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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要爬墙-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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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魄不情愿地嘀咕了一句,“本殿哪里有说错了?”
这时候。齐明飞也道,“陛下,殿下还是个孩子呢。”
“孩子又怎么了?这里是朝堂,岂可容他胡闹?还不快回座。”李薇训斥了他一句,转而又略带歉意道。“让诸位见笑了,朕这个皇弟平日玩游戏玩多了,却是最看重游戏规则,所有赛制不完整的游戏他都要改了才一起玩,可真是让朕宠坏了。”
李薇这话表面是在责怪北辰魄,却更是在给他们打脸,耆老不能对李薇发脾气,也不能对北辰魄一个孩子进行说教,闷了几口气在胸口,一时没有说话。
莲美人倒是觉得这陛下果真刁钻气人。想到己方对于赛事的准备,哪一次不是赢了个彻底,赛制怎么改动,也需要公平不是么?若他们放下赛制制定的权力,最后还是赢了的话,就能狠狠给予北辰一个响亮的耳光了。
莲美人近身与耆老说了几句话,耆老深思片刻,并没有答应。事关西榷国荣誉和他这位国师的荣誉,赛制怎么能说让了就让了?然而现在不让吧,赢了也没光彩。输了就丢脸丢得更大了。虽然,他并不认为己方会输。
李薇见此,又道,“两国交流。这些说辩和比试,自然是以参与为主,我北辰虽国事繁忙却也不敢潦草准备,然而我们也是东道主,需有主人的度量,何必追究赛制这些细枝末节?我们总不能为了这等小事伤了和气是不是?西榷的朋友们可不要有任何顾及和担忧。尽管在北辰国展示你们的风采便是。”
这话说得大义凛然,气度却是升了不止一个档次。你们西榷国的人来到北辰,就是为了要争夺赢了头名,要给北辰下面子,可我北辰国是主人,不与你们一般见识,比试表演什么的谁都爱看,北辰当个观众稍微参与一下就好,不与你们争这个头名。
耆老胡子抖了抖,莲美人朝他点了点头。
“陛下这话略有不妥,赛制并不是细枝末节。我西榷国来此也是为了续两国友好之约,赛事也是我们互相交流的主要事项,岂可对赛制如此潦草。我等恳请陛下与十七皇子一起定制本次赛制,望陛下恩准。”
李薇暗自欣喜,北辰魄道:“这可不行,你们也说了这是依据父皇与你们王上的契约行事,现在却让本殿和皇姐一起制定赛制,这可是对父皇不敬,也是对你们的王上不敬。”哼,只修改本次的赛制有什么用,皇姐需要的是修改接下来所有的赛制。
耆老犯难了,“这,这可怎么办?”
北辰魄两手一摊,“继续比赛吧,还能怎么办?你们也都赢了好几年了,难道还在乎这一次赛制由谁制定吗?”
“这,我等也是奉命之举,赛制必须两方一起制定才是。”耆老知道自己提出来之后不能后退,若是传了出去,不就成了:西榷是怕了而不敢提出赛制均权了?
“那你说要怎么的?总不能修改契约吧?”北辰魄气话似的脱口而出,却让耆老褶皱的老眼一亮,“皇子殿下所言有理,陛下既然是新君登基,修改不合理的旧契约,自是没有问题的,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李薇故作为难,“修改契约?可这是父皇定下的,朕恐怕动了的话会不妥。朕的百官也可能不会答应呢。”
耆老立即道,“陛下是一国之君,自然有权力修改所有于北辰国现状不合适的条约,陛下登基后新政也颁布了不少,若有不合适的政令也需要改动的不是吗?”
百官也都开始争论起来,嗡嗡的争辩声满了整个大殿。
北辰魄又道,“耆国师,你说要修改契约,难道你还能代表你家王上作主不成?”
耆老抹了一把胡子,有些倨傲地点点头,“王上差遣本国师来到北辰,又带了碧玺龙印,自是嘱咐了本国师可以全权作主。”
北辰魄心里一乐,却又故作疑惑地看向自家皇姐,“皇姐你看,国师都能替王上作主,皇姐如今也是帝王,自然能替父皇作主的吧?”
耆老以为是李薇新君登基权力不够稳当,不敢轻易做决定,又听闻她与摄政王大人关系不好,也许权力被摄政王牵制着,于是又劝道,“摄政王大人觉得如何?陛下毕竟年幼,不若摄政王大人帮忙拿拿主意?”他说这句话,一来提示摄政王的霸道存在感,二来是想借此撩拨陛下的自尊心,不要事事让下臣左右了去。
“哼,摄政王大人难道还能替朕作主不成!”李薇佯装盛怒,一脸不悦,“此事既对我北辰与西榷两国友好有利,朕就作主在此修改旧约,”又装作冲动气愤的模样朝身边的卢萧道,“卢爱卿,去把契约书拿过来!”
于此,两方人都在暗笑。
回到座位的和尚卿义觉得有趣笑了笑,耆老等人被人家拖着鼻子走而不自知呢。可是,这与他何干?他耸耸肩,倒是轻松地喝了一杯水。如今倒是满脑子想着要和这位帝王较量一番才觉得过瘾。
契约书很快就拿了过来,并起草新约,盖印。
莲美人和耆老仔细看了条约,谨慎地拿了龙印,慎重地按了下去。
李薇这才满意地笑了笑,露出了这一日首次明朗的牙齿,让一直关注她的年轻和尚侧目看了几眼,觉得这位陛下如今倒是藏掖着得意了,本就是一位明朗的女子才是。若是她得胜了,不知会笑成什么样子?
卿义出神了片刻,随后感觉到一股敌意的目光,却是那位摄政王大人的,他对视而去,又耸耸肩,问他为何这样敌视看着他。
官千翊对于这和尚如此直白地看着李薇不爽,可正是由于太直白,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和他表达不满。如此,也只能怪他的陛下太能出彩了。

第一六六章 争取

比试项目开始分别讨论赛制,北辰魄得知他们带来的人擅长项目时,朝李薇递了个笑容过去。李薇朝他点点头,让卢萧、齐明飞和维太傅一起加入赛制讨论。
讨论期间,花去时间不少,铎能命宫人带上了陛下所说的上午茶,因早就准备妥当,所以布置起来相当利索,迅捷。
为了保持高高在上,李薇不便走动,于旁侧正殿与摄政王坐在一起讨论,只是眼前总会出现一身灰袍的和尚,让她避无可避。
莲美人本来闷气在心,见卿义和尚竟然如此亲近那位帝女,心情越发不痛快。因为卿义和尚在西榷国是出了名的难以相处,他只爱说辩,到处找人说辩,此行来到北辰也是因为说了北辰有说辩的高手,这才让他愿意一起跟来。
在西榷因卿义身份的特殊,她又好几次想要勾引他居然都失败了,有一次居然还被他轰出来丢下了荷花池!每每一想到此处她就觉得生气。可现在看看卿义的模样,简直就像是小狗一样想要粘在主人的身边,偏偏这位主人还是北辰的一国之主。同样是女人,卿义到底看上了她哪里?
莲美人暗自咬牙想挑北辰的错处,找了许久没有找到机会,见低眉顺耳的小太监铎能在布置着茶桌板凳,于是装作脚疼,歪倒在侧,哎哟一声压到了铎能旁侧,把铎能也绊倒了。
这样的响动不算大,可几基本上整个大殿内都能看得到。
当李薇注意到时,却见西榷国的人一把推开了铎能,让他瞬间再次摔在地板上。莲美人轻声哭泣着,拉着其他人不让他们动手,“阿能,是我不小心,不怪这位宫人。”
那位叫阿能的人似乎是喜欢莲美人,见她摔得哭了,那轻声细语的更是让他心疼。于是直接过去就提起了铎能的小身板,扬起拳头就要打下去。
李薇惊讶之下,官千翊已经飞了一颗珠子东西过去,磕在那汉子的拳头。让他呀一声把铎能松开了。
“谁?”阿能大喝一声。
李薇趁势把身边的灰衣和尚推了过去,后者一脸懵逼,随后看到李薇扭头装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模样,他眨眨眼,只好转过头来。对视上早已盯着自己的阿能。
“卿义大师为何投掷我?”阿能皱眉问道。
卿义摇摇头,“不是贫僧做的。”
阿能道,“不是你你为什么站出来?”
卿义正想回头看看李薇,却收到她瞪过来的目光,唇语道,“北辰户籍。”他马上转过脑袋看向阿能,一本正经,“贫僧只是突然想站出来一步,正好你就被石子打中了回了头,所以你就拥有怀疑贫僧的理由了么。未免太过草率。”
“没错,你的嫌疑最大,我不怀疑你怀疑谁?而且大师你身为西榷国人,为何要想着进入北辰户籍,说不定大师你是故意为难我来帮这个北辰国的小太监!”阿能也不是笨蛋,虽然四肢比较发达,但头脑也还算灵光。
卿义则咦了一声,“阿能原来还挺能说会道的,贫僧一直以为你只喜欢跟着莲公主身后办事的呢。”此话让所有人都显而易见地知道了他与莲美人的关系,卿义接着道。“你说你为什么要对着小太监挥拳头?是因为看到了他对莲公主不敬了吗?你方才并没有在莲公主身边,当莲公主摔倒的时候你才过来的,随后看到铎能在一旁,却把过错归于小太监。仅凭看了一眼就作出这样报复的举动妥当吗?而当阿能你被石子击中,看到贫僧站前了一步,就认定是贫僧下的手,这样草率的认定妥当吗?”
那位阿能显然不能应付这一番话,支支吾吾看着卿义,“你。你,我阿能是粗人,说不过你这位国辩大师,可这位小太监冒犯了莲公主,本就该罚。”
“你自认为说不过贫僧,说明贫僧说的有道理,既然是贫僧有道理,说明是你做错了,既然是你做错了,为何认定是小太监冒犯了莲公主?难道是莲公主告诉你的吗?”
阿能顿了,“莲公主并不曾责怪小太监。”
“既然莲公主不责怪,你为何替主人行僭越之举?”
阿能一时无法反驳。
这时,北辰魄忍不住了,“莲公主不责怪小太监?可本殿方才明明看到的是莲公主自己走路没走好先摔倒了,然后把铎能公公一起扑倒的呀。”北辰魄故意用了扑这个词,“这难道是铎能公公的错么?太傅大人每每教诲我们做人的道理,做错事都需要坦白相告,相互道歉,这才能保许人与人之间的和平呢。”
莲美人顿时面红耳赤:这小孩眼睛真利,怎么就那会儿偏偏注意到本宫了呢?她只好略微点头致歉,随后指责眼前的男人,“阿能你胡说什么,本宫分明说了不关这位小太监的事了,你说的话平白让人误会了本公主。”
阿能低头任她骂。
卿义道,“既是误会,解释清楚就好。莲公主往后可要把事情说清楚了,明知道阿能是如此冲动的一个人,怎么不直接说是自己摔倒的呢。”阿能可以一直护着她,可若是太盲目了就是过错了。
莲美人保持得体的仪态,可心里却憋屈了,没想到一个小太监竟然也让卿义给护着,他简直太可恶了。耆老看在眼里,示意让她少闹腾。
阿能后来才反应过来:奶奶的熊!方才那个偷袭他的人到底是谁?
这朝堂上还一直在讨论赛制,被这小插曲闹腾了片刻,也渐渐无趣,卢萧记录着事情经过,诧异于北辰魄的清晰沉稳,更疑惑于卿义大师为何会如此帮忙,真的只是因为要加入北辰户籍吗。
三言两语解决了阿能的事,卿义这下更是理所当然地跟在了李薇身边。官千翊自是不高兴,几次故意走到两人之间,卿义却总能找到空挡来到陛下跟前,一双眼睛就乌溜溜地盯着李薇。官千翊只好倒了两杯酒,想要逗这和尚犯戒饮酒。
却见李薇暗自用手阻止了官千翊的动作,她则举起小杯盏,递给他。“卿义大师是出家人,不知道是否可以饮酒?”李薇想套套这个和尚,说不定对赛事有用,先别让官千翊给搅局了才行。
本以为和尚要推拒的。却见卿义一把接过她的酒杯,“卿义随时可以还俗,不如就在陛下手中的这杯酒还了俗也可。”言罢,在她略微诧异的目光下一饮而尽。
“大师倒是爽快,一点儿也不像出家人。”李薇嘴角暗抽搐。
“卿义的任何决定都是轻易的。陛下方才答应卿义的事情可不要忘记了。”
“大师只是怕朕不与你说辩罢了。若是不加入北辰,朕依旧可以陪你说辩也是可行的不是吗?”这样直白的道理,李薇觉得他应该能听得进去。
“不行。我们方才的说辩,卿义已经输了。因为陛下说了只对北辰的子民负责,不用对卿义和卿义的问题负责。陛下现在答应与我说辩,万一以后嫌卿义烦了,又用这个理由堵我,那可怎么办。如此,卿义一定要成为北辰的子民。”
“但朕会很忙,即便你成了北辰子民。也不一定有时间陪你说辩。”
卿义却摇摇头,“只要陛下答应了我,我就能随时找你了。陛下没有时间的时候,卿义顺便可以和陛下聊一聊为何陛下会没有时间,说不定对陛下国事有益呢。”
最怕无赖说话还有道理啊。李薇感觉这人简直像水蛭一样甩不掉,“大师既然还了俗,如此,且帮朕看看今日的局势如何。朕一直觉得这几场赛事不好赢,不知道卿义大师有何看法。”有个熟悉敌方阵营的大师在身边,不用白不用啊。
卿义却是看了看西榷来使。笑道,“陛下必胜的把握应该足够才是。纵承王殿下可是帮了你们不少的忙。”
李薇有些许讶异,这卿义和尚到底是个揣着聪明当糊涂的人,纵承王虽是给她威胁着被迫放水。现场又用齐明飞给压制了不少性子,也不至于让这和尚一眼就看了出来吧?
卿义看向讨论赛制的那群人,又道,“十七下虽年幼,想必陛下寄予了厚望,对赛制也是有所了解和准备的。陛下获得北辰参与赛制讨论权。恐怕是徐徐图之已久,耆老等可都中计了。”
“有么?”李薇装作无辜,“朕也很无奈的呢。”
“呵呵,陛下如此行事,恐怕流言也会不少。修改祖制,本就与先皇不敬,陛下登基不久,皇位上位坐稳当,为何如此冒险行事?万一输了的话,局面就更难看了。”
“所以,朕非常需要卿义大师的帮忙,大师请不要藏拙,帮朕一起看一看吧。朕北辰的江山虽广阔万里,奈何还未曾达到父皇那般从容不迫游刃有余。若朕的江山稳当又辽阔,朕与卿义大师每日说辩也爽快。”
“陛下这是要开始争取卿义为北辰效力了吗?”
“难道大师加入北辰不需要一些聘礼吗?”
卿义闻此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爽朗,响遍大殿内外。
北辰魄回头看看皇姐与卿义和尚聊得愉快,心里头也正高兴,他与维太傅卢萧等一起与西榷商量好了赛制,其中有一项正是皇姐之前想好的比试,高空坠物听音辨识高度,未曾想到把西榷人引入圈套的感觉是如此美妙,若不是为了迷惑对方,他也许也会像卿义和尚一样哈哈大笑起来。
而此时在边角坐落的公主府,陪同十三公主一同入宫的马婧珊,正时不时疑惑地看向卢萧,总觉得这位新晋状元郎的声音颇为熟悉,即便只是远远听着,她也感觉非常耳熟,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过。她本想上前几步再确认一下,可母妃把她看得太牢,她没有办法离开。
“珊儿不要总是东张西望,这是国宴,由不得你胡来。”十三公主警告式地看了她几眼,这女儿自从被摄政王大人拒绝后,整个人都消瘦了不少,作为母亲的她自然是很心疼,怕她闷坏了,于是带上她一起出席朝贡国宴。
“母妃,珊儿都坐了整整一个时辰了,什么时候能出去。这里太闷了,我们来这什么事都没有,陛下为何要把我们都请来。”马婧珊讨厌这样沉闷的宴会,虽然说前面说辩有些精彩,可那什么赛制讨论也太久了吧,她都快要睡着了。
“国宴本就隆重,这是国礼,身为皇族人员,我们自是要入宫观礼。”十三公主看向依旧在讨论的两国人物,“往年没有讨论过赛制,这一次也不知道要耗去多少时辰。”
这话刚说完,却见北辰魄已经起身了,看似双方商议有了结果。
为了准备比试场地和道具,分批开始准备布置。这个时间段,宫里御膳房也陆陆续续把午饭设置在宴会厅,宾主开宴。
李薇不用见客,于是把官千翊也拐带跑了。宴会厅里本来兴致高昂端着两杯清酒的莲美人转眼就看不到自己的心上人,不由得要郁卒了。
阿能自主上前来,“莲公主怎么了?”
莲美人把酒杯往他手上一递,“给,赏你了。”
阿能受宠若惊,“谢莲公主赏赐。”与自己喜欢的人碰了杯,却并不舍得喝完,眼睛腼腆地看向莲美人。美人嫌弃他那傻乎乎的样子,推他走开,随后看到卿义大师端着酒杯站在一侧,却并不入座,眼神闪了闪。
“大师可真是好本事,几句话就得到了北辰国陛下的青睐了。”莲美人举杯靠近卿义,恭维了一句,又嘲讽道,“可惜了,如今没有陛下在的话,大师要祝酒也没有伴儿了。大师不与北辰国共醉却一个人独饮,好像是被人遗弃了呢?”
莲美人认识卿义这个怪人多年,又撩拨过他不少次数,多多少少也懂得他的一些脾气性子。若是他认定的东西,无论多难,他都要想尽办法争取得到,随后若是厌烦了就轻易丢开。
他就是这样执着却又无情的人。如今既然打上了北辰国陛下的主意,她不如加一把火看看。莲美人可以看得出来,卿义本在放弃西榷跟去北辰时,就把北辰国的陛下当成他的目标和所有物,可现在他却在宴会上独自被留下,被当做烧过的柴火一样遗忘,他会甘心吗?
果然,卿义轻易被她的话挑起了心中的不满,却见他勾起一抹略有邪气的笑,白灿灿的牙齿依旧让他面容俊逸,“莲公主似乎也在寻找你的心上人,不如与卿义一同去寻找如何?”

第一六七章 牛掰

而此刻的李薇和摄政王正徐步在后花园,这地方是宫中唯一多草多树木的地方,可以遮挡去半个人的身影。
“王爷,这忙里偷闲出来约会的感觉真不错。可惜朕穿的太繁琐,不然走得可轻巧了。”她抱着他的手臂,一脸幸福地贴着。
“陛下不曾为国事烦扰,难得有这样的闲情。”官千翊脸色淡淡的,并没有太大的雀跃之情。
“官千翊,你为什么又不高兴了?朕又做错了什么吗?”她感觉得到他的心情,从方才她悄悄拉着他出了宫宴一直到现在,他还是没有任何喜悦之色。
他停步转回身,看着她,“陛下聪慧,懂得适时而用,本王深感欣慰。”
李薇顿时眉开眼笑,但又觉得不对,“你说的是哪件事表现了咱聪慧了?哪里?朕怎么觉得自己也没做什么啊。啊,难道是事先和北辰魄一起设计题他们稳了赛制吗?”李薇顿时不好意思地羞涩了,“那只是一个小计谋,不全是朕的主意,多亏了晏空大师的提点。”
“不,本王说的是卿义和尚。”
“卿义大师,他怎么了?”李薇思忖几秒,啊了一声,“你说的是朕临时起了要把他挪为己用的心思吧?那不是王爷你先提议的吗?让他成为北辰国的子民,就必须为北辰国效力,朕不都是顺着你的意思吗?”
官千翊顿时感觉有口说不清了,他当时还真的没有让卿义加入北辰为国效力的意思,只是单纯地想要卿义知难而退罢了,可见陛下这心思有多么活跃,多么开阔。
见他如此神色。李薇也知道了大概他真的没想到那一层,如此,他既然欣慰她能顺势就计把人才抓住,为何还这般不高兴?
“朕做的这一步,难道不对吗?王爷看着似乎不大高兴。”
“不是不对,只是本王也不大了解卿义这个人的性情。听闻他是西榷国唯一的游僧,唯一的爱好就是到处找人说辩。若没有办法赢了某个人。他是不会走的。陛下无意间胜了他,恐怕他不会轻易放弃,他得西榷国如此看重。肯定有他的本事,被你如此挖过来,也不知是福是祸。”
“卿义这个人,朕倒是觉得挺单纯好玩的。你说他一个行走游僧。性子却如此随意任性,说辩举止看来似乎把时间一切事物都不放在心上。看似毫无拘束,但他执着的东西就那么一点,朕先吊着他就好了,难道他还会追上来不成?”
李薇这话刚说完。却听得后头一声响起,“陛下原来是打算先吊着卿义呢?”
两人马上回头,却看到卿义和莲公主一前一后相隔不过十米往他们俩走来。也不知道他们听去了多少。
李薇笑着看向卿义,可内心却心惊。低声道,“王爷,那么远的距离,和尚居然能听得到?这听力简直太牛掰了。”
官千翊心底也在诧异,他方才居然无从感知此人的到来?
卿义声音再次传过来,“牛掰是什么意思?”
李薇立即闭嘴,不敢说一句话了。眼睛却飘像落在卿义身后的莲美人,她应该没有听到多少吧?这两人为何一前一后都往这里来了呢?
“牛掰就是说一个人很厉害的意思。”
“陛下这些说法倒是有趣。”和尚疾步过程中,帽兜落在了背后,露出了光亮的脑袋,在阳光下锃亮地尤为打眼。
李薇瞬间咦了一声,“你头上没有香疤?”
和尚呵呵一笑,“香疤即是戒疤,既丑陋无用又痛苦,为何要点?卿义本不是佛门中人,只是觉得游僧身份比较适合卿义到处周游说辩罢了。”
“如此,那你的头发还会长出来吗?听说佛门子弟有些高僧会用一些秘药把头发褪去,永不生长,免去每天剃发之事。”
“哈哈哈,陛下却是可爱。”卿义已经走到两人跟前,顺势就把头给低了下去,放了光亮的脑门在李薇跟前,“会不会生发,陛下摸一摸便知道,扎手的很。”
李薇见着这光亮的脑门有趣,刚要伸手,被官千翊瞪了一眼,抓着她的手放下,李薇只好尴尬笑了笑,“朕的手有汗有油,不敢玷污佛祖脑门。”
卿义抬起了头,去了布兜的脸庞看起来更加立体,甚是年轻的脸色白皙透着神采,一直看着李薇那张去了皇冠的脸,一双水光黑眸熠熠发亮,原来是如此动人的女娃。
“陛下,原来长得这般模样。”他轻声喃喃了一句,官千翊不悦地将李薇拉着退后一步。
莲美人紧跟了过来,似乎有些小跑的模样,气有些喘,她跟不上和尚的脚步,见他们已谈笑了不少话,巴巴地赶紧凑过来,依旧保持矜持优雅的模样,“参见陛下,见过摄政王大人。”
李薇本来想躲着这女人,可惜她已经抬起了头,而且第一眼似乎就认出了她。
莲美人惊呼小半声,连忙捂住了嘴,看着李薇那熟悉的面容,那日在街上和她叫板的少年,原来竟然是、竟然是北辰国国主!莫怪乎她找了许久竟然找不到他的消息。
可如今发现这一层身份,莲美人心情复杂得不知如何是好。可方才远远看着,自己的翊大哥和她明显走得亲密,两人是那种关系吗?想她比使团提早了将近一个月抵达北辰,就是为了早些看到官千翊,未曾想到在宫外已经听了不少流言蜚语,以为官千翊身边女人定然不少,今日得见的马婧珊她也多关注了片刻,可见官千翊对马婧珊并无关注,也就明白了那位芙蕖郡主只是一厢情愿罢了,未曾想到宫里还有一个如此强劲的情敌。
一眼后转念想过万千思绪,莲美人片刻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眉目对李薇多了几分警惕和敌意,却是娉婷袅娜地立在一侧。看向官千翊,“摄政王大人,本公主找你有事相商。”
李薇藏在袖子的手扯着官千翊的衣服,不让他动。官千翊轻轻拍着她的手背,示意她放松,“莲公主有话不妨直说。”
“可本公主想与摄政王大人私下聊一聊关于茶贵妃的事情。”莲美人语气带着一些说不上来的警告,不知内情的人听着倒还算是轻柔。
卿义又呵呵一笑。“陛下何不与卿义也谈谈方才未竟之话题。卿义似乎被陛下遗忘在宴会厅了,陛下过河拆桥的行为可让卿义不喜。”
李薇有些恼怒了:这两人是一对一组团来过来威胁人的么?
官千翊却轻微推了推李薇的后背,两人稍微错开了些。他往一旁走远去,莲美人则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卿义道,“陛下与摄政王大人的关系,似乎不如传说中那般。”
“卿义大师也不像传言中那般让人敬仰。”李薇白了他一眼。倒是把他看笑了,“陛下果真是有趣的人。”
有趣你妹啊。李薇默然把视线转向官千翊那边。官千翊竟然把她独自留下去见莲美人了,她幽怨的目光有些沉,又瞥见眼前的和尚正在兴致盎然地看着她,不由得生气了。“大师你说你找朕何事?朕好忙的。”
“陛下现在并不忙。”
“朕现在对赛事非常担忧,表面看着悠闲,其实内心焦虑。”
卿义一时无语。这女娃也是个耍赖高手,偏偏也能反驳的头头是道。还能顺道拉他一起下水处理繁琐国事,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力倒是强韧,以往他总是佩服自己能如此说辩,想不到今日碰到的人似乎更胜一筹。
“如此,陛下可愿意听一听那几位西榷来使的弱点?”
李薇双眼蹦亮,看向他点头。她正愁不能知道多一些那几个选手的资料呢。
真是毫不掩饰的坦白啊,卿义暗叹之下,却依旧觉得有趣至极,“陛下,那位阿能,弱点是莲公主,想必你已经知道了。”见李薇点点头,他继续道,“那位绑着鞭子的,听力卓绝,但若临时看到颜色错乱的七彩,他的听力会受损;那位高个瘦子,说是记忆卓绝,但和另外那个看似书生模样的人不和,两人经常吵架;还有个少年,他虽话少沉默,可最喜欢的食物却是糖,吃着东西他会发挥失常;另外——”
李薇打断了他的话,“另外那位听说好女色。”她早已派人把他给逼反了,这场比试若他出场,必定是要输的。
“陛下果然准备妥当,卿义倒是多嘴了。”
“哪里的话,大师帮了不少忙。若得胜,定当答谢。”
“卿义相信陛下一言九鼎。”
李薇笑了笑,随后把崔越叫来,吩咐了几件事,崔越满脸惊讶的得意,领命而去。
比试开始后,果然西榷国连输几个项目,耆老看到北辰国这边的参赛者都严谨有序,也明白了北辰国比以往都准备地更加充分,他这一次恐怕着了道了。
可契约书也改了,项目也输了将近一半,现在该怎么挽回失败的局面?
莲美人在一侧也似乎着急了,看了看不远处的官千翊,这男人如此强硬的拒绝态度,她如今也是不可能求他的了,如此,只有那位陛下还不知情吧?
若北辰国帝女也喜欢翊大哥,想必应该会受她驱使。
莲美人刚想过去与那位陛下谈一谈,不了她似乎有感应似的,朝着官千翊走了过去,她牙齿咬得紧了,想着若今日比试真的输了,就别怪她作出什么事来了。
“莲儿,下一场比试,就看阿能的了。好好去安抚他一下。”
莲美人虽不愿去安抚一个下人,可又不得不从。
她款步朝着阿能走近,见他一副憨厚却笨熊的模样,心下实在有些嫌弃,却依旧轻柔道,“阿能下一场比试你可不要输了,这群北辰国的东西让耆老恼火了,若你也赢不了以后就不能跟在本宫身边了。”
“阿能知道的,请公主放心。”阿能狠狠点头,他绝对是不会输的,为了留在公主身边他也不会输的。虽然方才有人过来威胁他,说他若是赢了,莲公主就会与她在北辰国的心上人双宿双飞,他也知道她的心上人是谁,可他也知道自己配不上莲公主,若她嫁人了,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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