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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朝皇后是吾妻[重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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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桓战今日本是瞅着天气好,又是奉了皇命跟宁尘打好关系,索性便将他带到了庆春楼,话说庆春楼开了也有些许日子了,他倒是从未来过。不过今日他的正经事,倒是替顾止探探这宁尘,究竟是不是真的投了穆临渊。
  “在下本以为公子末是向往闲云野鹤的生活,倒不曾想竟也会入朝为官,只是不知公子怎的突然便改了主意?”
  宁尘淡淡一笑,“既是同朝为官,桓兄以后唤我名字便好,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千里马也得需要伯乐,才会被世人知是千里马,饶是是千里马恐怕也是不想虚度时日,就此了却一生吧。”
  桓战闻言亦是一笑,“宁兄说得在理,只是宁兄真甘愿沦为坐下骑?”
  “桓兄这话倒是有趣了,莫不是桓兄有更大的抱负?”
  宁尘看向他,眸带笑意,似丝毫没有被他刚刚的无礼的话所影响,反而转过来将了他一军。
  桓战顿时哑口无言,这人,果真真是大名鼎鼎的公子末,怕是他再多说得几句,这造反的帽子便直直得被扣上了吧。
  只是如此之人,真当要辅佐大圣王朝吗?
  还不待桓战多想,便听见周边转来一阵阵喝彩声,他随意打眼朝楼下瞧去,先是对那台子惟妙惟肖的花园布置给震撼,而后…
  那花园中突的出现一个女子,做红衣梳丫鬟头打扮,硕大两坨胭脂将小脸遮得满满当当的,倒是眼眸滴溜滴溜直转,像个机灵的丫头。
  丫头。
  他倒是蓦然一笑,想来春朝那丫头,也是有些许时日未曾见过了。
  这般想着,他眼前便慢慢浮现了春朝的模样,似顺着与楼下那花园中的女子身影一重合…
  桓战的眉头越皱越紧,这姑娘怎的和春朝那丫头越看越相似。
  直到看到那姑娘因为衣着单薄而有些微颤的手,他的脸蓦地就黑了下去,手直直便握成了拳。
  当下对着宁尘便道了一句,“宁兄,今日再下还有事,咱们改日再聚。”
  说着,整个人如地狱阎罗一般,竟径直翻上窗台。一个飞身而下,便将那个正在墙边的探头探脑的小女子抱上,直直就给带出了庆春楼去,徒留身后一众看客目瞪口呆。
  庆春楼外,春朝一脸懵,连抱着自己的人都没看清楚,就一个劲的费力挣扎,谁知却迎上了一张黑得不能再黑的脸。
  “你说的主子便是这庆春楼的主事妈妈,而你就是这庆春楼的姑娘?”
  若不是他知道这庆春楼向来卖艺不卖身,恐怕他现在想将她骨头捏碎的冲动都有。
  春朝闻言便知道他误会了,连忙道,“我是庆春楼的姑娘,但是…”
  话还没说完,她的唇便被面前的人给直直覆上了,眼眸瞪大了好几圈,这人…是在亲她吗?
  可她还没解释完…
  周遭,似有行人纷纷侧目,春朝的脸红得像是煮熟了的虾米,桓战似感受到了周围来自世俗不容许的目光,带着春朝一转便入了无人小巷,一个重重的覆身,就将她抵在了墙上,唇依旧火热的没有放开春朝分毫。
  而春朝则是一直愣愣的看着他,好似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
  “闭眼!”
  桓战沙哑的声音低吟出口,春朝条件反射的便闭了眼去,直到唇上的异样感再次传来,她才是回过神来,脸更加的红得要死,不敢再动分毫。
  天,她都做了什么,为什么他让她闭眼她就得闭眼。
  “真乖。”
  耳畔似再次有低哑的温柔声音传来,春朝一囧,连忙一脚跺在了他的脚上,桓战有些吃痛的挪开身子,在看着面前娇恼的小女人时,没由来的低低一笑。
  突然,巷口外似传来了嘈杂的声音,春朝本还迷糊的大脑顿时抖一激灵,附在巷口转角处,便往一旁的庆春楼瞧去。
  而她却是在看见为首之人时,眸色大惊,整个脑袋直直便缩了回来,桓战见她这番模样,亦是好奇的看了出去。
  只见白钟书带着一群官兵,径直便朝庆春楼而去。桓战皱眉,白钟书,太傅白洵家的公子,怎会出现在这?
  而不待他多想,他便感觉到身下的女子越来越颤抖的身子,那恐惧的感觉好似前世带来的一般,整个人都像是受了伤的鸵鸟,久久窝在那里,止不住的将自己缩成一团。
  “怎么了?”
  桓战担忧的看向她,谁知她却是猛地一把扑在了桓战怀中,力气之大,好似要将整个人的缩进他的怀中,以此求得庇护。
  “不怕不怕,没事的没事的。”
  桓战皱眉,虽然不知道为何春朝突然就这般,但依旧柔声安慰,他的直觉,此事跟白钟书脱不了干系。
  “我带你离开好不好?”
  桓战依旧是轻声细语,春朝却是抖着受伤的眼眸看向他,然而似回过神来一般猛地摇头,不行,她还不能走,小姐还在里面,她还不能走。
  想着,她便一把推开了桓战,直直朝庆春楼而去,而桓战无奈,亦只好跟在她的身后。
  白曦言在五长老走后,便也跟着出了门去,本想就此回去,谁知刚踏入前院便见一男子飞身而下将台上一红衣女子抱上而走,瞧那身量,白曦言一眼便认出了那姑娘是春朝,只是抱着她的男子闪得太快,她竟一时没有瞧得真切。不过她倒是乐了,看来春朝那小妮子也是有护花使者的嘛,不过竟从未听她提过,她回去倒要好好询问询问。
  而就在春朝被带走的那一瞬间,楼中先是一静,仿佛只剩周遭的呼吸声,但转瞬便是嘈杂的哄闹,更有甚者颇为不满的叫嚣出口。
  芳华见状,连忙将之前的姑娘抽身而上,一个从天而降,红衣姑娘再次而回,手中更是多了一风筝,只听得红娘道,“刚瞅着那张公子送信风筝未曾落到院中,婢子便让府中侍卫带我去墙外寻了去,小姐可是等急了?”
  白曦言看着这一幕目瞪口呆,或许她知道为什么芳华能以一己之力庆春楼如此之久了,这般应变能力,饶是她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也寻不出这么好的由头来。
  这般一瞧,还真像是情节安排,而不是意外发生,周遭的看客再次安静下来,好似如初一般,音乐丝竹静静绕响。
  谁知白曦言刚想要迈开步子,便见白钟书带着一群官兵鱼贯而入,她的身子条件反射的朝身旁的柱后躲了躲。白钟书,他为何在这?
  大堂再次安静一片,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眼中全是看热闹的兴味。芳华见状连忙上前,“不知官爷前来是有何事?若是想看戏,便楼上请坐。”
  谁知白钟书根本理都没有理她,直直冷哼了一声,“来人,将这庆春楼给爷封了。”
  身后官兵闻言连忙上前,芳华立马大喝,“住手!官爷,要封我这庆春楼您是不是也该给个说法,如此恐怕众人会不服吧。”
  白钟书冷眼瞧了她一眼,“说法?前日有一男子在你们店吃了食物,回去便中毒而死了,如今他妻子还在县衙讨说法呢,这算是说法吗?”
  说着他便不再理会芳华,大手朝身后一挥,便有官兵一拥而上。柱后躲着的白曦言闻言眉头则是紧皱,中毒身亡吗?可是这县衙的事何时归白钟书所管了?她怎么看就怎么觉得是一个阴谋。

  ☆、第 56 章

  正待她思考着要如何化解危机时,突的大门外再次传来一浑厚的声音; “什么时候官府的事也能轮到半点官职也无的白公子管了; 也不怕坏了规矩?”
  白曦言打眼瞧去,那人身形甚为熟悉,仔细端详一阵后才知是桓战; 前世曾与她并肩作战降下三国之人; 只是他为何在此处?又为何要替庆春楼说话?
  白钟书听闻此话面色已然扭曲; “本少爷父亲可是当朝太傅; 嫡姐贵为贵妃娘娘,怎的管不了了?”
  贵妃娘娘,白曦言闻言眉梢一挑,讽刺一笑,看来她还真是将这渣男贱女给凑一对了,不过也好,免得她一个个报仇,显得麻烦; 如此一锅端; 让他俩葬在一起,也算是全了两世情谊了。
  “那本将军若是不许封呢?”
  桓战声音深寒; 字字明显透露着对白钟书的敌意,一想到春朝看到这人时的异样,便觉此人定是对春朝做过什么,不然也不至于让她害怕成那样。
  一想到这,他就恨不得直直将面前这人打趴; 逼问他究竟对春朝做了什么。
  他话音刚落,便听见门外再次传来一声音,颇为威严,“桓将军好大口气,若是本太傅在此处呢?亦是不能封?”
  白曦言闻言眉梢更是一挑,看着那熟悉的面容不禁一笑,今日可真是赶巧了,大家都凑一桌了。
  只见那厢桓战还想说什么,便见从三楼缓缓下来一人,紫衣翩跹,以前只见他身着一身粗布麻衣,白曦言还道他是云中鹤,自从那日她听他故意惹顾止误会,又见他如今这么一身,倒是觉得自己误会颇深,这人哪是什么云中鹤,分明就是一只狡猾的狐狸嘛。不过幸好,她训狐亦是一绝。
  而他自下楼众人的目光便没有从他身上挪开过,宁尘本就是俊美非凡之人,平日里便惹得楼中一众姑娘心悦不已,如今着一身紫袍更添邪魅,竟让人久久挪不开眼。
  只听他走下楼便道,“竟不知今日如此之巧,不仅能遇到桓将军,还能见到如今朝中举足轻重的白太傅,倒是幸事一桩。不过今日这庆春楼人来人往的,二位这般争执也是无意,无端让众人看了笑话,倒不如一起去那府衙瞧瞧究竟是发生了何事,也得给大家一个信服的理由不是?”
  白洵瞧了他一眼,眼眸深幽,二话不说拂袖便走,宁尘见状连忙示意桓战跟上。而白钟书在走时却是吩咐手下人将芳华给押住了,芳华下意识朝楼中一瞧,在触及到白曦言放心的眼神时,这才跟着众人而去。
  而桓战在出门的时候眼神却是带了一眼转角处被他拉回去的春朝,示意她放心,既然她是庆春楼的姑娘,说什么他也会帮她护下庆春楼。
  春朝朝他感激一笑,待众人走后快步便进了楼内,只见白曦言已经走了出来,似对着流萤说了些什么,流萤则是点头,转身便下去收拾乱摊子了。
  而白曦言则在见到春朝后,对她道了一句,“走,我们跟上去看看。”
  然后缓身便出了门去,春朝闻言亦是连忙跟上。
  而那厢,顾止在见着白曦言从小筑出去后,连忙欲出门跟上,谁知推了半天门都推不开,这才发现是有人将门从外面给锁住了。
  当下眉头一皱,转身便攀上窗户跳了下去,谁知刚一跳便见横空飞来一马桶,顾止眸色一惊,连忙在空中旋身一转,正欲踏上一旁的树干借力,谁知脚还没落下去,便从树干四周飞来绳索欲要将他脚给覆住,他被迫只得直直落在树下。
  谁知刚打算踏下脚去,便见脚下有一装满泔水的木桶,连连再次飞身一转,直直向后一落,本以为这次总算踏实了,谁知脚才刚刚落地,便觉得脚下一空,整个人便直直落了下去。
  顾止嘴角抽了抽本以为这已经够他无语的了,谁知下一秒还有让他更无语的。只见还不待他飞身而出,便迎面飞来一横鱼直直朝他脸上砸去,然后杂七杂八,鸡啊,黄瓜,土豆,茄子,应有尽有。
  他的脸色越来越黑,最后索性伸手将众蔬菜一接,然后直直朝飞来的地方打了回去,只听见“哎哟”一阵童声响起,他便立马飞身踱上前去,将一直偷袭他的小子给直直拎了出来。
  “小子,你知道你惹的是谁吗?”
  小石头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便撇过头去,大有宁死不屈的模样。
  “说,为什么要整我?”
  “你放我下来我就告诉你。”
  “你觉得你有讲条件的资格?”
  顾止看着他,一脸的威胁,小石头倒是瞅了他一眼,“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像你这种跟踪我师父的人,我师父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顾止闻言眉梢一挑,师父?
  他似将小石头左右拎着晃了晃,怪不得他刚刚瞅着小子眼熟呢,感情是那一日在破庙外白曦言护在怀里的孩子。
  “你这么顽劣,你师父知道吗?”
  “管你什么事,你最好放小爷我下来,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顾止闻言倒是笑了,他这是被人抢词了吗?
  “小爷今日才真是要替你师父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知道谁才是这上京的小爷。”
  说着顾止便拎起他飞身将他挂在了树叉上,不高不矮,脚勉强能着到树干,却又不能踏实,小石头立马不满的嚎道,“你放我下去,你放我下去,你不要脸,欺负小孩子。”
  顾止闻言眉梢一挑,无所谓道,“小子,忘了告诉你,小爷我偷鸡放火的事做得多了,以后认准点,上京一霸知道不?”
  “你是,顾,顾…”
  小石头是喔大了嘴巴,顾止到没想到原来这小不点竟也知道他,破是得意一笑,还不待他将后面几个字突出,便截了去,“以后叫我师父?师娘?师公?”
  “…”
  某世子凌乱了,这称呼怎么算的,管他呢。
  “你只需要知道你师父是我的女人就行了。”
  “哼,没门,我师娘是我的。”
  哟嘿,顾止这小爆脾气,感情弄走大情敌,这还来了个小情敌,当下便指着他道,“你今日别想下来了。”
  “那我就告诉我师娘你欺负我。”
  “嘿,你还敢威胁我?”
  小石头得意的朝他吐了吐舌头,看得顾止一阵想打人。
  不过这一出闹了这般久,怎的都没有见人从后院路过,不符合常理啊,他本来只想逗逗这小子,等人来就将他放下来,怎的这都这么久了,别说人了,鬼影子都没看一个。
  当下眉头一皱,也不跟他皮了,飞身将他抱了下来,便朝前院而去。
  而小石头刚刚还一脸得意的神情,顿时就一头雾水了,看着冲出去的某小爷,背着手也装作大模大样的样子走了出去。
  他现在可是上京一霸顾小爷的小爷,以后看谁还敢见着他不绕道走,赶明他就要跟他那一群小伙伴炫耀炫耀,让他们俯首称臣,认他做大哥。
  府衙外,熙熙攘攘堆满了全是看热闹的人,白曦言跟着春朝站在人群后面小心翼翼的遮掩着身子。
  不知宁尘几人在堂上说了什么,便见有衙役从外面抬了尸首过来,白曦言瞅着像是从义庄送过来的。她打眼瞧去,只见那人唇色泛紫,面目发青,显然是中毒迹象,可是这完全说明不了这人是在庆春楼中毒的。
  尸体后面似跟了仵作,也匆匆的进了衙去,然后白曦言便只听到仵作的声音道,“回大人,此人的的确确是中毒而死,而毒发时间也恰恰是去了庆春楼之时”
  “但如此就断定是在我们庆春楼中的毒,岂不是笑话,万一是他自己中途吃了其他东西呢,亦或是其他人栽赃陷害呢?”
  芳华质疑的声音响起,当时便听见惊堂木一拍,一个打着官腔的声音便开了口,“住口,朝堂之上岂容你一青楼女子喧哗,还不速速退下。”
  宁尘闻言,眼眸微不察的闪过一抹戾气,“那大人莫不是就要如此草草定下庆春楼的罪?”
  那官员似一哑,一旁白洵直直道,“宁大人,今日这不仅是有人证的,还有物证的。”
  只听得他说完便拍了拍手,一旁立马有人呈上庆春楼的食物,而仵作验后,的的确确有毒不假。
  白曦言看得眸目微缩,这分明是陷害!
  可如今,她要如何才能翻案?
  大堂内有一阵的寂静,白曦言跻身上前想看个分明,这打眼一往内堂瞧,才看见跪在一旁一直未曾开口的妇人,说是妇人,但也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从侧面瞧去,竟是如花容颜,尤其是那水眸含情更是要将人的魂勾了去。
  只是此时眉目哀伤,柔柔弱弱,一副求青天大老爷做主的无辜感。
  而白曦言在打量她的时候,吸引她的却不是妇人的面貌,而是她脖颈处微不察的勒痕,虽不分明,但她却瞅得清楚。
  突然她似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可是,如今她却不能进去,这般就没有人能给那死去的男子再次验伤。

  ☆、第 57 章

  白曦言眉头紧皱,心下略急; 若在没有人进去翻案; 庆春楼便真的会因此而声誉受损,以后即使她们再想做其他,恐怕也无人信赖。
  突的; 她似闻到身旁有一股熟悉的香味; 她似嗅着闻了闻; 眸子在触及身旁的陌生男子时; 顿时一亮,药香!
  颜如看着一旁对着他两眼放光的男子便是一阵不适,他不过是打算回谷,见到桓战那厮来凑凑热闹罢了,谁知刚站稳没多久,便被一男子给挤了开去,哦,不; 不是男子; 而是女子,他行医多年; 自是对人体结构了如指掌,此人定是女子无疑,但最主要的是这女子现在还这般看着他,这就让他更加不适了。
  白曦言二话不说便将颜如拉到了一旁僻静之处,直直给抵上了墙角; “公子,事态紧急,想公子也是学医之人,定是菩萨心肠,也见不得别人弄虚作假,还望公子能帮忙验清那男子真正死因,还冤枉之人清白,大恩不言谢。”
  颜如看着眼前小女子叽里咕噜说了一堆,而他正欲要说什么,还不待反应便被某女子再次拉回人群中然后朝着衙内直直一推,等他再次反应过来时,他整个人都已经在衙内了,而所有人都好奇的看着他。
  颜如一脸懵,而他打眼朝外面人群中看去时,却根本没见到那女子的踪影,他这是莫名其妙被坑了吗?
  只听得惊堂木一拍,那官腔声音再次响起,“来者何人,竟敢在堂上捣乱,来人,快拉下去。”
  “住手!”
  桓战的声音响起,却是走向颜如,“颜如,你怎么来了,可是觉得此案有异?”
  颜如再次黑线了,他这是被赶鸭子上架了吗?他可以说他只是来凑热闹的吗?
  事实上,不能。
  他只能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便走了上去,“大人,在下是一郎中,行医治病多年,刚刚只是看着这男子的死因蹊跷,这才大胆上前来,怕大人误判毁了清明。”
  那官员顿时被怼得哑口无言,若他再将此人拉出去。不正是说他不清明了吗?
  但颜如此话一落,一旁跪着的妇人身体陡然有些许微颤。一旁白钟书倒是没想那么多,直直道,“验尸自有仵作在,你这小小郎中掺和什么,来人,还不将他拉下去。”
  “我看谁敢!”
  桓战再次站到了颜如跟前,颜如这算是看明白了,恐怕这仵作也是跟着他们一伙的吧。
  不过因为行医的本能反应,他刚刚站在外面便也已然看出了些许端倪。当下,在众人僵持不下之际,他则是缓缓走到了那妇人跟前,说道,“不知夫人脖颈上这伤从何而来?”
  那妇人脸色陡然一变,捂着脖颈处便道,“那是不,不小心撞到的?”
  “撞到的?那你再撞一个看看?”
  桓战也看出了端倪,当下便不依不饶道,站在白曦言身旁的春朝倒是不厚道的笑了,这人,也忒直白了点。
  白曦言倒是转眸看向一旁的春朝,见她满眼的笑意,似顺着她的眸光看向堂内的桓战,这眼神不对啊,当下便压低声音打趣道,“刚刚带走你那人莫不是桓战?”
  春朝陡然一惊,连忙收回目光摇头否认道,“小,小姐,你在说什么?”
  “跟我装傻是不?看来最近没好好罚罚你了啊,自己老实交代,是不是那桓将军勾引你了?”
  春朝闻言,脸一红,连忙娇羞驳道,“子宥才没有”
  “哦…!子宥…”
  白曦言故意拉长了尾音,还说没什么,这小字都叫上了,看来好了不是一天两天了吧。春朝闻言娇羞的一跺脚,便连忙跑了出去,白曦言见状亦是跟上。
  而那厢顾止在得知庆春楼出事后连连寻了过来,结果瞅了一圈都没见着白曦言的身影,倒是那府衙内他熟悉的身影不少。
  只见颜如不知何时已经找到了男子身上被指甲抠出的血痕,而那妇女有指甲也已然断裂,而颜如查出,那男子真实的死亡时间是回家以后,很显然这是预谋杀害。
  宁尘见状当下便做了现场模拟,实际情况便是妇女先是给丈夫下药,混在饭菜中让丈夫吃下,丈夫在临死前掐上了她的脖子,她挣扎时在丈夫身上留在痕迹,而庆春楼的糕点,分明是之后买好了在上面下了毒,然后再栽赃嫁祸给庆春楼的。
  宁尘分析一出来,那妇人顿时便被吓到了,朝着一旁的白钟书便跪着爬了出去,拉扯着他的裤脚便哭道,“白公子,救救奴家,救救我,不是我,不是我。”
  白钟书恼怒的一脚将她踢翻,“贱人,你自己谋害丈夫,罪有应得,还敢求我,来人,还不快将这栽赃陷害,谋害丈夫的贱人拖下去就地正法!”
  宁尘眉梢一挑,这态度变得这般的快,他怎么瞅着像是撇清关系呢。
  当下便直直道,“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本官做主,定保你性命。”
  那妇人似突的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直直便求饶道,“大人,是白公子,是白公子想要奴家跟了他,才在奴家丈夫酒里下了药的,奴家不知便给了丈夫,而后面,也是白公子让奴家诬陷庆春楼的,这糕点亦是白公子给奴家的。”
  “一派胡言!”
  她话音刚落,便听见一旁良久没有开口的白洵道,白洵眼眸如鹰光闪烁,带了一眼白钟书,有些恨铁不成钢,没想到他竟用这么拙劣的手法,更没想到的是小小的庆春楼竟牵扯出这么多人物来。
  当下便直直对着上位大人道,“刘大人,这分明就是这妇人死到临头了想减轻罪责的推辞,刘大人不会是信了吧?”
  “当,当然不会,下官怎会被一个妇人所蛊惑。”
  当下刘大人便直直让人上前将那妇人拖下去。
  桓战倒是一笑,“白大人便是这般徇私的?本将军今日算是涨见识了。”
  “仅凭这妇人一面之词,桓将军便要定小儿的罪吗?更何况刚刚这位郎中也说了,死者和这妇人分明有打斗,这不是证据确凿的事吗?”
  白洵的声音一直沉冷,宁尘倒是开口道,“那不知白大人认为这妇人当如何处置得好?”
  “大圣历律,杀人者,命尝之,此等谋害亲夫之人,斩杀也不为过。”
  “说得好,希望白大人能牢牢记住刚刚说过的话。”
  宁尘勾唇,白洵不置可否,“那是自然。”
  宁尘点了点头,看向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芳华便道,“你说吧。”
  早在芳华对他使眼色的时候,他便知道芳华是有办法的,毕竟是姐弟,这点默契还是有的,刚刚一切,不过是他激白洵的罢了。
  白洵似眉眼一跳,顿时有不祥的预感,还来不及阻止,便听见芳华笑道,“众所周知,我庆春楼的糕点皆是限量的,似乎好巧不巧,这款糕点因为那日出炉时出了些许问题,原本限量十块的糕点,那日只有一块完好,好巧不巧,白公子买的,便是那独一无二的糕点。”
  白钟书闻言脸色顿时一变,他分明是想着既然有许多人买,定是查也查不出什么,可这,怎会…
  “你不过是庆春楼低贱的妓女,别想污蔑本少爷!”
  此话一出,顿时他整个人都被甩飞了出去,吃痛的跌落在墙上,而入眼处,尽是宁尘狠厉的目光,他,最痛恨的就是有人侮辱他的家人,只是他不敢告诉别人芳华是他的姐姐,那样,芳华便会陷入危险,便有无数的人想拿芳华来逼他就范。
  他只是不想冒这个险,但不代表他不敢冒。
  “若你再敢侮辱她,下次便没这般容易了。”
  芳华拉了拉他,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再次说道,“庆春楼的限量每一款售出都是有记录的,大人可以明察。”
  “如此,白大人还有什么话可说,请遵守刚刚自己说过的话。”
  桓战在一旁沉声开口,看着一旁倒地的白钟书便恨不得刚刚打他的是自己,但似乎马上也不需要他打了。
  “刘大人,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将白钟书压下去!”
  那刘大人似脖子一缩,最后硬着头皮便招了招手,白洵如鹰的眼眸紧盯着几人,宁尘,桓战吗?若他家书儿有半分闪失,他定不会放过他们。
  “爹,爹,救我,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白钟书凄惨的叫声传来,白洵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便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桓战在转身时,眸光似触及到了人群中的顾止,对着他点了点头,便也跟着白洵走了出去,此事怕是要闹到穆临渊那吧。
  “倒没看出来你也会是个多管闲事的人。”
  顾止背靠在门外的栏柱上,颜如出来的时侯便听见耳畔传来这么戏谑的一句,将诊袋整了整便再次放在了袖子里,迈开步子便悠悠道,“我也没想到我是会管此事的人。”
  他的眼眸似在外面打量了一圈,却似乎根本就没有发现那个让他多管闲事的小女人。
  顾止看着他丝毫没有想要停下来的背影,不禁嘴角抽了抽,这人,非得每次都不给他好脸色吗?
  “不需要我让人送你?”
  顾止跟上前去,颜如摇了摇头,“你有那个闲心还是管好迎香楼那位吧,今日这事定是与他脱不了干系。”
  顾止微咳了咳,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也没有再跟上,反而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第 58 章

  密室内,五长老在回来后; 紧皱的眉头便没有舒展过; 他不知道顾止是否知道此事,但他宁愿这一切都是白曦言在挑拨离间。
  “她说什么了?”
  顾止径直踏进来,便对着屋内坐立不安的五长老道。
  “没; 就是些胡言乱语; 属下看; 那种人您不见也罢。”
  虽然他见到了挽娘; 也发现了挽娘根本没事,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因为感激她便会认同他的看法去怀疑自己的同伴。
  顾止很明显看到了他颇为不自然的神色,眸眼如鹰隼般利索,“说!我倒要看看她能说出什么胡言乱语来。”
  五长老硬着头皮道,“她说我们轩辕谷有奸细,而且…”
  “而且什么?”
  顾止缓缓坐下,看着他的眸色暗沉。
  “而且说那奸细颈后有火形胎记,这根本就是污蔑嘛; 四长老对轩辕谷的忠心指日可见; 所以还请少主勿要听信小人言,错冤忠臣。”
  五长老的声音有些急切; 顾止闻言眸子倒是缩了缩,四长老吗?
  那个从小他视之为师父,教他习武的人?
  顾止握着扇子的手没由来的紧了紧,他不敢想,若真的是他; 他将如何面对。可阿言,不会说谎。
  “你…先下去吧,我会好好调查的。”
  顾止的声音似有些沧桑,手中握着的扇子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这…”
  “下去!”
  顾止的眸子瞬间猩红,整个人都是怒吼出声,五长老没由来的一震,缓了缓身,还是退了出去。
  云逸来的时候,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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