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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娇-雅音璇影-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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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愿收下吗?”

    友情馈赠个屁!分明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司徒灏在心里暗骂这大尾

    巴狼,刚要出声,林如悦却心软了,将玉佩收了下来,看着炎臻,道:“既是这

    样,那我就收下了,谢谢。”

    司徒灏气得脸都黑了,但被林如悦一瞪,什么脾气都没了,只是哀怨地看着她,

    就差身后没多长根尾巴配合着摇一摇了,整个一忠犬。


第一百二十七回 皇帝就是不一样

    炎臻见她收下,嘴角勾起一抹真心的微笑,完全无视一旁醋意滔天的司徒灏,对她说道:“悦儿,对于林庸一家,你有什么想法?”

    林如悦的秀眉顿时蹙起,她差点都忘了这茬了,现在炎瑾倒台,作为他忠实走狗的林庸已经没了倚仗,只能等死。

    自古以来,每个新君上位,都会将忠于前任的大臣一一诛杀,斩草除根以绝后患,炎臻就算再面如谪仙,可到底不是仙,已经成为一国之君的他自然不会留下林庸。

    现在炎臻问她这个问题,估计是怕她不忍吧。

    只不过她可不是原本那个林如悦,对这家人没有半点感情存在,那对无良夫妻跟那个蛇蝎妹妹死便死吧,她高兴还来不及,怎会不忍?

    不过在那之前,还有笔账要跟林夏氏母女算算。

    “他们人现在何处?”林如悦问道。

    炎臻答道:“相府已被抄家,林庸及其家眷全数被押入天牢等候处置。”

    林如悦突然扑哧一声笑了,打趣道:“说起来我也是林庸的家眷,要不要把我也扔进天牢等候处置啊?”

    炎臻还没开口,司徒灏先急了,喝斥道:“胡说什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已经是司徒府的人,跟那个林府没有半点关系,谁敢抓你先问过我!”说着,还不忘威胁地看了炎臻一眼。

    炎臻失笑摇头道:“我怎么也不可能伤害悦儿的,放心,为免麻烦,已经把你的名字从林氏族谱里摘除了,从此林府没有你这个人,他们的任何事都与你无关。”

    司徒灏难得的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眼神,就该这样,那破地方本来就跟他娘子没有半文钱关系,那些人是死是活关林如悦什么事?

    林如悦对着炎臻露出一个满含感激的微笑,这份情谊她真的不知道拿什么回报,只能默默祈求上天,让炎臻能早日遇到他的真命天女,得到属于自己真正的幸福。

    “我想见见林夏氏和林如蕊,可以吗?”看向炎臻,她征询道。

    炎臻二话不说便点头应下,司徒灏却皱眉不解的看着她,问道:“如儿,见她们干嘛?想收拾她们的话我让凌雷凌雨去便是,别脏了你的手。”

    林如悦冲他笑笑,解释道:“我要弄清楚姨娘的真正死因,知道内情的人只有林夏氏,至于林如蕊,她三番两次对我下杀手,我总得讨点利息回来。”

    司徒灏还是有些不放心,“那为夫陪你一道去,万一那两个女人发起疯来,有我在也稳妥点。”

    炎臻道:“天牢不是普通地方,就算她们发疯也伤不到悦儿,有那么多人守着呢。”

    “说句实话,皇宫的防备也就那样,你忘了我曾两探皇宫都无事而返吗?”司徒灏摆明了瞧不起那些狱卒和守卫的能力。

    炎臻苦笑摇头,你当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有那么高深莫测的武功,可以把戒备森严的皇宫当自家后花园溜达的?

    “去天牢一事不急,在这之前,还有件重要的事要处理。”

    司徒灏和林如悦同时诧异地看着炎臻,异口同声道:“何事?”

    炎臻抬眸淡淡地扫了司徒灏一眼,道:“你摘星阁阁主的身份还是保密为好,但你那病秧子的身份可以解除了吧?总不能总让别人在背地里议论悦儿早晚要守活寡,这样的话你听得,我可听不得。”

    林如悦没有说话,只是询问的望着司徒灏,她知道他之所以装成病秧子的模样是为了迷惑别人,但究竟要迷惑谁,她就不得而知了,也没有问过,现在炎臻说出这样的话,也不能说毫无道理,但具体怎么做,还是要看他的决定,反正她已经习惯了自家相公一见着外人就晕厥的高超演技了。

    司徒灏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就算炎臻不说,他也准备伪造个名医出来,然后散布他病愈的消息,反正已经没打算做皇帝了,现在的皇帝也换了人,炎臻不是炎瑾,不会对那藏宝图感兴趣,也就没了继续伪装的必要。

    只是自己的身份太尴尬了,万一哪天被炎臻给查出来,他是会无视还是跟其余的炎氏族人一样,要对前朝的皇嗣斩草除根呢?毕竟他已经不再是皇医八王爷,而是当今天子了,想法亦会不同。

    没有哪个皇帝能放任前朝皇嗣舒坦的活着,何况自己手里还握有藏有前朝秘宝的藏宝图,这个威胁对于皇帝来说,实在是太大了。

    他这厢愁眉不展,那厢的炎臻却以为他不愿,当即微带愤怒地看着他,语气也重了几分,“你就宁愿看着悦儿被人戳脊梁骨吗?”

    “不是。”司徒灏立刻摇头,眼里闪过一抹挣扎,“我之所以一直扮作病弱,是因为司徒府有个宿敌存在,怕万一被他发现了遭来不测。”

    这话半真半假,炎氏的确是纪氏的敌人,连纪氏的江山都抢了,只不过他没说得那么明白罢了。

    炎臻蹙眉,带着疑惑看了司徒灏几眼,确认他的话不似作假,开口道:“司徒府的宿敌是何人?要不要我帮忙?”

    司徒灏摇头婉拒道:“不用,其实都是祖上积下的恩怨,或许到了我这一代已经淡了,待我回府与爹商量下再说吧。”

    “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就算看在悦儿的面子上,我也不会坐视不理。”

    司徒灏后槽牙又开始发痒了,前半句他听着还有那么一丝丝感动,这个情敌虽然总对自家娘子有企图,但人品还是不错的,就算两人是对手,但也是良友,可听到后半句,那一丝丝感动全没了,剩下的全是对这没安好心的大尾巴狼的鄙夷。

    做了皇帝就是不一样,果然脸皮变厚了,连挖墙脚都越来越直接了。

    又闲话了几句,眼看时辰也不早,炎臻毕竟是新登基,不好在宫外呆得太久,遂依依不舍的告辞了。

    他一走,司徒灏便一把将林如悦拦腰抱起,林如悦一边反抗一边怒道:“大白天的,你干什么啊?”

    “昨儿娘问我她什么时候能抱孙子,为了实现娘的愿望,所以为夫决定以后不管白天黑夜,只要得闲,便努力让娘抱上孙子。”司徒灏不在意她的挣扎,笑得贼兮兮的。

    林如悦臊红了一张脸,气得就差没往司徒灏脸上吐口水了。

    呸!明明是你受了炎臻的刺激,所以起了色心,还非得拿老夫人来做借口,发指!真是太令人发指了!


第一百二十八回 炎臻严拒欧绍阳

    皇宫,宣政殿。

    着上龙袍后多了几分威严的炎臻坐在龙案前,蹙眉看着面前的折子,一身官服的欧绍阳恭敬地立于下方。

    现在的欧绍阳已经不再是个普通幕僚,而是尚书令,官居正二品,亦算宰相,却是宰相中官位最高的,林庸奋斗了那么多年,还将自己亲生女儿都牺牲了,也不过只是个从二品罢了。

    良久后,炎臻放下折子,右手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眉心,沉默不语。

    欧绍阳眼里闪过一抹担忧,上前道:“皇上,可是有何不妥?”

    炎臻叹了口气,捡了几份折子递给他,道:“兵部、吏部、工部都在跟朕要银子,户部却说国库空虚,没那么多银子,自先皇登基,四海升平,亦无征战,这些年也没见着天灾,朕就不明白了,户部的银子都去了哪里?”

    说着,他冷笑了一声,“还有那位崔尚书,说朕新登基,应该减赋三年,大赦天下,朕的六哥在位也不过三年多,怎么没见他递过折子让炎瑾减赋?这是在欺朕新皇登基,根基不稳呢?”

    欧绍阳将那些折子草草的看了一遍后,重新放回龙案上,嗤笑道:“他们这是在试探呢,看皇上是个什么性子,以后才好见风使舵。”接着,眉宇间闪过一抹忧虑,“先不管户部到底有没有银子,要治理天下,银子确实不能少,虽然这些年我们也筹集了不少,但只是杯水车薪,万一外敌进犯或是遭遇天灾,银子是个大问题,何况皇上还要对那些有功之臣一一封赏,这可是原先就承诺了他们的。”

    炎臻冷笑连连,“都是一群不省心的!”随后无奈地叹了口气,“可即便明知他们是群喂不饱的白眼狼,该给的还是得给。”

    欧绍阳也知道炎臻很郁闷,忙劝道:“皇上,毕竟你才刚即位,就暂且忍他们一时吧,等到根基稳了,再秋后算账也不迟。”

    “帐是一定会跟他们算的,不过现在最麻烦的还是银子。”

    “臣倒是有个主意,只是不知道皇上会不会允。”

    炎臻眼睛一亮,忙道:“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欧绍阳犹豫了下,方才开口道:“皇上可还记得前朝留下的宝藏?”

    炎臻脸色一下就变了,怒斥道:“你是要朕去打司徒府藏宝图的主意?不行!且不说有没有那张藏宝图,便是有,那也是他们的东西,朕要是那么做,与炎瑾又有何分别?何况司徒灏是悦儿的夫君,朕若是动了司徒府,那岂不是连悦儿也一起动了?不行!绝对不行!”

    欧绍阳似乎早料到他会这样,叹息道:“所以臣才说不知道皇上会不会允,皇上对林大小姐的情意臣很清楚,但现在皇上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八王爷,而是掌握着整个凤翔王朝的一国之君,此一时,彼一时,皇上总该为了大局考虑才是。”

    “朕就算不做这个皇帝,也断不会去动悦儿!这件事到此为止,休要再提!”炎臻厉声道。

    欧绍阳只得无奈地摇摇头,心里开始盘算该怎么找银子,司徒府不能动,户部和那些个贪官总可以动吧?他就不信弄不来银子!

    司徒府,密室。

    “灏儿,爹不想再说什么了,你已经娶妻,是个有担当的男儿了,相信你自己做事懂得分寸,既然你都决定了,就依你的意思办吧,只要日后不后悔便是。”司徒老爷面无表情的说道。

    司徒灏脸上划过一抹喜色,跟司徒老爷冷战了这么多天,他终于松口了,忙感激道:“孩儿不会后悔,谢爹的成全。”

    司徒老爷什么都没说,只是摆摆手让他离开,待司徒灏走后,他突然冷笑了两声,眼里闪过一道精光。

    第二日,便有一云游的神医登门,说自己可以医治司徒灏的病情,在替他把脉后,神医开了药方,让他每日按时吃药,配合药浴和针灸,最多一月,便可将旧疾去除,以后不会再受病痛之苦,并且也不会短命。

    老夫人大喜过望,除了应付的诊金,还多送了神医千两纹银,并且拉着林如悦去西山寺庙拜佛还愿。

    消息很快被有心之人传了出来,不出三天,整个皇城都知道了司徒府的嫡子遇到了神医,所以旧疾痊愈,不再是短命的病秧子了。

    这下,整个皇城都震惊了,有替女儿上门说媒的,有找神医去自己家看病的,有跑来一辨真假的,总之,司徒府的门都快被人给踏破了。

    最后,司徒灏忍无可忍,直接对外表明自己幸得正妻不离不弃,所以此生绝不另纳妾侍,专宠林如悦一人。老夫人也对外表示,儿媳秀外慧中,她作为婆婆很满意,就随儿子的意,不会为儿子另行纳妾。

    林如悦瞬间成了整个皇城女子羡慕的对象,哪个大户人家不是三妻四妾?偏她那么走运,竟然可以得到相公的独宠。当然了,嫉妒的,不服气的也不在少数,只不过林如悦上有婆婆护着,下有相公宝贝着,即便那些女人再费心机,也没办法接近司徒灏。

    司徒府,玉挽阁。

    玉可卿呆呆地坐在院子里,眉宇间满是苦楚,再有十天她便要出嫁了,嫁给那位宋公子。

    虽然这些日子她都深居简出,但最近发生的事情她还是有所耳闻的,一心爱慕的表哥终于痊愈她很开心,但表哥却公开表示只要表嫂一人,就连老夫人都站在他们那边,这让她很难过。

    乔思宇慢慢走了过来,看着脸上挂满哀伤的玉可卿,眼里闪过深情和不忍。

    这些日子他一直都会找时间过来看看她,尽自己的能力关心她,却再也无法在她脸上看到笑容,这样的玉可卿让他一颗心都痛了。

    “表小姐。”压下情愫,露出一抹微笑,他走了过去。

    正在沉思中的玉可卿见着他,忙起身行礼道:“见过乔公子,不知乔公子找卿儿有何事?”

    这句话让乔思宇心里很不舒服,难道非要有事才能来见她吗?他每次过来,玉可卿都会说同样的话,而且那明显疏离的语气和举止,让他很是挫败。

    他已经表现得如此明显了,为什么她就是不明白呢?难道非要让他挑明吗?

    按捺住心里的烦闷,乔思宇说道:“表小姐,你真的甘心嫁去宋府吗?”

    玉可卿浑身一震,接着露出一抹苍白无力的笑容,黯然道:“不甘心又能怎样?婚期已经定下,不嫁也得嫁。”

    “我可以帮你!”乔思宇急道。

    玉可卿摇摇头,淡淡地说道:“你帮不了我,能帮我的人却不会帮我。”

    “我可以!”乔思宇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一把抓起她的手,不顾她的挣扎和讶异,压低了声音道:“相信我,我可以让你得到你想要的!”

    玉可卿闻言停止了挣扎,愣愣地望着他。


第一百二十九回 天牢探访恶母女

    这里是天牢,如无必要,相信谁都不想来这里。

    阴森,诡异,空气里还能闻到阵阵血腥气,耳边听到的,不是犯人那凄厉的喊冤声,便是某个重犯被施刑,那皮鞭发出让人心颤的“啪啪”声,和受刑者无助的哀鸣声。

    司徒灏陪着林如悦一同走了进去,随行的还有炎臻特意派来的一个官员。

    应该是炎臻跟官员说了什么,所以他对着两人的态度带着讨好和谄媚,但在面对那些狱卒时,为官的架势便全开,打着官腔让狱卒领路去往林夏氏和林如蕊被关押的地方。

    狱卒哪敢怠慢,虽然对林如悦和司徒灏的身份有些疑惑,但在官员出示了皇上手令后,吓得一个劲地作揖,直到来到牢房前,身子都是缩着的,连头都不敢抬。

    关在牢房里,一身囚服,憔悴到林如悦几乎都认不出的林如蕊,一看见她便猛地扑过来,一手抓着牢门,一手拼命地试图抓住她,口中怒吼道:“贱人!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啊!”

    虽然两人相距甚远,她根本就不可能碰到林如悦,但气愤的司徒灏还是连忙将娘子护到身后,犀利地双眼直指向她,浑身弥漫着浓浓的杀意。

    官员被吓到了,这两尊可是大神,要是出了点什么意外,炎臻不得扒了他的皮?忙对狱卒道:“还愣着干嘛?给本官好好的收拾下这个刁妇!”

    狱卒也被吓到了,本就对林如蕊之举不满,现在得了长官的命令,立即从腰上解下鞭子,“啪啪”两鞭子便抽了过去,怒骂道:“竟敢对大人放肆,你不要命了吗?”

    林如蕊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苦,被关押在暗无天日的天牢几乎将她逼疯,现在又被鞭子抽,手快速地缩了回去,抱着被打伤的胳膊便嚎啕大哭起来。

    原本坐在墙角的林夏氏心疼女儿,忙过去将她抱在怀里,一边小心地查看伤口,一边对着狱卒骂道:“我是皇上亲封的三品诰命夫人,我女儿是相府千金,哪里是你这样的粗鄙之人可以动手的?待我告诉我家老爷,再上报皇上,定要你的命!”

    狱卒嗤笑道:“进了天牢的都是钦犯,早晚要被砍头,比我这个粗鄙之人更低贱!你那相府都被抄了,哪来的相爷和三品诰命?还想要我命,爷爷我告诉你,皇上早晚要你全家的命!”

    林夏氏被他的话气得浑身直打哆嗦,当视线移向林如悦时,眼里满是恶毒和恨意,指着她,怒道:“都是你!都是你这小贱人!我当初就不该一时心软留着你,早该让你去陪你那个贱人姨娘!”

    司徒灏怒了,刚要上前收拾她,林如悦却拉住他,慢慢地走到牢门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林夏氏,冷冷地说道:“你终于承认姨娘的死与你有关了。”

    “就是我杀的又怎么样?谁叫那个不知耻的贱人跟我抢老爷?我不止杀了她,还将她弃尸荒野,让她的尸身喂了野狗!我要让她永不超生!”或许是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出去,所以林夏氏豁出去了,将自己当年的恶行完全说了出来。

    林如悦虽然不是何氏的女儿,但亲母被人如此糟践,她亦感同身受,对着狱卒冷声道:“打开牢门!”

    狱卒不敢,忙询问地看向官员,官员忙上前劝道:“少夫人,这可使不得,这俩疯妇万一伤着你,下官没法跟皇上交代啊。”

    “不用多说,皇上那自有我担着,你开门便是。”林如悦是打定了主意要进去收拾她们。

    官员还在犹豫,司徒灏开口道:“烦请大人开启牢门,放心,有我在,自会护住我娘子的。”

    听到他这么说,官员咬了咬牙,又唤来两个孔武有力的狱卒,这才让人开了门。

    一走进牢房,林如蕊便再度朝她扑了过来,不用林如悦动手,司徒灏一脚过去,林如蕊便被踢飞,身子重重地摔向墙壁,最后倒在地上,口中蓦地吐出一口鲜血。

    林夏氏大惊失色,忙奔过去抱着她,大声地唤道:“蕊儿,蕊儿,你怎么样了?”然后怒瞪着司徒灏,“对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你竟也下得去手!果然跟那贱蹄子一样,都那么恶毒!”

    司徒灏冷冷地道:“你该庆幸她的手没碰到我娘子,否则就不是一脚那么简单了。”

    林夏氏见从他那讨不到好,遂对着官员怒道:“他不过是无官无爵之人,凭什么在这里猖狂?你们就不管吗?”

    官员冷哼了两声,“这两位可是奉了皇上之命来的,即便无官无爵,收拾个把犯人,又有何大碍?”

    听到“皇上”这两个字,林如蕊突然爬了起来,两眼闪着光,“皇上,皇上是八王爷,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说着,便向着官员冲了过去。

    狱卒一直注意着她们,看到她扑过来,二话不说便一鞭子抽过去,直抽得林如蕊哭爹喊娘。

    “嚎什么嚎?嚎丧吗?皇上岂是你能见的?”

    “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我是他最喜欢的蕊儿啊,我是要当皇后的!”林如蕊不知受了什么刺激,跟疯了一样又哭又笑,还走到林夏氏面前,拉着她的手道:“娘,女儿要做皇后了!王爷已经是皇上了,本宫就是皇后了!”

    “蕊儿!慎言啊!”林夏氏吓得忙捂住她的嘴,这样的话是能乱说的吗?要是传到炎臻的耳朵里,林如蕊几颗脑袋都不够砍的。

    林如悦突然笑了,对着官员道:“大人,她刚才的话你可听清?”

    官员眼珠子转了转,点头道:“本官听得很清楚,定会一五一十禀明圣上。”

    那几个狱卒也是聪明人,忙异口同声道:“吾等也愿作证。”

    司徒灏好笑地拍拍她的头,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冒称皇后,还敢自称“本宫”,这个林如蕊的命这下是彻底的保不住了。

    林夏氏亦不是笨人,立即知道了她话中之意,冲到她面前,痛心疾首道:“蕊儿再怎么样也是你亲妹妹,都是一家人,你这个做姐姐的不但不救她,反倒害她,你的心到底是有多黑?”

    “我心再黑也不及你们母女半分!”林如悦冷冷地看着她,眼里布满寒霜,“你杀我姨娘时可想过自己心有多黑?你宝贝女儿三番两次对我下杀手时,你可想过她心有多黑?你将我丢弃后院十年不闻不问时,可想过自己心有多黑?现在说什么一家人,你们何曾拿我当过一家人?既然你们不仁,我为何要对你们义?”


第一百三十回 人作孽便不可活

    林夏氏似乎被骂傻了,足足呆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慢慢转头看了眼被两名狱卒强压着跪在地上,依然叫嚷着自己是皇后的林如蕊,她缓缓闭上双眼,面如死灰。

    在林如悦刚想转身离去之际,她突然猛地一下跪了下来,低下了那骄傲的头颅,带着一丝哀求,道:“我知道你恨我,也知道蕊儿对不起你,但我求你,求你救她一命!”

    不管林夏氏如何恶毒,然后嚣张跋扈,但此时,她仅仅是个想要救下自己孩子的母亲,为了自己的孩子,她甚至对最痛恨、最看不起的林如悦下跪,还用了“求”这个从没用过的字眼。

    可惜,她的慈母情怀没有感动在场的任何一个人。

    官员和狱卒是已经在天牢这里看过太多悲欢离合,心已经变硬了,而司徒灏本就是冷情之人,虽是女婿,但林夏氏既不是林如悦的亲娘,又对林如悦百般陷害,他怎么可能对她产生爱屋及乌的心理,要不是怕自己暴戾的一面吓着林如悦,依照他的脾气,这对母女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而她唯一想要感动的对象林如悦,也是个爱恨分明的主儿,断不会为了她此刻呈现的一点母性,便做下放虎归山的愚蠢之事。

    “你想要我救她?”林如悦面无表情道。

    林夏氏以为有戏,忙不迭的点头道:“是,只要你能救蕊儿,我下辈子做牛做马结草衔环报你的大恩大德!”

    林夏氏并不知道炎臻中意林如悦,但做了多年主母的她还是有些眼色的,从林如悦竟然能得到炎臻的首肯进到天牢,而且林府满门下狱,林如悦却可以独善其身这些事看来,这个她向来不放在眼里的庶女,远比她想的有本事的多,或许只有她才能救林如蕊。

    “若是要拿你的命换她的命呢?你可愿意?”

    林夏氏一怔,接着用力点头道:“我愿意!只要蕊儿平安,我……我愿意一死!”

    林如悦忽然笑了,笑容绚烂无比,宛如三月春花绽放,官员和狱卒不由看呆了,司徒灏连忙挡住他们视线,一个满是寒意的冷眼过去,众人连忙低下头,只是在心里感叹这位少夫人笑起来真的极美。

    “真真儿是母女情深,你果然是个好母亲。”说着,她笑容蓦地一收,浑身绽放着慎人的寒意,目光灼灼地看着林夏氏,“可就是你这个好母亲,为了让自己的女儿得偿所愿,不惜牺牲无辜的庶女,还助纣为虐帮着亲生女儿谋害庶女,若不是这个庶女运气好,此时怕早已去地府与她的姨娘团聚了!你说,我怎么饶了你们?我如何能饶了你们?”

    “你……”林夏氏呆住了,老半天说不出话来。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们就等着属于你们的报应吧!”丢下这句话,林如悦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牢房。

    司徒灏冷笑着,扫了已经无力瘫坐在地上的林夏氏和还在那发疯的林如蕊一眼,转身追着林如悦而去。

    官员亦不敢久留,让狱卒丢下林如蕊,接着锁上牢门,离开了。

    从关押林夏氏母女的牢房出来后,原本该离开的林如悦突然停下脚步,看着那名官员,道:“大人,民妇还想去看看林庸,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她原本没打算去看林庸的,但或许是因为刚才面对那对母女时勾起了心底的恨意,她突然很想去看看那个逼着亲生女儿服毒的“好父亲”。

    司徒灏没有异议,只是将视线瞥向那名官员,官员犹豫了下,心想反正皇上也没说不许他们探视别人,索性做回好人,没准儿他们还能记得自己的好,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呢?

    于是,点了点头,道:“自然可以,不过那边环境有些差,要不二位稍坐片刻,本官让人把林庸带来,这样可好?”

    林庸是必定砍头的,所以关在死囚那边,那边不止环境差,而且因为犯人只能在牢房里吃喝拉撒,所以那味儿……

    官员可不敢怠慢了这两位,这才提出将林庸带出来。

    林如悦点头应下,官员立即使了个狱卒去提林庸,自己则亲自带着两人往专门供狱卒休息的房间走去。

    早有腿脚快的狱卒前去打点,待到几人进房间时,原本凌乱的房间已经被清扫了一遍,两人和官员刚坐下,便有两名狱卒奉茶过来。

    “这里环境简陋,茶水亦非好茶,二位见谅。”官员带着歉意开口道。

    林如悦不在意的摇头道:“无妨,大人有心了,待见着皇上,民妇夫妻定会为大人美言几句。”

    官员喜不自胜,连声道谢,刚想再说点什么,却听到锁链的声音传来,这代表人犯林庸已经带到,他立即收起方才谄媚的神情,端正表情,坐得笔直。

    “禀大人,人犯已经带到。”狱卒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林如悦夫妻,于是对着官员复命。

    官员板着脸点点头,让狱卒将林庸带到跟前,然后看向林如悦,表情明显变得柔和起来,道:“少夫人,人已经带到,有何想问的便问吧。”

    “民妇谢过大人。”林如悦礼貌地起身冲官员福了福身,官员连称不敢当,接着她重新坐了下来,看向林庸,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父亲大人,好久不见。”

    林庸自打入狱,虽然没受刑,也没少他的吃喝,但是周围都是死囚,日夜都能听到那惨绝人寰的哀嚎,加上死囚牢房那边的环境恶劣,养尊处优多年的他哪里受得了?

    这才没几日,整个人已经瘦了一圈,人也起码苍老了十几岁,眼睛下方有着厚重的黑眼圈,披头散发,满脸胡渣,原本还是个中年美大叔,可现在呢,走出去一定会被人误认为是叫花子。

    许是这次入狱让他受到太大打击,整个人似乎有些痴痴傻傻的,双眼空洞无神,站在那里就跟座木头雕像,林如悦说的话他就似没有听到一般。

    林如悦微微蹙眉,官员是个聪明人,立刻看出她的疑惑,解释道:“少夫人有所不知,这些年来,天牢里收押的朝廷大员不在少数,因为都是养尊处优惯了的,而天牢这里的环境又……所以不少人都跟他一样,进来没多久就变得痴痴呆呆的。”

    林如悦明了的点头,在这种环境下,别说一个养尊处优的朝廷大员,就算一个普通人,呆久了估计也会疯的,能挺住的都是心里素质特别好的人,不过现在看来,林庸明显不是这类人。

    他都已经变成这样了,林如悦也没心情再问他什么了,跟官员说了声后,便离开了天牢。

    坐在回府的马车里,林如悦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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