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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请自重-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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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他出现在东宫,这让萧子泓看到她和他在一起,说不定以此把她赐死都有可能,这跟喜欢不喜欢是两回事儿,中原男人最忌讳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接触。
“五嫂。”萧子澈再次叫住她低声说道,“只要五嫂相信,臣弟愿意助你太子妃之位坐稳。”
吴王的话让阚依米感到就像一个炸雷在头顶响过,她再不懂宫中之事,也知道吴王这话是谋逆的僭越之言。
“吴王的话好生奇怪,我现在就是太子妃,无须再坐稳!”她眨着大眼睛一脸的纯真又不解地答道。
两人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一幕全然落进了紫楹花树后的一人眼中。
……
阚依米好几日才淡漠了吴王的话,宫中压抑冷漠的生活,她非常向往宫外,这三年来,她唯有看着头顶上的四方天空发呆,越是这样越想广阔的西胡草原,纵马飞驰多么的自由畅快,如今……她唯有心中暗自叹气。
晚膳时,萧子泓突然到了她的殿中,阚依米还以为看错了,自上次吵过架,已经有几日不曾见他了,想来他是嘴痒了,便冷言道:“殿下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整个东宫都是本太子的,这儿难道不能来。”萧子泓阴着脸冷嗤。
眼见饭菜上来了,阚依米可不想这时候和萧子泓打嘴架,怕影响自己食欲,便不在理萧子泓。
到是安姑姑和卓娜等宫人一见都甚是欢喜,立刻个个像捡了金元宝,很快便摆了满满一桌子饭菜,又是给萧子泓布菜,又是倒酒,让阚依米直鄙视她们。
她故意大喇喇地坐在桌前拿起筷子就吃,根本无视一旁的萧子泓,见萧子泓夹哪个菜,她便快他一步把那菜先夹到自己碗中。
萧子泓脸又沉下来了,他“啪”地一声摔下筷子,丢下一句,“蛮人。”起身……走了。
阚依米一见高兴了,萧子泓在侧总归自己吃的不是痛快,走了正和她心意,立刻大块朵颐。
安姑姑及众宫娥一见,失望之色满面,叹气声一片,那也影响不了阚依米的食欲。
“太子妃注意仪容,吃的快了免得肚子存了食,晚间难受。”安姑姑见她一口接一口地吃,忙在一旁提醒她。
她才放慢吃速一小粒一小粒地吃着黄豆小炒鸡的香软的黄豆,又想起容良娣,萧子泓定会又去了她哪儿,她可是萧子泓最喜欢的女子。此时自己这慢慢吃饭的样子是不是有点像她呢。
容良娣长得不但美貌,就连膳食都吃的文雅秀气,让人喜欢,有个词怎么说来着。
“太子妃,听说容良娣身体有恙,您是东宫之主应该去看看。”
“安姑姑,前几日你说的那个词叫什么来着。”阚依米只顾想着自己的心思,对安姑姑的话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安姑姑被她这样一问,有点摸不着头脑,“太子妃说的是……”
“就是你说要我像容良娣的那个词,要什么可着劲的怜。”
☆、第010章 金枝委地待人拾(10)
“可是‘我见忧怜’?”安姑姑无可奈何地答道。
“对,就是这词。”阚依米兴奋地道,转头说卓娜,“你看你也不帮着我记着点,这中原的词真是费劲,说可怜就可怜吧,还得看得见。”
卓娜眨眨眼,委屈地说道:“太子妃,您这不是难为奴婢吗?”
“太子妃,刚才奴婢说的话可记下了。”安姑姑在一旁忙提醒。
阚依米停住了筷子,眨眼想了一下纳闷道:“你说什么来着?”
安姑姑只好又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如今太子最**她,您去探望她,方显太子妃豁达懂事,太子会喜欢,就会经常来太子妃这里。”
“我去看她萧子泓就来我这儿?那我还是不去了,他一来就和我吵,吵完就不许我吃晚膳,好生的可恶。”阚依米闷闷地说道。
“太子妃!”安姑姑语气加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您和太子成亲都三年了,还未圆房,您要再不着急,哪天东宫中这些妃嫔一旦诞下子嗣,您的地位可就岌岌可危了,容良娣和冯良媛还有那位新送到东宫的于良媛等都盯着呢,就等着你落以把柄给她们,到那时她们其中的任何一位都极有可能取代。”
阚依米不理,筷子又伸向了鸽子蛋,不太好夹,滑不溜丢的,夹住掉下,她费了半天劲才夹起一个。
“您太子妃的位置一旦落入她人之手,就会受到冷落,就会被送进掖庭受苦,您一旦如此境遇就再也吃不到这些吃食了……”
阚依米听到这儿,正夹着鸽子蛋的筷子不由停在半空……
“再则,您们高昌国族人也会由您失**的原因引来战祸,您的父王为何让您来和亲,不就是为了大梁和高昌国能和平相处,你们族人平安无虞吗?”
阚依米夹的鸽子蛋“啪”又掉了,她噌站起身,“去看容良娣。”
“要带上礼物,方显诚意。”
“带礼物?”阚依米看着满桌上的好吃的,狠狠心道:“那就把我最喜欢的这盘‘内造瓜仁油松瓤糕’给她吧?”说完眼睛直勾勾地不离那盘子。
“太子妃,不能送这个?”
不能送,那送什么,她稍思索,从箱匣中拿出一把一尺左右的金错刀,摸着恋恋不舍地说道:“那就把这刀给她吧,这可是我外公在我十二岁‘元锁’时送我的,可锋利了。”
安姑姑有点哭笑不得,她嘴角动动,说道:“太子妃,这个也不能送。”
“这是我最喜欢的,阿爹说过送人礼物要送你最喜欢的方能最显诚意,所以把我嫁给萧子泓,可萧子泓呢?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阿爹真是看错了人。”阚依米愤愤道,边从刀销中抽出金错刀看着。
安姑姑无奈地暗自叹气,又不便背后说一些僭越言,只好说道:“还是老奴给选吧。”
阚依米见她挑了一对五凤朝阳挂珠钗,一对凤点头花胜,一对金镶玉跳脱,还有一个波斯进贡来的五彩琉璃梅瓶。
“容良娣会喜欢吗,又不能吃又不能护了安全,我都不喜欢。”阚依米不解地说道。
安姑姑笑道:“她肯定会喜欢。
☆、第011章 金枝委地待人拾(11)
安姑姑能说动阚依米向容良娣示好,是因为她的话正戳中阚依
米痛处,她最怕的就是给高昌国带来战乱,这几年高昌国受状大迅猛的柔然人攻打,族人死伤无数,她亲眼见到了血流成河,尸体遍地的惨状,每每一想起就会心有余悸。
幸好阿爹求助于驻北凉的安西都护府的中原驻军的相助,才算震慑住柔然。
为了得到庇护高昌王把自己刚刚十三岁的阚依米嫁给了大梁国的太子萧子泓为妃。
本来嫁给萧子泓的应是阚依米的七姐,可偏偏和亲之时她七姐突然染恶疾,高昌王便让阚依米来和亲。
阚依米不明白自己还有好几位姐妹可阿爹为何偏偏选中了她,用阿爹的话说,长生天眷顾的圣女就要嫁给草原上最勇敢的勇士。
阚依米更糊涂了,阿爹和阿娘是最疼自己可为何还要让自己远嫁?再者,萧子泓他们又没见过,如何知道他是勇士?
打嘴架他都打不过她,武功上说不定也不如她,当然他们都以为她阚依米没有……用中原的话说就是抓鸡的力量。
一想到家乡,阚依米便觉得自己最喜欢的美味都会变得素然无味了,安姑姑做了她三年的礼仪教导姑姑,最会抓她的死穴,想来她也是为她好吧。
在这宫中除了安姑姑就是阚依米从高昌带来的女仆卓娜了,幸好皇后喜欢她,时时庇护着她,更是指派了身边的安姑姑跟在她身边时时提醒,陛下对她称不上喜欢但也从来没有为难她,那些盯着太子妃之位的人才不敢造次。
在皇宫中落水的那次,阚依米对卫洵儿的行为感到很奇怪,明明自己够到了荷叶,那卫洵儿帮自己应该拉,可她的拉却变成了推,阚依米借掉水的那一刻脚尖一勾,让卫洵儿脚下看似是她被岸边的湿滑滑倒。给旁人看到的却是卫洵儿连带着把阚依米扑进了池中,阚依米为了平息皇后和王贵妃的矛盾,只好那样说。
还有上次的泄药的事儿,是冯良媛向她的银耳粥中下的,她那几日吃的肉食和甜糯的糕点多了些。正在上火,如厕也甚是痛苦,没想到到给她下了火了,连脸的红豆豆都消了,便先未让安姑姑声张。
冯良媛见她吃了亏也不敢说,以为好欺竟然在端阳节的家宴上又想让她出丑,向她敬酒时,被她巧地调了包,听说冯良媛那一晚除了如厕如厕就是如厕。第二天连**都下不了,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不敢说。
还有那次她掉到湖中,是阚依米看到到湖中那些红鲤鱼游的关实欢快,一拍手便会游过来讨吃的,她更是看得高兴喂的忘了周围的一切,鱼食喂完了,让卓娜去取,自己却一个不小心掉进湖里了。
她在地面上生龙活虎,可在水中就只知道扑腾,她想起教武功的中原师傅的话,“水中越是挣扎的厉害,越是向水底沉的迅速,唯屏息不动,方可不溺水……”
她便担起真气护体,憋住一口气,果然自己飘浮起来。以为她已溺亡,岸上传来了对话,“陈奉仪,太子妃死了,速速离开这里,以免被人看到。”
“怕什么,一会儿容良娣也会来此赏鱼,岸边的湿滑她也极有可能‘不小心’掉下去……”
阚依米立刻她才明白原来自己并非‘不小心’,心里暗自责怪自己太贪玩被人算计还未知。
拿鱼食物回来的卓娜一见差点吓破胆,大叫着让内侍把她救上来,阚依米为了不被看出破绽,配合施救的内侍吐出了几口水。
陈奉仪的险恶用心,传到了容良娣耳中,容良娣便‘仗仪’地把阚依米被陷害的经过禀报了皇后,皇后下令把陈奉仪鞭笞而死。
☆、第012章 金枝委地待人拾 (12)
翌日,阚依米带着礼物,被安姑姑和卓娜等十几名宫娥簇拥着去看望容良娣,这在东宫颇引大家的注意和猜测,她向来不懂的这些礼仪,也从来不去向哪位妃嫔示过好。
“太子妃,一会进去,就照老奴教您的说。”安姑姑在一旁不时地提醒着她,阚依米顺从地点点头,
一行十几人浩浩荡荡到了容良娣的住处。
刚到院门口就见太医院的孙太医从院子里出来,一见阚依米忙施礼,“见过太子妃。”
“孙太医,容良娣得了什么疾症。”孙太医阚依米还是熟络的,三年前她刚到东宫时,可能是水土所治,月事腹痛难忍,还是连服了月余孙太医给开的汤药才缓解,至今月事时没在腹痛。
“回禀太子妃,容良娣无疾,是遇喜了。”孙太医躬身答道。
“遇喜?”何为遇喜?阚依米皱起了眉头。
“太子妃,遇喜就是有身孕了。”安姑姑忙在一旁解释道。
阚依米恍然大悟,原来容良娣有小娃娃了,她一听抬脚就向院中走去,心里想着,容良娣可是东宫第一个有身孕的人,得好好瞧瞧,走得太急,她不小心踩住了自己裙摆,一下子摔倒在地上,摔得她膝盖生痛。
三年了,她还是没有习惯中原衣服,中原的这“宽衣博带”的长襦裙可没少让她摔跤,为此还被萧子泓嘲笑是连衣服都不会穿的蛮人。每到这时她就越发想念高昌国的窄衣长裤束短裙的衣服。
太子妃的到容良娣这儿的动静过于大,太医一走,容良娣就等在院中了,一见阚依米是款款下拜,“臣妾见过太子妃。”话刚说完就见阚依米摔倒在自己面前,吓她一跳。
卓娜和安姑姑一见,急忙上去扶起她,阚依米被摔的呲牙裂嘴,强忍着膝盖的痛疼,还不忘向容良娣客套,“快快起来,你是有身孕的人了,当心身子,这些虚礼以后就免了吧。”
这些话是她从皇后哪儿学来的,上次陛下的李昭仪怀孕时皇后就是这样说的。
“臣妾谢过姐姐。”其实阚依米比她还小着两岁。
阚依米揉揉膝盖又揉着胳膊,眼睛却看着何良媛的肚子,她左看看右看,她的腰那么的纤细,腹部平平,那小娃娃在里面住的下吗?吃什么呢?
容良娣像是看出她的心思了,忙笑道:“臣妾的身孕刚刚一月有余,腹部还不到看出来之时。”
阚依米似懂非懂地地点点头,“我可以摸摸吗?看他在里面做什么呢?”她说着伸出手去摸容良娣的腹部。
“住手!”阚依米的手还没摸到容良娣的肚子,就听一声厉喝从院外传来,“你要做什么?”
萧子泓上前一把甩开她的手,“离这儿远点,吃饱了没事儿做,那就去抄写《女训》十遍,好知道如何做好太子妃。”
萧子泓这样一说,阚依米很是憋屈,对安姑姑的话产生了怀疑,她来这儿萧子泓不但不高兴还很厌恶。
可她不示弱,理直气壮地说道:“我是太子妃,身为东宫妃嫔之首,更应该关心众姐妹,姐妹们互相关爱,才能和睦相处,家和万事兴,皇后娘娘也经常教导我要有容他人不能容之量。我这样做太子应该感到高兴才是,是太子的福气,太子身为储君,不为后宫烦事所累,方能安心协陛下处理好国事。”
阚依米说着一指身侧的容良娣,“如今容良娣有了身孕,我来探望不对吗?太子妃不应该这样做吗?你认为这样不妥吗?那我们就到陛下和皇后那儿评评理。”她这一番话是平时听皇后说的多了也学会了,只是稍加了变动。
她的话让萧子泓一时语塞,他向来说不过她,此时一句引得她噼里啪啦一顿长论,句句让他反驳不得,还当着这么多宫人的面,他脸阴沉下来,咬牙道:“你以为拿父皇和母后来压我,就会怕吗?滚,不许你再踏入这儿一步,更不许碰容良娣,她如有事唯你是问!”
“走就走,我还不愿意看到你呢!”阚依米昂首挺胸就走。
“胆敢无礼顶撞,抄《女训》二十遍,禁晚膳。”身后萧子泓脸都黑了,除了处罚他还真不能把她如何。
☆、第013章 金枝委地待人拾(13)
阚依米一回到寝殿,气呼呼地拿起红枣糕就吃,晚膳又要禁,赶紧抓紧时间吃。
安姑姑一见又上前劝道,“太子妃刚才不应该顶撞殿下,他是你的夫君,理应……”
“理应顺从是不是。”此时的阚依米心情极不好,她气呼首打断安姑姑的话,气恼道,“就知道顺从顺从,你也听到了,他都不让我接近容良娣。还说容良娣要是有事就是我的原因。刚好我可以不用去装柔顺,示好说哪些怪里怪气的话了。”
安姑姑还要劝,阚依米不耐烦地嚷道,“好了好了,我累了,要躺会。”
安姑姑叹口气出去了,阚依米一个跃身从**上起来,卓娜一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她拿出一套衣服,递了过来,小声道,“公主,奴婢早就准备着呢。”
“卓娜,还是你最懂我。”说着边换男装。
卓娜边为她换装,边说道:“公主每次一生气,就想出宫去,可总是说说而已,奴婢觉得总有一天我们会出去的。”
阚依米忙道:“我一人出去,安姑姑进来时,你好有个照应,免得她知道我出宫了,又要唠唠叨叨地说个没完没了。”
“公主一人奴婢怎么能放心呢?”
“你跟着出去我才不放心。”阚依米觉得出宫并不是一件小事,一旦有什么自己可以施展武功跑了,带着卓娜就不同了。
阚依米一身内侍装扮从后门溜出来,依她的功夫翻墙越脊而过是不成问题,可她不想冒这个险。
她知道这东宫周围暗处有许多影卫护着,外加颜钰的羽林卫,她一旦跃上墙头,估计立码就被射成了鱼网。
街上热闹的景象和宫中形成鲜明的对比,一出的宫来,阚依米整个人就像出笼的鸟欢呼雀跃。
中原的盛都真是繁华热闹,大街上好吃的好玩的真是应有尽有,那楼阁屋宇、商铺排列在街道两旁,中原人怎么形容来着,就像鱼鳞和梳子齿那样有次序地排列着,形容的真是形象啊!
一眼从东望不到西,都延伸到天上去了,人来人往,小贩们卖力地吆喝之声,各种声音此起彼伏,卖各种物件的是琳琅满目,阚依米立刻看得、听得眼花缭乱起来。 太子妃,请自重:。。
她曾在承天门上欣赏过一次盛都夜景。那是去年初的上元节时。容良娣身子有恙不能陪萧子泓。
虽然她贵为太子妃,可萧子泓不喜欢她,也从来不带着她出现在重要场合。
只有去年这次还是她捡了容良娣身子不适的漏,和萧子泓,陛下皇后同出现在承天门与民同乐,抛撒太平金钱。
盛都火树银花,灯火辉煌的场面她只能在承天门上远远地看看,想着何时白天出来逛逛那该是多么令人兴奋。
阚依米摸一下怀里卓娜给准备的一大包金叶子,心情真是无比地畅快。
很快她便买了一堆玩的吃的,正逛的高兴,看的眼花时。
忽然,一阵热闹的鼓声传来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吃着糖葫芦循声望去。
☆、第014章 金枝委地待人拾 (14)
只见不远处有一座高台上,一位少女手拿着个绣球在台上来回走动着,娇羞地看着下面的人们。
这是在做什么,她好奇地走过去。看半天也没看了明堂来,便问一旁的人。
“这位仁兄,台上这姑娘要做什么。”阚依米尽量把嗓音压低问道。
这男人看他一眼,说道:“小兄弟,这你都不知道,这不抛锈球招亲吗!“
阚依米立刻明白了,就像她们高昌国的抓羊求亲一样,每年春季高昌国都要举行赛马抓羊。
骑手们经过层层比武剩下的都是高昌国最勇猛的男人,哪位男子抓得头羊不但是全族最勇敢的勇士,还可以把羊放在自己喜欢的姑娘的毡房外唱歌,作为求亲的聘礼。
阚依米从十岁起就梦想着有一天高昌国最勇敢的勇士能把羊送在自己的毡房外。
在她十二岁的那年,她还真收到了一只羊,只是不是勇士送的,而是她舅父家的阿哥库哲给她从羊圈里捉了一只刚刚出生的小羊羔送给她。
这算什么事嘛,她又羞又气地她追着库哲就打,两人足足跑了大半个西胡草原。
库哲比她大两岁,知道她要来中原和亲,不再和她说话,绷着脸用马鞭直抽的沙土四处飞溅,她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知道他在难过。
此时,阚依米看着台上少女拿着绣球一会这边一会那边挺有趣,立刻凑上前去,两眼冒光兴奋地看热闹。
看了片刻,她有点不解,台上的少女拿着绣球走到左边,左边的众男人呼啦一下跑到右边去,少女拿着绣球走到右边,台下的众男人人又呼啦一下跑到左边。
她忙扯住一位身材瘦弱的似“麻杆”的男子道:“这位仁兄,想接到绣球,就不能少女往左你向右跑啊!”
男子上下打量她一下,呲牙一乐,“小兄弟,还小啊不懂吧,长得虽不及我好看魁梧,可也不能娶个‘无盐女’吧。”
阚依米:“什么是无盐女?”
旁边又一男人说道:“小兄弟看来是胎毛刚褪完啊,这都不懂?还是初到盛都吧?”
阚依米顺着他的话点点头,“刚到贵地。”
“这就对了,这台上是户部李大人家的小姐在招亲,长得是奇丑无比就称为‘无盐女’,都二十五岁了还未嫁出去,不得不出此下策招亲啊!”
“奇丑无比?”阚依米目光投向台上,台上少女虽不能和宫中的美人们相比,可也生得是眉目清秀,娇俏可人,再瞧瞧下面这些人。
阚依米撇了撇嘴,边随着这帮人一会左一会右地跑着,边用手中的糖葫芦一指台上的姑娘说道:“这等姿色的姑娘你们都看不上?也要看一下你们是不是有潘安貌才对呀?”她是从安姑姑教她认识中原的字时,给她的书中读到的,书中说潘安是一位长的极好看的男子。
一旁的男子急道:“哎呀,这位小兄弟,你错了,这是李小姐的贴身丫头柳儿在替她抛绣球,如果她自己出来,这台下那还会有人啊!”
“是啊,要是这柳儿姑娘就好了,我拼了命也要抢到绣球。”
阚依米更纳闷了,奇道:“既然你们不想抢到绣球,还跟着瞎跑什么呢?”
“嘿嘿,我们想看看哪个倒霉蛋这么幸运,啊!来了,快跑……”男人们四散而跑。
☆、第015章 金枝委地待人拾(15)
来了?什么来了,阚依米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物向自己飞来,躲闪已来不急,不由伸手接住,正是那绣球。
台上柳儿姑娘一见她接住了,立刻双目泛**看着她,用帕子掩了嘴娇羞地向她抛着媚眼,真把她当男人了!
“小兄弟,恭喜你,抱得美,美人归……”旁边众男人围拢上来幸灾乐祸地道着喜。
阚依米看看怀里的绣球,再看看台上的姑娘,傻了!太子妃招亲,这要让宫中知道她做了这么出格的事儿,朝堂上的大臣们定是又一番的口诛笔罚,太子定会把自己废了,到那时皇后恐怕都不能帮自己。
这可怎么办?我不能娶妻,我是女的呀,她嘴都撇了,急得眼中都闪了泪花了,必竟没经过这种事儿。
看看一旁看笑话的男人们,她把绣球递向一旁的人,“仁兄这份幸运给你吧,我不合适啊!”阚依米可怜兮兮地说道。
“你最合适……”
“给你!”
“我家中有妻子”
“有妻子还来。”
“看热闹不行啊。”
阚依米都想哭了,这些中原人真如阿娘说的那样,当真是坏的很,怎么没人听真话呢?
这下好了,本来台上柳儿姑娘抛绣球,换成了阚依米在台下四处追着给别人跑了。
众男人跑的很是欢实,阚依米追了半天也没逮住一个,又成了众男人调笑的对象了,“小兄弟,真是幸运,这么小就为你娘亲讨了媳妇,福气啊。”
“是啊,是啊,我都这么大的还讨不上婆娘,真是愁人。”
“仁兄,你没婆娘呢,正好给你。”
“我不急……”
终于阚依米见有个戴着帷帽的男人向她走来,她心中一喜,总算有人要了,几步就跑到这位“救星”跟前,往他怀中一塞,“仁兄,谢谢啊!你的运气来了,拿着!”
这人似乎没明白怎么回事儿,不知所以地看着阚依米,惊讶地“啊?”了一声,顺手就接过了绣球。
阚依米顿觉轻松,烫手山芋终于送出去了,谁知,那人眼风向四周一扫,很快就惊觉怎么回事了。
没等阚依米离开,他快速地又塞给了她,“谢谢!你的!”
“不客气,你的!”阚依米说着也急了,怕他把绣球再给自己,说话间猛地拽开他的衣领把绣球塞了进去。
不经意地抬头看面前的男子,很年轻,一身藏青色衣衫,帷帽黑纱后面的五官看上去很是俊朗,不由心中暗道可惜了。
看她挺拔高挑的身材,戴着个大大的黑帷帽,她觉得就像是她们西胡草原上雨后的毒伞蘑菇,不由就顺嘴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蘑菇兄,你就不要再推脱了。”
听阚依米叫自己蘑菇兄,戴帷帽的男子,嘴角抽动了一下,黑纱后面的剑眉挑了挑,没理阚依米的话,而是迅疾把撑的胸部鼓鼓的绣球取了出来。
还没等蘑菇兄把绣球还给阚依米,就听台上传来一声粗气粗气的喊声:“夫君,过来……”阚依米和这男子两人不由齐齐看去。
☆、第016章 金枝委地待人拾(16)
只见台上出现了一位身材高大健壮的女子,穿着大红的衣衫,满头的珠翠,脸很白,眉很黑,嘴大而猩红。
阚依米一见这女子嘴角直咧嘴。
看惯了宫中的美人,在看看这位,丑的那叫一个吓人,“在叫你。”她忙推了一把那位“蘑菇兄”就要跑,“蘑菇兄”手急眼快,一伸手就把她拉住了,“当然是叫你。”
“绣球在你手,当然是叫你!快放开我,别让你妻误会我们的关系,那样事情就大了。”
谁知“蘑菇兄”这厮力气真大,阚依米挣了半天挣不脱,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施展武功,只好无奈地换上女子特有的柔声,语调都带上了哭腔,低声对蘑菇兄说道:“你就娶了她吧,虽然这小姐长的比较,比较……”
阚依米看着台上李小姐高大的身形不知道用什么词形容了,最后想起了高昌国相邻的大漠,顺嘴说道:“‘骆驼’了一点。可她家有钱有势,你这辈子吃穿和前途不用愁了,这天上掉馅饼的事儿不是谁能遇上的。我是想啊,可真的不能啊!”她说着还不忘哀怨地抛了个媚眼给蘑菇兄。
阚依米觉得她这样说,是个男人都会明白她是女扮男妆,没想到这厮下面的话让阚依米差点背过气去,“噢,太监!真是害人!”
他说着到是放开了阚依米,紧接着一抬手把绣球“嗖”地一声又扔回到了台上,正好打在张着大嘴不停地喊“夫君过来”的李小姐身上,她一个收不住,向后踉跄了几步仰面摔倒。
这下好了,捅了马蜂窝了,张家人火了,就听一声大喊,“竟敢用球打我们家小姐,把这两个混蛋抓住。”
李小姐在地上趴着还不忘纠正家奴,“不是混蛋,是两位姑爷……”
阚依米看着跑过来的奴仆,什么也不顾了,是撒开腿就跑,那蘑菇兄一见,跟在她后也跑了起来。
阚依米见那蘑菇兄比她跑得还快,更来气了,边跑边在后面骂他,“喂,那蘑菇兄你等等,人家长的丑怎么了,你不娶就不娶吧,你打她干吗?这下好了,被你害死了!”
蘑菇兄一听她这样说,恨声回应道:“你才是蘑菇,你还好意思说别人,明明是太监,还出来害人!”
阚依米立刻加快速度超过了他,还不忘回骂,“你才太监!”
可没跑两步又被蘑菇兄超过,她只能在后面气愤回骂他,“长着一对拙眼珠子,连太监都分辨不出来……”
“在哪儿,快抓住……”张家家奴很快就向两人跑的方向追来了,阚依米只好闭嘴攒力气用在逃跑上,是和蘑菇兄东拐西藏地在大街上穿梭着,两人一会她在前,一会他在前的跑着,就跟赛跑似的,把追赶的家奴甩的远远。
她这速度引起蘑菇兄的注意,不由皱眉侧目看着看上去瘦弱的阚依米。
“看什么看,没见过跑这么快的美少年吗?别跟着我……”阚依米连跑边瞪一眼蘑菇兄说道,大街上不能施展轻功,只能这样飞奔,看那蘑菇兄还是比她跑的快,她很来气。
“死太监真是嘴硬,明明你在我后,是你跟着我……”蘑菇兄不屑地反驳。
“是你……”
“是你……”
“是……”这时,两人步调突然非常一致停住了,也闭嘴不争了。
☆、第017章 金枝委地待人拾(17)
他们跑进了死胡同。看这高高的围墙显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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