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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重华归-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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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匕首上下翻转,闪闪发亮,舞动间,她用匕首挡住了所有的箭;邝宇的动作就狠厉了些,他的动作并没有什么花样,也并不算轻巧,他的剑一直在用力地左劈右砍,只听噼啪的断裂声中,他脚下掉了一地的断箭。
在三人的保护之下,没有一支箭射进了圈子里,我和陵嫣均是安然无恙。陵嫣怕得根本不看往外看,早已跪坐在了地上,将脸埋在袖间,似乎这样做就能保护自己一般。我虽然心中也是惧怕不已,但却还是强撑着站在那里。
担心的看向容成聿,我见他手无寸铁,也没有捡起任何东西防身,甚至还带着师爷,却就那么不停挪动着步子,每每有剪要射向他或者师爷,他便脚步一转,身子一倾,箭嗖的一下便射偏了去,如此下来,不仅他自己没有受伤,就连早已吓破了胆的师爷,也毫发未损。我在一旁看着觉得十分惊奇,容成聿的步法未免太巧妙了些,我甚至觉得,他的脚步轻快得好像并未在躲箭,而是信步闲庭一般,一点紧张之感都没有,如此的轻松,如此的惬意。
容成聿,你的武功,究竟到了怎样的境地?
经过众人的抵挡,箭雨持续了一段时间便停了下来。大概是对方用完了箭,正在蓄势等待下一轮攻击。四周查看了一下,我见大家都没有受伤,心中稍安。
一阵箭雨之后,是短暂的片刻宁静,看着寂静的四周,红夙,止郡王和邝宇谨慎地一边专注眼前,一边慢慢缩小圈子,将我和陵嫣牢牢护在圈子内,我猜,接下来,对方便会改用近身攻击了,是以,为了不让对方跳入圈子直取我和陵嫣的性命,红夙、止郡王和邝宇便不约而同的决定缩小圈子中间的空地,以防对方突袭。
被他们三人围着,我稍觉得自己安全了一些,便去看容成聿的情况,却见容成聿一只手负在身后,另一只手牢牢抓着师爷的衣领,师爷吓得腿不住抖着,嘴更是抖得语不成声,容成聿则是不理他,目光在四周警惕地逡巡着。
受他的影响,我悬着心,也不断环视着四周,猜测着对方会从什么地方出现,正当我紧张得快要不能呼吸时,师爷突然“啊”的惨叫了一声,我转脸一看,却见有一黑衣人不知从那里蹦了出来,伸出剑便直指容成聿,容成聿脚尖一点,扯着师爷轻轻跃起一点后,稳稳落在地上,那黑衣人收回剑势,紧接着手腕一转,便继续向前刺去,我担心地险些叫出声来,生怕容成聿受伤,可不待我看清那边的形势,我的耳边猛然响起刀剑相击的铮铿之声,扭脸一看,我发现圈子外不知何时竟多出了许多个黑衣人,此时已与红夙他们缠斗了起来。
那些黑衣人个个剑势凌烈,每一剑都欲取人性命,每一招都是凌厉的杀招,不过红夙他们的武功更是高强,虽然对方人数众多,但他们丝毫不落下风,每人都应付得游刃有余,不留空隙。看自己身边似乎还算安全,我忍不住又朝容成聿那边看,想知道他是否安好。却见容成聿身边竟也是围了一圈黑衣人,个个手持长剑,蓄势待发。
我吓得捏紧了手心,只恨自己帮不上忙,容成聿却仍是一脸云淡风轻,动作也丝毫不慌乱。那些黑衣人围着他慢慢转圈,猛然,有一个黑衣人率先跃起,挥剑直指容成聿,容成聿却不慌不忙,在恰到好处的时机轻轻一侧身,那黑衣人便刺了个空,不受控制的向前冲去。趁那黑衣人收势不及,容成聿突然发力,捏住了那人的肘部关节,接着手腕一番,顺势一转身,黑衣人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剑便没入了自己的胸膛。那黑衣人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口露出的半截剑尖,带着惊愕的表情,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好一招借力打力我在心里暗暗叫好,围着容成聿的那一伙黑衣人却是急了,许是因为害怕,他们竟是一同发难,同时拔剑朝容成聿刺去,而容成聿像是料到了他们的动作一般,并不慌忙,手上一提,便带着师爷一同跃起,竟站在了那几个黑衣人的剑尖上紧接着,在那些黑衣人收回剑之前,容成聿猛地将师爷抛到了天上,许是用力很大,师爷被抛得很高。趁此机会,容成聿一个翻身便站在了其中一名黑衣人的背后,不待那黑衣人反应过来,容成聿扭住那人的胳膊便又进了圈内,紧接着他的身体猛一旋转,黑衣人的剑尖在他的控制下画了个圈,只听一阵凄惨的叫声,黑衣人倒了一地,而后他脚尖点地,略略腾空,右手一伸,便抓住了即将掉在地上的师爷。
动作干净利落,甚是潇洒自在
我本以为能安全了,可黑衣人却像是层出不穷一般,又从各方涌了出来,于是,双方又陷入了缠斗之中。见容成聿应付自如,我放下心来,收回目光,打算看看红夙他们的进展,却发现,像是知道了红夙他们的意图,黑衣人大批地涌向我们这里,拼命的攻击着,不但如此,还寻找着他们三人间的空隙,试图强插/进圈内,随着黑衣人的增多,红夙他们的应付渐渐变得吃力起来,容成聿身边的黑衣人也多了许多,我们渐渐处于劣势。
正在我心惊胆战之时,突然,止郡王和邝宇之间的空隙被黑衣人攻破,见黑衣人要强行进入,红夙忙飞身过来抵挡,却未看到她那边竟扑上来数名黑衣人,于是,少了红夙的保护,黑衣人的剑尖直直向我指来
此刻,时间像是变得很慢很慢,我能看到剑尖向我一点一点的靠近,能看到容成聿猛然发力,击退了身边所有的黑衣人,飞身向我这边而来,还能看到红夙追悔莫及,想要回身,却被阻拦……
不行,我不能等死我必须做点什么心中有个声音大声的喊着,在这个声音的驱使下,我用最快的速度取出袖中早已准备好的针,而后用尽全身的力气,朝面前的几个黑衣人丢去,接着,便害怕的紧紧闭上了眼睛,等待死前的刺痛。
可等了许久,我不但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痛苦,反而听到了黑衣人倒地前的惨叫。难道……难道我超常发挥,柳叶飞花成功了?这么想着,我猛地睁开眼,发现方才想要取我性命的黑衣人已经尽数倒在了地上,脸上,身上,插满了针
我真的成功了真的成功了正喜悦着,突然我身体一轻,腾空而起,我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却听见方才我站的地方一阵刀剑相击之声,低头一看,原来是两个黑衣人想从两个方向夹击我,却因我的猛然腾空而扑了个空,撞在了一起。
等等,我为什么飞起来了,猛然反应过来,我一转脸,却看到一双熟悉的,睽违已久的,深邃的眼睛。
红妆初试弄东风 第二零二章重逢
第二零二章重逢
“师兄”我惊讶的喊道。师兄表情严肃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这时,我们已经落在了地上。“站在我身后,别乱动。”师兄交代了一句,便猛一回身,正挡住了对面黑衣人的剑势,接着,他手腕轻巧一翻,剑尖横着一划,黑衣人便倒在了地上。
等等,我逃出来了,可陵嫣呢我心中一惊,师兄不能同时带着两个人逃出来,那陵嫣怎么办我想着便朝方才的地方看去,却见那里空无一人,心中焦急,我忙问:“师兄方才地上的那个小姑娘呢”师兄挥剑指了指一旁,没有说话,便又和另一个黑衣人斗在了一起,我顺着他方才指的方向看去,却看见了另一个熟悉的身影
桑庾。
两年不见,桑庾身量拔高了许多,面容也由从前雌雄莫辨的娃娃脸,蜕变成得棱角分明,虽然仍是和从前一样肤白如同瓷娃娃,但却多了许多的男子气概。此时,陵嫣正被他抓着手腕护在身后,看他挥剑击退黑衣人时熟稔轻松的动作,我不由地生出一股“吾家有弟初长成”的自豪感。
有了师兄和桑庾的加入,我方很快又夺回了优势,在一番混乱的打斗之后,终于,以我方的胜利结束了战斗。
院内躺了满地的黑衣人,容成聿说了一句“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活口”,于是我们便去寻那些个还在地上挣扎的,可那些人却均是突然口吐黑血,一阵抽搐之后便翻着白眼死了,桑庾就近拉起一个黑衣人,卸下他的下颌关节朝他口中看了看,道:“口中藏毒,没救了。”看来,这些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信奉任务失败,提头来见的信条。
“放开我你捏疼我了,傻蛋”原本肃静的氛围,因为陵嫣突然出口的喊声而被打破,我朝陵嫣一看,才发现,原来桑榆方才一只手去查探那黑衣人,另一只手却习惯性的没有松开,是以,陵嫣的手腕仍是死死被他攥在手心里。
不等桑榆开口,陵嫣又道:“快松开我傻蛋你一边拉着我一边摸尸体,恶心死啦”看来,见安全得保,陵嫣这丫头又恢复精神了。我暗暗觉得好笑,桑榆却是来了气,他用力甩开了陵嫣的手,竖着眉毛道:“丑八怪泼妇你说谁是傻蛋”
丑、丑八怪泼妇?噗,桑庾,真亏的你能想出来我觉得好笑,陵嫣可不这么觉得,她陵嫣是谁?堂堂大炎靖郡王唯一的女儿,人见人爱陵嫣郡主她长这么大,谁敢说她半个不字?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人竟然敢这么跟她说话?呵呵,我已经能猜到陵嫣心里在想什么了。
果然,只听“啪”的一声,不等我们反应过来,陵嫣已然一个耳光挥了过去,桑庾的脸偏向了另一边,而他的表情,正停在了最惊愕的样子。
愣了半晌,像是突然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桑庾猛地转回脸来,瞪着陵嫣便道:“丑八怪泼妇好大的胆子啊你敢再打一次试试”不等桑庾话音落下,陵嫣的另一只手又扬了起来,不过这次桑庾有所防备,一把抓住了陵嫣的胳膊,任她奋力挣扎也不松手。
见陵嫣涨红了脸奋力抽自己的手,桑庾笑着道:“哈哈,丑八怪泼妇,你再凶啊,再凶啊?看老子不治你”其实……陵嫣现在的样子确实有点……方才她被吓得直哭,脸已经哭花了,眼睛也已经哭得发肿,加上混乱之中发髻蓬乱,的确……都有点认不出来她的本来面貌了。
陵嫣气得连踢带踹,可桑庾就是不松手,见挣扎无果,陵嫣猛地一低头,狠狠咬在了桑庾的手上,那一下怕使用了很大的力,居然真的让桑庾吃痛松了手。
“丑八怪泼妇你是小狗吗?怎么还咬人”桑庾一边捂着被咬破了的手一边怒道,陵嫣一下跑了老远后,叉着腰一边做鬼脸一边道:“哈哈傻蛋活该谁叫你居然敢对本郡主出口不逊敢说我是丑八怪泼妇?不要命了吧你”
桑庾又哪里是肯吃亏的主,见状,更是怒道:“郡主?郡主怎么了?丑八怪就是丑八怪,泼妇就是泼妇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说的就是你这样的”桑庾这话说的有点过了,不待我阻拦,师兄已先一步开口道:“住嘴桑庾”桑庾看了一眼师兄,虽然心有不甘,却还是乖乖闭了嘴。
见桑庾被人管住了,陵嫣一乐,笑到:“哈哈,傻蛋,哑巴了吧你在乱喷啊?你……”“嫣儿”止郡王及时出口,制止了陵嫣。终于,二人的冲突在师兄和止郡王的共同镇压下,落下了帷幕。
“师兄,你和桑庾怎么来岐川了?”见陵嫣和桑庾停止了争吵,我便对师兄道。不待师兄回答,桑庾嗖的一下跑到我的面前,笑着道:“美人儿两年不见,想不想我啊”呵,还是从前一样的孩子气,突然想起在琼鸾峰时我配合着他说的那些玩笑话,如今,已经不能再说了……因为……我不自觉地看向容成聿,却见他目光直视桑庾,周身冷气簌簌地往外冒。
桑庾这小子还和从前一样摸不清状况,丝毫没有察觉容成聿的眼神已经能将他穿透了,还是专注地冲我笑。为免容成聿真对桑庾做点什么,我忙做出一副姐姐的样子,对桑庾道:“两年不见,桑庾长高了许多啊”
桑庾先是得意一笑,后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一样,面孔一板道:“瞧你说的好像我从前是个小矮子一般”我失笑道:“没有没有,谁敢说英明神武的桑庾是个小矮子啊不敢不敢”说到这儿,我突然想起方才倒地的一排黑衣人,便忍不住转向师兄,邀功般地道:“师兄,方才你看到没有?我的柳叶飞花练得还不错吧?”
哪知师兄只是淡淡看了我一眼,语气平板地道:“看样子是许久没有练习了,生疏的紧。”什、什么?我心中一急,忍不住脱口道:“师兄,你看这些黑衣人都是我用柳叶飞花击退的,他们身上的针都是我丢出去的”说着,我还理直气壮地朝那边一指。
可师兄看都不看那边,面不改色地道:“还是和从前一样马虎,你走到近前仔细看看就明白了。”见师兄又拿出教训的口吻来,我心中不服,便真的兴冲冲地走到了那边去查看。
大致望了一眼,我发现这些插在黑衣人身上的针皆是射中了要害部位,且全都是没入一半,插得极深,这……的确不该是我能使出的力道。可这些针真的都是我的啊,为什么会这样呢?想不明白,我站起身看向师兄,师兄不语,桑庾却抢过话头道:“美人儿,看地上”
我顺势往地上看去,却觉得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等等,这是……枯叶?猛然抬起头,我用询问的目光看向桑庾,桑庾点了点头道:“没错,美人儿真聪明方才师兄便是用这些枯叶给你丢出的针加上了力道,改了方向,不然,以你的力道和手法,怎么可能将这么多人一招毙命”
我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看看一地的枯叶,再看看站在一旁不置可否的师兄,我的天,这也,这也太夸张了吧枯叶啊这都不是竹叶的程度了,师兄的武功……啧啧,深不可测就是不知道跟容成聿比起来,哪一个更厉害了。这么想着,我忍不住眼神瞟向容成聿,而他正看着别处,一幅若有所思的模样。
“柳叶飞花前辈”这时,消停了没一会儿的陵嫣突然冲了出来,一把抓住师兄的袖子便喊了起来,师兄转过脸看着这个哭了个小花脸,头发乱蓬蓬的小姑娘,先是眉头一皱,接着便一脸疑惑的看向我。
我只觉得尴尬不已,讪笑着,我将陵嫣的手费力地从师兄袖子上拽下来,一边拉住陵嫣免得她再扑上去,一边对师兄解释道:“师兄,这位是陵嫣郡主,她见过我使了一次柳叶飞花,得知这招是师兄你亲传的,便对师兄十分仰慕,一直想见师兄一面,如今好容易见到了,难免有些激动。”
陵嫣忙不迭的点头道:“是啊是啊,前辈,晚辈仰慕你很久了,求你收晚辈做徒弟可好?呃,不行不行,晚辈已经有师父了,这样吧,前辈,你不用教我别的,叫我那招柳叶飞花就行怎么样啊前辈……”陵嫣说着,手又向师兄抓去,眼看着我便要拉不住她了,突然,止郡王的声音出现在身边,我转脸一看,好么,止郡王已经紧紧拉住了陵嫣。
“这位仁兄,小妹自幼娇惯,不懂礼数,言语间多有冒犯,还望仁兄莫怪。”说着,还朝师兄低了低头以示歉意。陵嫣却是不依,一边死命挣扎,一边喊:“哥你拉着我干嘛我好不容易才见到前辈的,你怎么忍心拦着我呢”
止郡王却根本不理她,拉着她便要往一边走,这时,站在一旁看热闹的桑庾突然开口了:“这位仁兄,且慢”
红妆初试弄东风 第二零三章针尖对麦芒
第二零三章针尖对麦芒
闻言,止郡王停下步子,看向桑庾,却见桑庾快步走到他面前道:“仁兄,可否借你的宝剑一看?”说着,眼神又往止郡王手上的剑瞟了瞟。
止郡王怔了一下,笑道:“好说”说着,便将剑递到了桑庾手上。桑庾双手接过剑,放在眼前仔细端详了一番,从剑身到剑柄,每一处都细细的查看了一次,一边看还一边频频点头,待认真地看了数遍后,桑庾抬起头问:“这位仁兄,依在下方才粗粗一看之下,觉得此剑乃传说中的软剑,平日里柔韧轻薄,可环于腰间,用时只需将真气注入剑中,剑与气融会贯通,便能无坚不摧,是以,此剑用时,周身隐隐缠绕着氤氲的气流,远远看去,端的是透亮悦目。不知在下所说的可对?”
没想到止郡王的剑竟然是柄软剑难怪平日里没见过他带剑,方才也看不清他究竟是是从哪儿拿出了这么一柄剑,原来他的剑竟一直环在他的腰间
听完桑庾的一番话,止郡王惊讶的点了点头道:“没想到这位公子竟识得此剑公子所言不假,此剑的确是一柄软剑,使用方法也如同公子方才所说那般。对了,还未请教公子大名。”说着,止郡王竟恭恭敬敬地对桑庾拱了拱手。
桑庾这小子一点儿也没客气,生生受下之后,笑着道:“仁兄叫我桑庾就行了江湖中人,不讲虚礼,仁兄不必太过介怀。对了,仁兄的这柄宝剑名讳为何啊?”江湖中人,呵,桑庾的语气还真和陵嫣的如出一辙。
“春水”,止郡王看着剑,声量不大的说出两个字来。春水?晴沙金屑色,春水麴尘波……真好的名字,又清澈,又富于生机。
“春水?缘分呐仁兄可知我这柄剑叫什么名字?”说着,桑庾拔出了他那柄通体透蓝,隐隐有水流动的剑来。“它叫弱水一柄若水,一柄春水,是不是很有缘分?”桑庾兴奋地自问自答到。
不待止郡王说出客气话,陵嫣突然冒了出来,先是哈哈的干笑了两声,而后竖着眉毛对桑庾做了个鬼脸,怪声怪气地道:“有缘分?去你的吧大傻蛋我哥跟你才没有缘分呢我们跟你全家都没缘分”
陵嫣这句话说的本是无心,可偏偏桑庾对于自己的父亲母亲有着其他孩子所没有的复杂感情,那种糅合了爱,埋怨和不舍的复杂的感情,是绝对不容他人置喙的。果然,闻言,桑庾脸色立刻变了,方才尽管也是说着不中听的话,但好歹脸上带着笑,一看便知并未当真,可现在,他笑意全无,周身冷气暴涨,绝对是动了怒的表现。
为免桑庾气急之下真的教训陵嫣一顿,我忙伸手将陵嫣拉到身后,对桑庾道:“桑庾,你和止郡王的剑的确巧的紧,两柄名字里都带了水字,两柄剑也都周身萦绕着盎然的水气,实在是不多见好容易遇到了,你还不同止郡王多聊几句?”
桑庾不死心的又狠狠看了陵嫣一眼,见我将她护得好好的,只得用鼻子嗤了一声,不再说话。陵嫣被桑庾的大变脸吓到了,也乖乖的躲在我身后,没有再生事。
“对了,师兄,桑庾,你们为什么会来岐川呢?”师兄还有他的父仇要报,桑庾现在已经是琼鸾一派的掌门,这两个大忙人,为什么会大老远的跑到岐川来?他们是相约而来还是途中巧遇?我忍不住猜测起来。
“我和桑庾是为一些江湖纷争而来,近几个月,幽酆醴和琼鸾派在大炎各地的弟子皆遭到了多次暗袭,我和桑庾都觉得应是江湖某些势力的挑衅,便相约下山查探,细查之下,我们发现几次的暗袭最终都与一个叫做‘血流沙’的暗杀组织有关,一路查访,我们查到‘血流沙’的杀手们似乎频繁出入于岐川,于是便来岐川,寻找‘血流沙’的踪迹。”师兄沉声道。
血流沙?好血腥的名字,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良善的门派。好端端的,血流沙为什么要暗袭幽酆醴和琼鸾派?听师兄方才的意思,血流沙应该是个杀手组织,那……会不会知府被刺之事,也与这个血流沙有着几分干系?
“师妹和聿……公子来岐川所为何事?”师兄看了看一直站在一旁不语的容成聿,问道。“呃……”我犹豫着朝廷之事该不该说给师兄听,容成聿已接过了话头去:“逸兄别来无恙,我们此行乃奉皇命前来岐川查案。”听到这儿,师兄略带惊讶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质疑,来这么大老远的地方查案,带我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同行做什么,但最终却什么也没有问。
没想到容成聿竟然大大方方的将我们此行的目的告诉了师兄,我还以为以他会寻个理由搪塞过去呢,真是不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止郡王对于容成聿的直言不讳也是十分惊讶的,但碍于容成聿毕竟是皇帝的亲子,又算是此行的最高执行长官,所以,他既然说了,也只能随他去了。
这时,容成聿突然提着师爷的衣领,将他一把扔在了地上,正好被我们团团围住。看着躺坐在地上惊惶不已的师爷,容成聿慢条斯理地问到:“说,实情究竟是什么。”
对了,我这才想起来,是师爷领着我们来的黄府,黄府内有埋伏,他绝对脱不了干系,从他进门前抖抖索索瞻前顾后的样子就应该猜得出,这人心中一定有鬼
师爷吓得连忙由坐躺着的姿势改为跪趴,一边不停磕头一边道:“聿王爷饶命啊聿王爷饶命奴才、奴才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求聿王爷网开一面,饶了奴才吧”说着,他又重重地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
“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倒是说啊”陵嫣在一旁看得着急,忍不住跳出来指着他斥道。师爷畏缩的看了陵嫣一眼,又环视了我们一圈,便趴伏在地上,闷声闷气的说:“奴才交代,奴才全都交代唉……”说着,还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是这样的……奴才今日同几位主子说的话,也不全是假的,奴才真的是知府大人的师爷,知府夫人也真的是知府夫人……只不过……只不过……”说到这儿,师爷又开始打哈哈了。
“只不过什么,你婆婆妈**烦不烦啊”桑庾在一旁听得也急了,那样子像是恨不得踢师爷一脚才能解气。
师爷吓得又是一缩,话倒是出来了:“只不过,知府大人并非黑衣人所杀,而是……而是奴才……亲手下毒……毒死的。”师爷的声音慢慢小了下去,整个人更是缩成了一团。
什么知府竟然是被他毒死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没道理啊如果知府是他毒死的,那岂不是意味着整个岐川的动乱都是他在搞鬼,那么,就不该有所谓黑衣人的说法了。但是,如果没有所谓的黑衣人,方才的遇袭又作何解释?即便那些黑衣人是他的手下,他想将我们引入埋伏从而将我们灭口,可方才那些杀手明明招招致命,根本没有给任何人留任何余地,对师爷也是同样,若是没有容成聿拉扯着,师爷他早死在那些杀手的剑下了。这么说来,完全是前后矛盾呐
我疑惑的看着师爷,其他人也和我一样心存疑问,师爷又吭叽了半天,才继续交代到:“事情是这样的……两年多前,知府携夫人来岐川赴任,正是奴才迎接的,奴才本是上任知府的师爷,后来那任知府岁数太大,中风死了,朝廷便派了知府大人过来接任,而奴才则是继续留任了师爷。
大人上任后,就如同夫人所言那般,为岐川百姓竭心尽力,要么日日伏在案头批改公文,要么整天在外巡视百姓生活。大人和夫人的感情本是极好的,可……可随着大人越来越少回后宅过夜,夫人的心便一点一点的冷下来了,虽然知道大人是在忙公务,可夫人还是忍不住怪他不体贴。
日子久了,夫人日渐消瘦,大人却毫不知情,奴才在旁看着心中焦急,便买些女人家喜欢的东西送给夫人,刚开始的时候,奴才说是大人交代奴才送的,夫人听了很高兴,气色也日渐好了起来。见夫人日日欢喜,奴才便也心中欢喜,于是更加频繁的送东西给夫人,可后来有一次,机缘巧合之下,夫人得知了真相,怒斥了奴才一顿,将奴才送的东西尽数扔出了门外,还道再也不愿见奴才。
奴才虽然心中难过,但又不愿夫人生气,是以只得按夫人所言,躲得远远的。但,奴才发现,自那之后,夫人更是郁郁寡欢,身体每况愈下,一日里竟吃不下多少东西,奴才实在是担心,这样的担心超过了一切,于是,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奴才趁下人们都睡了,大人又在前堂批阅公文,便偷偷潜入了夫人房中。”
红妆初试弄东风 第二零四章坦白
第二零四章坦白
“奴才……奴才进门后,夫人闻声立刻醒了过来。奴才压低了声音,假装自己是大人,说自己今夜回来睡,夫人听了十分欢喜,正要点灯,却被奴才拦住……那一晚,奴才便与夫人……行了周公之礼。”
什、什么我的天这倒霉的知府,自己勤勤恳恳地一心扑在工作上,全心全意为人民,却不知,就在他兢兢业业废寝忘食的时候,他自家的师爷却偷偷把他自家的老婆给……知府大人的这顶绿帽子还真不是一般的绿啊……
“那也之后,奴才食髓知味,虽然明知自己做了天理难容的错事,但看着夫人又快乐起来的样子,体味着和夫人温存的快乐,便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做起这档子偷偷摸摸的丑事。
奴才本以为,这辈子都会这样下去,可有一晚,温存之后,夫人起来小解,奴才一时糊涂,竟忘了自己的身份,待夫人点亮蜡烛,看清奴才时,一切都变得难以挽回了……夫人当时又羞又怒,拿起剪刀便要自缄,奴才拼尽全力才抢下那剪刀。奴才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夫人,求她千万莫要做傻事,只要她能解气,即便让奴才立刻去死,奴才也是不会有怨言的,可夫人就是不依。僵持之下,奴才只得搬出了夫人和大人这么多年的感情,对夫人说,若是夫人就这么去了,大人就真的在世上孤苦无依了……说了许多,夫人才放下了轻生的念头,狠狠地掴了奴才一顿耳光,夫人打得累了,便坐在一边嘤嘤地哭,那一夜,就这么乱哄哄地过去了。
此后,奴才担心夫人又动轻生的念头,便很不能时时刻刻跟在夫人身边,这样过了一段时间,有一日,夫人突然并退了下人,告诉奴才……她腹中,有了奴才的骨肉……说完,夫人便哭了起来,当时,奴才只觉得心中悲喜参半,不,更多的是欣喜,奴才说了一大通好话,终于央着夫人留下了腹中的孩儿,奴才说,这几日会想尽办法让大人回房睡几次,之后……这孩子,便当做大人的骨肉养大,与奴才,没有一丝一毫的瓜葛……夫人最终是应下了,奴才也用尽了法子,让大人回房睡了几晚,之后,府衙内便有了夫人有孕的喜讯。”
“奴才本想着,就这样吧,看着自己和夫人的骨肉作为大人的孩子长大,看着夫人因为即将降生的孩儿而日渐欢喜,看着大人和夫人还有以后的公子或者小姐,一家人其乐融融……奴才自己怎样,都无所谓。可是,偏偏天不遂人愿,就在孩子临盆前的那月,一伙黑衣人找到了奴才,其中的头领不知为何,竟得知了奴才和夫人之间所有的事情,那人扬言,我若是不按他的吩咐去办,他便杀了夫人,一尸两命奴才心中害怕,只得答应下来,哪料,那人让奴才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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