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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夫请垂怜-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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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疏朝她走近几步,微微俯了身,抬手落上她的肩头,语气温柔,就像是小时候无数次哄她一般说到,“若是还在生气,为师给你道歉。你这般日日在外面,为师不放心。”
闻言,蝉衣眉头一蹙,下意识说到,“我并不小,不需要师傅担心。”
容疏笑,顺口接道,“你在为师心目中,永远如第一次见到你那般。”
这话落地,蝉衣心头一抽。
他这话什么意思?当做那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还是在告诉她,他对她只有长辈的对小辈的情意,若想要其他,断是不可能的。
蝉衣想发火,又终究是发不出来,只能扯了嘴角笑的灿烂,却半天找不到话来回。
“咚咚咚。”
三声有节奏的敲门声落在门上,正好打破这尴尬。
蝉衣往前走了一步,离开容疏的手,然后走到门前打开门,见于妈妈正笑着站在门口,刚要开口,忽然发现屋里还多了一个人,一句话顿时卡在喉咙里。
顺着于妈妈的目光看去,蝉衣了然地笑笑,对于妈妈说到,“他是我师傅。”
于妈妈点了下头,有看着蝉衣欲言又止。
蝉衣笑了笑,说到,“于妈妈有什么就直说,没事的。”
听到蝉衣的话,于妈妈咳嗽了一声,才说到,“我来是想问一下姑娘,徐公子想见一见姑娘,姑娘你看……”
“徐公子?”蝉衣反声相问,似是对这个称呼很是陌生。
于妈妈将笑容挤了挤,忙解释道,“是丞相的次子。姑娘第一次登台,他曾为姑娘一掷千金的。”
听于妈妈这么说,蝉衣微微眨眼,好像想起来一般“哦”了一声,说到,“原来是那位徐公子。”
“对对对。”于妈妈接过话,试探性问,“姑娘要见么?”
蝉衣嘴角嫣然,笑意如丝,“见,怎么不见。妈妈如此看重的金主,我自然要见的。”
没想到蝉衣答应的这么爽快,于妈妈一时间竟愣在那儿,直到蝉衣又说了句,“还是和妈妈五五分”时,她才连连点头,说到,“当然!姑娘分六都成!”
这些日子蝉衣一出来,春风楼的收入可是往日的三番还不止,于妈妈自然要好好讨好蝉衣了。
只是,想她之前每次请蝉衣出去见一见客人时,她总是含笑摇头,不知今日怎么这般好说话了,准备了满腹的话就被蝉衣一句话给压了回去。
待于妈妈喜滋滋的离开后,蝉衣方微微转身,对容疏懒懒笑道,“徒儿要去见一见那徐公子了,师傅请回吧。”
容疏只是看着她,深眸如浸透了墨。
“你很缺银两?”须臾,容疏淡淡开了口。
蝉衣笑,绕到梳妆台前,重新将之前取下的发钗又插了上去,“不缺。只是蝉衣忽然发现,钱比任何人都可靠。”
容疏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她背后看着她,那目光让蝉衣透过铜镜的影像看到时都止不住顿了一拍心跳。
“蝉衣,跟为师回去。这话我不想说第二遍。”在蝉衣整理好发鬓时,容疏突然出声。
容疏一贯都是笑着的,或者开玩笑,或者*,少有认真的时候。
可现在的容疏,比任何时候都认真。
陪着容疏这么多年的蝉衣自然清楚,可是心头的叛逆就是不许她低头认错。她回眸对容疏笑了一笑,缓慢而坚定的摇头,“师傅,我也再说一遍,我不回去。”
容疏眼中一暗,笑容渐渐退却。
蝉衣却像是一定要挑战他的底线一般,转身扯过面纱就朝门外走去。
容疏看着她走近自己的身边,又走过自己的视线,一步一步朝门外走去,顿时深深黑眸化作深渊,脚下一步跨出,抬手便拉住了蝉衣的手腕。
蝉衣没料到容疏会突然拉住自己,身休下意识的往后一倾,竟被带着转了一个圈,接着便撞到了容疏的怀里。
容疏似是迟疑了一下,抬手握住了她纤细的腰身。
眼前落入容疏身上的那抹月色,蝉衣缓缓抬眸,撞入容疏染着愠意的眼里。
少有见到容疏生气的时候,所以蝉衣有一刻愣神,甚至在心里暗暗想着,他是不是因为在乎自己,不想让别的男人见到,所以才会如此。
可是,她的念头还未落下,就听见容疏压低的声音,“谁许你去的?”
“那谁又不许我去?”蝉衣反问道,“你又凭什么干涉我的决定?”
“凭我是你的师傅。”
蝉衣心一沉。
他并不是介意自己和别的男人见面,只是气恼自己不曾听他的话罢了。
说到底,她在他心中,或许真的如他所说,只是小辈而已。
扬眸浅笑,蝉衣也不知道此刻自己的心到底是喜是悲了,“师傅?师傅能决定蝉衣的心之所向么?”
闻言,容疏手似乎松了一松,听见蝉衣一字一句道,“还是说,师傅刚好也对徒儿有几分心意?”
这话一出,容疏低眸将她看了片刻,忽而扯唇笑道,“我的蝉衣果然到了婚嫁的年纪。你喜欢怎样的男子?”
蝉衣一顿,脱口道,“师傅。”
容疏依旧笑,笑意却达不到眼底,“除了为师。”
蝉衣也笑,几分凉意,“那便没有了。”
闻言,容疏忽然松了手,微微侧眸道,“如此,那你便去吧。或许这丞相的次子刚好适合你也不错。”
容疏的反复让蝉衣一时摸不透,他面上的笑也像往常一般,几分调侃,几分温暖,仿佛之前隐隐怒意的并不是他。
蝉衣心热了又凉,凉了又热,忽然很想哭。
可是,她着实哭不出来。
明明是她决定的,是她要试探的,是她要刺激的,为何到最后,难受的还是自己。
“那师傅……徒儿过去了。”
容疏看着她,眼底淡淡,“嗯。”
“蝉衣姑娘?”
烛火从眼前一晃而过,蝉衣回眸,坐在对面身虚面白的男人一双眼直直盯在她脸上。
“徐公子方才说的什么?蝉衣走神了。”媚然的笑重回面上,眼底却仍是淡淡一片。
被蝉衣的笑晃得一阵晕眩的徐公子忍不住抬手按住蝉衣的手,人也向前倾了一分,重复道,“姑娘明日可有时间?”
蝉衣从他手下抽出手,挑眸而笑,“公子有事?”
“明日是父亲的生辰,想请姑娘去府上做客。”被灯光勾勒出的脸清透白暂,徐公子越看越痴,“不知道蝉衣姑娘能否去?”
蝉衣闻言只是笑了笑,脑中挥之不去是容疏不在意的神情。之前对眼前的人还能应付一下,现下去却连应付的力气都没了。
“蝉衣姑娘?”徐公子见蝉衣半天不说话,不由得再问一遍。
蝉衣倦倦抬了抬眼,敢要说话,却听见屋外传来清朗一声,“不能。”
伴着语声的落下,屋门被人从外打开,容疏着一身长衫跨入屋中,烛火从他的墨发上游移而下,一点一点描摹过修长的身姿。
蝉衣微愣。
徐公子也愣了,半天才想起来问一句,“你是谁?”
容疏笑着走到蝉衣身边,一把将她拉起,眼眸一转落在蝉衣面上,竟比她还要妩媚几分,“你问她。”
蝉衣回过神,开口道,“他是我——”
“夫君。”容疏接过话,一脸理所当然。
徐公子怔住,连蝉衣也瞪大了眼,一时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就被容疏拉了出去。
夜风迎面吹来,将她游离的情绪吹散了开,她这才反应过来般,猛地喊到,“师傅!”
刚才在看见容疏进来的那一刻,蝉衣生出一种错觉,忍不住揣测他是不是忽然发现自己对他很重要,是超出师徒的重要。这种错觉在他随口一句“夫君”时达到顶端。
可是,下一刻,她的心就重重坠了下去。
因为她看见容疏面色不再是方才她看见的无谓懒笑,而是凝着几分暗色,重重压在他眼底。
“派中出事了,我们马上回东岚。”
贰 京城卷 为谁冲冠怒【京城卷】卷末语
第二卷终于结束了,撒花~
这一句归根到底就两件事:第一,蝉衣和方夙银吵架了;第二,蝉衣和容疏吵架了。
所以说,这一卷就是吵架,噗。
好吧,其实这一卷应该算是一个过渡铺垫卷,该出来的人物都出来了,该讲的也差不多都讲了,所以,作为被好好铺垫了一番的下一卷,会很精彩。
嗯,这一卷最大的收获就是,蝉衣知道了自己的心思,并且说了出来,但是,作为师傅的容疏坚持的是,可以疼她宠她,就是不能爱她,理由后面会讲。
其实,我个人还很喜欢三十六章的章节名“只是吻过一场心动”,谁说师傅那时候没有心动的?只是……不可明说,不可明说哦。
因此,第三卷会很精彩,感情戏重头,剧情很足哦(有大纲就是好,从今以后要养成一卷一个大纲的好习惯,握拳)!
说实话,在写最后几章的时候,我琢磨了好久,最后还是写成了现在这个模式。
本来最后这一章想让容疏发个火,再来个强吻的,不过仔细想想,真这么写了,容疏大约就是不是容疏了。
话说,对于这几章,大家就没有什么想说的么?对师徒俩感情的小爆发,对玉清,对方夙银,对消失的陆萧乾,对贺兰千,对月纤,就木有一点小猜测么?我可是好想看一看大家的猜测啊,孤军奋战好受伤~
最后,给大家提个醒,第三卷人物的关系会更复杂,几个主角性格都会发生或多或少的变化,小小的劝一句,现在坚持的一定要坚持下去哦,不要被剧情所迷惑动摇~
亲个,期待卷三吧。
叁 东岚卷 情不知所起 第一章 失踪的弟子
从中原回东岚要经过一片浩森大海。
海上常有暴风巨浪,且有一处地带暗礁遍布,所以不知详情的人若想强行渡海,多半会随着船只藏身海底。
但蝉衣就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苦恼。
因为哪里有礁石,何时有狂风,容疏和方夙银比谁都清楚。所以她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离开最危险的地带,前面一片风平浪静。
她离开船舱到了甲板之上,看见方夙银正陪着玉清站在船舷边上,一个俊面带笑,一个眉眼弯弯,端的是一对璧人。
返身走到另一头站定,面前一片浩瀚,远远的已经能看见东岚山峦的形状了。
蝉衣趴在船舷边看着远处的岛屿,碧空如洗中忽然窜出一点白光,随着那白光渐渐近了,隐约可以看出是一只信鸽的形状。
只是这信鸽未免太快了吧。
而且还发着光。
蝉衣眯着眼瞅了半天,忽然冲身后叫到,“师傅!是派里的水鸽!”
水鸽是青水流派特有的传信术,将要传递的内容用水写成一封信,然后化作鸽子,传递到千里之外的人手上。
这一招在大海之上尤为重要。
纸信被水一冲就完蛋了,可这水鸽被水冲了还能复原。
听见蝉衣的声音,容疏从船中转了出来,待看见那点白光时,右手抬起,在空中画出一道轨迹,接着,就见那水鸽直冲而来,隔得近了才发现那白色只是一片水光而已。
“师傅,怎么回事?”
水鸽在容疏的手上化作一封信的模样,容疏展开看完,又捏回手里,前一秒还是纸状的信纸瞬间化为地上的一滩水迹。
“派中又有一名弟子失踪。”容疏将手背在身后,抬头看着一点一点拉近的山岚岛屿,眸中隐带暗色。
在回来的路上,蝉衣就从容疏那里知道了派中情况,只道是不知出了什么事,这一个月来,派中连连失踪了三名弟子,加上今天这一个,已经是第四个了。
没有尸首,没有只言片语,没有任何不对劲,就是这么突然的消失在门派之中。如此奇怪的事,容疏自然在中原呆不住,必须得赶回来查个究竟。
容疏回来,方夙银和蝉衣肯定会跟着,而同样和他们一同回到东岚的,还有玉清。
下了船,踏上久别的东岚,蝉衣的心有一刻充盈。
虽然她是地地道道的中原人,可是,毕竟是在东岚长大的,这种感觉大约比中原更让她想到故乡。
沿着记忆的路往门派走去,踏着盘旋的山道到了山顶,便回到了青水流派的大本营。
门口的两扇石门落了不少灰尘,只在左侧大门的边上有一个凹陷。容疏抬手运力,手掌朝下压在凹陷中,只听见门后传来隐隐的声响,似是机关滚轴在转动。接着,面前这扇千斤重的大石门缓缓的朝两旁转去,直到一阵尘土飞起沉落,石门后,终于露出青水的真正面目。
错落有致的木屋散布在山顶四周,绿树环绕,河水舞舞,侧像是一座小型的村落。
一行四人进了门,石门在身后合上,蝉衣环视阔别两年多的“家”,一时心头涩然。
“掌门!”
“二师兄!”
“师姐!”
“掌门回来了!”
不知道谁先看见了他们,接着便一个接一个地到了面前,抱拳恭敬地朝容疏行礼,“弟子参见掌门。”
容疏点点头,那些弟子便又转向方夙银和蝉衣一口一个“二师兄”“师姐”,有些这两年才来的弟子不识得蝉衣,便愣在原地。
方夙银见状,对他们解释道,“这是你们的师姐,刚从中原回来。”
蝉衣勾笑,曼声道,“是大师姐。”
弟子愣愣,忙一口一声大师姐。
待他们走后,方夙银好笑的看向蝉衣,低声说到,“还非得加上一个‘大’。”
蝉衣很是正经道,“本来就是大师姐。”
方夙银忍笑领首,“是是是,在女弟子里,就你最大。”
整个青木流派的女弟子,就她一人。
听出方夙银话里的调笑,蝉衣侧眸瞪他一眼,“是啊——比不上某个人,上面没有人,还是个二师兄。嗯,二真适合你的,二师兄。”最后一声称呼,含着笑意,语调悠长。
听到身后两个徒弟你一言我一语,容疏半转过身,一勾眼睛,慵意毕现,“哎,为师到底是养了两个孩子,还是一对仇家啊。”
一时间,好像这些日子的隔阂都不存在一般,他们还是最亲密的师徒,没有玉清,没有争吵,没有隐秘的情愫。
可是,怎么可能。
蝉衣刚刚笑了几分,转眼看见站在一旁的玉清,便又将笑容压了下去。
他们不再是之前的三个人,就像蝉衣一直以为方夙银上面没有人,却也在现在知道,他之所以是二师兄,只是因为月纤在他上面。
只是,容疏要记得月纤,却又不能直说,于是偷梁换柱将师姐变做师兄。
所以,蝉衣也并不是真正的大师姐。
大约唯一没变的,就是她仍旧是容疏唯一的女徒弟。
回到了派中,第一件要处理的事自然是那些失踪的弟子。
容疏将门派扫了一遍,蝉衣回去换了身衣服,方夙银将玉清安排好住处后,几人才和派中其他一些资质较老的弟子们在执事堂中会面。
容疏进堂的时候,蝉衣和方夙银已经一左一右站在了两侧,他们身边还站着两个男子,一身青水流派的装扮,一个面目冷峻,一个斯文带笑。
“掌门。”见容疏进来,两人齐齐唤了声。
容疏随意点了头,在座位上坐下,也不废话,直接入题道,“左思,李岩,这段时间一直都是你们掌管着派中事务,失踪的事可有头绪。”
“回掌门,我将失踪的四位弟子的房间都查看了一番,每个人的房间里都是整整齐齐的,东西都在原处没有动过,说明他们是自己了离开,不是被人强迫。”先说话的是那个面容冷峭的男人。
“如左思所说,那些弟子房中的必需品都还在,甚至径失踪的那个弟子房中还有只喝了一口的凉茶,可见都是临时起意。”长相斯文的男人接过话。
可见,第一人是左思,第二个则是李岩。
左思和李岩是在蝉衣之后入的青水的,两人都是东岚人.容疏虽没有收徒,但对待他们也不算差,所以派中弟手都会尊称他们一声左师兄,李师兄。
“所以说,那些弟子很有可能是自愿离开?而非遇害?”听完两人所说,容疏淡淡开口。
左思微微摇头,“自愿是一定的,只是,有没有遇害就不得而知了。”
容疏颔首,又问了两人一些问题,只知道这四人没有什么直按的联系,甚至都不是一个时间入派,都具有一定的偶然性。
因为一时之间也得不到结果,容疏让二人先回去,又问了方夙银和蝉衣的意见,都是不明状态,便也让他们回去休息了。
次日。
蝉衣一觉醒来,直觉的神清气爽。
比起烟淼楼的胭脂香粉,闲王府的清扫味道,这山上的清新气息当真是让人整个心脾都利爽起来。
换好衣服,洗漱完毕,蝉衣推开门,刚展开双臂伸了懒腰,就被一道突然出现的声音惊到。
“大师姐早。”
蝉衣举着手臂扭头看去,见自己房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年轻的男子。
“你是……?”被惊讶的情绪过后,蝉衣转了身看他,疑感问到。
那男子冲她一笑,平凡无奇的脸竟莫名的绽出一点光彩来,“回大师姐,我是两年前入门的弟子何迁。大师姐可能不认识。”
“哦——”蝉衣应声点头,不是可能,是绝对不认识。
问完名宇,蝉衣猛然想起重要的不应该是他是谁吧,而应该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自己房间门口。
还是一大清早!
叁 东岚卷 情不知所起 第二章 越鲜艳的蘑菇越有蠢
“你怎么会在这里?”
被蝉衣质问的何迁如实答到,“掌门说大师姐刚回来,没有人照顾,便让我过来。”
好吧,谁叫整个门派只有她一个女子。
只是……她还需要被人照顾?
蝉衣打量了番何迁,见他虽然长相不出众,身上侧是有股子气质,身材也算修长,除了脸,哪里都好看。
“我现在要去给师傅请安,你要跟着?”蝉衣微微挑眸,冲他问到。
何迁摇摇头,冲她一抱拳,道,“何迁就不去了。大师姐有事可以叫我。”说完,就“唰”的一声,在面前不见了。
蝉衣一抬眉。
得,这个小师弟不乖巧不可爱,还在自己面前耍隐术,真是不讨喜的很。
蝉衣瞬间很想念方夙银。
当然是没有吵架之前的方夙银。
不过——看着何迁消失方向,蝉衣不得不说,这个何迁方入门两年,就能有这般成就,以后自然也不会差。
师傅看人的眼光越来越准了,难怪会让他来照顾自己。
将何迁打发走了后,蝉衣并没有去找容疏,与其说不知道什么心态对他,不如说她自己不想看见他。
那夜亲吻时一秒的回应,总是和之后容疏的疏淡互相交叠,她都快分不出哪个才是真正的容疏,甚至都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出了问题,或许,那一夜根本什么都没有。
这么想着,她不知不觉走到了后山,和迎面而来的玉清刚好撞上。
上天作证,她是真的不想搭理玉清的,偏偏玉清眼神太好,老远看见她还叫了她的名宇。
蝉衣只好停住脚步,看着玉清几步走了过来,俏脸上满是歉意,“蝉衣,上一次真是对不起,是我自己没拿稳茶壶,害的殿下责怪你。”
蝉衣眯眼看她,见她一脸真诚,真像是她所说的愧疚难当,不得不佩服这女人的演技当真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可是,想归想,蝉衣现在也没心情和她斗智斗勇,便也扯开一抹笑,道,“无事的,我知道。”
玉清笑了笑,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蝉衣不太乐意就这个话题探讨下去,实在没什么意义,便转换话题道,“你到后山来做什么?”
“我是来采些蘑菇的。”说着,玉清把挂在手上的篮子往蝉衣的眼前送了一送,半篮子蘑菇清楚的映在蝉衣眼里,“想给殿下炖汤。”
虽然回到了青水,但玉清对方夙银的称呼还是殿下。方夙银纠正过几次她都改不过来,最后也就任她去了。
听到玉清的话,蝉衣似笑非笑的扫了这篮子一眼,微微挑了眉,道,“蘑菇啊。你可要小心了,别摘些毒蘑菇。”
玉清笑,“不会的,我仔细挑了的。蝉衣若是没什么事,晚上不如过来喝汤吧。”
蝉衣斜睨着她,眼底不知道是什么情绪,“是挺会挑的。”这话不知道是在说蘑菇,还是在说人,仿佛意有所指,“师兄一个人喝就好,我消受不起。”说罢,也没看玉清什么脸色,转身就朝回路走去。
玉清挎着提篮站在原地看着蝉衣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形消失在薄光之中,玉清才微微低了眸,眼底似乎有暗暗的光泽倏然闪过。
和之前比较相熟的弟子聊了聊这两年在中原的见闻,又去调戏了一番新来的一批师弟,直到把好些弟子的魂儿都快勾的没了,蝉衣才心满意足的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回去的路上会经过方夙银的房间。说来,这无非是之前刚刚入派的小蝉衣发现整个门派除了容疏,就只有方夙银理自己,本着要对自己人多粘多讨好的理论,非得选了方夙银旁边的屋子。
同理可得,容疏的房间离的也不远。
所以,此刻蝉衣在经过房门口的时候,看见站在外面的方夙银和玉清二人,很是为之前自己那个没有真凭实据的“理论”感到头疼。
把自己当做瞎子,蝉衣打算目不斜视的走过去,无奈不知道那玉清和方夙银说了什么,就见方夙银急匆匆地走过来,在蝉衣打算秀一下隐术的时候,被从后叫了个正着。
蝉衣头疼,却还是慢腾腾地转过身来,皮笑肉不笑地对方夙银说到,“师兄若是想找茬的话,抱歉蝉衣最近都没什么心情。”
方夙银微愣,张口道,“我——”
“当然,你若是要和我聊天,我也不觉得我们现在有什么好聊的。”蝉衣干脆将话一次性说完,免得方夙银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见蝉衣这么冷淡,方夙银的心情也不太好受,甚至有些暗恼,但仔细想了想,还是柔了声道,“玉清炖了蘑菇汤,进来喝些吧。”
蝉衣抬眸看他,笑中有些芳然清傲,“师兄难道没听说过么?越鲜艳的蘑菇越有毒,这条道理用在女人身上,更合适。”
方夙银不是不明白蝉衣的意思,但偏偏装作不知道,还笑着反问,“你说你自己么?”
蝉衣也笑,“是啊,我最毒,师兄最好以后都不要理我了。”
方夙银微怔。
回到房间的时候天都黑了一半,按理说,这BbS?jOOYoO.nEt种时候她应该马上回屋,好好的洗个澡,然后美美的睡一觉。
可是,她现在却站在门口,瞧着那灯火明亮的房间纳闷着。
“大师姐,你回来了。”
正在揣测这点灯的是人还是鬼的时候,被揣测对象已经推开了门,对着她说话。
想起之前和那些师弟们打听这个何迁,人人都说他是隐术奇才。刚进派的时候极为中庸,就是学什么都会,但什么都不精湛的那种。
但他为人谦和,待人有礼,因为是最末师弟的原因,对所有师兄都礼貌容气的很,所以,虽然他的能力不怎样,但最后的入门考核还是过了。
直到今年,何迁不知道是梦中得了什么高人的指点还是被星星砸中脑袋开了窍,忽然变得聪明起来,技艺连连攀升,连左思和李岩都快比不上他了。但与此同时,他的性格变的沉默内敛起来,还是会和其他师兄说话,只是话没有之前那么多了。
瞧着那貌不惊人的小师弟何迁,蝉衣皱了皱眉,问到,“你怎么在我房里?”
何迁答,“掌门说了要好好照顾大师姐,我自然要照顾好。”说着,他朝里面侧了侧身,道,“大师姐,洗噪水准备好了,你看看温度怎样。”
蝉衣:……
居然连洗噪水都给倒了!是不是床也辅好了,衣服也准备好了,干跪还帮她暖了暖被窝!
谁知,蝉衣的幻想还没落幕,何迁就接着她的话说到,“床铺也整理好了,大师姐洗完澡直接可以就寝。”
……还真是。
好吧,好歹他没有暖床。
蝉衣嘴角抽搐了半晌,终是叹了一口气,走进了屋。经过站在门口的何迁的时候,蝉衣惊奇的发现这个最末的师弟侧是比自己还高了一大截,两个人站一块儿,怎么着也不像是师姐弟,侧像是师兄妹。
“我说师弟啊,你——这些菜是哪里来的?!”蝉衣刚一步走进房中,正要和何迁好好探讨一番“照顾”的含义,就被这满桌的菜给晃了眼。
何迁垂眸站在她身后,回答到,“我怕大师姐没有吃饭,便从厨房拿了这些来。大师姐若是已经吃过了,我撤了就是。”说着,就朝桌边走来。
蝉衣抬手拦了他,有些无奈的叹息一声,道,“我没吃过,先放着吧。”何迁这才退了回去。
蝉衣在桌边坐下,而后扭头看了他好几次,终于是忍不住了,“你吃过没?坐下来一起吃罢。”
何迁点头,“我吃过了。”
蝉衣点点头,默默地吃了半晌,终是忍不住转过头去,“小师弟啊,你可以回去玩会儿才过来,你这样站着,师姐我于心难安。”
何迁还要说什么,蝉衣忽的一弹指,一股风浪就朝他脑门上飞起。何迁下意识的退后一步,雕花木门就“啪”地一声在他面上合上。
何迁在门口站了半天,而后不知道想是不是起什么般,忽然笑了一笑。
叁 东岚卷 情不知所起 第三章 师弟不方便,不如大师姐喂你?
天亮,起身,开门。
蝉衣站在门口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闭着眼睛喊到,“何迁。”
没有人答。
蝉衣顿了顿,又喊了一声,仍旧是一片安静。
她终是睁开眼,些微阴沉的天空没有刺眼的阳光倒也显得比较平和,可是,那个一大早就会出现在自己门口的人呢。
蝉衣下了台阶,四处打量了番,确定何迁不在周围,不由得有些奇怪。
说来,回到派里这几天习惯了何迁的无处不在,今天突然看不见他,倒还真的不适应呢。
蝉衣年了耸肩,转身回屋换了身衣服,再出来时,见门口站着另外一个师弟,开口就是,“大师姐,何迁今天不舒服,托我来问问大师姐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
其实蝉衣真的是闲的要死,哪里有什么要帮忙的事,便对他摇了摇头,说,“我这边没什么事,你去习武吧。”
那师弟应了一声,转身要走,蝉衣叫住他,问到,“何迁怎么了?”
师弟回答,“昨夜里似乎着了凉。”
蝉衣点点头,再问,“现在他在房间么?”
师弟答,“是的。”
蝉衣便让他走了,自己想了想,还是去何迁房中看看。
因为何迁是最后来的,好的住处都被其他师兄们瓜分了,所以他的房间在门派最角落的地方。平时没有事的时候,是连鸟儿都懒得飞到的地方。
蝉衣穿过一条窄窄的路到了何迁的房间,大老远的就闻见里面浓浓的药味。
推门进去,见屋中被布置的一片清爽简洁,窗户被支开,有风吹进来,凉凉的。
蝉衣的目光落在那扇窗上,眼中蓦地一顿,而后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一般,转身走到了里间。
“谁?”似乎听到人进来的声音,何迁低低问了一句,声音略沉,确实和平时的不太一样。
蝉衣应道,“是我。”
何迁顿了顿,反问,“是大师姐么?”
他刚问完,蝉衣就走到了他床边,俯身看着他,挑挑眉说到,“没想到平时这么正儿八经的一个人,病的时候还挺有几分……别样的味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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