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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笑拂衣归-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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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将来不至于真的变成“大郎”,李彦锦就暗搓搓地打算给自己好好补补。别的不说,每天喝点奶,那是最基本的。
  只可惜,他如今是身无分文、寄人篱下。就算他厚着脸皮想要给自己弄个倒插门、童养婿的身份,人家估计也看不上啊……处境如此尴尬,他就没法子开口要这要那的。
  所以,李彦锦才积极地提出了个炸豆腐的生意,就打算存点钱,好给自己弄些牛奶或者羊奶来补补身体。
  李某人的这番苦心没人清楚,但谢家人却也非常支持他的小生意。没几天,那特制挑子做好后,李彦锦就跟着智通和尚一起去了码头。


第13章 隐藏技能
  智通挑着担子,跟着李彦锦在码头上呆了一个中午。
  起初没什么人来买,但是一个大和尚带着个瘦小子,却也引起了码头上不少人的注意。
  李彦锦在家练得熟了,麻溜地架起了炉子,热滚了油。然后就听得呲啦啦油花炸响,空气中也很快散发出一股豆香混着油香的气味。
  然后,智通就目瞪口呆地见识到了,李彦锦的隐藏技能。
  “嘿~~瞧一瞧来,看一看,油水里滚出了金豆花!”
  “金豆花蘸满了肉脂酱,一碗只要您仨铜板。”
  “三文钱,叮当响,换一碗油汪汪润肚肠!”
  “俊大哥、壮叔伯,顶梁还需要油水旺,三文钱一碗您尝尝!”
  ……
  随着油香、豆香、酱料香越来越浓郁,终于有人上前搭茬。
  “嘿,怪香的啊,来一碗尝尝,要是不好吃,我可要掀……咳咳。”一个汉子边掏钱边顺嘴说道。可他话没说完,就见那淋酱料的大和尚突然抬头看来。于是,汉子的后半句话不知为何竟再说不出来了……
  好在这香炸豆腐确实美味,尤其是配上那红油辣酱,大冬天里竟让人生生冒出一股热意。
  码头上有不少穷苦力,他们自然是舍不得花三文钱来买一小碗炸豆腐的。但是像那些大小头目管事们,以及过往的客商则完全不介意花几个小钱来尝尝鲜。更有那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光棍汉子,被油水酱香勾得把中饭钱拿来换了碗香炸豆腐解馋。
  李彦锦和智通只卖了一个多时辰,就把一桶豆腐块都卖光了。
  和众人说了,明日中午还来,两人这才挑着物件、拎着桶,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回到家,李彦锦把小箱子里的钱倒出来,清点了一番。
  此时正是中饭和晚饭之间的空闲时间,谢家人都围在一旁,看他算账。
  “嗯,今天用了十八方豆腐,作价三十六文。豆油……就算耗了一斤吧,十五文。酱料这个……诶,二娘,你看看这酱料要怎么算啊?”李彦锦扭头向谢沛求助。
  谢沛看了看三个罐子,除了红油藤椒汁用了一半,其他两种约莫只用了三分之一,她心里估摸了下,道:“一个罐子算你六文钱吧。”
  李彦锦摇头道:“这也太便宜了些,恐怕刚够你做酱的材料钱,不能这么算。”
  他嘴角一歪,道:“就算十文钱一罐,今儿约莫用了一罐多点,嗯,那就是十一文。”
  三样成本一加,共是六十二文。接下来李彦锦就把今日赚到的钱又点了一遍。
  “一共是一百二十九文!净赚六十七文……嘿嘿。”李彦锦丝毫不觉得六十几文钱太少,反倒是开心地咧嘴乐了起来。
  随后,他又把豆腐钱、油钱和酱料钱都交给了谢沛,毕竟这些东西都是从谢家拿来的。
  谢栋在一旁突然笑了起来,惹得其他人都扭头看他。谢老板摆了摆手,吭哧吭哧憋着笑,扭头跑开了。
  剩下三人都有些莫名其妙,只有谢二娘想到自家老爹之前关于钱袋子应该交给谁的那番话,再配上眼前的情况,她就忍不住想要仰天长叹。
  再然后,李彦锦又把那六十七文的利润拿出来,分作了三份。
  “嗯,刚才那些都是材料钱,这三份就是辛苦钱了。每人二十二文,多出的一文钱留到明天再分。”说罢,也不管那些,就把两串钱硬塞到智通怀里。自己则揣了二十三个铜板,哼着怪调子钻回房里去了。
  智通和谢沛都不是那种爱拉拉扯扯的人,虽然对李彦锦这么个分钱法都有些不忍,最终却还是收了下来。两人非常默契地同时想着,今后再把这钱花到李小郎身上就好了。
  就这样,炸豆腐的买卖做了起来。李彦锦每天卖掉的豆腐越来越多。到了年底,码头上更是热闹,他卖个半天,就能赚到将近五百文钱,再刨去成本,三人平分后,也有个近百文的利润。
  这倒让谢老板终于正视起李小郎的豆腐生意来。于是他每天买菜时,还会特意让菜贩子送一把小葱、香菜之类的东西。而这些小葱和香菜转头就被谢老板免费送给了李彦锦,让他的香炸豆腐越发好吃起来。
  年关将至,谢家也开始备起了年货。因是开饭馆的,所以腊肉腊肠、风干的鸡鸭咸鱼自然要比普通人家更多一些。
  于是,谢沛那个练功的院子也变得面目全非起来。
  健体拳击出腊肉香,擒龙掌催动咸鱼腥……就连出家人,偶尔也会练着练着就忍不住偷瞟两眼那串串红肠……
  高深莫测(没心没肺)的谢老板就这样,将全新的考验放到了三位习武之人身上。自己还时常火上浇油地端个小碗,在一旁美滋滋地边吃边看看热闹……
  上午三人一起练功,中饭,李彦锦和智通会提前吃。吃过后,两人就挑着担子,拎着桶,去码头卖炸豆腐。谢沛则在家收拾家务,间或再琢磨下某些不能为外人道的心思。
  日子过得平静又充实,在腊月十六这天,因豆腐都耗得差不多了,清早练了会功后,李彦锦就与智通一起去古德寺买豆腐去了。
  他们这次去,也把上次的豆腐钱换成了觉明要的东西,一并送了过去。
  两人回来时,就见大街上围了些人。因为赶着把豆腐送回家,怕路上被挤坏了,也就没心思凑过去看什么热闹。
  只是在路过时,人高马大的智通,越过一群人头,无意中瞥见了隔壁的朱大和朱婆子正拉着个妇人说些什么。
  因见那妇人并无挣扎哭求之意,智通也就没太放在心上。
  回到家中,两人把豆腐卸下来,送走了牛车,就准备起中午的炸豆腐来。
  为了缩短现炸豆腐的时间,李彦锦提出了把豆腐块切好后,在家先初炸一遍。这样回头卖的时候,花在炸豆腐上的时间就会缩短很多。
  李彦锦的这个提议得到了众人的赞同,谢老板还毫不见外地用在了自家饭馆的备菜工序上。
  于是,此刻厨房中,李彦锦就与谢二娘一同将今日要卖的豆腐块切好,过油。
  智通也没闲着,他在其他豆腐上洒了些盐水,再覆上一层湿布,以便更好地保存。
  三人一边忙乎,一边闲聊了起来。
  说着说着,就说到了隔壁朱家。自那场火灾之后,朱家的日子就越发难过了起来。
  朱婆子原本被三个儿子奉养着,也不用再出门做事,这才有闲工夫在邻居间挑事胡闹。
  可如今不同了,家里房子要修缮,物件要补齐,再加上平日的吃喝用度,大儿子时有时无的那几个铜板早就不够了。
  以前朱二、朱三还时常坑蒙拐骗些钱财回家,可自打他们被谢家吓到了之后,至少在纬桑街附近,他们是不敢再为恶了。
  然而城里混混多,他们若想去别的地方捞钱,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这样一来,朱婆子花光了手里的那点余钱后,朱家日子就艰难了起来。
  为了维持生计,朱婆子只得捡起过去的营生,又开始干起了说媒拉纤、跳大神裹小脚的活计。
  智通想到今日所见,就说道:“我今天见到那朱婆子似乎想给他家儿子说个亲,在大街上,拉着个妇人说个没完,旁边还好些人看热闹。”
  “哦?可看清是谁家的娘子吗?”谢沛停下手,问道。
  智通摇摇头,道:“不认识,不过那妇人穿得素,仿佛是带了孝……哦,对了,她身边还跟了个十来岁的小娘子。”
  谢沛心里一紧,手上却又动了起来。她一边轻轻推动油锅里的豆腐块,一边琢磨了起来。
  上辈子,那害了她和她爹的两条毒蛇是明年二月才出现的。
  可听智通刚才的话,难不成,这二人其实早三个月就与朱家勾搭在一起了吗?
  想到这里,谢沛放下手里的锅铲,问道:“师父,你是在何处看到他们的?”
  智通见谢沛脸色慎重,也认真起来。
  “就在夕水街东头上,要我陪你去看看吗?”智通问道。
  谢沛摇头,道:“离得不远,师父太显眼了,我自己去没问题。”
  李彦锦也停了下来,说道:“我个子小,我去帮你看吧。”
  “没事,我去去就来,放心吧。”谢沛解了围裙,就朝外面走去,留下智通和李彦锦在厨房中,大眼瞪着小眼。
  再说谢二娘那边,与谢老爹说了句出去买点小东西,就飞快地朝夕水街走去。
  她边走边打量着路上的行人,生怕错过了什么。
  一刻钟左右,谢沛就接近了夕水街。此刻之前围观的那群闲人已经散开了,但是谢二娘还是从几个路人嘴里听到了关键的消息。
  “嘿,那对娘俩真是长得怪俊的啊。”
  “可不是吗,大的那个像熟透了的桃子,小的那个像青溜溜的梅子,诶嘿嘿嘿……”
  “得了,反正也到不了你手里,瞎惦记啥?”
  “且,今儿是那朱大走了狗屎运,李黑子出城去了。要不然那对母女在这夕水街上能被朱大弄了去?”
  “嘿,这事啊,要说还是那朱婆子刁钻。分明是骗那对母女嘛,说什么给找个好人家,结果却是便宜了那朱大,这真是好白菜都让猪拱了。”
  “你们别瞎操心了,那母女俩你当是好相与的吗?之前那马矬子还不是想骗人,结果呢?”
  “哈哈哈……”
  谢二娘耳力好,又听了几句荤话这才快步离开。
  待她快要走到东头时,就见朱婆子和朱大一左一右地夹着一对母女闪进了背街的巷子。
  只看了个背影,谢沛就已认出,果然正是上辈子那两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蛇蝎女子!


第14章 朱家喜事?
  谢沛眼看着朱大一行人转进了背街的七弯巷,她眼珠微转,立即想到了朱大的干爹正是住在这里。
  扭头朝两侧看了看,谢沛神色自若地走进了隔壁的合仁巷。
  朱屠户颇有些资财,他家房舍院落是七弯巷中最大的。
  且朱屠户为人霸道蛮横,早年间不但强占了两条巷子之间的防火道。后来更是用极低的价格把合仁巷中一户人家的后院给抢了过来。
  因惧怕朱屠户,合仁巷中的居民都不愿挨着他家,结果倒让谢二娘如今能从合仁巷中轻易地翻进朱屠户家的后院。
  谢沛走得快,她爬上朱屠户家院墙时,朱婆子四人才刚刚进了朱彪家大门。
  朱彪此时并不在家,他的两个儿子也在肉铺中帮忙,家里只有两个儿媳和三个小儿。
  大儿媳张氏并不喜欢朱大和朱婆子,但碍于公公的面子,还是打起精神把“三弟”一行人迎了进来。
  几人进了堂屋,张氏让弟妹刘氏送了茶水来,这才问道:“三弟,这二位是?”
  朱婆子抢在朱大之前,开口道:“嗨,这是我家朱大的远房表妹,因夫家败落,特来投奔。但我家多有不便,就想着能不能先到他干爹家暂住几日。赶明就让朱大去租个小院,再让他表妹带着孩子搬进去就是了。”
  张氏心中实不愿收留朱大的什么表妹,但她扭头去瞧那对素服母女时,却起了丝怜悯之心。
  大的那个,脸上脂粉不施,眼帘微垂,肤色淡黄,看着就有些憔悴伤怀。
  小的那个,长眸尖脸,正有些不安地打量着众人。
  张氏想着自家公公平日所为,那些个恶事定然会祸及后代,因此就打着积福的心思,说道:“也罢,既然婆婆开口了,那就先在我家落个脚。三弟快去租院子吧,你干爹那个脾气,恐怕要吓坏你家表亲。”
  朱婆子心中暗暗呸了声,转头又嘱咐那对母女道:“我家除了我这老婆子,其他俱是男子,如今名分未定,不好同居一处。这里是我儿干爹家,你们且在这里安住。过几日,租好了院子,就来接你们搬去。”
  程惠仙心中有些疑虑,但面上却乖巧地低头应了。
  那朱大看着程惠仙一副娇弱姿态,偏又长了个肉奶/奶的酥胸、细柳儿的纤腰,简直快要把他的魂都勾了去。
  要不是朱婆子连掐带踹了好几下,朱大都恨不得赶紧就在干爹家,把人先办了再说。
  待朱婆子与朱大走后,张氏就带着程惠仙和她女儿,找了个屋子安置下来。
  而朱大跟着他娘离了朱彪家后,就忍不住埋怨他娘。
  “干啥还要把人送到我干爹家啊?”
  “老娘当初怎么就生了你们这三个夯货?你也不想想,现在咱家是个什么样子?那小妇人长得标致,却也不是个好拿捏的。你来之前,马矬子硬是被人一张嘴给奚落地无地自容。若不是你娘我嘴里能开出水仙花来,你当那小妇人会乖乖地跟了来?”
  “还怕她个小娘们吗?回头把人办了,谅她也翻不出什么水花。”
  “你知道个屁!天天就记着裤裆里那二两肉,还真以为那妇人是好摆布的吗?刚才人家可是说了,不但户籍路引都带着,且还识得几个大字。说那马矬子若再敢纠缠,就找到县老爷告他一个光天化日强抢民女。懂了吗?除非咱把这娘俩都捆了,锁在家里。不然,你可强留不住人家。”
  朱大被他娘训得有些讪讪的,无赖地说道:“反正都强留不住,能弄一次也不算亏嘛……”
  “弄你爷头!听我的,咱们先骗那妇人嫁进来,落了户籍以后,她再想跑就没门了。这之前,就先按那小妇人说的,去租个小院,把那娘俩安置过去,亲事也正儿八经地办起来……回头,咱还要请你干爹帮衬帮衬才好。”
  二人边说边走,完全没注意刚才那番话已经被某人偷听去了。
  谢沛回到家后,陷入了沉思之中。
  听朱家二人的话,他们分明是打算骗娶程氏的,那为何上辈子阿爹会在路边救下狼狈不堪的程家母女,甚至出于道义不得不收留了二人呢?
  她想了一会,决定晚上再去探一探朱彪家。
  中饭前,李彦锦凑到谢沛跟前,小声道:“可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本军师外号赛诸葛,要不要给你点拨点拨?”
  “快吃吧,吃完卖你的炸豆腐去。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一肚子坏水似的。”谢沛好笑地说道。
  “喂!我这满腹的良策锦计怎么能是坏水呢?你肯定是嫉妒我的才华!”李彦锦看谢沛不欲多说,就贫了两句,赶紧吃饭去了。
  晚间,吃过饭后,谢沛很快就回房去了。
  谢栋以为女儿累了,连说话声都压了下来。智通拎了个小酒壶也躲回房间偷着过瘾去了。只有李彦锦眸光微闪地盯着谢沛的房门看了几眼。
  待天色渐暗时,就见一个黑影从谢沛屋子的后窗翻出,轻轻一跃就出了院墙。
  李彦锦猫在窗台上,叹了口气。心中暗道,这谢二娘果然是艺高人胆大,也不知这黑天大夜里要去何处劫富济贫啊……罢了,且帮她守一守,万一出了乱子也好拖延片刻。
  谢沛摸去朱屠户家,发现自己来得晚了,那程氏母女竟然已经熄灯睡下了。没奈何,她干脆去朱彪窗外,探了一探。
  这一探倒让她看出点问题来,那朱屠户晚间喝高了,此刻正瘫在躺椅上,发着酒疯。
  朱屠户两个儿子累了一天,看亲爹只是喝多了,也不担心,都各自回房歇着去了。
  谢沛到时,恰听见朱彪嘟嘟囔囔说着酒话。
  “小娘们,怪俊的,嘿嘿。”
  “嗝……朱大这王八蛋,有好货也不想着老子。”
  “嘿嘿嘿,他也不想想,肥肉都到了嘴边,老子不啃一口才怪,嗝~怪咧!”
  说着说着,这厮竟然还唱了起来。
  “你、你在东来,我在西。你无男子,我、我无妻。嗝儿……我无妻时犹闲可,你无夫时好、好好好好……好孤凄……”
  谢沛顶着一头黑线,离了朱彪家。
  次日,朱大并没立刻去看院子,而是拍响了隔壁左右的大门。
  很快,纬桑街上的住户们就都听说了,这朱大据说是要成亲了。但因着家中遭了灾,所以就想出一个法子。
  谢沛面无表情地看着门外的朱大,她实在没想到,这货竟然还敢来她家要钱。
  朱大咽了口唾沫,赔了个笑脸道:“往日都是朱大哥不对,二娘莫要和我一般见识。嘿嘿,这不,朱大哥打算成亲,回头办宴席时,谢家就不用送什么贺礼红封了。”
  谢老板被自己闺女拦在身后,听了这话有些惊讶。
  不过还没等他开口说些什么,就听那朱大继续道:“因此,我就想着,能不能先把这贺礼折成银钱给我。这样我也能办亲事了,各家也没什么损失。”
  谢沛哼笑一声,道:“你可真是个聪明人。”
  朱大还谦虚地说了声:“哪里,哪里。”
  谢老板在女儿身后道:“朱大,你办亲事,我家可没准备去啊。你倒好,自己成亲竟打算一文钱不掏,全靠着街坊们送钱啊,这主意是你老娘想出来的吧?”
  他话音一落,旁边围观的邻居都笑了起来。众人都知道,这朱婆子抠起来,可是连儿子都不认的。
  朱大心头火起,之前去的那几家,有怕事的,零零碎碎给了十来个铜板。有胆子稍大点的,就推说,要是谢家给了,他们再考虑给钱。
  为了这,朱大才硬着头皮来谢家要钱。不过,就算是开口要钱,他也不敢硬来,更不提恐吓威胁了。
  听了谢老板一番话,朱大原以为今儿是讨不到钱了。谁知那谢二娘眯着眼琢磨了会,竟掏出十文钱递了过来。
  朱大一愣,连忙接住。就听谢沛说道:“虽你我两家不睦,但看在你要成亲的份上,且随个十文钱的贺礼。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若是一个月内,不见你成亲,不但要把钱都还来,而且……哼哼……”
  其他不愿给钱的邻居原本还指望谢家和朱大吵起来,他们就不用再破财了。此时见状,也只得认个倒霉,回家拿钱。
  谢二娘也不在乎那几个邻居心中的怨言。毕竟这些人平日也不曾帮过谢家一点忙,上辈子更是有几户还干出了落井下石的恶事。
  倒是谢栋有些不解地问道:“闺女啊,你不是最讨厌那朱家吗?怎么这次……”
  “嘿嘿,我这钱给得可没安什么好心……”
  谢家几人聚在一起,听谢沛细细说了起来。
  “这朱大看中的女子,也被他干爹朱彪盯上了。若是朱大没钱成亲,他恐怕最多也就是心中有点不满罢了。可若是聘礼都凑了个七七八八,结果发现干爹抢了人走……你说朱大和朱彪还能再好吗?”谢沛嘴角微翘地说道。
  李彦锦眼睛一亮,道:“对!这就是个连环计啊!先让敌人自己斗起来,狗咬狗!”
  谢栋和智通听了都笑了起来,智通摸了摸李彦锦的狗头道:“你还知道个连环计啊?”
  李彦锦嘿嘿笑道:“前几天听码头上的赵大嘴说的三国,嘿嘿嘿。”
  接下来几日,谢沛并没松懈,还是会抽时间去朱彪家打探一番。
  这天,朱大终于找到个便宜的小院子,租了下来。他正想回家给朱婆子说一声,路过谢家时,就见谢沛目光诡异地看着他,说了声:“朱大,你那亲事还要办吗?”
  朱大愣了下,道:“办啊,怎地?”
  谢沛扬了扬眉头道:“那你最好早点办吧,今日我可听着点闲话……”她也不说完,就转身进了门。
  朱大不敢上前追问,他皱眉琢磨了片刻后,转身就朝朱屠户家奔去。
  朱大知道,今日朱彪两个儿媳俱不在家,她们带着孩子去参加亲戚家的婚礼了。而程惠仙因为刚出了孝,身份上又是个寡妇,就和女儿大妮留在了家中。
  因这事,朱家大儿媳张氏还拜托朱大帮忙看着点门户,毕竟家里住着的可是他未来的娘子。
  朱大急匆匆走着,他想到早上只露了一面就不见踪影的干爹,心中越发焦躁了起来。


第15章 和谐的父子
  朱大走得太急,大冬天里竟冒出一头汗来。
  他到了朱彪家时,发现院门紧闭,家里似乎也没什么动静。
  因为心中某种揣测,朱大左右瞧瞧,就转到了后院。他费了大劲翻过了院墙,蹑手蹑脚地朝程惠仙房中摸去。
  待凑过去一听,发现房中悄无声息。朱大不死心,伸指捅开窗纸,发现屋中只有个半大丫头,正趴在床边昏昏欲睡。
  他又仔细打量了一圈,确实没见到程惠仙的身影。偏这时,忽听得西边某个房间内传来了“哐啷”一声。
  朱大抬头望去,那声音竟是从干爹朱彪房内传来的。
  朱大的脸顿时黑了下来,他眼角抽搐着,又摸到了干爹的窗外。
  还未靠近,就听那房中传出些古怪的喘息声。
  朱大贴到窗边,小心翼翼地沾了点口水,将窗纸捅破,就见到了极为不堪的一幕。
  只见朱彪正张开双腿,大剌剌坐在床边。他上身衣襟敞着,露出那长了一卷卷铁丝般护心寒毛的肥壮胸脯,胸脯下挺着个肚皮,黑得发亮。
  再往下,就见他双腿间有个脑壳正起起伏伏着。
  朱彪微眯着眼,脸上满是淫/笑;一副极为舒坦的模样。
  他正过着瘾,那埋头吞吐的人,却突然停了下来,只抬起头来娇滴滴地说道:“彪哥,奴奴好累~~”
  窗外的朱大见状,险些挠穿墙皮,因那说话之人,正是之前一直摆着副贞洁烈女模样的程惠仙!
  房中,朱彪因程惠仙停下动作,而有些难耐起来。
  他伸手抓住程惠仙的发髻,用力将其按向自己胯/间,嘴里喘息着,说道:“仙儿放、放心,先让老子快活了,自然有你的好。你就看这家里,可还有人能拦得住我吗?”说罢又挺了几下腰,这才一个哆嗦,松懈下来。
  程惠仙低头将口中秽物吐出,一副可怜模样依偎在朱彪身边,道:“我见那朱大颇有些凶恶,彪哥……”
  朱彪正浑身放松,脑中一片茫然,闻言就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他是我儿子,还敢跟我呲牙不成?”说罢拍了拍程惠仙的臀部,闭上眼似要睡去。
  程惠仙趴了一会,听见朱彪打起鼾来,这才缓缓起身。她捡起窝成一团的艳红肚兜,漫不经心地穿戴起来。
  程惠仙边穿边暗自嘀咕,这朱彪眼看年纪都四十多了,不曾想竟折腾了一上午才罢休。看来,日后行事且要多留点心才好……
  窗外,朱大心头怒焰高涨,极想冲进去,打杀了这对狗男女,却又有些畏惧干爹,只把程惠仙恨个半死。
  他咬牙切齿了大半天,硬是把屋里的肉戏都看完了,才狠下心来……悄悄离去。
  忍辱负重的朱大蔫头耷脑地回了家,恰遇上他老娘满脸得意地推门进来。
  朱婆子跑了一上午,又从某个无知妇人手里骗来了两串钱。她这厢正哼着小曲呢,一抬眼就看见大儿子如丧考妣般地瘫坐在堂屋。
  “诶,老娘跑断腿赚了点钱回来,你个夯球子就会在家哭丧吗?让你去租的院子都这些天了,也没个动静。丧良心的玩意,回头洞房那天,莫非是老娘去入那小骚货吗?”朱婆子正喷得起劲,却不想,被朱大猛地跳起来,吓得险些咬到了舌头。
  “干、干什么玩意?”朱婆子哆嗦了下。
  朱大不敢动他干爹,却对他老娘无所畏惧。
  “都是你个老虔婆找的贱货!还什么正儿八经地娶回来,老子娶她玛个球!就在朱彪家这么几天功夫,她就灌了满嘴的阳货,骚得比窑姐还浪些。这就是你给我找的好媳妇!”朱大对着他娘吼得唾沫横飞。
  朱婆子被儿子喷了一脸,脑子还没转过来,愣了下,才突然跳脚大骂起来。
  母子二人骂了半晌,都累得没劲了,才消停下来。
  他两人嘀嘀咕咕商量了半天后,朱大竟兴冲冲地又出门去了。
  墙头上,谢沛眯着眼,琢磨了一会。上辈子,她仿佛并未听到隔壁朱家吵了这么一出。不过也说不定,那时候她就算听到点动静,想得也是赶紧走远些,免得污了耳朵……
  晚间,谢二娘抓着李彦锦说了会话。
  院子里,谢老板端着热茶,正在专心地赏月。当然了,若是他不转着眼珠老去偷瞄闺女和李彦锦,就更像那么回事了。
  谢二娘此刻正面带微笑地看着李小郎,嘴里也说着非常温柔的话语:“务必要让我爹对那母女俩心生厌恶,若是没做到或者把我给漏出来了……嘿嘿,也许你那酱汁就要变味了,又或者师父会让我带着你练练基础功呐……”
  李彦锦眼角抽搐地说道:“谢叔就算要续娶,肯定不会看上朱大的未婚妻啊,你这心操得啊……行行行,我来做这个恶人,定然不让您那父女之情受一丁点影响!”
  接到了如此重要的任务,李小郎并没立即行动。直到第五天晚间,他才在吃晚饭前说了起来。
  谢沛还在厨房炒菜,因此桌前只有大小几个男人。
  李彦锦一脸八卦地说道:“叔,我今儿听说了一件事。”
  谢栋也是个爱聊天的,哽都不打就接了句“啥事儿啊?”
  李彦锦瞧了瞧厨房那边,压低声音道:“隔壁朱大不是要成亲吗?谢二娘还给了人十文钱来的。原本不是咱们还以为朱大和他干爹都看上那女子,要闹翻脸吗?结果,我今儿听人说,他那娘子不但主动爬了朱屠户的床,如今竟还把朱大给笼络住了。如今,码头上的人都说些什么,娘子干娘一肩挑,儿子干爹同上床呢。”
  “咳咳咳,这、这女子太……朱大和他干爹也不是好东西,坏了人伦啊。”谢栋两眼冒着八卦精光,一本正经地说道。
  智通在旁边听得皱眉,道:“所以说,成什么亲,找什么女人呐?有那时间还不如多练练武,或者出去揍几个坏厮来得过瘾!”
  如今智通已经成了码头大佬,起初他是揍那些主动来找茬的混混。后来就变成了,他要主动去找混混来揍了……
  而李彦锦的炸豆腐摊子也不再需要智通亲自看护了。现在那些混混都恨死当初找茬的那几个王八蛋了。瞧瞧,他们都招惹来了什么东西?
  “咳,”李彦锦被智通的注孤生式发言给逗乐了,他憋住笑,说道:“我听那些人说,那个不要脸的婆娘平日总做出一副可怜样,见着个男人就低头露脖颈子。一走三扭不说,还惯会假哭抹泪。附近好几个男的都险些着了她的道……”
  谢栋点头道:“这幅做派就不是好人家的女子,以后咱都避着点。万一被沾上边,那多恶心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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