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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娘子还债记-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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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章
本来抱着休息的想法来到海岛,却没有想到来到就忙碌了起来。
四个多月内,大船造好,船工什么的都有现成的,驾船的高手岛上也不缺,众人兴奋的下海转了一圈,跑的远了半路还很幸运的遇到了西罗的船队,船上的姑娘有许多西罗话说的都很好,倒是派上了用处。
那带着火气的暗器的来处也搞清楚,却是西罗人卖的,大家一起商量了一下,这是好东西,最好是多配备些,因着顾木蓉自己便是机关高手,她将这物用神识分解,每一部分都画在图上,寻人锻造便是。
至于带着火气的暗器,顾木蓉也将成分分析了出来,修道者本就是要炼丹的,那火气之物和炼丹却是异曲同工。
岛上的匠人因着这事忙的脚不沾地,顾木蓉和谢言酌商量了,若是价钱合适,想要先多自西罗人手中买些,装备私军。
所以遇到西罗的大船队,自然也让他们高兴了一阵。
那船队的首领皮肤很白,生着蓝色的眸子,金黄的头发,身材壮硕,和他们大庸人完全不同,而更让人惊喜的是,这位名唤凯瑟的西罗人会说大庸话,据说是跟着他们那里的大庸女奴学的。
只是简单的交换了些小玩意儿,那被成为枪的暗器,却并没有进入交易目标,据对方说那暗器他们不会随便卖给见第一面的陌生人。
回程途中,他们在海上遇到了暴雨。
电闪雷鸣,风起云涌,平静的大海转眼变成了布满杀机的陷阱。
全部人都入仓,顾木蓉坐在床榻上,用神识笼罩整座船,以确保整座船的安全,谢言酌坐在她的对面,安然的喝着热茶。
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来不会去担忧安全问题,只可惜他现在能力不及,否则断然不会让她自己这般辛苦。
待风平浪静,顾木蓉拉着谢言酌,两人出了船舱。
“看!”顾木蓉指着远处对谢言酌说道。
不远处,乌云依旧笼罩海面,从他们的位置能够清晰的看到电闪和暴雨,而他们现在却沐浴在阳光之中,两个世界,对比的如此的强烈。
“真是神奇的世界。”谢言酌看着不禁感慨。
“世界之大,有许多我们不知道的神奇之处呢。”顾木蓉看着,心中不禁涌出阵阵想要四处游历的想法。
却没想到这想法一涌出,心头突然一跳,似乎某个等待许久的机缘终于到了。
回到海岛,脚踩陆地,众人多是松了口气,没想到他们不过出去半个多月,岛上便又有人来。
却是承恩侯世子周竟棠。
他回岛上来,却是因为听闻顾木蓉她们来了海岛,他在帝京待的无聊,便回来了。
见了那大船,也是十分的惊叹,听船上人讲了一路见闻,也觉得十分的惊奇。
顾华守在岛上并没有跟随出行,见了胡丽娘归来,两人便说话去了,顾木蓉谢言酌和周竟棠三人去了书房。
“帝京可是出了什么大事?”顾木蓉看着周竟棠,他虽然看起来依旧什么都不上心,但是依旧瞒不过顾木蓉的眼睛。
“倒也没什么大事,陛下最近几日身体不适,好些日子没上朝了。”周竟棠放下茶杯,随意的说道。
“陛下的身体向来好的很,怎么会突然之间病了?”谢言酌好奇的问道,他如今距离帝京千里之遥,便是有消息传递,时间上也隔了许久,并无法得到第一首消息。
“风寒吧。”周竟棠也多少知道些宫廷隐秘,他姨母是皇后,他的消息自然灵通:“也不知怎得折腾,便得了风寒,太医开了药,吃了些日子,一直不见好。”
“虽然陛下不过是风寒,但是帝京一定极为热闹。”谢言酌说的颇为隐晦。
“是挺热闹。”不过和他家没什么关系,周皇后只生了一个女儿,皇位是谁的,有个什么关系,他那父亲也不知被什么糊了眼睛,上杆子去支持大皇子,便是养在皇后膝下又如何?没半点血缘,不过是利益维系,别说陛下只是风寒,就是陛下病的快死了,这事儿也不该皇后母族插手,所以他在帝京待的有些烦,便出来松口气。
“哦,对了,还有件事,你可能会想要知道。”想到周皇后,周竟棠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对着顾木蓉开口,神情中带着几分犹豫。
“宫中一个宫女怀孕八个月了,皇后将那宫女放在身边……”
顾木蓉听了,心中并不惊讶,所有的线索隐隐的连到一起,她等的时机到了。
周竟棠说着,抬起眉眼,看了一眼顾木蓉:“那宫女是顾家的姑娘。”
“皇后想?”顾木蓉挑眉。
“我隐约听说有去母留子之意。”这话对着别人周竟棠绝对不会出口,也就是因为对方是顾木蓉,方才说出口。
周竟棠一开头,谢言酌便猜到了后果,他颇为担忧的看向顾木蓉,却见她神色平静,并不讶异,也不担忧。
“宫中的太监,你认得可多?”顾木蓉并没有继续那个问题,而是开口问起了其他。
周竟棠温言微微一顿:“陛下身边的红人倒是认得几个,大部分并不熟悉。”
顾木蓉便将那太监形容了一番,周竟棠听着,脸色柔和了下来,显然是认得的。
“那太监姓冯,是方守平的干儿子,颇得陛下的恩宠,为人处事很有头脑,只是并不经常出宫,前些日子方才调到皇后宫中。”
“调皇后宫中去了?”顾木蓉问。
“嗯,皇后很喜欢他,一个月前皇后宫中大太监郭德子生了重病,便向陛下求了他去。”皇后的事情,没人比他这个做侄子的更清楚了,没法子他们家族的荣辱系在那人身上呢。
“这人可是有什么不妥当?”顾木蓉不会无缘无故的问起谁,肯定是有猫腻。
“不妥当是有些,但是目前还不知道对方意图为何。”顾木蓉支着下巴,当时在宫中,便是这冯公公让扶柳去杀九皇子,然后又说帮她得到陛下的恩宠。
九皇子没了,扶柳怀了皇子,如今在皇后宫中,那位公公也跟着去了。
他到底为了什么呢?
她当时去皇宫,根据元绵绵的表现,她并没有觉得需要等待所谓的时机,当然也并不觉得事情多复杂,但是她救走了九皇子之后,事情就变得古怪了,元绵绵回到书卷,事情突然停滞不前。
她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点,离开了帝京。
而现在随着周竟棠的到来,仿佛上锁的大门,有人突然送上钥匙,时机来的如此的刚好。
“夫君,这边的事情安排一下,咱们该启程回京了。”
顾木蓉看些谢言酌,神态虽然平静,但是谢言酌还是能够感受到自她身上传来的隐隐的情绪波动。
两个人彼此之间太过熟悉,很多了解并不需要眼神神态动作,只是在彼此附近,就能敏锐的感受到对方的情绪,也许是因为有了肌肤之亲的缘故……没成亲之前完全比不能达到这样的程度。
“那太好了,正好可以和我一路。”周竟棠闻言不由得面带欢喜。
他现在的身份不宜在外时间太久,府中一堆的幺蛾子,追着他的尾巴,他好不容易才甩掉,要是失踪太久,他爹又准备上表换世子了。
那位子他虽然不喜欢,但是也不想随便送人,尤其是那人还是他的杀妹仇人。
“对了,我带了我外甥来这岛上。”想到妹子,便联想到了外甥,周竟棠看着顾木蓉,言语之间带了几分犹豫。
顾木蓉和谢言酌相视一笑:“这有什么关系。”
“他母亲怀他之时伤了元气,他生来便先天不足,体弱多病,因着我妹妹去的早,他在府中也无人尽心照顾,身体极差,不知道可否学习修行之道?”周竟棠说这话,脸色微微泛红,其实这事他一直放在心中,这次来海岛大部分的原因也是为了他外甥若儿。
“有何不可。”顾木蓉笑言:“我本就欲将修行的道法传承于世,只是这事本就靠的机缘,并非人人可得,你外甥有你这般的舅舅,已经算是得了机缘之法,他能不能修却要看他自己的了。”
言语之间,对于传承之事,似乎并不多在意,倒是让周竟棠脸色好了不少,他心中总觉得自己这要求有些过分,还为此深思熟虑许久,他心中一直当顾木蓉是师父,虽然她一直有言在先并不收徒,但是高人多脾气古怪,虽然顾木蓉脾气还不错,但是他还是有些忐忑。
本来他便欠下她天大的恩情,如此再加上这一桩,却真是粉身碎骨的还不上了。
“你无需想太多。”顾木蓉看他神色,便知他心中所想,修道路上那么多心魔,还想前进不?
“引君入道,本是了解你我冥冥之中的因果,能走多远乃是你自己的机缘,无论走到何处,到时莫要恨我便是最好的感激了。”
☆、123章
将海岛的一切安顿妥当,选择了一个风平浪静的日子,商队起行,走海路回京。
倩娘带着严霁以及新来的周竟棠的外甥若儿,还有山谷中的女眷都留在了海岛上,海岛上本来就有一块的地方专门开垦给女眷居住,又再建了数个房屋,住起来倒也舒适的很,因着船队将来要和西罗人打交道,所以众人学习西罗语的热情十分的高涨。
那名为枪的暗器早已被顾木蓉肢解完成,岛上技工将模具做了出来,倒是其中火药需要出岛采买,这事已经委托给谢言酌手下的商队,除了那些商队还准备多采买一下瓷器,茶叶和丝绸,那些都是西罗人愿意花钱购买之物。
那枪确实是好物,完全不需要多大的力气,便是女子,只要准头好,都可以随手杀死一个成年大汉,女眷们隐约听闻消息多是跃跃欲试。
将来船队出海,便是女子也可以参与其中。岛上如今有顾华在专门负责此事,并不需要担忧。
岛上的男子和女子要是有意,也可以结成眷侣,胡丽娘一介未婚女子,管这事不合适,便交给了余大夫,他年纪大了,也乐意行此善举,甚至比行医还让他觉得有趣。
至于其他,顾木蓉和谢言酌早便商议妥当,选了合适的人接受解决,并不需要担忧。
一路顺利,快到帝京的时候,还在码头遇到了熟人。
却是文锦,婚期将至,她上京待嫁,嫁妆丰厚,乔家的人等在码头,翘首以盼,因着嫁妆多,码头上看热闹的人也很多,整个码头拥挤的很。
他们等到热闹散去方才下船。
“夫人,是文姑娘呢~看气色过的十分不错。”香茗站在顾木蓉身边,扶着她下船。
“这样很好啊。”顾木蓉点点头,顺顺利利的平常人的日子,对于文锦那样的姑娘来说,自然是最好的。
对赵青萍而言,也是很好的,不知她如今怎样,自从她回到外祖父家中,两人便断了联系,不过谢言酌有下属在那处,要是有什么异常的消息,定然会知会她。
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啊。
她遇到那些女子,各有各的人生,只希望她们能平安平凡便好,大风大浪虽然可以磨练人性,但是简简单单的人生,也未必不好。
她现在便是想要简单,也简单不了了,而且她觉得现在也没有什么不好。
顾木蓉和谢言酌是悄悄进京,他们住在周竟棠的一处隐秘的宅子里,回了帝京他们方才知道,周竟棠的外甥是他自己偷出来的。
如今他妹夫正盯着承恩侯府,等着他回去分辨一二呢,要不然就要去告御状。
周竟棠被当街拦住,通知这个消息,他听了丝毫不放在心上,当着承恩侯府管事的面,便说的毫不避讳:“让他去告!咱们上陛下面前去分辨分辨,顺带让他解释一二,我那妹子是怎么早早离世的,我还要告他草菅人命,毒杀亲子!”
说着,面容便带着几分恨意。
“咱们回府!”说罢骑着马便前面跑了,也不管那管事在后面苦苦的追。
“世子殿下,您千万别乱来,大殿下也在府中……”
这事儿尘埃落定方才传到顾木蓉耳中,还是谢言酌与她说起的。
“子矩也是牛人,那人的把柄不动声色便拿捏在手中,承恩侯还想煽风点火,打算的倒好,没几句话就被子矩制住了,子矩那异母弟弟也不是个脑子清楚的,自己都擦不干净,还想着去抹黑别人!”谢言酌说起承恩侯府的事儿也是一脸的无奈,有这般的猪对手,实在是没有挑战性,不过这猪对手对外而言,却是猪队友,也难为周竟棠了。
“分明都是承恩侯的儿子,周竟棠还是嫡长子,怎得承恩侯厚此薄彼?”顾木蓉很不明白,难道周竟棠还有身世之谜不成?她遇到这样狗血的事情多了,习惯性的往复杂的地方想。
“大抵是爱屋及乌,恨屋及乌之故。”谢言酌轻轻叹气。
“承恩侯不喜嫡妻?”顾木蓉眨眨眼,得出结论。
“未必如此,可能对那位出身威武侯的继室更加喜爱一些吧。”谢言酌不置可否,外人的私事,他哪里能知道的清楚,大体也是猜测的多一些,威武侯穆家在陛下心目中极有重量,人尽皆知,承恩侯这般作为倒也可以理解。
“不过这事怎得大殿下也扯进去了?”顾木蓉脑中有些混乱,她始终没想明白,承恩侯这当爹的,会对周竟棠那般的无情,但是更让她没有想到的事,皇家竟然也插手其中。
周竟棠也太惨了些,亲爹不亲罢了,便是外人也看他不顺眼。
“子矩的立场与大殿下并不一致,站在那位的立场上,自然是希望未来的承恩侯能够坚定的站在他的身边。”谢言酌分析的很认真,虽然自家娘子对朝堂之事并不十分明白,但是他十分乐意给她讲解分明,朝堂之事虽然看着与寻常人没有什么大关系,但是其中一举一动都关乎百姓福祉,更甚者,关系天下万千性命。
顾木蓉闻言点点头,这种事情很好理解。
“娘子放心,虽然娘子身强体健,但是无论怎样,为夫断不会如承恩侯那般糊涂的。”谢言酌又借着机会,表达自己的心意。
身强体健,这形容词儿真是有说不清楚的怪异。顾木蓉听着不禁有些无语。
顾木蓉进宫之前,还去赵府转了一圈,自从赵青萍离开了帝京,顾木蓉又嫁了他人,赵夫人在长公主面前便失了宠,整日里在府中装病,也不出门,深怕那位找她麻烦。
可惜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赵将军做为宫中侍卫统领,大长公主又经常进宫,倒是被刁难过几次,只是并未曾伤筋动骨,只是回府对着赵夫人发过几次脾气,赵夫人便是哭的梨花带雨,对赵将军尚还有几分用处,却浇不熄大长公主的怒意。
余白芷的婚事始终未曾定下,大长公主又想在能给她带来利益好处的权贵中寻得,又想要将对方拿捏在手中,一时之间竟无合适的人选。
知道对方过得不好,顾木蓉心情顺畅了许多,她坏了赵夫人的盘算,勉强算是报复了她一场,在她心目中却也只能算是收了些利息,还有剩余的债,总要慢慢收回的。
这事,还要从大长公主处入手。
只是想到余白芷,顾木蓉不禁皱眉,这位想必是和余大夫见过面了,虽不知两人说了些什么,听余大夫的意思,他并没有和余白芷说顾家的事儿,也没有说山谷的事儿,两人只是简单叙旧,因着余白芷记事起便养在温家,即便是后来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虽然是血缘上的祖孙,但到底没有朝夕相处的感情,他心中始终坚持自己的打算。
余大夫并没有劝他,也没有多说其他,只是让他好自为之,便是对他的行事十分的不赞同,但是到底没说什么。
除了血缘,他没有别的底气开口,毕竟这事为人长辈的亏欠在先。
余大夫只是希望顾木蓉保住余白芷的性命,其他的,便什么都没提了,保住这人的性命,这事委实不是难事,甚至与顾木蓉而言,简单的很。
明王府也去溜了一圈,明王妃已经生下一子,那顾家的小姑娘早已被她至于脑后,虽然辛苦些,但还算是自在。
只是明王妃的儿子……顾木蓉只是站在房梁上,偷看了那孩子一眼,便觉得心惊,只是这危险的感觉只延续了片刻,便恢复正常。
她可以确定,这孩子和她之间必定有某种因果牵扯,甚至还是于自己不利的那种方面,明王年近三十多方得一子,宠爱非常,便是一向高冷的明王妃,对着那幼儿也是满脸遮不住的疼爱。
顾木蓉自然不会对一个孩子做什么,她甚至一点伤害这孩子的想法都没有,上天已经给她示警,她戒备着便是了,若她真是沦落到杀小孩的地步,她会觉得那样的自己还不如早去投胎。
离了明王府回到住处,便和谢言酌说起明王世子——这孩子得来十分的不易,方出生两日,明王殿下便去当今陛下那里将世子的名分讨了来。
“明王妃昔日和娘亲却有龌龊,只是娘亲早逝,这事又过去已久,所有恩怨便消散了吧。”谢言酌对明王妃却是只提了一句,再然后半个字都不想提起。
顾木蓉也不再提,她也不想了,现在她另有要事在身,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124章
扶柳汗如雨下。
她咬着牙,腹中那孩子折腾的厉害,却迟迟不出来,她从来没有想过生孩子是这般辛苦的事情,竟是这般的疼痛难忍,她想要叫出声来,却因着口中塞着的软木,完全喊不出来。
她不要生了,不生了!可是事到如今,却由不得她自己了。
那孩子蠕动着要出来,却迟迟出不来,折腾的她死去活来,后悔不已,早知是今日这般,她绝对不会答应冯公公。
她虽然得了圣宠,那宠爱也不过是几日,待她怀了孕,陛下便转了心思,她因着是罪奴的身份,不但没有得到任何的名分,反倒因此在宫中四处被针对,她身份太低,若不是皇后将她护在身边,别说腹中的孩子,便是她自己的性命也保不住了。
如今,这孩子却又折腾她,她真的后悔了,她当初守着九皇子,也比这般生不如死强些。
在她身旁两个稳婆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位便走了出去。
“冯总管,孩子马上便要出来,这女子……”那稳婆略微有些迟疑。
“保住她的性命。”红色的灯笼被风吹过,那位冯公公的脸笼罩在半明半暗之中,看不真切。
“是。”
那稳婆闻言,便走了进去。
方进去半刻钟不到,便听的产房之中响起孩童明亮的声音。
然后一会儿功夫,产房大门打开,方才那位稳婆提着一提篮走了出来,对着冯公公行了一礼,便将提篮递到他的手中。
“禀告总管,是位小皇子。”
冯公公轻轻的挪开提篮的盖子,里面露出一个方才出生的幼儿的脸来。
他点点头,那稳婆便恭敬的退了下去。
冯公公并没有急着去皇后寝宫,而是提着提篮去了自己的住处,在他房中安然的放着同一样式的提篮,那提篮中安然睡着另外一个孩儿。
这孩子乃是皇后偷偷准备的,防的便是那女子生下女儿来。
皇后想要一个皇子,虽然大皇子养在她的膝下,但是一个孩子还是太不安全了,她需要更多的筹码,陛下正值壮年,谁知道还能活上多少年呢。
虽然陛下得了风寒,一直缠绵未愈,但是据皇后所知,陛下的身体已经好上许多了。
她需要儿子,自然越多越好,尤其是这种生母身份低微的皇子,更好拿捏控制。
冯公公跟在皇后身边,想法子得了她的信任,这事也算是对他的一种变相的考验,他自然也是要做的万全。
他将提篮放在榻上,拿起另外一个提篮,走了出去。
进了皇后的寝宫,皇后已经安歇,她的贴身宫女,安凤宫女官南宫琴正焦急的等着。
“冯总管。”那女子见了冯公公,眼前一亮,便迎了上来。
“是个皇子。”冯公公将提篮递到南宫琴的手中。
她将提篮放在桌上,掀开,便见一包着锦黄襁褓的幼儿在提篮中安静的熟睡。
“辛苦冯总管了。”南宫琴欢喜的将孩子抱起来,对着冯公公感激道。
“都是为了娘娘,有什么辛苦不辛苦。”冯公公点点头,脸色一直非常平静。
“那个女子……”南宫琴有些迟疑的问。
“还活着,总不好做的太过明显,娘娘的名声,咱们还是要顾及的。”
虽然冯公公说的隐晦,但是南宫琴还是点点头,都是聪明人,话无须说的太白。
冯公公将提篮送进皇后寝宫,人便退了出来。
一阵冷风吹来,他竟觉得背后出了一阵冷汗,但是许是想到心愿即将达成,竟也忍不住勾起唇角。
他回到自己的寝室,那孩子还在襁褓中沉睡,想到那产房中的女子,心思一动。
他提着那提篮来到产房,此时房中已经收拾妥当,稳婆已经离开,只剩下一聋哑老宫女守着那女子。
那老宫女见了他,行了一礼。
冯公公对着老宫女比划几下,那老宫女点点头,将床上熟睡的女子用大被包起,抱在怀中,跟着冯公公出了房间。
拐了几个弯儿,来到一处皇后宫中一处偏僻之地,这里的宫室比较破败,无人居住,很极少人来,但是距离冯公公的住处很近。
他便将人安排住在此处,对外只说这位生下孩子,身体不适,需要静养。
第二日,皇后便赐下了许多补品,那聋哑的老宫女便为她熬起补品来。
而冯公公却将那孩子给她哺育,只说皇后殿下念及孩子尚小,便交由她来照看,待皇后与陛下商议一番,她便会得到她该得的封赏。
扶柳本以为自己要死了,没想到苦尽甘来,竟能得到这样的结果,喜极而泣对着冯公公感恩不止。
冯公公扯扯嘴角,却并不说话。
一月之后,一日深夜,那日正是十五,月华如水,深宫静寂。
扶柳喂饱了孩儿,上了床榻,扶柳叹了口气,孩子满月,陛下的封赏迟迟为止,她身边只有一个聋哑老宫女,虽说冯公公偶尔回来,她却并不好意思询问。
也不知陛下何时能想起她来,生下孩子之后,她身材变得臃肿,为了恢复以往的身材,她少吃饭,孩儿奶水虽然不足,但是她的身材却恢复了不少,如今花容月貌再度恢复,她又有了自信。
若是陛下想起她来,赐她名位,她身边又有皇子傍身,人生实在圆满了。
这么想着,慢慢的便有了睡意,便突然听到远处传来吵杂之音,
“发生了何事?”扶柳赶忙起身。
外面并不动静,她又喊了一身,外面那老宫女方才走了进来,快速的服侍她穿衣,将那孩儿包好,护在怀中,两人匆忙走了出来。
夜风凌厉,刚出房门,扶柳便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不远处的天空一片通红,入鼻便是灼烧的气息。
扶柳的居所比较偏僻,便是着了火,她这里也安安静静的,看那火势,应该蔓延不到她的居所来,不由得安了心。
寻了个避风口,扶柳远远望去,安宸宫大火熊熊,不知这火势怎么起的,关键是安宸宫里住着郑贵妃,不知可有什么损伤?
想到郑贵妃,扶柳银牙暗咬,这位心肠那么歹毒,被火烧死了才好!
她正想着,突然前方走出一个熟悉的人影来,扶柳仔细看去,正是冯公公,冯庆喜。
冯公公对着那老宫女打了个手势,那位便默默退下。
宫中一处偏僻胡同,冯公公带着扶柳匆匆而过。
扶柳心中忐忑,寻常这个时间都有宫中御用侍卫巡逻,今日因着安宸宫走水一事都不见了人影,她也不知道冯庆喜要带着她去何处,只觉得心中不安的很。
两人越走越是荒凉,越走越是陌生,竟来到宫中一处非常偏僻之所。
“公公,咱们这是去何处啊?”扶柳忍不住开口问道,对于这位神秘的公公,扶柳总是心存畏惧。
“此处是宫中禁地,元皇后故居。”庆喜说的极为随意。
“什么?”扶柳大惊,她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听到这个名字。
“怎么,你们顾家的人不应该对这个名字非常熟悉吗?”庆喜语气中带着几分讽刺。
“我们顾家和元皇后有何关系?!”扶柳面露不解,她只是在非常冷僻的野史中偶尔听闻过这位皇后,仅仅也只是知道这么个人而已。
“身为顾家人,你却对顾家如何发迹的半点不知吗?”庆喜带着扶柳一路走到宫殿的某处,那里荒草绵绵,凄凉一片,荒草尽处,有一座废弃的宅院。
扶柳面露疑惑,顾家如何发迹的?不是因着顾家祖先眼光精准,善择明主吗?很显然,眼前这位冯公公并不如此想,所以扶柳也并没有说出口。
“你们顾家最初发迹,乃是因着修道之故。”庆喜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往前走。“简而言之,便是装神弄鬼,故弄玄虚!”
“你胡说!”扶柳不信。
“信不信,跟我来看看便是了。”
那破败的宅院,有一处枯井,井口被巨石所挡,庆喜走到枯井旁,伸手按了墙壁中的某处,那巨石震了震,在扶柳惊异的眼光中,缓缓升起。
井口处缓缓露出,却并非水井,而是石制的台阶,顺着台阶往下去,却是一处幽深隐秘之所。
“此处地宫,便是你顾家先祖建议大庸先帝所辟。据说是在下方也有布置,可保大庸千秋万代呢。”
“你为何要带我来此处?”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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