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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色芳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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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锦也是不忍,但她一定要回北狄,贵妃姐姐刚死,傅家就惨遭血洗,一切都不可能是巧合,也许,真相——就在宫中!
  五日后,皇上赐云锦名为欧阳云锦,封其为公主,并下旨于次日辰时出发,前往北狄和亲,赐福东海黄金千两,绸缎百匹,傅家三位公子均官升二级。
  夜色阑珊,云锦枕臂趴在窗台边,明天就要出发去北狄了,她等了这么久,盼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回北狄开始她的复仇之路,没有想象中的激动,期待。她想起宠溺她的干爹干娘,想起三位疼爱她的哥哥,特别是想起爱她至深的欧阳轻尘,心中莫名的惆怅,心痛!
  良久,她轻叹一口气,站起身,缓缓阖上了窗户,眼中泪花闪烁。
  夜不成眠,云锦思绪千回,愁肠百转。
  “吱嘎”一声,门被人打开了,又“砰”的一声关上。
  云锦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忙惊慌的坐起身来。
  是他,欧阳轻尘。
  平日里温润如玉,潇洒不羁,俊艳无边的端王爷,如水月光映照下,双目迷离痛苦,面色憔悴落寞,身上酒气熏天。
  “端端王爷!”云锦惊呼道。
  “锦儿,为什么,父皇说是你自愿代公主和亲,究竟是为什么”欧阳轻尘语气隐忍,冷冽沉痛。
  “锦儿一介孤苦女子,六年来,蒙端王爷和干爹干娘悉心爱护,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能以一柔弱之躯,免边疆百姓战乱流离之苦,锦儿心甘情愿。”
  “你想报恩,方法有许多种,可你为什么要选择代为和亲这一种你明知道,明知道,我一直在等你长大没有你,自有旁人代为和亲?什么天真岁月不可欺,青春荒唐我不负你,你究竟是想不负谁?”欧阳轻尘近乎疯癫的嘶吼起来。

☆、情缘牵绊

  云锦心中钝痛,却故作镇静,冷冷道:“聪明的没有我貌美,貌美的又没有我聪明,聪明貌美的又没有我有才艺,锦儿本是北狄之人,代为和亲,自是最恰当不过!天真岁月不可欺,青春荒唐我不负你,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句歌词,王爷您——想多了!”
  “云锦,你这个自负的疯女人,什么聪明,貌美,有才艺,你不就是想去北狄和亲,本王不同意,不允许,这辈子,你都妄想回到北狄!”欧阳轻尘目光绞痛,紧锁着云锦,忽然俯身,亲吻上云锦的红唇,双手紧紧箍住云锦的双肩,霸道而疯狂。
  “王爷你”云锦拼命挣扎,却一切都是徒劳。
  欧阳轻尘的吻狂肆而狠戾,带着浓浓怨气,爱意,不舍和心痛,炽热的舌在云锦口中肆虐,仿佛要将这一刻融于血肉,灵魂,永生永世都叫人不得忘记!云锦的身体微微抽搐,她惧怕这种异样的,如电流一样漫过四肢百骸,燃起她全身每一个细胞的感觉。
  欧阳轻尘的双目猩红,他紧抱着云锦的身体放平,狂野的欺身压了上去,云锦的粉拳不住的捶打他炙热的胸膛,却无济于事。
  衣衫渐渐被剥离,欧阳轻尘的手覆上她胸前的一处柔软,一路往下,滑过她如玉的肌肤,炽热的触感让云锦瞬间清醒,她是真心糊涂,大仇未报,她怎可被儿女私情牵绊至此?
  云锦张开嘴,在欧阳轻尘裸露的肩膀上使劲咬了一口,唇齿之间瞬间充溢着咸咸的,腥腥的味道。
  欧阳轻尘的肩膀隐隐有血丝渗出,他受痛的清醒了些,停下了疯狂的动作。
  “端王爷,你若想害了我,就继续!”云锦冷冷的大声说道。
  欧阳轻尘闻言,神情黯然,颓丧的趴在云锦身旁,恳求的说:“锦儿,北狄不要去了,明天本王就去求父皇为我们赐婚,好不好?”
  云锦执拗的说:“不,除非我死,我一定要去北狄!”
  欧阳轻尘恼怒的抬手勾起她的下巴,狠戾的说:“锦儿,本王现在就要了你,看你还怎么去北狄和亲!”
  云锦闻言,一把推开欧阳轻尘,拉过一旁的粉色丝毯盖在身上,字字句句说道:“端王爷,实话告诉你,锦儿从来就没有爱过王爷,就算王爷现在要了我,锦儿的心也永远不会在王爷身上。”
  欧阳轻尘随即坐直身子,受伤的怒道:“云锦,就算你不爱本王,本王也不要你去北狄,就算你死了,也妄想踏进北狄一步。”
  “端王爷,锦儿要去北狄,如不能去北狄,锦儿宁愿一死!”云锦裹着丝毯从床上下来,奔到梳妆台前,拿起一支白玉蝴蝶发簪,紧紧抵住她自己的脖颈,由于用力,隐隐有鲜血溢出来,雪白的脖颈映衬着刺目的鲜红,如一把硕大的铁锤,钝击着欧阳轻尘的胸口,他的心瞬间疼痛不止。

☆、绝情绝爱

  “锦儿,给本王做个王妃有何不好,本王发誓,此生只爱你一人!天塌地陷,海枯石烂,本王永不变心!”欧阳轻尘近乎哀求道。
  “欧阳轻尘,你不要再说了,云锦明日非去不可,你若阻止我,今生今世,你就是我云锦的仇人,终是挫骨扬灰,也不能解我心头之恨!”云锦眸中含泪,表情毅然,无惧无恐。
  “锦儿即便是你去得北狄,可你想过没有,北狄后宫嫔妃无数,北狄的皇上会如何待你?你的后果会如何?”
  “这个不劳端王爷费心,锦儿去北狄,自有非去不可的理由,纵然身死,也无怨无悔!”云锦冷冷道。
  “到底有什么理由让你非去不可?”欧阳轻尘痛嘶道。
  “王爷没必要知道这么多!总之,明日去不成北狄,锦儿便自尽身亡,与王爷永世不见!”
  “你也罢!”欧阳轻尘胡乱穿上衣服,步履踉跄的来到云锦身前,缓缓伸手,把云锦抵在脖颈处的玉簪拿在手中,眼中盛满怜惜,苦涩的说:“锦儿,无论如何,本王要你好好活着!”
  四目相对,欧阳轻尘柔情百转,他俯首,薄唇如鹅毛般点过云锦的眼角,脸颊,红唇,最后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
  云锦的泪水迷糊了双眼,对欧阳轻尘的爱意终抵不过她心中对黑衣人的弥天仇恨,也许,今生今世,她再也寻不到如此至深至爱!
  欧阳轻尘转身离去的刹那,云锦分明看到他双眼中溢出的无奈又心伤的眼泪,及至欧阳轻尘的脚步声消失不见,她哽咽出声。心底深处,她原是爱他的!
  她暗暗问自己,后悔吗?而后,毅然的摇摇头,不,绝不会后悔,她一定要找出当年的真相,为一百零三个亡灵复仇!从此以后,她但愿自己绝情绝爱,只为复仇!
  夜寂静而孤独,弦月高悬,年年岁岁,容颜依旧!
  寅时,云锦找来张管家,吩咐他帮着备好一些东西,云锦妥善收好。欧阳轻尘以前送来的珍宝首饰,云锦只拿了一支金镶玉茉莉花簪,其余的她嘱咐张管家送还给欧阳轻尘,至于别的钱财,她带走了一些,剩下的都留给干爹干娘。其实她从来不是贪财之人,拿着一些钱财,只是为防万一!
  卯时,干娘依依不舍,眼中含泪的帮她穿好大红的嫁衣,梳妆打扮,一切妥当之后,云锦泪别干娘和三位来送行的哥哥,坐上软轿,前往宫门。
  辰时,云锦站在宫门前,火红的嫁衣上绣着金灿灿的云彩,缀满朱玉的凤冠流苏若隐若现的遮住了她清丽的容颜,清风吹拂,衣袂飘扬,阳光照耀,炫目夺魂。百官夹道相送,气派而肃穆。
  云锦抬手轻撩起流苏,瞧见百官中干爹老泪纵横,不禁心下怆然!不经意的仰头看见宫墙平台之上,欧阳轻尘白衣胜雪,望着她的方向茕茕而立,云锦久久凝望,心中万语千言,化成默默的一句话:“保重!”

☆、离情正苦(求收藏)

  云锦心情沉重的抬脚步入马车,伴着长长的送亲队伍,缓缓向前行去,泪水潸然!
  爱过,念过,欧阳轻尘终是她穿越而来,最刻骨铭心,心心念念的那一个。云锦轻撩起马车深紫色的帷帘,回头向后看去,白衣翩然,却一副憔悴落寞;俊颜依旧,却如此沧海桑田!
  马车渐行渐远,一点白影也消失不见,
  哭过,痛过!
  眼泪已经太多,云锦的,傅红妆的,而今以后,她要笑看宫中诡异风云,步步惊心,抽丝剥茧,只为复仇!
  十日后,送亲队伍在一处驿馆歇息,明日就要步入北狄国土,与北狄迎亲的队伍会合。云锦沐浴洗漱后上?床歇息。
  “禀公主,端王爷快马加鞭,为公主送来物品,请公主过目。”负责送亲的使节在门外禀道。
  云锦闻言,慌忙起身穿衣,云鬓凌乱,衣衫不整的狂奔到驿馆外,夜色迷蒙中哪有一丝欧阳轻尘的影子,心中不禁怆然!既然已经选择离开,她却为何还要殷殷期盼!
  及至回到房中,凄然的打开欧阳轻尘送来的红木箱子,里面装着着云锦送还给他的珠宝首饰,几个青瓷小瓶,还有云锦平日最爱吃的柿饼,内有书信一封,云锦轻颤着手打开,里面寥寥数语: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
  云锦俯身,把脸紧紧贴在信笺上,久久没有抬起头来。
  窗外,欧阳轻尘一身风尘,俊颜憔悴,痴痴地看着房中双肩隐隐颤动着的云锦,她对他,终是有情的!他一路尾随,只为再多看她一眼,从此后,不知魂已断,空有梦相随,除却天边月,没人知。
  ﹡﹡﹡﹡﹡﹡
  北狄皇宫飞凤宫,贵妃娘娘寝宫。
  贵妃娘娘邵沉香**的躺在皇上云逸飞的怀里,巧笑嫣然的说道:“皇上,元景送来的和亲公主明日就要到了,皇上打算如何安置?”
  云逸飞抬手勾起邵贵妃的下巴,亲了一下,戏谑的说:“怎么,朕的爱妃吃醋了?”
  “皇上”邵贵妃语声娇嗔,叫的云逸飞心中酥麻。
  “朕皇后,贵妃都有了,也不知元景的皇上怎么想的,送美人就送美人罢了,还美其名曰‘和亲’!”云逸飞心不在焉的敷衍道。
  邵沉香心中轻笑,即便是元景送来十个公主,她也不放在心上,皇上对他的痴迷,连皇后都嫉妒几分呢?
  翌日,风清气朗,霞光万道,云锦又登上了和亲的旅程,踏上了久违已久的北狄土地。
  午时,到达北狄皇宫,云锦被安排住进了依兰宫,依兰宫处在后宫一处偏僻之地,宫内可以看出芳草被刚刚铲除的痕迹,虽不奢华,倒也算干净雅致。本来元景皇上赐给她一个丫鬟,云锦念她年幼,又思乡情切,就准了她随送亲的队伍回了元景。
  收藏,咖啡,鲜花有木有,有些贪心了,么么哒,俺害羞的捂脸,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呵呵!

☆、美人太多

  顶着公主之名,来到北狄被封了个正二品的锦妃,于她来说已算不错。皇后赐给依兰宫两个丫鬟,个子瘦高,面容清秀的丫鬟名叫绿荷,另一位胖乎乎,脸色圆润的丫鬟名叫红叶,两人年岁均是十六岁,看起来倒也机灵懂事。
  “绿荷,红叶,你们过来!”云锦喊道。
  “娘娘有何吩咐?”二人恭谨的走过来问道。
  云锦轻声问:“你们二人原在何处当值?”
  “回娘娘,绿荷原在淑妃娘娘宫中当值。”
  “回娘娘,红叶原是皇上的掌灯侍女。”
  一个是淑妃房中的,一个是皇上身边的,是对她照顾有加,还是怕她会掀起后宫风浪?云锦心中想着,笑意盈盈的对两人说:“你们既入了依兰宫,以后,就是本宫身边的人,在本宫这儿,自是比不得在淑妃娘娘和皇上身边,但本宫也绝不会亏待了你们!”云锦说着从一个紫色的匣子里拿出了两个翡翠手镯递给二人,那是茶话会上,元景的太后娘娘赏赐的,通体翠绿,成色极好,一看就是上品。
  “娘娘,这怎么使得!”
  “娘娘,奴婢怎能要娘娘的东西?”
  云锦看着绿荷和红叶盯着手镯的双眼放光,却出声推脱,忙笑道:“这是本宫送你们的见面礼,收下便是!”
  绿荷和红叶喜不自胜的收了手镯,异口同声的说道“奴婢谢娘娘赏赐!”
  云锦轻笑着扫了二人一眼,道:“本宫初来乍到,这北狄宫中的许多规矩尚不清楚,以后你们要多多给本宫讲解一番!”
  绿荷和红叶忙点头称“是。”
  六年前,她随娘亲进宫看望贵妃姐姐,尚是一幸福孩童,六年后再次踏入这里,却是伶仃一人!云锦心中一丝酸楚!
  夜幕降临,依兰宫门旁悬着的红色宫灯高挂,依兰宫内,红烛高燃,云锦一身大红喜服端坐在红色雕花的凤榻上,心中忐忑不安。
  戌时已过,明月高悬,夜色阑珊,皇上的身影一直没有出现,依兰宫外,寂静幽深。
  云锦淡漠一笑,站起身来,想是后宫美人太多,皇上是无暇顾及。本应是她的大婚之夜,竟然是如此不堪。于皇上来说,她只不过许多嫔妃中不起眼的一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笑话罢了!
  看着绿荷和红叶哈欠连连,云锦遣她们去睡了。
  依兰宫冷清静谧,被金钩挂向两边的大红帘帐被云锦轻轻放下,她躺在床上,和衣而睡,辗转难眠,明天她就会成为整个后宫茶余饭后的笑谈,可她丝毫不以为意,她想要的,在将来一定都会一一实现,何必在乎这一朝一夕。
  翌日清晨,云锦换上了一袭葱绿色百褶如意罗裙,头上插了一支羊脂茉莉小簪,清清爽爽,却仍是出尘脱俗,清丽无双,绿荷和红叶对云锦频频注目。
  “娘娘真好看!”红叶赞道。
  “那是,咱们娘娘可是元景的公主呢!”绿荷笑着对红叶说。
  云锦闻言,转眸看看她们,淡然一笑,没有出声。

☆、太后娘娘(求收藏)

  在两位丫鬟的指引下,云锦去太后的慈央宫向太后请安。
  慈央宫里,皇后,各宫娘娘早就到了,云锦进去时,听到太后一声不满的闷哼。
  太后着一身碧霞云纹联珠对孔雀纹锦衣,头戴莲花金钗,精神矍铄的端坐在房间东首正中的紫檀木凤椅上,雍容华丽,贵不可言。皇后坐在太后的下首,一身广袖樱红色挑金丝软罗裙,天香国色,艳压群芳。两旁分别坐着七八位美人,其中一个身穿湖蓝色软罗裙的娘娘,云锦识得,那是德妃,六年前曾经见过一面,拧痛她脸颊的娇奢跋扈的德妃,此时正含笑注视着她。
  “云锦给太后娘娘请安!”
  云锦一边躬身向太后行礼,一边恭谨的说。
  太后淡淡的瞥了云锦一眼,出声训斥,“锦妃,你既已嫁给皇上,在哀家面前,就应当自称臣妾,哀家不管你在元景身份如何尊贵,到了这儿,就要守这儿的规矩!”
  “臣妾知错,臣妾谨记母后教诲!”云锦慌忙跪下,向太后娘娘赔罪。
  “知错就好,起来吧!”
  云锦起身,看着太后转怒为笑,心下暗想,太后这是给她立个下马威!
  “云锦见过皇后娘娘,见过各位姐姐!”云锦接着行礼。心里却想,宫中礼节繁琐,想这太后,一天的时间,有大半都在众人的请安声中度过,当真不嫌累?
  “妹妹快请起,以后都是一家人,用不着这么拘谨!”皇后仪态万分的抬手说道。
  “锦妃,听说皇上昨夜去了贵妃姐姐哪里,妹妹**安好?”旁边的一位身材窈窕,面色娇媚的女子戏谑的问云锦。
  “淑妃,此言差矣,妹妹初来乍到,旅途劳累,想是皇上体恤,叫妹妹好生歇息!”淑妃旁边的一位身材高挑,容颜明丽的女子出声笑嗔道。
  “贤妃倒挺会疼人的!哈哈”
  云锦忙福了下身回道:“多谢各位姐姐们挂念!皇上乃九五至尊,昨夜没去依兰宫,自有皇上的理由,可不是妹妹能揣度的!”
  “妹妹倾城之姿,皇上若是见了,定会盛宠不尽,何必在乎这一夕风光!”贵妃娘娘邵沉香朗声道。
  ??
  “哀家有些乏了,大家都散了吧!”太后娘娘金口一开,大家各自散去。
  云锦走在最后,看着这莺莺燕燕,花枝招展的各宫娘娘,心中唏嘘,常言说得好,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么多女人又会是几台戏呢?
  整整一个星期,云锦连皇上的面也没见着。都说世态炎凉,宫里的奴才们最会趋炎附势,见风使舵,眼见得锦妃娘娘不受宠,平日里恭敬谄媚的嘴脸渐渐的变得难看起来。
  夏日炎炎,各宫娘娘房里都送了祛暑的冰块,唯独依兰宫里仍是酷热难当。绿荷去要了几次,每次都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分发冰块的小太监们不是说马上送过来,就是说没有了。云锦吩咐绿荷和红叶往室内撒了些凉水,淡淡的消了些暑气。

☆、层层克扣(求收藏)

  北狄冬日刺骨严寒,夏季又酷热难当,云锦不由得有些怀念一年四季繁花似锦,温暖如春的阳城,想起了欧阳轻尘,心中难免有丝伤感!
  “娘娘仙人之姿,若是皇上见了娘娘,定会宠爱有加,到时候,定要好好教训这番没眼力劲的狗奴才!”绿荷忿忿不平的说道。
  云锦闻言,淡然一笑道:“绿荷,呆会去的时候带些银子。”
  “娘娘这这不是平白便宜了那帮小人!”一旁的红叶不满的嘟囔。
  “想这小太监也是些可怜之人,你们就不要斤斤计较了!”云锦宽慰着劝道。
  “奴婢只是替娘娘冤屈!”红叶说。
  “不就是些冰块吗?这是在宫中,寻常百姓家中没有冰块,不得照样过日子,凡事看开些才好!”
  红叶叹口气,没再言语。
  云锦不得圣宠,平日里除了给太后,皇后请安,与各宫娘娘鲜有来往,日子倒也过的清净惬意。闲来无事,云锦教绿荷和乐文玩些井字棋,井字棋就是一个方框中画个井字,每人一边,执四颗石子,或以别的东西代替亦可,以二打一,或以二打二都可,这是穿越以前,云锦经常和萧易寒一起玩的。经过这么多事,现在想起萧易寒,竟也没那么恨了。
  古来男人三妻四妾常有的事,就如当今皇上,后宫嫔妃数不胜数!许多事,看淡了,也就泰然处之,何况,云锦认为,皇上也终究不是她的良人。
  红叶和绿荷学得很快,井字棋下得越来越好,井字棋很快在宫中风行起来,一来井字棋不需要繁琐的步骤,简单易学,二来,材料易得,几片树叶,几粒玉米??都可为之。
  转眼又过了二个星期,皇上依旧没有临幸云锦,依兰宫好像是被遗忘的角落,吃穿用度被层层克扣,日子过得越发的窘迫,好在云锦有些财物,平日里救救急,日子倒还过得去。
  在宫中,皇上的宠幸就是一个女人地位的标志,没有这些,就算是你贵为一宫之主,奴才们都不把你放在眼里,更别说是各宫的娘娘小主们!
  御书房。
  皇上云逸飞正一身紫色锦衣,聚精会神的埋头批阅奏折,年近四十的太监总管高淳近身侍候着。
  “高总管。”云逸飞突然喊道。
  “奴才在。”高淳慌忙上前,躬身回道。
  “依兰宫最近有什么动静没有?”云逸飞没有抬头,批阅奏折的毛笔稍顿了一下,问道。
  “回皇上,依兰宫最近的日子寒酸得很,听说锦妃娘娘连娘家带来的首饰都当了些!”
  云逸飞抬头,戏谑的说:“哦!那锦妃可说了什么没有?”
  “回皇上,据红叶传来话说,锦妃娘娘性情淡泊的很,凡事看得很开,从不曾有过微辞。”高淳说完这些,又想起来什么似的,笑着说道:“锦妃娘娘教她们玩的井字棋,现在在宫中可是风行的很!”
  “是吗?”云逸飞饶有兴趣的轻笑道。想不到这冒牌公主还挺沉得住气。自得元景的细作密报,这和亲的公主原是元景兵部侍郎之女,而且是自请代为和亲,他就对她极是不齿,甚至有些恼怒。若不是为了皇家颜面,早就把她打发回去了。

☆、花开堪折直须折

  “皇上,今晚可是要到依兰宫就寝?”高淳问道。
  “贵妃身体抱恙,朕要去飞凤宫,改日再去依兰宫吧!”
  月上柳梢,夜风带来一丝清凉,御花园中繁华锦簇,亭阁幽谧。
  云锦款步来到一片开满栀子花的僻静地方,空气中弥漫着白色素雅的栀子花发出的淡淡清香。云锦一袭月白色烟纱散花裙,头上随意的插着那支羊脂茉莉小簪,长长的秀发随风飞扬,站在栀子花丛中,沐着皎皎月光,说不出的温婉优雅,不染铅华。
  云锦一筹莫展,心中说不出的落寞孤独,来到北狄后宫几个星期了,一丝有用的线索也没有寻到。
  仰头望明月,前尘往事,历历在目,她不禁问自己,云锦,你穿越而来,究竟是为何?血海深仇不报,你对得起真正的傅红妆吗?对得起将军和颜氏的宠爱吗?对得起叫你一声姐姐的青岩,还是对得起被你辜负的欧阳轻尘?
  云锦轻甩头,烦恼脑后抛,她自袖中掏出一方白色锦帕,弯腰,一朵朵的摘着盛开的栀子花,然后放到锦帕中,小心翼翼的包裹着。
  依兰宫中发霉的花茶她早就喝腻了,趁着月色,采撷栀子花,也不负这大好光阴。她心中甚至有些遗憾,为什么没有早日发现这个好地方,不然,她现在可能已经喝上自制的栀子花茶了。
  “嗨,偷花贼,偷花偷到御花园里来了,胆子不小嘛!”
  一个戏谑,不屑的男声传来,云锦蹙眉,她缓缓站起身,循着声音望去,一位身穿月白色暗纹锦衣,长长的黑发用玉冠利落的束在脑后,细眉斜飞,星目明朗,潇洒魅惑,狂妄不羁的美男正向她走来。
  “说谁是偷花贼呢?”云锦微嗔道。
  云轩走近了些,见了云锦微微一怔,而后又狂笑道:“美人深夜在此摘花,难道本本人还冤枉了你不成?”
  月华澄净,夜风徐徐,云锦站在花丛中,衣袂轻飘,莞尔笑道:“这位公子,北狄律法那一条规定深夜不能摘花,君不闻‘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么?”
  云轩呆望着云锦,好一个仙姿佚貌,美憾凡尘的聪慧女子,他的心有着从未没有过的异样感觉,只是这神情,这语气
  片刻后,云轩轻叹了一口气,怅然的说道:“你和一个人好像。”
  云锦款步走出花丛,望着云轩,朗声说道:“哦?那人是你的朋友吗?如果有机会,当真要见上一面才行!”她何尝没有认出来,眼前的这个细眉凤眼的男子就是当年桀骜不驯,任性妄为的二皇子,他口中的那个人一定就是当年的自己——傅红妆了!
  “她??已经不在了!”云轩神色黯然,语声落寞。云锦看着,心中不由得感到一丝温暖,有一个人还念着她,这种感觉,真好!
  “她出远门了,还是出嫁了?”云锦明知故问。

☆、红叶受罚

  “她出远门了,还是出嫁了?”云锦明知故问。
  “她本,本人干嘛要和你说这么多,不该问的别问。”云轩突然变了脸色,正色道。
  云锦敛眸,紧裹好包着栀子花的那方巾帕,对着云轩略一颔首,随即转身离开。
  “美人慢走,还未请教美人芳名?”云轩紧走两步,扯着云锦的衣袖问道。
  “公子自重!”云锦面色一紧,用力甩开云轩,冷冷的说完,快步离去。再也不复当初青涩年华,她现在是北狄皇上的妃子,与云轩自然身份有别,还是不作牵扯的好。
  “明日这个时候,还是这个地方,咱们不见不散!”云轩看着云锦的背影,大声喊道。
  云锦摇摇头,六年了,看来云轩的脾性还是一点没变。
  云轩看着云锦渐去渐远的身影,嘴角浮起一丝放荡不羁的微笑,美人,只要你还在这宫中,本王就一定会找到你的!
  翌日中午,云锦正站在紫檀木的方桌前提笔挥毫,一遍一遍的书写着“清风拂山岗,明月照大江。”这十个正楷大字。
  六年来,她每思及那个风雪夜,心中抑郁悲伤时,就一遍一遍写着这十个大字,到如今,她的正楷已经写的相当不错,颇有些颜风柳骨的神韵。
  “娘娘,不好了,红叶正在飞凤宫受罚。”绿荷慌慌张张的跑进来,眼中含泪的说。
  云锦把毛笔放在白底蓝花的笔架上,抬头惊问:“怎么回事?”
  “禀娘娘,红叶去给娘娘端银耳羹,不小心碰翻了贵妃娘娘的汤碗,那丫鬟仗势欺人,连搧红叶两个耳光,还不依不饶,叫人吧红叶拖到飞凤宫,由贵妃娘娘处罚。”
  “去飞凤宫!”云锦说罢,便带着绿荷匆匆向飞凤宫赶去。
  “打,给我接着打!”云锦还未走进飞凤宫,就听见一个尖利刻薄的声音伴着红叶凄惨的哭声传来,云锦的心不由得一紧,脚步走得更快了,及至走进飞凤宫,眼前的情景让她气愤难平。
  红叶跪在地上,头发蓬乱,脸上红肿不堪,嘴角溢出血迹,满脸泪痕,一个年纪约有四十多岁的太监正狞笑着一下下抽打着红叶的双颊。
  “住手!”云锦上前一步,一边呵斥着,一边奋力推开那个正在打人的太监。
  红叶泪珠涟涟,求救的看着云锦。
  那个太监还不善罢甘休,看了一眼神态悠闲的贵妃娘娘,便又恶狠狠的欺上前来,云锦气的对着他“啪啪!”连甩两个耳光,口中怒骂:“不知死的奴才,滚一边去!”
  那个太监挨了打,用手捂着脸,悻悻的瞪了云锦一眼,不情愿的走到一旁,转脸看向贵妃娘娘,委屈的说:“贵妃娘娘,你可要给奴才做主呀!”
  贵妃邵沉香面色难看,冷着一张脸,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妹妹,你这丫鬟毛手毛脚,碰翻了本宫的莲子羹,本宫教训她一番,也好叫她长长记性,以后服侍妹妹时,也更加妥贴些!”

☆、得理不饶人

  “多谢贵妃姐姐好心,依兰宫中的奴才犯了错,自有妹妹惩罚,就不劳姐姐费心了!妹妹稍后会亲自熬上一碗莲子羹,来给姐姐赔罪,姐姐大人不记小人过,权当给妹妹一个面子!”云锦对着邵沉香躬身说道。
  “哈哈哈”邵沉香放声大笑,嘲讽的对云锦说:“本宫叫你一声妹妹,是给你一点脸面,你别给点颜色就开染坊。你入宫这么多天,皇上未曾临幸与你,严格地说,你还不能算是皇上的妃子,有什么资格和本宫这样说话?”
  好一个骄奢跋扈的贵妃娘娘,云锦想了想,笑着说道:“贵妃娘娘,锦妃不管怎么说,都是皇上御封的依兰宫之主,北狄王朝的锦妃娘娘。不管皇上临幸与否,宠溺与否,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若是贵妃娘娘想把此事闹大,那再好不过,上有太后和皇后娘娘,实在不行,可以请皇上御断,正好,本宫迫不及待的想见见皇上,本宫来北狄二十来天了,听说皇上气宇不凡,神明爽俊,锦妃可是想念得紧!正好借此机会,一睹圣颜!”
  “你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口出秽言!”邵沉香自凤榻上站起,伸手怒指着云锦,气急败坏的说。
  “贵妃娘娘夜夜盛宠不尽,锦妃只不过是想念皇上,何以被称作秽言?既然姐姐不愿善罢甘休,那锦妃就等着面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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