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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请自重-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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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17章 金枝委地待人拾(17)

  他们跑进了死胡同。看这高高的围墙显然是大户人家的府邸,后回跑是不行了,阚依米想都没想就要施展轻功跳上去逃走。
  就听蘑菇兄喘着粗气,嘲笑道,“跑啊?”
  阚依米累得也不轻,三年不这样飞奔了,这要搁三年前的她,别说这么点路,她可以一天都在西胡草原上奔跑。
  她忙松了气,双手撑在大腿上气喘如牛回击道:“你跑啊?”
  蘑菇兄并未察觉她的变化,他轻蔑地看她一眼,向后退两步,纵身一跃一脚踩向左边的墙体,借力又踩向右边的院墙,再一个腾跃已经到了墙上面了。站在上面挑衅地向下看着阚依米。
  阚依米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利索,对于她来说太平常了。
  在高昌国她是师傅唯一的女弟子,只有她喜欢和哥哥们一起练武功,阿爹认为她还是应该像其她姐姐们那样学学女红或是琴棋呀,还是师傅说服了阿爹让她和哥哥们一起练武,刀枪上她打不过哥哥们,可轻功和暗器上没有人能比的上她,连师傅都夸赞她轻功了得。
  阚依米刚想提气跃上墙,又听蘑菇兄说道:“小太监,我看你如何上来?”她看着男子轻蔑的眼神,心中暗笑,便停了下来。
  听着追二人的声音渐近,她忙软下声音道:“蘑菇兄,好歹我们也算是一根蝇上的蚂蚱,要跑还是一起跑吧,那样也有个帮衬,赶紧把我也拉上去吧!”
  蘑菇兄看她圆圆的脸上圆圆的水汪汪的大眼睛,忽然觉得这小太监也挺可怜。
  不由唇角带了一抹微笑点点头,阚依米大喜,他骑坐在墙上,用力探下身子向阚依米伸出手,阚依米忙向上蹦着高,抓住蘑菇兄的手,他一个用力把就把她拉上墙。
  阚依米并腿坐在墙上,向蘑菇兄道谢。
  蘑菇兄轻扯一下唇角,没说话,紧接着一纵身轻飘飘地跃下墙,抬腿就走,阚依米忙道:“喂,别走呀,还有我呢,这么高的墙我,我下不去呀!”
  蘑菇兄回头轻嗤道:“上面景色不错,慢慢欣赏吧!”说着身形一晃没了影。
  阚依米坐在高墙上,看追她的人向这边跑来,轻勾了唇角,看看左右无人,突然一个腾身,似一只飞鸟起身,跃过一旁的翘角飞檐落在一旁的房子上,似一个壁虎紧紧贴在屋脊后面,听着墙对面下的动静。
  “跑哪儿去了?” 
  “刚刚就是向这方向跑的。”
  “死胡同,又是这么高的墙,他们绝不会跃过去!”
  “哪去了?难不成土遁了?”
  “土遁?尿遁差不多,快去别处找找……”
  “对对,快找,小姐好不容易找到了姑爷,出嫁了我们眼前也清亮了……”
  听着声音远去,阚依米直起身子,露出头越过房脊向下看,眨眨眼睛,冲那帮远去的人做个鬼脸,原来这帮人这么好糊弄。
  她纵身跳到刚才的墙上,刚要跳下,一低头,发现墙的这边不知何时站着一位少女,瞪着一双杏眼惊愕地仰头看着墙上的她。

  ☆、第018章 金枝委地待人拾(18)

  阚依米不由被少女吸引了目光,这少女长的好漂亮,比容良娣还要好看还要纤弱,一身淡粉色的襦裙,白色披帛,娇俏清丽。
  阚依米看着这少女的身姿觉得有点眼熟,可又不知道在哪儿见过,猜想这高墙里面可能是她的家,自己根本不可能认识。
  见少女张了张嘴好像要说话,她一惊,得赶紧走不能让她把自己当贼抓了。
  她身形还未动,就听传来了男子的说话声,“洵儿,久等了……”阚依米寻声一看,惊得直接又掉回墙这边来了,眼看就要大头朝下着地,只见她腰身如灵蛇般一扭就站在地上,脚刚落地,是撒腿就跑。
  心里嘀咕着,但愿刚才那男女没认出自己,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齐王萧子沨,他的一声“洵儿”也让阚依米记起了,这女子正是和自己一起落水的卫洵儿。
  萧子沨永远给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总是独来独往不爱和其他皇子亲近,他就像是被皇上皇后遗忘的,只有在家宴上偶尔见到他,阚依米进宫三年,跟他一句话也没说过。
  原来他的心上人竟然是卫洵儿,也难怪那天和萧子泓抢着救她。
  她三转几拐又到了街上,街上热闹依旧。她不敢再向东街走,怕再碰到张家的人。
  看看天色不早,买了点零嘴,赶紧向东宫的方向走,这热闹繁华的街市让她很是不舍,想着哪天带着卓娜出来开开眼。
  从东宫的侧门顺利地溜进去,正兀自庆幸时,就见迎面走来十几名羽林卫,她一见走在前面的那位,暗自叫苦,真是越怕什么来什么。
  躲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溜着墙边向走。
  “站住。”金吾将军颜钰带着羽林卫过来,把她叫住。
  “鬼鬼祟祟的,是哪个宫的?”
  阚依米低着头,压着嗓音粗声说道:“我……奴才……是,是太子妃宫中的,去为太子妃买吃食。”阚依米说着把买回来的烤炙子举起来。 嫂索 太子妃,请自重
  颜钰没说话而是盯着她看,她忙把头低的都触到胸部了,听着自己的心嘣嘣跳的都要出胸腔了。
  好一会儿才听到颜钰的声音,“殿下正去往瑞祥宫,莫要惊了驾。”说完带人走了。
  “是!”阚依米快步向瑞祥宫走去,偷眼见颜钰带人走远了,才一溜小跑奔向自己的寝宫。
  卓娜一见她回来,一把抓住她,声音都颤了,“公主,出大事了。“我知道,萧子泓来了。”阚依米快速地扒掉身上的衣服,边吩咐道,“赶紧给我换衣服,别让萧子泓和安姑姑看到。”
  阚依米着了中衣刚躺在**上装睡,就听见门口传来安姑姑的声音,“奴婢见过殿下。”
  没听到萧子泓说话,只听到屋门咣一声被踹来,萧子泓进得寝室一把把阚依米从**上拎了起来,“你做的好事!”
  阚依米有点奇怪,这不是萧子泓平时跟自己打嘴架的套路,他又要发什么疯,便任他抓着,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答道,“我向来做好事,不做坏事。”刚说完,小腹不知是因为今天跑的猛了,还是其它,突然传来一阵痛疼,她不由哎哟一声。

  ☆、第019章 金枝委地待人拾(19)

  萧子泓恨声说道:“你以为装可怜我就会喜欢你吗?你做梦,你这个高昌国来的蛇蝎心肠的女人,这么狠毒,竟然敢暗害容良娣。”
  阚依米一听眼睛立刻就瞪圆了,回击道,“我何时害她了,我们高昌国的女子向来敢作敢当,爱就是爱,恨就是恨,就算害人也是直接真刀真枪上,不会暗中下手。殿下你非要这样认为,那就是了,因为我嫁给了这样的人,是殿下让我晓得了蛇蝎之人是什么样的。”
  “你还嘴硬,我废了你。”萧子泓气得一把把阚依米扔在**上,怒气冲冲地走了。
  宫人们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安姑姑浑身直颤抖,“太子妃……出大事了。”
  阚依米无所谓地摆摆手说道:“安姑姑,不用担心,出不了大事,他每年都说好几次要废了我,今年才说过两次了。”说着转头对她和卓娜说道,“快去偿偿我给你们买回来的烤炙子,好吃的很。”
  刚说完,她立刻捂住了嘴,偷眼看安姑姑,正等着安姑姑的教诲呢。
  只见安姑姑扑通一声给她跪下,哆哆嗦嗦地说道,“太子妃……真出大事了,老奴给……容良娣送过汤。”
  “为何要给她送汤。”
  “老奴午时听说她害喜害的厉害,便给她熬了开胃汤,说是您……您送她的,老奴害了太子妃。”
  “害喜?又是什么喜?”阚依米又晕了。
  “就是恶心想吐。”
  阚依米直叹气,这中原话,怎么这么多的弯弯绕绕,说道:“又去向她示好了?没用,送就送吧,你也看到太子……”说到这儿,她忽然明白萧子泓的话了,刚喝了一口卓娜端给她的茶,噎的喉咙直痛,惊道,“你是说太子认为我往汤里下了药?”
  “是。”安姑姑说着用膝盖向前走了两步,头磕在地上,“就算借老奴千百个胆也不敢下药呀,老奴该死连累了太子妃。”
  阚依米立刻就从**上跳起来了,“你先起来,我相信你,没做就是没做,他们不能冤枉我,我去跟萧子泓说清。”
  没等阚依米去找找萧子泓,皇后派内侍来叫她和太子进宫。
  宫门外,萧子泓冷哼一声,沉着脸理也不理她,径自上了辇车走了。
  进了宫她才彻底知道,容良娣的孩子滑胎了。
  午膳后,容良娣突然腹部痛,太医诊断后认为是食用了有滑胎的食物,皇后知道后,便让掖庭令彻查容良娣的吃食,最后查出汤里放有红花。正是由安姑姑代阚依米送去的那碗汤。
  阚依米每次见皇后都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她喜欢听她讲话,总爱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跟前,听她讲高昌国的一些风土人情,皇后会被她爽直的话逗的开心的笑。
  这次皇后的脸虽仍然平和,声音温和依旧,“这可是东宫的第一个孩子,这么快就没了,真是让人寒心又痛心。”
  皇后声音平缓,可阚依米还是感觉到了皇后语气的严厉,进宫这么久还从未见过皇后这种严厉的样子,是屏息凝神听着,大气不敢出,就连殿里的宫人也跟她一样,生怕像上次落水一样牵连到自己被杖毙。 
  “太子妃,本宫一直认为你生性单纯,善良,你身为太子妃,竟然如此心胸狭窄,容不下她人。”
  阚依米一听太冤枉了,立刻跪下说道:“母后,不是我做的,我一心想对容良娣好,不忍心见她害喜害的厉害才会熬汤给好喝,怎么会下药呢,就算下药也应该是偷偷做才是,又怎会让大家都看到知道呢,岂不是太傻了。”
  皇后说道:“现在是人证物证俱在,你说不是你干的,谁能为你作证?”
  “安姑姑和卓娜都可以作证。”
  皇后摇摇头,“她们是你的帮凶,如何作证!”
  阚依米心里一慌,这可不行,现在连安姑姑和卓娜也被自己扯了进来,她眼中有了泪花,急道:“母后,您想想,我和东宫的姐妹相处的好好的,我为什么要害她肚中的孩子呀,她有了身孕欢喜的很。您不是经常教导我说,要宽容大度,要后宫和睦,家和天下和,就没有战事,就会万事兴,我是不会做这种不利于天下兴和的事。”
  皇后听着不露声色,过了一会才转头问一旁萧子泓,“泓儿,你觉得呢?”

  ☆、第020章 金枝委地待人拾(20)

  萧子泓看了一眼跪着的阚依米,上前跪下说道:“阚氏失德,请母后圣断。”
  “太子妃是失德,念她年龄尚小,也是一时糊涂才会做出此事,况且她又是高昌国公主,泓儿身为一国储君应以大局为重!”
  萧子泓铿锵有力地答道,“太子妃理应匿瑕含垢,不应含垢藏疾,他日方可像母后这样贤良淑德母仪天下。”
  阚依米一听萧子泓这样说,又被这样冤枉气得浑身都哆嗦,她争辩道:“我没做失德的事儿,就算杀了我,也不会改口,老实说这个太子妃,我并不在乎,就算你们发兵高昌,我阿爹也绝不能任你们这样冤枉我!”
  皇后依然面不改色地看着阚依米,转头又盯问了萧子泓一句,“泓儿当真要废了太子妃?”
  萧子泓继续重复着刚才的话,“阚氏失德,凭母后圣断。”
  皇后冷笑了两声,“好,好!”连说两声好。
  阚依米简直要被气炸了,她知道太子不喜欢她,只是没想到他会不喜欢到这种地步,她唿地挺直脊背说道:“我阚依米一没失德,二没害人,高兴不高兴都在脸上,既然你们要废就废吧,但请不要冤枉我!”
  皇后看着阚依米的气愤的样子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眉,面上又恢复了惯有的浅浅的笑意,转头继续问萧子泓,“泓儿,太子妃跟了你三年,你竟然一点也不念及你们的夫妻之情吗?”
  萧子泓沉声说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儿臣不敢徇私。”
  皇后点点头,说道:“好,说的甚好。”她说着脸上的笑意慢慢收敛,声音严厉起来,吩咐宫人,“将容良娣和冯良媛贬为庶人,白绫赐死!”
  阚依米不由大吃一惊,以为听错了,抬头大睁双眼看着皇后,有点懵怔了,就连萧子泓也吃惊地大叫道:“母后!您不可……”
  皇后冷哼一声,说道:“刚才的口供确实不假,不过本宫这儿还有一份口供,掖庭令办事还算是尽忠尽责。
  容良娣早膳后去花园散步时摔倒才导致滑胎,确认胎儿不保后,且太子妃那碗汤送得及时。容良又娣觊觎太子妃之位已久,便生出了诬陷他人的法子,只是她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令她滑倒的是冯良媛,在她经过的路上撒了桂花油,这两个狠毒的女人不配再在皇家,否则皇家还不绝了血脉。”
  这事情转变的甚快了点,阚依米还没有震惊中醒过神来,就听萧子泓说道:“母后容禀,容良娣生性善良,决不会生出此等心思,定是有人从中陷害,还望母后让掖庭令细查。”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皇后的火气上来了,怒道:“容良娣给你灌了什么**汤,你竟然这样护着她,她陷害太子妃,你适才一句为她求情的话都没有,不顾忌一点夫妻之情,可谓冷绝。那狐媚子陷害她,证据属实何来陷害之人。”
  皇后说着一指阚依米,“太子妃本性纯善如何会生出害人之心?成亲三年了,至今还她未见有子嗣的动静,你是怎么对她的,母后不是不知道!”
  “母后息怒,还望留容良娣性命。”
  “留下再祸害她人是吗?”
  皇后冷厉的声音让阚依米一哆嗦。
  她被皇后的样子吓坏了,入宫三年极少见到皇后如此动怒,就算怒了给她的感觉也是平和的,不是现在气愤的脸变了颜色。
  她看看皇后再看看太子,忙稳了稳心神,小心地说道:“母后息怒,还请饶恕容良娣和冯良媛,臣妾现在好好的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如她们死了,太子会很难过,尤其是容良娣她死了太子会痛不欲生,虽然太子不喜欢我,他痛不欲生,可我还是就会也痛不欲生,我痛不欲生,我阿爹就会痛不欲生,高昌国就痛不欲生,大梁也会痛不欲生……”
  “罢了罢了……。”阚依米还没说完,就被皇后的打断,她无奈地指摇头说道,“我的太子妃,就不要在痛不欲生了,把本宫的头都绕痛了,你的意思本宫明白。”
  阚依米脸涨的通红,还是说道,“母后明白就好,还是饶了容良娣和冯良媛吧,看在她们替我侍奉太子这么多年,又辛苦又受苦。”
  皇后扯扯唇角,大有哭笑不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我就是这个意思,皇后是答应饶她们不死了?”阚依米看着皇后面容缓和了,又恢复了以往的面带浅笑的样子,暗暗松了口气。
  皇后:“本宫就看在太子妃纯性善良,豁达贤淑的面上,就饶她们不死,不过不能再留在东宫了,贬为庶人,到掖庭去吧。”
  阚依米立刻面露喜色,忙向皇后磕头,“多谢母后!” 嫂索 太子妃,请自重
  萧子泓也沉着脸说道:“谢母后。”
  皇后又说道,“太子妃,她们害你,你却还为她们求情,可知过分纯善必成为他人利用手段,本宫护得了你一时护不了一世,你定要切记!”
  “谢母后教诲,儿臣记下了。”阚依米悄悄抹一下额上的汗
  皇后叹了口气,对萧子泓说道:“泓儿,你要真是孝顺不要母后生气,就多亲近亲近太子妃,也好让母后早一点抱上皇孙。”
  萧子泓:“母后教训的是。”
  皇后:“时辰不早了,宫门也落锁了,今晚就宿在宫中吧。”皇后说着向贴身的宫娥绯烟吩咐道,“把太子和太子妃领到储贤宫歇息。”
  皇后看着远去的两人,敛起了脸上的笑,默默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浓稠夜色,心中暗念:阿翥,我定会护好她,谁都别想伤害她,她,又长高了……。

  ☆、第021章 金枝委地待君拾(21)

  一进储贤宫寝殿,宫娥刚出去,萧子泓回身就打了阚依米一巴掌,“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整日就知道在母后面前装傻卖乖,告我的黑状,说我冷落你,你嫉妒我对容良娣好,就想方设法害她,害的她失了孩子被贬出宫,害我被母后训斥不孝,还害我陪你宿在这儿。”
  阚依米并未防备,这一耳光把她打愣怔了,听他这样说,她的火腾一下就冲向脑门子,气得直咬牙,感情她救了容良娣和冯良媛萧子泓不但不感激还认为是她害的,太欺负人了。
  她噌一个蹦高跳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打了萧子泓一巴掌,“你诬陷人!”
  萧子泓没想到她会打他,出手还这么快,稍一愣怔是怒火中烧,“蛮人,你还敢还手。”他说着去抓阚依米,阚依米身子灵活地从他的腋下钻过,顺便在背上又打了一巴掌。
  萧子泓胸中的火简直可以把房子点燃了,他不说话,身子未转手已经带劲风一把就把身后的阚依米抓住了,阚依米用力挣扎,头上的钗子被抓掉,头发也在萧子泓手上,她虽躬着身了,也不忘袭击萧子泓的胁下。
  两人一时扭作一团,一会儿萧子泓把阚依米打倒在地上,一会阚依米反身骑在萧子泓身上。
  两人从地上打到**上,又从**上打到美人榻上,滚来翻去,被子,枕头被扔了一地,帷幔也被扯的到处都是。
  阚依米的头发也散了,因为进宫头上戴得钗呀簪或花胜呀也比平日多,丢的哪儿都是,襦裙也扯破了,披帛也撕了,鞋也丢了一只。
  萧子泓比她也好不到哪儿,衣服也扯开了,进德冠也掉,头发也散了。
  萧子泓惊诧极了,他没想到阚依米这么个看上去身子单薄的小丫头片子竟然这么能打架,阚依米更没想到萧子泓这么有劲,力气大的就像一头犟牛。
  可男人必竟是男人,力气总会比女人大,正值夏日,皇后为了防止她们二人出去,让宫娥从外面锁好,就连恭桶都放在门口一侧,此时一个枕头正歪在恭桶里。
  两人打的浑身的衣服都湿透了,满脸的汗水,阚依米被萧子泓反扭住两手,她用力挣也不挣不脱,反被萧子泓拉到了近前,两人气喘吁吁地僵持着。
  阚依米十六岁正值少女长身体的高峰期,xiong部长的圆润高耸,这样被萧子泓拉到他近前,更显得两胸挺拔突兀,随着阚依米的扭动在萧子泓眼前轻颤着,就似两只随时撑破衣服而出的小兔子,他一时看的呆了,阚依米未察他的变化是趁机抬起膝盖顶向他腹部。
  萧子泓连忙躲闪趁机松开了她,她扑上去按住他,他反身把她压在身下,她出手掐他脖子,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让她动弹不得,而她的腿缠在腰上让他也动弹不得。
  两人又谁也动不了,也都没有力气争脱对方,是姿势暖味地扭在一起。
  慢慢得两人扭住对方的手脚也都酸麻了,力气一点点消耗了,不由一起松开了手,唯有躺在了地上大喘粗气。
  外面传来一慢两快的更声,三更天了。两人各自戒备地一个坐在脚踏上,另一个靠在美人榻旁。
  寝殿内终于归于了平静,二人连嘴架也不打了,可不是化干戈为玉帛,是因为都没有力气了。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两人就像一起听雨声呢,各自为营防备着。
  忽然,萧子泓听到一旁美人榻旁传来“咯嘣”之声,声音不大却脆而有力,听了片刻,他忍不住好奇地闷声问道:“你在吃什么?”
  屋里的蜡烛被两人打翻的打翻,扑灭的扑灭,只剩一盏了,是灯光昏暗,了胜于无,他还是看清她的嘴在动。
  她为耐烦答了句:“蚕豆!”紧接着又传来咯嘣之声。
  听着那声音他的肚子配合地咕咕地叫起来。萧子泓也是没吃晚膳就被叫进宫了,这一下午一晚上是米水未进。
  阚依米也一样,从宫外回来就被叫到宫里来了,晚膳都没吃,她早就饿了,之前被叫到宫里吓得忘了饿,刚才光顾得打架没顾上饿,现在终于饿劲上来了。
  “吃货!”他鄙视道,可肚子却不争气地出卖了他。
  “你吃吗?”许是听到他肚子的叫声了,她故意把豆子嚼的脆响,得意地象征性把手向他的方向伸了伸,又象征性随口问了句,那知没容她把手象征性收回时,手心倏得一温,手中的蚕豆已经到了他口中,传来咯嘣的欢快脆响。
  “谁让你吃的?”她唿地站起来到了他面蹙眉问道。
  “不是你让我吃的吗?”他斜眼傲慢地签道,“怎么,后悔了?”他边嚼着边警惕地悄悄站直身子看着她,见她拧着眉毛冲他直瞪眼睛,他扯着一边的唇角,不屑地道,“一个蚕豆而已。”
  “这是最后一颗了。”她不满地地嚷到,嘟着嘴看着他吃的欢快,有点后悔让他。 
  “小气鬼。”他冷嘲道,“回东宫赐你一袋子。”
  “我现在就要。”
  “回去给。”他在点不耐烦。
  “现在就要,否则我就嚷,你,你抢我的蚕豆。”她说着,高喊道,“太子偷太子妃……”
  “闭嘴!”他不等她喊完,一个箭步上前捂住她的嘴,这要让后宫知道,这深更半夜的不知道又传出什么闲话,八成会把吃蚕豆想成‘吃她’,这傻瓜什么话都能说出口,在这后宫一嚷嚷,让大家都知晓太子和太子妃这么不知检点沉溺于**第之欢岂不是又给后宫添了笑料,他这太子岂不真成了后宫的笑话了,太子的颜面当真被她丢的分文不值了,他是不会上她的当的。
  只是萧子泓忘了,她是他的妃子,就算“吃她”也是持之有故。可两人这时均把对方当成了“敌人”,是不敢松懈半分。
  两人又开始僵持了,看她骨碌着眼珠带着挑衅,就等他一松手把下面的话喊全,她鼻息温温的呼在他的掌心,让他心中莫名地七上八下地痒。他落败了,**她道,“只要你闭嘴,你喜欢的那个玉枕就归你了,如何?”

  ☆、第022章 金枝委地待君拾(22)

  见她忽闪着一双似见底深潭明澈的眸子连连点头,萧子泓才松开了手。
  玉枕是于阗进贡品,陛下赏给了东宫一个,萧子泓早就有一个了,阚依米以为她是太子妃,理当这个是她的,萧子泓也知道她喜欢,偏偏赏给了容良娣。
  夏天在美人榻上枕上它睡觉,凉凉的又解暑又舒爽,现在听萧子泓这样说,虽说是容良娣用不着的东西了,可心里还是很高兴。
  “这才像是太子殿下说的话。”她说着满脸堆笑地凑近他,完全忽略刚才两人打架的事儿,讨好道,“不如,把容良娣宫中做点心最好的那位厨子也赐给我吧。”
  “吃货!”他冷嘲道。
  她不介意地笑道,“我阿娘说能吃是福,中原这么多好吃的,我现在不及时多吃,哪天去见长生天了,还有好多好吃的没吃过,岂不是太亏了,我岂能瞑目啊。”她愁道。
  他差点被唾液噎死,回道,“一个蚕豆换了一个玉枕,还想要厨子?不想要我收回?”
  “要,当然要了。”她笑的眉眼弯弯,自嫁给他近三年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她笑的如此欢颜,烛光照在她艳丽的面容上,有一种迷离疏远的美,就像落入人间的精灵小仙女,让他呆怔住了。
  他这才发现当初那个有着麦色肌肤,整日垂泪嚷着要回家的小丫头,此时的她不知何时早已蜕变的就如御花园中开的正盛的海棠花娇艳,如瀑及臀长发披散着并未显得邋遢,反倒添了一份灵动,配着现在赛雪的肌肤更显娇俏,柔美身姿若柳拂风,剪水双瞳在昏暗的烛光的映衬下如夜空中的寒星,熤熤生辉,水润娇嫩的樱唇闪着引人的亮泽,就像成熟的蜜桃,吸人眼眸。
  他嗓中一阵干燥,浑身燥re起来,他咽口唾液,不耐烦地向她招招手,说道,“你过来。”
  “还想打架?”她警惕地说道。
  “你,你那儿有个东西。”他胡乱地指一下她的脸。
  “在哪儿……”她胡乱抹了抹脸,还是警觉地看着他。
  “就在哪儿。”他一副极不耐烦的样子说道,“本太子命你过来。”
  “我今天不想打了,打饿了没力气了,我可不是怕你,等我吃饱了再和你打。”她跟他讨价还价道。
  “真丑,那么一大块黑。”他厌恶扭地脸说道。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刚到中原时,年龄小不在乎,现在她很在乎自己的面容,再加上安姑姑每天叨唠的她耳朵都生茧子了,注意仪容啊仪表啊,尤其是在太子面前,东宫中的女子每天梳妆打扮的花枝招展,不就是给太子殿下看的吗。
  现在听他这样嫌弃自己,再看看自己浑身上下的狼狈样,不由尴尬地脸红了气恼地说道:“我这样还不是拜你所赐。”她说着嘟着嘴走近萧子泓。
  边用手上下抹抹汗涔涔的脸,问道,“还有黑吗?”
  “嗯。”随着这一声嗯,她头忽然被他一把揽近,唇上倏而一温,他的唇已经覆在了上面,他在她的唇上用力地rou吸着,就像渴了突遇到甘甜那般用力。
  她先是愣怔了片刻,转瞬呜咽着叫道,“啊!你做什么……”边用力把他推开,向一旁跳去,擦着自己的嘴,嫌弃道,“真恶心!你属狗的吗,干吗咬我?”
  话虽这样说,不知为何,她想着刚才的那一幕,脸有点发热,xin跳也快了,她不解地问道,“你,你刚才是不是向我唇上下了yao。”
  他扯一下嘴角甚是得意地笑着,挑衅地看着她,“不服?”
  “不服,偷袭算什么英雄?”
  “那你咬回去呀,敢吗?”
  “不敢?我会不敢,你别动,看我不咬死你。”
  “我不动,你来呀!”
  她小心翼翼抵防地走近他,发现自己才到他肩头,够不到他的嘴,“不许动。”
  她说着便双手扒住他的肩,踮起脚尖向上够去,才凑近他的嘴要咬时,一抬眸看到他眼睛亮的似黑夜中的夜明珠,散发着huo辣辣的光看着她,她都听到他沉重的息和砰砰的心tiao声了,呼出的温温气息带着龙涎香的淡淡的香气拂在她脸上,似柔柔的春日柳絮落在她面上一阵酥yang,她的心忽然莫名地跳得快起来,刚才意乱心慌的感觉又来了,她停止了自己的动作,忙转身就走,闪到了一旁。
  他正为她上当xin跳时,没想到她突然停下来,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坚难地吞咽着唾液,冷激道,“我就说你不敢。”
  她还他冷嗤,“我才不上你的当,把你咬伤,明天皇后见了定会训斥我不懂事,中宫的妃嫔们会说我傻,东宫的姐妹们该恨我了,大家都不理我,我会很难过,我一难过就会想家,一想家就会吃不下饭,太浪费那些好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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