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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狂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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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时月旧事
裴默甩了甩头,不再去理会那些不相干的事情。
一定得找个好时机,和安倾好好道个歉。
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一别,再见已是三个月后的事情。
***
马儿嘶吼一声向前飞速行驶,橙红绚丽的太阳已经缓缓从地平线上升起。一夜过去,安倾却丝毫没有睡意。
“姑娘吃些什么?三里外有个驿站,属下要去换匹马,顺路给姑娘弄些吃的。”马夫还很年轻,三十多岁的样子,硕大的斗笠盖住了他的脸,朦朦胧胧中看不清楚他的模样。
安倾撩起车帘,看了看升在空中的太阳,道:“随便弄几个包子就好。”
“哎。”马夫应了声。
安倾又问道:“如今掌权的是谁?”
马夫愣了愣,回道:“自然是右护法了。”
安倾呢喃道:“原来是他,多少年未见,也不知道他过的怎么样了,她的死,毕竟是我疏忽了。”
“姑娘认识右护法?”马夫试探着问道。
安倾冷冷看了他一眼,声音里溢满威胁的意味:“做好你的本职就行,管那么多,你是为谁效忠的?”
马夫一个激灵,想要问的话也咽了回去。
“到了驿站,去帮我买些纸和笔。”安倾放下了车帘,声音被帘子阻绝,朦胧的有些听不清。
“是。”马夫不敢违抗她的命令,应了声。
白玉虎符,千机扇,丞相府。
先帝的手谕,她记得清清楚楚,因为就是这毫无根据的手谕,诛了她的全族。
裴默说他并未杀光自己的族人,完全是瞎扯,那日,皇帝下诏,在市中刑场,诛尽严离全族。她派出皇宫的小莹苍白着脸,虚脱的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醒来之后抱住她哭,说135名族人,全部死于刑场,未有一人幸免于难。
哼,这样还想哄她去皇城?也太小瞧她了。
安倾心里清楚的很,在外面做什么都是自由的,可以放开手脚,但是在皇宫里,完全被束缚,也几乎靠近不了充满军事机密的御书房。她又不是傻子,难不成真的回皇宫好好和裴默谈恋爱?说不好,裴默也只是拿她作为工具罢了。而自己,居然会差点信了他。
时月。。。。。。
这个人对于安倾来说,却也是不陌生的了。说起这个女人,却又要扯到一段旧事。而且,这个女人,是联系‘白玉虎符,千机扇,丞相府’这三样的唯一纽带。
在裴默未曾登基,国号未改之前,虎符一半在皇帝手中,一半在护国大将军手中。而时月,便是护国大将军时天羽的掌上明珠。因为时天羽家中只得一女,所以时天羽是把时月当成男儿来养的,她风姿绰约,能文能武,被誉为皇城第一美人。
而当时的皇后,又是时天羽的表妹,独掌后宫,时月幼时便经常出入皇宫,而皇后对时月,也是十分宠爱的。
那个时候,裴默是庶出,还不是太子,先帝基本上不会注意到他。而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却让他一直深陷水深火热之中。二皇子与他素来不和,便寻了个时机,找了几个人,把他按水里了。裴默是旱鸭子,想反击也没有机会。还好时月恰巧路过,救了他一命。
自此之后,时月与裴默就算是形影不离了,等到过了加冠礼,风言风语便传了开来,皇后还有意要把时月许配给裴默。
只是那时安倾已经对裴默芳心暗许,丞相在朝堂上多次阻拦,才把这件事压了下来。时月大概是气郁,大病了一场,自此不再进宫,游玩于山水之间。
而这千机阁,却又是丞相弄出来的玩意,当初战乱动荡,丞相暗中请示先帝,成立这样一个组织,以便收集各国的情报,先帝同意了,而这个组织的成立,只有丞相和先帝知道,只是这个组织日益壮大起来,实权却完全落在了丞相的手中。
千机阁成为了江湖上第一大情报阁,却也不知道时月如何误打误撞的,竟然遇见了千架袭,也就是右护法。两个人情愫暗生,顿时天雷勾动地火,两个人甜蜜了一阵子。
只是不久之后,裴默便逼宫了,时月日月兼程,赶到皇宫去找裴默,正赶着裴默遭人暗算,想都不想为他挡了一剑。
千架袭之后知道这件事,加上主上一族被灭口,愤愤发誓从此与皇宫与裴默不共戴天。
至此,时月这个名字便成了禁忌。
第二十二章 :掌权计谋
安倾对月时月这个人,基本上是无感,如若不是裴默喜欢过她,两个人都闹出了那些旧事,安倾指不定还会不会记得她是谁。
裴默在登基之后曾经想要给时月一个名分,立她为妃,就算是纪念这个人。那时候裴默即将八抬大轿迎娶安倾,千架袭夜里偷偷与她会面,请求她在皇上面前说情,不要让时月死了之后还被裴默绑在身边。安倾出于私心答应了他。
为了不让裴默如意,安倾还跑到御书房大闹了一场,最终裴默还是没有立时月为妃。
这件事到此,也就不了了之。
安倾把所有的事情都理了一遍,理完之后才发现这空当上,马夫已经到了驿站并且为她买好了所需要的东西。
安倾将就着在座位上铺开纸,磨好了墨,才写了一封小便笺。写完之后她吹干纸上的墨迹,装到信封里,封好了交给马夫,嘱咐道:“这封信,去交给在北冥的分部。”
如果说月宇向南,是北国,那还不准确,因为在这片大陆上,最边上的当属北冥,北冥终年积雪,四季无差,那才是当之无愧的北国。
马夫把信揣到衣兜里,这才去驾驶马车。
安倾回到月宇自然是有目的的,不然她死也不愿回到这令她哀伤的地方。
只是过了一夜,她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个比较胆大的想法:天下易主,取而代之。据史书记载,月宇第三十四位帝王便是女子,莫安的史上也有几位女子当朝听政的例子,她为何只能呆在家中读书作画,而不能在朝堂之上权倾天下呢?
只要一想到这个,安倾便觉得身体里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情绪高涨的厉害。她要让裴默看看,不是只有你才可以把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而建立一个帝国,安倾认为首先是拥有自己的势力,再次便是拥有民心。父亲留给她的千机阁正好派上用场,而拥有民心,安倾心里清楚该如何做。
有句古话说,经济决定政治。
这也是安倾当初问裴默三个问题的时候为什么首先问他预算是多少。一个国家的命脉,并不是兵力有多少,人丁多么兴旺,而是经济,俗称钱。钱一直被掌权者和百官认为是俗物,而土地才是民之根本。所以自古便有‘重农抑商’的政策,但是这些当权者认为钱是俗物,是因为他们并不能正确认识并处理钱的用处。
人民为了什么依附国家,为了生存,只有依附国家,才能更好的生存。那么生存又要靠什么支撑?自然是钱。
俗语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虽然夸张些,却也是真实的。
但是光发给人民钱与生活用品是不行的,这样会养成人们的惰性。俗语又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之以渔。如何当一个好的当权者?当然不是靠武力镇压,让百姓服从,而是教会他们生存之道,什么是生存之道?简单来说,就是教会百姓如何才让‘钱能生钱’。
安倾已经在心里部署好了逐步蚕噬天下的计划,而这第一步,就是要树立一个好的形象。如何快速传播消息以树立形象?那么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百姓们饭后的八卦娱乐。
算起来这个身子才18岁,还很年轻,她的霸业才刚刚开始。
看来,拿走那样东西之后,自己要好好闯荡一下江湖了。
第二十三章 :个人心思
安倾这边正准备笑傲江湖呢?关银城便截到了她送往北冥的密令。
这也实在是巧合,关银城素来与千架袭不和,千机阁的势力如今划分成为两份,一半是关银城的,一半是千架袭的。
关银城的手下截到了密令,调查知道了这是从千架袭的势力里流散出去的消息,便上报给了关银城。
关银城一拆开密令,便发觉事态严重了。密令上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写着:兵分两路,一路迅速收集北冥的军事情报,一路迅速购置军火武器,提高战斗力。不得违抗。
这纸只是普普通通的纸,但是上面却有一个阁主专用的符号徽章。
关银城不禁皱起了眉毛,心里思忖着,脑子转了几个弯,便大概猜出了安倾的用意,这大概是为了准备战争用的吧。
只是他却不知道这并不是千架袭的意思,而是安倾的。
看来要早点回去了,千架袭你真的以为你可以一家独大吗?关银城微微闭上眼,把那张纸条递给了属下的人。
那人问:“尊使,怎么处理?”关银城道:“交给北冥的分部。”
最好的办法,便是不去打草惊蛇。
***
裴默在离开青楼之后,挑了匹千里马,日夜兼程,到达皇城的时候比安倾快了整整五日。
但这不是重点,他一到皇城,就知道有要紧的事发生了。因为裴默吩咐过南宫远,不需要出来接他,但是现在南宫远却守在了皇城的城门处。
南宫远远远的就看到裴默驾着一匹棕色的马过来了。便耐心的等他到了自己身边。
“公子!”南宫远欲言又止。
裴默斜了他一眼:“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南宫远只好住了嘴。
承欢殿上。
“你是说,匈奴那边似乎有动作?”裴默问道,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内,匈奴那边居然有新动作了。
“是!”南宫远忧虑道:“是,臣在匈奴那边安插的探子和臣汇报的情况,但是由于单于的疑心太重,她他没有办法找到匈奴的部署方案。”
裴默道:“已经不错了,还好我几年前便有所防范。”
南宫远不知是真是假的说了一声:“圣上英明。”
“下去吧!明日把单将军和兵部侍郎,尚书大人一起喊来御书房。”
南宫远应了声,退了下去。
匈奴这几年是越发的猖狂了,看来攻打匈奴的计划必须提前实行了。裴默的眸子暗了几分。
***
“公子,这是江南分部进贡的水晶金桔,公子要不要尝一个?”小丫鬟小心翼翼地捏起一个圆圆润润的金桔,问道。
千架袭挥了挥手:“不了,金桔太苦。”
“那奴婢去把皮子给剥了,煮了做成汤给公子喝吧!”小丫鬟不依不饶地说道。
千架袭看着面前荷叶枯了一大半的莲池,点点头。
小丫头欢欢喜喜地端着金桔跑了出去。
天气微凉。
千架袭身着单衣,半卧在榻上。
一件披风轻轻盖在了他的身上,他伸手,捉住了那捏着披风的手。
“不用了,拿回去吧。”他淡淡的吩咐。
灯盏似有犹豫,可还是收了回去。
“在想什么呢?”灯盏把手轻轻放在他的肩上,问道。
千架袭不着痕迹地推开:“没什么。”
灯盏面露不甘,却并未有分毫怨言。
“白无邪那边,可有什么消息?”千架袭伸手把睡在榻下的一只白色小懒猫捉了上来,小懒猫脾气不好,险些挠了他一爪子。只不过它很快适应了周围的环境,窝在千架袭的肚子上美美地睡了起来。
“他还在路上,只是我们得到消息,说是他的妹妹,安倾,也在往皇城这边赶来。”灯盏忽然有些羡慕那只小懒猫。
千架袭捏捏小懒猫的耳朵,嗯了一声。
之后便再无话题。
第二十四章 :姐妹相向
南宫远满心忧虑的回到府上,面对即将开始的战争,他心里产生了一种无力感。
“大人!”南宫远撇头,这才看见了身后的侍女小兰。
“什么事?”
小兰行了个礼,往前一步道:“大人,夫人病了。”
“那就去请大夫啊!”南宫远解下外袍,道。
小兰是慕容执带来的陪嫁丫鬟,自幼便服侍在她身旁,如今听到南宫远如此不重视小姐的语气,不禁愤懑道:“大人!我的意思是请您去看看夫人!”
“放肆,怎么和大人说话的呢!”随侍的管家杨伯斥责道。
南宫远意外地撇过头看这个说话带些火气的小丫头,上下多打量了两眼。
小兰看见南宫远气就不打一处来,冷笑道:“我怎么和大人说话了?我当然是用和人说话的语气跟大人说话的了,怎么,难道我错了?”
杨伯哽住了,没想出话来反驳小兰。
小兰继续冷言冷语:“大人,您还是去看看夫人吧!别传到外头,让别人说,大人是因为不爱女色,这才冷落了娇妻!”
这话说起来就是真的放肆了,明里暗里都在耻笑南宫远,说他有龙阳之好。
“大胆婢女!你瞎说什么呢!杨伯,还不把这个放肆的丫头拉下去,痛打五十大板!”
众人一看,原来是夫人的亲妹妹慕容小苏。
慕容小苏能得南宫远的欢心,也不是没有道理,请看她:眉如翠羽,肌如凝脂,齿如瓠犀,手如柔荑。
脸衬桃花瓣,鬟堆金风丝。秋波湛湛妖娆态,春笋纤纤妖媚姿。
这样的女人,宛若天边飞翔的金凤凰,而慕容执,就像是莲池的一株睡莲,平淡无奇。姐妹同出一母,却是如此不相像。
“你才是放肆呢!”小兰完全被激怒,冷笑道:“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不过是被邀到府上做客的客人罢,居然摆出一副主人的姿态,传出去,还不要被天下人耻笑!”
“你!”慕容小苏伸出中指指着小兰,怒目横眉:“杨伯,还不拉下去!”
南宫远皱起眉,却并未阻止。
“放肆。”一道声音不知从哪个地方传来,清淡而又冰冷。
小兰往暗处走了几步,恭恭敬敬地行礼,道:“夫人。”
慕容执从暗处走了出来,众人借着火光,依稀看见她苍白的脸色。
她说:“这是我的婢女,还容不得你来管教。”
她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波澜。
慕容小苏看见是自己的亲姐姐,不得不收敛几分。
“你的婢女恶语伤人,好歹也该向小苏道歉。”久未开口的南宫远道。
慕容执抬头,看见他的眼里明暗闪烁不明。
当众维护小苏,他有没有把自己放在心里过?
她眼中的绝望又多了一分。
“是啊!姐姐,好歹也该给我道个歉吧!”慕容小苏见南宫远也偏向自己,喜出望外,笑着柔柔道。
小兰刚要开口还击,却被慕容执拦住了。
“此事,个人心里清楚,小兰为我着想,却忽视了妹妹和大人,还望见谅,我这个主子就在这给你们赔不是了。”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如是说道。
“夫人!”小兰焦急喊了一声。
南宫远意外地挑眉看了她一眼,这是两人成亲三年来,她第一次如此陌生的喊他大人。
慕容小苏见好就收:“姐姐这说的什么话,妹妹也莽撞了,不该同个丫头置气,还望姐姐见谅。”
小兰低低地骂了一声:“贱蹄子!”
慕容小苏权当没有听到,还是笑嘻嘻的。
“小兰,我疲了,扶我回去吧。”慕容执挥手,道。
“姐姐!”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急促地唤着。
南宫远皱了皱眉,提高了警惕。
慕容执很快反应过来,暗道:糟了!
第二十五章 :灯画回归
慕容执回头望去,身着白衣的灯盏正从屋顶上轻轻松松地跳了下来。
“你来干什么?”慕容执上前一步,一把扯过她,低声问道。
灯盏反握住她的手,道:“我来做什么?当然是带你走啊!”
慕容执甩开她的手,回头对小兰道:“带她走。”
小兰其实也是千机阁的人,听到慕容执的话,她没有照做,反而对慕容执说:“小姐,你还是听灯盏的吧!”
“你。。。。。。你们都疯了。。。。。。是吗?”慕容执一脸怒气,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们。
灯盏和小兰相视一眼,同时默契地出手,想要点她的穴。
慕容执很快反应过来,身子微微一侧,向后移了几步,远离了两个人。
她怒道:“你们俩都要反了是吗?”
南宫远的眸子又暗了几分:他从来不知道慕容执是有武功的人,至少她会轻功。
灯盏皱眉道:“姐姐,你别傻了,尊使已经生气了!”
“他生气与我何干?你赶快走,我不想见到你!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慕容执的脾气上来了。
灯盏也不多说,一掌劈了上去,小兰默契的伸手制住她的肩。
慕容执放弃了反抗,但是她的眼里流露出杀气。
这股杀气就连不懂武功的下人也感觉到了。
“我说了,让你走!”慕容执眸子阴冷,语气淡薄:“可是你偏不走。”
灯盏松了手,抓住她的肩,近乎失控地道:“你赶我走。。。。。。?我们多少年的姐妹了?可是你为了一个男人,现在要杀了我吗。。。。。。?你会毁在那个男人手里!南宫远会把你毁了!”
慕容执刚要动手,屋顶上便传来略带惊讶的声音:“三年不见,你的武功倒是精进不少。”
灯盏和小兰听到声音,慌忙跪地:“参见尊使。”
就连慕容执也收起了杀气。
南宫远抬头,但是因为夜色太暗,实在看不清楚。
他道:“阁下可否现身?你们在我的府邸闹事,我总要看清楚闹事者吧!”
千架袭站在屋顶上,众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跪下!”带着杀气和怒意的声音自他口中发出。
慕容执低着头,垂着眼,向前一步跪了下来。
“哼,本尊让你逍遥几日,你还真是忘了自己的本分,南宫夫人这个位子你坐了三年,坐的可爽快?”千架袭完全无视了南宫远。
慕容执低声道:“属下知错。”
千架袭冷哼一声,又道:“给本尊戳了慕容小苏那双眼,看见那双眼本尊不舒服!”
南宫远一惊,还没来得及出手,随着慕容小苏的惊叫声,他看见慕容执手脚利索地剜下了她的双眼。
慕容小苏惨叫一声,捂住眼眶疼得满地打滚。
鲜血溅了慕容执一身,扔掉了那令人作呕的眼珠子,她却一言不发。
南宫远握紧了拳头,他宠爱小苏便是因为她长了一双神似那人的眼,小苏死了不足惜,但是慕容执的身手与残忍却让他一个高手都心寒。
这样一个冷血的怪物,竟然在他身边呆了整整三年。
“你。。。。。。”南宫远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来。
“告诉本尊,你是谁?”千架袭冷眼看着慕容执。
她握紧了拳头,慢慢抬头,两行清泪从脸庞上滑下:“尊使。。。。。。”
“给本尊擦掉你那碍事的眼泪!当年不过是施舍了你一个馒头,你护了他三年,够了!”千架袭的语气已经是很不耐烦。
南宫远越听越糊涂。什么馒头?什么护了他三年?
慕容执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开口要求脱离千机阁,但是当看到千架袭的那一瞬间,她明白了。
只要有这个人存在,她就无法离开。
慕容执用干净的一只手轻轻擦掉眼泪,平复好心情,磕磕绊绊地道:“属下。。。。。。属下灯画,参见。。。。。。参见尊使。”
千架袭的声音变得很愉悦:“好孩子,你回来就好。走吧!”
灯盏拍了拍她的肩。
慕容执再没有往南宫远的方向看上一眼。
三个人腾空跃起,从屋顶逃逸出去。
下人们早已吓得躲了起来。
只剩下南宫远和渐渐失去了力气的慕容小苏留在院子里。
【小传】慕容&南宫
大雪纷飞,北风呼啸,月宇迎来了它最美的冬天。
晶莹细小的雪花飘然落下,一层一层有序地铺在了屋檐上,砖瓦上。
大街上人烟稀少,依稀可辨的是一个小小的身影,缓慢地行走着。
快了,快了,就要到了。。。。。。
她这样安慰自己。
雪花越飘越急,凝聚成冰雹砸了下来,意境虽美,但是也很疼。
她终于忍不住寒冷扑倒在地。
不知过了多久,耳畔响起一段对话。
“去看看那儿是什么东西。”很温柔的声音响起,就像是一缕春风吹拂过,她感觉自己有了一点点力气。
旁边有人说话:“回公子,是个小女娃。”
“这么冷的天,她怎么在这里?”
她很想和他说话,但是眼睛睁不开,也没力气开口说话。
“公子,可能是饿晕或者是冻僵了才倒在这里的吧!”
那人道:“快去把她扶起来,抱她去马车上。”
“公子,这人一看便是平民,上您的马车上,不合规矩。”
那人又道:“毕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快去办吧。”
有人走了过来,把她抱了起来。
很快她就感觉大概是进了马车,因为没有了冷风,也没有了雪花肆虐地刮着她的脸。
她被放了下来,很快有什么东西贴上了她的脸,热乎乎的,像是手。
“这孩子身上好冷,去把我的大氂拿过来。”
“是。”
很快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盖到了她的身上。
她缓缓睁开眼睛,马车里亮堂堂的,她动了动眼珠子,却只能看见她身边坐了一个黑衣男子。
“醒了?”
是刚刚的声音。
她奋力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那人似乎读懂了她的心思,一只手把她搂了起来,搂到自己的怀里。
她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那人。
他白皙的皮肤看上去如同鸡蛋膜一样吹弹可破,在烛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迷人,又长又密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随着呼吸轻轻的扫过肌肤,黑玉般的眼睛散发着浓浓的暖意,如樱花般怒放的双唇勾出半月形的弧度,温柔如流水。
看上去也不过是个半大的少年。
“饿吗?”少年眉眼弯弯,对于这个身高坎坎到他的腰上的小孩很感兴趣。
她点点头。
少年吩咐下人买了几个包子,递给了她。
她有些羞怯地伸出手,无奈手已经冻僵了,指关节完全不能活动。
她看向少年。
少年会意,撕下一片皮子,放到她的唇边,她这才吃了起来。
等到她吃饱喝足之后,少年问道:“你家在哪?”
她的身子软软的。虽然有些瘦,但是还好穿了棉袄,抱起来并不硌手。少年有点喜欢这样的感觉。
她恢复了力气,道:“我要去慕容府。”
慕容世家是开国功臣,如今已经辞官,大隐于市。
少年有些惊讶,但还是吩咐了马夫去慕容府。
她的父母与慕容府的慕容天夫妇是好友,只是她的父亲犯案,目前定罪不明,不便照顾**,便写了一封信,信上写的便是请慕容展夫妇抚育**。
她百般曲折终于来到了皇城,险些冻死饿死,还好这个少年出手相救。
马车很快到达了目的地,慕容展神色异样,却答应好好照顾她。
只是当她回头时,却只能看见那位少年离开的背影。
那年她九岁,他十五岁。
***
元嘉三十五年,庶子裴默逼宫篡位,三个月后立国号为‘庆嘉’。
庆嘉一年,裴默迎娶丞相遗孤——严离。
庆嘉一年的四月,户部侍郎南宫远向慕容府二小姐慕容小苏提亲。
庆嘉一年的五月,洞房之夜,南宫远掀开盖头,发现新娘易主,变成了慕容家的大小姐,他并未声张。
庆嘉三年的九月,其妻慕容执失踪,其夫在她的房间的衣橱中赫然发现了多年前丢失的,他的母亲,亲自为他所制的大氂,床头上挂着的一副画像,颇像十五岁时的他。
完
第二十六章 :故人相遇
安倾在路上颠簸了十几日,才终于到达了皇城。
此时已是巳时,早市上热热闹闹的,大街上两边都是吆喝的小贩,安倾让马夫回去了,留下了一匹马,并且在一家客栈帮她订了一间房。
她闷在屋子里,无事可做,稍稍易容之后便上了街。
街上还是那么热闹,与自己的记忆中并没有很大差别。但是卖豆浆的小摊子已经走了,做梨花膏的爷爷不在了,但是陪着他摆摊的小孙子却把手艺传了下来。
她摸出三文钱,要了一根梨花膏。
甜甜的,褐色的胶状物吃起来还是如以往一样的可口。
街上又多了几个纨绔子弟,大摇大摆地穿过集市,看如今的形式,只怕是当朝重臣或者是皇亲国戚了。
当初她的父亲还掌权之时,族人无一人借父亲的权威狐假虎威,如今,倒是多了这么多的败类!安倾的眸子暗了三分。
罢了,这也不是自己能管的事。
安倾吃掉最后一口梨花膏,走进一家自己以前最喜欢逛的成衣铺。
成衣铺的生意看起来挺好,掌柜正好应付完了客人,看见她走进来,便殷勤的走了过来。
“姑娘,可是要做什么衣服?”掌柜是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人,嘴角带着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容,问道。
安倾点点头,走到布料那边仔细看了起来。
老鸨为她挑的衣服她穿着总是不舒服,其实大概是以前的毛病了,穿衣服一定要穿好的料子,不然虽然不会起疹子什么的,但是总是会不舒服。
她的手慢慢抚摸着那些各式各样的料子,心里已经有了估计。
这些料子,对于普通百姓,大概算是上乘,但是对于贵族来说,实在不算什么。
“还有什么好的料子吗?”安倾缓缓掏出荷包中的一锭银子,问。
掌柜的一看她出手那么大方,就知道大概是富贵人家的小姐,连忙抬手指着内间道:“姑娘,这边请。”
安倾随他进去了,这才发现内间里面还有人。
“你看我穿这身好看吗?”轻柔的女子独有的嗓音愉悦的响起,有些熟悉。
安倾顺着声源望去,只是内间里挂着一些成衣和布料,再加上女子背对着她,所以只能看出一个朦胧的身影。
浑厚中却带着一点细腻的男音响起:“花纹太粗糙了。”
安倾也没有心思去管别人的闲事,专心寻找好的布料,很明显这内间的布料比外面的好的太多了。
她实在是没心思去找了,直接对掌柜的说:“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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