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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娘子还债记-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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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何要带我来此处?”扶柳站在幽黑的井口,眼睛不由自主的向下望去,仿佛有无尽的寒意自井底升起,她心中控制不住的升起几分恐惧来,忍不住将怀中孩儿紧紧搂住。
  
  “因为你是顾家血脉。”
  
  “啊?”她是顾家人,这又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想要为顾氏报仇吗?不是想要陛下的宠爱和地位吗?也许求你们顾氏的祖先,实现的更加快些。”
  
  冯庆喜摸出怀中的打火石,站在井口,看了扶柳一眼,走了下去。
  
  扶柳看着那人走下去,她略一迟疑,想了又想,便还是咬着牙,抱着孩子跟着下去。
  
  便在两人的身影慢慢被黑暗隐没之时,那井口的大石也缓缓地落下。
  
  正在此时,另外两个黑色的身影极快的在那大石未落下之前,跟了进去。
  
  大石落下,卷起尘土飞扬,荒凉的宅院又恢复了平静。
  

☆、125章

  走在最前方的冯庆喜似乎对这地宫十分的熟悉,带着扶柳,一路前行,一边走一边说起这地宫的由来。
  
  大庸立国初期,国运动荡,初为帝王的李淮虽得到无上权利,却并非安枕无忧,皇后的娘家元氏居功甚伟,却傲慢自大,元皇后的父亲元大将军手握重兵,并不半点放权之意,元家的几个国舅爷具是手握重权,有元家在先,其余几家功臣也都是居功自傲,并不将帝王放在眼中。
  
  李氏皇族内并无杰出的子弟,多是才能平庸,但是偏偏其中有一人热衷求神拜佛,无事也要三柱香,那人也不知如何,便与顾家人搭上了。
  
  顾氏家族绵延数代,繁荣不衰,自是有些本事,那人将当年的顾氏族长,暗中介绍给了出宫散心的帝王,因着顾氏的出现,将那些本就深埋的祸根一一引出,许多功臣家破人亡。
  
  虽然其中有许多人本来就触了帝王的霉头,但是顾氏也要付上许多的责任。
  
  扶柳抱着孩子,许是感受到了地宫的压抑气氛,那孩子睡的并不安稳,时不时的哼哼唧唧,似是十分的不舒服。
  
  扶柳多是用心哄着孩子,对冯公公的话听的并不上心,便是连对方的语气都听不真切。
  
  冯公公停下话头,看了她一眼,伸出手臂来:“孩子我来抱。”说着便不等扶柳动作,将孩子抱了过来,转手将手中的火把递给了身旁的扶柳。
  
  “公公小心!”扶柳接过火把,她满心满眼都在这孩子身上,虽然初期心中对冯公公带她来到此处十分的不解,但是如今因着孩子,松了心神。
  
  冯公公并不理会她,而是继续迈步向前,扶柳便只得快步跟了上去。
  
  这地宫地势十分的复杂,各种通道四通八达,走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到达一处宽敞的地带。
  
  扶柳看着眼前的情景微微吃了一惊,面前是一座石桥,悬空而架,石桥约有五十步之距,桥下是黑暗的深渊,石桥对面,却是一座石壁。
  
  看到这个,扶柳几乎是马上看向冯公公,光影阴暗中,看不清他的脸,但是莫名的,有寒气自脚下升起:“公公,孩儿我来抱吧,不好一直劳烦公公大驾。”
  
  冯庆喜并不理会她,略一迟疑,一脚迈上了石桥,扶柳赶忙跟了上去。
  
  两人过了石桥,身影消失在石壁后。
  
  顾木蓉站在石桥边上,在她的神识感知之中,这座石桥并非寻常的桥梁,而是密密麻麻的布置着许多的‘机关’。
  
  这‘机关’并非寻常的机关,而是石桥周围雕刻着许多特殊的图案,那些图案寻常人甚至看不到,但是一旦有人迈了上去,那花纹便会瞬间亮起。
  
  那光线是危险的红色,顾木蓉只是略微扩散神识,便感受到巨大的压迫,她赶忙收回,站在桥头,不再动作。
  
  “怎么了?”谢言酌看着她,也笔直的站着,并不动作。
  
  顾木蓉转过头看着他:“有些小问题。”
  
  方才扶柳和那个公公一起过去了,却是一点事情都没有——这地宫若真是顾氏人做的,那么扶柳能够过去,便十分合情合理了。
  
  但是那位被称为冯总管的男子能过去——顾木蓉不由想到那人怀中的孩子,心中明了。
  
  她肯定能过去,那么谢言酌呢?
  
  顾木蓉想着,便拉起谢言酌的手:“咱们过去吧。”
  
  谢言酌微微一笑,便跟着她上了桥。
  
  桥身并无特别,眼见到了桥的那一边,顾木蓉方知道杀机在何处——在桥尾处,布着一处满是杀意的朱砂阵符,虽然没有白骨,却能见到暗红发黑的血迹。
  
  顾木蓉这时心中方才隐约相信,这地宫真的有可能出自顾氏之手,不过她又有些好奇,这样的手段若真是出自顾氏之手,那么如今的顾氏怎会堕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
  
  她带着满心的疑惑,跟着谢言酌转过石壁。
  
  然后她便看到九根巨大的石柱映入眼帘,那石柱各个都十分的粗壮,需得两三个男子围着方能抱起,九根石柱游龙缠绕,姿态各异,栩栩如生。
  
  在九根石柱的中央,有一石盘,那公公正和扶柳纠缠在一处,隐约能听到女子的尖叫声。
  
  “公公,放过那孩子吧……”
  
  “错就错在你不该将九皇子推下湖去……如今只能用你的孩儿相抵了。”
  
  冯庆喜被扶柳抱着双腿,简单的解释,说罢,便一把扯开她的手。
  
  便在那一瞬间,他只觉得抱孩子的手,倏的一轻。
  
  然后眼前就突然出现两个黑衣人,一男一女,而那孩子便被那身着黑裙的女子抱在怀中,轻声哄着。
  
  冯庆喜和扶柳都呆住了,扶柳赶忙站起身,便向着那黑衣女子跑去:“还我孩儿!”
  
  顾木蓉转了个圈,躲过扶柳。
  
  “冯总管可否把话说明白?”顾木蓉抱着孩子站在冯庆喜身边几步之遥,她虽然看着冯庆喜,其实真正注视着的却是护在冯庆喜身前的元绵绵。
  
  “说什么?”冯庆喜很快的镇定下来,他打量着突然出现的一对男女,心里想的却是这两位和顾氏有些什么关系?或者说和皇室有何关系?
  
  “比如说,您和元氏有什么渊源,或者你需要什么,还有您最终想要做什么?”顾木蓉看着他,目光清澈明了,语气干脆利落。
  
  她话音落下,冯庆喜变了脸色,一旁一直盯着顾木蓉怀中幼儿的扶柳,也微微一呆。
  
  “你们呢?你们想要做什么?”冯庆喜努力平静心绪,他也没想到马上就能完成的事情,会突然出现两个程咬金,而且据这女子所言,对方对这件事情并非一无所知。
  
  “我们的要求不多,稚子无辜,弱女可怜,能保住两者的性命即可,总管不必想的太多,元皇后和我家也是颇有渊源,你所行之事,不伤天害理,便是帮你又如何?”
  
  “便是要改朝换代也无妨吗?”冯庆喜冷冷说道。
  
  “就凭您一人足矣吗?”顾木蓉反问。
  
  “断了大庸龙脉也无妨吗?”冯庆喜又问。
  
  “大庸龙脉若是那么容易被断,只能说,上天注定到了该断的时机。”顾木蓉淡然。
  
  “你们不是皇室中人?”冯庆喜听了这话,双眼微眯。
  
  闻言顾木蓉眉头微蹙,却还是点头。
  
  “那便是顾氏族人了。”冯庆喜了然。
  
  “如何判断?”顾木蓉好奇问道。
  
  “能安然过桥者,不是皇族便是顾氏。”
  
  果真如此。顾木蓉想到那桥上的暗纹,不由点头。
  
  “顾氏乃我族仇敌,恨不食其骨,啖其肉,你今日竟要助我?!真是天大的笑话!哈哈!”冯庆喜说着便大笑了起来。
  
  “不知是哪位姐妹?!”旁边那扶柳却是一脸惊喜,自家姐妹,她和孩儿便安全无虞了。
  
  顾木蓉看了她一眼,并不出声,而是又转向冯庆喜。
  
  “仇人又如何?京城顾氏和南阳顾氏死了那么多人,男丁全部断绝,难道其中背后就没有你元氏的推波助澜吗?”
  
  “恩当还,仇当报!一报还一报!你们顾家也不用觉得委屈!当年因着你们顾家,可不止元氏一家命运悲惨!怪只怪你们顾氏作孽太多!”似是寻着了发泄口,冯庆喜指着顾木蓉语若疯癫。
  
  “你今日便只是想要在言语上发泄一番而已吗?”顾木蓉冷静以对。顾氏之亡,其中推波助澜者自然不止一家,顾木蓉掌因果之书,自上次被雷电所击,不仅修为大涨,对顾氏因果更是了然于胸,许多复杂的线团被她一边修行一边理顺。
  
  “你真要帮我?”冯庆喜收敛情绪,面如寒霜,说出的话却带着几分不确定。
  
  “你且先说说你想要如何吧。”顾木蓉面无表情。
  
  “他是我顾氏仇人,咱们怎能帮他?!”旁边的扶柳拉扯顾木蓉的衣袖,她突然想到一开始冯庆喜要对她孩儿做的事情来,心中涌上惧意。
  
  “我既然说要保住你二人的性命,便一定能够做到。”顾木蓉冷冷瞥她一眼,语带冷漠。
  
  “我需要顾氏与李氏的血脉为引,打开地宫最后一层。”冯庆喜的目光看向顾木蓉怀中的孩儿:“你怀中那孩儿自是最合适。”
  
  “本来九皇子才是最好的选择……”冯庆喜不动声色的看了一脸慌张的扶柳,脸上浮出几分嘲讽来。
  
  难怪她救走了九皇子之后,时机会发生变化。顾木蓉恍然。
  
  听到九皇子,扶柳脸色复杂,一时呆愣,她也没有想到,自己一时的应对,竟然会演变成这般的结果。
  
  “只有顾氏和李氏的血才可以吗,没有其它的法子?”顾木蓉并不想伤害怀中幼儿,哪怕有丝毫其它的法子,她也想尽量不伤幼儿。
  
  “没有,反正我只知道这一个法子。”冯庆喜双手环胸,似笑非笑,似嘲非嘲,仿佛看她笑话,又仿佛等着她自己打脸。
  
  便在这时,站在一旁一直没出声的谢言酌突然开口:“只要有这两者血便可以吗?就算不是一个人的血,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126章

  冯庆喜闻言,目光看向谢言酌,对方蒙着面,除了对方身为男子之外,他对这人竟无丝毫印象。
  
  “需得顾氏血脉与真龙天子之血脉才可。”
  
  谢言酌抬头看向顾木蓉,点点头,走上前。
  
  两人并排站在那石盘之前,那石盘高至顾木蓉腰间,仔细看来,那石盘表面并非光滑,而是隐隐画有图案。
  
  顾木蓉拉住谢言酌的胳膊,她伸出衣袖,在石盘上方轻轻一挥,灰尘卷做一团落在地上。
  
  石盘表面干干净净,图案清晰的露了出来。
  
  冯庆喜一愣,看顾木蓉的眼光微微一变,他收敛神色,看向那石盘。
  
  石盘中画着简洁的星月图案,其它的并看不出,看着这图案,顾木蓉不由得伸手摸向脖颈,那里挂着顾氏的族长戒指,这个图案和戒指上的图案,还有小苍山密室的图案是一模一样的。
  
  可能在那个时候,顾氏从老祖手中接手的,比她所知道的多得多,但是那些高强的本领都遗失到了何处?
  
  顾木蓉静静的想着,也许打开地宫的最后一层,能够找到秘密之所在。
  
  在动手放血之前,顾木蓉先将神识笼罩着石盘,寻找可能有的机关,却一无所获,只是那石盘对她的神识充满了亲近,只是一接触,便充满了熟悉的感觉。
  
  顾木蓉皱着眉,以她对顾家人的了解,都爱惜命的很,怎么可能会选择放血进门?顾氏老宅那些密道暗格什么的,不过就是复杂了些,可是从来没有说需要顾家人放血啊。
  
  难道这个地宫真的重要到这种地步了吗?
  
  用神识将这石盘仔仔细细的探查了一番,却没有发现任何可能的机关,顾木蓉睁开眼,有些失望,看来真的要放血啊,老祖宗这么坑自家后代好吗?
  
  谢言酌看她一眼,便自袖中取出一把匕首,对着手心便是一刀,血液滴到石盘上,顺着那纹路慢慢的流动,他接过顾木蓉怀中孩儿,顾木蓉也依着他方才的动作,划开了掌心。
  
  两人的血聚到一处,顺着那纹路流动,直到整个血液将所有的纹路覆盖。
  
  便在这时,顾木蓉身旁站着的冯庆喜突然动作,速度虽然极快,却还是没有快的过顾木蓉,她虽然全副精神都在石盘上,但是身边这位可是危险人物,自然不能疏忽。
  
  那把匕首半路被顾木蓉出手夺去,冯庆喜只觉得手腕一疼,电光火石之间,那把闪烁着冷光的匕首已经架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对方的动作一气呵成,中途发生了什么,他却万全没有看真切。
  
  “看在元绵绵的份上,我才饶过你的性命!不要将每个人都当做你那位老干爹!很多招数用过一次便够了。”
  
  顾木蓉看着冯庆喜青白的面孔,随手将手中的匕首扔在地上。
  
  冯庆喜方想开口,突然感受到脚下的地面开始剧烈的摇晃,然后眼前瞬间一暗。
  
  谢言酌拉住顾木蓉,他对方才发生的事情更加清楚些,石盘放出红光的瞬间,九条龙柱突然开始转动,然后地面突然下沉!
  
  顾木蓉耳边响起铁链的声音,她稳住身形,放出神识,将周围笼罩在内。
  
  四人都在下沉,谢言酌怀中的幼儿在啼哭,扶柳趴在地上,全身发抖,冯庆喜扶着石盘,并不惧怕,却是满脸得偿所愿的喜悦。
  
  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一瞬,地面停了下来。
  
  眼前也亮了起来。
  
  四面是安静燃烧的火把,石桌还静静的摆放在原处,可是他们已经来到了一处陌生的地方。
  
  冯庆喜放开石桌,看了顾木蓉几人一眼,便迈开步子,向着一处走去。
  
  顾木蓉和谢言酌跟上,趴在地上的扶柳瑟瑟发抖的站起身来,打量了周围一下,赶紧提着裙摆,追了上去,她不知道他们想要去做什么,却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够一人呆在这里,太可怕了。
  
  她便是后悔不该和冯庆喜扯上关系,可是也已经晚了。
  
  一路前行,白骨累累,顾木蓉神识扫去,她最初的疑问找到了答案,这些白骨堆里,有不少顾氏族人。
  
  她停在半路,不是自己不想前进,而是左眼中的因果书又突然出现,书籍的第一页,是顾氏的族谱,里面许多人的名字都已经便得灰暗。
  
  在她走过的地方,白骨堆中,有白骨突然发光,然后化作灰烬,每当一个白骨发光,书中便有一个名字亮起,又灰暗。
  
  就像是某种神秘的仪式,只有顾木蓉和那些白骨方才知晓,她身边的谢言酌只是奇怪她为何行动突然慢了下来,但是却知道她自有自己的主意,便也并不出声,只默默的跟着她。
  
  至于扶柳她知晓眼前这两人是会保护她的人,便也紧紧的跟着。
  
  待好不容易自白骨堆中走出来,顾木蓉伸手拉住谢言酌,谢言酌只觉自家娘子的手冷的很,便将那手紧紧包在掌中。
  
  “怎么了?”见她神色不虞,谢言酌奇怪的问。
  
  “这些尸骨之中,有许多我顾家先辈。”还有一些,应该是建造这地宫的人,顾木蓉松手转身,对着那堆尸骨跪下,‘咚咚咚’磕了三个头。
  
  走过那白骨堆,眼前便出现一座白玉石壁,石壁光滑如镜,站在石壁之前,能够清晰的看到自己的相貌。
  
  石壁之前,坐着一人,那人自然早早便化作白骨一堆,顾木蓉左眼一热,因果书中,又一人名字亮起,待名字暗下,那白骨便悄然化作一堆烟灰。
  
  顾木蓉仔细一看,却是与她渊源极深,同枝的祖先,她走上前,和方才一般跪在地上,很干脆的磕了三个头,却发现,她磕头之处,地面有异。
  
  伸手拨开灰尘,便发现地上有字。
  
  李氏狠毒,国运不兴,顾氏子孙,必破之。
  
  顾木蓉和谢言酌对视一眼,两人都不作声。顾木蓉对当时的情况已经有所了然,定然是顾氏帮着李氏建了地宫,李氏却将帮忙的顾氏族人,全部困死在此处,顾氏族人不忿,便叮嘱来此处的后人,破其国运。
  
  说来李氏确实狠毒,但是顾氏也不是善茬,那些被困身死的更多的不过是普通人,害死那些人的罪过,顾氏也要背上一份,至于被李氏算计,与虎谋皮,自然要小心被虎吞进腹中,更何况那位帝王连自己的发妻都能果断抛弃,顾氏又算什么?
  
  更何况关乎王朝国运,自然知道的外人越少越好,顾氏能够绵延这么多年,才被灭门,也已经算是幸运的了。
  
  以那位帝王的心胸算计,定是要将顾氏赶尽杀绝才是正解,毕竟这地宫最后一层需要顾氏的血脉,若是顾氏族人全部死了,这地宫相当于完全密封,无人可以再进入了,这般不就安全无虞了吗?
  
  可是顾氏剩下的族人不但没有死,反而一代代的绵延了下来,升官的升官,发财的发财,李氏的帝王们好像并没有意识到这潜伏的危机。
  
  当时肯定是发生了更加重要的事情,或者当时的帝王出了大问题,没有精力顾及到这样重要的事情,甚至没有被帝王一代代的传下去。
  
  但是冯庆喜既然知道,那么元氏肯定是知情人,秘密这种事情,不能相信人的嘴巴,元氏的同盟也极有可能知情。
  
  冯庆喜说,顾氏是他的仇敌,但是他们的最终目的是开启地宫最后一层,破坏李氏龙气,断绝李氏的江山,那么在他们的心中,顾氏罪无可恕,但是不可死绝……
  
  顾木蓉想到被贵人救下的顾木琰,想到送入深宫的顾氏两姐妹,想到当初要被送到西北的顾氏女眷……如果自己没有理会她们的死活,她们的命运会走向何方?
  
  想着,顾木蓉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当初想的还是太过简单,谁又能够想到人心如此可怕,算计如此之深?!
  
  顾氏的先祖,为何要将自己的血脉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太疯狂了!
  
  顾木蓉有些不能理解先祖的想法,他人避之唯恐不及,他们却上杆子往上贴……
  
  顾木蓉脑中电光火石飞过这些想法,转过石壁,出现在她眼中,便是一个大厅。
  
  大厅的中央有一个龙柱,比外面那九龙柱还要粗些,越靠近越是能够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
  
  那气龙腾虎跃,不断的自龙柱的下方腾起,顺着那柱上雕刻的飞龙尾部蔓延而上,那飞龙的每一处雕刻的细节,都被那强大的气息浸染,最后汇聚到龙口中的宝珠,又进入另一条龙的口中,向下走去,循环往复,那气息在经过两个龙身的过程中,慢慢的变小,那些气一点点的被龙体吸收。
  
  若是没错,这便是李氏的龙气所在,按照常理说,龙脉应该埋于地下,却不知顾氏用了何种法子,将龙脉引出,滋润李氏的龙气,龙气昌盛,国运自然长久。
  
  顾木蓉看过许多杂书,自然知晓龙脉为何物,用龙脉滋润一家之龙气,这种法子有损阴德,龙脉这种东西不可随便乱动,龙气盛衰更是自然造化,这般逆天而行,也难怪顾氏有此劫难。
  
  便是她身为顾氏子孙,也不得不感叹一句,这断嗣之难,来的不冤。
  
  一旁比他们来的早些的冯庆喜,围着那龙柱转了几圈,方才停下。
  
  他看着顾木蓉,目带嘲讽。
  
  “你可知这龙柱之下埋着何物?”
  
  

☆、127章

  龙柱之下埋着的,定然是整个局中最关键之物。
  
  便是不明白的人,也能够看出一二来。
  
  顾木蓉想到她在元绵绵床下看到的秘密,答案一点点的清晰了起来。
  
  她对那位帝王的鄙夷之情,再度涌上心头,她看着冯庆喜,缓慢张口。
  
  “是大德太子?!”
  
  大德太子四个字,让在场的另外三人全部愣住。
  
  “你竟然知道?!你怎么会知道?!”冯庆喜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我是顾家人,怎么会不知道?”顾木蓉反问。
  
  “你们顾家的知情人,不都死在这儿了吗?”冯庆喜语带讽刺。
  
  “你们元家根据传闻,不也早就断绝了吗?”顾木蓉瞥了他一眼,反讽道,她就是不喜欢这人说话的口气,她知道顾氏行事祸及对方家族,但是政治斗争这种事儿,不是一言两语说的清楚的,元家自己难道一点错处没有?
  
  “我们元氏,绝对会活的比李氏还有顾氏长久!”冯庆喜面带疯狂。
  
  “你们努力活,我没意见。”顾木蓉不动声色,轻轻点头。
  
  在元氏眼中,顾氏是灭族的帮凶,可是在顾木蓉眼中,元氏也是顾氏灭族的推手之一,因为搞清楚了其中缘故,她却很奇异的并没有升起报仇的意念,其实这些家族不过都是帝王手中的棋子,手起刀落,到底手和刀哪个更值得让人去恨?
  
  她也理不清,但是因果循环,天道让她还因果,她便去还,天道给她机会收债,她也不会心软。
  
  冯庆喜看了她一眼,便又去看那龙柱,他伸出手,抚摸那龙身,神情中露出几许愤恨来。
  
  “你也许不知道吧,这下面除了埋着大德太子,还埋着另外一人。”
  
  顾木蓉垂下眼帘,却并不回话,一旁的谢言酌握着她的手又紧了紧,无声的安慰着她。
  
  “盛平公主李玥。”
  
  顾木蓉猛地抬起头,看向冯庆喜,便是心绪平稳,也控制不住起了波涛。
  
  “你胡说!”出声的人是扶柳,她本来一直想隐藏自己的存在,可是这时却也实在控制不住,这人简直满足胡说八道。
  
  大德太子是病死的且不说,盛平公主分明下嫁当时的平西将军穆少恭,成就传世佳话,生儿育女一生平顺,又怎么会死在这里?!
  
  难道这里是皇陵不成?她不禁这般想着,还问出了口,说罢便见众人看向她,扶柳便讪讪的收了声。
  
  “这里是比皇陵可怕的多的地方,皇陵是埋死人的,这里是埋活人的。”冯庆喜阴沉的回她。
  
  扶柳听了,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顾木蓉和谢言酌同时想到了那个秘密,两人对看了一眼,彼此都没有出声。
  
  “可悲的人,被人愚弄还自以为聪明。”冯庆喜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那目光就如同看地上的蝼蚁。
  
  “知道大德太子是怎么死的吗?被人活生生的放尽鲜血,四肢钉着骨盯,疼死的。”他环顾众人,并不理会他们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一件寻常事一般。“亲手算计他的那个人,便是他的亲生父亲!”
  
  “知道盛平公主怎么死的吗?你们不会想要知道的。”冯庆喜摇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虎毒尚且不食子呢。李淮他简直不是人!而这样的人竟然还值得被世人称颂!”
  
  “愚昧无知的人啊……!”冯庆喜说起往事,人已经状若疯癫。
  
  顾木蓉没有理会他,而是走上前,看着那龙柱。
  
  “引龙脉滋润龙气乃是逆天之行,一旦龙脉逃出,定然要反噬,到时不止李氏,怕是整个天下都要动乱不安。”
  
  “你知道的到时不少。”冯庆喜冷静下来,他看了一眼顾木蓉,又看了看龙柱,开口说道:“我管不了天下那么大,我只管自己的恩怨,自己解决!”
  
  说着,便自腰间解下荷包,掏出一盒子,那盒子打开的瞬间,顾木蓉不由得皱起鼻子。
  
  此物极臭,而且污秽非常,虽不清楚是什么,却无端的让人生出几分难受来。
  
  他伸手一挥,那物正好落在龙柱底部,从顾木蓉的神识之中,能赶到的污秽的黑色之气钻入龙柱底部。
  
  直觉告诉顾木蓉,那黑气不是好物,定然要引来大灾!
  
  一旦黑气污浊了龙脉,全天下人都要跟着倒霉!龙脉是什么,虽是一朝的根基,却也是关系天下人兴亡之大事!
  
  虽然顾木蓉对于李氏的国运没有什么好感,但是她不能放任对方拿天下人生死存亡做赌!
  
  这想法只在一瞬间,她快速伸手,夺过冯庆喜手中铁盒,然后放出神识,将那污浊之物用神识包裹,并阻止那黑气的蔓延。
  
  黑气腐蚀性极强,顾木蓉额上滴下汗水,她的神识第一次遇到实质醒的攻击。
  
  “你做什么?!”冯庆喜大怒。
  
  “相公,孩儿给我。”顾木蓉对着谢言酌伸出手,谢言酌见她那样子有些担忧,却还是将孩子交到顾木蓉的手中。
  
  “坏李氏国运而已,用的着如此阴损吗?”顾木蓉开口便骂,她是真的很生气,这人恨李氏,想要坏对方国运,那便想法子改朝换代好了,这算什么?!
  
  “郎君,你伸一手摸那龙柱!”
  
  谢言酌依言伸手,顾木蓉一手怀抱幼儿,一手拉着谢言酌。
  
  她闭上眼,引动丹田灵气,将那龙柱上引着黑色气息的入侵而散乱的即将暴动的龙气,缓缓梳理,引上谢言酌的身体之中。
  
  依着常理,那龙气绝对不会离开龙柱,但是如今外敌入侵,龙柱不能自己抗敌,谢言酌身负李氏血脉,虽然不及龙柱对他们有吸引力,但也勉强能栖身,再加上趋利避害也是本能,那些龙气便争先恐后的向着谢言酌经脉中涌去!
  
  澎拜的龙气不断的涌动,谢言酌只觉得全身发热,额上汗如雨下。
  
  顾木蓉一边要分神困住那些黑气,一遍又要调动灵气为谢言酌调理经脉,防止他因为强大的龙气涌入导致爆体而亡,一时无暇他顾,便是怀中幼儿大声啼哭也管不得。
  
  冯庆喜看了那龙柱半刻,也未见如自己料想的事情发生,想了想,见那男子手扶着着龙柱,便觉得事情与之有关。
  
  他摸了摸袖中匕首,被那女子打落在地的时候,他又趁着机会将东西捡起来,藏在袖中。
  
  匕首砍向谢言酌胳膊的的时候,和冲过来要抢顾木蓉怀中幼儿的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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