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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狂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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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倾也没有心思去管别人的闲事,专心寻找好的布料,很明显这内间的布料比外面的好的太多了。

    她实在是没心思去找了,直接对掌柜的说:“有没有江南锦绣坊的布料?最好是金线凤翎羽做成的料子。”

    掌柜的吃了一惊,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姑娘莫非是行家?竟然知道这等好的料子!”

    旁边的女子和随行的男子听到他们的对话不禁往这边看了过来。

    “只是这金线凤翎羽做成的布料实在是少有,不巧,最后的一匹布前几日被别人预订了,怕是那人今日就要来要了。”掌柜的万分遗憾的说。

    安倾并未开口。

    只是那留在内间的女子却道:“掌柜的,我愿意出高价,把那匹布买下来!”

    安倾这才有机会好好地大量那女子,看到那女子的容貌她不禁吃了一惊!

    居然是灯盏!而她旁边的男子,竟然是好久不见的千架袭!

    天啊。。。。。。

 第二十七章 :布料之争

    “但是。。。。。。”掌柜的面有为难。

    灯盏不由分说地把大把的金叶子塞到了掌柜的手里:“我想,有这笔钱,掌柜的应该不会再为难了。”话语里似有威胁。

    只是掌柜还是没有把钱收到怀里。

    安倾向前走了几步,道:“这位姑娘,要知道各行有各行的规矩,买主未曾现身,你怎好与掌柜的私自协商呢?再说了,买得起金线凤翎羽这种料子的想必不是朝廷重臣也会是皇宫贵族,还望姑娘慎重些才好。”

    掌柜的感激的看向安倾。

    安倾却只是淡而有礼的点点头。

    “算了,这位姑娘说的有道理,我看那什么金线凤翎羽的料子,别的铺子也有的卖吧!”千架袭自在地摸了摸一匹布料。

    安倾恍惚中顺口接道:“不,江南锦绣坊的所有布料只会转手到这一家。”

    千架袭有些讶异地看着她。

    灯盏似乎苦恼了,咬了咬唇,不甘心地问道:“那。。。。。。姑娘可知道其他顶好的料子?”

    千架袭不满地皱了皱眉,灯盏没等他开口,意有娇羞之意的道:“最好是薄而保暖的,若是这间铺子里有,还请掌柜的给他量量尺寸,做件新袍子。”

    说着,指了指千架袭。

    原来是给他做的,所以想要给他最好的。

    安倾恍然大悟。

    只是千架袭淡然的脸上却显现不出半分动容。

    “蚕丝锦也是不错的。”安倾环顾了四周,朝不远处桌子上一匹颜色素雅的料子指了指。

    灯盏走了过去,摸了摸料子,皱了皱眉:“手感是挺好,但是真的很好吗?看上去,也只有手感不错而已。”

    安倾不悦地开口:“你看见袖口上缝制的浅色花纹了吗?那与料子的底色相近,但是就是那看上去比较简单的花纹,却——”

    “却是由十三种天蚕吐出的丝线织成,而且花纹也不是普通的花纹,这种平素文的图案,世上除了江南锦绣坊,无人能制的出来。”千架袭顺着她的话,道。

    灯盏有些尴尬,却也不好说什么。

    安倾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错,你知道的倒是详尽。”

    “因为我家已经把那家锦绣坊盘了下来。”千架袭眯起眼睛,笑得像个狐狸。

    安倾有些惊讶,当年的锦绣坊本来是她们家的家产,看来千架袭打理的很好。

    “倒是你,如何知道这料子的制作方法的?”千架袭依旧笑着,只是笑意却不达眼底。

    安倾抬眼看着他,走到他的身旁,从灯盏的角度看去,两个人的行为实在是亲密。

    她轻声念了一句,满意的看见千架袭瞪大了那双美丽的桃花眼,不可置信的表情。

    礼貌地冲灯盏点点头,她离开了内间。

    “那女人是什么来头,刚才居然离你那么近!”灯盏醋意大涨,走到他身旁,挽住了他的手臂。

    今天千架袭说要亲自出来摸摸裴默的底,把自己带上了,事后还来陪自己买布料,谁知道都被这个女人毁了。

    千架袭眼底泛起一阵冷意,刚刚的激动完全被她给毁了,但是他只是不着痕迹的挣脱开了她的手,道:“不管是什么来头,都和我们没有关系。”

    灯盏满意了,也就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千架袭回头看了看那匹蚕丝棉的料子,疑惑慢慢泛到他的眼里。

    她说:因为,那锦绣坊的手艺,是我亲自传授的。

 第二十八章 :全是假的

    安倾离开了成衣铺,没找到合适的布料做衣服,郁闷极了。

    在抬头看看天,太阳火辣辣地悬在头顶,安倾这才觉得肚子有些饿了。

    拐进了自己住的那间客栈,她坐在底楼叫了几个好酒好菜,自己吃了起来。

    一个人真是寂寞啊。。。。。。安倾自嘲的笑笑,三年前,自己有父亲有母亲;一年前,自己有裴默;几个月前,自己有几个哥哥。

    只是如今,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哎,你们听说了吗?”旁边一桌的是几个市井小民,正在窃窃私语。

    “听说什么啊?”旁边的几个人纷纷打听起来。

    安倾不自觉的竖起了耳朵。

    那说闲话的男人神神秘秘地对旁边的人说:“我听说啊!咱们国家可能又要和匈奴人打起来了!”

    “什么?”旁边的几个人连忙打听原委,毕竟虽然生在皇城,但是打仗,就代表着要征税,就代表着要充军,就代表着原本的太平日子,已经到头了。

    那男人道:“听说匈奴人又不安分了,近几日天天在边境晃啊的,这消息我还是听徐二公子在逛窑子时喝醉了的时候说的。”

    徐二公子大概是什么纨绔子弟了,安倾猜。

    几个喝糙酒的汉子纷纷表示了自己家的婆娘和老母有多难养,生活好不容易起步了什么的。。。。。。。

    但是很快,他们便转移话题了,毕竟这样的军事并不是他们所关心的,他们关心的,是美女,酒肉,还有生计。

    “你们知道吗?听说咱们的皇上把咱们的公主留在了莫安国呢!”

    “嘿嘿!我想,咱们的公主肯定是国色天香!肯定比天香楼的小甜花还漂亮!”

    “去去!你懂什么国色天香!我告诉你啊——”那一桌的男人突然压低了声音,笑着说:“你那是不知道,我叔叔曾经在丞相府当差,有一次他病了,我替他去当差,正好瞧见了严家的大小姐!哎呦,那才叫绝色美人啊!”

    安倾哑然失笑,这群人没想到吧!他们议论的对象,竟然就在他们的旁边。

    有个男人连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道:“你们是想死么?听说那个严家的大小姐是个短命的女人,嫁给皇上不到一年就死了!”

    还有一个男人敲了敲刚才男人的头,呵斥道:“你傻了?你不知道咱们皇上有多喜欢严家的大小姐?这个女人甚至成了月宇的禁忌!”

    安倾握着茶杯的手抖了抖。

    几个男人很快都转移话题了。

    安倾听着他们的谈话,一股酸意慢慢涌上心头,但是她还是绽放出一个微笑,至少现在想起他,已经不像以前一样,完全失魂落魄了。

    这是不是淡忘他的一种表现呢?

    “你不知道咱们皇上有多喜欢严家的大小姐。。。。。。?”

    傻子,你不知道他可以践踏一切,只为了那个高位!

    安倾咽下心中酸苦,饮尽杯中的酒。

    广寒光,广寒宫中嫦娥仙,月影流光相皎洁。

    入口香而不腻,若有若无的香气,令人迷醉,不愧是西域第一的美酒。

    “你的酒量很好吗?广寒光虽然不辣,却也是烈酒。”耳畔传来温柔的声音,眉眼弯弯的看着自己。

    安倾抬头,怔住了,无奈地呢喃道:“你啊。。。。。。”

    面前的男子坐在安倾对面的座位上,说:“这一次,我陪着你可好?”想了想,那人补充道:“不管你想做什么。”

    安倾舒展笑颜,点点头。

 第二十九章 :只是习惯

    慕容执已经走了一个星期。

    每天晚上南宫远从皇宫里出来时,都会恍惚间看到她在南宫府前等待的身影。

    然而,靠近了才会发现,那不过是镜花水月,虚空幻影。

    他还是把慕容小苏留在了南宫府中,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不过失了眼睛的这件事让这个女人似乎磨掉了她利爪,懂得了什么叫做温顺。

    裴默是在慕容执走之后的第二个星期,才知道这件事的。

    为此,他还特地把南宫远喊到皇宫里‘问话’。

    “到底是怎么回事?”裴默亲自为他倒上一杯美酒,问道。

    南宫远笑得自然,仿佛妻子逃走与他无关一样:“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知道她大概是某个组织的人,为了护我安全,所以呆在我身边三年,那天她的主子亲自来带她回去。就这样。”

    裴默精明的双眼仔细地打量着南宫远的样子,根本没有一丝颓废或者是伤心难过的样子。

    “你还真是无情。”裴默闷了一口酒,道:“她好歹跟了你三年。”

    南宫远有些无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个冷血动物。”顿了顿,他忽然道:“我觉得慕容执很有可能和千机阁的人有关系。”

    裴默拿酒杯的手僵了一下,很快他道:“如何说?”

    “我听见慕容执叫他护法什么的,而且他们组织似乎用的化名,这可能是我们多年找不到千机阁丝毫线索的原因,因为他们用的是假名,所以——”

    他的话很快被裴默打断了:“南宫远,朕问你,你。。。。。。想她吗?”

    南宫远怔了怔,道:“只是感觉有些不习惯——”

    他的话再次被打断:“不习惯?为什么不习惯?不习惯什么?”

    南宫远摩擦着酒杯的纹路,低声道:“大概是不习惯没有这样一个人给我做饭,照顾我吧。”

    裴默盯了他很久,道:“接下来,朕问你问题,你只要回答是不是。”看见南宫远点头,他才问:“你不习惯没有她照顾你,这就说明你在遇到一些事情时,没有她帮你打点,那个时候你会想她吗?”

    南宫远点点头。

    “如果她回来了,你会对她好一点吗?”

    南宫远迟疑了一下,因为他不觉得自己对慕容执不好。

    他摇了摇头。

    慕容执不管在不在他的身边,都只是顶着一个虚位——南宫夫人。而这个位子,他不清楚会不会保证她坐一辈子。换句话说,就是慕容执在他身边照顾他最好,慕容执不在也没有多大的关系,也就是,只要有人能照顾他的生活起居,她是谁都没有关系。

    裴默最后问道:“如果,她不再为你做这些事,而是每天在别人的府中等待别人,给别人做饭,给别人点灯,给别人做衣服,你会生气吗?”

    她为谁做饭是她的自由。

    南宫远摇了摇头。

    裴默叹了口气,他现在终于知道了,南宫远,真的配不上慕容执。

    “陛下,那千机阁的事情——”南宫远话只说了一半。

    裴默摆摆手,道:“让千机阁折腾去吧!”

    南宫远惊得跳了起来:“陛下!你忘了先皇的遗诏吗?”

    “朕当然没忘!”裴默皱起了眉头,冷笑:“动摇江山的三样东西,我已经拿到了两样,可是为了这两样,我已经失去了我最爱的人,我不想再动千机阁了。”

    南宫远很是不解,他不知道为什么爱情会让人变成这样。

 第三十章 :蚀骨温柔

    他若有所思的回到府上,看见慕容小苏蹲在一盆茶花前,一动不动,不禁问道:“小苏,你在这儿干什么?”

    慕容小苏的眼睛上蒙上了一层白纱,她声音低低地说:“南宫大人,我想和你说一些事情。”

    南宫远走了过去,拍了拍她的肩:“我在,你说吧。”

    慕容小苏伸出手摸摸素净的茶花,道:“我姐姐是我六岁的时候进入慕容府的,刚进府的时候,她对我很好,可是我觉得是她抢了爹娘对我的宠爱,所以我一直怨恨她。”

    南宫远静静的听她说。

    慕容小苏轻轻咬唇:“后来我才知道,姐姐其实不是爹娘好友的孩子,她其实是我的胞姐,当年我爹娘的好友妻子不能生育,所以把我的姐姐抱养给了爹娘的好友。”

    南宫远此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不知道姐姐是什么时候习武的,可能是我十岁那年瞒着爹娘把她卖到青楼的时候吧!可能是那时候她遇上了之前来的组织吧!因为她莫名其妙的逃回了慕容府,而且在那之后,她对我就淡了许多。”

    他表情淡淡的,似乎和自己无关。

    “后来我知道要嫁给大人你的时候,很是欢喜,可是姐姐来求我,她说想要代替我出嫁,我不肯,还耻笑她已经是不洁之人,因为她手臂上的朱砂印已经消失了。”

    “你想要说什么?”南宫远有些不耐烦。

    慕容小苏继续抚摸着茶花,慢慢说:“那日姐姐点了我的穴,代我出嫁,她走之前,告诉我如果有一天她离开了,希望我告诉大人一句话。”

    “什么话?”

    “她说,黄泉碧落,她一个人走。”

    南宫远沉默了半晌,问道:“什么意思?”

    慕容小苏忽然落下泪来。

    南宫远轻轻拂去她的泪珠。

    她忽然说:“这不是我的眼泪。”顿了顿,她解释道:“姐妹连心,是她在哭。”

    南宫府门上挂着的灯笼,忽明忽暗。

    南宫远愕然。

    ***

    潮湿的密室,低沉的喘息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四溢。

    一名衣衫褴褛的女子浑身鲜血淋漓,四肢被锁链锁住,密室主人为了防止她逃跑,甚至用一串金色的锁环扣住了她的锁骨。

    金色的锁环穿透她的肌肤,狰狞的皮肉翻了出来,看起来极其恶心。

    “吱呀”唯一通往外界的古老旧门持久的响了一声,一道白色的身影闪进了密室。

    被锁住的男子低喘着,吃力的抬起眉向来人望去。

    黑暗中她辨别不出来者的面目,只好用沙哑的嗓子问:“谁?”

    “是本尊。”

    她听见千架袭说道。

    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

    “他,你别为难他。。。。。。”慕容执终究熬不住了,开口。

    千架袭挑挑眉,道:“你就这么爱他?”

    慕容执还是不说话。

    他慢慢走了过去,修长无暇的手轻轻抚摸上了她的脸,湿乎乎的,却不是鲜血的味道。

    “你如今就连身在无字崖的时候也在想着他,但是他可有一丝一毫,担忧过你?”千架袭的语气十分悲悯,其中酸楚各人自知。

    只是慕容执却轻轻笑了笑:“主子,若我是刚进千机阁的一个小丫头,那我可能会被你打动,甚至付出一切,可是我不是,我毕竟是从鲜血里活着出来的。”

    千架袭最厉害的武器,不是千机扇,不是其他,他甚至没有一样趁手的兵器,但是他却能做到战无不胜。

    因为,最能杀死人的,就是他的温柔。

 第三十一章 :求助于他

    千架袭脸色不变,道:“灯画,你这是又何苦呢?”

    慕容执浅笑倾城:“主子又是何苦呢?来劝说我这块顽固不化的石头。”

    千架袭不语,不一会转过身,走了出去。

    “我这是何苦。。。。。。”慕容执忽然呢喃有词,她苦笑一声。

    古诗云: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第六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

    世人为难,不过败在情之一字。

    ***

    夜凉如水。

    屋子里已经点了三盏烛灯,照的整个屋子亮堂堂的。

    安倾执着一卷书,细细的读着。

    眼前的光线似乎丰腴了些,她抬头,看见关银城拿了一盏烛灯放到她的面前。

    “这样不伤眼。”关银城看着安倾询问的眼光,温柔的笑道。

    安倾想起一些事,合上了书,道:“三哥,你坐下来吧!我有些事想同你说。”说着,她指了指她旁边的椅子。

    关银城点点头,整理了下衣物坐了下来:“什么事?”

    “二哥和四哥。。。。。。”到了嘴边的话又冒然咽了回去,安倾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按照你之前的反应,我想以前的我和现在的我有很多的不同,那为什么他们不像你一样,怀疑我的身份呢?”

    这是安倾的疑惑,按照之前在皇宫里的日子,安真和安礼是很宠这个妹妹的,但是不至于迟钝到一点不怀疑现在的安倾吧?

    关银城笑笑,道:“你也知道,安礼那个咋咋呼呼的性子,又有些迟钝,他听说你失忆之后就跑去看你了,大概是觉得现在的你比以前的你更好玩了吧。毕竟他就是这么玩心重的人,所以他应该不会想太多。”

    安倾接着问:“那安真——”

    “我想安真是有些怀疑的吧!但是安礼若是说你就是安倾,他又能怎样?”关银城打断了她的话,很显然,他对于自己的兄弟,至少是安真安礼,是非常了解的。

    安倾想到那天茶会的时候,安真隐约维护安礼的事,不禁笑笑:“呵呵,安真的这辈子只怕只有安礼一个人,才能降住他吧。”

    “也难怪,他们虽不是一母所生,但是自小便玩乐一处,感情自然是非比寻常。”关银城顺口接道。

    “那你呢?”安倾有些口渴,拿起一个倒扣的杯子倒了些凉白开:“怎么不怀疑我了?”

    关银城自嘲的说:“想来也是我太过于敏感了吧!不过——”他话锋一转,笑眯眯地说:“以前的安倾能喜欢我,现在的安倾,我一定会努力让她喜欢我的。”

    安倾无奈地摇摇头。

    “你不会只想问这些吧?”关银城很是适时地转移了话题,防止气氛尴尬起来。

    说到根本目的,安倾不安地用左手的大拇指不停摩擦着左手的食指,低声道:“三哥,你有没有自己的人脉?”

 第三十二章 :夜入皇宫

    关银城愣了愣,很快警惕地开门出去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什么人之后折返回来问道:“你想要做什么?”

    安倾咬了咬唇:“你就说有没有吧。”

    “有。”关银城肯定地回答。

    安倾点点头,又问:“具体分布在哪几个国家?”

    “各个国家或多或少都有分布。”

    看到关银城对自己这么坦诚,她的不安总算减少了许多:“有兵器军火吗?”

    关银城一动不动地看着安倾,问道:“倾儿,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天下易主。”安倾只回答了四个字,其中的分量却是万斤重。

    关银城整整呆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反应过来:“什。。。。。。什么?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压下自己的怒意。

    安倾点头:“我知道,我还知道三哥你想说什么?我并不是心血来潮,事实上,我不懂女子执政有什么错?各朝各代都有如此的例子,比如莫安的司马夫人,她只是一名舞姬,但是却能垂帘听政;再比如月宇的靖宇皇后,在皇帝死后,她登临皇位,一统天下,这些不足以说明女子也可以做男子能做的事情吗?”

    关银城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才道:“倾儿,建立一个王朝十分不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莫安的皇宫你都无法呆下去,那么将来你确信你能耐得住寂寞,将大半辈子的时间都耗在皇宫里吗?”

    安倾答道:“三哥,你说的那并不是女皇帝,而是妃子。我不愿我的命运被掌握。”

    关银城很明智的选择放弃和安倾交流,他道:“你有自己的势力吗?你有去打仗的好功夫吗?万一你死在战场上怎么办?”

    安倾无语地回道:“哥,我没有功夫不错,但是打仗不能蛮干,用脑子才是最重要的。”说完她又补了一句:“谁说我没有自己的势力了?”

    关银城回头问道:“那你的势力是什么?规模如何?比起我们莫安的军队呢?”

    安倾想了想,道:“你知道千机阁吗?”

    “千机阁?!”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关银城的面色有些僵硬:“你该不会想说你是阁主吧!不可能!”阁主早就死了。。。。。。

    “我当然不是阁主!”安倾胸有成竹的说:“但是我想我能掌握住这支力量。”

    “没有阁主传于候选人的信物,就不可能掌握住这个力量。”关银城斩钉截铁地道。

    “我知道啊!”千机阁的一些政策当初还是她提议给爹爹的,除了爹爹,没人比她更清楚千机阁的势力分布。

    “那你。。。。。。”关银城不是故意泼她冷水,想了想,还是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安倾继续道:“三哥,你不用担心,千机阁的事我会处理好的。”

    处理?你今年不过十八,如何处理?

    似乎是看出了关银城的担忧,她继续道:“三哥,我没有武功,所以有件事还需要你帮忙。”

    “什么事?”

    “我要偷偷潜入月宇皇宫。”

    ***

    琉璃瓦的屋顶在月亮的余晖下闪闪发光,朱红的砖墙把整个皇宫与外界阻隔起来。一座座鎏金溢彩的大殿坐落在整个月宇最富饶的都城的正中方。

    巡逻的士兵手执长枪,来回地森严地查房。

 第三十三章 :密道窒息

    巡逻的士兵手执长枪,来回地森严地查房。

    两个影子鬼鬼祟祟地徘徊在不远处的树林里。

    “倾儿!”关银城不免焦急地拉住了她:“你到底要拿什么?居然要到承欢殿里去拿。”

    “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安倾在这里生活了一年,为了复仇,早已摸清了这些侍卫的换班时间。

    虽然有些不确定过了一个月是不是会变化,但是看目前的状况,应该是没有变动的。

    “但是这也太危险了,而且我们并没有完整的计划——”关银城从各个方面考虑,都觉得这次行动太危险,但是他还没有说完,就被安倾给打断了。

    “不,我已经有了计划。”安倾仔细地看着东宫门的士兵,看起来略微有些骚动。她抬头看看天,月亮悬在斜上方,偏东。

    她大概算了算时候,差不多了。

    “三哥,士兵要换班了,你带着我,我们从上面进去。”安倾向关银城比了个手势,指了一个方向。她对于关银城的武功是比较自信的。

    关银城实在拗不过她,只好照办。他搂住她的腰,略施轻功,抓住机会,轻轻松松地翻过了城墙。

    宫门的士兵听到动静,往四周望了望,却没有看到什么异常,只好嘀咕道:“怪了怪了,明明听到什么动静的啊!”但是没有证据,他也只好抓头了。

    安倾和关银城相视一笑。

    躲过巡查的御林军很容易,尤其是安倾对这里十分熟悉,再加上关银城这个绝顶高手。

    他们很快就潜入了靠近承欢殿的一条小路里。

    裴默喜爱羽毛枫,羽毛枫是重要的园林色叶树种,也是众多戚树中的著名叶种。羽毛枫树形优雅,姿态婆娑,叶形纤秀,叶色艳丽,十分逗人喜爱。

    而且羽毛枫虽然不会很高,但是就算他们站着要被挡住也是绰绰有余。

    承欢殿内灯火通明,裴默的贴身太监在门外侍候,看样子裴默今天是留宿承欢殿了。

    “怎么办?”关银城无奈地耸耸肩。

    安倾也没有想到裴默会在承欢殿内留宿,她本来想趁裴默不在承欢殿的时候进去偷东西的,啊呸,怎么是偷呢?是拿回自己的东西!

    “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知道裴默在里面,安倾有些心烦意乱。

    关银城看了看她的不算好的脸色,问道:“如果硬闯进去,大概不会拿到你要拿的东西。”

    安倾咬了咬唇,道:“有办法了。”

    说着,她猫着腰钻到了不远处的御花园,关银城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来这儿干什么?”关银城低声问道。

    安倾和他咬耳朵:“这里有一条密道。”

    “你怎么知道?”虽然惊讶,但是他还是压低了声音。

    安倾甜甜一笑:“你忘了我是千机阁的人?”

    这话有说过吗。。。。。。

    关银城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伸出手按在假山上一块不怎么明显的凸起的地方,不远处的地上突然向下凹陷,凹陷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就露出了整个密道。

    安倾招手,关银城会意,两个人很快地钻进密道。

    密道里是黑漆漆的,安倾从怀里掏出火折子,点燃了看见一路上都有没有点燃的火把悬在墙壁上。

    关银城点燃了一个火把,刚要点深处的另外一个,就被安倾拦住了。

    “你干什么?”

    关银城颇有耐心地回答:“点火把啊!不然看不清前面的路。”

    安倾沉默了很长时间,才道:“三哥。。。。。。如果全部点亮。。。。。。这个密道很长,我们会窒息的。”

    关银城默了。

    安倾拿起第一个火把,往前面照了照,道:“我们走吧。”

 第三十四章 :入宫盗扇

    密道很长,里面又没有沙漏等工具来计时,但是关银城凭感觉判断,他们已经走了将近两柱香了。

    不知过了多久,安倾停了下来。

    “到了么?”关银城刚刚开口,就被安倾捂住了嘴。

    “小声点,我们已经到了承欢殿了。”她压低了声音道。

    关银城露出惊讶的神情,像是在问她怎么知道的。

    安倾做了个仔细听的手势,关银城会意,果然隐约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这条密道从刚刚我们进来的地方,绕过了冷宫,直达我——,直达承欢殿卧房的衣柜。”安倾解释道,中途还差点说漏了嘴。

    关银城感觉什么地方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安倾往前摸了摸,摸到一个小突起的时候就诗使劲按了下去,用火把照了照,里面果然是摆的衣物的模样。

    安倾把火把递给了关银城,蹑手蹑脚地把那些衣服丢到了地上,衣服很轻,不会弄出响声。

    她钻到衣柜里,微微打开一条缝,向外面看去。

    “你说的是真的吗?”外面隐隐约约地传来裴默的声音。

    安倾心里咯噔一下,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这时关银城已经灭了火把,安静地把它放到一边,钻进了衣柜里。

    关银城拨拉着安倾的手,在上面写字: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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