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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店小娘子-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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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朝风道:“我们希望素素能像从前一样好起来,今天的事只当是一场噩梦,待她身体好了,自然要回凌霄客栈做工。从今往后,每日早晨请你送她一路到客栈,夜里再顺道把她接回来,我会给你买一头骡子套一辆班车,你们用来代步。”
      大庆眼中一亮,可迅速又暗下来,笑道:“凌掌柜,您大抵是不知道村里的事,我若是每天这样接送素素姑娘,村里人很快就会有闲话,我不能害了她。”
      小晚说:“我知道,村子里有些爱嘴碎的婆娘,可只要你们清清白白堂堂正正的,怕她们做什么,她们最是欺软怕硬的,你们不理睬不理会臊着她们,她们很快就闭嘴了。”
      大庆抿了抿唇,一点头:“只要素素姑娘不嫌弃,往后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
      凌朝风笑道:“自然,我们要和你算工钱。”
      大庆忙说:“您已经给我准备骡子板车,工钱就不必了,我不过是顺带而已。”
      凌朝风看了眼小晚,见她笑了高兴了,心里安慰不少,对大庆说:“你先收着吧,这样素素也自在些。”
      看着大庆往他自己家去,凌朝风在小晚耳畔说:“后面的事,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小晚傻乎乎地问:“什么造化。”
      见丈夫笑意深深,心中一个激灵明白过来,小晚却是脸红了:“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凌朝风拍拍她的脑袋:“不是我聪明,是你傻。”
      小晚虎着脸,扬起粉拳:“你再说一遍?”
      这么一欢喜,小晚把刚才的心思给忘了,后来素素醒了,情绪稳定了好些,还劝他们早些回去。
      大娘也说,村里很安全,邻里街坊的,叫一声谁都出来了。别看这里男人都出去打工了,便因如此,女人们都特别虎,不是谁都能轻易来撒野的。
      凌朝风和小晚拗不过,也不愿素素太紧张,便依了母女俩离去了。
      陈大娘给素素喂了饭菜,说她送了些馒头去大庆家里,才知道村尾和这边的光景截然不同。
      这一片大多是瓦房,家家户户都有整齐干净的院落,可往村尾去,那里都是茅草房,简陋狭小,住的全是穷人家。大庆家里只有一个老娘,为人很和气,刚开始听说她去找大庆,惊慌地以为儿子犯了什么事。
      “二十二随的大小伙子,因为家里太穷,娶不起媳妇。”陈大娘叹道,“村里条件好些的,看不上他,穷的只想把女儿往好人家嫁,这就耽搁了。这样好的孩子,谁家把女儿嫁去都能放一辈子心。”
      素素怔怔地靠在床头,自从她开始去凌霄客栈做工,每天早晨都会遇见这个人,第一天虽然吓得半死,可后来,见到他,心里就特别踏实。
      那日没见着,还惦记了起来,更没想到的是,今天会出这样的事。
      身上仿佛还留存着被那两个畜生亵渎的感觉,素素一想到,便是以泪洗面,大庆看见她时,她衣不蔽体,双…腿被分开,她……
      “素素?”陈大娘见女儿又掩面而泣,心都要碎了,“好孩子,忘了吧,忘了吧。”
      “娘,我还怎么活。”素素伤心欲绝。
      隔着七八里路,小晚似乎能感受到素素的伤心,刚才还为了大庆的事高兴了一阵,可想到素素今天被人羞辱,想到素素洗澡时恨不得把自己秃噜掉一层皮的恨,这会儿心有沉下来,背上一阵阵恶寒。
      若仅仅是那两个畜生色胆包天,倒也罢了,可若是有人在背后怂恿,小晚心里很不安,她觉得自己,一定是想多了。
      这会儿功夫,凌朝风去洗漱了,小晚一个人在屋子里,她躺下,右手握紧了拳头,双眸缓缓合上。
      很快,小晚就进入了梦乡,而“梦境”,带着她来到了白沙镇上。
      那是个春雨霏霏的日子,街上行人极少,小晚“走”进了一家酒楼,才刚走上楼梯,就从门外进来两个面相猥琐的男人。
      他们越过小晚走上楼,小晚下意识地“跟”了上去,跟着他们进了雅间,只见窗前坐着戴纱帽的人,那两个人呵呵笑着:“果然有个小娘子往那里走。”
      窗前的人戴着纱帽,层层白纱遮盖她的脸,是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冷冷地说:“是从我们家逃出去的小妾,最下贱的东西,就交给你们处置了,这里一百两银子,你们拿去买酒喝。”
      那两人盘问了一些话,似乎也不大放心,可最终还是拿了一百两银子答应办事,而女子也警告他们,若是收了钱不做事,她这里不会不知道。
      那两人哈哈大笑,说是有娘儿们上还白给钱,他们才不会放过,如此便大摇大摆地走了。
      小晚心里恨得,巴不得冲上去掐死他们,猛地一回头,见女子轻轻撩起面纱,露出阴冷狠毒的面容,小晚惊呆了,可,又好像如她所想。
      “岳……”梦中的人,忽然惊醒坐起来,凌朝风刚好洗漱归来,见到这光景,忙上前关心地问,“晚晚,怎么了?”
      小晚惊恐地看着相公,抓着他的胳膊问:“是岳怀音吗?相公,是岳怀音派人强…暴素素吗?”
      凌朝风觉得小晚会怀疑并不奇怪,只是她为何突然这么肯定,而他则冷静地说:“那两个人,只知道是个戴着面纱的女人吩咐他们这么做的,说素素是从大户人家逃跑的小妾,那家人要清理门户。”
      “就是岳怀音,就是她。”小晚激动地说,“相公,你知道素素为什么要离开胭脂铺吗,因为她发现素素从前像是从青…楼出来的人,她不是看不起她,是害怕将来有什么人上门纠缠,她更害怕自己哪一天兴许就被卖到那地方去了,所以她才想走,不是她忘恩负义。”
      “晚晚,你别激动。”凌朝风道,“我还没有切实的证据,虽然我也认为是她,可……”
      “就是岳怀音,就是她。”小晚激动地说,“我看见了,我亲眼看见的。”
      凌朝风觉得小晚很奇怪,努力让她安静下来,他怎么会知道,小晚向她的戒指许了个愿,让戒指在梦里告诉她,是谁要害素素。
      倘若只是两个流氓起色心歹念,倒也好对付,可她从白天就开始怀疑,是岳怀音报复素素。她以为是自己太小气了,可如今切切实实地看见了,比起怀疑自己的梦是不是日有所思才出现,她更愿意相信玉指环的神力。
      “相公,我们报官,相公,万一她下次又找人害素素怎么办?”
      “好,我们报官,不过你先答应我,安静下来,不许再说话,立刻安静。”凌朝风搂着激动的人,娇小的身体不住地颤抖着,他不明白小晚为何一口咬定是岳怀音。
      可若真的是岳怀音,对于她和素素而言,都是很沉重的打击。又或许该庆幸,她们早就本能地想要离那个女人远一些。
      然而凌朝风有所顾忌,岳怀音来头不小,虽然现在可能是被抛弃在这小地方,失去了她从前的作用和意义,可既然她能左右逢源地开胭脂铺,甚至有胆量利用自己与京城的关系去拉拢孟知府,她和京城必然还有联系。
      凌朝风的确不必顾忌岳怀音,但京城里的权势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他要顾忌的人,很多很多。
      “相公……”小晚还是出声了。
      “听话,不要胡思乱想了。”凌朝风抱着她,轻轻抚摸着妻子的背脊。
      小晚伏在相公的肩头,目光直直地说:“为什么会有这么歹毒的人,为什么……都怪我不好,那天不带着素素和陈大娘跑,就不会招惹上她,就不会和她有往来,都怪我不好。”
      凌朝风安抚道:“人心要变,谁也拦不住,这世上的事和事里的人,都是因果循环,都将善恶有报,岳怀音若真的如此歹毒,她总有一天会自尝恶果。”
      小晚怔怔地说:“那一天是哪一天,难道在那之前,受伤害的人就活该吗?”
      凌朝风说:“我们能做的有限,晚晚,我与你说过这个道理,不要钻牛角尖。”
      小晚点头:“我记着的,相公说的话,我每一句都记着。那时候,你骂我随便相信别人,却不愿相信你,当时我还不以为然,现在后悔都来不及。还好,素素今天没有出更大的事。”
      凌朝风亲吻了她一下:“我们明天就去报官,好不好?”
      小晚点头,刚要开口,楼下客栈的门,被拍得震天响。

      正文 075 县太爷失心疯了

      这样晚的时间,衙门里竟是来了人,两个捕快都是生面孔,一面抱怨客栈离得太远,一面很不客气地冲凌朝风嚷嚷:“有人举报,凌霄客栈涉嫌贩卖人口,现在跟我们去一趟衙门。”
      他们甚至拿来了枷锁,要铐着凌朝风。
      张婶给每人塞了几块碎银子,他们见有好处拿,脸上便好看了许多,叮嘱凌朝风不要轻举妄动,就不铐着他了。
      凌朝风走到门前时,转身朝楼上看了眼,小晚站在二楼没下来,方才下楼见是衙门的人,他便叮嘱她不要下来,她很听话。
      看着丈夫被捕快们带走,小晚紧紧握起了拳头。
      她心里明白,那两个畜生被卖给奴隶贩子的事,只有自家人知道,总不见得是大庆去衙门举…报,那么就只有知道那两个畜生的行径的人,是岳怀音在捣鬼。
      小晚一直不觉得自己是聪明人,可今天不知怎么,脑筋转得格外快。
      “出什么事了?”北边屋子的两个客人出来张望。
      “没什么事,惊扰二位客官了。”小晚立刻拿出内掌柜的派头,和气地说,“既然二位客官还没睡,给你们送些宵夜可好?”
      那两人摆摆手,似乎怕费钱,转身就回房了。
      彪叔三人都在底下看着,见客人回去,小晚也上楼去了,她看起来很平静,刚才应对客人也很稳重。
      还记得去年为了冯老板清理门户的事,凌朝风被衙门带去问话,小晚当时又急又哭,还一大清早自己跑出去找人,转眼过去这么久,小娘子已是长大了。
      小晚回到房里,神情坚毅地看着时辰钟,待到子夜凌朝风若不能归来,她就要想法儿把他变回来了。谁也不能伤害她的丈夫,即便豁出性命,她也要保护他周全,何况如今,她只要小小的一个心愿。
      果然,新任知县没有得到上司的点拨,完全不知道凌霄客栈不好惹,把凌朝风叫去,又说时辰太晚不想审案,把他收押在县衙大牢里,要明日再审。
      如此,过了子夜,小晚没能等到相公回来。
      虽说衙门来了无数次,凌朝风还是头一回进牢房,倒是牢房里的几个还是从前的衙差,知道过去梁大人对凌朝风十分礼遇,没有为难他,还给他住了一处最干净的地方。
      凌朝风盘膝坐在牢房里,闭目养神,正惦记着家里的小晚,回想起去年秋天她跑来白沙镇找他,傻乎乎的人,还怕给自己丢脸,穿得整整齐齐,迈着小碎步,路也走不好。
      大半年来,小晚带给他的种种趣事,凌朝风不自觉地笑了,忽然门外一阵嘈杂,只见知县闯了进来。
      他穿着寝衣披头散发,像是从被窝里爬出来,连一件像样的衣裳都没穿,又好像是喝醉了似的,精神有些异常,大声嚷嚷着,让狱卒把牢门打开,把凌朝风放了。
      凌朝风微微皱眉,起身走出牢房,那知县大人半梦半醒,挥着手:“走吧,你可以走了。”
      “是。”凌朝风没有多言语什么,在狱卒的指引下走出牢房,但听得身后乱哄哄的,他回眸看了眼,只见知县大人把自己关进牢房,命令外面的人把门锁上,吓得一群人不知如何是好。
      “大人失心疯了吗?”身旁的狱卒轻声念叨。
      虽然觉得奇怪,凌朝风不想多管闲事,离开衙门后,到镇上相熟的朋友那里借了一匹马,途径思韵阁,他稍稍放慢了脚步,深深看了眼思韵阁的招牌后,策马扬鞭,疾驰而去。
      客栈里,张婶听得开门的动静,出来张望,见是小晚,还穿着刚才的衣裳,手里什么也没拿,就这么出门去了。
      张婶刚要上前阻拦,彪叔拦下她说:“你看看再说。”
      他们悄悄走来,躲在门里看,小晚并没有往镇上去,她在门前摘了一盏灯笼,像是要给丈夫指引方向,提着灯笼站到路边,远远地看着一片漆黑的路。
      一刻钟后,远处有马蹄声传来,小晚的心提了起来,渐渐能看清身影了,而在马上的凌朝风,早就看清了身在明处的小晚。
      还在很远的地方时,他便见到了这里一点亮光,心想该不会是小晚,没想到走近了,真的是她。
      “相公。”小晚丢了灯笼,便朝丈夫跑去,凌朝风勒马翻身下来,刚站定,软绵绵的人就扑进怀里。
      他稳稳地抱住了妻子,嗔道:“你一直等在这里?我若是不回来,你要站一个晚上?我不是叫你别下楼,怎么又不听话。”
      小晚说:“我梦见你要回来了,我才出来的。”
      凌朝风笑道:“胡说,我出门时你就穿这身衣裳。”
      “我就是梦见了。”小晚紧紧抱着他的腰,一颗心终于回到肚子里。
      他们进门时,彪叔和张婶已经回后院了,夫妻俩一起把门闩上,一起去烧了热水,小晚要给凌朝风洗漱。
      等收拾完踏踏实实躺在床上,小晚强行把相公身上寸寸缕缕都看了一遍,生怕他在衙门吃了苦头。
      “看完了没有,你不怕我冷?”凌朝风哭笑不得,都快被这家伙撩出火了,一把搂过小晚,掀过被子将两人裹起来,闻着她身上香香甜甜的气息说,“没人敢动我,不要怕。”
      “相公,素素的事还是不要报官了,这个新知县不可靠,回头治不了坏人,还把素素折腾一场可怎么好。”小晚窝在他怀里,竟是说,“那就用江湖的法子,以牙还牙地解决好了。”
      凌朝风嗯了一声,轻轻抚摸她的身体:“睡觉。”
      且说第二天一早,在客栈住了好些天的两位客人,终于要走了,他们离开时,大庆刚好从门前经过,如今既然认识了,少不得打个招呼。
      凌朝风让他歇半天,跟彪叔去镇上买一头骡子,大庆却说今天往来的船很多,能挣不少钱,错过了怪可惜的。众人便不强求,说买好了骡子,直接送到白沙村里去。
      天大亮后,凌朝风送小晚来探望素素,素素依旧神情恹恹,伤心起来便是以泪洗面,十分可怜。
      小晚听陈大娘说,素素被送回来时,大庆虽然用他的衣裳把素素裹得严严实实,可剥开那些衣裳,里头几乎都被扒光了,只剩下几条布挂在身上。
      虽然那两个畜生没来得及进去,可光是这样糟践一番,小晚不敢想象,若发生在自己身上,她只怕是要去投白沙河自尽了。
      所以对待素素,十分的耐心,不急着要她好起来,只想每天都陪着她。
      此时凌朝风进门来,对小晚说:“我去办几件事,知县大人昨夜失心疯了,今天回过神,怕还是要找我理论的,我先去摆平他。然后……”
      小晚看了看身边的素素,无声地用口型问相公:“要去思韵阁吗?”
      凌朝风看明白了,点了点头。
      小晚紧紧抓着他的胳膊,手指用足了力道,凌朝风却不以为然地用另一只手在她额头上轻轻一敲:“这么用力抓,我不疼吗?”
      小晚腮帮子鼓鼓的,不说话。
      凌朝风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信她,也不信我吗?”
      小晚看了看他,到底是松开了手,故作不屑:“去吧,去吧。”
      凌朝风温和地说:“我很快就回来,你好好陪着素素,别着急。”
      小晚将他送到院门外,再回来时,见素素下床喝水,小晚忙要给她倒水,素素笑道:“我又不是病了,我自己能行。反是你这样来陪着我,耽误店里的活,我心里要过意不去,我也不是不能好,就是……想起来就……”
      小晚嘿嘿笑道:“你也知道啊,我们没生意,你担心什么呀。”
      素素苦笑:“那也不行啊,客栈里不是还住着两个客人吗?”
      小晚说:“他们今早走了呢,神神秘秘的,住了这么久,话也没说上几句。”她眼珠子一转,便问,“素素,你还乐意去我们店里做工吗?”
      素素点头,可是一想到那条路,心就悬起来。
      小晚看出她的心思,忙道:“相公他和大庆兄弟说好了,往后你重新回去做工,就托他每天早晨送你,夜里接你,我们给他买一头骡子套个板车,往后你坐着板车来,也不用辛苦走路了。”
      素素怔怔地看着小晚,小晚摸着她的手说:“自然……你若是不愿意。”
      素素却问:“他愿意?”
      “愿意啊,一口答应了。”小晚说,“大庆兄弟,真是很爽快的人。特别勤劳,今天让他歇半天,跟彪叔去买骡子,他说码头活儿多,不好错过了。”
      素素轻声道:“我听我娘说,他们家是村里最穷的。”
      小晚看了看她,笑着问:“你乐意让他送你吗?”

      正文 076 访仙阁

      素素坐回床上,抱膝将脸埋在臂弯里,小晚凑到她面前来,小声问:“素素,你生气了吗,这事儿没定下来,我们只是这么一说。”
      “怎么会生气呢。”素素声若蚊蝇,伸出一只手,抓着小晚的胳膊道,“可我讲了,你不能笑我,也不能看不起我。”
      小晚连连点头,素素眼圈泛红,泪光莹莹:“自从头一天在路上遇见他,之后每天见到他,我都特别安心,其实我没敢跟你们说,大清早的一个人走这么远的路,我心里是害怕的。你叫我不必这么早来,我倒是乐意,毕竟天大亮了,路上人也多了。可是来得晚,就不能遇见他了,所以我每天都来得早。”
      “素素?”小晚眨了眨眼睛,“你是不是……”
      姐妹俩心意相通,小晚已经明白了,素素泪如雨下,哭道:“我这样的人,本就没资格,结、结果还出了这样的事,他昨天看见那么不堪的我,小晚,我真是活不下去了。我原本还想,或许能瞒一瞒,只当、只当我是死了男人,从别处来的。”
      小晚抱住了颤抖的人,心疼极了,更恨极了。
      素素哭道:“可现在,连撒谎都用不着了,用不着了。”
      小晚给她擦眼泪,却不知该用什么话来安慰。
      若真是岳怀音派人强暴素素,她必然是恨素素离了胭脂铺转投客栈,明摆着要让素素这辈子都不好过,兴许这一次不成还会有下一次,她怎么可以这么恶毒,那样美丽的皮囊下,竟裹着一颗烂透了的心。
      且说凌朝风离了白沙村,径直来到白沙县衙门,县太爷的失心疯据说直到今早才好。
      因一众人都说是他亲自放了凌朝风,并把自己关在大牢里,最后是被大家强行送回家中,连他的妻妾都这么说,县太爷有些发懵,今日再见凌朝风,眼神都是飘的。
      昨夜的事,他一丁点都记不起来,甚至连梦境都没有,若不是中了邪,就是撞见鬼了,这凌霄客栈,真是很有来头。
      说起贩卖人口的事,还没讲上几句,知府衙门来了人,是凌朝风熟悉的李捕头,他跟着梁大人一道升官去了黎州府,再见面依然十分客气,说是梁大人让知县去一趟。
      知县大人不敢不从,看了看凌朝风,便挥手:“走吧,有什么本官再派人来寻你,这些日子,你可不许跑远,贩卖人口是死罪,你仔细着。”
      衙门外,凌朝风与李捕头话别,李捕头说:“凌掌柜你放心,任何事有梁大人在,梁大人依了你的话,没有明着对这脓包提点什么,但在衙门里安插了人,有任何事知府衙门很快就能知道,绝不耽误您。”
      李捕头比先前更客气了,临别时又道:“此外,我们到了黎州府,知道了一些事,去年新开的胭脂铺思韵阁,那里头的老板娘似乎有些来头,梁大人还没有完全弄清楚,可听说她之前和孟大人有瓜葛,孟大人死之前那天还见过她。听说你们有往来,权当我多心,凌掌柜,留个心眼的好。”
      凌朝风抱拳道:“多谢李大哥,张婶和彪叔都很惦记你,过些日子,我们便到黎州府来拜会。”
      两人话别,知县大人也坐着轿子往黎州府去了,凌朝风离开衙门,策马悠悠来到相熟的医馆,在医馆内小坐片刻后,才往思韵阁来,可门前的伙计却告诉他:“我们小姐出门去了。”
      白沙村里,正是吃晌午饭的时辰,边上的邻居似乎知道素素病了,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倒是很热心地来探望,给大娘送了地瓜咸菜什么的,大娘不得不在院子里和她们说话。
      小晚在屋里和素素一道吃饭,素素没什么胃口,只勉强喝几口米汤,小晚瞧着很心疼,但也舍不得逼她。
      却是此刻,听见大娘说:“小姐,您怎么来了?”
      屋子里的人,俱是一愣,素素还想不到,可能会是岳怀音作弄她,可小晚已经把这个人并列到与许氏一样,永远不会原谅的地步了。
      只见陈大娘,带着岳怀音进门,她带着满身春色来,美人儿将襦裙高高系在胸前,淡黄色的轻纱飘飘袅袅,步步莲花温婉多姿,还有那一如既往的香气。
      这般仙子似的人物,惹得几位邻居妇人不忍离去,跟过来又看了几眼,陈大娘请岳怀音坐下,便又去招待她们。
      “原来小晚也在,素素怎么了,病了吗,你的脸色这么差。”岳怀音关心地问,她说道,“我今日正好路过这里,知道你们住在此地,就想来看看。本以为只见到大娘便是,没想到你们都在,我还以为素素这会儿,应该在客栈里干活呢。”
      素素欠身致意,没有言语,小晚在一旁淡淡地说:“素素今天身子不大好,我来陪陪她。”
      她心里,千万个想冲上去撕岳怀音的脸,好撕掉她的皮囊,让人看看她里头烂掉的心,可她不能冲动。
      虽然玉指环告诉了她谁是凶手,但没有证据,她轻举妄动,若反叫岳怀音捉着把柄,别的不怕,就怕素素又受屈辱,往后在这白沙村也过不下去。
      她现在渐渐明白,越是有本事的人,越是不能为所欲为,正因为能把一切都算计好,能掌握大局,才可以做到更多的事。而意气用事,不过是一时爽快,爽快之后,兴许就是无穷无尽的麻烦。
      那日她一冲动,把素素和陈大娘变去了码头,可不就是一时意气吗?于是到如今,牵扯出这么多的麻烦事。
      小晚让自己冷静,和气地说:“岳姑娘,素素身子不好,怕是不能多陪你聊天,改日等她身体好了,我们……”
      岳怀音说:“那就改日,我到客栈来,自从吃过彪叔做的饭菜,别的都吃着没味道了。”
      小晚没说什么,可岳怀音却凑近了一些,很关切地问:“素素,你身上怎么有伤,谁打你了?”
      素素把手脚都蜷缩起来,用力摇头,躲在小晚怀里,小晚说:“岳姑娘,你看错了。”
      岳怀音点头:“许是我看错了,也罢,知道你和陈大娘过得好,我就放心了。”她起身看了看这间瓦房,平平无奇,笑道,“你们娘儿俩住着,还是要小心门户啊。好了,我走了,过些日子,我让店里的人给你送些东西来。”
      素素伏在小晚怀里,小晚护着她,忍着怒气什么都没说,却是此刻,门外有马蹄声,不多久,凌朝风的身影出现在门外。
      岳怀音翩翩走出来,与凌朝风对视一眼:“凌掌柜也来了?这么巧,在这里遇见了。”
      凌朝风一路赶来,担心岳怀音去了素素的家,果不其然,而他最担心的,是怕小晚气不过,会和岳怀音起争执甚至大打出手。
      没想到赶来所见,一切如常,看到小晚在里头陪着素素,他松了口气,更是满心安慰,他就知道,小晚从来都不傻。
      “晚晚,我送送岳老板。”凌朝风站在门前说,“你在这里等我。”
      岳怀音眼角勾出一抹寒意,冷冷一笑,提起裙摆翩然走出来,自顾自地上了马车,吩咐伙计前行,根本没管凌朝风,是不是要跟过来。
      可一路上,有不紧不慢的马蹄声从后面传来,岳怀音坐在车里,得意洋洋地笑着,从怀里摸出一只小纸包,捏在掌心。
      回到白沙镇,岳怀音下马车,便见凌朝风在身后,店里的伙计倒是热情:“凌掌柜,您来了,可是来给娘子买胭脂水粉?”
      岳怀音从容进门,吩咐众人:“你们不必忙,凌掌柜和我有些生意上的事,到后院去谈。外头的生意,你们顾着便是,若有人找我,让他们改日再来。”
      众人答应下,岳怀音没有刻意领路,可凌朝风却一直跟着她走,到了厢房里,婢女送来茶水后,就被吩咐退下,后院里顿时静悄悄的,像是没有人了。
      岳怀音走到门前,若无其事地轻轻反锁,再回到桌边,素手盈盈,将一碗茶端到凌朝风面前:“凌掌柜,用茶。”
      “不忙。”凌朝风道,“我来,自然有事相问,大家开门见山的好。”
      “都是生意人,说话不拐弯抹角。”岳怀音含笑相看,问,“凌掌柜,何事相谈?”
      凌朝风神情淡淡:“岳姑娘,可是来自京城?”
      岳怀音轻抬眼眉,冷冷一下:“如何?”
      凌朝风道:“京城青…楼,最负盛名当数访仙阁,访仙阁里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花魁,这两年据说不见了。”
      “访仙阁……”岳怀音低头摆弄她面前的茶杯,幽幽然道,“好熟悉的名字。”
      “便是岳姑娘出生长大的所在,你自然熟悉。”
      “你都打听仔细了?”岳怀音锐利的目光投降凌朝风,扑到了他的面前,“既然如此,那你也该知道……”
      只见唇红齿白之间,一阵烟雾腾起,岳怀音从掌心不知洒出什么东西,直直逼如凌朝风的鼻子嘴巴,香气诡异,冲向脑门。
      轰然一声,高大的男人,从椅子上倒下,凌朝风双目紧闭,不省人事。

      正文 077 绝不放过她

      岳怀音双手撑在桌上,胸前起起伏伏,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然后走到凌朝风身边,轻轻用脚碰了碰他,地上的男人毫无反应,她的迷欢香起作用了。
      她跪了下来,裙摆如花绽开,双手摸上了凌朝风的胸膛,顺着衣襟想要探进去,她的身子微微颤抖,呼吸渐渐急促,一片红潮爬上双颊。
      在来到白沙镇前,在她离开访仙阁前,在这清心寡欲的大半年前,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竟然早已经离不开男人,她竟然会有欲…望,竟然会想和男人欢…好,她曾经那么厌恶一个个男人爬在她的身上,可到头来,她被自己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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