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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朝皇后是吾妻[重生]-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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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逸来的时候,便见到顾止像一只暴怒的狮子,随时都面临崩溃的边缘。
“爷”
云逸有些小心翼翼的唤道,却能看出顾止眼神中深深的受伤,那是被最信任的人背叛的感觉,痛不欲生。
顾止没有回他,站起身来,便朝门口而去,步伐看似沉稳,却极慢,带着些颓然。
云逸挠头,他这查到了白姑娘的住处,到底现在是说还是不说啊…,愁死他了。
皇宫,御花园池塘旁,穆临渊依旧洒着鱼耳看着一众鱼儿争相恐后的游来。
“宁顺,你知道为什么朕这般喜欢喂鱼吗?”
宁顺低着头谨慎的摇了摇头,穆临渊轻笑,手瞬时再洒下一把,“因为朕喜欢掌握一切的感觉,君便是君,臣便该是臣,就应如这池中的鱼一般,朕给什么他们便吃什么,朕说什么便是什么,一切,都应该掌握在朕的手中。”
似在话落那一瞬,他手中装着鱼饲料的小碗陡然从他手中话落,饲料倒了一地,小碗哐当作响。而池中的鱼儿则依旧是遥首期盼,穆临渊嗤笑,这便该是君王的样子,给谁不给谁,或者全都不给,都应该牢牢掌握在他的手中。
“主子,白太傅还有桓将军,宁大人来了。”
宁顺的声音从一旁响起,穆临渊眉梢一挑,缓步便朝池旁的小亭而去,众人见状皆是跟上。
“皇上。”
三人似恭敬的唤了一声,穆临渊倒是示意他们坐下,“你们三人一起来倒是稀罕事,正巧,宫外进贡了些新茶来,你们也都坐下品尝品尝。”
“皇上,怕是今日这茶白太傅不敢喝吧。”
桓战的声音从一旁响起,穆临渊眉梢微挑,“哦?这是为何?”
桓战一笑,对着宁顺便点了点头,只见宁顺径直便附在了穆临渊耳畔说了起来。
穆临渊倒是不动声色,但微翘的嘴唇依旧出卖了他,他倒是装作一副颇为惋惜的模样,“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白太傅想来也不是那般徇私的人吧。”
白洵闻言,径直便跪了下去,“皇上,老臣家中就这一男丁,还望皇上看在老臣尽忠职守的份上,饶犬子一命吧。”
穆临渊心中冷嗤,眸中微不察的露出一抹狠光,这老匹夫,自他登基以来,他还未曾这般低声下气过吧,如今被握住了把柄,竟还敢说尽忠职守,笑话!
“这,不是朕不饶恕,只是怕如此便宽恕,朝中会有大臣不服啊,不过…”
穆临渊的话有一瞬的微顿,白洵久经官场,自是知道他话里有话,只是如今他亦是骑虎难下,当下便只好直道,“皇上有话请直说,只要是老臣能做到的,定是万死不辞。”
穆临渊站起身来扶起白洵,对他笑道,“倒不至于要您万死不辞,只是俗话说养不教父之过,想来若是太傅替白公子承了这罚,自也是可以的?”
白洵的手微一颤,脸色顿时就变了,“皇上的意思是让臣以一命抵一命?”
穆临渊立马便拍上了他的肩膀笑道,“诶,哪能啊,太傅可是朝中栋梁,朕怎会让太傅命偿呢,只是您知道朕千辛万苦才请得宁尘入朝,如今让他顶个虚职,朕甚感愧疚,不知太傅有什么好的意见?”
白洵闻言,顿时眸子沉了沉,他倒是小看这在张世昌打压下求生存的小皇帝了,竟要借此让他放权,不过就算他放权,这朝中哪个不是依附他而生,想撼动他,他还嫩了点。
“现任户部尚书已年事已高,正愁无人替上,以宁大人之智定能胜任。”
白洵皮笑肉不笑,穆临渊倒像是不觉一般,笑道,“太傅果然是太傅,妙啊”
“宁尘,这个职位你可满意?”
穆临渊转眸便问向一旁一直未曾开口的宁尘,宁尘点头,“但凭皇上安排。”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
穆临渊依旧笑意不止,连握茶杯的手都轻快了不少。
“既然此事解决,不如坐下喝杯茶?”
穆临渊淡笑,白洵此时哪有什么心情喝茶,直直道,“微臣还有事,下次再陪皇上,微臣告退。”
在白洵走后,桓战,宁尘接二连三的以相似的理由请求告退。
而宁尘的理由则是想去皇宫西边的藏书阁瞧瞧,穆临渊倒也大方,本指了小太监带他前去,谁知宁尘以有人跟在身边不自在为借口直直推辞了去。
这皇宫的地图,他只稍看一遍,便早已铭记于心,如此地方,他还是能找到的。
因着藏书阁在西侧,而御花园则是在北侧,宁尘要过去便会经过几个宫殿包括藏书阁旁的鸣翠湖。
传言鸣翠湖,四季翠如碧玉,窈窕柳枝扶揽而下,一眼望去翠波烟澜,此湖传说还是前朝皇帝为最宠爱的清妃所建,一生都不喜劳民伤财的轩辕后主,这番举动当时可算是震惊朝野,直至如今,后主虽国破,但与清妃的爱情依旧在民间广为流传,被众多闺阁小姐所喜,自是也希望能觅得如此良君。
“小兔兔,别动哈,乖,我给你上药呢,你怎么这么可怜啊,跟我一样伤到脚了,我知道很痛的,所以你别动哦。”
宁尘经过鸣翠湖的时候,只见一粉衣女子正在湖边的小亭旁,似蹲在那里给窝在草地上的小白兔疗伤。
宁尘勾唇,倒没想到嚣张跋扈的公主,也会有如此好心的时候。
宁尘本欲绕过去,谁知还没待他迈开步子,便听见那边传来一声惊呼,只见兔子不知怎的突然受到了刺激便跑了起来,穆云瑶见状连忙提起裙摆跟上。
倒是一连连好几次都没有追上,宁尘瞅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兔子,颇为无奈的旋身一提,就把它两只耳朵给拎了起来。
穆云瑶见状连忙上前抱住了它,然后颇为感激的看了一眼宁尘,“月子,将小白抱下去,等它伤好了再放它离开。”
一旁,一直守着的婢女连忙上前接过,穆云瑶对她点了点头,她便立马将兔子抱了下去。
“宁尘。”
穆云瑶站在宁尘面前,欢欢喜喜的唤了他一声,脸上笑得比花还灿烂。
谁知宁尘对她微拱了拱手,继续沿湖边而去。穆云瑶看着他错开的背影,连忙嘟着嘴跟上,“宁尘,宁本末,本末,末末…”
走在前面的宁尘嘴角无语的抽了抽,但依旧没有搭理,要知道这种状态从她在竹屋的时候便已经开始了,他要习惯这公主不像公主样的女子的死缠烂打。
“我知道,你肯定不喜欢这些称呼啦,所以我还是叫你师父好不好?”
穆云瑶把上宁尘的右手,偏着脑袋对着他笑得一脸灿烂,宁尘无奈的将她的从从他的臂弯里拔出,“还请公主自重,臣早就说了臣不堪为公主师。”
说完,便再次朝前走去。
“啊——”
身后似突然传来一声惊恐的叫声,宁尘条件反射的转过身看去,只见穆云瑶不知何时,脚一偏直直朝一旁湖倒去,宁尘拧眉,一个飞身而上便将揽入了怀中,这次没有绕过鸣翠湖,反而抱着穆云瑶如蜻蜓点水般,从鸣翠湖中央而过,直直落在了湖对面。
耳畔有风微微吹拂,穆云瑶看着他微拧的俊颜,窝在他怀中一脸的甜蜜,她,还从来没有感受过被人抱着在湖中央飞的感觉呢。
“公主。”
“公主!”
宁尘看着依旧死死挂在自己身上的女子一阵无奈,连连唤了好几声,都只见那小女子眉目含春,笑得一脸痴相。
他索性也不再唤她,一把将她揽在他脖子上的手给松了下去,穆云瑶感觉到动静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宁尘的眼中闪着喜色,“师父,看来你也没有那么狠心肠嘛。”
宁尘看了一眼她,拂袖朝着鸣翠湖对面不远处的藏书阁而去,穆云瑶见状连忙提起了裙摆,心中依旧美滋滋的。
谁知前面的背影突然顿了下来,穆云瑶以为他要改口了,谁知宁尘似跟反应过来般,看着她一脸的不知是怒还是不爽,“还请公主以后莫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下次,就不一定是臣能救得了的了。”
“所以,你是在担心我吗?”
穆云瑶凑上前去,宁尘退后一步转身便走,这公主,怎的听不懂人话吗?
“师父,对不起嘛,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拿自己的性命跟你开玩笑了,我一定跟你好好开玩笑。”
宁尘的嘴角再次抽了抽,这公主,怎么都跟牛皮糖似的。
索性,他也不过是来藏书阁借几本书,拿了书便出去,不会再被这嗡嗡嗡的声音叨扰太久。
藏书阁做为整个皇宫乃至于全天下最大的书库,所拥之书包罗万象,只见进去时,有一小太监候在门口,见着二人便服了服身,让他们自行查看,只需在出门时做些登记便好了。
宁尘点了点头,这藏书阁一共分三层,而宁尘在询问了小太监后,便径直朝着二楼而去,穆云瑶见状连忙跟上。
一排排书架间,书籍被整齐的罗列摆放,整个藏书阁都静悄悄的,一切看着都是那么的和谐。
而唯一的不和谐,宁尘瞅了瞅落在半空的手,再看了看已经被某女递到跟前的书,“师父,我帮你拿。”
宁尘无奈,放下手去,也不理会她,径直转身朝背面一本书拿去,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身影快速朝他冲了过来,目标正是他正欲拿的书。
“师父,让—我—来—”
“哐当—”
“哐当—”
“哐当—”
只听见一排排书架如排山倒海倒塌在地的声音,然而这次藏书阁真的和谐了,除了一排排书架掉落的声音,余留的只是暧昧的气息。
只见某女趴在某男身上,瞪大了眼睛,唇却是死死的封住了身下的人,气氛一瞬间诡异起来,两张相触的唇瓣似魔怔一般,没有任何人反应过来想要去挪动。
宁尘就那样躺在地上,看着眼前的女子,直到身边传来小太监的声音,“公主…”
然而声音下一秒戛然而止,似如来时一般咚咚咚上楼,转瞬小太监好似心知肚明一般又咚咚咚跑了下去。
而这声音却是将宁尘震醒,连忙一把推开身上的穆云瑶,有些不自在的什么书都没有拿,快速下了楼去,那背影跟身后有鬼在追他似的,竟几番下楼有些踉跄。
而身后穆云瑶缓缓伸手摸上了唇角,痴痴的笑了起来,那里好似还有那个人的余温,软软的,凉凉的,比夏日的冰镇酸梅汤还要沁人心脾。
“公,公主…?”
小太监的声音似再次在穆云瑶耳畔响起,那小太监打一上来便看见他们公主在那一脸傻笑,但是看了看这倒塌一地的书籍,还是决定硬着头皮将她唤醒。
穆云瑶感觉像是好梦被打断,睨了他一眼,便走了出去,直到要下楼的时候才想起去追宁尘,谁知出了藏书阁,外面竟是空空如也。
他,不会是落逃了吧?
穆云瑶微嘟着嘴,一脸的郁闷,死宁尘,坏宁尘。
☆、第 59 章
宁府内宅,坐落于皇宫不远处; 这还是穆临渊为了方便宁尘上朝给他亲赐的府邸。芳华因着担心庆春楼; 早早便过来等候消息了。
本来听得屋外有动静,她连忙起身出门迎了去,谁知她家弟弟竟然跟没看见她似的; 直直便进了屋子; 然后“嘭”的一声便将门给带上了。
身后; 风呼呼的刮; 芳华的心,拔拔的凉。本来因他回来而提上去的笑意陡然落了下去,然后转身便也径直打开了门去,谁知他家弟弟竟坐在桌旁,不停的读着书,反反复复,一遍一遍,这倒是把芳华给看得疑惑了; 这可不是她那狡猾似狐狸的弟弟该有的模样啊。
怎么瞅着他这失魂落魄的样; 倒像个纯情的毛头小子呢?
芳华伸手便将他手中拿着的书抽开。
“公主,莫要…”
宁尘抬起头来; 似条件反射的脱口而出,在看见芳华那一瞬立马便噤了声,转口道,“阿姐,你怎么在这?”
“我一直都在这; 只是好像我的好弟弟并没看见我啊,这公主是谁?莫要什么?还有你,读这圣贤书作何?”
芳华笑着逼问,宁尘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连忙胡诌道,“是书中有句话叫供主莫要有二心,君子诚以矣”
芳华摆明了不信他这一套,宁尘连忙转移话题道,“姐,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吧?”
芳华闻言,这才想起前来的目的,连忙开口询问,“那白钟书如何了?”
宁尘凝眉,“白钟书还在牢中,不过穆临渊因为白洵那老头将户部尚书这个肥差让给了我,所以决定饶白钟书一死。”
“今日我一直在想一件事,这白钟书好好的干嘛非要冤枉我们庆春楼,刚刚和白姑娘一合计,怕是那迎香楼又跟白洵勾结在了一起,如今若是白钟书被放了出来,我们庆春楼以后岂会安宁。”
宁尘一笑,“阿姐,你这不就是杞人忧天了不是,白姑娘如此玲珑的人,自能护住庆春楼的。”
芳华闻言亦是笑了,“是我老糊涂了,不过虽然有白姑娘撑着,但你我也要尽一份力啊”
宁尘点头,“这是自然。”
夜悄然宁静,风沙沙的吹过枝头,打着轻颤将一众本就摇摇欲坠的树叶晃荡落地。
云逸站在顾止的房门外,看着漆黑一片的屋子,手不禁紧了紧。这都一天了,他家爷怎么还不出来。
他的步伐略微有些急的在门外晃荡着,手上捏着的信笺都快被他握成了团,有几次想要伸手去敲房门,都颓然的落下了。
云逸终是定了步子,深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闭着眼便朝门上敲去,谁知还未曾落下拳,便听见门“吱呀”的一声被人打开了。
云逸紧闭的眼眸陡然一睁,里面尽是喜色,却听见顾止淡淡道,“何事?”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面如死灰,眸光飘忽,云逸见状没有立刻回话,却是绕过他从屋中拿出一件斗篷披到了顾止身上。
直到确认顾止有了点生气,他才将手中的信笺递了出去,顾止本是无意的扫了一眼,却在触及时,蓦地眼眸一缩,心抑制不住的疼。他,便真要如此吗?
此前他还在想为什么会收到五长老去庆春楼的消息,如今终是一切都明了了吗?
“爷,去吗?”
云逸担忧的看了他一眼,他这番样子,真的撑得住吗?
“既然有人精心布好了局,我们不去,岂不是扫了人家雅兴。”
顾止的唇微颤,眸子却是沉了又沉,隐隐的有伤痛冒出,无以复加。
城外东十里,依旧是那个破庙,盈盈的在月光下透着些许深寒。顾止每进一步,眼中的伤痛更多一分,然而理智却告诉他不得不近。
破庙内,似有一人身着黑衣蒙面,压低了身子隐藏在佛像后面,见着顾止进来,虽有疑惑但仍然揭开了面巾走了出去,看向顾止便问道,“少主,你为何在这?”
顾止扫了一眼五长老,将手中的信笺递给了他,这是宫中暗线来报,说五长老今日会在破庙与穆临渊的人接头。
五长老扫了一眼,脸色霎时就变了,直直朝着顾止便跪了下去,“少主,您明察啊,属下绝对不可能是出卖轩辕谷的人。”
顾止缓缓的点了点头,眸色尽伤,伸手便扶起了他。他如何会不相信他,但越相信他,就代表另一个人会伤他越深。
一次还能说是巧合,若是二次,很明显是有人想将这脏水泼到五长老身上,如此推来那么第一次就不过是想让他起疑心罢了。
“说吧,今日你为何会在这?”
“是四长…”
“别说了!”
五长老甫一开口,便被顾止给打断,他的头瞬间似要裂开一般,疼得让他有些恍惚,他似伸手便缓缓捏向了眉心,嘴角尽是苦笑,早就猜到,又何必问呢。
“爷。”
云逸担忧的上前一步,顾止却是阻止了他,“速召几大长老入京,就说五长老系奸细,现已被抓,请众长老前来裁夺。”
云逸目含担忧的点了点头,顾止却是微抬眸缓缓看向五长老,“怕是要委屈你一阵了。”
五长老早已从开始顾止的反应中看出了什么端倪,眼中虽然亦是伤痛,但仍坚定的点了点头,他没法想象,也不想想象,他最信任的人居然想拿他当垫背,那他们这么多年的情谊算什么,就比不过朝廷给他的分毫吗?
牢房内,阴湿阴湿的闪烁着些微弱的烛光,狱卒闲着无事正聚在牢外的桌上喝酒赌色子,桓战甫一进来便听见的是几个粗老爷们的嘶吼声,眉头微不察的一拧。
身后跟来的牢头见状戳了戳其中一个人的肩膀。
“你他娘的,谁,谁敢挠老子!”
那狱卒似红着一张脸,微熏着便半阖眼扭过了头去,嘴唇还因醉酒说话直打颤,一开口便是浓臭的酒气,话语颇为嚣张。
桓战的脸色黑得不能再黑了,其他几个狱卒见到他,皆是神色一变,立马便跪了下去。那醉酒的狱卒似还没反应过来,伸手便欲朝桓战推去,却被桓战一把抓住,下一秒就将他的手直直向后扭去。
“啊,啊,疼…”
狱卒痛苦的声音传来,桓战这才一把推开了他,沉声便道,“这人,拉出去暴晒十日,其余人全部罢职回家。”
“将军,我们错了,求将军饶过我们。将军…!”
桓战冷哼一声,没有理会众人的求饶,径直便进了牢房去。
只见白钟书正跷着腿躺在最里间的牢房内,周遭都是好酒好菜,看样子过得十分滋润。
桓战嗤笑一声,白钟书似发现了外面有人,扭头看了他一眼,颇为嚣张的撑着手便道,“你就是那个桓战是吧?是不是那窝囊皇帝让你放爷出去了?”
桓战冷笑,窝囊吗?看来这两父子是真的没一个认清状况。他似扫了一眼跟上来的牢头,便示意他将牢门打开。
“你先下去吧,我有事要跟白公子单独讨教讨教。”
“这…”
牢头有一瞬间的为难,却被桓战睨了一眼,连忙弯腰退了下去。
如今朝中局势谁人不知,太傅白洵总揽朝中一切要务,将军桓战和定远侯顾舜却是各自手握一方兵权,这三人,不管是谁,都能撼动这大圣王朝的一片天。而桓战,又岂是他一个小小狱卒惹得起的。
“说吧,你要跟爷说什么?”
白钟书依旧没有要起来的意思,躺在草堆上颇为随意的摇晃着脚尖询问着桓战。
桓战倒是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颇为不屑,“春朝这个姑娘你可识?”
白钟书闻言眸子一动,扭过头去不怀好意的看向桓战,春朝,他如何不知,就是因为这丫头,她差点真的被白曦言给废了,要不是阿爹给他寻了上京最好的大夫他如今焉能在此。
一想到此,他的眸中便划出一抹狠厉,扫了桓战一眼便淫笑道,“桓将军也认识那丫头?怎么样,身子滋味不错吧?爷摸着可是滑得狠呢!”
他说着,脸上的肥肉便一阵颤动,那样子看着要多恶心便有多恶心,而桓战的眸子却从冷静但阴暗,然后到暴怒。最后终是忍不住一把提起了他的衣领,咬牙切齿道,“说!你还对她做过什么!”
怪不得那日春朝看见他会是那般模样,那么害怕,像是见了魔鬼。
白钟书看着他一脸的怒气,倒是无所谓道,“怎么?难道桓将军还没碰过她啊,没事,不碰也罢,残花败柳罢了,还一个下贱丫鬟,赶明本少爷出去了,就给你物色几个更好的。”
“你碰了她?”
桓战的脑门青筋突起,握住白钟书衣领的手越捏越紧,整个人都像是游走在暴怒边缘的狮子。
白钟书倒不信他敢拿他怎么样,当即便说道,“本少爷就碰个丫头,怎么了?要不要我提前告诉你,那丫头滋味可爽了,尤其是那叫声,销…”
他的话还没说完,桓战的手已然掐上了他的脖子,一点点,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白钟书似挣扎着去打他的手,然而丝毫都阻止不了,桓战的脑中一直回想着他的那句话,他碰过她,碰过他最心爱的姑娘!
只消这一点,他便得死!
事实上,桓战也的确这般做了,白钟书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手从费力拍打倒松软,最后眸色一点点散开,最终不再挣扎。
直到他咽气的一刻,桓战才似恢复神智,手缓缓一松,白钟书的身子便颓然落地,没有半丝生气。
桓战似看了他一眼,眸色无神,转身便踏出了牢门,颇为恍惚。似在路过牢房大门的时候,有狱卒喊了他几声,然而他却跟没听到一般,神色涣散的便踏了出去。
☆、第 60 章
“你说什么?”
密室内,顾止看着一旁瘫躺在椅子上一脸平静的桓战不敢置信的开口。
“你没听错; 我把白钟书那杂碎给做了。”
只听见桓战无所谓的道了一声; 用手点了点眉头便再次说道,“估计现在满城都是追捕我的官兵吧。”
“你向来不是莽撞的人,今日为什么?”
顾止眉头一皱; 桓战倒是轻笑; 却是缓缓的看向了自己的手; 对啊; 为什么,就因为那人伤了春朝吗?原来她对于他已经这般重要了,重要得甚至能让他放弃一切。
“没为什么,看他不爽。”
桓战随意搭了一句,顾止自是知道没这么简单,但也不再多问,径直道,“如今你打算怎么办?白钟书死了; 白洵那老儿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坐观其变吧; 我是穆临渊最大的筹码,他还不敢放下我; 若是没了我,这一方兵权便会落在白洵或者你爹身上,穆临渊定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的。”
“也是”,顾止闻言一笑,这事似乎还轮不到他愁; 自有人比他更担忧。
“那你打算在我这躲到几时?”
顾止这话一出倒是提醒了桓战,如今闹得满城风雨,春朝那丫头一定也知道了,现在指不定多着急呢?不对,她会为他着急吗?
桓战的心竟有一瞬的彷徨,起身也不答顾止的话便朝门外迈了出去。
“喂,你干嘛去?”
身后顾止的声音传来,桓战没有回头,只是落下一句,“我要去找那个将我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
顾止闻言倒是微一挑眉,将他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吗?那将自己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又在哪呢?
顾止的眸色暗了暗,似自言自语微叹道,“逸啊,你说为什么呢,为什么她在给了我希望后便那么果断的抽身而去。你说她怎么那么坏呢?或者,是不是我太蠢了,蠢到连别人为什么离开我,我都不知道。”
云逸的身影似从黑暗中透出,瞅了他一眼讪讪道,“那个,爷,我好像知道白姑娘的住处。”
“啊啊啊!”
下一秒,只见他还没来得及反应什么,便被顾止给掐上了脖子,“你要死是不是,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说!啊?!害得你爷我一直胆战心惊,很好玩是吗?是吗?”
云逸咽了咽口水,虽然早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他家爷也太生猛了吧,为今之计,保命要紧!
“爷,爷,放松,放松,放轻松…”
云逸连忙伸手往下压,顾止似随着他的节奏一点点吸纳吐出来,然后一点点平静,云逸本以为自己奏效了,结果话音刚落,耳畔便再次响起某人激动的,“啊啊啊!”
连带着的还有要掐在他脖子上的手,云逸见状连忙道,“白姑娘!”
果然,脖子上的手和声音陡然停止,云逸吐了一口气,果然,还是白姑娘管用。
“白姑娘住在西市尽头的第一个胡同里,直走转弯最大的院子。”
云逸快速吐出,顾止对着他挥了挥拳头便道,“等回来再收拾你!”
然后整个人便飞了出去。
“他没有来过吗?真的没有来过吗?”
药店内,春朝扯着药店老板反反复复问了无数次,得到的答案依旧是没有。她去过桓府了,如今被官兵围得水泄不通,但这于她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因为这就代表桓战还没有被抓。
可她除了他家和药店,她真的不知道在哪还能寻到他了。
春朝一脸的急切和忧心,这人怎么好端端的会把白钟书给杀了呢,还那般明目张胆!
春朝有些垂头丧气的踏出了药店,刚路过药店旁的巷口,便被人一把扯了进去,正欲大吼,只见来人快速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对着她一阵使眼神。
春朝倒是看着他,激动得泪都快飙出来了,一把便搂上了他的脖子。
“疼疼疼,快勒死了,我们家朝儿就这般想我啊?”
春朝看着他嘻笑的表情神竟一阵恼怒,伸手便掐向了他的腰,她都担心成什么样子了,他还敢在这耍嘴皮子,也不知是跟谁学的这德行!
“我错了,我错了。”
桓战看着面色越来越不好的春朝连忙讨饶道,春朝则是拉着他一把便朝庆春楼而去,如今,也只有庆春楼比较安全了。
“你要带我去哪?”
桓战好奇问道。
“别废话,不想死便跟我走。”
桓战难得看到这么严肃的春朝,看着她拉着自己的手,嘴角竟无端的溢出了一丝笑意,他这是被女人给保护了吗?
只是,他的笑笑着笑着便一点点掩了下去,想着白钟书对他说的话,他竟看着她,莫名的再也笑不出来。
她是得有多害怕,才会见到那个人就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哪怕是为了让她不再那般害怕,那他做这一些也值了。
春朝猫着腰,拉着顾止便穿过几个小巷,身边偶尔有拦街而过搜寻桓战的官兵,都被他们巧妙躲过了。春朝带着他径直便朝庆春楼后侧门而去,直到推开门,她都没再听见牵着的人说半句话,当下便疑惑的转过身看向桓战。只见他一脸的恍惚神色,痴痴的盯着她,似丝毫不知道周边发生了什么一般。
春朝见状也不敢耽搁,拉着他便朝庆春楼下的密室而去。直到入了密室,桓战才似回过神来,打量着周遭的一切,“这是密室?”
桓战有些疑问的开口,春朝点了点头,便招呼桓战到一旁坐下。
桓战倒是啧啧道,“看来庆春楼也不是个简单的地方,不过,你就这么信任我?不怕我去告密?”
“你现在自身难保了好吗?就算是被你告了密,那也是我活该,谁叫我相信你不是。”
春朝随意的搭了一句,下一秒却被桓战径直的拉入了怀中,“谢谢你相信我,谢谢。”
桓战的话竟带着些许哽咽,眼眸是无尽的深情和感激,倒无端的让春朝感到一丝的无措,迷茫的拍了拍他的肩便道,“现在可以说了吧?为什么要杀白钟书?”
桓战闻言身子猛地一僵,缓缓放开春朝,却也只是静静的打量着她。
春朝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脑中似乎有什么喷涌而出,当下便震惊开口,“你不会是因为我才把白钟书给杀了吧?”
桓战看着他,点了点头,春朝无奈的抚着脑袋,头疼,来来回回直转,一脸的不解,“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这会毁了你?”
“因为我悦你。”
桓战的眸子依旧真挚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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