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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仪公主-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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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湘水媚
  文案
  传言柔仪公主温柔可亲、美貌聪慧,帝后甚喜之,遂另其下嫁清河王。
  谁知,婚嫁途中竟被贼人所劫,一昭殒命,帝后甚悲之。
  有一日宋竹在路上捡到一个女子,那女子力大无比,一招就将抢他盘缠的土匪踢飞。
  云仪:这位公子,我做你的侍卫送你去陇海郡如何?
  宋竹:我没打算去陇海郡。
  云仪顿时用一把长剑抵在了他面前。
  宋竹:我去……
  待他将她送到陇海郡后,他看着在他面前一顿要吃三碗饭,见人调戏她就一脚踢飞的女霸王是他从前心慕矣久的柔仪公主时,宋竹整个人都惊呆了。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女强 励志人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云仪,宋竹 ┃ 配角:新文《我又重生吃瓜了》已开,求收留 ┃ 其它:

第1章 逃婚
  “这天气原本好端端的,怎么忽而就下起雨了呢!”
  林嬷嬷小声嘀咕着,扶着身旁的红衣女子进了一家客栈,她才进屋就四处打量了一番,越发不满道:“也不知陈将军是怎么找的客栈!这种地方,我们公主怎么能够入住呢!”
  “行了,嬷嬷!陈将军说方圆十里就只有这一家客栈,我们今晚先住在这一晚,明日还要赶路呢!”
  林嬷嬷止住了自己埋怨的声音,走到了掌柜面前将一锭金子送到他手中,道:“这栋客栈我们包了,将最好的一间房子收拾出来给我们小姐入住,不许他人打扰!”
  掌柜拿到金子后,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他这里已经好久没人住了,今夜入住的这群人衣饰不凡,一出手就是阔绰的,他自是牟足了劲想要献殷勤。
  他命店中的小二将这儿的屋子都重新收拾一遍,好让这群贵人入住。他怕贵人饿着,急命厨子备了些饭菜给他们。
  云仪是主,她的房间是最早收拾出来的,那房间一收拾好后,林嬷嬷便扶着她上了二楼。
  林嬷嬷站在桌前,同往常在宫里般给她布膳,云仪没胃口,吃了几口便放下了手中的竹筷。
  林嬷嬷见后,心疼道:“这外面的吃食到底比不上宫里,公主委屈了!”
  云仪柳眉轻蹙:“嬷嬷,我没胃口,将这些菜撤了吧!”
  林嬷嬷以为云仪这是因为远嫁洛城之事心里又不舒服,所以才连这饭食也不愿多动一口,忙又劝了她两句,“公主,这女儿家长大了哪有不嫁人的?清河王府世代清贵,清河王又是一表人才,日后公主嫁过去必不会委屈!洛城离京城也不算太远,公主日后若是想陛下和娘娘了,还是可以回京呢!”
  不算远么?
  这些天她从京城到洛城坐着马车赶了半个月都还未到,明天她还要再赶十里路才能到清河王府。
  父皇母后自幼疼她,从前她想要什么稀奇珍贵的物件,他们都会送到她宫里,讨她开心。
  云仪一直以为自己无论说什么,他们都会依她,令她没想到的是,她父皇为稳固朝政,竟让她远嫁洛城。
  她不愿嫁去清河王府,便去求她母后,皇后跪在玉凉殿许久都未改变皇帝的决定,只能含泪送了她出嫁。
  云仪在宫里为这婚事已经闹了好几场了,她父皇怕她中途溜了,便命陈将军一路护送她到洛城。
  这一路上小公主都是安安分分地坐在马车中,林嬷嬷原以为这位主儿会乖乖地嫁到清河王府,谁知临近洛城小公主面容凄凄,露出一副悲伤欲绝的模样。
  小公主的下一句话,更是差点将林嬷嬷的魂都要吓飞了!
  “嬷嬷,我不想嫁去清河王府,你放我走好不好?”云仪握住林嬷嬷的手,如水的春眸可怜兮兮地望着她。
  林嬷嬷将袖子从她手中扯出来,惊惧道:“公主说的这是什么话?明日我们就要到清河王府了,您这会儿逃婚,将至皇室的颜面于何地?”
  云仪垂下眼眸不说话,手中紧紧攥着衣袖,为了皇室的颜面,为了朝廷,为了云氏江山,她就一定要做出牺牲吗?
  她连清河王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她父皇一道圣旨就将她远嫁到了洛城,将她的一生同清河王绑到了一起。
  反正她不想嫁到清河王府,这婚她是一定要逃的。
  云仪见从林嬷嬷这儿求救失败后,她便开始选择自救,她就不信了,凭她自己就逃不了婚了。
  这雨淅淅沥沥地下了一夜,因前方山路发生坍塌,第二日没法赶路,林嬷嬷守着云仪在这客栈停了一日,打算等雨停了再走,谁知这雨却又连绵下了两日,前方的道路变得更加泥泞了。
  林嬷嬷在这心中暗叹这雨下得不是时候,云仪心中却是窃喜不已,这几日足够她为自己逃婚路上备东西了。
  众人在这客栈一连停了数日,清河王府等得着急,都派人过来寻问柔仪公主何时才能赶到洛城与王爷大婚,林嬷嬷只能说让他们再等等,等雨停了她们才能启程。
  为了让雨快停下来,林嬷嬷还特意拜了掌柜供奉在客栈的佛像,肉疼地给了掌柜二十两银子。
  许是老天听到了林嬷嬷的乞求,第四日夜里这雨便停了,林嬷嬷欣喜地捧着大红的嫁衣到了云仪的房中。
  “公主,今夜这雨停了!我们明日就能送您嫁到清河王府了,这嫁衣老奴放到您房中了,明日老奴服侍您穿上。”
  云仪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恹恹地侧躺在床上,淡声道:“本宫知道了,你将嫁衣放到桌上,明日我自个会穿上的。”
  林嬷嬷高兴地应了一声,将嫁衣放到桌上后,便躬身退出了房中。
  夜半时分,云仪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从床底找了套夜行衣穿在身上,将龙爪绳挂到窗子上,从窗子那爬了下去。
  客栈外的护送她出嫁的侍卫都睡得死死的,因为下午时云仪将药偷偷下到了他们的饭菜中。
  云仪再次往四周看了一眼,确认没人发现她跑了后,背着她的小包袱逃婚了。
  ***
  梁彤手中握着一把匕首,悄悄潜入了客栈里的一间客房中,她这几日在这附近潜伏许久,才知道柔仪公主住在这间客房里。
  明日柔仪公主就要嫁给清河王了,梁彤想到此,眸中寒光一闪,狠狠地将手中的匕首刺到被子上。
  谁知被子里竟然空无一人!
  梁彤将被子一手掀开,又在房中转了一圈后,视线落到了桌上放着的大红嫁衣上。
  那件红色的嫁衣上缀以金丝绣着展翅欲飞的金凤,那是她梦中都想要穿上的衣裳。
  梁彤伸手摸着那件大红的嫁衣,忍不住将她披在了身上,她爱不释手地一直摸着上面的凤纹,这嫁衣仿佛就是为她定制似的,她穿上后竟然十分合身!
  柔仪公主逃婚了,那她就可以代她嫁给邵钧哥哥了!
  梁彤捂着嘴轻笑起来,将客房中的小烛点燃,对镜描起了红妆。
  待她将嫣红色的口脂上到朱唇上后,梁彤将那红盖头亲自披到了自己头上,静静地坐在妆台前面。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求收(已开)《我又重生吃瓜了》
  杜倾倾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每次重生都在吃瓜现场,瓜吃完,自己就先去了。
  第一次死前,她吃到最大的瓜是自己的未婚夫和刑部尚书家的小姐在偷情,自己被未婚夫沉入湖底溺亡。
  第二次死前,她吃到最大的瓜是皇后和宁王有一腿,自己被宁王一剑封喉。
  本以为自己这苦命日子终于结束了,结果她又重生了,这次她又听到了一个大瓜――太子居然不举。
  杜倾倾听完瓜,捂住嘴偷哭,觉得自己又要去了。
  丰神俊朗的太子站在她身后,递给了她一张帕子。
  杜倾倾脸色煞白,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第2章 被杀
  第二日,林嬷嬷才推开房门,便见到有一女子身穿红色嫁衣坐在妆台面前,林嬷嬷心中一喜,走到她面前道:“公主今日起得真早,要老奴给您梳妆吗?”
  梁彤握着衣袖,用力摇了摇头。
  林嬷嬷看着妆台前的胭脂水粉都被打开了,便以为是她自个给自己上妆了,可这大喜的日子,她可不能由着这小祖宗胡来,便将那红盖头掀开了。
  那红盖头之下的丽色容颜却并非是柔仪公主,林嬷嬷脸色大惊:“你是谁?我家公主呢?”
  “来人啊!有人……”
  林嬷嬷还未来得及大声呼唤便被梁彤用力捂住了嘴巴,梁彤厉声道:“老东西,你若再敢乱叫,我这就杀了你!”
  话才说完,梁彤便将匕首抵在了林嬷嬷的脖子上。
  林嬷嬷冷汗直流,屋外的侍女听到里面好像有动静后,急事问道:“嬷嬷,里面怎么了?”
  一把锋利的匕首正抵在她脖子上往里入了一分,林嬷嬷硬生生忍住自己想要尖叫的声音,平着声道:“没事……公主闹着不愿出嫁,掀翻了杯子,我正在里面哄她呢……”
  屋外的侍女心中嘀咕了一声,这小公主真是一日不作就不正常。
  “我家公主呢?”林嬷嬷抖着声音小声问道。
  “你问我作甚?谁知道你家公主跑去了哪里?”梁彤将手中的匕首收起来,坐在妆台前,手中握着木梳给自己梳发,仿佛怎么也不会厌倦似的。
  “可你身上穿着的是柔仪公主的嫁衣,你是不是与她提前商量好了,她逃婚了,你便代她出嫁?”
  梁彤将手中的木梳重重地掷到妆台上,冷声道:“是你们柔仪公主自己逃婚走掉的!”
  林嬷嬷转过身子,急声道:“我这就派人告诉皇后娘娘,将柔仪公主找回来!”
  “你敢!”梁彤手中的匕首朝她一仍,擦着林嬷嬷的脖子上飞过,堪堪插在木门上。
  林嬷嬷的身子抖如筛子,手都不敢再碰到那木门上,颤声问道:“姑娘你想要做什么?”
  梁彤重新给自己上了一道口脂,将那张朱唇显得更加嫣红后,她才满意地从妆台前转过身子,一字一句地缓缓说道:“从今日起我便是柔仪公主了。”
  “这怎么行!”林嬷嬷吓得一下子跌落在地上。
  若是让帝后知道,嫁去清河王府的柔仪公主是假的,林家上下十多口人便都不用活了。
  梁彤轻声一笑,穿着大红的嫁衣将林嬷嬷扶了起来,“这怎么不行?横竖清河王是认识我的,就算他晚上掀开盖头,见到嫁给他的人是我后,他也不会将我杀了的,我会说服他,将此事彻底瞒下去!”
  “你是谁?”林嬷嬷心中恐惧的同时,还对她的身份好奇不已,她真的有那个能力说服清河王吗?
  梁彤道:“嬷嬷放心,清河王同我熟得很,待我成为清河王妃后,您就是我的贴身嬷嬷。我会同真正的柔仪公主般好好待您,毕竟帝后那边还需您替我传话,告诉他们柔仪公主自嫁予清河王后,婚后生活美满!”
  “可是就算我能为您遮掩一二,公主婚后总要携驸马进京,到时候……”
  “我到时自可以柔仪公主婚后身子不好为由不入京城!”
  林嬷嬷身子抖得不行,梁彤笑意吟吟地望着她,将手上的木梳塞到了她手中,温声道:“嬷嬷不是说要给本宫梳妆吗?那就快来吧!”
  “是……”林嬷嬷拿起木梳,重新替她梳了柔仪公主常梳的发髻。
  柔仪公主逃婚,是她看管不力,若是帝后知晓此事,林家上下都要因她获罪,林嬷嬷为保一家老小安全,只能听眼前的这个女子,让她代替柔仪公主出嫁。
  林嬷嬷做好决断后,慌乱的心逐渐安定下来,她将红色的盖头盖在那女子头上,扶着她下楼上了花轿。
  梁彤与云仪身形相像,她又是由林嬷嬷亲自扶出来的,这红盖头往头上一披,一时间谁也没发现花轿里的人并非柔仪公主。
  陈将军带着一群侍卫在前面开路,想着再走三里路就到洛城,他就算完成任务可以回京复命了,谁想一支支冷箭直接袭向了花轿。
  “保护公主――”
  陈将军带着侍卫赶向花轿,可那群袭击他们的马贼好似训练有素,他们一边有条不紊地射杀宫中侍卫,另一队人马将花轿里的柔仪公主直接劫走了。
  送嫁的宫人们自顾不暇,慌声尖叫着,林嬷嬷更是吓得直接趴在了地上。
  “公主被贼人掳走了――”
  人群中不知有谁呼叫了一声,陈将军神色一变,连忙带人去追那批马贼。
  这群马贼好像只是冲着柔仪公主而来,见她被掳走后,余下的马贼便撤退了。
  梁彤被颠在马背上,那红色的盖头不知掉落在何地,她头上的珠花也没剩下几支。
  她惊恐地发现那群人将她带到了一处密林,将她绑了起来。
  “我是公主!你们这群贼子竟然犯上作乱,本宫要将你们凌……”
  梁彤话未说完,她的嘴便被人用布堵住,为首的马贼嗤笑了一声,一手用力便将她的嫁衣撕开。
  ……
  那些马贼穿好裤子,看着树上的女人,对头儿道:“大哥,这女人怎么处置?”
  “上面的人说了,随便我们怎么玩,到时候替他处理干净就行!”
  众人道了声可惜后,为首的那个马贼在她脸上画了几刀,将刀又递给了余下的人。
  陈将军去到密林时,那群马贼早已不见了踪影,他看到树上被绑着的女子时,伸手一探,一丝呼吸也没了。
  红色的嫁衣碎了一地,身上女子无衣裳遮盖身体,陈将军将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身上,沉声道:“我们先带公主回去,此事严禁外传!”
  林嬷嬷刚才趴在地上装死,躲过了一劫,她心中正提心吊胆,怕陈将军将人救下来后,发现那人并非是柔仪公主。
  陈将军命人将林嬷嬷请到了他那里,林嬷嬷颤着声音道:“将军,公主她……”
  “还请嬷嬷为公主重新换套衣服,让她走得有尊严些!”
  林嬷嬷掀开白布,只见那女子的面容被人划得血肉模糊,身上的嫁衣破碎不堪,她悬着的心忽然一稳,抱着那尸体悲凄地哭喊起来。
  “公主――”
  众人听林嬷嬷悲切的哭声,心中也忍不住悲痛起来。
  柔仪公主未嫁就失贞被杀,为了云国皇室的尊严,只能道公主在出嫁途中突发急症去了,宫中无适龄公主出嫁,云氏皇族自然是无法与清河王府结亲了。
  林嬷嬷将公主陨命之事告诉帝后,帝后悲痛不已,下令举国为公主哀悼一年。
  云仪背着包袱正坐在茶馆里喝茶,听到旁人说柔仪公主出嫁途中突发急症而去时,她口中的茶差点喷出来!
  她只是逃了个婚而已,现如今怎么变成她死了?
  明明她现在还好好的活着呢!


第3章 书生
  云仪暗想,会不会是她忽然逃婚,林嬷嬷没法子只好将这事秉告给了她父皇,她父皇为了皇室的尊严只好对外道她突发急症去了,好给清河王府一个交代?
  她是不是将这事闹得太大了啊?
  云仪心里慌得不行,她得尽快回宫才是,可洛城离京城远得很,她身上的盘缠这几日早就被她挥霍干净了。
  好在她皇兄云逸这一个月在陇海郡巡查盐务,她得先找到他,让他在父皇和母后面前说些好话,这样她才不会被罚得太惨!
  云仪从前带的珠钗是宫里打造的,隐角处都有标记,这些东西她自是不方便带在身上,这次逃婚她就只是带了些碎银而已,这还是她得知自己要嫁去清河王府后,为自己逃婚路上偷偷攒的。
  没成想,这些银子这般不经用,她才用了半个月就完了。
  其实这些银钱花得快是有原因的,云仪自幼金枝玉叶长大,她住店要住最好的,吃也要吃最好的,这些钱自然是比大花销,再加上那些商人见她出门在外一副天真懵懂的模样,自是又狠狠敲了她一笔,她出的钱总比别人要高上两三倍。
  云仪由不自知问题出在哪里,只在那儿暗恨自己不多攒些银子!
  她全身上下就只有三两银子,云仪不用算也知道,自己这些钱肯定不够她走到陇海郡的。
  她正愁这事,不远处就有一个书生朝她跑过来,大喊救命!
  云仪的封号为柔仪公主,外人一听她的封号都以为她同其她皇家公主般温婉如兰、知书达理,实际上同她处得亲的人都知晓她的性子同那封号一点边儿也搭不上。
  云仪喜欢练武,不喜琴棋书画,可她身为皇家公主,那些自然是得练着的。她想习武帝后也不反对,但只能允她自个偷偷在宫里练,不许在外人面前展露出来。
  宫里知道她会武功的人并不多,私下教她武功的女师傅看在她是公主的份上,虽是细心教导她武功,但怕她练功受伤,教她的武功都较为柔和。
  云仪此时见有书生被一群土匪抢劫后,侠义之心油然而生,从袖中抽出绣花针,往土匪身上一抛一个准。
  这些土匪是梁家山上的,穷疯了才占山为王出来抢劫,有些刀都钝了,云仪看不过去,也不浪费手里的绣花针了,直接出手解决他们。
  宋竹看着身旁的女子几招便将那些土匪打趴下,在一旁拍手撑赞。
  云仪从一个土匪手中抢回一个包袱丟到了他手中,“这是你的包袱吗?”
  宋竹大喜,接过包袱后连忙朝她道谢。
  那些土匪打不过云仪,见她忙着和那书生说话后,一个二个从地上拿起刀后就落荒而逃,云仪切了一声,就这群人竟还敢出道当土匪,先把刀磨好再出来混算了。
  下次若让她再遇上他们抢劫手无缚鸡之人,她一定将他们全捆了送到官府去!
  宋竹身形修长,行走如青竹般挺俊,他走到云仪面前,朝她拱手道:“姑娘救命之恩,小生无以为报,姑娘可否留下姓名?待小生高中后,必将登门拜谢!”
  云仪哪敢告诉他她的名字,胡乱说道:“我们江湖儿女自来不拘小节,我也们不讲那些繁文缛节,登门拜谢就不用了!”
  宋竹连忙道:“那姑娘可否留下姓名?”
  云仪闻言,颇为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这个书生一直执意问她的名字,不会是想来以身相许那一套吧?
  宋竹看她一直在盯着自己看,脸色顿红:“姑娘莫要误会,小生只是想先记下姑娘的名字,以后报答你。”
  “这报答的方法多的很,不知公子想要如何报答我?”云仪觉得这个书生颇为好玩,一时起了逗弄的心思,刻意朝他走进一步。
  宋竹见她朝自己走过来,不自觉地便后退一步,他这般退让,云仪更觉他好玩,又朝前走了几步,宋竹直接被他逼得抵在了树上。
  若是此时有不知情的山民路过,恐会以为云仪是个女匪,准备将这书生抢了去做压寨相公呢!
  宋竹手中抱着包袱抵在自己胸前,颤声道:“姑娘想要我如何报答?”
  云仪眉眼弯弯一笑,“其实我用不着你报答什么,只是我身上没钱了,想要找点活做。我看公子你一人在路上挺危险的,不如我做你的侍卫送你去陇海郡如何?我的保护费收的不贵,公子每天付我二两银子就可以了!”
  宋竹道:“可是……我没打算去陇海郡!”
  他原本打算进京赶考来着,宋竹家在晋州,赶了一个多月的路才到洛城,还有八个月就要春闱了。他想提前到京城后,到他三叔家里温书好好准备科考后,一举高中的。
  云仪二话不说,直接将长剑抵在了他身上,“你去不去?”
  宋竹看着那锃亮的长剑抵在他脖子上,只能道:“我去……”
  云仪这才满意地将剑收回鞘中,宋竹身上背着的书箧稍重,刚才云仪拿剑抵着他时,他浑身上下都是紧张的,云仪离开他几寸后,他才放松下来。
  他正拍着胸口平复呼吸,云仪指着他的侧腰道:“呆书生,你这腰上好像流血了!”
  宋竹身上穿着的衣袍宽大,他将右侧的袖子举起后偏头一看,只见他身上的玉带早已不见了踪影,而那腰侧上不知何时竟被那群土匪划了一道口子,那血正一点点浸红了他的青色素袍。
  “血!”他伸手一摸,见那红色的鲜血后,两眼一闭就晕倒过去。
  宋竹和云仪站得近,他一晕倒就往云仪身上倒过去。
  他身上背着的书箧极重,也不知他这单薄的身板是如何背这么重的东西的,云仪好歹是个练家子,可她将他扶起来时还是喘了几口气。
  “你这书生怎么一言不合就晕倒呢!累死我了!”云仪将他身上的书箧卸下来,扶着他靠在了树上。
  宋竹身上的大半重量都靠在她身上,云仪将他的袖袍掀开,查看了他的伤势,也真是奇了,那般钝的一把刀竟也能将人划伤!
  这书生也是够呆的!自己受伤了也不知道,若不是她提醒他,他恐要这般背着书箧继续上路了。
  人命和书比起来还是命比较重要,云仪将那书箧丢弃到树底下,将他背在身上,带上他的包袱后便去找大夫了。
  好在她运气好,在下山的路上遇到了一位医婆,那医婆原本是上这普行山上采药的,见到云仪匆忙地背着宋竹找大夫后,急忙将她唤住,带他们去到了她的小竹屋中给宋竹治伤。
  医婆年愈四十,平日里就与她丈夫居于山中竹屋,她丈夫是名大夫,白天总会下山看诊维持二人生计。
  他见医婆带了名受伤的书生进屋后,不慌不忙地先给宋竹重新清洗伤口后,给他上了草药敷在腰上。
  竹屋里有几套干净衣服他还未穿过,他便给宋竹先换上一套干净衣服。
  云仪问了大夫宋竹的伤势,那老者道:“这位公子伤得其实不是太重,腰侧只是被轻轻划了一道,老夫刚才给他敷了草药,应该过一会儿便能醒了!”
  话才说完,宋竹便悠悠转醒过来,他一睁眼看到这陌生的竹屋时,微微一愣,他稍微一动就牵动到腰侧的伤口,让他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你醒了?”云仪凑到了他面前,这书生也太弱了些,他似乎还有血晕之症,也不知这病以后能不能治好。
  医婆看宋竹才醒,云仪便凑到他身旁,忍不住问两人的关系。
  云仪道兄妹,宋竹道朋友,两人异口同声,而后尴尬地互相看了一眼。
  时下男女私下许诺终身,却因家中长辈反对而私奔的男女,医婆早已见怪不怪,两人这般回答后,医婆便以为他们是私奔到这儿苦命鸳鸯,男子身上的伤是女方家中派出的恶仆所伤,看向宋竹的目光越发怜悯起来。
  “阿婆,我们真的是兄妹!”
  “阿婆,我们真的是朋友!”
  气氛再度尴尬起来,云仪微恼瞪了宋竹一眼,这书生怎么如此呆,配合她说话她不会!
  医婆拍了拍云仪的手,温声道:“小娘子勿忧,你和你喜爱的郎君一路逃命至此也是可怜,老婆子我绝对不会向外泄露你们的行踪。”
  “不是,阿婆你误会了,我们不是……”
  “我这竹屋小,就只是有两间房子,我和我老头平日里就只住一间,今晚这间屋子便留给你们了。小娘子今晚好好照顾你家郎君,过几日想必他的身体便会恢复了。”
  医婆一口气说完这番话后,又轻轻拍了派云仪的手便出去了,她走时还顺带把门捎上了。
  云仪与宋竹一时间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为好,最后还是云仪受不了,清咳了一声道:“阿婆好像误会了你我二人的关系。”
  宋竹尴尬道:“此番真是连累姑娘了。”
  其实也没连累她什么,就是一路将他背到了这里,云仪到现在都未曾好好歇息过。
  宋竹眼睛好,一眼便看到了她额上的细汗,犹豫了会儿道:“你要不要先坐下来歇一会儿?”
  云仪往这屋内四处扫了一眼,发现她唯一能坐的地方就是他躺的那张床上。


第4章 同宿
  宋竹才说完,便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些不妥,可这屋中就有一张木床可以坐下来歇息。
  那医婆出门时还将门栓起来了,此刻夜色深沉,如今摆在两人面前的问题还有一个――那就是云仪晚上在哪里睡?
  云仪也想到了,她尴尬地咳嗽了一声:“那个……你床上有几床被子?”
  宋竹:“一床。”
  云仪:“……”
  这该如何是好?
  云仪已及笈,还差一点就嫁到了清河王府,如今让她与陌生男子共处一宿,她想想便有些头疼。
  宋竹自幼熟读圣贤长大,如今晚这般情形还是第一次遇到,他心中大觉不妥,这位姑娘若是与他独处一宿,这清誉就得受损了。
  云仪看在他是伤患的份上,也不忍心抢他的被子,只能道:“你身上有伤就好好躺在床上歇息,我在你床边的墙上靠着睡就好了。”
  “姑娘是女子,今晚还是你睡在这床上吧!”宋竹从床上慢慢起身,想将这位置腾出来给她。
  云仪觉得这书生麻烦得很,她都说了将这床让给他了,他怎么还这般聒噪,她走到他身旁,往他的后颈用力一劈,他转瞬间便晕倒在床上。
  他晕倒后,云仪还给他盖好被子,这才靠坐在床边的墙上睡觉。
  宋竹夜半醒来时,后颈疼得很,他揉着脖子起身一看,只见床角处云仪正靠在墙上熟睡着。
  这墙这般硬,也不知道她一个姑娘家是怎么靠着睡着的。
  宋竹忍着自己腰上的疼痛,将云仪扶到了床上躺下歇息,同云初先前般靠在了墙上歇息。
  他一向早起,听到木屋外的鸡鸣声后便起了,他起时还将云初也轻轻推醒了。
  “干嘛?”云初眼睛都未睁开,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声。
  宋竹想清楚了,陌生男女共处一宿,他是熟读圣贤书的人,应对这位姑娘负责才是。
  “姑娘先醒醒,小生有事想同你商量!”
  “你说吧!我听着呢!”云初将被子掀起来盖在了头上。
  “……”宋竹看着那床被子,好想将它掀起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道:“敢问姑娘芳名?”
  “你又问我名字作甚?”云初虽然睡得迷糊,但她时刻保持警惕,绝不会将自己的名字说出去的。
  “姑娘昨夜与我同住了一宿,为姑娘清誉着想,小生便想着对姑娘负责,待我高中后,八抬大轿迎娶姑娘入我府中!”
  “我不用你负责!”云初倏然睁开眼睛,将被子掀开,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
  宋竹尴尬至极,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云仪才逃婚出来,现在一点成婚的心思也没有。虽然她同他同住了一宿,可什么也没有发生什么,她用得着他负什么责。
  她瞅了他一眼,这书生虽呆,但却是个正人君子,这一点她倒是挺欣赏他的。
  宋竹心中却有些不安,“可是你我昨晚……”
  “是那阿婆误会了你我的关系,才将我们安排到一个屋子住的,再说了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你无需对我负责!你若真是内疚,就将我送到陇海郡找到我哥哥就好了!”
  宋竹见她如此洒脱,与他从前所见的闺阁女子大所不同,一下子有些适应不过来,愣声道:“这样妥当吗?”
  “妥当啊!你就将我当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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