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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凌霄:帝女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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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承钧接言,“那是有人恶意以讹传讹,像今日这样,换了别的殿下早掀案了,怎么可能老老实实的去凤炀府府衙?”
羽墨染:“那不是依计行事嘛。”
乐承钧笑笑,“那倒是。但是说殿下飞扬跋扈目中无人,那都是鬼扯。”
寇璟:“殿下怎么就想到福王会派人抓宋小翠?”
羽墨染:“福王做下那黑心事,心里自然认为死人是最可靠的。而华苏影救下宋小翠是有心人有心的安排,那这个有心人便是想让福王盯着本王,那就自然会把宋小翠在本王这里的消息透给福王。事发在天涯阁,宋小翠又是天涯阁的婢女,人又正好在本王这里,对于福王来说是最好的反咬本王一口的机会。他害怕本王借此事把他打垮,他出此策是必然的,况且有萧还宝在他身边转悠着,不走这一步才怪。”
寇璟:“殿下又怎么知道那个江原?”
羽墨染:“这个江原本王倒不知。但想着宋小翠和金知远没有什么亲缘且又那么听话,想来当中有些原由,让一个人听话,无不就是用亲人要挟。而看那宋小翠不是大恶奸诈贪财之人,那这个原由就更有可能了。”
☆、55。第55章殿下心思非一般人能比
寇璟由衷地竖起大姆指,“殿下心思非一般人能比。”
乐承钧笑道:“伯牙,对于殿下的了解,我比你更甚。”
寇璟沉静的笑,回他一嘴,“未必见得。”
乐承钧瞥嘴。
羽墨染淡然笑笑,“好在无双他们把那个肖小霞带了入京,不然会费些周章。”
乐承钧:“殿下,那今日在公堂上杀金知远的那个死士到底是会谁派的?福王?想来兴王不会蹚这趟浑水。”
羽墨染:“当初救宋小翠及透消息给福王的那个幕后之主。”
乐承钧微怔,与寇璟对望一眼,他没有出声,寇璟抿抿嘴试探轻声道:“皇上?”
羽墨染看着盆中通红火炭的双眸不动,眼底似有火光跳动,唇角微动,但笑不语,笑得讽刺。
二人再对望一眼,似意会似懊悔。
那毕竟是圣上,王爷未说他们怎么能先说出来呢?
而且王爷的心思,他们着实还是看不明白。
为了打破这尴尬,寇璟转了话题,“殿下,可要上疏参高百松失察之罪?”
羽墨染眼睫微动,眼眸仍停在炭火上,神情有些遂远似在思虑什么,“不急,自然会有人上疏,这个无需劳神。”
寇璟:“那可要附议?”
羽墨染:“观望。”
乐承钧:“殿下,那个宋小翠会不会还有性命之忧?只怕福王不会放过她。”
羽墨染眼眸一闪,似是回了神,随手拿了铜钳子轻拨一下炭条,不轻不重道:“金知远已顶了罪人也已死,若是再和一个婢女计较,福王就别当这个北衙六军大将军了。”
虽是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却是锋芒棱锐。
寇璟心一动,道:“德阳长公主现在已安然无恙,殿下无需过于担心。”
乐承钧:“没想到那个长乐公主竟是德阳长公主的救命恩人,唉,这样一来,进翰林院真就是不费吹灰之力了。”
寇璟:“不是说让她进翰林院总比入后宫来得强吗?你何必纠结?”
乐承钧:“一个质女公主,还是敌国的,入我乌金国朝堂,想想都不舒服。”
寇璟白他一眼:“翰林学士没有正式的官阶品秩。”
乐承钧对他的白眼视若无睹,自顾道:“可那是质女。”
寇璟挥一下手,“跟你这种一根筋的人没法说到一块去,让殿下收拾你。”说完看向羽墨染。
羽墨染:“今日上晌,她与本王对弈一局,本王输了。”
“怎么可能?”乐承钧瞪大眼睛,惊讶道:“殿下让的吧?”
羽墨染看他一眼,眼光淡淡,“今日下晌在公堂上,那死士一针射向本王一针射向宋小翠,无双接下射向本王那一针。而射向宋小翠那一针那长乐公主接住的。”
乐承钧更是瞪得眼珠子不动。
寇璟眉头微蹙,“长乐公主是习武之人?”
羽墨染淡笑,似讽,“想来是。”
寇璟:“看来此女不简单。”
正说着,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用膳吧。”羽墨染放下铜钳子站起身。
乐承钧也起身快步去开门。
☆、56。第56章终于想起朕了?
与此同时,皇宫。
铜炉中的炭火烧得正旺,御书房内飘散交织着的一股炭火与龙涎香的味道,说不上的好闻。
风凌霄在离龙案不远的一张燕尾翘头案后坐着,案上摆满宗卷,她专注地翻看。
这是朝中要员的个人履历宗卷,即便自己过目不忘,但她仍看得很仔细。
屋中静悄悄的,突然她感到有些恍惚,有一种不知自己身何处的感觉,又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是啊,她在一个离家很远的星球。
她猛地抬头向龙案望去。
龙案后,羽蔚青靠在龙椅上手托着脸颊看着她笑,捉黠道:“终于想起朕了?”
风凌霄讪然,伸手抚抚额,暗舒一口气道:“看得有些入神,一时都忘了在什么地方了?”
羽蔚青眼眸闪烁,笑着道:“朕还以为你在想哪一位王爷长得好看呢。”
风凌霄哂然一笑,“还是皇上天日之表无人能及。”
“若朕不是皇帝就不如他们好看了?”羽蔚青似乎有心逗她,也似乎是心情悦愉所致。
风凌霄:“可皇上就是皇帝啊。”
羽蔚青指了她笑,“小聪明。”说完他换一个坐姿道:“说说,今日之事怎么看?”
皇帝这般问,风凌霄并没有感到意外,她微侧头抿抿嘴,转而正视龙案后的男人,眸光清清澈澈,“那名死士是皇上所派。”
羽蔚青浓眉一跳,坐直身向前倾大手托着脸颊撑在龙案上,双目透着晶亮,兴趣盎然道:“说来听听。”
风凌霄从容道:“其一,那死士绣花针暗器并没有射向皇上;其二,就算金知远把福王供出来,福王咬死不认,无死证那也是动憾不了福王的,毕竟那是亲王;其三,让所有人认为福王杀人灭口,造成诛心论之势;其四,凤炀府那个地方,也只有皇上、益王及几位亲王能触及,益王已设了圈套套住福王,还指望金知远供出福王,不会在公堂上杀金知远。那是凤炀府府衙,兴王更不会自己给自己找麻烦。而福王,显然是被益王打了个措手不及,对于会威胁到他的人杀人灭口的心是有的,想来是没有来得及布置。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坐山观虎斗,皇上好韬略。”
“啪啪啪。”
羽蔚青笑眼眯眯,轻轻拍几下手掌,“说说,下一步该做什么?”
风凌霄:“高百松之位。”
羽蔚青再一次挑眉,指了她道:“说说,快说说。”
风凌霄:“这个时候福王最关心的问题应该就是金羽右军中郎将的这个位置,他必定会举荐自己的人。益王想来也会,还有兴王。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金羽左右军都没有大将军,都是福王一人兼着,中郎将实际上就是主事长官,管着禁卫的。这样的位置想来谁都眼红,这必会争个不休。我认为,就让益王对付福王,皇上没有必要去理会,不如把重心放在高百松那个凤炀府府尹的位置,这样反得来容易。就一个意图谋杀皇帝的罪名足以让高百松下大狱,何况贬、罢呢?”
☆、57。第57章益王之后再无亲王为相
羽蔚青拧眉,“一举拿下高百松,朕自然是想的。可凤炀府府尹只是从四品下职官,只是地方父母官。中郎将是正四品下,统管着一万五禁卫。”
风凌霄迎着他的眸光,直言道:“皇上争这个中郎将的位置可有十足的把握?”
羽蔚青眉头拧得更深,“对于三品以下职官朕无直接下诏旨的权力,朕的诏旨无中书门下之印无效。你看了宗卷,可记得中书门下那五个人?”
风凌霄:“寇璟、宗玢、姜辕杉、广继冲、蒋英。”
羽蔚青苦笑,“寇璟、宗玢以益王马首是瞻。姜辕杉谁的账都不买。广继冲、蒋英是听朕的,但是有寇璟、宗玢拦着,中书门下那两个大印没有那么容易盖得下去。”
此时风凌霄真替羽蔚青感到悲哀,这皇帝当来有何意思?她伸手轻抚抚眉心,暗叹一叹气,放下手抬头看向羽蔚青,道:“皇上,恕我直言,为何会这样?”
羽蔚青凝眸静静转出一抹厉色,“那就得问先祖高宗了。先皇在授益王为尚书令时还下诏旨,‘益王之后再无亲王为相’,也就是说其他亲王就别想再领中书门下尚书的长官一职,别想为相。由此,可想而知先皇对益王的恩宠。”
风凌霄笑笑,“凡事都作两面看。还好先皇下了这个诏旨,若是其余几位亲王都争当相国,皇上,这后果不堪设想。”
看着这明澈的黑眸,羽蔚青气也气不起来,没好气道:“你倒是心宽。”
风凌霄唇边笑容幽静且淡定,“不然呢?上吊抹脖子投河?”
她回想当时准备上吊的商银月,心里一阵唏嘘。
不管是皇帝还是公主,活得都累。
羽蔚青站起身走出,在龙案前踱起步,“朕费那么大功夫,可不想一无所获。”
风凌霄也站起身,就站在案后回话,“皇上在意的是手中的兵是吗?”
羽蔚青:“那自然,禁卫军关乎着朕的安危,这禁卫军不在朕手中握着,睡都睡不安稳。”
风凌霄:“皇上方才说姜辕杉谁的账都不买,是何意?”
羽蔚青转身看她,“姜辕杉是先皇太后之弟,按理说他应该拥护朕,可他偏偏就是认死理的人,认理不认人。他有自己的一套,他认准了的事管你是皇帝还是益王,他都会拥护,他不认可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动。他是个以朝堂社稷为重之人,倒是个栋梁,加上他是一等候,又事事谨慎,一般人奈何不了他,朕拿他没有办法,益王同样拿他没有办法。”
风凌霄:“那皇上从现在开始就想办法取得他的拥护,放着现成的正三品侍中不争取,偏争取那两个四品职官,不是放着西瓜不要捡芝麻吗?”
羽蔚青苦笑,“你真当朕有眼无珠吗?”
风凌霄急忙道:“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指从现在开始想法子抢在益王之前把姜辕杉拉拢过来。”
羽蔚青转身又缓慢踱步,“你有何良策?”
风凌霄:“皇上,这一等候可否世袭?”
羽蔚青停下脚步,微思忖转身挑起凤眸慵懒开口:“你的意思是让其儿世袭?”
☆、58。第58章你不遵守约定,枉为九五之尊
风凌霄微笑点头。
羽蔚青大手轻拍前额,转身又踱起步。
风凌霄:“皇上,人总有弱点,这位姜候爷若是不爱财不爱色,但是名声,想来会看重吧?毕竟是贵族。”
羽蔚青点点头,自顾踱着步,“你说得倒是有些理,只是我朝候爵不世袭。”
风凌霄:“那就找个由头变成世袭。”
羽蔚青:“朝纲可不是想改就改得了的。”
风凌霄无语了,她抿抿嘴,“与时俱进,人类及朝代都在进步,朝纲不也得适应时势吗?”
羽蔚青转身看她,似笑非笑,“你的想法倒是有些意思。可就算是世袭,那老姜未必买账。”
风凌霄:“人心是肉做的。一点一滴去做了,我就不信他的心是石头做的。”
羽蔚青眼眸一闪,缓步走到她面前,隔着案几大手猛地捏住她下颌,带着一丝邪意道:“你的心是石头做的?”
风凌霄眉头一拧,伸手拉扯他的手被他另一只大手握了,紧紧地压制,“回答朕!”
风凌霄无奈又恼怒,瞪起杏眸,“放手,放开我就回答。”
这个羽蔚青不按常理出牌,她真怕他又突然亲她。
羽蔚青那翘起的薄唇带着邪肆的笑,“希望朕亲吻你?”
“无耻!”风凌霄脸底一热,咬牙不假思索骂道。
羽蔚青不恼反笑得更深,脸凑向她。
“无耻无耻!”风凌霄慌忙转头,下巴一痛,被男人紧紧捏了转正,她怒目以对,“你不遵守约定,枉为九五之尊!”
“放肆!你面前的是皇帝,别真的以为朕舍不得罚你,更何况约定里也没有这个。”羽蔚青眼眸敛起,眼底翻了寒冽冷意。
“我要重新约定。”
羽蔚青忽尔一笑,笑得讽刺笑得捉黠,“你当这是三岁孩儿玩耍?”
风凌霄眉峰紧蹙,“放开!”
“明明是希望朕亲你,嘴硬。”
“你……”
风凌霄还没有来得及说第二个字,嘴已被热唇裹住。
她心底的火像稻草粘了火绒,瞬间燃成熊熊烈火。
她使出全身的力气推他、拽打他,可不管了,反正这里没有人看到,打!
她越挣扎男人越发了狠地拽紧她,火唇不要命似地吸吮她。
“啪!”
她甩了男人一耳光。
男人怔住,她也怔住。
男人大手一挥,“啪”地,她脸上挨了一巴掌。
“滚!”男人大吼。
狠猛地一推令风凌霄跌坐了座上,连座带人滚到一边。
她又怒又羞,极快站起身快步向门口走。
“站住!”
身后传来羽蔚青的重喝,她双手攥了攥站定,攥紧拳头深吸气。
“你会接暗器,可会用暗器?”
她咬一咬唇,没有回头道:“不会,父王让我学那些,我纯当好玩。”
“别的都没有学好?”
“没有。”
“滚滚滚!”
她松一口气,大步至门口开门至外殿快速离开。
羽蔚青大手捏了捏眉心,似下决心似懊恼,转身大步出去到外殿。
“皇上。”候在外殿的太监焦保隔迎上前。
羽蔚青:“你去送她,这么晚了她出不去。”
☆、59。第59章益王殿下,半夜赏花,好雅兴
“是。”
焦保隔退身几步,转身快步出殿。
雪渐渐停了。
风凌霄回到益王府,在所住的“梅花落”外遇上羽墨染。走在前头的夜千浔手中灯笼光线虽昏暗,但她一双夜视眼仍把远处那沾着星星点点雪花的黑影认了出来。
男人仰首看着枝头上披着薄雪的红梅,寒风吹得他身后的披风波浪似的微漾。水暮晚提着灯笼站在他身后。
夜千浔快步几步,认出前面之人说了句“是益王殿下”便疾步走去。
风凌霄摸了摸还有些疼的左脸,心中有些厌烦,这刚离开虎穴又遇上狼。
她可不管,依然慢吞吞地走。
“殿下,这大冷的怎么在这儿?”
那边夜千浔行礼。
羽墨染没有看他,一双眼仍盯着枝上,“雪下得越大,梅开得越好,精神头足。”
夜千浔看一眼水暮晚眼神询问,水暮晚一脸懵地摇头。
夜千浔看向羽墨染,道:“殿下,小心别再受寒了,还是回去歇着吧。”
羽墨染转头,看他,乜一眼走近的风凌霄。
风凌霄迎上前行礼,“益王殿下,半夜赏花,好雅兴。”
羽墨染转正了身,双手在身前交叠,表情如这周遭的雪,薄凉。
“长乐公主是怪本王扰了你夜归?”
风凌霄淡凉回一句,“不敢。”
羽墨染眼眸在她脸上凝定片刻,转身便走。
水暮晚似乎没有想到自己的主子说走就走,愣了片刻便急忙迈步跟上去,走到前头引路。
夜千浔把灯笼递给风凌霄,“到了,长乐公主就自己进去吧。”
风凌霄接过灯笼,想了想朝羽墨染的背影喊,“益王殿下留步!”
羽墨染停下脚步,披风一摆,抖下不少雪花。人转了身倨傲地站在那儿,不言不语,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
这一身的傲,风凌霄不由得撇嘴,她也没有上前,扬高声音道:“益王殿下既然救了宋小翠,好人做到底,别让她死在牢里。”
羽墨染头微昂,冷眸微眯,“这话你应该和皇上说。”
风凌霄微怔,咬咬唇,“算我没说,失陪。”说完她转身就向那一条已扫了雪的青石径走去。
羽墨染嘴角轻轻一扯,转身大步走。
夜千浔脸色淡淡,快步跟上去。
走到木走廊,才上台阶,那一头商银月咚咚快步奔向她,“姐姐怎么那么晚?都二更初了。”
风凌霄提着灯笼走上了几级台阶,伸手拉了她,微笑道:“还好,不算很晚,一个人在这儿有点闷是吧?”
商银月揽了她手臂一起走,“闷死了,我今天想了又想,想到一个好主意。”
风凌霄:“什么好主意?”
商银月四下里看看,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我想跟你一起进翰林院。”
风凌霄怔了怔,缓步走着,“不行,那太危险。还是按原来的,开医馆。”
商银月嘟起嘴手摇晃她手臂,“我哪会侍候人?心情不好说不准把人治死。”
风凌霄:“那翰林院就不用侍候人?要侍候的那个人可是随时能要你命的,你不怕?好不容易自由了你还想往里跳?要不换回来。”
☆、60。第60章可知益王与福王来找你爹是为何事?
“姐姐!”商银月跺足,弄得又“咚咚”两声响,“我这也是担心你,两个人不是相互有个照应吗?再说了我懂岐黄,别的不说起码能识破别人下毒呀。还有宫里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我比你懂,我可以时时给你提点。”
风凌霄沉吟,停步看她,“你真不是嫌闷得慌而要一起去?”
商银月也停下脚步,抿抿嘴,眼底闪着坚定,“我不能那么自私,把所有的担子都压在你肩上。”
风凌霄伸手拂一下她鬓边垂下的发丝,“想好了?”
“嗯。”商银月点头。
风凌霄浅笑,“那就一起吧,但是我得跟你约法?”
商银月撇嘴,“又约法?”
风凌霄:“自然要。”
“好吧,你说。”商银月揽着她往前走。
“一切听从我的。”
一丝不快从商银月心底闪出,转瞬即逝,“好吧,听你的。”
风凌霄:“想不想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
商银月:“想呀,快说快说。”
风凌霄:“进屋慢慢说给你听。”
送走羽蓝翎,姜辕杉回到正厅中坐在火盆边望着那炭火怔怔出神。
“爹。”
门外姜延曦喊一声并敲门。
姜辕杉眼眸闪闪回神,看向门口,“进来吧。”
“吱呀”一声,一股寒风扑入,姜延曦快步入内转身把门关上。
他大步走到火盆边蹲下,看着自己的爹,道:“爹,可是有为难事?”
姜辕杉一向严厉的眼中多了一丝和霭,他看着他道:“你今年二十有六了吧?”
姜延曦:“是的,爹。”
姜辕杉:“不少人在这个岁数就已是封疆大吏了。”
姜延曦微惊,疑惑道:“爹,是不是益王和福王都为难爹?”
“你坐。”姜辕杉指指一旁坐椅,自己也站起身走到坐椅坐下。
姜延曦应了站起身退到一旁坐椅坐下。
姜辕杉抬头看一眼房梁,叹一口气,复又看向自己的儿子,“可知益王与福王来找你爹是为何事?”
姜延曦摇摇头。
姜辕杉再叹,“为父就觉得你不是当官的料。”
姜延曦脸色坦然,“爹说得是,孩儿知道,孩儿就只会舞枪弄棒,不会当官。”
姜辕杉:“你可知道为父多年来为何没有让你的官越做越大?”
姜延曦:“知道,爹一心为国,为官正直,不涉党争,独身自好,不徇私。”
姜辕杉:“可有怪为父?”
姜延曦摇摇头:“孩儿不怪,孩儿也不喜欢当官。”
姜辕杉定定地看他,黑瞳如雨后的天空,通透而明净。他再重重叹,慢慢开口道:“益王与福王的意思,让你连迁两级,迁上中郎将这个位置。”
姜延曦怔住,一动不动地看眼前的爹,好一会儿才眨眨眼,他想到这件事让自己的爹很为难,但他天生木讷,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姜辕杉笑了,像是想通了又像无奈,有些五味杂陈。儿子不像那些“人精”,他很宽慰,但又令他担心。
“为父知道你不喜欢当官,但是带兵你是愿意的。”
姜延曦黝黑的脸泛了暗红,他大手摸摸头,嗫嚅道:“爹、爹,是不是益王和福王都要您以后支持他们?”
☆、61。第61章说你不会当官,但也不笨
姜辕杉笑得更深一些,“说你不会当官,但也不笨。 说,有什么想法看法?说来让为父听听。”
姜延曦脸色红润更明显了些,他尴尬笑笑,“爹,就别让孩儿出丑了。”
姜辕杉:“哪有父嫌儿丑的?”
姜延曦再笑,大手挠挠头,道:“孩儿觉得他们都想争政事堂里的话语权,就用这个中郎将的位置讨好爹。”
姜辕杉:“可益王已经是首相,政事堂有半数以上的人都听他的,何必讨好你爹呢?”
姜延曦脸红到脖子根,“这个、这个孩儿就不知道了。”
姜辕杉:“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会带兵,怎么就拐不过弯来?”
姜延曦猛地站起身,站直垂头愧疚道:“孩儿愚钝!请父亲教诲。”
姜辕杉伸手示意道:“坐下吧。”
姜延曦重新坐落。
姜辕杉:“福王也举荐你,他那是迫不得已的,今日凤炀府府衙一事你该知道了吧?”
姜延曦:“知不甚多,只知道金知远被人杀于公堂之上。”
姜辕杉:“凶手是谁我们父子俩就不讨论了。金知远一死,几位亲王及皇上都会想着把自己的人送上那个位置,虽只是正四品下职官,可是主事职官,管着一万五禁卫的。福王自是最急,他知道以他之力是难让自己的人上去,就推举一个谁都服的人,那就是你,不为别的,就因为你是姜辕杉的儿子。皇上那儿也不会驳回这个推举的。”说完他自嘲的笑笑:“我们父子俩是渔翁得利啊。”
“原来是这样。”姜延曦茅塞顿开,恍然大悟。
姜辕杉:“基本上你是坐定这个位置了。他日要是福王手底下做事,为父送你两句话。”
姜延曦急忙站起身。
姜辕杉:“黑白分明,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不要颠倒了。大事要糊涂,小事不糊涂。”
姜延曦心里默念一遍,疑惑道:“爹,这大事要糊涂,小事不糊涂,孩儿不太明白了。”
姜辕杉:“你肚里揣着这句话就好,遇事琢磨琢磨。”
姜延曦:“孩儿多谢父亲教诲。”
姜辕杉:“夜深了,去睡吧。”
姜延曦:“爹您也早点歇。”
姜辕杉大手挥了挥,姜延曦退一步转身走去开门离开。
凤炀府府衙后院。
灯光透亮。
高百松哭丧着脸,“殿下,您可得保卑职啊。”
羽白煜坐在书案后,左手拿着一壶酒右手疾书,写完一个“静”字,喝一口酒睨眼看坐一旁的高百松,道:“怎么保?你说说,本王听着。”
高百松忡怔,一时语噎,想了想抿抿唇道:“找个替死鬼交差。”
“嗤。”羽白煜文雅的脸现了讽色,“本王还以为你要说查出真凶还你清白呢?”
“卑职惭愧。”高百松讪然,嗫嚅道:“这真凶恐不好查,再说了不等查,皇上就会先贬了卑职,卑职可不想出京去当县官。”
羽白煜眼眸翻了翻,声音仍温雅,“失察,纵下行凶,这已是在公堂之上射了暗器向益王了,再往大里说就是意图谋害圣上,你还想当县官?想得可真美。”
☆、62。第62章殿下,救卑职啊?
高百松脸色一白,急忙站起身跪落地,道:“殿下,救卑职啊?”
羽白煜手中笔一扬,“换纸。”
“哦。”高百松又站起身,不知是心里慌的还是起得急,腿一软跌靠在一旁椅上。
羽白煜看他一眼,喝一口酒道:“就这德行还想入政事堂?”
高百松急忙站稳了,急忙打了借口讪然道:“这老寒腿一入冬就这样。”
羽白煜讽笑。
高百松快步走去拿了白麻纸换下那个“静”字,看着那个正整笔锋刚劲又圆润的“静”,他心里似乎平静了些,他站在案边拿了砚石轻轻研墨。
羽白煜喝一口酒,运笔疾书一气呵成,还是写下了一个“静“字。
高百松心里一动,道:“殿下,酒伤身,少喝点吧。”
羽白煜:“还以为你要问为什么本王写来写去就这个字,看来你懂了?”
高百松扑通一跳,拿着砚石的大手有些发抖,“卑职不明白,还请殿下示下。”
羽白煜放下笔,看他道:“本王问你,此事查得了吗?”
高百松也放下砚石,退开一步摇头道:“查不了。若按那个暗器去查天涯阁水暮晚,那是和益王有关。若是以今日这两桩状告案来看,只怕和福王有关,这怎么查?查不出结果,皇上拿卑职是问,查就得面对益王、福王,卑职真是死路一条了。”
羽白煜:“若本王保你,在原职查下去呢?”
高百松微怔,抬头犹疑看他。
羽白煜再喝一口酒,把酒壶放案上,两手相搓揉着,道:“越是往后躲就越说明你心里有鬼,正因为这样,你就得查明真相还己一个清白。你忘了?你的上峰可是本王,你失察不也是本王失察吗?万大事还有本王在上头给你顶着。”
高百松讪然,“可殿下是亲王。”
羽白煜:“亲王又怎样?封号又不是免死金牌。”
到这会儿高百松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当下做出一副豁出去之样道:“好吧,殿下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羽白煜:“明日会有人上疏参你一本的了,你要有准备。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们告来告去,无非就想借机把本王拉下水,都盯着本王这个凤炀府府牧之位。”
高百松:“是是,卑职也想到了。”
正说着,门外转来敲门声,高百松快步走去开门。
来的是衙役队正,他恭敬向高百松道:“大人,仵作终于查到一件对大人有利的东西。”
听得这人说得没心没肺的话,高百松心里窝火,翻眼瞪他轻斥道:“什么对大人有利?现在对本官很不利吗?你知道什么?瞎嚷乱说。”
“让他进来说。”羽白煜的话传来。
“是。”高百松拉开门让衙役队正入内,“进,殿下让你进。”
衙役队正低下头,“是。”说完入内转身关上门,跟着高百松走进去。
衙役跪地行礼,“回殿下,仵作发现死者不是贺老六,死者面上贴了面皮,是一名小的等都不识得的男人。今日在堂上小的们都怀疑了,贺老六没有那么好的功夫,更不会射暗器。”
☆、63。第63章走,看看去
羽白煜眼眸一跳,弯起唇一笑,站起身道:“走,看看去。 ”
高百松也是喜不胜自,脸上笑开了花似的,他大手去拉扯那衙役队正,“快起,快带殿下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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