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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狂后-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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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狂后》作者:寄月冷色

文案
  【凝不住的地久,许不了的天长,红妆恨嫁,然绝地复生,宠冠六宫!】
  凤鸾花轿,她只为报仇雪恨,只是他温柔相待;
  但他权倾天下之后,却说,你不过是我的玩物。
  跌入悬崖的那一刻,那个她,那颗心,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睁眼醒来,她变成了万千宠爱的公主。
  轻展折扇,惊鸿一舞,她的芳名渐为世俗知晓。
  战场计谋,权倾朝野,多少护国将军跪拜臣服。
  美人倾心为折腰,国君拱手送江山,也没能换来她一眼回眸。
  得意春风笑焉,谁陪她笑傲江湖?亦或者是六宫独宠?
  “若我以半壁江山为聘,天下山河为媒,娶你可好?”




 楔子

    岁月安静好,夕阳西下,秋花又是碎了一地。

    “阿离,很多时候我都在幻想,我一直牵着你的手,就这样举案齐眉。那该是多么美好的结局?”裴默轻轻握住我的手,眉宇间舒展开来的是最让我安心的笑。

    那个时候,我放弃了灭门之仇,一门心思想着的都是他的好,都是他承诺的天荒地老。他幻想的梦境里都有我,这让我煞是欢喜。

    只是三年前的那个傍晚,午夜梦回时往往被惊醒。。。。。。

    今儿个是乞巧节,凡是妙龄的未出阁的女子,都会到附近的寺中去乞巧,以盼求来好姻缘。早上我还扯着娘亲的衣袖,像寻常女子一般撒娇:“娘,你陪我去嘛!以往都是你陪我的!”

    娘亲一脸无奈,语气里却又是无法言语的宠溺:“你都多大了还要娘陪着,今儿个必须自己去乞巧,记得挑个伶俐的丫鬟同去,不然求来的,就不是你自己的姻缘了。”

    “我不要!我不要丫鬟陪着,我要娘陪着!”我无理道。

    娘见我又使起了小性子,索性回了房,不再理我。

    娘可以不陪我,只是乞巧却不能不去。

    我只好带着丫鬟小莹独自前往寺庙乞巧。

    “小姐,三年了,你年年都乞巧着与那人的姻缘,为何不直接请老爷为你说上一说,这样乞巧下去,哪里守得住姻缘啊!”小莹看着我为寺庙门口那颗乞巧相思树挂上了相思符,终于忍不住问道。

    我却只是笑着不语。

    有些心思,自己藏好便是。

    出门时阳光灿烂,柳絮纷飞,回家时烟雾缭绕,火舌喷天。

    是不是我太顽劣了,老天爷要惩罚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丫头小莹在身边止不住的哭喊,我的眼睛里充斥着滔天的火焰。

    灼热的温度,烧掉了我的家,烧掉了我的亲人,烧掉了我的泪,却助长了仇恨的气焰。

    一夕之间,丞相府灰飞烟灭,满族被诛,别人只道有贼子作乱,丞相府不幸遭殃,我心里却和明镜似的:爹爹的朝权太大,刚登基的皇上怎么会不想法斩草除根呢!

    我从未这么恨一个人,恨到想把他从我心尖尖上剜去,可偏偏剜不去。

    没错,我此次乞巧,便是求得我与他的姻缘的。

    我猜他会娶我。

    果真,他为了安抚爹爹手下的忠臣,迎我入宫。

    庆嘉三年,他欲册封我为妃,四妃六嫔已无虚席,于是重新策拟妃位,立我为离妃。虽是妃位,六宫之首。

    那时的我年少痴狂,一门心思要把他从皇位上拉下来。不是说枕边人耳旁风么?他立志做个明君,我下心要他变得昏庸!哪怕被朝臣骂成祸水!在所不惜!

    但我万万不曾想到,入宫之后,他待我那样好,好到那样的温柔,入骨三分。

    我记得下雨天他与我共伞,大半个身子却在外面。他说:“只要你没淋着,我便是安心。”

    我记得我每晚陪他批奏折,只要我累了他便停笔。他说:“我不在你身边,你总是睡不安稳,我自是懂你的。”

    我记得他留宿别处我醋了,他再未留宿别人宫中。他说:“你醋了,即便你不说,我也知道。阿离,我什么都不能承诺你,我唯一能承诺你的,便只有唯一。”

    我唯一能承诺你的,便只有唯一。

    多少个日夜,他就躺在我身边,安安静静。银针上的毒淬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失效,都未派上用场。

    每每拿出银针,我都会想起他对我的承诺,于是心便软了下来。

    只是我记得他与我的所有,却不记得一句古话:自古帝王多薄情。

    庆嘉四年,我入宫已经一年。

    这一年,是个不同的年份。

    那年,他为他的母妃守孝刚满三年,需得到墓地祭拜一次,以慰亡灵。

    而我,是史上第一个与皇帝共乘一轿、去祭拜仙太后的妃子。

    他的母妃葬在无字崖的不远处,无字崖又称断肠崖。

    无字书上纸无字,断肠崖边人断肠。

    祭拜之后,他温柔地牵着我的手,走到了悬崖边。

    “阿离,若真能与你共度此生,倒真不枉人生美事了。”他冲着我柔柔的笑。

    我失神了。

    他趁势把我拥入怀中,细细耳语:“阿离,我此生唯一,只你一个。”

    他也许不知道,那句话有如魔咒,让我捏着银针的手抖了再抖,最终松了开来。

    “叮~”是非常细小的声音。

    扔了那针,就代表着,我彻彻底底地放下了,彻彻底底地爱上了他。

    “阿离~”他轻声呢喃。

    “恩?”

    他骤然松开了拥住我的双臂,微笑着,出掌,把我打落悬崖。

    恍惚间,我好像听到他说:“严离,你只不过是我的玩物。”玩累了,扔掉就好。

    我终于懂了,这不过是他寂寞无聊时排演的一出折子戏。

    他大获全胜,除去了我,爹爹的手下再无希冀,他从此高枕无忧。只是我,输了名节,已经成为祸水离妃;输了命,即将成为一抹冤魂;最重要的,我输了心。

    我再也不敢赌,拿我的心来赌。

    因为若是输了,我再无翻身之地。

    只是,我再无机会赌了罢。

    我微微一笑,确实讽刺。

    那一场繁华的梦,我终是记错了,自始至终,温柔的,只是我一人。

    我深深地把他的名字印在脑海之中,印在了骨髓之中,却再不是以爱为名:裴默。

    ***

    “倾儿!你若是去了,可叫父王与母后如何过活啊!”耳边哭天抢地的哀嚎一次又一次击打着我的耳膜。

    很吵~

    “倾儿!你若是不嫁便不嫁了,母后现在只求你平平安安地好不好?”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出自于一个母亲,而不是其他的身份。

    若是娘还活着,知道我死了,会不会也这般的哭喊?

    我想要睁开眼,想要睁开眼瞧瞧,这女人是谁。

    “倾儿,你醒醒啊!”那女人已经是泣不成声。

    脸上有些凉凉的,不用伸手去摸,我也知道了,那是一片泪,更是一个母亲撕碎的心。

    我想,我必须醒过来。

    为了这个心碎的母亲,为了那个心碎的自己。

    我使劲睁开眼睛,应该许久没有用眼了,看见的一切都是晕乎乎的。

    “啊!”身边传来一声轻呼:“倾儿,你总算是醒了!”

    我的目光转向声源处,嗓子干涩地生疼,却还是说出了那两个字:“你是?”

    当我看到那哭花了妆的女人一脸惊愕的时候,突然有了一种预感。

    也许,我真正的人生开始了。

 第一章 :与四哥斗,其乐无穷

    “倾儿,你还是躺到床上去歇歇罢。”耳边幽幽的飘来一句关心。

    严离没有答话,只是失神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狭长的凤眼带着东方特有的高贵与典雅,却又因眼角微微的挑起,妖娆媚惑。眼眸黑若曜石,敛尽星辰浩瀚,流离间隐现丝丝妖艳的诡异的紫绀与瑰丽的血赤。宛若天成的妖娆与残酷,潋滟魅惑,诱尽苍生。

    这张脸太美,却不是她的。

    她这才意识到,她已经不是严离,而是安倾,莫安国备受宠爱的公主。

    “不用。”她淡淡地回道:“你先出去吧!”想了想,她还是生硬的说出了两个字:“母后。”

    那妇人听闻安倾唤她母后,喜上眉梢,又不放心的说道:“倾儿,没事的。你虽然失忆了,但是母后、你父王还有你那些哥哥们,都会陪着你的。”

    “恩。”她点了点头,不去看那苦心的母亲。

    “叩打—”房门闭合,终于只剩下了她一人。

    真好。

    严离的身子突然不受控制地滑落掉地,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一般。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活着?早些超生去陪伴娘亲不好么?为什么不让我死在那场大火之中?为什么要让我看见娘烧焦的身躯,那脸上还露出一丝微笑,娘,你是在庆幸我逃出生天了么?

    严离微微闭上了眼睛,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

    严离!你真是傻!她在心里暗自骂自己。

    罢了罢了,她已经不再是那个痴心傻傻的离妃,而是公主安倾。

    裴默,你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让你偿还!

    宁愿负尽天下人,不得叫我不欢颜!

    妾,岂可等闲!

    与此同时的月宇国兰陵殿之上,却是歌舞凄凉。

    半卧在软榻上的男子发丝散乱,侧身而睡,左手还松松垮垮地拎着一个酒瓶。只是他就连睡觉也是不安心地,额间皱成了川字。脸上的神情微微松懈了冷硬的线条,却稀罕的透出一丝疲惫。几缕发丝落在他的剑眉间,随风微微拂动,略显凌乱,额角晶莹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落下,仿佛是进入了不好的梦境。

    南宫远一进门,看见的就是自家发小堕落的身影。

    “皇上,移驾回承欢殿吧。”他暗暗叹了口气,劝道。

    榻上的人并无动静。

    南宫远冲身后的侍女挥了挥手,她们便立即上前搀扶起那一身酒气的人。

    皇帝察觉有人触碰到他,伸手随意一抓,正是女子的柔荑。那被调戏的侍女红了脸,羞答答地装作未发生。

    南宫远挑了眉,静静地看好戏。

    只是皇帝捏了捏那手,皱起了好看的眉,一把把身边的侍女全推倒在地:“滚!不准碰朕!”

    侍女们花容失色,即刻退了下去。

    南宫远摇了摇头,大步走到他身边,把他从床榻上拽的起身:“裴默!你还想堕落到几时?如果你在上朝时很正常,麻烦你回了宫也正常一点好吗!”

    裴默一把打掉他的手,又倒回榻上。

    南宫远眉间染起一抹怒色,刚想揍他一拳,却在听到他的呢喃的下一秒止住了手。

    “我答应过你,此生唯,唯一,我不会,我不会留宿别处。”裴默嘟囔了一声,模模糊糊地睡去。

    南宫远看着裴默眉宇间露出的疲惫,想起了那个被月宇臣民不耻的女子,严离。

    莫安国碎玉阁。

    “公主,四殿下求见。”侍女若依恭敬地向水晶帘内半卧在床上的人儿禀报。大病一场,公主好像变了很多。若依暗想。

    “请吧。”严离,不,现在请称呼她为安倾,她捻起手中书的一角,翻过了一页。

    该来的,迟早要来的。只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死过之人,又有何惧?

    “妹妹!”未见其人,倒是先闻其声。只不过声音里的焦虑与担忧却是无法假装的。

    安倾微微揉了揉太阳穴,这才回道:“何事?”

    那人掀了帘子,径直闯了进来,抓住她的手问道:“妹妹你可还记得四哥我?”

    那人刀削斧刻般的容颜上,眉飞入鬓,一双暗黑的眸子带着毁灭的色彩,让人目眩神迷,高挺的鼻梁下,樱花一般红艳的双唇薄薄的泯着。

    安倾默默把手抽了出来,无视了他的花容玉貌,清冷的声音自两片唇瓣之中溢出:“不记得。”

    四殿下安礼:“。。。。。。坏了坏了!我都已经自报家门,你还不知道我是谁,难道病了一场连脑子都烧坏了?”虽是担心的语气,但他的眼睛里眨巴眨巴地却是调侃。

    安倾冷冷地看着他。

    安礼:“。。。。。。我错了。”他假意垂下了头,趁机吐了吐舌头:妹妹真的变了好多啊!不过,他怎么觉得这样的妹妹更有趣了呢?

    安倾有些不耐烦,伸手推了推四殿下:“好了好了,你也见到我了,赶紧走吧。我现在要清净。”

    安礼一脸委屈,重新抓住安倾的手:“这才刚来,你怎么就要催我走?呜呜,你不疼四哥了么?”

    “闭嘴,我要看书。”安倾一掌把他的爪子拍了回去。

    他好奇地把头探了过来,问道:“你看什么书?”

    安倾把书皮翻了过来,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墨黑的大字:三十六计。

    安礼咧嘴一笑,对她耳语道:“妹妹,这书多死板啊!哥哥给你推荐一本书可好?”

    安倾歪着头看他。

    只见他望了四下,从怀中掏出一本被捂热的书,塞进了安倾的怀里。

    她瞥了瞥安礼,有种不好的预感,把书面翻了过来,上面赫然写着六个龙飞凤舞的大字:闺房三十六计。

    安倾的嘴角抽了抽,面上却保持着冷静,略略翻了翻里面的内容,很是淡定的冲安礼说道:“你是不是买的盗版的?”

    安礼愣了愣,他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这个回答:“没有啊。”

    安倾合上纸质极差的那书,非常冷静的说道:“那就是你拿错了,拿了一本盗版的,名字是这个,但是内容和插图却是出自另一本书,《龙阳秘事》。”说着,她把那书塞回了安礼的怀里:“你要不要翻开来看看?”

    安礼听到这个,脸色刷得爆红,磕磕绊绊地说道:“那,那什么?四哥还有事,先走了。”说着,把那书揣回了怀里,落荒而逃。

    安倾看着安礼飞速跑出碎玉阁,冷漠的脸上微微绽放出一个很浅很浅的笑,足以倾城。

    “公主,怎么了?”若依看着浅笑的安倾,愣了愣,问道。真好,大病好了之后,公主终于笑了。

    “没什么。”安倾顿了顿,突然说道:“我只是在想,与天斗,与地斗,与四哥斗,其乐无穷。”

 第二章 :温柔男子,未知过往

    安倾慢慢合上了书,那点平静早被安礼搅得一团糟。

    “若依,陪我去花园里散散心。”她起了身,整理好衣物,对若依说道。

    若依立马放下手中的活,应了声:“哎。”突然想到了什么?跟在安倾身后问道:“公主,御花园离三殿下的宫殿比较进,我们要不要顺道去探望探望?毕竟三殿下平时是最疼公主的。”

    安倾想着‘病好了’不去向各位兄长行礼也确实说不过去,便点了点头,沿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莫安国的鞋子与月宇的鞋子并不相同,月宇国内,只要是富贵家庭的女儿都是要穿翘头履,鞋子前面是尖尖的,上面还有一块突出的东西,但是自己脚上的这双芙蓉绣花鞋,底薄,透气,脚底碰到硬的东西也不会疼。

    这种鞋穿着比翘头履舒服多了,以后回月宇可以—

    她突然停住了脚步。

    为什么回月宇?现在这日子过得挺好的,裴默!你就给我好好在你的皇位上坐着,我一定会让你尝尝,当日我坠下悬崖的绝望!

    “公主,怎么了?”若依感觉到安倾身上传来一阵寒意,不禁抖了抖身子。

    这声呼喊把安倾从思虑之中扯了回来,她微微扬起头,阳光温暖地让人想要流泪:“无碍,我们走吧。”

    一路繁花开遍,姹紫嫣红,路过栀子花丛,衣袖间不禁染上了些许的淡香,若即若离。

    “公主,我记得那条小道上种着您最爱的蓝花楹,我们去看看可好?”若依指了指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花间小道。

    “恩!”安倾应了声,伸手摸向腰间,突然发现出门时别在腰间的白玉扇子没了踪影,别扭过头对若依说道:“我的扇子怕是掉在这路上了,你回去找找。”

    若依愣了愣,有些不自然地点点头:“好的。”说着,提着裙摆小跑着回去。

    安倾眼中闪过一丝暗色,像是在思考些什么。直到若依的背影消失不见了,安倾这才回过头去。觉着太阳有些大,便走近了一棵两人环抱还抱不过来的海棠树,一阵不大不小的风拂过,海棠的花瓣脱离了本源,在空中碎了开来,落在了安倾的发上,肩上,衣袖上。

    这风吹得舒服,安倾不免微微眯起眼睛,享受这一切。

    周围有衣物摩擦地声音,安倾慢慢睁开眼睛,语气之中有些冷冽:“怎么这么慢—”话刚说了一半就打住了,她的面前站着的,是一个陌生的身影。

    那人有着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 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艳丽贵公子的非凡身影。

    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星河灿烂的璀璨。他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手持象牙的折扇。栏外的花园里,芙蓉月下妖娆,浅红色的新蕊,明媚的像要留住春天。

    “你是?”安倾眼底的寒冰消融了一些,是个很温柔的男子,她心里定义。

    那美男子嘴角的笑容停滞,眼里流露出不可置信和受伤:“倾儿,你果真如四弟所说,失忆了吗?”说到后面,男子有些失控,折扇掉地,直接上去捏住了安倾的肩头。

    四弟?那他也是自己的兄长了,御花园旁边住的是三殿下。。。。。。不管了,赌一把。

    她故意皱起眉,有些委屈地说道:“三哥,你捏我捏的有些痛了。”

    他先是呆了一呆,随即松了手,有些腼腆地说道:“是我的不是!”顿了顿,他的眼神又温柔起来:“只要你还记得我就好。”

    “啊!”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呼,两人齐齐望去,来者是若依。这小丫头羞红了脸,行了个礼:“见过三殿下。”

    “起吧!若依姑娘不必多礼。”三殿下笑盈盈地冲着她说。只是若依并未起来,而是趁势将他掉落在地的象牙扇子捡了起来,递给了他。

    “多谢若依姑娘!”他礼貌地收了下来,抬眉间正好看见若依手中的白玉扇子,笑问道:“若依姑娘也带着扇子啊!”

    若依抬头看他,回道:“三殿下真是笑话我了,我一个婢女怎会拥有这这么贵重的扇子?”

    安倾接过话来:“她这是帮我拿的。”

    他眉间愈加温柔:“天气还不大热,你带着扇子作甚?”

    安倾余光瞟了一眼若依,继续道:“花道上飞虫甚多,若有细小的,飞进眼里,那可就不好了。我带着扇子好驱赶蚊虫。”在月宇时,裴默与她常逛花园,每每都带着扇子为她驱虫,那个时候的裴默,太过温柔,温柔地让她沦陷。

    她快速收回了心思,冲若依笑道:“这扇子便送了你吧!免得三哥笑话我,说我待下人不好。”

    他一听这话,连忙辩道:“这又是哪儿的话?”

    若依犹豫了一下:“公主,这不大好吧。”

    三殿下伸手把若依要往外送的扇子又强硬塞了回去:“你家主子赏你东西,哪有不收的道理?还是好生留着吧。以后到了年纪,放出宫中,便把这扇子当做嫁妆,好嫁人些。”

    若依一听这话急了,连忙跪了下来:“若依不愿离开主子,若依愿意一辈子陪在公主身边!”

    安倾迅速把她扶起,打趣道:“好了,三哥与你玩笑话呢?你也当真,倒真是个脸皮子薄的姑娘家!等到了年纪,你愿留便留吧!”

    若依这才站住了,把扇子收好了。

    安倾扶起了若依,回头时才发现她的三哥愣愣地看着自己,像是出了神。“三哥?怎么了?”安倾出声询问。

    不料他向前走了一步,倾身过来。

    安倾下意识避了一小避,却又生生站住,他凑了过来,抬起手,慢慢拂去安倾肩上的海棠花,拂去了又为安倾捻落了发丝上的花瓣。

    等到一切都弄完了,他这才收手,浅笑。

    安倾怔了许久,突然道:“我有些疲了,先行告退。”说着转身离去。

    若依连忙向他行了一个礼,追了上去。

    只是他还站在原地,落花旋舞,不管怎么看,他的微笑都溢满了苍凉的味道。

    安倾加快步子向前走去。

    只是脑子里回想起刚刚他为她拂去落花时轻声说的一段话。

    “你终是不记得我了,否则哪会如此生疏的叫我三哥?罢了,只是以后你可得记得,叫我银城,关银城。”

    “对了,你大病了一场倒是聪明了许多,只是你是看不惯那爱出风头的人呢?还是因为其他?海棠无香,你身上怎么有淡淡的香气呢?或者是在暗示我你愿想起从前呢?”

    。。。。。。

    关银城?为何不姓安呢?

    真正的安倾,到底和他有什么关系?

    罢了,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城门未失火,后院倒是起火了。

 第三章 :怒斥侍女,鸳鸯交颈

    安倾顿住了脚步。

    身后传来若依疑惑的声音:“公主,怎么了?”

    安倾转了过来,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下,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海棠花飞,花道相遇;温柔才子,靓丽佳人。若依,你说这景美不美?”

    若依额上渗出几滴冷汗,却依旧微笑:“美。那佳人一定就是您了。”

    安倾心里冷笑,脸上却不动声色:“是吗?只是我觉得,才子关注的,不是佳人,倒是冒冒失失抱着玉扇的俏丫头了!”

    若依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低着头,声音颤抖:“奴婢不敢!”

    安倾伸手扶她起来,别有深意地道:“若依啊!你若是想要三殿下的扇子,直说便是,为何耍这些小手段呢?”

    呵,说自己不配拥有那么好的扇子,先惹了关银城的怜爱之心,又是控诉她对奴婢不好。还真是一箭双雕啊!只是这些话她没有说出口,若是被不长眼的奴才听了去,只会以为她小题大做、生性多疑。而且若依若是直说喜欢三殿下,她岂会不成全?

    若依又是跪了下来,磕了几颗头:“公主明鉴!若依绝没有这类的心思!”说到最后,她已是梨花带雨,惹人怜爱。

    只是安倾向来讨厌这种表里不一的人,语气上便也加重了几分:“若依,花道邂逅自然美,只是若是人为的邂逅,只会失了缘分。”说着,她倾下身子,玉指勾起若依惊恐的脸,淡然道:“若依,我看你颧骨略高,左眉长右眉短,下巴尖尖面若桃花,怕是不适合做我嫂子,还是安安分分地做好本职吧!”说着,甩袖离去。

    若依瘫倒在地,满面绝望,安倾话里的意思她岂会不知?颧骨略高克相公,左眉长右眉短克婆婆,下巴尖尖面若桃花不正经。呵呵,怕是此生也无法大富大贵了。自此,她也该死了那颗妄想的心。

    安倾独自回了碎玉阁,却正好碰上了来找她的奴婢。

    “公主,皇后让我来宣你去承欢殿有要事相谈。”奴婢阿罗不卑不亢地笑道。

    安倾心里疑惑,却还是点了点头。

    走之前,她想起了什么?冲屋外守着的奴婢馨儿道:“馨儿,从今天起,由你代替若依贴身婢女的身份,她若是回来了,直接让她去洗衣房报到。”

    馨儿福了福身子。虽然疑惑却也不敢问什么。

    阿罗带着她费了些时间走到了承欢殿,守在两旁的丫鬟慢慢推开了异彩鎏金镶满宝石的檀木大门,绕过金碧辉煌的大殿,阿罗拐进了一条岔道。

    向前走了些路,安倾的面前便出现了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的左侧是一池秋水,深秋未至,葱翠的荷叶飘荡在水面上,偶尔有小鱼跃出水面。

    而右侧便是几间偏房。阿罗径直走到最里面的一间,抬起手轻轻扣了扣梨花木门,低声道:“公主来了。”

    不一会便有侍女开了门,娇笑道:“娘娘刚还惦念着公主何时来,谁想这么快?”她往旁边侧了侧身子,太监已经拿了拂尘,在她们前面不远处掸了掸,又退了下去。

    安倾缓缓地走了进去,已经有侍女早早地打起了帘子,她进了内屋,一眼瞧见自己的母后崇孝皇后端坐在正位上,她温柔的冲安倾笑笑:“坐,母后与你有些话说。”

    安倾挑捡了她身旁的位子坐下,每把椅子的椅背上都披着一条半旧不新的鹿茸垫,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麝香气味,一座观音金像摆放在檀木的佛龛里,上面的贡品刚换,还很新鲜。

    “倾儿啊!”崇孝皇后见她坐到位子上,亲昵地拉过她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双掌之间:“今日母后要与你说件事,只是怕你又不高兴了。”

    “母后只管直说,倾儿怎会生您的气呢。”原本应该贴心的话从她的口中说出,连一份人情世故都不再拥有,剩下的只有冷漠。

    崇孝皇后有些失望,但嘴边还是挂着笑,说话也格外谨慎,生怕安倾不高兴:“安倾啊!之前母后逼你嫁给乔华国的十七皇子,结果害得你想不开,哎。”

    说着看了安倾一眼,觉得她脸色并无异样,继续说道:“只是你也大了,明年就要十八了,若是明年再不找个好人家嫁了,外面的闲话可就多了。母后也不是非逼你嫁人,经过这件事,我算是明白了,只要你喜欢,母后和父王就喜欢。你若喜欢了贵族皇子,那母后自然为你准备丰厚的嫁妆;若你喜欢的是落魄的书生,那便让他入赘。倾儿,你觉着,如何啊?”

    说到最后,带了一份小心翼翼。

    安倾实在是为这个母亲悲哀,竟然要看女儿的脸色,但这也是自己的不是,想着,脸上也带了一抹和煦的笑:“母后,这缘分,得靠天意。”更何况,经过裴默这一事,她实在是不敢再爱,也无心再爱了。

    崇孝皇后本以为自己说的如此明显,安倾应该会主动提起那件事,没想到她却是闭口不提,脑中一时混乱,仓惶道:“倾儿,母后的意思是,要不,择日不如撞日,下个月便把你和银城的婚事给办了。”

    安倾瞪大了美目,眼里竟是不敢置信。她腾地站了起来,脸色苍白:“母后你在说什么呢!关银城可是我三哥!”天啊!这不是乱/伦么!

    崇孝皇后先是被她惊了一惊,这才想起安倾“失忆”了,连忙拽着她坐了下来:“倾儿,你大病一场,又失忆了,自然不记得,是母后疏忽了。”

    安倾心里虽然诧异,脸上却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银城与我们皇家无半点血缘关系,我国的开国大将军英年早逝,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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