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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仪公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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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妥当啊!你就将我当作是你的贴身护卫就行!我昨晚是在保护你!如若还觉得愧疚,我送你去陇海郡的路上,你每天再给我多加些银子就成!”
  宋竹苦笑道:“我原本没打算去陇海郡!”
  明明是她要去陇海郡,到最后怎么变成了她护送他去陇海郡了呢?
  云仪以为他是不愿去陇海郡,当即便要下床找她的长剑,宋竹连忙按住她道:“我保证将你送到陇海郡行不行?”
  “公子你好像说错了!”
  “这位女侠你此行护送我到陇海郡,我每日给你三两银子,成不成?”
  “成交!”
  两人才说完话,门外便传来了一阵叩门声。
  “阿婆,我们已经起了!”
  云仪回了她一声后,医婆才将门推开,温声道:“你们醒了,我和老头子今日要下山看诊,这就要出门了,厨房里摆了两碗米粥,二位记得吃!”
  “谢谢阿婆!”
  两人异口同声,医婆笑着望了她们一眼,这答话都回得那么整齐,不是一对是什么?
  云仪同宋竹分开简单的漱洗后,同时到了厨房,两人尴尬地打了声招呼,坐下来默默吃粥。
  “你叫什么名字?”云仪将最后一点米粥喝完放下手中的勺子,直直地望着他。
  她与这书生算起来同处一日多了,可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云仪已经想好了,待他将她送到陇海郡后,她会让她皇兄好好犒赏他一番,这就算是她对他的答谢了。
  “我叫宋竹。”
  他的声音极为好听,云仪一下子就记住了他的名字。
  “那姑娘呢?”
  云初一愣,人家将他的名字都告诉她了,她也不好不告诉他,便道:“你唤我小仪便好。”
  “小仪姑娘,你身上的锦囊掉到地上了。”
  云仪低头一看,她的锦囊果然是掉在了地上,若不是他提醒,她都差点忘了今日还要吃药了。
  她将锦囊打开,往里面捞了一颗药丸后服水喝下。
  云仪见宋竹一直盯着她腰间的锦囊,不由问:“你这是怎么了?”
  宋竹犹豫了会儿,终是忍不住道:“小仪姑娘可否将你刚才服的药丸给我看一看?”
  “你懂药理?”云仪将锦囊接下来,大方地递到了他手中,她倒是没看出来,这书生居然还懂这些。
  “家中二叔研习医术,我幼时跟在他身边,便学了一些。”
  宋竹从锦囊里取出一颗药丸,凑到鼻尖轻轻一闻后眉头微皱,“这药丸姑娘日后还是少吃些为好。”
  云仪道:“我自幼体弱,若不是吃这药丸,便不会活不到今日了,我家里人都说这药没问题,我从六岁起便一直吃这药了,也没出现什么问题过。”
  这药丸云仪是自幼吃的,宫里的太医也替她看过,都说没什么不妥,怎么这书生一闻,就说这药有问题。
  宋竹听到她说体弱二字时,脑海晃过的是她昨日一对十将土匪打跑的场景,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云仪有些生气地将锦囊抢过来,系到了腰上。
  宋竹有些懵,看着桌上剩下的两个瓷碗,只好先去井边将它们洗了。
  云仪坐在石阶上,见那书生腰上还包着药,就去井边打水时,看不过去了。
  “你说你这腰还没好,来这井边打什么水?”云仪从他手中抢过木桶,瞪了他一眼。
  宋竹一恍神,那木桶便被云仪夺去,他只好往后一退,将他原先站的位置留给她。
  云仪虽声势大,可雨点小,她自幼在宫中金枝玉叶长大,哪里从水井打过水?何况这井又那么深!
  她手中拎着木桶,望了那井一眼,最后还是转身问宋竹,“那个……这怎么打水?我不会!”
  宋竹忍住笑意,找了一条粗绳系到桶上,走到她身旁轻声细语地教她如何从水井打水。
  这水打好后,云仪便将木桶拎到了厨房里,厨房里的水缸恰好没水了,如果有的话,那时宋竹也不会去井边打水了。
  宋竹见云仪连井水也不会打,便知她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姑娘,便也不指望她会洗碗,自个将袖袍往上臂上拢后,着手开始洗碗。
  算上山医夫妇的,宋竹只用洗四个碗而已,他不一会儿就洗完了,云仪站在一旁,好奇地开口道:“你这书生怎么什么都会似的?”
  民间供家中子弟读书不容易,在云国一般是殷实之家才供得起,云仪见他虽是独自一人,可身上带的盘缠不少,要不然也不会引得一众土匪来抢他钱财了。
  宋竹家境应该是不差的,可他怎么又会打井水,又会洗碗呢?云仪从未见过云国的公子哥有他这样的,一时对他侧目相看。
  “我是八岁前才被宋家认回去的,在我还没回宋家前,洗衣做饭、下地干活是常事。”
  云仪不由看了他修长如玉的手指一眼,若不是他不说,她还真是看不出来他幼时过的是那样的日子,一时间她对宋竹从前的经历同情起来。
  宋竹没有再与云仪说他从前的事情,他将瓷碗收到木柜里后,便去到了菜地里。
  云仪跟着他去了菜地,那片菜地不远,就在木屋背后,宋竹去菜地里摘了些青菜,到厨房里煮了一锅米粥和青菜汤。
  午时,那米粥刚好熬好,十分清香,云仪早就按耐不住了。
  “吃吧!”
  宋竹将米粥端到云仪面前,又舀了一碗青菜汤给她。
  “谢谢。”云仪拿着勺子舀了一口米粥,他煮的米粥比那医婆煮得好吃,她吃完后还又去添了一碗。
  宋竹才吃了半碗不到,见她又去添第二碗后,忍不住轻笑起来。
  云仪暼见他的笑后,颇有些不好意思,本想再去添第三碗米粥的,只好硬生生克制住了自己的脚步。
  宋竹见她频频望着他在那儿吃米粥,便知她还想吃,他放下勺子,起身给她重新添了一碗米粥,温声道:“你若是喜欢,便多吃一些。”


第5章 换药
  听他那么一说,云仪也不再客气,从他手中接过瓷碗,一下子便又将一碗米粥喝完。
  这午饭是宋竹做的,云仪也不好意思什么也不坐,便主动去洗碗。
  她刚刚站在宋竹身旁,见过他如何洗碗,此刻便照葫芦画瓢般学他洗碗,只是她从小到大未做过这活,那些碗便洗得有些不太干净。
  宋竹看不过去,便将那些碗又重新洗了一遍,云仪尴尬地处在他身后不知道该做什么。
  医婆刚好同她老头出诊回来,准备到厨房放她今日刚买的大米,她才一进来就见到云仪站在宋竹身后看他洗碗,当即笑道:“小郎君真会疼人,连洗碗之事也亲力亲为!”
  云仪将手缩起来,走到她那里:“阿婆,你当真误会了,我们真的只是朋友!”
  宋竹暼了云仪一眼,她这会儿终于说他们是朋友了,她和他长得一点也不相像,偏偏还在那阿婆面前说他们是兄妹,阿婆不误会他们之间的关系才怪!
  医婆拍了拍云仪的手,轻笑道:“小娘子不用再解释了,我知道你们的关系了。”
  “你知道?”云仪有些不敢相信,她这是彻底解释清楚了?
  医婆又嗯了一声,从手中递了一盒糕点给云仪,“这是我下山到镇上的糕点铺买的,小娘子尝一尝好不好吃。”
  云仪笑着朝她道谢,将那盒糕点拆开尝了一块,松松软软的而且还特别甜。
  宋竹见锅里还有些米粥,便将它们重新热了,又去菜地里重新摘了些青菜煮汤,端到了桌上。
  “阿婆,你们才从山下出诊回来,应该还没有吃过午饭吧!这里还有些粥,我给你们重新热过了,不然先凑合吃一些,下午我再给你们重新做些好吃的。”
  医婆道:“郎君是来这儿养伤的,又不是来给我们做饭的,这些事情不用你做!”
  宋竹道:“阿婆将我带到这儿来,给我上药养伤,宋竹感激不尽,只能做这些事情来报答一二。”
  医婆越看宋竹越满意,拍了拍云仪的手轻笑道:“这般好的郎君真是打着灯笼都难着,小娘子真是有福气!”
  云仪:“……”
  她觉得阿婆还在误会她和宋竹的关系,她该怎么和她彻底解释清楚呢?
  宋竹正尴尬间,山医从屋外端了一碗药进来,让宋竹趁热喝下。
  医婆让山医坐下来同她一起喝粥,她忽而想起那书生还没换药,用手戳了一下他,“郎君身上的药是不是该换了,你刚才备好了吗?”
  “还没呢!这米粥煮得真不错……”
  “你先将粥放下,给郎君备药去!”
  山医幽怨地看了她一眼,将米粥放下出去捣药,他将药捣好后,放到了瓷罐里,正准备将它递到了宋竹手中。
  忽然一只手将那瓷罐夺过,医婆笑眯眯地将那药罐塞到了云仪手中,“我和我家老头饿了,先在这儿喝粥,这给郎君上药的事就教到你手里了。”
  云仪一惊,差点将那药罐摔到了地上,医婆眼疾手快地将那药罐接住,重新塞到了云仪手里,语重心长道:“小娘子可要将这药罐抬稳了,那腰伤可是件大事,这毕竟关系到你和郎君下半辈子的幸福,得仔细养护才是!”
  可昨夜他们不是说这是小伤吗?
  云仪一脸懵的,这事还怎么关系到她和他的幸福了?她和宋竹又不是一对!
  宋竹尴尬得都听不下去了,他一口将那碗药喝完后,便拉着云仪出去了。
  宋竹进屋后,才发现他一路拉着云仪进来了,他手被烫似的猛的将云仪的手松开。
  云仪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的药罐塞到了他手中。
  “你的伤在腰后侧,我见你手挺长的,应该给自己上药没问题,我先走了!”
  “嗯。”
  宋竹低低地应了一声,从她手中取过药罐坐到了床上准备换药,云仪才打开房门,便见医婆走到他们门外,将纱布和水盆递进来。
  宋竹道:“多些阿婆。”
  “不用谢!”医婆将这下东西放到竹案上后便笑眯眯地走了。
  云仪的锦囊刚才不知为何掉到了地上,她才将它拾起来准备出门,就发现那门被人从外面锁住了。
  宋竹听到她用力晃门的声音,不由问:“怎么了?”
  云仪叹道:“这门被人锁死了!”
  宋竹:“……”
  他就说刚才医婆离去时,为什么笑眯眯地望了他好几眼,原来是将这房门锁了,好让他和小仪姑娘独处,可他和她又不是一对!
  那门是被医婆从外面锁住的,云仪这会儿也出不去,只能干站在门边,对宋竹道:“你放心,我就背对着你站在这里,绝不会偷看你一眼,你在床边安心地自个换药就好。”
  “嗯。”宋竹知道她的为人,也放心得过她,当即便将身上的衣袍除去,将缠在他腰间的纱带解了。
  伤口已经结痂了,他用棉布沾了水想上面的草药抹去,那棉布被他丢到水盆后,里面的水被染成了淡红色。
  云仪虽背对着他,可她耳力好,她听到那水声哗哗的声音时,脑中不自觉地就勾勒处了那个书生此时的动作,她用力挥了挥自己的小脑袋,止住自己脑中的幻想。
  “小仪姑娘,我头有些晕!”
  云仪转身,只见宋竹直接晕倒在了地上。
  她看到那水盆上的水沾染了血变红后,这才想起这货有晕血症。
  宋竹衣衫散乱地倒在地上,云仪只好先将他扶起来躺在床上。
  医婆估算着时间,带着她老头来开门时,便见到了云仪将宋竹抱到床上,将他上衣全解了。
  云仪此刻坐在宋竹身上,正想给他重新上药,医婆就带人闯了进来,她眼神不好,没看到宋竹此刻闭着眼睛,以为云仪是想和宋竹行云雨之事。
  医婆一愣:“郎君腰还没好呢,小娘子你是不是太着急了?”
  “那是人家小两口的事情,你管这些做什么?”山医用一只手假装捂住眼睛,另一只手扯着医婆就走了。
  云仪低头看了一眼两人的姿势,忽然反应过来刚才医婆误会了她对宋竹做了什么!
  她只是好心想给他上药而已,这下可好,误会越来越大了!
  她和宋竹的事恐怕对医婆解释不清了,就算她说了,那医婆恐怕也不会相信她,只会以为她在那里掩饰。
  云仪心里好委屈,她现在身上没有银子,还要靠他给她的保护费,一路走到陇海郡。
  她只好泄愤地用力掐了掐他的脸颊,宋竹脸上的肌肤很嫩,被她那么一掐后,就变得有些红,她只好轻轻地给他揉了揉,然后又给他吹一吹。
  宋竹这次晕血后醒得极快,他才睁眼便见云仪的脸朝他低下,还嘟起了嘴。
  他惊声道:“小仪姑娘,你这是在做什么?”


第6章 补腰
  糟糕,他不会是误会她想亲他吧?
  云仪此刻还坐在宋竹身上,宋竹往下一看,只见他身上衣衫散乱,而她刚刚还嘟嘴往他侧脸俯下了身子,怎么看都是一副想趁他昏迷轻薄他的样子。
  宋竹撑起身子急忙将上身的衣袍拢起来,云仪顺势便从他身上下来,背对着他小声道:“刚刚你见到水盆里的血水晕倒后,我便好心来给你上药,你信吗?”
  他的手一顿,差点将衣袍上的盘扣系错,“小仪姑娘现在可否回避一下?”
  云仪道:“你腰上的药都还没上好呢!你确定现在就要将衣袍穿上吗?”
  宋竹一听,连忙尴尬地就想将袍子重新解开,可云仪还站在那里,他又不好解。
  云仪知道他的为难之处,她让他背对着她坐在床上,然后将那盆血水端出去后,唤了那名山医进来。
  山医给宋竹上药时,听云仪提醒他有血晕症后,便给宋竹的眼睛上披了一块素布,山医见那道伤口又裂开了一些,忍不住道:“郎君身上有腰伤,这一久你们俩纵使再忍不住,那也得悠着些。”
  这话直接将宋竹的脸都说红了,他忙解释道:“大夫,您误会了,刚刚她只是给我上药……”
  “老夫还是第一次见到上药上到床上去的。小郎君,我是过来人,你也不必再说这些了,我都懂!”
  遇上这对夫妻,宋竹也只好认了,反正他们已经将他和小仪姑娘的关系误会成那样了,他再解释也只会越描越黑,所以他便放弃再说这些话了。
  山医见他不吭声,以为他是听懂了自己所说的话,一脸欣慰地拍了拍宋竹的肩膀走了。
  云仪今日觉得脸丟大了,都不好意思见人,便躲在了木屋后的竹林里。
  宋竹找了云仪许久,最后是在竹林里找到了她,云仪手中正拿着长剑泄愤似地在那砍竹子。
  “小仪姑娘!”
  听到有人唤她后,云仪手一顿转过身子,“嗯?你来这儿做什么?”
  想到刚才自己坐在他身上,还被他误会她想要轻薄他,云仪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他了,偏偏他还要往她跟前凑。
  宋竹不知她心中所想,只一脸着急道:“我的书箧不见了,小仪姑娘可见过它?”
  “哦,你说那个啊!那日你晕倒后,我只好先背着你去找大夫,那个书箧那般重,我只好先将它丟在树下了。”
  书箧里放的都是他此次科考要看的书,得知云仪竟将书箧随意放在树底下后,宋竹心中一气,可是她又一片善心将自己送到山医这里医治,他自然无法朝她发脾气,甩袖一走便跑去山中找书箧。
  “喂,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找书箧!”
  “你记得路吗?”云仪心里嘀咕了一声,怕他在山林迷路,只好小跑跟过去。
  宋竹身形修长,腿自然也长,跑起路来飞快,一点也看不出腰上有伤的模样,云仪运着轻功才赶到了他面前。
  “你昨天昏迷后是被我从山林背出来的,哪里会记得路,再说了你身上还受着伤,还是别乱跑了!”
  宋竹一听,仍是固执道:“可我一定要找到我的书箧!”
  云仪见那书箧仿佛对宋竹挺重要的,她却随意将它仍在了树底下,心中也有些过意不去,便道:“好了,昨日都怪我不好,行不行!你腰上受着伤,又走不了多远的路,就由我替你将它找回来,好不好?”
  宋竹心中有些别扭,“那书箧那般重,你一个姑娘家背得动吗?”
  云仪道:“昨日我可是将你从山上一路背到医婆家里的!”
  宋竹一愣,他怎么忘了这事了?
  小仪姑娘可是个能以一敌十的女侠!
  其实宋竹总是忘了这事是因为云仪的长相,旁人一看云仪都会以为她是温婉柔慧的女子,谁知她却是个力大无比的女子!
  可是那书箧是他的,宋竹也不忍心她一个小姑娘背那么重的东西,便道:“那里面的书重得很,我还是同你一起去吧!”
  云仪该劝的已经劝了,可这呆书生执意要去,她也没有法子,只能答应他。
  可宋竹腰上有伤,别看他刚刚跑得飞快,可他同她走了一截路后,便扶着腰脚步明显慢了下来。
  “你怎么了?”云仪侧头问他。
  宋竹道:“我的腰刚才不小心扭到了!”
  “谁让你刚才跑得那么快!”云仪脱口而出后,见他眉宇微皱,只好将他扶到了树下休息。
  “好了,你也别逞强了,这儿离昨天我丢书箧的地方不远,你就在这里好好等着我,我替你取回来!”
  这回宋竹没再别扭,轻轻点头就答应了。
  云仪记性好,这山林虽绕,可她还记得昨日医婆带她走过的路,她走了一刻钟后,便找到了宋竹的书箧。
  普行山多雾,昨晚半夜又下了场小雨,书箧放在阴湿的树底下,被雨一淋后就湿了大半。
  云仪忙着去找宋竹,也顾不上这书箧半湿着,将它背在身上后,运起轻功便去找他。
  宋竹半靠在树上,见云仪背着书箧到他面前后,惊喜道:“小仪姑娘,你那么快就回来了!”
  云仪嗯了一声,将书箧从她身上卸下来放到了地上,“你点一下里面的书可有少一本?”
  宋竹将书箧打开,清点了里面的书籍和竹卷,一本书也没有丢。
  “多些小仪姑娘!”他捧着书,一脸感激地望着云仪,只觉她真是名侠肝义胆的女侠,连她之前用剑胁迫他,让他带她去陇海郡之事,他都决定彻底放下了。
  “区区小事,你不用谢来谢去的!”云仪十分大气,那书箧也没有多重,早知昨日她将它也直接带上就好了,今日便不会有那么多麻烦了。
  “小仪姑娘,刚刚替我寻书许是累了,这书箧由我背回去就好了。”
  “算了,你的腰不好,还是由我来背吧!”
  宋竹身形一僵,他这腰近期的确是有些多灾多难,看来得仔细养护了。
  云仪将书箧重新背在身上,带着他回去了木屋。
  天色已晚,医婆见两人消失许久都未曾回来,焦急得不行,正要让她老头去山底下报官找人时,云仪和宋竹就回来了。
  “你们这是去哪了?我还以为你们出事了呢!”医婆见到他们回来,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大半。
  云仪内疚道:“我刚同宋竹去找昨日落在树底下的书箧了,让阿婆担忧是我们错了,早知刚才就应事先和阿婆说一声再出门的!”
  “你们平安回来!下次出门记得和我们说一声,普行山一带野兽多得很,你和郎君出门再外得小心些。”
  “谢谢阿婆,我记住了!”云仪拍了拍医婆的手,这才让她放松下来。
  医婆和云仪说了大半天话后,见她身上背着重重的书箧,暼了宋竹一眼道:“这书箧那般重,郎君就忍心姑娘一个人背回来啊?”
  她原先以为他是个疼人的?谁知这次居然这般粗心,那么重的书箧他也忍心让人家小姑娘一个人背回来。
  宋竹被医婆说得脸红,云仪连忙解释道:“阿婆,你误会宋竹了,这书箧是我愿意帮他背的。宋竹刚去找书箧的路上腰闪了,反正这书箧我也觉得不重,便帮他背了。”
  医婆一愣,这书箧她看着都重,云仪一柔弱的姑娘怎么会觉得它不重呢?
  不过她细细一看后,云仪额头上一点细汗也没流出来,难不成这姑娘天生神力?
  云仪笑道:“我自幼习武,这点重量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原来是个练家子,可医婆还是心疼云仪,她拉住云仪的手语重心长道:“可姑娘你终是女子,女子生来便应是有人疼,有人爱的,要不要那些男人有何用?我们干脆自己过就成!”
  医婆说完,又对宋竹道:“我昨夜见到小仪姑娘时,她正背着你下山找大夫,那山路崎岖,可小仪姑娘愣是一句埋怨的话也未曾说过,将你背到了我这儿医治。今日郎君你的腰闪了,小仪姑娘又帮你背了一路的书箧,像她这般好的姑娘如今不多了,郎君你应该多疼疼她才是。”
  宋竹和云初都尴尬地站在医婆身边,医婆伸手将两人的手搭在了一起,“小仪姑娘又是和你私奔到这儿的,郎君若是疼惜她,日后当刻苦读书早日高中,将小仪姑娘迎回府中做正妻。”
  云仪:“阿婆,其实我们……”
  宋竹抢在云仪面前开口道:“阿婆,我知道了。”
  云仪瞪了他一眼,这书生在胡说些什么,宋竹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云仪这才忍住自己的脾气。
  医婆见宋竹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当即欣慰的一笑,将两人的手松开,将宋竹拉到菜地里,一遍摘菜一边同他讲如何疼媳妇。
  云仪不会摘菜,只好将书箧里的书倒出来,她怕晚上会下雨,只好先将书晾到屋子里。
  宋竹在帮医婆做饭,山医在熬药,云仪在晾书,反正大家都在各自忙活自己的事。
  饭做好后,宋竹便将山医和云仪叫过来吃饭,众人饭吃完后,宋竹便去洗碗。
  他才洗完碗准备回屋里休息,医婆就端了她刚刚吩咐山医熬的药过来。
  宋竹闻着这味道不对,便问:“这药里是放了什么?”
  “胥腰草,给郎君你补身子的。”
  这胥腰草是专门给腰肾不好的男子补身子用的,宋竹虽说接连两天都伤到了腰,可也用不找用这药吧!
  可他见医婆一脸关怀的望着他,最终还是心情复杂的将这药饮下了。


第7章 画像
  云仪见宋竹闷闷不乐地回屋后有些奇怪,问他怎么了他也没说,云仪和他也不熟,就没再多问。
  晚上睡觉时,宋竹让她躺在床上歇息,他背靠在墙上休息就好了,云仪道他腰不好要将床主动让给他,宋竹脸色一黑,现在怎么人人都说他腰不好了。
  “我的腰好得很,过几日便好了。”
  “真不打紧吗?”
  宋竹此刻一句话也不想说,从他包袱里找了一件披风披在地上后和衣而棉。
  云仪见这书生怪可怜的,第二日山医夫妇出诊时她便随他们一起下山,用她身上最后的银子买了一床被褥回来。
  宋竹看她下午一个人扛了一个麻袋回来时,奇怪地问她:“你这是下山去买了什么?”
  云仪将麻袋拖回屋里,从里面掏出了一床被褥铺在了床上,现在床上就有两床被子了。
  宋住道:“你下山就是去买这个了!”
  云仪轻轻点头,“这是我用我剩下的所有银子买下的。”
  宋竹问:“你花了多少银子。”
  云仪道:“三两。”
  “你被人坑了,这种材质的被子在市面上最多就卖一两!”
  云仪一气,当即拿起手中的长剑要去找那黑心商人算账,宋竹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袖,“你现在去找他,他肯定不会认账的,你就当这次吃个亏长个教训,下次你买东西时记得到别家对比一下价格,就会知道自己有没有吃亏了。”
  可她还是有些气不过,脸气得鼓鼓的,跟个小河豚似的,宋竹忍不住轻声一笑,从钱袋里掏出六两银子到她手中。
  云仪一愣,握着手中的银子顿时不知所措:“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宋竹笑道:“同你买这床被子。”
  “可你不是说这床被子最多就只值一两银子吗?你为何给我六两?”她可不是那个黑心商人,专诈人钱财,一点良心也没有。
  宋竹道:“这是我愿意的!”
  云仪以一种他这是不是傻了的目光看着他,宋竹只好解释道:“姑娘辛辛苦苦地将被褥从山下扛回来,我若要买必是要付跑路费给姑娘的,这和商贩从村民手中买到茶叶,又要将它运到别处卖,价格要往上涨是一个道理。”
  云仪听懂了,可是她还是觉得他有些吃亏,不过宋竹身上银子多,他也不在乎这点钱,他多付她些钱,让她将今日吃亏的银子补回来,她就应该不会继续气得跟个小河豚一样了。
  如他所料,她虽纠结了一阵,可是当她收到银子后,当即眉开眼笑,眼睛都明亮了起来。
  昨日他书箧里的书湿了大半,今日天气好得很,宋竹便将这些书都从屋子里抬出来,放在石阶上晒一晒。
  云仪见他一个人忙不过来,便去帮他晒书,这事虽看着简单,可却要时不时出来看一看书有没有被风吹走。
  她正坐在石阶最底下晒书,见宋竹手中抱着一张画卷时,便好奇地走到他身旁问,“这画像上的女子是谁啊?”
  那副画虽湿了大半,但湿的地方只是那女子的衣裙,而女子的脸并未弄花,云仪看着这画像有些眼熟,可就是想不起在哪里看过这画。
  宋竹见她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吓了一跳,连忙将手中的画卷收起来。
  “你先别收,给我再看一眼,我总觉得这副画有些眼熟!”
  宋竹脸色微红,将画像递到了她手中,低声道:“这副画有些湿了,你展开时小心些!”
  “既然湿了那就拿出来晾啊!你将它偷偷又卷起来做什么?”
  “谁让你忽然走到了我身后!”
  云仪看到画中女子带着碧青玉冠,娴静地坐在亭中弹琴时,忽然想起这副画不是当年她母后为了将她秀外慧中的名声传出去时,召集云国最有名的画师为她画的吗?
  这画美是美,可就是有一处不足,画中女子美得跟个世外仙姝似的,可除了和她衣饰相似后,面容只与她相似四成。
  她母后看到这幅画后十分满意,赏赐那名画师千金,画师为了扬名又将这幅画重新画了几副,传到了宫外,宋竹手中的这副明显就是外人又临摹那画师流传出来的版本,最多与她本人相似两分。
  宋竹看着她手中的画像,又看了云仪一眼,反复对比后出声道:“小仪姑娘,我发现你长得与柔仪公主有几分相像。”
  云仪有些心慌,将画像塞到了他手中,“你这书生再胡说些什么?难不成你见过她?”
  宋竹神色温柔,捧着画卷道:“我见过柔仪公主……的背影。”
  云仪:“……”
  她看宋竹的眼神有些不对,心中不禁有了一个猜测,“你收藏公主的画像,不会是……”
  “是,我心悦柔仪公主,只是可惜公主这般善良柔慧之人竟在婚嫁途中突发急症而去,真是可惜了。”宋竹提到柔仪公主早亡后,目光悲切不已,如今佳人已逝,他也只能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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