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锦色芳华-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傅红妆迷迷糊糊的睁眼,见得傅将军脸上,身上都沾满了血迹,惊慌的站了起来。
“将军,发生什么事了?”颜氏惊惧的问。
“别问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快,夫人,沈力他们正拼死阻挡,但也撑不了多少时候!”
傅红妆闻言,忙跑到床边,拉过一旁她的那件白色披风,利落的把青岩包裹起来,紧紧抱在怀里,跟着颜氏和将军出了房门,外面兵刃相接声,嘶喊声,伴着风声响成一片。他们一行人快速的向后花园的方向跑去,后花园的尽头有一个后门,傅红妆猜想傅将军肯定是想让他们从那儿逃出去。
颜氏自从听闻傅红莲已殁的消息后,滴米未进,再加上伤心过度,天气寒冷,跑不了几步,就虚弱的倒在雪地里。
“妆儿,你带着弟弟从后门逃出去,快,快走!”傅将军一面叮嘱傅红妆,一面弯腰抱起颜氏的身子。
“爹爹放心,妆儿一定带弟弟逃出去!”傅红妆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对着傅将军冷静的说。
“妆儿,一定要保护好弟弟,其实他是??”傅将军话没说完,便转过脸去和身后追来的一个黑衣人拼杀起来,这个黑衣人戴着面具,纷飞的雪花中,面具发出青幽幽的寒光。
“快走!”傅将军大吼道。
傅红妆抱着青岩一路跑向后花园,青岩许是吓着了,突然啼哭不止,傅红妆从袖中掏出丝帕,狠狠心塞在青岩的嘴里。
求收藏,求咖啡,么么哒!
☆、鲜血洇红了积雪
及至跑到那棵大榕树下,猛听得前方后门处传来声响,像是大门被打开的声音,她急中生智,把青岩放到雪地上,使劲撕下披风上长长的系带,快速的用披风把青岩包裹结实,用系带紧紧绑起来,然后牢牢拴在她的腰后,一切妥当之后,她迅捷的往榕树上爬去,她刚刚带着青岩隐身于榕树上她的那一方小天地,就听得一阵“咯吱咯吱”的脚步声快速的从树旁经过。
傅红妆轻轻拨开繁茂的枝叶,从枝叶的缝隙处向外瞧去,狂风肆意,暴雪飞扬,转瞬间,雪地上的脚印就被风雪掩埋,由于紧张,傅红雪丝毫不觉得冷!
惨叫声,厮喊声越来越大,有几个惊慌失措的丫鬟仆人在后花园没命狂奔,却个个被随后追来的黑衣面具人一刀致命!飞溅的鲜血染红了地上的白雪,却又很快被飘扬而至的雪花渐渐覆盖,青岩好像又睡着了,安静的一动不动。傅红妆瞪大眼睛,紧紧咬住双唇,惊恐的看着这一幕,因咬得用力,下唇已经隐隐渗出血来!
渐渐的,嘶喊声越来越弱,兵刃相交声也渐渐停止,数个黑衣人拉起躺在地上的已经一动不动的身子向前院拖去,鲜血逶迤一地,又渐渐隐没于白雪之中。
一切诡异而恐怖!
“禀主上,四处都搜过了,还是没有发现那个孩子的踪迹!”突然,一个暗哑的声音传入耳中,吓了傅红妆一跳,她摒住呼吸,向树下瞧去,一个身形高大,身穿黑衣,同样戴着面具的男子不知何时立于树下,他面前还跪着一个身形瘦小带有同样面具的黑衣人。
“烧了!量一个孩童也逃不到哪里去!”
立着的男人,一摆手,语气冷冽,没有丝毫温度,仿佛那声音自地狱里传来。
纵是那一摆手,短短的一瞬间,傅红妆还是瞧见了那男人手指上戴着的一颗闪闪发光的绿宝石,绿宝石被镶嵌在一个金质的骷髅头里,异常的醒目,鬼魅!
“是,主上!”跪着的黑衣人站起来,飞奔而去。
眨眼间的功夫,前院火光冲天,火借风势,越烧越大,映红了一片天空!噼里啪啦的声响在雪夜里异常的刺耳,惊悚!
傅红妆呆怔的看着这漫天风雪,弥天大火,泪如泉涌!
树下的黑衣人如鬼魅般,不知何时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良久,傅红妆带着已经睡着了的青岩从树上下来,整个将军府除了风声,火烧声,白茫茫的雪地上竟不见一个人影,只有被鲜血洇红了的积雪,寒夜中,像一朵朵怒放在雪山上的妖艳红莲!
傅红妆看着这一幕,心如刀割!穿越而来,就是为了见证这惨绝人寰的一幕吗?
老天爷!她傅红妆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幸福和睦的家,有了父母的疼爱,为什么幸福竟是如此短暂?
傅红妆解开绑在身上的系带,把青岩紧紧地抱在怀里,跪在雪地上,对着熊熊烈火磕了三个头,然后强忍着悲痛,抱着青岩转身离开了将军府。
☆、法明方丈
一个时辰后,傅红妆紧紧抱着青岩顶着扑天盖地的风雪,来到了前往紫云山的山路旁的一间废旧的茅草屋里。
茅草屋的屋顶已经塌了大半,但好歹能避开些冷风的侵袭。
傅红妆的双腿几乎失去了知觉,手也冻得麻木起来,她把青岩放在了一个稍微干净些的角落里,那里有一些散落的稻草,是整个茅草屋里唯一块沾染了少许雪花的地方。放下青岩以后,她的双臂好一会儿才能自由活动。
青岩发烧了,脸烫得吓人!傅红妆心里焦急万分,她一面用雪花摩挲青岩的小手,一面冷静地思考,以后该怎么办?
父亲那一句没说完的话,“妆儿,一定要保护好弟弟,其实他是??”他一定指的就是青岩了,青岩是青岩不就是她弟弟吗,还能是谁?傅红妆疑惑了!
她又想到了黑衣人的话,他们在找一个孩子,是指她,还是指青岩?贵妃姐姐毫无征兆的暴病身亡,将军府令人发指的杀戮!最后竟然还要放火焚尸!
这一切是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思索良久。
傅红妆解开裹在青岩身上的披风,身子前倾,为青岩挡住些冷风,接着从头上拔下发簪,用尖利的一端在青岩的手臂上刻下了一个深深地“云”字,傅红妆本是想刻一个“F”字母,但她转念又想,“F”字母是傅字的第一个字母,难保以后不会招来杀身之祸,临时起意,刻上了她二十一世纪的姓氏。
青岩痛的哇哇大哭!迷糊的睁开眼,呢喃的叫了句“姐姐!”
傅红妆看着青岩手臂上溢出的鲜血,心痛得无以复加,青岩,不管姐姐做什么,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傅家!
傅红妆颤抖着手又把打开的披风裹紧,泪眼婆娑的看着青岩因发热而难受的小脸,毅然决然的脱下她身上的百蝶穿花云锦袄,紧紧的裹在白色披风的外面,青岩被裹得只露出两只眼晴,懵懂的看着她!
傅红妆抱起青岩,走出茅草屋,又走进了漫天风雪之中。
飞扬的雪花像冰一样打在脸上,冷意沁入骨髓,傅红妆没有一丝一毫的退缩,她一定要在今夜赶到紫云山上的普渡寺,她还有许多事要做!
山路因着这风雪交加的夜晚是特别难走,好几次傅红妆抱着青岩跌倒在雪地里,她艰难的爬起来,又继续往前走,平常不到一个时辰的山路,傅红妆感觉今夜好像走了很久很久。
普渡寺的如林庙宇,宏伟殿堂,雪夜中更显庄严,肃穆!
面容慈蔼,白髯飘飘的普渡寺的得道高僧法明方丈,看着浑身披满雪花,面色冻得发紫的傅红妆,略微思索了一下,就慨然应允了傅红妆的请求,傅红妆记得法明方丈抱着青岩说了一句话:“这个孩子,面相富贵,命格清奇,长大后定是经纬之才!”
天色渐明,风雪渐止,傅红妆眼含着泪,俯身亲了一下已经退烧,睡的正香的青岩,拜别了法明方丈,蹒跚着向山下走去!
☆、悬赏一万两白银
来到中州城,已是辰时,街上的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不时有骑着高头大马,一拨一拨的官员和侍卫面色凝重的经过。
“哎!真惨啊!**之间,傅大将军府共一百零三口死于非命!”
“不知是什么人干的!杀了人不算,还放火毁尸灭迹傅将军战功显赫,为官清廉,不想,竟遭此灭门惨祸!”
“朝廷已经贴出告示,悬赏一万两白银缉拿凶手据说,并没有找到傅家小公子的尸体”
······
傅红妆零零星星听得这些,心中沉痛,加上长时间的奔波,身体极是疲惫虚弱,她强撑着身体向前走去,希望能获得一些关于黑衣人的蛛丝马迹!
“堂堂北狄大将军,却是如此下场!唉”一个浑厚响亮的嗓音传来。
傅红妆下意识的转头看去,旁边茶寮下,靠边的一个方桌旁,一位身穿青色长袍的中年男子正坐在那里唏嘘的摇头叹气。旁边长凳上坐了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少年,身穿白色长袍,披着一件华贵的软毛织锦披风,面色温润如玉,淡定自若的喝着茶。少年的身侧立着一位身穿黑衣,腰悬短剑的像是保镖一样的年轻人。
“不知是什么人下的毒手,就没有一丝线索可寻吗?”白衣少年问道。
傅红妆蹒跚着挪动脚步,她刚刚挪到那白衣少年身侧,就听得中年男子高深莫测的说:“唉!也奇了怪了,死了这么多人,竟然一丝可用的线索也查不到据说,有几具烧焦的尸体尸首分离,仵作对了半天都对不周正”傅红妆心胆欲裂,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旁边的白衣少年眼疾手快,忙欠身,伸手接住了她瘫软的身子。
“姑娘醒醒,姑娘”白衣少年晃动着傅红妆的身体,焦急的喊道。
中年男子走了过来,伸手摸摸傅红妆的额头,皱着眉头说:“这小姑娘发烧了,额头烫得吓人,得赶快找个大夫才行!”
“那还楞着干什么!马上找大夫!”白衣少年面色微愠。
“是!”中年男人回道。
旁边站着的年轻人走过来,弯腰把傅红妆抱在怀里,一行人急急向附近的医馆走去。
傅红妆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当她醒来的时候,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带着一丝暖意,慵懒的照进来。
她又想起了中年男子说的那几个字——尸首分离!
纵是有天大的仇恨,也不至于如此残忍!
泪落无声!恨意如织!
傅红妆暗暗发誓,她一定要好好活着,找出真凶,为父母报仇;为雪夜中惨死的一百零三个亡灵报仇!
“水水”傅红妆口渴难耐,嘴里支吾着。
一旁的白衣少年已经静静的看了她好一会,闻言,端了一杯水走过去,一手扶起傅红妆的身子,一手喂她水喝,“慢点,别呛着!”
☆、赖上好心人
傅红妆抬眼,感激的看了白衣少年一眼,这白衣少年面容俊逸,眼神清澈,语声纯净,傅红妆对他顿生好感!
喝过水,白衣少年拿了枕头放在傅红妆身后,扶着傅红妆轻轻的靠上去。
“你昨日发烧晕倒了,已经服过药大夫说你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但需好好调理一番!”白衣少年看着傅红妆微笑着说道。
“多谢!”傅红妆有气无力的朝他点点头。
“姑娘,家住哪儿一会派人送你回家!”
家?哪里还有家!傅红妆闻言顿时红了眼眶,凄楚的回道:“小女子原是书香之家,只可惜两年前父母双亡,也没有一个亲戚可以投靠,三月前被坏人拐买到青?楼,昨夜趁着大雪,好不容易逃了出来那里还有家可回!”不是她不相信白衣少年,只是万事还是小心为好,一不留神,就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白衣少年看了傅红妆一眼,沉思着,没再言语!
傅红妆强撑着身体从床上下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可怜兮兮的抬头看着白衣少年,“多谢公子相救,云锦愿为奴为婢侍奉公子,求公子可怜,收留小女子!??小女子担心,若是被老?鸨找到,小女子小女子呜呜??”傅红妆心想,为今之计,还是先找个落脚之地,再从长计议,毕竟她还只有九岁!傅红妆这个名字不能再用了,那就叫回云锦吧!
看白衣少年一身贵气,心地善良,就——他了!不过,她心里着实有些愧疚,别人好心救她,还叫她给赖上了!
白衣少年刚想开口说话,中年男子响亮的声音传来,“公子,万万不可!多给她些银两便是,天下可怜之人多了去了!”
傅红妆心下一凉,转脸看着刚刚进屋的中年男子,恳求道:“这位大叔,云锦可以为你们洗衣做饭,擦桌扫地,不要银两,只求一日三餐温饱足以琴棋书画云锦也略懂一二,虽是不精,也可以为大叔排忧解乏!求大叔好心收留云锦,云锦必永不忘大叔恩德!”
“洗衣做饭,擦桌扫地,自有奴仆为之,排忧解乏可以请歌姬”中年男子不耐烦的说。
“福大人家中已有三位公子,夫人不正日思夜想的想要个小姐吗?看这姑娘眉清目秀,知书达理,何不认做干女儿,也好了却夫人一番心愿!”白衣少年笑着打断了中年男子的话。
傅红妆闻言,忙跪着对中年男子磕头,“云锦拜见干爹,日后定当尽心服侍干爹干娘,若有违背,必遭天打雷劈!”
白衣少年拍拍手,轻笑出声,“福大人,还不快扶令千金起来!”
中年男子看了那少年一眼,犹豫片刻,终是伸手扶起了傅红妆。
“谢干爹!”傅红妆站起来,福身说道。
﹡﹡﹡﹡﹡﹡﹡﹡﹡﹡
求收藏!求咖啡!各种求!么么哒~~~~~~~~~~~~~~~~~~~~(~?~)
☆、粉红色的桃花
花开花落,六年的时光飞逝而过!
元景王朝惠丰十八年,帝都阳城,兵部尚书福东海府邸。
风轻扬,粉红色的桃花瓣蹁跹如雨,缤纷瑰丽。一个身形瘦小,仆人打扮的少年手捧两个锦盒,在花雨中急匆匆走到西厢房的一个房门前,轻轻敲了几下。
雕花的的木门“吱嘎”一声从里面打开了,一位身穿藕荷色刺绣妆花裙,头戴羊脂兰花小簪,精致的瓜子脸,双瞳如剪的明丽女子,笑意盈盈的走出来。
“锦儿小姐,这是端王爷吩咐小的送来给姑娘的礼物!”少年毕恭毕敬的说道。
“小三子,这礼物你还是拿回去吧以后再也不要送礼物过来!”云锦闻言美眉微蹙,正色说道。
“噗通”一声,小三子慌忙跪下,面色惶恐的说道:“还请姑娘收下,上次姑娘没收礼物,王爷说小的办事不力,整整挨了十个板子小的肯求姑娘体恤,收下礼物!”
“你我”云锦有些不悦,不收礼物的是她,关一个仆人何事?这欧阳轻尘,真是!
小三子看云锦犹豫,忙站起身把礼物送进房间圆桌上,嘴里还报着,“南海夜明珠一颗,金镶玉茉莉花簪一支,七彩玲珑水晶玉一枚!”
云锦听着小三子话语,不由苦笑,六年前她被欧阳轻尘和福大人带到了阳城,她只是单纯的以为欧阳轻尘和福大人心地善良,穿着打扮非寻常百姓可比,却想不到一位是元景王朝身份尊贵的三皇子,一位是元景王朝身居高位的兵部尚书。
六年来,福大人一家待她视如己出,三个哥哥也都在朝为官。大哥福山,三十二岁,官至大理寺少卿,二哥福雷,三十一岁,鸿胪寺少卿,三哥福石,任国子监博士,都对她照顾有加。她心存感激的同时,却从没有忘却六年前的那个风雪之夜,也从没有忘记那血海深仇。
两年前,欧阳轻尘被封为端王爷,对她的心思也渐渐明朗起来,云锦岂会不知!可这款款深情,奇珍异宝,对她来说,只是一种羁绊,她怕她会沉溺在欧阳轻尘给她编制的巨大情网之中,不能自拔!
“姑娘,小的告辞。”
小三子的一句话把她从纷扰思绪中拉回,“小三子慢走,告诉你家王爷,以后不要再送礼物过来了!”
云锦转身,看也不看锦盒中的宝贝,就把它们束之高阁,对她而言,这哪是礼物,分明是消磨她心智,蛊惑她柔情的迷?药!
明月初上,夜色皎皎,云锦亲自服侍干娘余氏睡下后,款步回到房里。
房间内,烛火随着她走进,摇曳忽闪了几下,一个欣长的身影立在昏暗的光影中,冷不防吓了云锦一跳。
“锦儿,是我!”欧阳轻尘磁性的声音传来。
云锦定定神,看着烛火映照下,欧阳轻尘刚毅瘦削的脸更显俊逸,浓眉挺拔,长长的睫毛愈发摄人,双目闪亮如星辰,好看的薄唇微抿,整张脸完美的不可挑剔,此时,他正目光灼灼的望着云锦,云锦感到一瞬间的恍惚。
☆、在等一个机会
“端王爷!”云锦微微对欧阳轻尘福了福身子。
“端王爷这个时候来锦儿房里,有何贵干?”云锦尽量使语气听起来非常平静。
“想你!”欧阳轻尘说着向云锦走近了一步。
云锦的心微微悸动,却语气淡漠的说:“夜深了,端王爷请回吧!”
欧阳轻尘闻言,双眼紧锁着云锦,语声沉痛的说道:“锦儿,为什么你对本王如此冷漠,你当真不懂本王的心?”
云锦没有看他,转身走向窗前,抬头看着那一轮明月,缓缓说道:“端王爷,锦儿本是一介孤苦女子,承蒙王爷和干爹搭救,大恩大德锦儿没齿难忘,又怎么敢奢望王爷垂爱?”
“锦儿,本王已经二十一岁,一直没有娶妻,别人不知为什么,难道你还不明白?父王三番五次催促,本王一心只等着你长大这辈子,我最想娶的人就是你——云锦!”
“云锦福薄,还望王爷忘了小女子,寻一名门闺秀,早日成婚!了却皇上心愿!”
“云锦,你的心当真是石头做的,竟然如此对对本王!”欧阳轻尘怒嘶道。
“云锦,不管你愿不愿意,本王定会十里红妆,百里笙歌,娶你为妃!这辈子,你永远也不要妄想逃离我!”
“王爷,你”云锦转脸想要辩驳,欧阳轻尘却冷哼了一声,拂袖走出房间。
夜色中,欧阳轻尘丰神俊朗的身形,平添了几分落寞,怅然。
云锦久久凝望着欧阳轻尘渐行渐远的身影,直至消失不见。
贵妃姐姐的暴死,傅将军府一百零三条人命,如鬼魅一般的黑衣人,还有青岩令她心碎的啼哭,无时不刻不闪现在她的脑海,多少次午夜梦回,泪湿枕畔。
爱情之于她,只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奢侈品!她一直在等一个机会,可以回到北狄,让她找寻一切真相的机会!一个复仇的机会!
五月五日,太后在皇宫蓬莱阁举行一年一度的茶话会,邀请王公大臣家中年满十五周岁,尚未婚配的小姐参加,说是茶话会,人人心知肚明,就是为已经成年的皇子们举行的相亲会,云锦也在邀请之列。
夜色皎皎,年近五十,身穿烟霞色四季如意云纹锦服,依旧风韵犹存的太后坐在东首正中的位置,两边分别坐着身穿镂金红钿牡丹花纹蜀锦衣,头戴金凤钗,美艳无双的皇后,和身着一袭镂金百蝶穿花云缎裙,面容娇媚的贵妃,其余的妃子也依次而坐。
西面一排位置上坐着七八位年轻男子,东面的位置上则坐满了十来位妆容精致,华衣美服的年轻女子,云锦也坐在其中。太后娘娘金口,她岂敢不来,只是她穿了一件湖蓝色菊纹衣衫,头上插了一支极为普通的玉簪,简简单单,朴朴素素,却依旧清丽脱俗,招致了在场佳丽的不少白眼。
从进ru阁中,云锦就感到一双火辣辣的眼晴在盯着她,抬眼望去,欧阳轻尘双目灿如星子,正一瞬不瞬的望着她。云锦垂眸,把脸转向一旁。
☆、时光煮雨
欧阳轻尘白衣玉带,英俊潇洒,丰神俊朗,七八位美人对他是频频注目,想当然的,被欧阳轻尘注目的云锦就成了她们奚落调侃的对象。
“一副穷酸样,也来参加太后娘娘的茶话会,哼”一位浑身珠光宝气,娇小艳丽的女子白了一眼云锦说。
“听爹爹说,福家的小姐是六年前收养的!”
“收养的女子也能参加茶话会,想必是太后娘娘不想驳了福大人的面子”
云锦瞧着旁边两位红衣美女正兴致盎然的窃窃私语,微微一笑,她本无意风光,这样岂不更好!
“哀家今天举行这次茶话会,一来是想见见诸位千金,这二来也想见识一下诸位的才艺听说丞相大人的千金舞姿出众,可否让哀家见识一下。”太后娘娘的声音传来。
只见刚才白了云锦一眼的娇小女子抱着琵琶款步迈到亭阁中央,朝太后福了福身子,说:“太后,丞相之女柳盈盈为太后和诸位娘娘献舞一曲??”
话音刚落,一阵悦耳的音乐传来,柳莺莺边弹边跳,粉面含春,眼波流转,眼光不时瞥向一旁的欧阳轻尘,她舞步轻盈,翩跹欲飞,更难得的弹跳均是一人,琴音令人心神俱畅,舞步令人叹为观止!太后娘娘满意的点着头,一曲终了,舞步渐止,场上响起一片掌声。
接下来是陈大将军的千金陈画钿演奏的古筝,高山流水,清新悦耳,同样博得了满堂彩。
云锦正兴致勃勃的等着欣赏下一个表演,旁边的一位高个子粉衣美女“好心”的提议了一下,“听说福大人家的小姐,才艺卓绝,可否让大家见识一下?”云锦看着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心知这是存心想叫她难堪!抬起头,正看见欧阳轻尘期待又似玩味的眼光,云锦回瞪了一眼。
“哪位是福家小姐,不妨为大家表演一番!”太后发话了,众人都期待的看着云锦。
云锦不知茶话会还有表演才艺一说,什么都没有准备,定定神,思索了一下,旋即走到台上,朝太后福了一福,说道:“云锦不才,就为大家清唱一曲,助助兴!”
“风吹雨成花,时间追不上白马,
你年少掌心的童话,依然紧握着吗?
云翻涌成霞,眼泪被岁月蒸发,
这条路上的你我她,有谁迷路了吗?
我们说好不分离,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就算与时间为敌,就算与全世界背离。
风吹亮雪花,吹白我们的头发,
当初说一起闯天下,你们还记得吗?
那一年盛夏,心愿许得无限大,
我们手拉手也成舟,划过悲伤河流。
你曾说过不分离,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现在我想问问你,是否只是童言无忌。
天真岁月不可欺,青春荒唐我不负你,
大雪求你别抹去,我们在一起的痕迹。
大雪也无法抹去,我们给彼此的印记,
今夕何夕,青草离离,
明月夜送君千里,
等来年,秋风起。”
云锦穿越前,高兴喜欢唱歌,悲伤也喜欢唱歌,这首《时光煮雨》是她最喜欢唱的一首,她的音色醇和清扬,低吟浅唱,**而不哀怨,一曲终了,场上寂静无声,云锦落落大方的说了句:“云锦献丑了!”
☆、雨打花落
一句话说完,场上的人们像清醒过来似的,爆起了一阵阵喝彩声。
欧阳轻尘面色微愠,神色复杂的盯着云锦。
“云锦,告诉本宫这首歌叫什么名字?”雍容华贵,美艳不可方物的皇后出声问道。
“禀皇后娘娘,这首歌的名字叫《时光煮雨》!”云锦福身,恭谨地回道。
“时光,时光能怎么煮雨呢?”柳莺莺不屑的说。
“这只是形容时光流逝的残酷,并非真的用时光煮雨!”云锦解释道。
“这首歌哀家从没有听过,作词者是谁?”太后笑着问。
云锦闻言顿了一顿回道:“回太后,这首拙作是小女子平日里写着玩的,让太后见笑了!”总不能说是郭敬明和落落写的,太后要找起他们来不就麻烦了!不好意思,云锦就剽窃一次了,莫怪莫怪!
“今夕何夕,青草离离,嗯不错,不错,想不到,福家小姐还是个才女,赏翡翠玉镯一对!”太后高兴的发话。
“皇祖母,轻尘以为柳小姐弹跳俱佳,比之福小姐更胜一筹,要赏也是赏柳小姐才对!”欧阳轻尘阴沉着脸,看了云锦一眼,从座位上站起来,躬身对太后说道。
“皇兄此言差矣,福小姐歌声婉转悠扬,更难得的是把流逝的光阴比喻成被蒸发的雨水,实在是妙哉,妙哉!”身穿紫衣,英眉凤目的四皇子站起来辩驳道。
“四弟,你??”欧阳轻尘闻言,面色难看,正出声驳斥。
“好了,既然如此,就两人都赏好了,你们坐下吧!”太后看看欧阳轻尘,又看看云锦,心下了然,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说道。
“谢太后!”云锦躬身谢太后。
柳盈盈也走上前来,躬身谢过太后。
云锦捧着太后赏赐的礼物落了座,引来数道嫉妒的眼光,欧阳轻尘则阴沉着脸,白了云锦一眼,云锦抿抿唇,恍若未见。
表演一直持续到明月高挂,太后才意犹未尽的宣布茶话会结束。
云锦坐上在外等着的福家软轿晃晃悠悠的回了福府,月色如水,夜风清凉。
翌日清晨,细雨霏霏,直至午时,转为大雨,雨打花落,一地残红!
福大人下朝回来,身上被雨淋湿了些,面容严峻,眉头紧锁,神情忧郁。
“干爹为何闷闷不乐?”
云锦倒了一杯茶,上前递给福东海,担忧的问道。
福东海摆摆手,云锦把茶放回桌上。
“可恶的北狄这些天屡屡进犯我朝边境,弄的边界民不聊生,苦不堪言,可惜我朝又没有实力与之抗衡??李丞相谏言要与北狄和亲,同时再敬献些金银珠宝,可公主千金之躯,怎受得了北狄冬日的风雪严寒!唉”
“那可以从朝中大臣之女中选一位伶俐貌美的姑娘,赐给公主封号,送去和亲不就行了?”年逾五十,肤色红润,保养极佳的余氏出声劝慰道。
“妇道人家!北狄是出了名的苦寒之地,哪比得上元景四季温暖如春,谁愿意把女儿送过去?”福东海白了余氏一眼。
☆、端王爷的心思
云锦闻言,慌忙跪在福东海面前,情真意切的说:“干爹,锦儿愿代公主前往北狄和亲!”
“锦儿,这可使不得!干娘可不能叫你去受苦!”余氏闻言,急忙出声劝阻。
“干爹,干娘,锦儿六年来蒙干爹干娘悉心爱护,似若己出,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此番若能代公主和亲,免却边疆百姓兵戈之苦,也算了却锦儿一番心愿!再者,锦儿六年前一直在北狄生活,倒也不觉得北狄有多苦。求干爹干娘成全!”
“锦儿,端王爷的心思”端王爷对锦儿用情至深,福东海又岂会不知!
“干爹,端王爷人中之龙,尊贵无比,以后更有可能继承大统。锦儿一北狄孤女,虽有干爹庇护,却无论如何当不起王爷厚爱??想是皇上也不会同意锦儿与端王爷的婚事,即是如此,锦儿代公主和亲,是最好的法子!”
云锦说得头头是道,福东海沉思良久,说了一句:“锦儿,此事万不可叫端王爷知道!”
余氏在旁泪珠涟涟,百般不忍锦儿离开她身边,六年的朝夕相处,锦儿在她心中,早就和亲生女儿没有两样。
云锦也是不忍,但她一定要回北狄,贵妃姐姐刚死,傅家就惨遭血洗,一切都不可能是巧合,也许,真相——就在宫中!
五日后,皇上赐云锦名为欧阳云锦,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