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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藏娇娘-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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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陵玉道:“二哥,你喝醉酒就快些睡下,都抓疼我了……”
  她一边说,一边想要将手腕从他手中抽出,只是她刚用了点力,整个人都被他扯入了怀中。
  陵玉毫无防备,额头直直地撞在了他的下巴上,瞬间红了一片,疼痛便更不必说。
  “二哥,好疼……”陵玉疼得眼眶发红,颇为委屈地看着对方。
  只是盛钦眼中却丝毫不见半分怜惜。
  他眯着眸子,似醒非醒,让人无法分辨出他到底醉了没有。
  “你不能喜欢旁人的……”他的声音极低,却因他们之间逾越的距离,而令陵玉听得一清二楚。
  “因为我也很是喜欢你。”
  陵玉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道:“二哥,我们可是兄弟……”
  盛钦却蓦地冷笑,漆黑的眸里倒映着她略显苍白的脸。
  “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兄弟……”
  不等陵玉做出反应,他却骤然将唇欺了上去,在陵玉的惊惧中,将他觊觎已久的柔软之地噙入口中。
  陵玉瞪圆了眼睛,几乎怀疑自己产生了一场错觉。
  只是唇瓣上的温热,脑门上残余的疼痛,以及脑后那只霸道强制压着她的手于她而言都那般鲜明。
  “唔……”她想要挣扎,这才发现对方整个人都欺压在她身上,令她无处可逃。
  盛钦重重吮着她的唇,轻而易举撬开她的牙关,宛若一头贪心的野兽,极力想要吞噬内里更为鲜美的嫩肉。
  这种美妙鲜甜的滋味,几乎将令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自上而下裂开了一条不可弥补的缝隙。
  身下的身躯娇小软糯,纯稚微笑也好,泪光涟涟也好,那都是他极为想要得到的所有。
  她的挣扎在他面前如同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唔……”
  唇舌绞绕,津液相交,陵玉挣出一身汗来,发丝散落在枕上,黏缠在脖颈上,整个人都仿佛被网缠住。
  “不要……”她好不容易避开了对方的唇,带着哭音说出这二字。
  “二哥,陵玉求你……”陵玉哀声恳求,连双手都被对方压制。
  盛钦却恍若未闻,拿着粗糙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对方微微肿起的唇瓣,举动更恍若一种暗示。
  陵玉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虽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却能猜到严重到她都不敢想象的后果。
  “二哥,你快放开我,我好怕……”
  即便是这个时候,她唯一能寻求帮助的人也仅是盛钦而已。
  盛钦听到最后一字,却微微蹙起了眉头。
  陵玉面存希冀,甚是期盼他酒醒来,却见他抬手轻轻拍着她。
  犹如幼时那般,笨手笨脚地拍着她后背,安抚她入睡。
  陵玉委屈不已,趁他不妨猛地将他推开,翻身摔下了床,又毫不犹豫地跑出了屋去。
  盛钦重重倒在榻上,酒意瞬时上涌,令他再难睁开眼来。
  待夜幕褪去,日头初升。
  盛钦这才揉着胀痛的头醒来。
  “陵玉?”他唤了对方一声,却见屋内无人答应。
  他抬眸看下四周,却见榻上狼藉一片,凌乱不堪,仔细回忆,却头痛欲裂,一时想不起当时细节。
  但脑中却有一些残留的画面深刻。
  他似乎将她压在身下,还将她吓哭了。
  待他再想仔细回忆,头却更加疼了。
  盛钦揭开了软衾,见榻上躺着一只青色锦囊。
  他打开锦囊,从中掉出了一张折成形的符纸。
  盛钦将那符捡起,见那符纸边角透出一根发丝。
  他拆开符纸,这才看清楚内里玄机。
  这符里竟有一小撮头发。
  “陵玉……”他口中念着对方的名字,眸色愈发难测。
  不必说,这头发定然是属于陵玉的。
  只是昨夜他却对她做了一些很过分的事情。
  盛钦揉着额角,头疼欲裂。
  白日光景虽长,却也一点一点消逝而去。
  “陵玉,你上回入林中骑猎因身体不适,便缺了分,虽要弥补,却也不急于一时,不若待你身体好全了再进行演习。”执教对她说道。
  陵玉惭愧道:“先生莫要介意,我打了一上午的瞌睡,都是因昨夜没有睡好,并无其他不适。”
  “如此,我便随你便了。”执教说道,“你小心些便是。”
  陵玉微微颔首,便骑着马又入了林去。
  待一圈人都出来以后,执教先生道:“怎就你们几人出来了?”
  江世锦在其中作答:“先生也不看看时间,都这个时候了,咱们自然要早些回去了,其余人都拖拖拉拉,到了这个点了,难不成还能计分?”
  执教道:“过了时间自然算不得了。”
  他说罢便在名册上圈了分数离开。
  江世锦见人走远,这才露出几分笑意。
  “你们可都看到了,今日我循规蹈矩,可是什么都没有做过。”
  旁人纷纷应道:“那是自然,若是再有谁来找世锦麻烦,我们定然第一个不放过。”
  江世锦见他们谄媚的神情,不屑一笑。
  未多时,执教忽然见盛钦来,甚是意外。
  “世子爷这个时候寻我,可是有所指教?”
  “我听闻二殿下今日下午去了林中射猎,可曾归来?”盛钦问道。
  执教听了这话两眼顿时一黑。
  那二皇子殿下竟又出了事情。
  “我也不知,只是他会不会出来以后却去了别处……”执教说道。
  盛钦脸色骤然变得难看,再不理会对方,匆匆离开。
  陵玉是夜里跑了出去,身上什么都没有,她便是要出去也是无处可去。
  除了林中,他想不出第二个地方。
  执教看了他的脸色还有什么不明白,连忙转身去书院中召集人手。
  按理说这林中不会有野兽,更不会什么危险,数年来都没有学子在里面损伤了性命或是如何。
  偏偏轮到陵玉的时候,事情便多了起来。
  天色骤然暗下。
  陵玉周身猛地打了个寒颤,自黑暗中睁开了眼睛。
  四下里黑茫茫一片,除了天上一轮明月告诉她大概的时辰,旁的一无所知。
  陵玉从地上坐了起来,思绪还有些涣散。
  早前她在林中射猎,后来发生了什么?
  陵玉抱紧了自己,却忽然触碰到膝盖上的伤口,闷哼了一声。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昏迷前的场景。
  她是因为心不在焉,掉进了一个陷阱中,这才导致自己昏迷,一直到现在才醒来。
  “有人吗?”
  陵玉对着上方喊了一声,未听见任何回应,却听见了狼嚎兽鸣。
  她骤然闭上了嘴,生怕引来那些禽兽。
  此刻深夜寒凉,若白日里那些人发现自己不在了,他们定然会前来寻找。
  只是寻了一圈都没有寻到她的人影,他们还会继续在这林中找吗?
  陵玉愈发后怕起来。


第35章 消除嫌隙
  “嗷呜——”
  似乎为了迎合陵玉心中的惊恐, 林中老狼时不时便叫唤上两声。
  陵玉心中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盛钦,只是随即她便忍不住将自己抱得更紧。
  她从未在盛钦身上感受到这般的陌生与恐惧。
  那种强行占有的意图几乎都漫出了他的眸子, 就连他在自己耳边的喘息, 都比猛兽有过之无不及。
  夜风的冷意从陵玉的衣领内侵入, 令她几乎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陵玉摸索着身上的东西,却连个火折子都找不出来。
  正当她沮丧不已之时, 却忽然发现了一件小巧的玩意儿。
  陵玉将那东西腰间解了下来,发现这是一个木制的哨子。
  这是盛钦从前赠与她的东西。
  那时候她耽于玩乐, 将这东西把玩了一段时日觉得无趣, 便没有再拿出来玩过。
  只因她贪玩,也将这东西当个玩意儿挂在了腰间当是个摆饰。
  陵玉拿起那东西吹响, 比她开口叫唤要响亮得多。
  她吹了许久,本以为不会有人发现自己,却骤然听到了远处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仔细听去, 那是盛钦的声音。
  “二哥……”陵玉激动不已,“二哥!”
  她刚一喊完,忽然又想到昨夜情形, 顿时止住了声音。
  远处马蹄声忽然近了, 她紧闭着嘴巴如同被黏住了一般, 再难张开。
  “陵玉……”
  这声音近得很, 近到陵玉周身都颤抖了起来。
  只是她并非是因为兴奋, 而是因为惊惧。
  昨夜他在耳畔的声声呢喃都如同方才发生的一般。
  就在前一日她还同苏重檐提及过相濡以沫这一词, 只是没想到当天夜里盛钦便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她虽没有因此厌恶了对方, 却也因此害怕了对方。
  不知过了多久, 上头的动静重归与平静。
  陵玉只当盛钦离开,心中愈发伤心难忍。
  “二哥,莫要丢下了我……”她止不住抽噎,还是忍不住喊了盛钦。
  “陵玉,我没有走。”盛钦的声音忽然从上面响起。
  陵玉猛地止住哭泣,不可置信地抬头,见头顶的月光都被对方挡住了大半。
  她扶着墙站了起来,低声道:“二哥,你没走?”
  盛钦道:“你可有受伤?”
  陵玉摇了摇头,后又想起对方看不清自己,说道:“只是膝盖有些疼。”
  盛钦叹了口气,片刻将人弄了上来。
  “二哥,你怎会来寻我?”
  陵玉被盛钦安置在马背上,她的后背却靠着对方的胸口。
  她只字不提昨夜,心中却仍旧慌得很。
  “陵玉。”盛钦察觉她语气不自然,对她解释道:“昨夜我喝醉了。”
  陵玉靠在他胸口的身体顿时僵硬。
  “二哥……”她的声音又忍不住颤了几分。
  那样的记忆着实吓坏了她。
  “醉酒之人会做出许多错事出来,可我不记得我做过了什么,陵玉,你能不能原谅我……”盛钦缓声说道。
  陵玉听得他这话,泪意颇难止住。
  “我最讨厌二哥了……”她顿时委屈不已。
  盛钦捉住她的手小心握住,低声道:“我必是让你受了委屈,是不是?”
  陵玉哪里能忍得了他这般轻言细语安抚,眼泪像是不要钱一般顺着面颊淌下。
  “酒后的一切都是做不得数的,只是若我伤了你的心,你大可打我来出气,只是莫要再哭了。”盛钦说道。
  他抬手抚上了她的面庞,替她抹去了泪痕。
  陵玉哭得一抽一抽,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昨天还同我说,你没有我这样的兄弟,这话可是真的?”
  盛钦闻言却是一默。
  他将陵玉整个人往怀中紧了几分,轻轻安抚道:“陵玉,在这个世上,你永远都是我最为亲密的人。”
  这是比所谓的朋友兄弟,还要亲密的承诺与关系。
  陵玉微微一怔,随即一颗心仿佛被置在了最为柔软的地方一般,渐渐回温。
  “二哥昨天明明不是这样说的……”她小声抱怨道。
  盛钦道:“陵玉,回去之后我随你欺负回来好不好?”
  陵玉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她还能怎么欺负回去,盛钦昨日啃着她的唇甚是起劲,难不成她还要啃回去吗?
  “罢了,我……我便原谅二哥这一次好了。”陵玉别扭说道。
  昨夜纵使犹如一层阴影罩着陵玉,可若将昨夜的人同眼前的人划分开来,陵玉竟又忍不住亲近起对方。
  她的二哥本就该是眼前这个待她极为温柔的二哥,而昨夜那个……只是饮醉酒失去了理智的人,大不了叫他往后少饮少醉便是。
  说到底,陵玉始终不忍心苛责于他,更不愿与他生分。
  “二哥,你往后可不能再这样欺负我了,我昨天晚上被你吓坏了。”陵玉委屈说道。
  盛钦驱赶着胯下的马,轻轻地“嗯”了一声。
  待二人出了林子时候,执教正等着他们。
  “叫其余人都回去歇下吧。”盛钦不想吵醒怀中睡着了的陵玉,轻声对执教说道。
  执教道:“世子爷,不若让我将殿下扶下来吧?”
  盛钦将对方伸出的手挡开,道:“不必了。”
  执教讪讪收回了手,道:“世子爷对殿下可真是好。”
  这话并非讽刺。
  而是其余派出寻找陵玉的人都分为两拨人找寻,从白天到黑夜,累了也都能轮流休息。
  而从头到尾寻了整整一个白日至傍晚都不曾歇息的人,却只有盛钦。
  这份用心,若非发自内心,那也定然别有所图。
  “您也早些回去休息吧。”盛钦说完这话,便带着陵玉离开。
  待他将陵玉抱入屋内时候,陵玉也睡得昏沉未曾醒来。
  盛钦替她盖上了换洗的被子,垂眸便扫到了她唇角破皮之处。
  这显然是被人噬咬出来的痕迹。
  陵玉遭遇了什么不言而喻。
  他抬手轻轻抚了抚她柔软的唇瓣,目光愈发柔和。
  即便是重来一次,他怕也还会这样做。
  她若是一颗美味诱人的糖果,那么终有一日,他会亲自剥去她的糖衣,将她拆吃入腹。
  待到隔日,陵玉醒来后才知道自己坠入陷阱的事情已经被传进了圣上耳中去了。
  陵玉慌得连腿伤都顾不上了,忙寻了一套体面的衣裳,一蹦一跳地穿上。
  盛钦端来药汤见状道:“你这是做什么?”
  “二哥快些帮我穿好,父皇知道了定又要召见于我。”陵玉说道。
  “不必着急。”盛钦道:“方才宫里传来了旨意,圣上召你明日一早回宫。”
  陵玉听闻这消息,顿时整张脸都垮了。
  “你瞧我方才说什么来着……”
  盛钦令她将药喝了,随即道:“你莫要担心,这次责任并不在你,圣上不会责怪于你。”
  陵玉捏着鼻子将苦药一口灌下,发觉这苦药微甜,碗底也不见丝毫药渣。
  “二哥,这药可是寻的精练的人熬制的?”陵玉问道。
  盛钦道:“你瞧我像个精练模样的人吗?”
  陵玉眨巴着眼睛看着他,片刻才反应过来。
  “二哥,这药是你亲手熬的?”她甚为惊讶。
  盛钦道:“我亦寻不到旁人。”
  陵玉抿唇笑了笑却未再说些什么。
  盛钦待她的好非一日之好。
  若她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倒也罢了,偏她做过一次,才明白要想做好一件事情,绝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做成的。
  便是因为如此,她才更不敢忽视了盛钦待她的好。


第36章 霸道专横
  一早, 陵玉着了正装入了宫去。朝散后圣上又请了大臣入书房内商议事务,陵玉在阶下等了大约有一个时辰, 里面的人才陆陆续续散了。
  “殿下, 圣上请您进去。”李德对她说道。
  陵玉踢了踢僵硬的腿, 又扯了扯衣摆,这才进去。
  “陵玉, 朕听闻你掉进了林中的陷阱。”圣上说着目光便落在了她腿上,“你的腿是受了伤的?”
  “回父皇的话, 陵玉腿伤并无大碍, 只是陵玉一时不察掉入了陷阱,想来都是自己平日里未能勤勉所致, 望父皇恕罪。”陵玉说道。
  圣上皱了皱眉,“朕并无要问罪的意思,既然你受了伤, 便在宫中好生修养,待你修养好了再说。”
  陵玉闻言连声应下。
  出了殿门,李德公公便上前来道:“殿下这些日子辛苦了。”
  陵玉道:“没甚辛苦, 倒是李德公公常年操持杂务, 想来费心不少。”
  “奴才无甚费心。”李德笑说, “只是殿下莫要总是与陛下生分了, 陛下知道您受了伤, 很是着急。”
  “竟有此事?”陵玉嘀咕道。
  “殿下莫要不信, 说起来, 三殿下近来也生了病养了几日也还没好, 这不,在这当头又传来二殿下您受伤的消息,陛下可急坏了。”李德说道。
  “三殿下病了?”陵玉惊讶。
  “说是发热,可一直不退。”李德说道。
  陵玉顿时了然。
  难怪向来爱惜子嗣的圣上会叫她回宫来养伤了。
  他这是怕再不小心折损了皇子,身后无人了。
  陵玉回了自己住处,见素春迎了上来,好似同分离前无甚不同。
  “你将这里整理的甚好,叫我都不觉得自己离开过了。”陵玉夸赞道。
  素春听了喜不胜数,道:“殿下不在的时候可把奴婢闲坏了,如今殿下回来还能继续指使奴婢才好呢。”
  陵玉道:“你既这般怕闲便给我准备好两套衣服。”
  “您要两套衣衫做什么?”素春问道。
  陵玉瞥了她一眼却不解释,只道:“我先换下这身衣服去看过我那可怜的小皇弟再说。”
  待衣服换过,陵玉便去了丽妃所在的满香宫。
  这名字听着便觉香气扑鼻,但实际上却并没有多少香花香草。
  相反此刻空气中还弥漫着浓浓的药味。
  “丽妃娘娘将房屋门紧闭也太过不透风了,会不会不好?”陵玉觉得屋内闷人,忍不住问道。
  丽妃面相苍白了不少,听陵玉说这话,抬眸幽幽地望了一眼,随即道:“殿下不曾有孩儿,自然不能理解我这个做母亲的心,恒儿如今怕是半点不好都受不得了。”
  她这般说让人接不上话,好似只要开了窗户让陵恒吹上些冷风都是恶意一般。
  只是她也未曾言明,陵玉就更不好代号入座。
  陵玉上前看了一眼,陵恒尚幼,可此刻却双目紧闭,面色微红,若硬要说是个什么症状,在她眼里看来也确实是受寒之兆。
  “三弟看着甚是可怜,您不如让太医院的人翻阅一些医书病案,也免得错漏了些症状。”陵玉说道。
  丽妃道:“我自是省的,殿下也要保重。”
  陵玉讷讷无言,见丽妃过于悲痛,只能看过陵恒后先一步离开。
  待她出了那满香宫后,素春便忍不住犯起了嘀咕。
  “丽妃娘娘这般悲痛,总叫人觉得压抑。”
  若只是寻常发热,竟丽妃这么一渲染,竟好似三殿下得了不治之症一般。
  这话素春心中作想,却不敢嘴上说出。
  只是她不说,陵玉也能知道这意思。
  “毕竟父皇子嗣单薄,丽妃娘娘紧张一些,倒也能理解。”陵玉说道。
  “如今是看过了三殿下,殿下还没同奴婢说那第二套衣服做何用呢?”素春问道。
  陵玉微微笑说:“自然是出宫去寻乐子了。”
  她这模样透着几分痞气,说话的语气竟有几分像那风流惯了的江世锦,可把素春吓了一跳。
  “殿、殿下要去哪里?”素春又问了一遍。
  陵玉道:“去快活啊。”
  素春顿时感觉两眼一黑,恨不能当场晕倒。
  她家根正红苗水水汪汪的一枚小皇子竟被人给带坏了!
  载着陵玉的马车渐渐驶出宫门。
  出了宫,陵玉便换乘了一辆寻常的马车,待马夫问陵玉去处,陵玉便报了向春楼的地址。
  入了那烟花之地,陵玉已然不是一个新手的模样。
  老鸨看见她时,比以往更是热情。
  “您都多久不来了……”
  “老妈子,我今日带了些钱,想来问问给菀娘赎身要多少钱?”陵玉开门见山道。
  老鸨愣了一下,将陵玉上下一打量,问道:“你想给菀娘赎身?”
  陵玉说道:“菀娘是个甚好的女子,我与她有缘。”
  老鸨笑说:“原是这样,只是你来晚了一步,菀娘已经被好人家的人赎身带走了。”
  “已经被人赎走了?”陵玉惊讶得很。
  “不错,所以小公子你不如看看其他姑娘吧,比菀娘善解人意的咱们这里多得是呢。”老鸨说道。
  陵玉摆手道:“我只是为了菀娘才来的,只是菀娘是被何人赎走的?”
  老鸨见她做派正经,知她不是来寻了乐子,也就收敛了几分热络,道:“自然不是寻常人能赎得起的,说来想必你也是听过他的大名的。”
  陵玉心头微微一跳,便听老鸨说道:“那人便是未来的高信侯,如今的世子爷盛大公子。”
  “什么?!”陵玉猛然站了起来,将身后的板凳猛地碰翻,发出一声巨响。
  老鸨诧异地看着她,道:“小公子激动什么,咱们这里的姑娘可经不得吓,若是没了旁的事情,我便不留客了。”
  陵玉看着对方一脸防备模样,转身便离开了青楼。
  老鸨望着气势汹汹离开的小公子,抚了抚胸口,口中嘀咕道:“菀娘啊,可真是个有福之人呢……”
  在旁人眼中都艳羡的菀娘,落在了陵玉眼中却并非如此。
  在那一瞬间,陵玉想到的却是那个被盛钦亲手杀害了的宫女。
  事实上,早在盛钦出现在菀娘的房间里时,陵玉便该有所察觉才对。
  只是此刻为时已晚,陵玉竟莫名地有些不安。
  出了向春楼,陵玉上了马车,便被车夫载去了陈府。
  她此次出宫对外说的自然不可能是去青楼寻花问柳。
  她只道是陈玄颐受了伤,特意前来看望。
  只是等她真的看到陈玄颐时,见陈玄颐生龙活虎的模样,她便知道自己是白操心了。
  “陵玉,你真是不够义气,怎地今日才来看我。”陈玄颐口中塞了一个糕点,含含糊糊说道。
  “我还未问到你,你竟还好意思指责我不够义气?”陵玉郁闷道:“你不过是被没毒的蛇咬了一口,竟能直接不回去了,可真令人刮目相看。”
  陈玄颐听她这般说话,忙吞下口中糕点,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陵玉见他急切模样,只当他是恼羞成怒了。
  “你急什么,我只是未曾见过你这般娇弱模样,当你知难而退了而已。”陵玉说道。
  陈玄颐立马跳下了床道:“你竟用娇弱二字来羞辱我?”
  “你再这样咋咋呼呼我便回宫去了。”陵玉颇有些坐不住了。
  陈玄颐见她想走,立马便道:“我没回得去,那是因为盛钦将我受伤的事情告知了陈府的人,这才叫我娘知道了去,我不去学舍那也是盛钦不准我去的。”
  陵玉听罢,神情顿时变得古怪起来。
  “你说我二哥不准你去?”
  陈玄颐脸色僵了僵,只是话已出口,却不好再自打嘴巴了。
  “是、是啊,盛钦叫我离你远一些,不准我去了,我这才不去的,不然你真以为我故意装伤躺家里偷懒不成?”
  陵玉望着他的目光很是可疑。
  陈玄颐道:“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我不信我二哥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陵玉说道。
  “你不信就去问我府里的下人好了,反正这事情又不止我一个人知道。”陈玄颐无所谓道。
  陵玉见他坦然模样,顿时哑然。
  “我倒也不是不信你,只是……我不明白二哥为何要这样做。”陵玉低声说道。
  菀娘也好,陈玄颐也罢,盛钦这样做,无非是将她同旁人的任何一点亲密斩断。
  只是这样一来,陵玉觉得整个后背都陷入了寒凉之中。
  盛钦待她自然是好,只是她从未想过,享受这种好的代价竟是要同时承担着对方的专横与霸道。


第37章 中毒之症
  然而陵玉所忧虑的事情却并未困扰她多久, 随之而来的却是另一件让她不知所措的事情。“三殿下并非是生病,而是中毒。”
  太医院的老太医们最终得出了结论, 口径一致宣告。
  圣上听闻此事, 气怒冲顶, 当场便摔烂了一块心爱已久的江南名砚。
  “查!给朕仔细地查!”
  这把怒火一直从满香宫蔓延到宫廷的各个角落,最终却落到了惠清宫里头。
  彼时文淑妃正拿着金剪子修剪着花枝, 却不曾想好大一片乌云飘来了自己的头顶上。
  待她被人带到圣上面前时候,她委屈哀求, “圣上, 我伴您多年,难道您不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吗?我哪里敢戕害皇子, 我膝下便养着陵玉,若有那心思,她岂能活命?”
  “淑妃娘娘, 您是二殿下的养母,这么多年了你们自然是感情深厚,你未必不会为了二殿下谋算, 而害了我的儿子!”丽妃哭得两只眼睛微肿, 满脸的伤心不似作伪。
  “妹妹, 说话要凭证据……”淑妃提着一口气, 对着圣上能伏小做低, 可她到底是个有资历的老人, 对着丽妃更是半点好脸色也没有了。
  丽妃推开丫鬟递来的帕子上前一步, 道:“恒儿百天的时候, 是你送来了这盆夜香木兰,瞧瞧你多么狠毒的心思,就这样害我儿于无形,任谁都查不出来的!”
  “你胡说什么?那只是普通的一盆花……”文淑妃不可置信道。
  “够了!”圣上听两个妇人口舌之争烦不胜烦,抬手猛地拍在了桌上,连带着瓷杯盖子都跳了两下。
  “陛下……”丽妃垂眸拭擦泪水,“求陛下为我们母子做主。”
  “淑妃,若这只是寻常的花,为何只要拿走了这花,陵恒的症状便会有所缓解?”圣上目光阴郁地扫向对方。
  文淑妃张了张嘴,竟不知该说什么。
  满香宫的东西挨个排查了一遍,待宫人将屋内多余的东西捡出去后三殿下的病症竟忽然好转,这才引起了太医们的注意,待那些物件挨个检查之后,他们最终发现三皇子的病重只对那盆夜香木兰有所反应。
  幸而这一切都发现的及时,否则再晚些时候,三殿下唯恐便落入了回天无力的境地之中,怎能不叫人后背生凉。
  “陛下,这一切都不干咱们娘娘的事情啊!”文淑妃身边的桑嬷嬷见状不对,连忙下跪求饶,“陛下,这盆夜香木兰乃是二殿下所赠,娘娘对此花一无所知,又如何会无端怀疑二殿下的用心呢,况且这夜香木兰本就属于寻常花木,至于二殿下动了什么手脚,娘娘就更不知道了!”
  文淑妃看着桑嬷嬷微微蹙眉,她正欲开口,却被桑嬷嬷暗中捏了捏手臂。
  文淑妃看着盛怒中的圣上,想说的话霎时全都吞回了肚子里。此刻于她而言,最好的做法便是沉默。
  只是桑嬷嬷一席话,足以令众人哗然。
  圣上面上阴沉欲滴,此刻心中怒火远胜过平常,屋内寂静下来就更不敢有人再开口。
  “李德。”许久他才缓声开口。
  “奴才在。”李德垂首应诺。
  “将桑嬷嬷带下去。”圣上说道:“在事情没有定论之前,任何人走漏一点风声,朕便割了她的舌头。”
  他将手边茶杯狠狠摔在了地上,碎裂的声音伴随着他面上冷冽的神情令众人惊惶不已,纷纷跪倒在地。
  天子一怒,尚可伏尸千里。
  纵使她们都自诩是无辜的人,可一切生杀夺予都在此人的一念之间。
  即便他不似历代明君出色,可这样的身份也是上天赠与他与生俱来的权利,更是属于天子独有的权威。
  天上云层渐渐密集将强烈的日光挡住。
  陵玉仰头望了望天,一时分辨不清背光处的云层颜色。
  “只是多云的天气,该不是乌云。”素春顺着她视线看过去说道。
  陵玉放下手里的书卷,道:“总觉得心里沉甸甸的,也不知道陵恒的病什么时候能好些。”
  “殿下。”门外头丫鬟进来传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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