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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骄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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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这事怎么看怎么不对劲。莫不是,她们也被人算计了?
    众位贵妇人想到了这里,面上不动声色,心下却厌烦至极,眸色也更加晦暗莫测了。
    高氏也被气的在心里不停的骂“作死的小妖精”“就想着勾引男人”。她还想着是世子爷的姨娘们作怪,又把世子爷从前院叫了回来,勾在了书房。
    一时又觉得儿子果然烂泥扶不上墙,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那么多达官显贵前来给老夫人祝寿,他不好好在前院待客,趁机结下几分面子情,却跑到后院和姨娘通房们厮混,真是要气死她啦!!!
    高氏这边正在心里咒骂着,不妨金戈院的后院里却倏然传来一道女子犀利的尖叫声。高氏回过神后心惊肉跳之下,立马迈起小碎步跑着往后院走去,连原地站着的诸位夫人们都被她抛在了脑后。
    而现场的十几位贵妇人,在互相对视了一个眼神后,也迈步跟上了前边的高氏。
    她们倒是想看看,庆阳伯府今天这出唱的是什么戏!
    那方世子爷谢坤的书房的门帘却被高高撩了起来,伴随着一道道清厉的,“五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玲珑姑娘你,你,你……”
    周氏听了此声,相隔大老远,腿脚便不听使唤的倏地发软,眼前黑的差点直接厥死过去;而已经走到了谢坤小书房门前的高氏。看着书房内世子爷谢坤衣衫不整的坐在桌子旁,另一个面带薄沙,穿着打扮果然有些熟悉的少女坐在她身侧,两人的姿态很是亲昵的凑在一起说话的模样。再一回想方才那丫鬟大叫的“五姑娘”“玲珑姑娘”,知道这少女兴许就是池玲珑那个外甥媳妇,不觉就踉跄着倒退了两步。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这……
    高氏被刺激的险些要吐血了!
    周氏身后的夫人们也在片刻间来到了书房门口,跟着便看到了眼前这幕限制级的场景,一个个的也都惊愕的呆立在了当场。
    江氏听到那丫鬟叫道“玲珑姑娘”还有些不敢置信,但是一看书房中那穿着打扮和池玲珑一模一样的少女,也是抑制不住的眼前一阵阵发黑。
    至于林氏和周氏,林氏此刻已经彻底被震惊傻了;周氏还好。缓过了那口气,此刻却也被气得手指着“池玲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站在书房外的大丫鬟却又不和适宜的惊叫起来,“玲珑姑娘,你怎么会在世子爷的书房?玲珑姑娘。你,你……”
    一句句的“玲珑姑娘”,让人想想不起来这房内的少女是谁都不行。
    诸位夫人,包括高氏,施氏等人在确定了少女是池玲珑后也都在想,确实,忠勇侯府的五姑娘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是……五姑娘和庆阳伯府的世子爷。有些……不得不说的故事?
    这些夫人们不说话,眉眼却都灵动的转动开来。
    庆阳伯府重金请来的戏班子还没开唱呢,这边就已经好戏登台了,今天还真是……不虚此行啊!!
    而书房中,“池玲珑”和谢坤仍旧坐在一处,丝毫没有起身的觉悟。两人倒是一致的看着书房门口的诸位夫人。眸中的神情很是有几分莫名其妙。
    高氏气的嘴中传来一阵阵铁锈味,却抑制不住的大叫了一声“孽子,你做的好事儿!!”
    谢坤有些莫名其妙的站起身,挠挠头,不好意思走向高氏。问道:“娘,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你!你!”高氏气的大喘气,伸手想要扇儿子一个耳光,手高高的扬了起来,谁知却被世子爷谢坤一矮身轻易的躲了过去。
    谢坤不顾形象的哇哇叫道,“娘,儿子有错仍凭你打骂儿子都不敢还手。可而今儿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娘,儿子犯了什么错您要打儿子?!”
    “什么错?”高氏气的指着“池玲珑”道,“你和五姑娘,你们,你们……”
    幸好还没有被儿子完全气糊涂,滚到嘴边的污言秽语高氏到底没有说出来,却是一脸沉痛和厌恶的又反过来指着“池玲珑”道:“五姑娘,你,你,今日之事不管起因为何,庆阳伯府一定会给你一个……”
    “交代”二字还未出口,便见那坐在桌子旁的“池玲珑”倏然站起了身,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开口,“大伯母,我是欢姐儿啊!!”
    一边说话,还一边揭开了脸上的面纱,露出一张略带了粉嫩疤痕的小脸。那姑娘长着杏仁儿大眼,鼻子秀挺,小嘴殷红,说起话来,面颊两侧还有两个清甜的梨涡,笑起来甜美的让人像似吃了蜜。
    这般青灵动乖巧的容貌,即便化成灰,高氏也不可能认不出来。
    这,这是自家府上的四姑娘,二弟妹的嫡长女欢姐儿啊!
    不止是高氏,便连书房门口看热闹的诸位夫人们,此刻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神转折,闹得脑子成了一团浆糊。
    高氏又迷糊了,手指着谢坤,又指指谢欢,受惊过度,一口气没上来,险些要被憋死过去!
    那之前开口叫嚷的大丫鬟,看着露出了真实面貌的谢欢,先是一脸的不可置信,露出满目惶恐的神色。继而反应过来现在这到底是个什么场景,却不由吓的身子往后一缩,猫着腰就想趁乱逃跑。
    却不想被谢欢直接叫人给堵住了前后出路,谢欢一边指挥着呆愣的丫鬟婆子,将那“胡言乱语”的丫鬟带过来,一边还莫名其妙的问高氏道:“大伯母,我只不过是想借用大堂哥的几只狼毫笔,一会儿和大姐姐她们去院子里作画。碰巧看见大哥这里有一副《春日游园图》,就和大哥说起了画法,以至于望了时间。”说着又纳闷的看看高氏身后的一众夫人们,不高兴的将脸上的面纱戴起来,“大伯母你们怎么过来了?”
    高氏又“你”“你”了两声,最后一咬牙才问出了一句,“你怎么和侯府五姑娘做一样打扮?”
    “大伯母你也觉得好看么?”谢欢听到高氏问这个话题,却是兴奋的整个人都雀跃起来,“我可是看了玲珑姐姐的打扮,特地回房换的衣服呢!”
  
☆、054 姐妹相残

金戈院书房发生的事情,就像是一出闹剧一般,看在心思灵慧的人眼中,拙劣粗陋的让人恶心鄙夷;看在脑子不灵光的夫人们眼中,却也只会觉得,庆阳伯府里的丫鬟们太没有规矩。
    林娇娘虽然是头一胎,发动的时候动静也大,然而等到韶华县主等人闻讯跑过来“助阵”的时候,却听见了里边接生嬷嬷大叫着“夫人用力”“露出了头”的声音。
    高氏自然不好公然开口将韶华县主等人赶出去,却也只能无奈的拉着韶华县主的手说道,“好孩子,这等污秽之地你来作甚?快快随你四妹妹出去玩耍是正经。”
    一边说着,一边将藏在她身后,不愿意出来见人的四姑娘谢欢拉了出来,推到了韶华县主身边。
    谢娴站在一边,猛一看见和池玲珑做一模一样打扮的谢欢,便禁不住心头猛的一跳。
    方才她们进了金戈院,她自然是一眼便发现,这里并没有预料中的慌乱;诸位贵妇人们的神情也都不像是藏了猫腻似地隐晦,更不像是见证了什么别人府上的污秽事儿的尴尬,倒是都正常的很。
    然而这种正常在她看来,却是最大的不正常!!
    谢娴心里已经有预感方才自己预谋的事情,和她的计划出现了巨大的偏差。
    然而到底是哪里出了疏漏,她现在还没有功夫去查询。
    但是现在一看谢欢这打扮,谢娴脑袋一蒙,一颗心抑制不住跳的快的,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她不禁恼恨又慌乱的拧着帕子,心里乱糟糟的想着,一切都是安排好的,怎么会出这么大的漏子?
    若是方才是谢欢,若是……和大哥一起在书房被人“抓。奸”的,是谢欢这个。年纪还不满十岁的自家小妹妹,那,那……池玲珑又在哪里?
    谢娴惊慌失措之下手心全是冷汗。
    她看一眼身旁被她拉来的池明珍一副恹恹又魂不守舍的模样,再回想起方才在八角亭中。听到小丫鬟回报说,“一切按计划”进行后,她强制压抑住即将“功德圆满”的快慰与自满,极力邀请池明珍来和韶华县主,陪同她一到来“关心”大嫂的情景,当时池明珍看她的眼神隐晦又压抑,排斥又期待,那明亮璀璨又晦涩黯然的目光,让她也好一阵心惊肉跳,险些怀疑池明珍是不是知道了自己的算计。
    然而。池明珍怎么可能知道呢?!她绝对不会知道她的计划的!
    再说……即便她,即便她真的知道了,她这番作为也是为了她好!也是在特意讨她欢心!
    她知道也会装作不知道,对这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毕竟,若是池玲珑坏了闺誉。忠勇侯府若是不想失去安国公府这门强有力的姻亲,肯定会想办法从侯府里再挑一个女孩儿出来,续下两家的亲事。
    而忠勇侯府里,最强有力的竞争者,绝对是池明珍!
    若是这样,她也算是讨好了池明珍,进而间接讨好了池晟瑾。
    池晟瑾是池明珍的同胞兄长。对她和明珠最是关爱,她对他的妹妹这样好,让她心想事成,得了个如意郎君,池晟瑾一定会愿意下聘迎娶她,让她进入忠勇侯府做世子夫人的。
    她自从有记忆起便对他心心念念。想必他也一定对她有几分心思。
    整个翼州城,能配的上池晟瑾的只有她,能配得上她的也只有池晟瑾,他们两个才是天造地设,最般配的一对!
    谢娴想到这里。瞳孔抑制不住的再次狠狠的收缩起来,她狠狠握了握拳,一遍又一遍的对自己强调道:只是计划的第一环失败了而已,她不可以慌!不可以乱!她还有第二环!第二环……
    韶华县主拉过谢欢的手,视线若有似无的从惊慌不定的谢娴身上扫过,而后又若无其事的移开,转过头来和高氏寒暄。然而,她的唇角此刻却不由的泛起一抹讽刺讥嘲的弧度。
    这点小事儿都办不好,蠢货!!
    也不知道是不是产房外边“压阵”的人太多的缘故,亦或是林娇娘肚子中孩子,急着出来想给曾祖母贺寿,林娇娘在疼了一个时辰左右的功夫,竟是顺顺当当的诞下了一个五斤多重的男婴。
    这孩子降生的日子巧,又是庆阳伯府的第四代嫡长孙,一时间听了产婆响亮的唱和道喜声后,产房外站着的诸位夫人,也都眉开眼笑的给高氏贺喜起来。
    高氏自然是兴奋的手足无措了,乐的嘴都合不拢了,只能一个劲儿的一口一口“有赏”“重赏”。甚至兴奋的过了头,竟是昏了脑子,直接解下自己身上的荷包,就要往施氏手里塞,接连闹出好几个笑话,倒是让在场的诸位夫人们好一顿哄笑嫉妒。
    这边热热闹闹的闹了一出,高氏在抱过小孙子后,也依依不舍的领着诸位夫人回花厅。
    这些人可不是来贺她的孙子的出生大喜的,大家伙可是来给老夫人贺寿来的。不能因为这小家伙的出生,就抢了老夫人的风头……
    高氏一路乐乐呵呵的和诸位夫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前走。林娇娘母子平安,方才那出闹剧更是可笑,高氏此刻没了烦心事儿,兴奋的不停和身周的夫人们说着话,倒是一路上欢声笑语不断。
    然而,这喜庆欢乐的气氛,在走到一处林荫拐角处时,却倏地戛然而止。
    “谁?谁在哪里?”站在高氏身侧的谢娴猛的开口喝道,她目光灼灼的紧盯着林荫处的缝隙中,隐隐透出来的几片鲜丽的衣角,口中的呵斥声尖利威严;然而她面上的神情,此刻却是压抑不住的亢。奋和激动。
    第二环……
    她想做的事儿,从来就没有做不成的,只除了一个谢晖例外。
    其余的,左右不过是费点功夫罢了……
    整片空间都静寂的好似掉根针都能听见。
    高氏看着身侧大女儿又不依不饶的大声呼喝了两声,“谁在哪里,快点出来?”的场景,脑子中却好似有万千银针在刺着一般开始隐隐作痛了。
    作孽啊!!……
    大家伙都没听到声音,怎么就娴姐儿这么没眼色?!
    方才金戈院闹了一通笑话。虽然最后确定那是场误会,然而庆阳伯府的丫鬟们到底落了个不规矩的名声,这已经让庆阳伯府在翼州城丢尽了脸面,现在大女儿又是这样的做派……
    若是家里出了丑事儿恶事儿。不是都应该齐心协力遮着掩着的么?
    怎么娴姐儿这模样,倒是恨不能把家丑全都撕开来任人观看?!
    高氏便颤抖着手指,拉着谢娴的衣角道:“我们都没听见动静,乖女儿你是不是幻听了?”一脸悲愤失望的看着谢娴,连她的名字都不愿意提了,扯着谢娴的衣角就想继续往前走。
    偏谢娴一点都不配合高氏,反倒一脸义正言辞的高声对高氏道:“母亲,女儿没有幻听,那里确实有人!”手指指林荫深处,不等高氏再有所作为。谢娴却是率先一步向那里走过去,嘴里还不忘狠狠的说道:“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宵小敢在祖母大寿之际,来这里捣乱。”
    高氏伸手就想拉住谢娴,口中还不由的惊呼着。“兴许是小丫头们偷懒,等你祖母寿宴过后再发落她们不迟,快过来与你祖母祝寿去!!”
    越到后边,尾音就越尖利,到最后一句话时,语气中的戾然和厌恶已经遮掩不住。
    然而谢娴到底还是一意孤行的跑去了林荫深处,高氏也忙不迭的跟了过去。
    其余诸位夫人们在对视了一眼后。也都翘翘嘴角,这庆阳伯府的好戏到真是接连不断。
    想是这么想,然而到底也跟了过去。
    有人想把她们当棋子使唤,她们不去凑个热闹,参与一下这棋面,岂不是辜负了执棋人的一番良苦用心。
    诸位夫人便也都宛若无事的迈步缓缓走了过去……
    却说已经走到了目的地的谢娴。看到了站在树丛后,日光下,一脸赧然的林恒,以及另一个,长相打扮全都和她一模一样的女孩儿时。眼前一黑,差点没当场晕死过去。
    怎么又和她的计划不一样?!!
    为什么不是池玲珑身边的丫鬟?她怎么会在这里?!!
    接二连三的“意外”打击的谢娴面无人色,她惶恐又不安的摇着头,不想相信她眼前看到的场景是真的。
    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为什么她感觉好似掉在了他人故意设计的陷阱里!!
    谢娴惊慌失措不已,走在她身后的高氏,此时也绕过绿荫走上前来,一眼便看见那站在一处的一男一女。
    男子是靖远伯府二房的长子,亦是靖远伯府的第三代嫡长孙,大名唤作林恒。可他为何会与她最疼爱的小女儿站在一处?!且林恒手中还拿着一方女子所用的粉红色绣帕!!
    这二人莫不是……私相授受,已经有了私情?!!
    高氏气得踉跄退后两步,好久才气虚的大喝一声,“孽障!!!”
    那方林恒却是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
    长相温厚的少年一脸窘红,看见高氏大发雷霆,本就不善言辞的少年郎,此时更是又惊又吓的呐呐的连话都说不连贯了。
    只能磕磕巴巴的一字一字道:“伯,伯母,误会了。是我,我捡到了大姑娘的绣,绣帕,想交还,交还……并无轻,轻薄之意……”
    越到后边,话越说不清楚,林恒懊恼悔恨不该被谢坤硬拉来内院之际,却又焦急无措的直接将手中的帕子往“大姑娘”手中一塞,却不防“大姑娘”嫌弃的一侧身,那方女子绣帕,便在众人的公然目睹下,翩翩然落了地……
    距离近的夫人们,甚至可以看见那绣帕角落处绣着的一个雅致的“娴”字。
    娴,谢娴,庆阳伯府的嫡长女,庆阳伯府里的大姑娘!!如此世家贵女,竟合一个外男公然……拉拉扯扯……
    众位夫人的神色都微妙起来。
    经过了今天这事儿,庆阳伯府的大姑娘闺誉是彻底的坏了!
    今后,……怕是除了与靖远伯府的这位嫡长子定亲,这姑娘别无出路了……
    却说此时的高氏,一听林恒口述的“大姑娘”三个字,先是莫名其妙,继而却是心神狠狠一跳。
    站在林恒身边那少女是谁,她这个做母亲的岂能不清楚?那是她的掌中宝,眼珠子,真正的“大姑娘”……在她身旁站着呢!
    然而,林恒的话,却让高氏心中倏地窜起某个念头,她当即连思索一下这样行事是否有什么不妥也没有,便急慌慌的指着站立在谢坤身边的少女大喊一声,“娴姐儿,快随母亲回去!!”
    谢娴听了高氏这一声大喝,猛的从思绪中回神,条件反射看向高氏。
    然而当看到高氏,明明手指着妹妹,偏偏却大喊着她的名字时,谢娴先是一脸莫名其妙,继而脸上却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她惊慌的看着高氏,却看到周氏依旧一脸坚定的手指着“大姑娘”,在瞬间明晓了高氏此举的意义后,谢娴猛然瘫软在地,面如土色!
    “大姑娘”却嘴角微勾,清冷的眸子看着谢娴,嘴角泛起一抹鄙薄和嘲讽。
    韶华县主绕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出好戏,视线在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少女身上游移。最后却又定格在,“大姑娘”袖中倏然露出的一只白色的,只有额头上有一点黑,毛茸茸,圆滚可爱的小东西的脑袋上。
    斑玉……

☆、055 都不是省油的灯

从庆阳伯府贺寿回来,时间已经很晚了。
    华灯初上,碧月端着一盏红枣银耳羹进入内室时,便看到姑娘一个人左手托着腮,静静的坐在黑漆螺钿小腰几旁边。
    她右手中还拿着一支银簪,此时正百无聊赖的挑着灯芯,烛光随着风吹摇曳,偶尔“噼啪”一声轻响,爆出几个烛花,倒是映衬的姑娘一张清丽至极的面庞,在灯光的照耀下更加晦暗不明。
    碧月心中微叹一声,缓走两步上前,轻声道:“姑娘,用点红枣银耳羹吧,您已经两顿没吃东西了。”
    话是这么劝的,其实碧月心里也清楚,姑娘此刻肯定是什么也吃不下的。不仅是姑娘,连她和碧云,从今日早上进过餐,到现在虽然也都滴水未沾,却也没有丝毫用餐的兴致。
    不是她们不饿,实在是,……不管是谁,想必经历过今天这样几次三番的预谋陷害,还能安然无恙的活下来,此刻心里多多少少都要有点心神不定的。
    池玲珑轻“嗯”了一声,手上却没有动作,仍旧漫不经心的对着灯芯发呆。
    她双眸一眨不眨的紧盯着那摇摆不定的烛火,瞳仁中的空洞茫然却昭示着,此刻她的思绪早就跑到了天边了。
    碧云闷闷的将手中的红枣银耳羹放下,视线倏然晃见姑娘面前放着的那张展开的纸条,心神陡然一提,碧云又惶恐忐忑的呐呐问道:“姑,姑娘,这,这真的是,三公子,三公子……”
    话没有说完,却终于让池玲珑从沉思中回神。
    “三公子什么?”池玲珑微一蹙眉轻声问道。而后看见碧月双目灼灼的紧盯着她面前的那张小纸条看,脸色一凝,随后却不由的嘴角往上一翘。
    “这不是三公子的手书。”这便是今日从韶华县主所居的美人阁出来之际。被一个小丫鬟塞进她手中的纸团。
    只是,却绝对不是穆长尧的亲笔手书,他那般谨慎的人,怎么可能轻易的落人把柄。
    虽然最后落款的是“长尧”二字。纸团中包裹的那朵作为信物的,小巧精致的蔷薇花苞根雕,也和她前几天收到的,穆长尧送来的蔷薇花根雕笔筒上如出一辙。然而这字条上写的,想要邀请她到金戈院一叙的几个蝇头小字,绝对不是穆长尧的笔法。
    碧月一听不是未来姑爷纯心要设计陷害自家姑娘,胸中吊着的那块儿石头,倏然就落了地。她长喘一口气,带着些侥幸和欣慰的语气说道:“不是三公子……”
    “就好”两个字还没出口,谁知竟是又听到池玲珑慢悠悠的接着说了一句话。“字不是他写的,却绝对是他吩咐的!”
    不然,可不是谁都知道,那套名为“六色蔷薇花”根雕笔筒上,独独缺了最为上乘的一朵黄蔷薇。
    原本她还以为。或许穆长尧送她的那个根雕笔筒,虽然底座上也有印章,也镂空雕刻了“六色蔷薇花”几个小字,不过是穆长尧看了觉得稀奇好看,在翼州摊贩的小摊上,买来送给她戏耍玩乐的一个盗版高防的街头玩物罢了,并不是她耳熟能详的。那个在大兴王朝425年,由索亲王在当时太后的千秋节上进贡的寿礼。
    毕竟穆长尧送她的那个根雕笔筒上,总共也只雕刻了五朵蔷薇花。然而,在今天看到了纸团中包裹的第六朵黄色蔷薇花苞后,她所有的思路都连贯起来了。
    穆长尧那么倨傲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出自他手中的哪怕一件玩物。都是有大讲究的。他那样目无下尘的天之骄子,怎么可能会让一件没说头的俗物,玷污了他的高洁,降低了他的品味,拉低了他整个人的档次!
    池玲珑忍不住鄙夷一笑。
    一个黄色蔷薇花苞。说明那纸条上所述的意思确实是穆长尧的本意;然而,若她真去了金戈院,并且败露了“奸。情”,到时候再在众目睽睽之下哀嚎自己无辜,拿出证物指责穆长尧,那可就全落在他的算计里了。
    穆长尧可清白着呢!
    纸条上的字明显不是出自他手,即便最后要对峙,他也是无辜的。
    反倒是她,呵,上一世事情可不就是这样演进的么,她轻而易举的落入了这个圈套,最后,让自己声明尽毁,一天之内,被人轻而易举的从天堂打落入地狱!
    碧月听着自家姑娘漠不关心的说出这么一句话,却惊的险些要晕死过去。
    她虽然早就知道周氏和安国公夫人准备换亲,三公子对姑娘也不太热络,姑娘对三公子更是抱着一种可有可无的心思,但是,毕竟是自小就定了的婚约啊!!
    姑娘虽然对未婚夫婿态度冷淡,但是也未曾做过出格的事情,怎么三公子就,就忍心这么动手陷害姑娘呢!!
    还邀请姑娘去金戈院小叙?!
    她原本还以为,金戈院要么就是三公子现在所居住的院落,要么就是个偏僻荒院,若不是姑娘随口告诉她一句,金戈院是庆阳伯府现任世子爷和世子夫人居住的院落,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小小的一张纸条上,竟也藏着这么令人胆寒的腥风血雨。
    更不用说,金戈院中后来上演的那一幕,若不是姑娘和庆阳伯府四姑娘谢欢达成了协议,由四姑娘代姑娘走上那一遭,怕是姑娘早就被人发现和谢坤共处一室,坏了闺誉,被人千夫所指了。
    碧月止不住的冷颤打个不停,牙齿都磨得霍霍作响了。
    三公子这是要把她们姑娘往死路上逼啊!!
    只是,不知道那究竟只是三公子的谋算,还是另有其他人……也掺了一脚?
    碧月想到这里,心神更加不定起来,她朝池玲珑看去,却见自家姑娘仍旧闲适安逸的仿若无事一般。她悠悠然的将那张纸条拿起来,竟是放在烛火上烧了个干净。
    一缕黑烟袅袅升起,碧月看着姑娘在灯光下越发显得温润清丽的眉眼,再回想起后来她们在林荫深处目睹的那一场闹剧,更是感觉口干舌燥。心跳加快。
    那方手帕,那,那方粉红色的,角落处还有一个雅致的“娴”字手帕。是,是她亲手绣的啊!!
    之前姑娘让她绣那方手帕的时候,她还以为姑娘是想要送给庆阳伯府的大姑娘,因而不仅听从姑娘吩咐,绣了一方角落了绣了“娴”字的绣帕,还给二姑娘谢晖,四姑娘谢欢也各自绣了一方。
    谁知,姑娘知晓后,仍旧只要了谢娴那方绣帕,而那方绣帕。那方绣帕,谁知竟会派上那样的用场!!
    只是,尽管将谢娴陷害了一把,碧月心惊胆战之余,却也丝毫没有后悔。
    兴许她一开始是觉得有一点点对不起谢娴的。但是,当后来庆阳伯府二姑娘谢晖,将一方同样是粉红色,角落处却绣了“玲珑”二字的绣帕,交给姑娘时,她才知道,若不是谢晖趁乱换了林恒手中的绣帕。姑娘当时肯定又被人阴了!!
    碧月越想越狠,指甲都恼恨的扎进了手心,却还是强忍着愤恨,保持最后一点理智问姑娘道:“姑娘,咱们,是不是要往庆阳伯府送一份礼。毕竟,毕竟……”
    池玲珑视线看过来,碧月有些踌躇,然而最后还是说道:“毕竟,庆阳伯府二姑娘这次可帮了姑娘大忙。”
    碧月的话让池玲珑很明显的一怔。随后池玲珑却不由的轻笑起来,问碧月道:“你傻了不成?!我们给谢晖送礼,以什么名义?”
    呵呵笑了两声后,却又意味深长的低声长叹一声道:“你只看出谢晖帮我,怎么就没看出来,谢晖更多的是在给自己复仇呢。”
    谢娴几次三番要谋害谢晖的性命,八岁的时候在她夏天午睡时,往她屋里放毒蛇;十岁的时候,在她枕头下放得了天花而死的小儿血衣;十二岁就敢借由在万安寺上香拜佛,花钱请刺客行刺她;前几日中秋那夜的作为更是张狂,竟是花重金,预谋让那几个无赖乞丐先将她绑架,而后将她轮。奸……
    那一母同胞的姐妹两,虽然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人,怕也是这世上对彼此最痛恨,且已经到了水火不容,恨不能对方去死的两个人。
    只可惜,谢娴到底没有谢晖运气好。
    她一次次的预谋杀谢晖而不得,谢晖仅仅出手了这一次,却足够将她打落到尘埃!!
    池玲珑一边又漫不经心的拿着银簪一下下的挑着灯芯,脑海里却不由的回想起,今天绿荫深处,那出闹剧结束后,她趁乱跟着谢晖去了僻静之地说话的情景。
    当时她就苦笑着问谢晖道,“毁了谢娴的闺誉,对你并没有丝毫好处。”
    即便后来谢晖不出场,她也会让谢娴的谋算落空的。
    上一世谢娴便是先借由金戈院的那出闹剧,又借由后来她绣帕从外男袖笼中脱落两事,定了她个淫。秽和不安于室的骂名,让她闺誉尽毁,最后才一步步沦落,直至越陷越深,自拔不能。
    今日她去庆阳伯府时,便早就谋划好了所有的退路。她是不会再让自己沦落到那般孤立无援,和屈辱无助的境地去的。
    梦境中经历过的场景,太过令人胆寒,她绝对不想让那样的场面重现第二次!
    然而那个有点清冷,还有点木讷呆萌,但是杀伤了却绝对爆棚的软妹子,听了她的话却冷冷的道:“她处处惹我,害我,几次三番欲谋我性命,我不是泥人儿,今天还击她这一把,算是还你中秋那夜的救命之恩,另一点也出一口我胸中的怒气。”
    她好笑,却又止不住的问她:“那你可曾想过你今后的亲事?”
    谢晖一脸的无动于衷,听到“亲事”二字,眼神却好似恍惚了一下。
    但也只是那么一下,随后却又恢复清冷无欲的表情。她冷冰冰的说道:“我还小,无所谓。亲事而已,名声坏了也就坏了,在家当老姑娘也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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