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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娇-雅音璇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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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果然被勾起了兴趣,好奇道:“小姐不说奴婢差点忘了,既然知道丝弦是相爷安排的人,小姐为何还要对她发难?万一她去告状,相爷怪罪下来怎么办?”
“我就是故意让她去告状,不过可惜她如意算盘打错了,因为父亲不但不会怪罪我,还会训斥于她,没准儿她还会挨几板子。”林如悦笑得高深莫测。
锦瑟纳闷了,忙问道:“这是为何?”
林如悦简单的将自己与林庸的约定说了出来,接着冷笑道:“现在对父亲来说,我就是颗很有利用价值的棋子,他断不会为了无关紧要的人跟我翻脸,既然我有这个本钱,不趁现在捞点本回来怎么对得起自己?”
锦瑟会意点头,但随即担忧的说道:“丝弦只是个丫鬟,相爷自然不会在意,但夫人和二小姐……小姐,奴婢担心你会吃亏。”
“怎么?怕我斗不过她们?”林如悦挑眉道。
“不是,只是……”锦瑟欲言又止,毕竟那两人的身份和地位在那摆着,府里还有那么多下人帮着,凭林如悦一己之力,怎么看都敌不过啊。
“我明白你想什么,等着吧,虽然我答应了不会伤及她们性命,但姨娘的仇,你我二人困守后院十年的仇,我差点溺水身亡的仇,我林如悦会让她们一点一点,连本带利的还来!”
第十二回 恶毒母女的诡计(上)
梅苑,内室。
林如蕊秀丽的脸上布满阴霾,修剪得长而略显尖锐的指甲撕扯着手里的锦帕,指甲划破锦帕的丝线,发出刺耳的声响。
林夏氏放下手里的茶杯,拧眉看着她,目光里带着一丝警告,“蕊儿,你又沉不住气了。”
林如蕊将被撕破的锦帕扔到一旁,愤愤道:“娘,那个小贱人竟然敢那么说,摆明了想骑在我们脖子上,这口气,让女儿如何咽得下去?”
林庸已经将林如悦的要求告诉了林夏氏,让她跟林如蕊暂时忍让一段时间,等到林如悦出嫁一切便可重回正轨,当然,秘宝一事因为涉及皇室隐私,关系重大,他没有说,只说这是林如悦要求的,否则她宁死不嫁。
她若不嫁,那林如蕊便必须得嫁,原本这婚约就属于她,何况婚姻是先皇所订,不嫁便是欺君,那可是大罪,林夏氏也是个精明人,自然晓得其中的利害关系。最重要的是林如蕊是要做八王妃的,这桩拦路石一般的婚约绝对不能让她来履行。
明白归明白,但心里总是气愤难平,林夏氏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看走了眼,原以为是个愚昧无知的小白兔,没想到却是个披着兔子皮的狐狸。
“娘知道你气愤,娘又何尝不是?没想到娘也会有看错人的一天。”打了一辈子大雁,谁想却让大雁给啄了眼,林夏氏心里的憋屈郁闷不是一点点。
“说来说去都是那个小贱人的错!早知这样,当初就该淹死她!”林如蕊眼里全是愤恨,那咬牙切齿的模样似乎恨不得生吞了林如悦才好。
“傻孩子,她若不在了,嫁去司徒家的岂不是变成你?你想守活寡吗?你舍得八王爷吗?”
听到林夏氏的话,林如蕊慢慢冷静了下来,虽然眼底依然闪烁着愤怒的火焰,但面色已经恢复过来,“我自然是要嫁八王爷的,守活寡这种事就留给那个贱蹄子吧!”
“你能这么想就好,左右不过一个月的事情,我们就暂且避避她的锋芒,让她嚣张得意一阵子好了,待到司徒家的少爷不在了,还怕没机会收拾她吗?”
“那个病罐子真的活不过弱冠吗?都拖了这么多年了,万一一直拖着不去,那岂不是便宜了那小贱人?”司徒家怎么说都是名门望族,林如悦又是嫁去做正妻,虽然夫君体弱多病,但好歹算是豪门嫡妻,她林如蕊是怎么都不愿意看到林如悦享福的。
林夏氏唇角轻扬,一抹冷意绽放开来,淡淡道:“娘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他决计活不过弱冠!”
林如蕊闻言一震,眼带惊诧,刚要开口,却被林夏氏一个冷眼打断,“有些事情心知便是,不用说出来。”
林如蕊连忙点头,眼里闪过几许得意,母亲果然是最爱护她的,就让那个贱蹄子嚣张几天好了,不过……
她眼底的算计一闪而逝,林夏氏看在眼里却未说话,她也不想林如悦好过,既然女儿有心就让她去折腾吧,林府后院终归还是她说了算的,她就不信那个死丫头能翻出她的手掌心,而且那件事也可以开始了。
挥手将林如蕊招至身旁,附身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林如蕊顿时面露喜色,点头不止。
三日后。
林如悦坐在软塌上,单手拖着下巴,无趣的看着锦瑟跟抚琴在那绣荷包和嫁衣,看得郁闷了还很不雅观的打了个哈欠。
这些都是嫁妆的一部分,虽说嫁妆林庸已经让林夏氏打点好了,但荷包和嫁衣得由新嫁娘亲手绣制,平常女儿家都是在出阁前几年便开始预备,只是林如悦一直被困在后院,没人教导她这些东西,加上她怎么都学不会,索性将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锦瑟和抚琴。
眼看婚期将至,两个丫鬟是忙得团团转,丝弦的针线活也不错,原本抚琴提出让丝弦一起帮忙,却被锦瑟拒绝,她自打知道丝弦是林庸的眼线便一直防着她,谁知道她会不会在这些东西上动手脚?还是稳妥点好。
抚琴不知当中内情,但也看得出小姐不喜丝弦,身为奴婢自然要遵从主子的喜好,只得绝了让丝弦来帮忙的念头,认命的飞针走线,忙得不亦乐乎。
这时,丝弦进来通报,说林夏氏派人唤她去菊苑,林如悦爽快应下,起身去里屋换衣裳,心里却疑窦丛生,这几天这对母女一直躲着她,想来定是林庸不放心所以提前跟两人通了气,可现在竟然主动来找她过去,这是想做什么?
娥眉轻蹙,随即面色一凛,管她们打的什么主意,去看看便知,就算真有什么暗招,她也不会害怕,八年的跆拳道不是白练的,虽说敌不过那个黑衣人一般的高手,但要是普通角色的话,她应该可以自保。
一个时辰后,两辆挂着林府家徽、装饰豪华的马车离开了相府。
林如悦坐在其中一辆马车里,低着头,垂眸不语。
林夏氏唤她过去并未做任何不当的举动,依然装出一副和蔼的慈母相,说她大婚在即,理应去庙里烧香祈福,更是拉上了林如蕊,要陪她一同前往。
林如悦没有拒绝,她也想看看这两人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林夏氏跟林如蕊合坐一辆马车走在前面,而林如悦则独自乘坐一辆马车紧随其后,锦瑟和抚琴则坐在外面车夫身旁。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了下来,两个丫鬟跳下马车,撩起门帘,搀扶着林如悦下车。
林如悦下车一看,马车已经停在了庙宇门前的石阶下,远远望去,庙宇大门上“般若寺”三个大字在阳光下清晰可见,她不自觉的抽搐了下嘴角,般若寺?尼玛,为毛不是兰若寺?再来个宁采臣和聂小倩,就能上演一出《倩女幽魂》了。
没有时间让她继续吐槽,因为林如蕊已经搀着林夏氏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两人的贴身丫鬟和那位徐嬷嬷。
“如悦,一路跋涉,身子可好?”一走近,林夏氏便关切的问道。
“谢母亲关心,如悦一切安好。”不就是坐了一小时的马车吗?就算走一小时的路又能有多累?这也能算是跋涉?真是养尊处优的废物!林如悦暗自撇嘴。
林夏氏满意的点点头,给了林如蕊一个眼神,林如蕊当即走到林如悦的身边,亲昵的挽上她的胳膊,微笑道:“姐姐,那我们就进寺院吧,娘已经安排好了。”
第十三回 恶毒母女的诡计(中)
林如悦轻飘飘的瞟了一眼林如蕊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林如蕊顿时感觉目光触及处传来一阵寒意,不自觉便松开手,反应过来后脸色乍变,刚要开口,却听到林如悦带着笑意的声音:“姐姐对这里不熟,烦请妹妹带路。”
林如蕊满腹的怒火被这句话给憋了回去,强挤出一个笑容,道:“不麻烦,姐姐随我来。”
说罢,便拂袖怒气冲冲的往台阶走去,林夏氏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望向林如悦的眼神复杂了几分,却未多言,任由徐嬷嬷和丫鬟搀扶着自己跟了上去。
锦瑟立刻快步走了过来,扶着林如悦的胳膊,小声道:“小姐,你要小心。”她能感觉到这对母女没安好心,但却猜不出她们想做什么,只得叮嘱林如悦万事小心。
抚琴扶着林如悦的另一种胳膊,信誓旦旦地说道:“小姐,奴婢会保护你的。”
台阶斜度很大,有些陡峭,穿着纱裙不宜动作过大,林如悦便任由两人搀扶着,边走边打趣道:“小妮子,你想怎么保护小姐我呢?”
锦瑟斜了抚琴一眼,故意戏弄道:“抚琴,你除了吃还会什么?竟然敢说保护小姐,真是不害臊。”
抚琴被两人挤兑得急了,左右环顾片刻,看没人注意自己,便俯身捡起一块石子,右手大力一捏,石子便碎了,她信手将碎石子丢弃,骄傲的说道:“奴婢力气可是很大的。”
林如悦呆滞了,锦瑟也惊讶的张大了嘴,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可置信,哎呀呀,只知道这丫头相当能吃,而且无肉不欢,没想到她还有这功夫,还真对得起她吃的那么多东西。
“那小姐我的安危可就交给你了。”林如悦快速收起惊讶,对着抚琴笑了笑,心里开始寻思着是不是可以把抚琴培养成第二个心腹,这么好的本事可不能浪费啊。
锦瑟跟随林如悦最久,自然看出了她的打算,心里虽然有些小小的嫉妒,但也乐见于此,毕竟小姐在相府举步维艰,多个助力是好事,当即朝抚琴示好的笑了笑,道:“抚琴,你要是能保护好小姐,以后每顿都给你两个大鸡腿。”
“真的?”抚琴的眼睛顿时就亮了,嘴角险些没有流下口水来。
林如悦赞赏的看了锦瑟一眼,对着抚琴点头许诺道:“锦瑟说的没错,只要你忠心,日后凡是好吃的都少不了你的份。”
“奴婢一定对小姐尽心尽力!如有违誓,天打雷劈!”就为了好吃的,抚琴把自己后半辈子全卖了,以致于很多年后为人妻为人母,却依然挂着“吃货”这个响亮的名号。
林如悦跟锦瑟相视一笑,主仆三人朝着庙宇继续走去。
般若寺是凤翔王朝的第一寺庙,香火鼎盛,人来人往,幸好林夏氏早有安排,是以三人进大殿前,闲杂人员已经被请出,大殿内因为人少安静,显得格外庄严,不容亵渎。
佛像前已经摆好三个软垫,林夏氏与住持大师打了招呼后,带着二女跪在佛前,双手合十,紧闭双目,嘴唇微动,暗自祷告,至于祷告的究竟是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林如悦只闭目了一会儿便悄然睁眼,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正在祷告的两人,嘴角扯出一个讥讽的弧度。
造了那么多的孽,以为烧香拜佛给点香油钱就能置身事外心安理得,想得也未免太好了点吧。
她不信佛,却相信缺德事做多了一定会遭报应,只不过这个报应不是佛祖安排的,而会由她亲手给予。
抬头看着庄严肃穆的神像,林如悦目沉如水,心下暗道:佛祖,我本非好事之人,但被欺凌至此,为求保命不得不奋起还击,若真有轮回地狱之说,我甘入地狱也绝不会放过欺我辱我之人!
小半个时辰后,林夏氏停止祷告,招呼二女起身,又虔诚的拜了拜佛像,唤来丫鬟递给小沙弥一个分量十足的荷包后,这才带着两人离开大殿。
般若寺很大,除开大殿、偏殿、禅房,还有供香客暂住和歇息的后院,因为三人俱是女眷,不便接触外人,所以住持便安排小沙弥带着三人去往后院歇息。
后院被一片翠绿的竹林笼罩,林夏氏将二人带进厢房后,说道:“住持说今儿御史夫人也来了,我去与她打个招呼,你们姐妹二人若不愿呆在房内,可先在竹林里走走,待会儿我自会派人来唤你们,切记不要走远,免得徒生事端。”
“女儿知道,母亲(娘)慢走。”林如悦跟林如蕊向她福了福身,点头应下。
林夏氏刚走没一会儿,林如蕊便说道:“姐姐,听说竹林那有颗广玉兰开得极好,娘素来喜欢广玉兰,你陪妹妹去看看,摘几朵献给娘亲可好?”
“当然好,走吧。”林如悦眼神闪烁了下,跟着她走出厢房。
竹林里翠竹摇曳,偶有不知名的鸟儿飞过,风动竹帘,鸟鸣清脆,又因在山上,空气分外清新,即便此时是午后,却感觉不到多少炎热,凉风习习,让人倍感舒适。
两人是大家小姐,身边自然带着丫鬟,因林如蕊说不愿人多扰了清静,所以她只让秋离跟随,而林如悦只带了抚琴在身边,之所以没带锦瑟,是想锻炼下抚琴,顺便试探下她究竟是真的忠心不二,还是另有所图。
行至竹林中央,林如蕊对秋离使了个眼色,接着身子一歪,惊呼一声后便被秋离扶住,林如悦连忙关切的问道:“妹妹这是怎么了?”
林如蕊装出一副痛苦的模样,咬着下唇没有开口,只是俯下身子按着右脚,秋离连忙帮着答道:“大小姐,我们小姐许是崴了脚。”
“严重吗?”
林如悦急忙蹲下身子,刚要掀开林如蕊的裙摆查看,却被她挡住,“姐姐,妹妹无事。”话音未落,脸色却变得惨白,额上更见冷汗,秋离一下就急了,连声道:“都疼成这样了,怎么会无事呢?小姐,奴婢这就扶你去找大夫。”
林如悦眼里流光一闪,顺势附和道:“没错,脸都白了怎会无恙?姐姐扶你回去。”
林如蕊哪里肯让她扶,眼珠子一转,便开口道:“姐姐,妹妹无碍,还要去为娘摘那广玉兰呢。”说着,便勉强行了两步,却似乎脚伤严重,痛呼一声复又险些跌倒,幸好秋离眼明手快扶住。
“看来你脚伤得很严重,这样吧,姐姐去摘,秋离,你先扶你家小姐回厢房,然后速去通知母亲找大夫来。”林如悦沉思了片刻后说道。
秋离立即领命,但看向林如悦的眼神似有踌躇之意,余光还扫了扫一旁的抚琴,林如悦一下明白了过来,这是想让抚琴帮忙一起扶着林如蕊回去,当即扭头对抚琴吩咐道:“抚琴,你也一同去,搀着二小姐,要是二小姐有什么事,仔细你的皮。”
“是,小姐。”抚琴眼见林如悦态度坚决,只得咽下不甘的话,点头走了过去,同秋离一起扶着林如蕊。
“那便辛苦姐姐了,广玉兰在竹林尽头处,姐姐不要走错了。”林如蕊做出一副感激的样子说道。
“嗯,我知道了,妹妹小心着脚,你们赶紧扶二小姐回去,我很快就回来。”
待三人离开,林如悦嘴上扬起一抹冷笑,她就知道这对母女突然带她来上香没安好心,果然,一个找借口离开,一个装崴脚走掉,还故意带走了她的丫鬟,摆明了要让她独自去找那劳什子的广玉兰。
第十四回 恶毒母女的诡计(下)
林夏氏是不是真的喜欢广玉兰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广玉兰树下必有什么阴谋在等着她,会是什么呢?杀她决计是不可能的,她若不在了,那林如蕊就要嫁给司徒灏那个病罐子,估计是因为她对林庸提出的要求让这对母女生气了,所以想让她受点皮肉之苦吧。
活动了下自己的手脚,双目一凛,右脚快速踢出,一颗胳膊粗的翠竹便被拦腰截断,她满意的收回脚,还好穿越来这几个月都有偷偷锻炼身体,要不然就算她有黑带五段的身手,这被虐待了十年的小身板也无法发挥应有的实力。
原地做了两个深呼吸,又整理了下衣服,林如悦轻移莲步,朝着竹林深处走去。
那里果然有几株很大的广玉兰树,树姿雄伟壮丽,叶括浓荫,绿叶丛中朵朵广玉兰悠然绽放,花朵大而洁白,形似荷花,芳香馥郁。
林如悦望着满树鲜花,心下暗想:难怪广玉兰又被称为荷花玉兰,光看外形,还真的挺像,只是缺了荷花那种“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气质。
就在她犹豫着是赶紧摘花就走还是先等下看会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一个清亮的男声突兀响起:“小姐也是来赏花的吗?”
林如悦眼睛一亮,来了!当即转头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年轻男子正信步朝她走来。
男子一身冰蓝色的丝制长袍,衣袖和衣摆处绣着雅致的竹叶花纹,与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腰系玉带,手执一柄折扇,眉目俊朗,身形高挑,风姿绰约,一看就知道是个家世不错的公子哥。
这男人长得还真不错,要在现代绝对够资格去混影视圈了,只不过在看过炎臻那种天人级别的帅哥后,这个小帅哥明显不够看啊。
“公子有礼。”林如悦没有像一般大家闺秀一样,见着陌生男子便避嫌走人,她有预感这个男子出现在这里不是意外,所以故意装出羞涩的样子,低头对男子福了福身。
男子也立刻有礼的向她拱了拱手,笑着说道:“小姐也喜欢广玉兰吗?”
你才小姐,你家方圆五百里都是小姐!为毛从个男人口中听到叫她小姐她就那么不舒服呢?压下心底的不快,她扯出一抹浅笑,答道:“家母独爱此花,所以小女子想摘下几朵拿去献给母亲。”
“想不到小姐如此孝顺,不过广玉兰开花位置较高,恐小姐力不能及,在下帮小姐摘下两朵可好?”男子殷勤的说道。
林如悦含笑谢过:“那就有劳公子了。”
男子连称不敢当,双脚一提,立刻飞离地面几尺,转瞬间又站回原地,只是手上多了几朵绽放的广玉兰,他上前两步将花递给林如悦,林如悦接过花,口中言谢心里却似惊涛拍岸。
她没想到这男子竟然会武功,而且看样子似乎身手不弱,若真另有居心,她能不能全身而退啊?
看到她拿着花发呆,男子有些疑惑的问道:“小姐似有心事?”
“没有,只是觉得花儿太美,故而看得有些痴。”林如悦迅速回神,笑着摇摇头,接着对他福了福身,“既然花已摘到,那小女子就此别过。”
她刚要转身离开,男子快走几步挡在她面前,躬身有礼道:“在下穆寒,不知小姐可否告知名讳?”
未出阁女子的名讳岂能随意告知陌生男子?这要被人知道了,必定有损名节,不过……林如悦抬起头,冲着男子嫣然一笑,她深知这幅皮囊笑容的魅力,果然,男子顿时看呆了,趁他发愣之际,她丢下一句“若有缘再见必告知公子”后翩然离去。
等她身影远去后,男子面上的痴迷立时不见,抬起折扇轻拍手心,勾起唇角邪魅一笑,自言自语道:“果然有意思。”
接着,他走到不远处的草丛,三两下拨开杂草,里面露出一个晕倒的男人,面容竟然跟他一模一样,男子看着他冷笑两声,右手在脸上看似随意的一抹,立刻换了张面孔,相较晕倒的男子更为俊逸,但那一对上挑的桃花眼却添了几分邪魅。
他“唰”的一声抖开折扇,一下下有节奏的轻扇着,乌黑的发丝随风扬起,嘴角挂着笑,眼神却寒意逼人,“竟然想毁姑娘家的名节,你说爷爷我该怎么收拾你才好呢?”
不知是听到他的话还是有所感应,晕倒在地上的男子竟然浑身颤抖了两下。
寺庙厢房内,林夏氏与林如蕊正小声的嘀咕着什么,房内没有外人在,想来是两人要说些机密的事情,所以将闲杂人等清了出去。
“娘,这招能有用吗?万一那贱人不上当怎么办?”林如蕊担忧的问道。
林夏氏挑眉冷笑道:“那个穆寒不但有副好相貌,且贯会舌灿莲花讨好姑娘家,被他所迷的女子不在少数,那贱丫头虽然有几分小聪明,但总归是个没见过外男的女子,难得有一风度翩翩的公子对其示好,焉有不动心的道理?”
林如蕊赞同的点点头,接着蹙眉道:“既然这样,为何我们不趁机去抓奸?治她个与男子无媒苟合私通之罪,直接毁掉她名节不是更好?”
林夏氏斜睨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糊涂!她若名节有损,怎么替你嫁去司徒家?”
林如蕊这才想起林如悦还有别的作用,只是她太过嫉恨一时忘记了,当即讪讪一笑,低下头去。
“娘只是安排那个穆寒接近她夺她芳心,只要两人有了私情,待她嫁去司徒家,娘再安排人给那个司徒灏下毒,等司徒灏毒发身亡,便将这两人的奸情捅破,你说到时候她会有什么下场?”林夏氏阴笑道。
林如蕊眼睛一亮,立即接话道:“到时候司徒家一定以为她是为了奸夫而谋害亲夫,这个贱人必不得好死,娘,你这招真是绝了!”
两人并未察觉到厢房屋顶的瓦片被掀开了一块,一双黑亮的眼睛正注视着屋内,就连两人说的话也全数落入此人耳里。
“如此恶毒的母女,真该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来人讥讽的喃喃自语了一句后,小心翼翼将瓦片归位,一个飞身便离开了屋顶。
没多久,捧着广玉兰花的林如悦便回到了厢房,先将花呈给守在床边一脸担忧、泪痕犹在的林夏氏,然后看着卧于床上脸色苍白的林如蕊,关切的问道:“妹妹的脚可让大夫有看过?大夫怎么说?”
林如蕊早在竹林出口处安排了人,所以一见她走出来便立刻知晓,连忙上床,迅速在脸上抹了些粉,装出面色苍白的样子,又将假装崴伤的右脚包上纱布,而林夏氏也用沾了辣椒水的帕子擦了擦眼角,弄出担心得眼泪都下来了的模样。
“让姐姐担心了,大夫说只是扭伤了筋,好在没伤到骨头,修养一月便能恢复。”林如蕊勉强笑了笑,有气无力的说道。
“没伤到骨头就好,不过崴伤可大可小,你定要好好修养,不要落下病根才好。”林如悦表面关怀备至,内心却在冷笑,修养一个月吗?时间卡的还真好,这是想故意要避开她不让她有机会对付自己咯?可惜,这个算盘注定会落空的。
第十五回 苦逼受罚的凌雷
“谢谢姐姐关心,妹妹省的。”心里却暗骂林如悦虚伪,明明讨厌她还要装得姐妹情深,只是现在两边都没有说破,她也只好装不知道。
眼见自己女儿眼含不耐,林夏氏立刻将广玉兰置于鼻尖轻嗅了一下,笑着说道:“这花果然开得极好,如悦,竹林的风景可好?”
林如蕊知道母亲是要试探她了,赶紧接腔,面带惋惜道:“可惜我崴伤脚,都没来得及去看那广玉兰树,姐姐,是不是很漂亮?”
林如悦心下暗笑,那个叫穆寒的男子果然是这对母女安排的,不过那男子除了热情一点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按理说不该这样啊,刻意安排孤男寡女共处,不就是想弄成双方有私情吗?那个穆寒没有越雷池半步,这对母女也没安排抓奸,这……不科学啊。
莫非后面还有什么连环计?
她稳定心神,开口道:“竹林风景很美,广玉兰树枝繁叶茂,树上开满了洁白无瑕的花朵。”
“只有花吗?”就没遇着什么人?林如蕊有些沉不住气的追问道。
“当然只有花。”林如悦状似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又似乎想到了什么,面带羞涩的低下头去。
林夏氏跟林如蕊不着痕迹的对视一眼,嘴角微扬,和言细语道:“都这个时辰了,想来素斋已经做好,如悦,你随我一同去用膳吧。”又看向床上的林如蕊,“蕊儿,你脚不方便,一会儿我让秋离将素斋端来,你就在房里吃吧。”
二女点头应下,随后,林如悦便跟着林夏氏离开了厢房,林如蕊望着两人的背影,嘴角挑起一抹冷笑。
司徒灏在皇城的秘密住地。
凌雷坐在椅子上,右手扇着手里的折扇,左手从果盘里捞出几颗马奶葡萄塞进嘴里,眯着桃花眼极其享受的说道:“这玩意儿虽然名字不雅,但确实好吃,只可惜不能一年四季都吃到,遗憾啊,遗憾。”
坐在对面的凌雨一个眼刀子飞过去,口气不善的说道:“主子都没吃你就先吃上了,真是不知礼数。”
坐在上座的司徒灏却无所谓的挥挥手,看向吃得正过瘾的凌雷,面具后的眸子似笑非笑,“小雷子,查到什么没有?”
凌雷被这声“小雷子”给叫得浑身一抖,嘴里还没咬碎的葡萄顿时噎住喉咙,呛得他不停咳嗽,抓去茶杯猛灌了几大口才将那些葡萄给咽下去,然后放下茶杯,哀怨的看着司徒灏,“主子,你能不能别总跟唤太监一样唤我名字啊?”他还等着以后娶妻传宗接代呢。
司徒灏没什么歉意的耸耸肩,凌雷郁闷了,只得压下委屈,认命的答道:“按主子的吩咐,属下一直暗中监视林夏氏,发现她让她手底下的那个嬷嬷去找那个声名狼藉的软饭王穆寒,让他在般若寺后院竹林深处的广玉兰树下跟林大小姐制造偶遇。”
说着,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司徒灏,确认他没有任何不满后方继续说道:“让他使出浑身解数让林大小姐迷上他,最好能拿到件贴身物品作为定情信物……”
他话还没说完,只听到“啪”的一声,司徒灏所坐座椅的扶手被生生捏碎,他哪里还敢再说下去,缩着脖子紧靠着椅子,一脸的心有余悸。
凌风聪明的保持缄默,凌云依旧一张面瘫脸,只有身为女子的凌雨一脸愤色,怒道:“这个穆寒真是该死!”须知女子最重的便是名节,竟然妄图引诱良家女子,叫她怎能不气?
司徒灏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有男人要勾引林如悦他便心生怒意,等到他反应过来情绪不对时已经将扶手捏碎,不过很快他便镇定了下来,权当刚才的反应只是看不惯无辜女子被人设计陷害,还是毁掉名节这么严重的事情,会动气也是情有可原,只是他忘了他原本就是冷情之人,何时在乎过旁人的死活。
“你如何处理的?”他淡淡的问道。
凌雷立刻端正表情,答道:“属下跟踪穆寒进了般若寺,然后打晕他,易容成他的模样去见了林大小姐,接着去厢房偷听到林夏氏母女的谈话,得知她们打算让林大小姐跟穆寒发展私情,在她嫁入司徒家后下毒害死主子,接着再捅破二人私情,造成林大小姐背夫偷汉谋杀亲夫的假象。”
原来广玉兰树下那个帮林如悦摘花的邪魅男子便是凌雷。
“什么?还想害死主子?老娘现在去剁了这对恶毒的母女!”凌雨蓦地起身,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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