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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朝皇后是吾妻[重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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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它带有太多伤痛,她也不想它有事,毕竟如今,它是她唯一对前世牵挂的媒介了。
  “以后,万不要再伤自己了。”
  顾止伸手将她揽入了怀中,却是感到了阵阵冰寒,第一次,她的身子这般的冷,这般的柔弱,让人心疼。
  “你想做的一切,我都会帮你去做,你只需要闲暇看庭院花开花落便好。”
  这是他对她唯一的要求,开心。
  白曦言没有说话,她,哪有什么资格,她要报仇啊,为她所在乎的所有人报仇,而那些他不懂,也与他无关,可她终究没有说出来。
  “阿言,陪我走走可好?”
  良久,顾止放开了她,看着她的眼眸泛着柔光,白曦言点头,二人相携便出了院外。
  远远的,山丘灰朦一片,山腰处几许人家坐落,屋内的烛光闪烁,好似星芒。路边的碎草被露水打湿,沁着裤管有些微凉。
  “我要你住在这,可有怨言?”
  顾止缓声开口,白曦言轻摇头,目光落向远方,昏暗中有虫鸣的声音和着流水叮咚,说不出的恬静美好。这里,这般的美,远离尘嚣,远离她那个所谓的爹,她又如何会有怨言。
  “听说白洵最近忙着接手张世昌的势力,忙得不可开交,无暇顾及其他,阿言若想搬出去,是时候了。”
  接手张世昌的势力吗?那她想要斗倒他岂不是更难了,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一定要…
  白曦言的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顾止眉眼挑过,却是上前将她的手握在了手心,温暖的触感传来,白曦言紧张的神经这才渐渐放松下去。
  顾止转眸看向她,他又何尝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可惜白洵吸取了张世昌的教训不知从哪找来一群江湖高手,随时护卫左右,想必就是为了防白曦言的吧。
  而如今可行的办法,便唯有想办法除去他的羽翼,而能办成这事的唯有那人,只是一直到如今,他都未能将他请出山,若实在不行,即使是为了白曦言他也会放弃他这个经世之才,就像上一世一般,直接利用民心和武力,直捣黄龙。
  良久,二人漫步在田间,各怀揣着心思不知走到了何处,而白曦言却缓缓将手从顾止的手中挪开,这人,终究太过不正经,不会是她的良人,而这一世她也不想需求什么良人,而且她若想要做的事,是颠覆天下的事,她不想将无辜的人牵扯入其中,感情,对于她来说终归是奢侈的。
  “阿言。”
  顾止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却是驻足了脚,白曦言亦是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四目相对,清风拂过发丝,那一瞬恍若良久。
  “阿言,我知你知,我心悦你,你可悦我?”
  那话说得极为缓慢,好似跨越千年,却字字恳切发自肺腑。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小可爱们,挂预收了哦,欢迎点击专栏收藏哦,现言预收《双标大佬宠妻日常》
 *
谁都知道刑警大队队长楚申,虽然看起来一声不吭,冷淡疏离,实际上却是个狠角色。
当年红刀子进白刀子出,只一刀就了结了沙漠最狠的毒枭。
时间久了,连他自己也认为自己是个冷心绝情的人。
直到有一天他家来个姑娘。
小姑娘长得乖乖巧巧,恬静可爱。没想到出手比他更狠,不仅偷喝了他酒,更砸了他家。
楚申的眼当场就阴了。
谁知小姑娘竟抓着他的手,蹭了几蹭,声音软软糯糯,委屈极了,“妈妈,我疼~”
楚申感觉心都化了。

从那以后,刑警队的人发现,他们老大变了。
一丝不苟的他竟纵容顾一打人,只因那人欺负了她。
从有心结的老房子搬到了市中心,只因顾一家的地板太硬,而他睡不习惯。
不想继承的家业也想继承了,只因顾一偶然夸了某家上市公司的总裁。
从顾一扑在他怀里,说自己不是坏孩子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沦陷了。
【外冷心热的把小姑娘捧上天的禁欲警官×长相乖巧实则天不怕地不怕的野狗属性小姑娘】
“他们何其有幸,这一辈子成了救赎对方的光。”
  

  ☆、第三十二章

  悦…她吗?
  白曦言动了动唇角,眸光怔怔的看向顾止; 好似要从他眸中看出一丝吊儿郎当; 可是没有,有的只是真切。
  而她,却是在脚微迈出间; 瞬间走好似躲避什么; 缩回了脚步; 然后快速转身;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背影定是非常狼狈。
  然而落在某人眼中,缺是无尽的苦楚。
  良久,她终于开了口,“你既了解我,便知道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也知道我的回答,一直以来; 我很感激你…”
  她的话还未说完; 便被顾止从身后抱住,他就是因为知道; 所以才想守护她,却没想到,这才是他们之间的鸿沟。
  白曦言没有再说话,顾止亦是紧紧的抱住她,远处山坡迈过清风; 夹杂着青草的香味,落入顾止鼻尖,竟都是苦涩的味道。
  月悄悄的露出头来,然后又缩了回去,山烟雾缭间,顾止终于松了手,神情说不出是失落还是浅淡,只是缓缓道,“我送你回去吧。”
  白曦言点头,两人如来时般相携,背影洒过乡间小路,斜斜的,落得老长。
  顾止回去的一路上一直没说话,连云逸都能感受到他的低气压,远远的跟在他身后,识趣的没有开口说任何话。
  街道有摊子桅杆吱呀零落散着,顾止走过,却一切都是静静的。
  而此时,定远侯府外,已有一人等候多时,青衫皮毡小帽,就像普通下人一般候在府门外,面容却被黑暗虚掩着让人看不真切。
  顾止在看见他时睫毛微闪了闪,迈步朝门内走了去,经过他时嘴角微动了动,声音沉稳,“进来吧。”
  那人压低了帽子四处打量了一眼,转身随着云逸便进了门去,顾止却是径直将那人带往了密室。
  密室很黑,顾止下去时才用火折子点亮了四周的烛火,烛光摇曳下那人憨厚老实又透着些许机敏的面容显露无疑。
  还未待顾止开口,便听云逸道,“云轻,你怎么来了?”
  云轻看了他一眼,转身朝着顾止恭敬的行了一礼,“爷,老家来信了。”
  顾止皱眉,却是伸手接过云轻递过来的竹筒,竹筒是秘制的,镶着独特的飞火印记,顾止的眼眸微不察的闪动了一下,飞火令,族中最高机密,唯有传信之人与收信之人方能破开,若有外力强行打开,竹毁信灭。
  顾止抬眸看了一眼云轻,手中飞快转动,竹筒划出一条小缝,缝中一张纸条缓慢掉落,顾止快速扫过,却是在看完瞬间将纸条捏碎,化作灰烬,落了一地。
  而他却是转身走向了书桌,着手留了一封信放在案上,抬步间便对云逸吩咐道“老家来信,召我速归,你跟我走一趟吧”
  云逸点头,却是迟疑开口,“白姑娘那里…”
  话还未说完便被顾止打断,竟还透着一丝苦涩,“想必她是不想再见我的吧,也好,没了我叨扰,她也可静一静,一切等回来再说吧。”
  云逸闻言眉头虽然一皱,却依旧点了点头,看着顾止略显萧索的背影,心中不免沉叹,看来这两主子身上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而一旁云轻亦是跟上,只是眉头微不察的敛了敛。
  出门的时候,几人恰逢遇见了赶过来的顾舜,顾舜一见到云轻便知道有事发生,也不多问,只是抬手轻拍了拍顾止的肩。
  顾止却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嘱咐道,“爹,我给你留信了,颜如救治那个人你就先照看一下,他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满足,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顾舜点了点头,面色亦是沉重,既是雇人,他本当照顾。而顾止见他点头,吩咐云逸去牵马,对着顾舜微一拱手转身便快速出了门去。
  大街上,天刚大亮的时候,便有一青衫女子带着斗笠朝药店疾驰而去,刚进院门,二话不说,径直讨药。
  掌柜的瞅了半天才认出是那日跟桓将军一起来的女子,春朝见他一直瞅在她跟前看,当下一拍柜台,掌柜的立马讪笑着转过了身去,手中拿药的动作极慢,就不知道他能不能帮桓战撑住来的时辰。
  春朝倒是想着白曦言在外面等着,当下便催得紧了一点,掌柜见状朝着她讪讪一笑,手中动作依旧如一,待春朝终于快忍不住的时候,掌柜终于递了药出来,春朝却是留下银子一把抓过便走。
  掌柜连忙招手,“诶,姑娘,不知您家住何处?”
  谁知却被春朝转身狠狠一瞪,掌柜顿时知道失礼了,不再多言,这为了桓将军,他的老脸可都丢尽了,当下埋着一个脑袋,死命算账。
  而那厢,白曦言一身淡蓝锦缎男装,带着镶珠锦帽,一身那叫个俊美富贵,站在庆春楼外,连过路卖菜的阿婆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谁知还不待白曦言敲门,便已有一女子率先敲上了门,身穿粗布衣裳,脸颊黑黑,双眼强忍泪水,一脸的梨花带雨。
  白曦言甫一下还没认出,直到打量了一番,才发现竟是那日在药店求救的女子,当下便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女子转头,在看清楚白曦言的面容后,眼眸瞬间划过惊喜,连不迭地弯腰唤了一声,“恩公有礼了”
  然而再话落瞬间眼眸不免再次染上哀戚,当下白曦言便疑惑开口,“你不是和你阿爹已远走高飞,怎么又会出现在这?”
  此话一出,那女子强忍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哀哀戚戚便道,“小女与阿爹在路上被贼人偷了钱,阿爹因为没钱治病,染了风寒重病而亡了。”
  说完更是掩面哭泣了起来,而她话音刚落,身旁庆春楼的大门便被打开了去,只见一位二十来岁的女子,身披大红薄纱,青黑发丝随意在后挽起,眉目微挑,朱红半点,说不出万千芳华。
  只是此时有些睡眼惺忪的倚在门栏上,听着她们的对话哈欠连天,伸手处,银白皓腕上金镯半露,大红蔻丹映在唇上,慵懒间带着些矜魅。
  白曦言见她一副你们说我听着的模样,朝她微点了点头,转而再次问向身旁女子,“那你又为何出现在了这?”
  女子掩了掩眼泪,这才开口说道,“素闻庆春楼的妈妈待手下姑娘亲厚,常收留无家可归的女子,却又从不逼迫,所以,小女故来投奔。”
  “那你可知这庆春楼马上就要关门大吉了?”
  此话一出,女子顿时怔住了眼,傻傻的看着她,有些口吃,“恩…恩公,说的…可…可是真的?”
  一旁红衣女子亦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白曦言点头,瞅着从街头走来的春朝,顿时眸色深了深,如今阿娘身体仍然不好,但春朝总是要跟着她出来的,这般阿娘就会没人照顾,如此…
  想到这,她的眸光似落在了面前女子身上,当下便直直开口,“名字?”
  “啊…”
  女子似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却又在转瞬连忙回道,“袭香。”
  白曦言点头,这名字倒是不错,夜来月袭香半里,何处酒家尽飘香。
  “可愿跟我?”
  此话一出,袭香瞬间呆愣,却是被倚在门栏上的女子给拉在了身后,只见她浅浅笑道,“这位公子,虽然你长得俊俏,但当街要女子的举措不妥吧?”
  刚巧春朝走了过来,撩起斗笠下的白纱有些微好奇的开口,“公子,出什么事了吗?”
  白曦言对着她微摇了摇头,这才转眸解释道,“我想两位定是误会了,我只是想收留袭香姑娘,顺便照顾我生病的阿娘罢了。”
  那红衣女子闻言却依旧面露怀疑,小心翼翼的将袭香护在身后,不过没了刚才那般的敌意。当下白曦言便再次转眸看向了袭香,“你可愿意?”
  而那女子转眸看向袭香,浅笑道,“姑娘,若是你想留在庆春楼,你放心,庆春楼少不了你一口吃食。”
  袭香似有些左右为难,思索片刻还是对着女子微一福礼,抱歉道,“多谢这位姐姐好意,袭香心领了,不过袭香本就又欠于恩公,如今既然有机会报恩,袭香自是应当谨记家父教会,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女子见她绝然,只好妥协的点了点头,白曦言这才转眸对春朝道,“春朝,你带她先回去,我办完事便回来。”
  春朝点了点头,唤着袭香便朝街尽头走了去。
  而此时,药店门口,却再次急冲冲进去了一人,依旧一袭官服,还未待他开口,掌柜便已经丧着一张脸说道,“桓大人,你可来了,小的已经很努力拖延时间了。”
  “然后呢?”
  桓战急急问道,掌柜却在他急切的注视下,有些讪讪的咽了咽口水,终还是开口道,“然后那姑娘便走了。”
  顿时桓战想死的心都有了…
  “难道你就没给她说我在找她?”
  掌柜缩了缩脖子,他能说他年纪大了,反应没那么灵敏吗?他还真是没想到这一层,当下便讪讪开口道,“小的下次一定记得给她说。”
  桓战却是一脸的不爽,看他这样便不靠谱…
  而且,他不就上个朝,怎么人就走了?
  不行,下次他一定要请个假,不然他的终身大事便完了…
  想着,也不管身后药店掌柜痛苦的神情,握着佩刀便兀自发神出了药店。
  而这厢,白曦言目送二人离开后,本欲与那女子谈些正事,谁知她见二人走后,搓了搓有些发凉的臂膀,径直便转身要将大门拢上,白曦言见状连忙一手掌在了门栏上。
  “有事?”
  那女子微抬眸,眉梢斜挑,狭长的眼眸中有微不察的不耐,却仍是开口问向了白曦言。
  白曦言不知为何,只稍一眼便觉得眼前的人不简单,当下也不拐弯抹角,收回手便说出了此行的目的,“我想买下庆春楼。”
  哪知那女子却是低低的笑了,“公子好大口气,我庆春楼也不是谁人说买就能买的。”
  

  ☆、第三十三章

  “那姑娘到底是卖还是不卖呢?”
  白曦言很明显的看着她的眼中有一闪而过的迟疑,虽然只是瞬间; 她却看得分明; 当下一笑便再次补了一句,“我想姑娘是不是该请我喝一杯茶了。”
  那女子似再次打量了她一番,有些缓缓的退后一步; 白曦言见状礼貌的微弯了弯腰; 踏步便走了进去。
  庆春楼的现任妈妈; 据说是上任妈妈的亲生女儿; 在母亲早亡后,不过二十来岁,便以一己之力撑起整个庆春楼,手腕极强,白曦言努力的搜刮着脑中前些日子打探到的消息,一边打量一边思考。
  而身后,那女子待关上了门,便走了进来。楼里有被吵醒的姑娘; 本想下来看看发生了何事; 一见着身穿男装的白曦言,一个个睡意陡惊; 皆快步回了房去,但又耐不住好奇,猫着门缝悄悄的打量着外面的情况。
  白曦言随意打量了一番,发现庆春楼与其他青楼无异,皆是三层; 第一层是大厅,由中间一条过道展开。过道不是专门隔开的,而是桌椅摆放的位置很自然的在中间隔出了一条道来,供人直接走向整个楼正中央的圆形舞台,而舞台上面是中空的,以便二楼三楼的客人打开小窗就能欣赏到下边的歌舞。
  舞台后面是上二楼的宽大楼梯,白曦言刚刚进来时,看到的女子便是从二楼的走廊下来,与她碰了个对面,然后再羞涩的跑了回去。
  不过白曦言的关注点却没在这,而是一楼右侧走廊通向的后院,而那后院的东西,才是这庆春楼的核心所在。
  “说吧,你此行何目的?是不是迎香楼那位让你来的。”
  女子的话很明显带着浓浓的敌意,白曦言轻笑,颇为淡然,“既然妈妈都已让我进来,显然是看出了我不是那位的人,所以又何必多此一问。”
  女子神情放松了些,但是从她的称呼中知道她对庆春楼定是有些了解,当下便了然道,“想来那位也找不来你这般通透的人。只是,不管你是不是她的人,这庆春楼,我都不卖。”
  “妈妈,凡事说话还有留有一些余地的好,万一真卖给我了又如何?”
  女子嗤笑,“公子好大口气,怎就笃定我一定会卖?又如何笃定我一定会卖给你?”
  “妈妈不卖,是等着让整楼的姑娘喝西北风吗?”
  “笑话,我庆春楼就算是不开张,我这姑娘个顶个的好手艺自然也能谋口饭吃。”
  这次轮到白曦言乐了,“若真想妈妈说的这般简单,你何不早就带着手下姑娘另谋出路去了,又何必等到如今,想必各位姑娘跟着妈妈还没吃过苦头吧,若到时候再被迎香楼盯上,能不能混得下去,想来还真是个问题。”
  “听公子口气,还能力保下我庆春楼不成?”,女子语气尽是不信,她这庆春楼少说也有五十来号人,五十多人每天张嘴等着吃饭也不是想解决,就那般好解决的。
  “若我说能,妈妈可答应?”
  白曦言说得笃定,目光直射向面前女子,她知道,只要她有足够的能力保下庆春楼,眼前人自会同意。
  哪知那女子突的摇头笑了,“这世道啊,男人说的话若能信,我这庆春楼也收留不到那么多无家可归的女子。”
  “那这样呢?”
  白曦言说话间,抬手便将头上锦帽取下,落下如瀑布般黑顺的头发,打在如玉的脸颊上,泛着凝脂般的光泽,美得不可方物。
  若说才出太傅府时面色发黄的白曦言已经让人赞叹,那经过一个月滋养的她已然让人再难以挪开眼睛。
  女子恍若吃了一惊,良久才拍了拍脑子,“看来今日倒是睡糊涂了,竟连个黄花大闺女都没认出来。”
  “那妈妈现在还有何疑虑?”
  “我能相信你吗?”
  这是进屋这么久,女子神色最严谨的一次,若她仅是一人,她绝对不会多此一问,可她身后是整个楼的姑娘,若有一步行错,那她就枉为她们的妈妈了。
  “你还有选择吗?”
  白曦言此话一出,那女子倒是苦笑了一下,有些自言自语的喃喃“对啊,我还有什么选择,万一,万一害了所有姑娘,怕是进十八层地狱也难逃我的罪孽…”
  “妈妈…”
  “妈妈…”
  “…”
  身后,不知何时一群姑娘一涌而出,眼中尽是含着泪花,“妈妈,别说这胡话,是我们拖累了你。”
  “对呀,妈妈,若不是你收留我们,我们早就无家可归了。”
  “妈妈,你想做什么便去做吧,我们永远相信你。”
  “对,妈妈,就算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我们都跟着你。”
  身后姑娘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白曦言从未想过原来一个小小的青楼也可以如此的团结,而凝聚这股力量的人,便是眼前的女子。
  良久,她终是点了点头,看着白曦言缓缓道,“你要发誓,定要保我一楼姑娘温饱,不能让她们出任何差池。”
  “我保证。”
  没有丝毫犹豫,若她连这些姑娘都保不了,何以去保天下。
  白曦言走的时候仅仅是交代了几句,毕竟她还没有完全想好要怎么整改庆春楼,而她如今需要的只是一个完整的规划,而这一切,还得待她再去一次张世昌密室再做打算。
  秋日的太阳不太毒辣,甚至吹着些许凉风,本是该很惬意,然而走在小道上的春朝却不这么觉得,此时她的背影发直,有些微冒虚汗,却只能硬着头皮直视前方一直走着。
  自从学武以来,她的警觉性高了不少,很明显此时身后有人正跟着她们,可她却不敢回头去看,深怕被发现端倪。
  身旁的袭香倒是没有察觉,只是疑惑为何身旁的姑娘走着走着竟绕起道来走了回头路,但又不敢多言,只能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
  直到又回了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多了起来,这才让春朝心中踏实了一些,然而手中却是一直冒着虚汗。袭香看不真切她的面色,却是能感觉到她身子的僵硬,安抚似的将手牵过她的手去,却感觉到一阵湿润,她这才惊讶的对上了春朝的眸光,直到看到她的目光微往后闪动,她才惊觉身后的异样,顿时亦是毛孔紧缩,面色发颤。
  春朝安抚似的捏了捏她的手,低着头想着脱身的办法,然而却迎面撞上了一个人,她有些微吃痛的侧过身去,而那一刻,被她撞着的人亦是透过斗纱中的缝隙看清楚了她的面容。
  虽是惊鸿一瞥,桓战却是一眼便认出了她,颇有些兴奋的打招呼,“春朝姑娘,我可算找到你了。”
  春朝警惕着后面,根本没有注意到身旁的人,直到他开口,这才看向了他,当下便人出了他是何人,将斗纱微撩开,宛若平常女子撞到人一般给他道歉,眼神却是在身子微弯的那一瞬间一直示意着身后的方向。
  桓战常年以来的作战经验,自是对这眼神十分熟悉,当下眸光一转便看到了不远处鬼鬼祟祟的两个男子,当下便压低声音道,“你们先走,我帮你们引开他们。”
  春朝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却是拉着袭香快速朝前走了去。而身后二人见状连忙跟了上去,然而却迎面撞上了桓战。
  其中一个男子颇为恼怒的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妈的,走路不会看路?”
  身旁男子目光却一直没有从前方春朝他们的身上离开,见二人走远,拉着同伴便欲跟上,却是再次被桓战堵住了,“怎么?骂了人就想走?”
  当下刚刚骂人那男子便怒了,“妈的,别给脸不要脸。”
  而他话音刚落,手却是被桓战朝后一扭,便将他整个人扭了起来,顿时疼得他直叫,他同伴见状连忙欲上前来帮忙,却被桓战微一侧身躲过了他的攻击,下一瞬便一脚将他踢到了地上,脚重重的踩向了他的背。
  “说,谁派你们来的?”
  桓战话语深寒,被他扭着手的男子神情微有些闪烁,结结巴巴便道,“什么谁…谁派来的,你撞到人你还有理了?”
  当下,桓战神情一凝,手上力道便加重了些,那人痛得再次面容扭曲,而被桓战踩在身下的人眼见春朝二人离去,又知道在此人手中讨不了什么好果子吃,当下便求起饶来了。
  而四周的人早已在他们打起来时便已然纷纷侧目,要么交头接耳,要么用眼神朝这边斜瞄,既怕被伤及池鱼,又忍不住碎嘴。而她们碎嘴的内容桓战自是知晓,也无非就是那些。看着春朝二人已经没了踪影,这才微退一步放开了二人,二人见状连忙相扶着连滚带爬的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桓战微勾了勾唇,随意的拍了拍手便朝后转过身去,却在看见空空荡荡的街道时,无奈的摇头笑了,哎,又忘了问住址。
  索性只有背着手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了去,头微低垂着盯着鞋子移动的步伐,背影极其无奈。
  而那厢春朝也不敢多做耽搁,带着袭香便从另一条道绕了回去,一进院门,便将门关得死死的,深怕再被人盯上,倒是看得院里正在树下乘凉的苏暮清一头的雾水。
  还没来得及等她解释,便听见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春朝的心顿时提了上来,连带着一旁的袭香亦是神色慌张。
  直到门外响起熟悉的声音,春朝才放松的舒了一口气,倒是看得刚进来的白曦言一脑的疑惑。
  当下便开口问道,“出何事了?怎么紧张成这样?”
  春朝一把将她拉进院内,探头探脑的朝外瞅了几眼,没发现什么异常,这才谨慎的将院门关了去。
  “小姐,刚刚街上有人跟踪我们。”
  春朝拿下斗笠一脸的心急,白曦言却是眼神示意她别慌,“甩掉了吗?可知是什么人?”
  春朝连忙点了点头,却是一副急得快要哭了的模样,“甩掉了,感觉像是白府里的人,但是他们都跟到小道了我才发现。”
  “没事的,没事。”
  白曦言连忙拍了拍她的肩柔声安慰道,毕竟以她现在的武功底子能发现就已经很不错了。
  只是她当下便十分严肃的皱眉道,“看来我们得挪地方了,春朝,快去收拾东西,把值钱的都带上,我们马上离开”
  以白洵的性子,若是没有抓住人,定会派人沿着小道大面积搜索,这样她们迟早会被发现,与其到时候束手无策,还不如先离开。
  “可小姐,我们又能去哪呢?”
  春朝依旧是一脸心急,白曦言却是拍了拍她的肩,“放心吧,有地方去。”
  春朝点了点头便转身进了屋去,袭香见状亦是跟了上去,“春朝姐姐,我来帮你。”
  白曦言见她们二人进去,这才转身走向了苏暮清,见她一脸疑惑,便开口解释道,“阿娘,袭香是个无家可归的姑娘,我让她以后就呆在你身边照顾你,可好?”
  苏暮清点了点头,面上却是忧色,“曦儿,白洵不会找到我们吧?”
  “放心吧,不会的,我们去的地方很安全,只要阿娘不介意”
  白曦言蹲在她身旁,轻抚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安抚,苏暮清摇头,这逃命的关头,她哪还有什么介意不介意,只是…
  “曦儿,若是景行找不到我们怎么办?”
  苏暮清此话一出,白曦言倒是想到还真几日没见着他了,不会是她那晚的话将他伤到了吧…
  苏暮清见她走神,便看出了端倪,当下便问,“你是不是和他吵架了?”
  白曦言连忙笑着摇头,“没有,人家堂堂定远侯府的世子定是很忙的,哪有时间天天往我们这跑啊。”
  白曦言虽是笑着说的,但话语间却透出一股连她也微不察的嗔怪。
  而苏暮清却是在她话出口间面色突变,有些迟疑的开口,神情却极为严肃,“你刚刚说他是哪家的世子?”
  

  ☆、第三十四章

  白曦言从未见过这样的苏暮清,眼神寒得要冻死人; 却依然开口回道; “定远侯府啊。”
  白曦言明显感觉到自己握着的手微不察的有些颤抖,而她却只能抬头小心翼翼的试探开口,“阿娘; 有什么问题吗?”
  然而; 回答她的却是一片死寂; 苏暮清好似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中久久不能自拔; 白曦言连摇了她几下,才见她悠悠回过神来,但看向她的眸中却尽是空洞,白曦言被这样的苏暮清给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把上她的脉搏,却被苏暮清给一把抓住了,“曦儿…”
  这一声似夹杂着无比的沉重,甚至有些沧桑; 听得白曦言一怔; 连手亦是任由苏暮清抓着,只是静静的; 等待着她的下文。
  “阿娘对不起你,但从今往后,阿娘对你只有一个要求。”
  “什么?”
  白曦言被突然严肃的苏暮清弄得有点慌,下意识便开口询问道,而苏暮清却是端详了她良久; 才缓缓开口道,“我知道你和顾止那孩子感情非同一般,但他绝不会是你的良配,听娘一次,以后别再与他相见了。”
  “为什么?”
  白曦言不懂,明明上一刻还让她与顾止多走动的人,下一刻却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而这一切,似乎都是从她说到定远侯府开始的,然而,苏暮清并没有想要给她解释这个问题。
  “阿娘只问你,我的话,你听还是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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