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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娇-雅音璇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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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千万别提她,老爷夫人下了禁令,谁若提起便逐出府去!”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这茬,好在没人听到,不过说起来后日大小姐便要出阁了,怎么府里一点喜气都看不出来啊?”

    “呵呵,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位大小姐多不讨喜,何况我听说司徒家那位少爷是个药罐子,嫁过去早晚守活寡,好在先前夫人选人时我没被安排去伺候她,否则……”

    林如悦正听得起劲,突然身后传来抚琴的声音:“小姐,你怎么在这儿?”

    完了,偷听被抓现行了!

    林如悦哀怨的拍了拍额头,不得不从树后走了出来,那两个谈话的丫鬟一看见她脸色就变了,吓得差点跪下,连忙福身道:“奴婢见过大小姐。”

    “免了,今儿天气太热,所以我站在树下凉快会儿,你们忙你们的去吧。”林如悦随意扯了个借口,挥手让两个丫鬟离开。

    抚琴这个粗神经的却抬头望了望天,又看了看她刚站的地方,诧异道:“小姐,你又没站在树荫下,难道晒着太阳也能凉快吗?”

    林如悦此刻掐死她的心都有了,你不说实话会死吗?你装没看见不行吗?身为奴婢帮着主子遮掩下错处是会怎样啊?

    深吸了一口气,对着抚琴扯了扯变得僵硬的唇角,淡淡开口道:“抚琴啊,肉吃多了不好,没看你腰越来越粗了吗?为了让你以后能找个好婆家,从明儿起你改吃素吧。”

    “可奴婢吃的不是肉,只是鸡腿啊。”抚琴纳闷的看着林如悦,头上几乎浮现出几个大大的问号。

    “鸡腿也是肉啊小丫头,没文化真可怕。”

    “小姐,文化是什么?能吃吗?”

    “……素菜也别吃了,你明儿起每天啃馒头吧!不许配泡菜!干啃!”

    “啊啊啊,小姐,不要啊!每天吃馒头的话奴婢会死的!”

    “小姐也快死了,被你气死的!”


第二十四回 凤凰泣血亡魂现(上)

    当晚三更天,熟睡中的林如悦被锦瑟推醒,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问道:“怎么了?”

    “小姐,兰苑那边出事了。”锦瑟扶她起身,一边帮她穿衣一边说道。

    林如悦闻言睡意全消,左右环视了下,看到没有旁人在,连忙小声问道:“那件事儿办成了?”

    “成了。”

    “没留下什么麻烦吧?”

    “没有,奴婢很小心,绝对不会被人发现。”

    林如悦点点头,穿好了衣衫后,她抬脚穿鞋,从床榻上站起来后有些动容的看着锦瑟,握住她的双手,说道:“锦瑟,辛苦你了。”

    锦瑟不在意的摇摇头,抽出自己的手,扶着林如悦到梳妆台前坐下,拿起梳子轻柔的帮她梳理着发丝,“没什么好辛苦的,只要小姐能好好的,就是奴婢最大的心愿了。”

    林如悦侧头看了她一眼,顿时,铜镜里绽放开两朵笑靥,一切尽在不言中。

    待两人赶到兰苑时,只见院子里灯火通明,所有在府里的下人,除了看门的以外都被叫了过来,齐刷刷站在院子里。

    林如悦看在眼里,暗自撇嘴,啧啧,林如蕊果然是林夏氏和林庸的宝贝女儿啊,才多大点事儿啊?值得这么大的排场吗?

    早有丫鬟守在门口,一见她来了,立刻上前将她迎至前厅。

    锦瑟没想到动静会闹得这么大,难免有些紧张,搀着林如悦的手不觉握紧了几分,面色更显苍白。

    林如悦不动声色的拍拍她的手,给了她一个要她镇定点的眼神,锦瑟连忙深吸了两口气,面色快速恢复了过来,谨守贴身丫鬟的本分,小心的扶着林如悦走进前厅。

    偌大的前厅里只有林庸坐在那里,管家低头立在他身旁,却不见林夏氏母女。

    林如悦走至林庸面前几步位置停下,福身道:“如悦拜见父亲。”

    锦瑟也连忙福了福身,道:“奴婢拜见老爷。”

    林庸也不喊起,任由她弯着身子,只是用那双如电般犀利的眼睛直直地望着她,似乎想将她身上看出两个洞来,可是林如悦又岂是逆来顺受之人,你不让我起身我自己起身就是,给你行礼不过是表面的礼数,现在礼数已经做到,接受不接受与她何干?

    直接扯着锦瑟到一旁坐下,也不开口说话,只是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甲,就跟手指甲上长出朵花儿似地。

    她一点儿都不着急,反正总会有人先沉不住气的。

    果然,没一会儿林庸便开口了:“是不是你做的?”

    “父亲何出此言?如悦有做什么吗?”林如悦揣着明白装糊涂,满脸的诧异。

    林庸气结,猛地一掌拍在桌上,茶杯被震得一抖,里面的茶水都荡了出来,“孽女!”

    “女儿是孽女,那不知父亲是什么?孽父吗?”林如悦眼睛都没眨一下,轻飘飘的回敬了回去。

    锦瑟的肩膀可疑的耸动了一下,用尽自制力才没让自己笑出来,她家小姐真是太厉害了,这话回的,几乎可以呛死别人。

    按说身为奴婢是绝对不能这样笑话主子的,但锦瑟跟林如悦十年荣辱与共,心里只认这一个主子,所以也只在自家小姐面前才恪守本分和尊卑,至于其他人,哪怕是面对府里最大的主子相爷,她也只是应付些表面功夫罢了。

    林庸被林如悦的话气得胡子都飞了起来,还好他胡须不够长也不够浓密,否则一旦遮住面容,指不定林如悦就要跳起来大叫一声“贞子来了”。

    “你敢说凤凰泣血、秋离显灵这件事不是你整出来的?”林庸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步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质问道。

    林如悦淡淡一笑,慢慢的站了起来,抬头平视他,一字一顿、毫不犹豫的说道:“有何不敢?”

    林庸猛地愣住了,回答的这么大义凛然,全无半点犹豫退缩,莫非真的不是她做的?

    就在这时,紫藤匆忙从里屋跑了出来,跑到林庸面前,上气不接下气道:“老爷,小姐又闹起来了,夫人和几个丫鬟婆子都按不住,您快去看看吧!”

    林庸脸色一下就变了,喝斥了句“没用的东西!”后便丢下林如悦快步往里屋去了。

    他一走,林如悦便重重的跌坐在椅子上,长吐了一口气,拍着胸口喃喃自语道:“令堂的,果然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戏啊。”

    身后的锦瑟嘴角一抽,“令堂”是什么意思她懂,可“令堂的”是什么意思啊?演技又指的是什么?小姐就是小姐,说出的话都那么与众不同。

    其实这词属于林如悦自己的发明创造,谁叫姑娘她现在身在古代呢?古人问候别人母亲不都问“令堂安好”吗?以此类推,“他妈的”这个国骂也该改为“令堂的”了。

    就在林如悦犹豫着是该留下来看戏还是回去睡觉的时候,林夏氏从里屋走了出来,一看见她便冲了过来,锦瑟连忙飞身挡在她的面前。

    “你这个贱人生的小贱货!我今天要打死你!”

    只听“啪”的一声,锦瑟硬生生帮她挨了一耳光。

    看到锦瑟替自己挨打,而且脸都被打肿了,林如悦一下来脾气了,老娘不发威真当老娘是软柿子呢?

    上前一步,左手抓住林夏氏还想挥下的手腕,用力往反方向一拧,不顾她痛的哭爹喊娘的惨叫声,接着手向前一推,便将林夏氏推倒在地。

    “你竟然敢对嫡母动手?不孝女!孽女!”林夏氏摔得花容失色,一时竟忘了要爬起来,直接坐在地上就开骂。

    林如悦有些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冷笑道:“贱蹄子,小贱货,不孝女,孽女,除了这些词你还会点别的不?你骂得不腻我听着都腻了。”

    “你,你,你……”林夏氏颤抖着手指着她,老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最后竟然直接气得厥了过去。

    “小……小姐,夫人被你气晕了。”锦瑟都惊得结巴了,她家小姐也忒强悍了吧?一句话就把在府中呼风唤雨的夫人给气晕了。

    林如悦状似无奈的耸耸肩,“不是你家小姐强,是敌人战斗力太弱。”

    锦瑟嘴角再度抽了下,顿觉被打的脸颊一阵扯痛,一下没忍住,捂着脸痛呼出声,林如悦连忙拉开她的手查看被打的地方,只见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印在她秀丽的脸上,甚至嘴角都被打破了,一缕血丝挂着她的嘴角,一看就知道这巴掌打得极狠。

    林如悦心疼不已,拿出自己的丝帕轻柔的帮她擦去血迹,然后扭头冷冷地看着依然晕倒在地上的林夏氏,这个巴掌她记住了,来日必当十倍百倍奉还!

    “走,我带你回去上药。”说完,她不顾躺在地上的林夏氏,拉着锦瑟就往屋外走去。


第二十五回 凤凰泣血亡魂现(中)

    锦瑟虽然感动小姐对她的维护,但毕竟是被林庸叫来的,要是贸然离开似乎不太好,连忙拉住林如悦,劝阻道:“小姐,奴婢没事,还是先等等吧,万一老爷怪罪下来就不好了。”说着,用余光瞟了一眼地上的林夏氏,放低了声音,“而且夫人还在那躺着呢。”

    林如悦不屑的扫了林夏氏一眼,撇嘴道:“反正现在是夏天,躺地上还凉快些,她该谢我才是。”

    谢谢你把她气晕过去吗?锦瑟今儿已经感受到自家小姐嘴上功夫有多彪悍了,只能在心里腹诽几句,明智的保持沉默,不过表面功夫还是得做,毕竟地上躺着的可是相府的当家夫人。

    她无奈地摇摇头,刚要去将林夏氏扶起,却被林如悦拉住,“这些事用不着你动手。”说罢,对着屋外大喊了一声,“来人啊,夫人晕过去了。”

    话音刚落,守在门口的两个丫鬟便飞快的冲了进来,看见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林夏氏,吓得脸都白了,赶紧手忙脚乱的将她扶到一旁的软塌上,然后一个守着,另一个直接跑进里屋通知林庸去了,忙乱之下,两人都没注意到林如悦和锦瑟。

    待到林庸火烧火燎的从里屋走出来,便看见林夏氏晕卧在软塌上,而林如悦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品茶,就当自个儿什么都没看见一样。

    当他扫到锦瑟脸上的掌印,再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紧闭着双眼的发妻,脑袋一转便基本猜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必是林夏氏气不过蕊儿的事借机发挥打了锦瑟,激怒了林如悦,然后不知她使了什么手段将林夏氏给弄晕过去了。

    顿时,林庸怒火滔天,宝贝女儿被吓得跟得了失心疯一样,刚刚被他安抚好发妻又被弄晕,这简直是在明目张胆打他的脸,就算知道林如悦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这口气他也咽不下去了。

    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林如悦面前,二话不说便扬手打下去,“真是孽女!”

    可惜手还没碰到她脸上,便被她的眼神逼得不得不停在半空中,那双跟何氏相似的杏眼不带一丝温度,冷冷地看着他,“父亲大人,你确定要对我动手吗?”

    林庸原本理直气壮,但不知道为什么,被这一喝问竟然莫名的心惊了一下,这个女儿身上的气势实在太强,一个被困守后院十年无人问津的庶女,缘何会有这样慎人的气势?

    林庸讪讪地收回手,眼睛却危险的眯了起来,眼前这个女子真的是他的大女儿吗?该不会是被人易容顶替了吧?

    对上林庸带着狐疑揣测的视线,林如悦立刻明白他对自己起了疑心,不过她一点都不担心。穿越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只要她不说,根本不会有人想到,何况这具身体的确是相府庶女,她又接收了原主全部的记忆,随你怎么查,得出的结果也只会有那么一个。

    “父亲为何这般看着女儿?女儿会不好意思的。”林如悦假装羞涩的低下头。

    锦瑟嘴角第三次止不住的抽了,喂喂,小姐啊,那是你爹,你亲爹,你这样的语气是想闹哪样啊喂?

    林庸的眉头也跳了几下,脸蓦地全黑了,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才控制住自己没咆哮出声,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后,转头便吩咐下人去请大夫,然后去看林夏氏的情况,直接不搭理她了。

    林如悦巴不得他不搭理自己,眼看这里也没她什么事,起身整理了下衣裙,说道:“女儿就不在这里碍眼了,告退。”

    说罢,也不管林庸同不同意,拉着锦瑟便走了出去。

    她前脚刚走没一会儿,林夏氏便幽幽醒转,一见林庸,那是又悲愤又委屈,未语泪先流,哽咽道:“老爷……”

    林庸还是头回看见自家发妻这般模样,虽说两人的结合只是利益关系,但好歹也共同生活了那么多年,不禁心软了几分,语气轻柔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晕过去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林夏氏哭得更凶了,她气呀,在娘家就一直娇生惯养着,出嫁了相公也总让着她,又是一府主母,何曾受过这样的气?当下便抽泣着把刚才的事说了出来,外加添油加醋无限扩大了林如悦是怎样的嚣张跋扈。

    听完她的话,林庸沉默了半响后,沉声道:“今儿这件事是你受委屈了,不过如悦出嫁在即,就此揭过吧,以后再说。”

    林夏氏的心顿时一阵冰凉,她堂堂嫡母被庶女气晕过去这么大的事竟然就此揭过?这件事传出去以后她怎么管理府里的人?她的颜面何存?

    “老爷这话是要妾身忍了?”林夏氏慢慢坐直身子,拍开丫鬟扶她的手,凤目含怒,直直地望着林庸。

    林庸不喜她这副逼问的模样,皱着眉,强压怒气道:“大事为重。”

    林夏氏向来强势惯了,哪里会怕他,不依不饶道:“敢情在老爷眼里,妾身和蕊儿都只是小事?”

    “蕊儿的事情究竟是不是如悦做的还未可知,就算真是她做的,在她嫁去司徒府以前你也不能动她!”

    “妾身今儿才知道,老爷原来还是个慈父,竟然不舍得那个下贱胚子受一点委屈!”林夏氏冷笑连连,“既然如此,那妾身和蕊儿这对多余的母女便回娘家好了,也方便你跟你那个好女儿共享天伦之乐!”

    一听她要带着林如蕊回夏家,林庸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算什么?又拿夏家来威胁他吗?

    故意低头垂眸,掩去眼里一闪而逝的阴霾,再度抬头时已经面带讨好,挥手让丫鬟下去后,他坐到林夏氏身边,大手一伸,将她揽至怀里,不顾她的冷哼和挣扎,在她脸上亲了下,好言好语的哄道:“夫人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是我唯一的夫人,蕊儿是我宝贝女儿,只有我们仨在一起那才叫共聚天伦,与旁人何干?”

    “恕妾身眼拙,还真没看出来。”林夏氏一把推开他,半分面子都不给,将头移向别处。

    林庸压下心底的不快,笑呵呵的又贴了过去,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那丫头已经被我喂了毒,只有三个月的命,夫人又何必跟一个将死之人计较呢?”

    偷宝藏图的事情因为事关朝廷机密,所以他没有告诉林夏氏,所以林夏氏也是这时候才知道林如悦身中剧毒的事情,当即回过头,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你竟给她喂了毒?为什么?”

    “夫人只要知道她活不过三个月就是了。”

    林夏氏虽然好奇,但也没再追问,她虽然强势霸道,但不笨,相公不说自然有不说的理由,有些时候知道太多了不一定是好事。

    想到那个死丫头再得瑟也只能活三个月,她心里的怨气顿时全消,心情蓦地大好,对着林庸笑了笑,便起身站起来道:“妾身进去看看蕊儿。”

    林庸自然不会阻拦,待她离开后,他脸上的温柔神情瞬间收回,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冷厉,向着暗处命令道:“去查一查大小姐这十年来的情况,切记要巨细靡遗。”

    一道人影从暗处浮现出来,恭恭敬敬领命后又消匿无踪。


第二十六回 凤凰泣血亡魂现(下)

    一回到菊苑,林如悦便拉着锦瑟进了内室,点亮油灯后,又从柜子里取出药箱,亲自给锦瑟的脸上药。

    锦瑟哪里肯从,却拗不过林如悦的坚持,只得眼泪汪汪的任凭她给自己上药,只是那眼泪不是痛出来的,而是感动。

    上完药膏,感觉巴掌印褪去一点后,林如悦这才松了口气,将药箱收起后坐了下来,强拉着锦瑟坐到她身旁,不悦的说道:“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你躲远点,你家小姐不是那么容易被欺负的,知道了吗?”

    可锦瑟却坚定的摇头道:“若再有这样的事情,奴婢还是会挡在小姐面前,哪有眼睁睁看着小姐挨打的道理?”

    林如悦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丫头忠心是忠心,可就是太认死理了,这次还好,只是一耳光,万一下次是刀子呢?也替她挡吗?她毕竟是现代人,接受的是人人平等的教育,做不出用别人的命来换自己命的事情,不过看这丫头的样子就知道一时半会是无法接受她的思想的,算了,慢慢教化吧。

    忽然想起刚才的事情,她蹙眉小声道:“对了,我只是叫你把秋离的簪子悄悄放到她的妆奁里,好吓唬她一下,怎么会弄出什么凤凰泣血和秋离显灵的事情?”

    她说的簪子便是当初林如蕊让秋离去给八王爷送信时赏给她那个,后来秋离被打死,遗物自然被清点了出来,这枝簪子因为很值钱,清点遗物的那个丫鬟便悄悄据为己有。

    本来这件事没人知道,林如蕊更加不会过问,就算想起了也不会拿回来,死人的东西她才不愿意要,留着都是晦气。

    只不过这丫鬟不是家生子,而是被好赌成性的父亲卖进来的,她原本趁着第二天告假回家想将簪子拿给母亲好去买药,谁知道刚好被回家拿钱的父亲看到,当下便抢了去,要当了换赌资。

    丫鬟哪里会肯,两父女在街上拉扯时恰好被出府买东西的抚琴看见,一眼便认出那簪子是林如蕊的东西,平常总是不想事的抚琴这回倒难得留了个心眼,记下了那丫鬟父亲当掉簪子的当铺后,便回来告诉了林如悦。

    林如悦稍一寻思,便决定赎回簪子,可惜她月例不多,能动用的银钱有限,只好又找出些首饰悄悄当了,这才凑够钱让锦瑟把簪子赎了回来。

    接着她便安排锦瑟找机会偷溜进林如蕊的卧房,再将这枚原该随着秋离一起消失的簪子放进妆奁里,怎么说秋离也是因林如蕊而死,看到这枝簪子,不吓死她才怪。

    但谁也没想到,事情竟然变成了现在这样,虽然这个结果是林如悦相当乐见的,但似乎太出乎意料了。

    说到这件事,锦瑟的眉头也皱了起来,摇了摇头,满脸疑惑道:“奴婢也不知道,相爷问起的时候奴婢也懵了,幸好小姐反应快。”

    其实林如悦当时听着也差点没反应过来,以为锦瑟又多做了什么手脚才闹出这些事,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样,中间到底出了什么意外呢?到底真的是秋离显灵来报仇还是有人故意这么做?

    秋离显灵肯定是不可能的,那就是人为了,可到底是谁?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林如悦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日刚用完早膳,被指派出去打探消息的抚琴便回来了,绘声绘色的向林如悦描绘了兰苑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原来林如蕊有枝精美绝伦的金凤簪,是林夏氏去年在她生日时特意为她打造的,她极为喜爱,只等着嫁给炎臻那天再戴上,好应了龙凤呈祥的景儿。每天晚上她都会习惯性的将金凤簪戴在头上看看,幻想着炎臻十里红妆娶她过门的场景。

    但是昨晚,她刚戴上金凤簪没一会儿,便透过镜子看到凤凰的眼睛里流出血泪,吓得她一把摘下簪子扔在地上,没等她叫人进来,房里的灯便莫名其妙的灭了,紧接着本是紧闭的窗户突然被从外面打开,一阵阴森的冷风便吹了进来。

    林如蕊吓得够呛,拼命叫人,可平时都会守在外面等待传唤的丫鬟婆子们就跟集体耳聋了一样,任她叫哑了嗓子也没人进来。

    古代的女子大多胆小,遇着这样的事情第一个念头便是遇着不干净的东西了,当即她便摸索着去开门想跑出去,可门也邪门了,明明没插销,却怎么也打不开。

    林如蕊吓得都哭出来了,情急之下便奔到床榻上,想用被子将自己整个裹起来,可才靠近床榻,便听到一声有些熟悉的声音,蓦地回头一看,当时就瘫坐在了地上,捂着眼睛尖叫不迭。

    她听到的声音正是早就被丢去乱葬岗的秋离发出的,而她回头看到的人影赫然便是秋离本人。

    “后来老爷还特意让人拿簪子去给大夫瞧,结果凤凰眼睛流出来的真的是血。”

    听到这里,锦瑟的脸都白了,不自觉搂紧了胳膊打了几个寒战,而抚琴则毫无惧色,反倒说的津津有味,就跟她当晚就在现场一样。

    林如悦也算胆子大的人,但抚琴说得太过身临其境,虽是大白天,也害得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再看到锦瑟那惨白的脸和摇摇欲坠险些吓晕的样子,立刻止住了抚琴,让她自己去厨房拿鸡腿吃。

    抚琴蹦蹦跳跳的离开了,锦瑟几乎是跌坐在凳子上,直接拿起桌上茶杯狂灌了好几口水后,这才长出一口气。

    林如悦扑哧一下乐了,看来这回还真把这丫头吓得不清,连她向来最坚持的尊卑有别都忘了。

    锦瑟听到笑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顿时闹了个大红脸,讪讪地起身对着林如悦福身道:“奴婢逾越了,请小姐责罚。”

    林如悦拉起她的手让她坐下,笑着说:“这里又没外人,责罚什么呀?在我面前不用那么多规矩。”

    锦瑟不好意思的讪笑了几声,接着表情一整,说道:“小姐,莫非真是……显灵了?”她还没完全从刚才的惊恐中走出来,没敢说出秋离的名字,更加不敢提到“鬼”这个字。

    林如悦摇了摇头,“不是什么显灵,这件事必是人为。”

    锦瑟一听是人为便松了口气,随即疑惑道:“那会是谁做的?府里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林如悦耸耸肩,摊手道:“我也不知道。”脑子里却突然浮现出一个人影,会不会是他做的?以他的本事的确可以做到这些,不过若真是他,又为何这么做呢?存心帮她?还是跟林如蕊或林夏氏有过节?


第二十七回 凤凰泣血的真相

    这厢林如悦在苦思下手的人究竟是谁,那厢灵异事件的始作俑者正耷拉着脑袋接受一群人的口水洗礼。

    “叫你能!没事儿整出这么大的动静,要是影响了主子的婚事,看你怎么办!”凌雨左手叉腰,右手一巴掌拍在凌雷的脑袋上,活脱脱就是现代漫画里描绘的女王。

    脾气最好为人最稳重的凌风也难得的丢了个白眼过去,低斥道:“你这惟恐天下不乱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改?”

    凌云瞥了他一眼,面不改色,上下两片嘴皮轻轻一碰,便迸出两个虽简单却杀伤力最强的字眼:“白痴。”

    被连番轰炸得焦头烂额的凌雷简直欲哭无泪,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做这些不也是想替未来主母报仇,好提前让自己在对方心里有个好印象吗?怎么现在个个都来指责他不对啊?明明就是那个林如蕊做贼心虚不禁吓,关他什么事啊?

    越想越委屈,一把抱住坐在上方没有说话的司徒灏的大腿,哀声道:“主子,属下绝对是一片忠心,苍天可鉴啊!”

    司徒灏单手支着下巴,漆黑深邃的眸子里不见波澜,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一言未发,却直接将凌雷给看出一身冷汗来,立刻跟上了发条一样飞快爬起来,低垂着脑袋,站得笔直的,一副“我知道错了,打骂我都认了”的乖巧模样。

    站了好一会儿,他额上都开始冒冷汗了,才听到司徒灏不带起伏的清冷声音传来:“知道错了?”

    “属下知错。”凌雷回答得毫不犹豫。

    “错在哪儿?”

    凌雷一下懵了,他能说错的地方有点多不知道该说哪条吗?要真敢这么说,不用司徒灏动手,旁边那三个惯会落井下石的家伙就会率先灭了他。脑子拼命转着,却始终想不出一个可以让主子满意的回答,索性不开腔了,乖乖认罚便是。

    司徒灏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轻飘飘的说道:“看来一个马家小姐还满足不了你呀。”

    一听这话,凌雷急了,也顾不得自个儿现在还在检讨中,抬起头使劲眨巴着那对桃花眼,可怜兮兮又哀怨万分的看着司徒灏,讨饶道:“主子,属下真的知道错了,你就绕了我吧。”

    上次马家小姐那事众人都有参与,掳人的女子便是凌雨乔装的,而凌风和凌云就混在她带去的人里,全程目睹了马家小姐的尊容,以及对易容成穆寒的凌雷的痴缠,现在想起来都不由浑身一颤。

    这样的事情若是再来一次……打住,再也别来了,一回足矣,多了绝对会做噩梦的!

    凌雨立刻跳出来帮凌雷说话,道:“主子,这家伙虽然做事有些不着边不靠谱,但心还是向着主子的,就绕了他这回吧。”

    凌风也出言附和道:“主子,凌雷也知错了,这回就算了吧。”

    凌云向来寡言少语,本不想参合,但被妹妹暗中扯了一把,不得不站出来,他也不求情也不多言,只双手一拱,垂首低声道:“主子。”

    眼见三个总背后捅他刀子的伙伴同时为他求情,凌雷感动得眼泪哗哗的,右手偷偷使力拧了自己大腿一下,痛得直想飙泪,偏又使劲忍住,整个眼圈都红了,不知内情的人一看便觉得这孩子真的很痛心疾首在悔过,而且悔过的还很深刻,瞧瞧,连男儿泪都要出来了。

    司徒灏身为他们几人的主子,哪里猜不出他们的想法,不过明知凌雷的眼泪是在投机取巧,但看着终究有些不忍,遂挥挥手道:“这次就算了,但若有下次,绝不轻饶!”

    最后四个字是掷地有声,四人同时身躯一震,均低首道:“是。”

    眼看天色渐晚,几人一直在说凌雷的事,都没来得及吃饭,机灵的凌雨立刻说道:“主子,属下去厨房看看晚膳做好了没。”待看到司徒灏点头后,拽了凌雷便跑。

    两人走到院子里后,凌雨才松开手,笑得贼兮兮的看着凌雷,问道:“昨儿的事到底是怎么弄的?赶紧跟姐姐说说。”

    凌雷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就大自己两个月,也好意思自称姐姐,可想到刚才她是第一个站出来为自己求情的,也就懒得跟她计较了,当即把昨晚的事情说了出来。

    因为他擅长易容术,所以司徒灏在穆寒的事情了结以后让他暂时潜伏在林府,一来打探府内消息,二来保护林如悦不被算计,而他易容的对象便是在兰苑服侍林如蕊的一名老嬷嬷。

    之所以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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