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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内奸,如何忠良-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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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五:“……”
  这人表情和语气看起来一本正经的,一点都不像醉了,其实早就醉得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李五叹了一口气道:“我送你回去吧。”
  李五走过去扶住他,刚碰到他,就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提起来看了看,然后又放了下去,落寞道:“我在期待什么,你怎么可能一直戴着……我不应该有期待的……”
  李五扶着他向前走了几步才想明白他说的是什么,道:“我收起来了,那是你母亲的遗物,太过贵重,不便随身佩带。”
  玄友廉的脚步有一瞬间停顿,此后一路上,他不再言语。
  李五将他送回房间便要离开,玄友廉再次抓住她的手:“小五,如果你和你弟弟最初遇见的人不是李继勉而是我,你现在是不是就是我的女人了?”
  李五怔了怔,答道:“廉公子,你醉了,别胡思乱想了,早点睡吧。”
  玄友廉看着李五一点点却又坚定无比地抽出手,仿佛没有一丝留恋地转身走出房门,眼神彻底暗淡了下去。
  李五走出玄友廉的卧房,本打算直接回屋,想了想,调转了方向,往花园走去。跨进花园后,果然李继勉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抱着石凳盘坐在了地下。
  那玄友廉醉成了那副德性,这李继勉肯定也好不到哪去。
  李五上前扶他:“小将军,你醒醒。”
  李继勉睁开眼:“你怎么来了?”
  “你跟廉公子怎么又拼起酒来,醉成这个样子。”
  李继勉笑笑,扔开酒壶,挣扎着站起来:“我没醉。”
  “是,是,是,你没醉。”李五吃力地撑着他,“我送你回房间。”
  “哈胡弩、阿巴于他们呢?怎么回事,我派人喊他们喝酒到现在都不来。”
  “他们天一黑就出门去了。”
  李继勉皱眉:“出门了?大半夜的他们出门干嘛去?”
  李五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们干嘛去了,道:“能干什么去,白天被撩起火来,没灭着,偷偷出去灭火去了。”
  “这帮家伙。”李继勉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四顾一眼,“玄友廉呢?”
  “他已经回房间睡觉去了。”
  李继勉道:“我就知道这娘炮喝不过我。”
  “是,是,是,你最能喝。”
  李五扶着李继勉回到床上,给他解了靴子,便又替他脱外套,刚解开衣襟就被他抱住了,脖子上贴上来一个滚烫的东西,李五立即捂住他的嘴,推他道:“别借酒劲撒酒疯,我知道你没醉到那程度呢。”
  李继勉便松开她,“嗤嗤”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李继勉一个挺身端正地盘坐好,看着眼前出落得美丽动人的女子,伸手去摸她脸,被她防备地躲开,好笑道:“笑我的女人好看,好看却不让碰,真真让人憋得厉害。你看看白天哈胡弩、阿巴于那些人见到女人后的反应,你再看看我,小五啊,你这是要硬生生地把你男人憋成柳下惠啊。”
  李五推他道:“我又没逼着你当柳下惠,你跟哈胡弩他们一样出去找女人去呗,我又不在乎。”
  李继勉将脑袋凑过去:“真的?”
  “嗯。”
  “我去找别的女人,你真的不在乎?”
  “不在乎。”
  李继勉贴上李五的唇角,轻轻舔了舔,诱导道:“仔细想好了再回答,在不在乎?”
  李五:“……”
  李五推开他:“你早点睡,我回房去了。”
  李继勉自背后抱住她:“不回答,不许走。”
  “回答完了,你就放我走吗?”
  “嗯,回答正确了,放你走。”
  李五:“……”
  李五嘴解抽了抽:“在乎,很在乎,非常在乎,在乎到想一想就不能忍受,李继勉你要是把我当贱奴糟践侮辱了也就算了,我便当是被狗咬了,但你要拿我当你的女人,你的妻子,说要为我守身如玉,那这辈子你要是敢碰别的女人,或是爱上别的女人,我一定不会饶你!”
  李五说完了,自己先愣了一下,似是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一番话来,只觉得脸上烫得厉害,就想挣脱他的手跑开,结果身子直接被他抱起压到了床上。
  李五羞赧道:“你干什么,说好回答了就放我走的。”
  “嗯,是的。”李继勉面不改色道,“我反悔了。”说着压下头深深吻了下去。
  李五挣脱不开,被吻软了身子,意识恍惚间,一个声音在耳边低低响起,又像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这辈子,你我不死不休!”
  一个时辰后,李五从李继勉房中出来。好在李继勉醉得厉害,有淫心没淫力,只是抱着她亲了一会就睡死过去了。李五低头看看自己,衣裳满是皱褶,头发也散披了下来,不过好在哈胡弩他们不在,回去的路上应该不会碰到人,这副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模样不会让人瞧见笑话了去,这才往自己院子走去。
  等李五小跑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外,一个身影从院子里的角落里走出来。
  玄友廉阴沉着一张脸,望着李继勉房门的方向,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眸子中跳动着隐忍的火焰。
  三日很快过去,到了浮川书院游园诗会的日子,李五早早将自己收拾打扮了一番,换上一身素淡长袍,还特地买了一柄正面题字,背面画竹的文人扇,让自己看上去儒雅风度一些,好配得上浮川书院这高等学府的牌面。
  这一世自打入了军营开始舞刀弄剑,李五总觉得自己的形像跟上一世比起来,有些走远了。
  李五正打算出门时,被李继勉叫住了,后者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打扮成这模样干什么去?要去摆摊卖字画吗?”
  李五:“……”
  她这身打扮看上去有那么寒酸吗?
  李五道:“浮川书院有个游园诗会,我过去瞧瞧。”
  李继勉一听诗就头疼:“书院就是书院,教孩子读书就行了,还搞什么游园诗会,闲的。”
  李五心道文人墨客的风雅,你懂什么,嘴上道:“小将军,那我去了。”
  等李五出了门,李继勉将哈胡弩叫到身边问道:“游园诗会,什么东西?”
  哈胡弩道:“属下哪里知道,属下字都不认识,更别说诗了。”
  李继勉道:“你立即给我去打听打听。”
  哈胡弩道:“是。”
  哈胡弩出了门,不一会回来道:“小将军打听到了,是浮川书院院长举办的游园诗会,说是什么洛阳学子的盛宴,听说挺热闹的。对了,不仅那些学子文人能进去,大户人家的姑娘小姐也能进去。”
  “诗会就诗会,放女人进去干什么?”
  “我听说啊,这诗会也算是个相亲会,你想啊,文人墨客,闺秀佳人,一起谈谈诗念念词,那什么风什么月,花什么下的。”
  “风花雪夜,花前月下。”
  “对,就是这个。
  李继勉皱眉:“书院不好好教书,搞什么相亲会。”
  哈胡弩道:“哈哈,就是,你说就咱家小五那容貌那学识,会不会领个漂亮闺秀回来?”
  李继勉道:“就她打扮得那一副卖字画的穷酸样,会有闺秀瞧上她?”顿了顿,突然想到什么,“对了,玄友廉怎么还没回来?应该早就下朝了啊。”
  “小将军这是跟廉公子住久了有感情了,关心起他来了?”
  “谁关心他。”李继勉没好气道,“他不会偷偷去参加那什么游园相亲会吧。”
  哈胡弩一拍脑袋:“小将军你别说,还真有可能。”
  李五来到浮川书院门口,书院的管理一向严格,平常接送孩子的人只能送到书院门外,并不许随意进出,也只得今日这样的日子,才有机会进去瞧一瞧。说起来,上一世,李五也只进过浮川书院一次,是在她二十岁那年,她受太傅太叔常林的邀请,以长公主的身份,到书院里给新入学的学子讲话,算是表达整个皇室对浮川书院的器重。
  虽然当时她在太傅的陪同下逛了整个书院,但那时书院建在都城长安,现在却迁移到了洛阳,书院内的情形肯定大不一样了。格局气派肯定都无法与长安旧址相比,不过,跟其它书院比起来了,这浮川书院绝对算是一枝独大。
  书院门口此时围满了书生,这些人却不进去,或站或坐或往回踱步,仿佛遇到了什么难题一般焦虑不安。李五觉得奇怪,走过去,便听坐在门口一位先生模样的人对一名书生道:“公子既没有邀请函,便请抽取一枚签竹。”
  那书生从那竹罐里抽了根签竹出来,便见上面见着:“风色”二字。
  先生道:“就请公子以‘风色’二字为题,赋诗一首,诗做好了,便可进园。”
  李五顿时明白过来,原来这游园诗会入园的条件就是要现场做诗,以考才学。而且题目是现场抽的,也不怕有人提早有了准备,背了诗来。
  那书生拿着“风色”之签走到一旁去苦思冥想起来,李五紧随其后走到了那先生面前,不等他说话,将邀请函递了过去。先生接过,打开一看,抚须笑道:“这是李十一的邀请函,敢问,你是李十一的何人?”
  李五道:“我是十一的哥哥。”
  “原来是兄弟,这么一看却有几份相像,李十一十分聪慧,一进书院就得到所有老师的关注,你是十一的哥哥,想必才学也不会差到哪去,这样你也抽一枚签吧。”
  李五本以为自己有邀请函可以免了这才学考验,怎的还是得抽签。好在她虽自认不精诗词,但这“不精”也是跟一些大家名流相比,现场就题做诗还是没什么问题的,便从那竹签里抽了一枚出来,拿到手后,却愣住了。
  便见签上写着:“重生”二字。
  先生拿过签竹一看,笑道:“这签题有意思,颇有些‘庄周梦蝶’‘南柯一梦’的意境。”
  李五怔怔道:“这签题是何人所出?”
  “这签题啊,都是书院里的先生出的,写好放进竹罐里,我可不知道这是谁出的题,公子,可想好诗了?”
  要是别的诗题,李五谈不上七步成诗,稍想片刻便也能做出诗来,偏偏却是这个诗题,李五一时心绪大乱,竟哑口无言,半句诗都想不出来。
  先生等了片刻,看她还是一个字都念不出来,摇摇头:“算了,你有邀请函,本不该出题考你的,你进去吧。”因为李十一聪慧过人,她看上去也周正儒雅,一时兴起起了考较之心,却没想到这弟弟聪明,哥哥却是个徒有其表的,也难怪要拿着邀请函进园,只可惜了这副好容貌啊。
  李五便要放下签竹,哪知先生道:“这签你拿着吧,兴许进了园子逛一会,你就能想出诗来了。”
  李五道:“哦。”
  李五握着签竹走进了书院,心里还在想着这签题上的字,一时没有回过神来。
  无意抬眼一看,顿时又怔了一下,眼前的情景与被阻在书院外的学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园中满园满景,竟是行走了许多精心打扮、纱巾遮面的贵族小姐。
  这时便听一声“哥哥!”由远及近传过来,李十一一下子扑到李五面前,抱住她的腿:“你怎么才来啊,我都等你半天了。”
  承乐跟着跑过来,不高兴道:“你怎么让你哥哥来了?都跟你说了,这邀请函是要给家里姐妹的。”
  十一支唔道:“我……我就想给哥哥。”其实他也确实是给了姐姐,只是没法跟承乐说而已。
  承乐道:“男子不拿竹签,而是拿着邀请函进来,丢人!我不要跟你玩了。”
  “承乐,不得无礼。”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走过来,“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李五认出荣碧月来,换拳行礼道:“荣姑娘有礼。”
  荣碧月目光落到李五手上的竹签,笑道:“承乐,你看,十一的哥哥是拿了签竹进来的,可不能那样说他,快跟哥哥说对不起。”
  承乐看见李五手上的签竹,这才低头道:“哥哥,对不起。”
  荣碧月道:“公子与令弟都是初来洛阳,估计不知道这游园诗会的规矩。一会公子你可得拿好了签竹,若有姑娘对你有几分眼缘,便会过来问你借着签竹一观,到时你将应签之诗做出,若女子有意,便会问你可否赠与她签竹,若无意便会将签竹退回,你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洛阳城内的书生文人要想进园必须通过签题做诗考证才学,但在这书院内就读的学子们则可以发出一张邀请函,可以让任何拿着邀请函的人进来。浮川书院的学子本来就都是大户高官之子,这邀请函一般都是给到了家里面的适龄姐妹,让她们可以来园中见识下洛阳城内的学识之士,看看能不能谱写段红线佳话出来。
  所以这女子持邀请函,男子作签题诗已成了一种惯例。
  李五顿时凌乱了,这……分明就是个相亲会啊。
  也立即明白了那先生一定要她拿着这签竹的用意,实在是宽容大度、心地善良,虽然她做不出诗来,也让她有了相亲的资本。
  作者有话要说:  洛阳城的副本还要刷一阵子,等得洛阳副本一完,这一堆人怕是没安生日子过啰。


第077章 
  李五看着手上的签竹,拿也不是; 丢也不是; 好不尴尬,道:“我只当是个好玩的聚会; 来瞧瞧热闹……没别的意思。”
  荣碧月看着李五窘迫的模样,笑道:“公子,我们别在门口站着了; 先进去吧。”
  荣碧月与李五往书院内部走去,十一兴奋地给李五介绍这书院里的格局,哪里是藏书阁; 哪里是幽谷馆; 哪里是闻冬湖,他每介绍完一个地方,承乐就会替他补充几句,然后一脸鄙视地看他道:“当初你刚进书院时,我带着你将书院的每个角落都转了一遍,给你讲了那么多典故; 你就记了这么点?真是笨!”
  李十一道:“不是我笨; 是你讲话太快啦。”
  承乐不高兴道:“我好心带你逛书院; 你还怪我讲话快?”
  荣碧月道:“承乐,不许无理。”
  李五看着两个小孩斗嘴只觉得好玩; 对承乐道:“承乐,那你告诉我那些人聚在那边那个亭子里是在干什么呀?”
  李五指向不远处的一个木亭,便见亭里有五六人在那举杯对饮; 而亭外却围聚了二十多人,看着那五六人交谈畅饮。
  承乐看了一眼道:“那是华光亭宴,每次游园诗会,院长会专门邀请几位洛阳有名的学识之士入园,他们会在华光亭内饮酒对歌,高谈阔论,赋诗作词,等诗会结束,这些诗词就会流传至坊间,家喻户晓。所以能参加华光亭宴,对上流名士来说是一种极大的荣誉。”
  李五心道,还好,这游园诗会不只是相亲会,还是有些正经东西的。
  荣碧月道:“等得酒过半酣,亭中的人便会齐齐起身来到案桌边泼墨挥毫,那时那场面才称得上潇洒风流呢。不过还没到时间,我们现在先不过去看,先去那边的园子里猜字迷吧。”
  李五随着荣碧月穿过一道花门,便见园中满植翠竹,秀逸挺拔,宛若竹海。
  荣碧月道:“这便是浮川书院内最赋盛名的竹海迷林了。”
  李五道:“竹海迷林?什么意思?”
  荣碧月道:“公子,你且走近去看看,便明白了。”
  李五走近几步,发现那竹身上竟都刻着一竖排的字,每有一根竹子便有一道字谜,这园子竹子不下数千株,便有数千字谜,当真是壮阔罕见。
  承乐兴致高昂道:“十一,我们来比试比试吧。”
  十一道:“好啊,怎么比试?”
  承乐拿着一根枝条在脚下画了一道线道:“以此为界,我猜右边的竹谜,你猜左边的,以两柱香时间为限,然后去门口核证,谁猜出来的多奖品就都归谁。”
  十一是承乐说什么,他就答应什么,连连点头道:“好呀好呀。”
  承乐转了转眼珠子:“为了防止作弊,姐,你跟十一过去。”然后对李五道,“哥哥,你和我一道走,监督我们不准向旁人求解。”
  荣碧月拍拍承乐的脑袋道:“好,姐姐跟十一去那里。公子,我弟弟就先拜托你看顾了。”
  李五点点头:“好。”
  当下四人便分了两路,承乐明显是早有准备,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子,遇着能猜出来谜底的,便将那竹子的编号写上去,将谜底写在编号下。李五看看四周的人,有的是随性一观猜出谜底便一笑而过,也有如承乐一般备着小本子专门一道一道猜过去的。
  这时有位姑娘扭扭捏捏地走过来,微红着脸向李五道:“公子有礼,冒昧打搅,可否借观签竹?”
  李五想不到还真有姑娘来问她,哭笑不得,又不好说不愿给她看,让她丢了脸面,便道:“抱歉,我的签竹已经被别人要走了。”意思就是已遇着心怡的对象,你别来问我了。
  那姑娘惋惜地叹了一声,走开了。
  承乐举着因拿炭笔而黑呼呼的小手,侧眼瞥了李五一眼:“这一路你都跟我和姐姐在一起,我怎么没见你把签竹给人?该不会是偷偷给我姐姐了吧?不可能啊,我姐姐早已心有所属,怎么可能收你的签竹。”
  李五道:“没有,签竹在我袖中呢,只是不想示人。”
  承乐转过头:“明白了,原来是没瞧上刚才那位小姐姐。也是,你见过我姐姐那般绝色容颜,怎么可能还看得上这些庸脂俗粉。”
  李五:“……”
  其后李五又回绝了几位姑娘,承乐算着差不多两柱香时间了,带着李五去了竹园门口,那里摆了一个桌子,还坐着一位摇扇子的老先生,拿过承乐的小本子一看,摇摇扇子笑咪咪道:“不错不错,猜对十三个,儒子可教,来拿去。”
  李五看那老先生拿了一支狼毫小笔递给承乐,才明白原来猜对了还有奖品拿,看着桌子上摆着一堆纸笔墨册,应该是猜对不同数目的字谜后对应的奖品。
  承乐拿着狼毫笔开心极了,道:“要是十一猜得没我多,他的奖品也得给我,那我还能再拿一枝笔或是一方砚台!”
  李五看着承乐拿着的那笔,虽然制做精良,但也并不是多贵重的东西,想必以承乐的家境也不会短缺这个,但是那笔杆上刻着浮川书院四字,又是他靠自己努力拿到的,意义比笔本身的价值要大得多,如此开心也是情理之中。
  承乐嘀咕道:“咦,姐姐和十一怎么还不过来,该不会是想拖延时间故意多猜几题吧。”
  两人又等了一会,荣碧月和十一还是没有出现,承乐不高兴道:“哥哥,你看到了,是十一赖皮,这样的话就算他猜出的谜底比我多,我也不认!”
  李五却有些担心起来,道:“走,我们去找他们。”
  两人刚走了没几步,一个声音自背后响起:“小五。”
  李五转头看去,惊讶道:“廉公子,你怎么在这里?”心道他怎么也有闲情逸志过来参加这个变相的相亲会,下意识地向他手上看去,看他是不是也是拿了签竹进来。
  玄友廉看到她低头看他的手,明白她在想什么,淡淡道:“我是受院长所邀,来参加华光亭宴的,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你怎么来了?”
  李五:“……”
  李五大窘,没想到他是来参加华光亭宴的。想想也是,他在京中好歹也算个人物,怎么会像门外那些学子书生一般作签题诗才能进来。
  承乐立即崇拜地瞪大眼:“哇啊,大哥哥,你是来参加华光亭宴的,那你一定很厉害吧。”
  玄友廉看了承乐一眼:“这是……”
  李五道:“这是十一的同学,荣承乐。我是拿着十一的邀请函进来的。”
  玄友廉道:“十一呢?怎么没见着他?”
  李五道:“他在那边竹林里猜谜呢,我正要去找他。”
  玄友廉道:“我也无事,一起去吧。”
  三人进了竹林,找了一会没找到荣碧月和李十一,倒是又围过来几个姑娘,向玄友廉讨观签竹。看上去玄友廉已经被问习惯了,十分儒雅有礼且驾轻就熟地回绝。
  荣承乐道:“大哥哥,你怎么跟十一的哥哥一样,都不理这些姐姐们呢?”
  玄友廉瞥了李五一眼:“怎么,竟有人向你来讨签竹?”
  李五觉得他这口气十分轻视她,道:“怎么,我看上去很糟糕吗?怎么就不能有姑娘来询我?”
  “你有签竹吗?”
  李五刚想说“没有”,承乐道:“他有,我都看到了,在袖子里呢。”
  玄友廉沉默了,李五脸一红,怕玄友廉以为她拿了邀请函,又还要了签竹想参加这相亲会,赶紧推了承乐一把:“好了,别说了,快点找十一和你姐姐。”
  承乐嘟嘴道:“这个十一,总是关键时候掉链子,明明说好了两柱香时间,他还赖皮,一定是想赢我所以偷偷躲起来想多猜几题,我不要跟他玩了!”
  承乐小跑出去,李五和玄友廉慢悠悠跟上,就在承乐跑进前面一个假山时,李五的胳膊被人自后拽住了。
  她侧头,疑惑地看玄友廉:“???”
  玄友廉停顿一下,突然抱拳作揖道:“公子有礼,冒昧打搅,可否借观签竹?”
  李五脸顿时一黑。这是姑娘讨观签竹的开场白,玄友廉向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五下意识退后一步:“廉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玄友廉直起身,看了看她一脸防备的模样,淡淡道:“开个玩笑而已,你何必紧张?”
  李五尴尬地笑笑:“呃……这样啊……这玩笑……挺有意思的。”
  就在这时,承乐从假山里跑出来,手里拿着一个东西道:“哥哥,你来看,这好像是十一的东西。”
  李五忙走过去,认出他手上拿的正是此前她带十一去文殊菩萨寺求的平安符,心里一惊:“在哪里捡到的?”
  “在假山后面。”
  李五立即跑到假山后面,见承乐指着一处地面道:“就是这里。”便见那地面附近的灌木被踩得东倒西歪,地上还有拖拽的痕迹,三人寻着拖拽的痕迹走了一段路,承乐眼睛一亮,看到什么东西一般跑过去,大叫道:“这是姐姐的鞋子!姐姐怎么这么粗心,把鞋子落在这里?”
  李五脸色一变,女人的鞋子怎可能随意乱丢,十一和荣碧月定是遭到了什么意外,急忙转身抓住玄友廉的胳膊,紧张道:“廉公子——”
  不待李五说出口,玄友廉直接道:“我立即叫人过来搜查,你放心,十一不会有事的。”
  李五苍白着一张脸,点了点头。
  因为此刻园中都是朝庭官员的子女,眼下情况不明,不宜惊动旁人把事情闹大,玄友廉找到太叔院长说明情况,随即叫来三十名手下,命他们乔庄成书生模样从后门进了园子,一部分人从十一和荣碧月失踪的地方开始搜查,另一部分人散布进全书院,寻找可疑人等。
  如此寻了半个时辰,一无所获。
  玄友廉看着李五如无头苍蝇一般冲进各种房子院子里找人,拽住她道:“小五,这样找不是办法,你仔细想想,谁会对你弟弟下手?”
  李五手脚发凉,回想上一次自己跟十一惊马遇袭之事,那是魏延马的人布下的局,拿到了她的匕首栽赃嫁祸,可是魏延马已经死了。难道是魏延马的余党想要报复?可是报复的话不冲着玄友廉和李继勉去,绑十一干什么?而且最想不通的就是,为何要连荣碧月也一起绑了?
  此时书院外,一众还未想好签题诗的学子书生们还在门外焦虑地徘徊。哈胡弩看着这样的画面,皱眉道:“奶奶的,第一次见识到这种进门要做诗的规矩,这不是摆明了瞧不起我们这些没文化的人吗!”
  李继勉瞪他一眼:“怎么的,没文化你还骄傲了?让你们几个平常没事识点字,结果一个个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好。”
  哈胡弩挤了挤身旁哑巴模样的达木赫,道:“小将军,你别说我们了,你倒是识字,你赶紧把诗做出来啊。”
  李继勉闻言脸色发郁,看着手上拿着的签竹,只觉得头痛不已。他从来不碰诗词歌赋,觉得这些东西都是些靡靡之言,没什么卵用,更别提现场做诗了,便是连五言七言平仄要求他都搞不懂。
  哈胡弩将头凑过去看了一眼:“小将军,这签竹上写的是什么啊?”
  李继勉道:“镜梦。”
  “镜梦,什么意思?”
  李继勉想了想道:“镜花水月,大梦一场。”
  哈胡弩一拍手:“这不就是了吗,小将军你都念出八个字来了,我刚看那些人写的短的也就二十个方块字,你再凑些字不就齐活了。”
  李继勉:“……”跟这些文盲真是聊不起来。
  李继勉骑上马转头就走,哈胡弩和达木赫立即跟上。三人绕着书院的院墙往偏僻的地方奔驰而去。哈胡弩看着李继勉走的这路,低声道:“小将军,你该不会是想翻墙进去吧。”
  李继勉道:“除了这个办法,你还有别的更好的办法吗?”
  哈胡弩道:“何必那么麻烦,我报上小将军的大名,我就不信门口那老穷酸敢拦你。”
  李继勉没好气道:“你笨也就算了,蠢就实在不能忍了!你是要特地跑去告诉所有人,我李继勉是个文盲做不出诗进不了门,让我在大庭广众丢人现眼?“
  哈胡弩:“……”
  哈胡弩乖乖低头认错:“是属下考虑不周。”
  三人策马奔出去老远,估摸着走到书院院墙的最北角了,四下望去空荡无人,立即下马磨拳擦掌起来。这帮人文的不行,武的行。一丈高的院墙轻轻一跃便翻进去了。落地后,身法轻盈,连块草皮都没踩坏。
  哈胡弩拍拍身上的灰:“可算是进来了。”
  三人翻墙进来的地方是一片荒林,一个人都没有。这浮川书院的建址以前是武宗建的行宫泽云宫,占地极大,废弃了近百年,一直是荒芜着,因是皇家宫殿,就算废弃,也不好随意处置,所以占着洛阳城寸土寸金的地方无人改动。后来浮川书院迁到洛阳城,选址时,左相颜景善向皇上奏言将书院迁入泽云宫旧址,这块地才被利用了起来。不过也只用了泽云宫南边的地盘,将房屋景致亭阁等修缮了一番,北边的地盘则还是荒着,而连通南北的门就用铁链锁上了,免得书院里的孩子不懂事乱闯。
  而李继勉三人翻墙直接翻进了还荒着的北边地盘。
  三人走出了荒林,又走了一会终于瞧着房屋了,可看上去都破败得厉害。哈胡弩道:“我怎么瞧着不像是浮川书院呢?该不会我们翻错进地方了?”
  李继勉道:“没有,这浮川书院的北边就是荒林废殿。”
  就在这时李继勉猛地停住脚步,并伸手示意身后两人安静。三人静默一刻,便听一个方向隐隐传来细碎的哭泣声。
  李继勉给两人使了一个眼色,三人立即呈包抄势向那声音寻去,走到一间破殿外,便听里面除了哭泣的声音,还有两人压低声音交谈对话。
  “你确定我们没有抓错?”
  “没错,就是这孩子,我打探了好几天了,非常确定。“
  “我不是说这孩子,我是说这女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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