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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门毒女-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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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唐瑾面上一阵苦笑,道:“不过是小伤,过几日便好了,永昌你不必担忧。”
  永昌公主一阵叹息,道:“阿瑾,去换一身衣裳吧,此时的天气还有些凉,穿着这样湿的衣裳,恐怕要着了凉了。”
  北唐瑾摇头道:“只是湿了边角,凉不着,吹吹风,也干了。”
  永昌公主又是叹气,她知道北唐瑾一旦说了不,便不会改变,也不劝了,只将墨竹叫了来,“你去要些治伤的药膏来。”
  北唐瑾立即明白永昌公主的意思,她道:“永昌,我随身带了药,只涂抹一些便好了。”
  北唐瑾从怀中取了一瓶药膏,永昌公主顺手接过,替她涂了起来,担忧道:“阿瑾,你今日是怎么了?总是如此心神不宁?”
  北唐瑾听闻一阵苦笑。
  她哪里是心神不宁?她是因着一个人两次失态!
  只是可惜,此时想来,她的失态和忧心本是一个笑话,因为,她同他的游戏到此已经结束了!
  果真,如同母亲诗中所说,这世上的男子的承诺本是信不得,她一度怀疑,此时却是相信了。
  什么山盟海誓,什么甜言蜜语,皆只是一纸空言!
  可是,她明明此时认清楚了,还是心中绞痛,痛得不想呼吸,痛得想要逃离,想要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自己好好静一静。
  可是,北唐瑾又倏然被自己这样的想法逗笑了,她怎么会心痛呢?她本不是没有心的么?哪里会疼痛?
  她也无须疼痛。
  因为这本不值得。

☆、第325章茅塞顿开

  “阿瑾,你怎么了?你……”听着北唐瑾那带着冷意的笑声,永昌公主一阵惊心,阿瑾到底是怎么了?仿佛受到了打击一般,同她相处这么久,她还是头一次见到她如此失态。
  “永昌,我无事,只是忽觉首府大人的话甚是有道理,突发感慨罢了。”北唐瑾恢复了一惯平静的面容,嘴角微微含笑。
  这令永昌公主同赫连悠感觉方才面前出现的是幻觉。
  这表情变换得太快了吧!
  仿佛只在眨眼之间!
  “舅舅同你说了什么?”永昌公主一阵好奇,能使得阿瑾如此动容的话,那定是不一般吧!
  赫连悠也不哭了,微红的眼睛只盯着北唐瑾,等待对方解答。
  北唐瑾依旧用那只被烫伤的手指端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仿佛一点儿也不觉得疼痛,永昌公主一阵皱眉。
  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
  “首府大人说,自古建功立业的皆是男儿,即便会有这么几个女儿也会为权势所不容,如我这般的女子,真是可惜了!”北唐瑾笑得依旧十分淡然,“当时忽听得并不觉得如何,我本是一、女儿身,并无雄心大志,要建功立业。只是方才听永昌说明王殿下可朝秦暮楚亦可寻花问柳,姬妾成群,方真正明悟首府大人话中的深意。”
  北唐瑾微微叹了一口气,倏然站起身来,望着远处一片的玫瑰花盛开,迎面有香风拂面,不觉苦涩一笑。
  永昌公主同赫连悠皆大震,目光一直追随着北唐瑾,永昌公主甚至起身,走到她的身后,只听北唐瑾继续道:“自古女子都要依附男子而活,无论是立足在朝堂,还是立足在后宅,男子都是唯一的主宰,女子每每形事皆要看其脸色,听其命令,一心侍奉在其左右,劳心劳神度日,最终成就的是男子,可是那又如何呢?男子声名远扬,女子默默无闻,然而到最后,不皆是一个土馒头!?”
  “争名逐利如何?默默无闻如何?高门世族如何?平民百姓如何?皆逃不过一死。然,如尧、舜、禹,孔、孟、朱之流大仁者又非我辈可比,因而既是蝼蚁,何堪苦与乐?既是庸碌之辈,总不过两种过活。荣辱、苦乐、贫贱……到最后,也不过一死,争抢计较之间,不过是劳神费力,与其如此,不若……”
  北唐瑾一阵苦笑,“不若淡而处之,听天由命!”
  “这……阿瑾?”永昌公主越发震惊,阿瑾这是看透了生死?
  还是……
  “可是……可是阿瑾,你我之辈虽远不及尧舜孔孟,却也能尽微薄之力,使得苍生免于苦难,你怎能如此妄自菲薄,悲观处世?纵然人固有一死,可也有重于泰山之辈,也有轻如鸿毛之流,为何我们不能迎难而上,披荆斩棘,死得其所呢?”
  永昌公主上前一步,拍着北唐瑾的肩膀,安慰道:“阿瑾,你我虽为女子,终是要屈居人下,然也非庸碌之辈,如有济世救民之计,亦可上达天听,造福百姓啊!况你击退敌军,也是救我大夏百姓于水火,怎么是蝼蚁之辈?阿瑾,我们虽未生得男儿身,那又有什么可惜,女儿,也有女儿的活法,左右不过是多忍受些屈辱罢了!况且,这世间男儿千千万,能如你我这般的又有几人?阿瑾何须悲观,何须叹惋呢?”
  北唐瑾震惊得转身,望见永昌公主眼中的激励和赞赏,倏然感觉自己方才涌现的那些想法是多么得可笑!
  是啊,永昌公主说得没错,她虽然历经苦难,却也是生于高门世家,的确无需叹惋悲观。
  北唐瑾的嘴角浮现一丝自嘲,喔住永昌公主的手,“幸好你及时将我拉回,如若不然,我岂不是误入歧途!”北唐瑾一阵感叹,由衷得说道。
  永昌公主却是扑哧一笑,点了一下北唐瑾的额头,调侃她,“还说什么并无雄心壮志,不想建功立业,北唐瑾,你如今可是战功赫赫,乃是我大夏三品大员,功也建了,业也立了!莫非……”
  永昌公主满脸的狡黠之色,手指点着北唐瑾的鼻尖,“莫非你是嫌弃我父皇封你的三品将军不满意,想要位列公侯?还是想要将我二表哥招进门,做你北唐府的人啊?”
  永昌公主一双眼睛雪亮,盯着北唐瑾。
  北唐瑾头一次被人问得哑口无言,支支吾吾,“这……公主言重了,我哪里敢啊!”北唐瑾一阵为难,神情异常尴尬。
  “阿瑾,你是不想也不敢,还是想而不敢?”永昌公主好不容易爪住北唐瑾的小辫子,越发觉得调侃对方十分有趣了。
  “啪啪啪——”一阵清脆的掌声从远处传来,正好为北唐瑾解了围。
  三人皆顺声而观,只见一名身穿大红色箭袖袍子,墨发飞扬的女子脚步生风而来,“好!永昌公主不愧是大夏百姓奉为菩萨的公主,这一番话,真是令人一听茅塞顿开啊!”
  夏莎一边笑着,一边拍着巴掌而来,三人皆是一震,墨竹等想要拦截,也是晚了!
  “你何时来的?”北唐瑾心中一惊,她方才一丝都没有察觉到!
  夏莎说话间已经走进了凉亭,“在此地站了半晌了,只是听你们二人谈话,不舍得打断罢了!”
  “这……”赫连悠皱眉瞧着一众婢女们,已经有婢女上前请罪,夏莎却是笑道:“永昌不必责罚他们,原是因永昌说得太好了,他们听得入了神,方没有发觉我的到来!”
  永昌公主眉黛一蹙,夏莎已经这么说了,她自然不好责罚婢女们,因而已经令他们起身。
  “怎么,我来了,阿瑾仿佛不高兴?”夏莎已经走到北唐瑾的身旁,笑嘻嘻得看着她。
  北唐瑾倒是没有不高兴,只是她嗅到了一种不寻常的味道。
  “莎公主驾临,玉容怎敢不高兴?”北唐瑾嘴角勾起一抹讥诮,夏莎也不在意。
  永昌公主倒是令宫女们为夏莎倒茶,夏莎瞅着对方笑道:“还是永昌待我好!阿瑾,你真是太小气了!”
  北唐瑾听闻,只是摇头笑笑,并不在意,夏莎则是又对永昌公主道:“方才听了永昌的一番话,我真是佩服永昌你心恟宽广,菩萨心肠啊!披荆斩棘,忍受屈辱也要济世救民,好风范!”
  北唐瑾所说“土馒头”出自范成大的《重九日行营寿藏之地》,原句:纵有千年铁门限,终须一个土馒头。
  铁门限,即铁门槛,比喻权贵富足之家;土馒头:坟墓
  大意:即便是生在富足之家,腰缠万贯,权势滔天,死了也不过一座坟!
  永昌公主话中,套用的是司马迁的《报任少卿书》中的一句: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用之所趋异也。
  其实,永昌公主对北唐瑾的作用不止是维护她,更多的是在思想上影响她

☆、第326章幕后真相

  “永昌真乃是女中英豪,男儿的楷模啊!”夏莎朝永昌公主抱拳,满脸的崇敬,仿佛永昌公主真成了菩萨了一般!
  永昌公主虽然听着有些怪怪的味道,可是出于礼仪,她也谦逊道:“莎公主过誉了。”
  “不过,不过!实至名归!实至名归!”夏莎依然满脸的崇敬之色,这令永昌公主瞧了,浑身不舒服,若是别人夸赞她,她还能承受得起,眼前这宛如帝王的女子,浑身除了霸气便是奸诈,她甚至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北唐瑾不用瞧夏莎的表情,便知对方又要打为什么鬼主意了,而这鬼主意打到了永昌公主的身上,不然也不会将这么一个高帽子扣到对方的头上。
  “永昌,你可否借给我个人用一会儿子?”夏莎笑得理所当然。
  永昌公主警铃大作,“何人?”
  夏莎贼笑着朝着北唐瑾,“就是她!”夏莎手指指着北唐瑾的鼻尖,引来北唐瑾厌恶的目光。
  “阿瑾?”永昌公主挑眉。
  赫连悠也觉得新鲜,北唐瑾又不是永昌公主的宫女,这位莎公主怎么朝永昌公主借人?
  然而,赫连悠哪里知晓,如若夏莎主动找北唐瑾,北唐瑾未必会理会她,但是通过永昌公主自然就不一样了。
  永昌公主可是北唐瑾最看重的人了。
  “是啊,就是阿瑾,永昌,我借用你的知音说一会儿子话,你不会拒绝我吧?”
  永昌公主一阵奇怪,“就是说话?”
  她目光看向北唐瑾,仿佛在征求对方的意见。
  北唐瑾只是朝着永昌公主微微一笑。
  永昌公主点点头,“可以。”声音却是有些迟疑。
  夏莎一听,脸上绽开一朵花,捉住北唐瑾的手,朝对方眨眼睛,“阿瑾,咱们走吧?”
  北唐瑾眉黛微蹙,拍开夏莎的手,站起身来,笑道:“莎公主先请。”
  夏莎一笑,果真站起身来,给永昌公主作揖,道:“永昌,多谢你将她让给我。”
  永昌公主一头雾水,正要问,便瞧见夏莎拉着北唐瑾的手一阵风似得人没了?
  “这是何意?将阿瑾让给她?”永昌公主的手指指着夏莎和北唐瑾消失的方向,看向坐在一旁的赫连悠。
  赫连悠哪里能听得懂,也是奇怪,“方才不是说借人的么?”
  这边夏莎早就飞进一片小树林,北唐瑾甩开对方的手,“此处便可以说话了!”
  夏莎嘿嘿直笑,又打量了一番四周,见果真无人,才点头,“这里成了!”
  北唐瑾负手站在一旁,也不看夏莎,一脸的不耐烦,“你要说什么?”非要在这个时候说么?她一个大夏的将军,同别国的公主走这么近,被人瞧见总是不好的!
  “阿瑾,我可是一心为你好,刚刚得到消息,便巴巴跑来告知你,你怎么反倒不明白我的一片苦心了呢?”夏莎笑嘻嘻得说着,脸上尽是温柔之色,仿佛在同北唐瑾说晴话。
  北唐瑾面上浮现一丝冷笑,“什么消息?”
  夏莎道:“看你的样子,仿佛还不晓得吧?”夏莎的目光停在北唐瑾的面上,见对方皱起眉梢,继续道:“明王原来早就同王家联合了,凤琰不过是一个在外掩饰的箭靶子罢了!”
  北唐瑾猛地一惊,然后又很快笑了起来,“你这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夏莎笑道:“阿瑾,你总不会觉得,明王真的只一心游山玩水吧?那既然如此,他为何要在整个大都都培养了自己的势力和暗卫?既然没有野心,只是为了保命,需要这样大动干戈,这不是多此一举么?况且,花涧月手中那四十万兵马,总不会永远当摆设吧!”
  北唐瑾微微点头,道:“你说得没错,可是,你又怎么知道明王一心皇位呢?”
  夏莎面上浮现爱昧之色,“阿瑾,你不会是真的喜欢上明王了吧?看来苦肉计在你的身上真是屡试不爽!还是明王说的甜言蜜语比我说得更好,因而令你动心了呢?阿瑾,你的心,什么时候这样软了呢?“夏莎一边说着,一边走进北唐瑾,一张脸就要往对方面上贴,北唐瑾迅速后退一步。
  她满面的怒容,却是一个字也没有反驳!
  因为对方说得是事实,她的确是无法反驳,只是冷静得道:“你到底凭什么判断,明王有心皇位!?”
  夏莎哈哈笑了起来,“原来阿瑾你真的喜欢上了明王?因而这般羞愤?”夏莎又转而叹了一口气,“只可惜啊,明王从一开始便是骗你玩的,哎!阿瑾啊,阿瑾,枉费你如此聪慧,还是被人给耍弄了!”
  夏莎一脸的惋惜,仿佛是为北唐瑾不值。
  “你今日如此着急,就是为了同我说这么一件捕风捉影的事情?”北唐瑾面色越发冷然,仿佛并不在意夏莎方才的一阵讽刺。
  “阿瑾,这可不是捕风捉影,你瞧,这里可是有明王和王家来往的书信一封,你瞧了,便知真假。”夏莎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北唐瑾,北唐瑾打来一瞧,面色立即变了!
  如果说,她方才还怀疑夏莎今日说的话别有目的,那么此时,看到凤晰琀的字迹,她九分的怀疑,只剩下了三分了!
  虽然她同凤晰琀之间的书信来往并不多,可是,凤晰琀的字迹,那么优雅洒脱,又豪放不羁,根本是很难模仿的!
  即便是字体相似,可是,那期间的风骨是也无法模仿的!
  可是这封信,那字体那般洒脱张扬,同时又雅致如兰,无疑,的确是凤晰琀亲手写的!
  夏莎见北唐瑾本就雪白的脸容更加白,知道对方又相信了几分,趁热打铁道:“阿瑾,明王除了跟王家联手以外,还有个成国公府,而事实上,太后本就是有意明王做皇帝,因而便将成国公府上的小姐赫连悠封了公主,以使得皇帝减少戒心,又将赫连悠许给明王,这样一来,即便是成国公和明王府联姻,皇帝又怎么会怀疑呢?再加上这期间还有个你,恐怕皇帝真以为凤晰琀对你一片痴情呢!”
  北唐瑾认真得听着,很冷静得分析着夏莎说的每一句话,不断的点头。
  夏莎说得没错,假如明王真的说服了成国公助他登上帝位,那么即便是有郑家和冯家,也不太好阻拦,因为成国公手上的兵马加上花涧月手上的兵马,再加上王家的兵马,简直可以直接逼魄皇帝让位了!
  但是,凤晰琀那么聪明的人,绝不会给自己落下骂名,他不会选择逼宫,而是选择最得人心的做法,顺理成章得登上皇位!
  那么,那么,他岂不是要……

☆、第327章所有偶然

  北唐瑾阻止自己想下去,她越是想,越是觉得惊心!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先是凤晰琀本是一路骗了她,然后便是对方早就设好了这样一个局等着所有的人往里面钻,那么,按照如今的形式来看,她岂不是……岂不是早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不过自己还有利用价值,对方暂且不动她罢了!
  “哈哈哈……”北唐瑾一阵冷笑,原本以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其实每一步都是自己被掌控!
  亏她还一心想要保住他的性命,希望他远离大都,原来人家根本就是在利用她!
  北唐瑾啊,北唐瑾,你怎么又犯了前世的毛病?真是可悲啊!
  脑中回忆着同凤晰琀过往的种种,北唐瑾越发觉得呼吸困难,心口堵得厉害,她狠狠攥紧了手指,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下去,这只会干扰自己的判断,只会使得事情更糟!
  况且,她再这般伤心难受岂不是更加可笑?
  即便是她恨这个人,想要报复,现在也不是时候!
  北唐瑾极力调整呼吸,使得自己冷静下来,快速冷静下来。
  “阿瑾,你不必如此难过吧?不过是一个男人罢了,这世上男人多了去了,这么一个负心汉,哪里值得你伤心?你若是恨他,一剑杀了他不就是完么?何必自己伤心呢?”
  夏莎的声音温柔得宛如春风,那么柔和动听。
  又仿佛是充满了蛊惑的魔力,一直要望进北唐瑾的眼睛里,只可惜,北唐瑾始终看着别处,情绪丝毫都没有受到她的影响。
  “阿瑾,既然明王一直都在欺骗你,又想要在郑家老夫人的寿宴上闹出有些事情来,你接下来要如何做呢?你不会再任明王牵着鼻子走了吧?”见对方始终不看她,夏莎试探得问道。
  北唐瑾调整了好一阵,也终于使得自己平复了情绪,她从来都讨厌脆弱的自己,因此,这样的苦痛,不应当再有了!
  “你不是很希望我死么?既然我本是走的一条必死的路,你为何还要前来告知我?这不是你的一贯作风吧!”虽然北唐瑾相信了凤晰琀的确是有心皇位,可是,夏莎选择今日来告知她这件事情,一定不是偶然,而是早就设计好的!
  夏莎,一定是别有目的!
  “阿瑾,我是想要你的命,要的是死在我的手上,而不是别人的手上,有人要杀了你,我自然前来告知,况且,这明王比凤琰聪明多了,他若是做了皇帝,对曼陀罗国来说,也是一种莫大的威胁,因而,出于这样的考量,我是不是也应当将这件事及早告知与你呢?”夏莎依旧是一脸单纯无害的笑意。
  然而,北唐瑾哪里会轻易相信对方,纵然她说得合情合理,也不足为信!因为一旦明王和凤琰都倒了,凤英登基为帝,夏莎再想要杀了她,简直是千难万难,她不会做这么亏本的买卖!
  “哎!阿瑾,你不信我的一片好心也罢,总之,这件事我是告知你了,信不信由你吧!”见北唐瑾仍是对她充满了怀疑,夏莎也不劝解了,直接任对方怀疑了。
  对于夏莎的反应,北唐瑾并不意外,夏莎从不做无用功,既然怎么说,她都不会相信,夏莎也不会再浪费口舌,伤神费心。
  “你的话说完了吧?”北唐瑾的目光回到夏莎的身上,夏莎点点头,“是啊,该说的,都同你说了。”
  “告辞!”北唐瑾冲着夏莎抱拳,不等对方反应,转身便离去了!
  “哎——阿瑾?”夏莎怔愣片刻,伸出一只手,仿佛是想要挽留对方,然而嘴角又迅速勾起一抹笑意,半晌后又摇头叹了口气。
  阿瑾啊,阿瑾……
  夏莎一直目送北唐瑾的背影消失,目光也没有转开。
  这时候,从树林的深处走来一名蓝衣公子,面带担忧之色,“莎公主,北唐瑾真的相信了?她方才不会是做戏吧?”
  来人正是王炫,方才他一直站在不远处听着,虽然他很惊叹夏莎的一张巧嘴,那么轻易就令北唐瑾相信了她,可却还是有些担忧,毕竟,他们已经多次栽在北唐瑾的手上,他不得不更加小心谨慎!
  夏莎笑道:“王公子不必担忧,我同北唐瑾这么多年,对她的一切都很了解,她这个人最大的缺点便是多疑,她的疑心病厉害得已经到了无药可医的地步。”夏莎笑得很温柔,手上捻起一片翠绿的树叶,摩挲着上面的纹络,“在这个世界上,她信任的恐怕只有一个人。”
  “谁?”王炫很自然得问道。
  夏莎的笑意越发温柔起来,“她自己!”
  王炫一惊!
  转而又笑道:“原来如此!”
  夏莎继续笑着道:“即便是她不相信我是一片好心,那又如何呢?我本就没有要她相信的必要,只要她怀疑明王的别有用心,这就足够了,王公子,你说是不是?”
  王炫点头,称赞道:“莎公主这一招,真是高明!不愧是静箴大师的徒弟!”
  夏莎却是摇摇头,道:“王公子,你可别高兴得太早了,纵然北唐瑾恨了明王,这也不代表,接下来她便好应付!”
  王炫道:“多谢莎公主提醒,我会万分小心的。”
  夏莎又笑着点头,目光却是看着不远处,“王公子,宴会想必就要开始了,我们就此别过吧!”
  王炫朝夏莎抱拳,夏莎只是朝对方摇头笑笑,转眼便消失不见了,王炫震惊片刻后,也出了树林。
  北唐瑾早就便出了树林,只是她并没有急着去宴会上,而是一边慢慢走,一边思索着夏莎今日说的话,以及这一日发生的所有事情。
  先是郑文宇试探她,然后郑首府将她请了去,也是试探她,之后便是凤晰琀要娶了冯家小姐,冯慧君,再之后便是夏莎倏然告知她的这个惊天消息……
  这所有的一切都不在她的计划之中,或者说都脱离了她的掌控了,而且,每一件事都事关重大。
  竟发生在了同一天!
  怎么会这么巧合?她明明将所有的事情都计算精准,为何会出这样大的偏差,这不应当啊!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了呢?
  而接下来,明王会怎么行动呢?

☆、第328章两个戏迷

  北唐瑾的心神颇为不宁,她明明感觉到这一桩桩的事都存在着漏洞,甚至仿佛并不合情合理,但是,待到仔细分析的时候,又那么合情合理了。
  譬如,夏莎说明王有意皇位,从所有存在的疑点分析来看,的确是如此,甚至,他此时要迎娶冯慧君也可能是个幌子,或者根本就是想要转移一下别人的注意力。
  可是,可是……
  冯慧君是冯家人,是刑部尚书冯兴的女儿,冯慧君这个人……
  北唐瑾极力回忆着前世的一些细节,可是却倏然觉得有些影像越来越模糊,怎么会这样?
  倏然后脑仿佛一阵针扎一般疼痛袭来,北唐瑾下意识捂着头部,靠在一棵梧桐树上喘气,自己倏然这般境况,令北唐瑾陡然一惊,难道这是旧疾犯了?不应当啊!依照日子算来不是这几日。
  莫非是……
  力气一丝一丝被抽离,她几乎要支撑不住,慢慢扶着树干坐下来,使得自己一定要先静下心神,她多年的习惯,越是在危险,脆弱的时候反而整个人越发冷静下来。
  趁着自己还有些力气,她脑中努力回想笛声的曲调,然后慢慢运气在丹田,可是,她还刚运气不到一刻钟,竟然头也不痛了,丹田气流浑厚,仿佛恢复如初。
  怎么会这样?北唐瑾一阵奇怪。
  但是,她哪里有时候想这些?既然有了力气,自然是要立即去宴会上,不管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情,她都要面对,即便她掌握得有很多偏差,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北唐瑾理了理衣裳,深吸一口气,面色如常,泰然自若的走着,待到她走到一处小径,一道黑影飞身落在她面前,正是凌霜,回禀北唐瑾道:“凤琰送的那麻姑献寿图的双面绣并无任何的异样。”
  北唐瑾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去盯着夏风,看她做什么。”
  凌霜一阵狐疑,“为何要盯着夏风,今日不是应当好好盯着王家的人么?”
  北唐瑾道:“你且盯着吧。”北唐瑾忖度了片刻,并未过多透露,其实,她觉得夏莎今日更为可疑!
  “是!”凌霜也没有多问,便消失在小径,北唐瑾又转了几圈,才往戏楼的方向走,青笋急得团团转,“小姐,您可来了,永昌公主到处找您呢!”
  “哦?找我?”北唐瑾挑眉,往里面一瞧,宴会上已经人满为患了。
  “莎公主已经坐那里有些时候了,却总不见您来,永昌公主便着急了,差人找您去了!”青笋絮絮叨叨解释着,北唐瑾点点头,“我知道了。”
  永昌公主找她恐怕是怕她被夏莎算计吧,因而忧心,反而忘了,即便是下手,夏莎也不会在这样的场合下手,所谓关心则乱,永昌竟然都忘了这些起码的逻辑了。
  想到这里,北唐瑾觉得心中有一股暖流,烘得她暖洋洋的,她微笑着踏入,郑家人很快引着她入了席位。
  永昌公主见了北唐瑾,眉眼一笑,双手合十,仿佛在念阿弥陀佛,她这细微的表情将北唐瑾逗笑了。北唐瑾走过去,悄悄在对方耳边道:“永昌,你可将你悄悄派出去的那些人请回来了。”
  永昌公主一听便知对方已经知道自己暗中派了人,于是也小声道:“你怎么此时才来?”
  北唐瑾面上染上一阵尴尬之色,“方才迷了路。”
  永昌公主神色微微讶然,转而掩着帕子笑,“你竟会迷路?”
  北唐瑾尴尬得点点头,“本也觉得会找着路,结果却是半天没出来。”
  永昌公主偏头一笑,点着北唐瑾的鼻尖,“你啊!”心里却想着,总归无事便好了,真是要吓死她了!
  北唐瑾膜了膜鼻尖,笑道:“我听闻今日的戏班子是明王殿下请来的,说是有一出极精彩的戏,十分新巧,就连太后娘娘都赶来看戏了。”
  永昌公主笑着点头,指着最前头那桌子耳语的两位老人,道:“可不是,祖母和外祖母皆是戏迷,两人凑到一起,便掰不开了。”
  北唐瑾也抬头瞧着,见前头桌子两个衣着华丽的老人,已经褪去了平日的端庄威严,笑得像是两个孩子一般,北唐瑾不禁摇摇头,太后和郑家老夫人果真还如当年一般,亲得像一个人,真是难得。
  北唐瑾嘴角一笑,又很快移开目光,仔细打量了这宴会的布置。
  像他们这样的贵族人家,若是有宴会不是在內厅,便是在外面搭好花棚,鲜少在戏院中宴请客人的。
  然而郑家老夫人极为喜欢看戏,已经连续几年在这里宴请客人了。
  说来郑家这个大戏楼可是皇帝陛下用了自己私库的银子建造的,请的都是能工巧匠,北唐瑾前世也来过几次,此时再细细瞧来,越发觉得气派。
  前面的戏台高约三尺,宽约三丈有余,戏台两侧是两根一人环抱的大柱子,柱子上有绿色藤蔓彩绘,紫色藤花陪衬,雅致秀丽,给人一种在藤下看戏的感觉,颇有意境。棚頂也是绿藤萝彩绘,并悬挂二十余个大宫灯,使得整个戏楼十分亮堂,而戏台之下更是摆了数十桌子,可容纳几百人。
  郑家的人巧妙得将男客和女客分开在两边,中间又以薄薄的的纱缦围挂,远远看去,宛如隔雾看花,颇具匠心。
  因而,当北唐瑾入席的时候,只能瞧见男宾席首位那一截紫影,并看不清容貌,更别提对方的表情了,于是,她便立即收回了目光,心中嘲笑自己,怎么证据摆在了眼前,自己反倒怀疑证据的准确性,反而愿意相信一个说话总是不着边际的人了呢?
  其实,北唐瑾进来的时候,宴会已经开始了一会子,只是众人皆瞧着戏台上精彩的表演,都没有敬酒寒暄,倒是极为安静,然而,越是如此,越是令人心中不安起来。
  这时候,一台戏已经演完了,永昌公主凑过来,在北唐瑾耳边道:“接下来这出戏可是精彩,连我这平日不喜看戏的人都很是心急火燎,想要看个究竟。”
  北唐瑾一阵狐疑,“这戏是新排的?”
  永昌公主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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