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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凌霄:帝女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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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那两名衙役是识得几个字的,看这那么丑的字,不约而同地撇一撇嘴。
风凌霄看在眼里无所谓。
衙役呈上去给站在羽蔚青身后的高晟,羽蔚青拿来看忍不住又笑,两眼带笑看风凌霄,“还真的是金知远站在长乐公主的身后。”
风凌霄不以为意撇一撇嘴微侧开脸,她这一侧脸,又对上羽墨染那双凌睿深幽的眼,她下意识地又再撇撇嘴转头看羽蔚青。
羽蔚青眼底似乎泛了些寒,他把那白麻纸甩给高晟,道:“给三位王爷也看看吧。”
“是。”
高晟拿了白麻纸,快步走到羽墨染面前,“益王殿下请过目。”
羽墨染扫一眼,眼眸微顿,似乎也被那丑字吓到了,他微蹙眉挥手,高晟急忙快步走到对面羽白煜面前。
羽白煜一看,瞪大了眼,接着看一眼风凌霄抿嘴笑,“好了,拿去给福王看吧。”
羽蓝翎看了则道:“哎哟,堂堂公主的字就这样啊?”
“福王殿下见笑了。”风凌霄看他一眼,下颚微抬,露出淡然又自信的表情,“我之所以认为是金中郎推我,并非没有依据,想来福王殿下对这个位置有印象。五人所在的这五个位置,夜阁主是没有办法推得到我的,而福王殿下,那更不可能推我,福王殿下,我说的对吗?”
羽蓝翎轻哼一声,把白麻纸塞给高晟,眼底带着蔑视的光瞪风凌霄。
风凌霄唇角动动,含了讽意道:“方才我已对下毒一事解释过,我之所以把此事说出来,无他,就是要证实我没有向德阳长公主下毒。再有我在天涯阁时已和福王殿下说过,若是我要害德阳长公主,当时在亭中我的手只要稍稍一松,德阳长公主就会掉入崖下,我是女流之辈臂力有限,拉不住也能说得过去。可我没有松手,拼着自己也会跟着掉下去的危险死死抓住德阳长公主的手,请问,我这算是有谋害德阳长公主的心吗?”
“再者。”风凌霄看向羽蔚青,“我也再说一次,我从未踏入过乌金国内半步,我如何在亭中的栏杆做手脚?我如何买通宋小翠?此等计划周密之事,没有三几个月的筹划成不了事,此外,筹划还要与我何时到梅花县这个脚程对得上。皇上,各位王爷,请细想,我来了,德阳长公主就出事,这不就是想让我来背谋害德阳长公主这个罪名吗?长乐想问了,请我来凤炀城是为了让我背黑锅的吗?此事若是我父王得知,不知我父王会做何想?再说了,我也没有谋害德阳长公主的动机,德阳长公主遇害于我能有何好处?我是一国公主,知道审时度势,损害两国友邦伤了和气的事我会做吗?”
她一番话毕,堂中一时安静,羽蔚青唇角微微动了动,笑了笑道:“长乐公主这一番论述清晰合情合理,就没有必要追究长乐公主了。”
说完他转头向夜千浔,询问:“夜千浔,你怎么说?事情毕竟发生在你的天涯阁。”
☆、47。第47章皇上,那不是微臣所愿,微臣那都是被逼的
若不是事有轻重缓急,他还真想利用这次机会除去这个二弟的得力帮手。
夜千浔抬眸看向羽蔚青,道:“回皇上,草民也可把当时五人所站的位置画出来,皇上看看是否与长乐公主所画的一致。若所画与长乐公主相差无几,那就说明不是草民推长乐公主。再者,当时最早抓住长鞭的是草民,若草民要加害德阳长公主,稍松手两位公主就会掉入崖去,那都可轻轻松松的,何必再到酒宴上费那么大的劲儿做那么冒险的事呢?但最终是草民与几位天涯阁弟子把两位公主拉了上来,由此可见,草民并无加害德阳长公主之心。”
“夜千浔言之不无道理,方才他没有见到长乐公主所画,就让他画吧。”羽墨染不容皇帝开口便抢先说了。
羽蔚青心有不悦但脸上平静,道:“那就依益王所说,让夜千浔画吧。”
衙役快速把笔墨纸送上,砚、纸放在地上,夜千浔接过笔醮醮墨挥笔而就。
高晟把两张白麻纸摆在羽蔚青面前公案上,羽蔚青扫眼一看,果然相差无几。
“举起来给大家看吧。”他吩咐高晟。
“是。”高晟上前一手拿一张白麻纸竖起向堂下展示。
羽蔚青手放在公案上长指轻敲,一下一下地,“就不需再多说了,益王、兴王、福王你们要朕裁决,那就派人去搜查金知远的住所吧。”
低着头的金知远额前已是冒了一颗颗豆大的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上,“皇上,微臣知罪!”他猛地抬头,歇斯底里道:“皇上,那不是微臣所愿,微臣那都是被逼的,是……”
“嗖”一声,风凌霄听到了极细的破风声,她眼一闪,那边金知远身子一歪“咚”一声倒了地。
羽墨染一声“护驾”喊出,站立在两班衙役身后的十二名侍卫呼啦而上,腰间垮刀出鞘整齐站一排,挡在高座公案前。羽蔚青反应也极快,此时也站起身离了座,高晟一步上前挡在他前面,急喊:“护驾!”
堂中一些人尚在昏懵中,高百松便是其中之一,怔怔地站着如雕木一般。
这边华苏影已然站在了羽墨染身前把他护在身后。
风凌霄站起了身。
“护驾护驾!”羽白煜也站了起来,高声喊。
羽蓝翎奔到了羽蔚青身旁。
那跪着的几人回过神来,肖小霞扶着宋小翠向一旁退去,江原甩开大步一窜就窜到了那面“肃静”牌后面。
就喘一口气的功夫,突然夜千浔与一名衙役身形一起动,风驰电掣,一枚绣花针飞向羽墨染,一枚绣花针飞向宋小翠。
电光石火之间,夜千浔长指夹住了飞向羽墨染的那一枚绣花针,眼眸一敛,“找死!”他顾不上宋小翠闪身向奔向门口的衙役追去。
“无双留活口!”羽墨染面不改色,大步从华苏影身后走出,他侧头向风凌霄看去。
风凌霄纤指捏住了飞向宋小翠的那一枚绣花针,面对这望来的众多疑惑惊讶目光,犹其是羽氏四兄弟的目光,她讪然道:“运气运气。”
☆、48。第48章把那贼人给朕剁了
她心里可是叫苦不已。
这人命关天,她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宋小翠丧命,而且宋小翠这个人证还是很重要的。
宋小翠的命是保住了,眼下她又该怎么解释?
这四兄弟当中如果有一人是黑羽,多少会对她起疑,当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啊。
“从小父王逼我学武功,乱七八糟的什么都让我学,我没有一样学得好,就这接暗器学得像那么一回事,方才也是瞎猫遇上死耗子,运气。”说完她自顾地打哈哈笑,“快去帮夜阁主啊。”
羽墨染深瞳不见一丝澜意,冷冷道:“堂内侍卫听令,把堂内一干衙役全部拿下。”
“是!”
十二名侍卫迅速把堂内九名衙役押住,全部推押到堂一角按倒在地。
一干衙役叫苦连天,“这不关我们的事啊。”
“没有人说与你们有关,也没有人说与你们无关,一切待查,为了皇上的安危,你们老实待着。”羽墨染根本就不给羽蔚青开口的机会,冷冷地扔了一句话给那些衙役,说完他大步向门口走去。
“小霞,照顾小翠。”华苏影说一句紧紧跟随上去。
门外打斗声及惊呼声此起彼伏,场面一时慌乱。
羽蔚青气得语噎,愣在那儿直翻白眼,干脆扯开羽蓝翎及高晟,一屁股坐回到圆椅上,大掌拍公案冲门口喊,“把那贼人给朕剁了。”
“皇上,还是先别坐吧,眼下还不太平。”高晟低眉顺眼地劝道。
“什么不太平?有益王在太平得很。”羽蔚青没好气地扫他一眼。
高晟抿了嘴不敢再言。
羽蓝翎站在羽蔚青身旁,双手抱臂嘴角斜勾睨眼看向门口,眸光似有意无意从宋小翠及江原身上掠过,后者分别低下了头。
这边羽白煜呼一口气,对着高百松没好气地瞪眼,伸手指了指,别了脸又转回看他,恼声道:“还不快去看看?”
高百松心知自己上峰的心思,此事他只怕难逃责任了,他稳了稳心绪急忙应,“是。”
羽白煜甩了袖率先大步向门口去,高百松疾步在后头紧跟着。
风凌霄懒得理外面,看一眼手中那绣花针,左右看了看,一时不知把绣花针往哪里放,只好捏着走向宋小翠。
“多、多谢长乐公主相救。”脸色白如雪的宋小翠靠在肖小霞怀中怯怯弱弱道。
风凌霄微微浅笑,看一眼那缩在“肃静”牌后的江原,撇嘴道:“这针怎就不射你呢?”说完她讽哼一声走去拿了那倒地的小板凳,走回宋小翠面前放地上,“宋小翠,坐着吧。”
“谢长乐公主。”宋小翠感激不尽,眼眶通红盈满了泪。
风凌霄又浅浅一笑,“坐吧。”
这时那江原才走了来,拉小翠的手,“小翠你没事吧?”
“滚开!”肖小霞恼怒地拍开他拉小翠的手。
江原讪然,嗫嚅道:“那个……那个方才我也被吓傻了,而且我也没有接暗器的本领。”
宋小翠眼中热泪滚落,她别开脸,低泣道:“江原你走开,我不想看到你。”
“小翠。”江原再伸手。
“滚滚滚!”肖小霞伸手推他。
☆、49。第49章此人有所备,想来是不打算活着离开的,死士
风凌霄冷冷睨一眼江原,并向他扬一扬那绣花针,江原低了头退开一边,“让小翠坐下。”风凌霄说完便向那缩在公案后的文书走去。
“哎。”她伸手敲一敲那公案。
文书抖簌簌地站起身,“长、长乐公主有、有何吩咐?”
“这个。”风凌霄向他扬扬那绣花针,笑道:“给你家夫人绣花用。”
文书脚一软差点跌座上,他急忙摆手结结巴巴道:“不不,我、我还没成家。”
“那就给老夫人。”风凌霄把绣花针放案上,转身走向那倒在地上的金知远。
她蹲下伸手探一下金知远的鼻息,再摸一下手腕,站起身向羽蔚青道:“皇上,金中郎死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眼眸瞥一眼羽蓝翎。
此时,羽墨染、羽白煜、夜千浔等人鱼贯而入,两名侍卫抬着一名衙役,风凌霄退回到自己的椅座前,侍卫把那衙役放在金知远尸首旁。
羽蔚青向前倾身伸长脖子看去,“真的剁了?”
“咬毒自尽。”羽墨染在圆椅坐下,轻咳两声道:“此人有所备,想来是不打算活着离开的,死士。”
羽蔚青指指金知远的尸首,挑眉道:“杀人灭口?”
“自然是。”羽墨染看向金知远那尸首,“金知远死了吗?”
羽蔚青身体向后靠,“死啦。竟敢在公堂之中朕的眼皮底下杀人,真够狂的。”
羽墨染:“皇兄,这该说庆幸此死士没有把目标定为皇兄,方才那情形,若是那暗器射向皇兄,哼,后果会怎样?”
羽蔚青脸一绿,大掌恼火地拍公案,近乎吼:“高百松!”
高百松身子一抖极快瞄一眼羽白煜,一步上前跪落地,“皇、皇上,微臣也糊涂了,此人何时混入衙役中,微臣真是不知情的啊。”
“既然是糊涂,还戴这顶乌纱做甚?”羽蔚青心中狂怒燃成烈火,“高晟,去他的顶戴。”
“是!”
高晟应声快步走到高百松面前伸出雪白的一双手把那顶戴拿了,捧在手上又快步走回到皇帝身后站着。
羽白煜此刻心里也窝火,皇兄这算什么?死人不查,倒先拿他的活人开刀?这顶戴一拿了还戴得上去吗?
当下他看向羽蔚青道:“皇兄,此事有待查证。高百松大不了就是失职之过,用得着削顶戴吗?”说完他看向羽墨染,这一眼便多少带了一丝央求的意味了。
羽墨染眸光淡淡,向羽蔚青道:“皇兄,方才是皇兄让兴王主理此案的,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总得逐一解决,积着一连串便不好了。这不还告着本王吗?是非曲折,总得给本王一个说法。还是先让兴王来处置这些事情吧,若查明此事真与高百松有关系,贬或罢,到时再定夺。”
羽蔚青抿抿嘴,侧了头气恼地又抿抿嘴,眼眸一掠,看向风凌霄似关心道:“银月你没事吧?”
风凌霄心中暗笑,但脸上仍保持着平静,她轻轻摇头,“多谢皇上关怀,长乐没事。”
☆、50。第50章堂下听判
羽蔚青转头向高晟,低声喝斥,“高晟,朕说去他的顶戴,有说削顶戴吗?”
高晟心里明镜似的,他急忙跪下伸出手甩了自己一把掌,“是是,奴才糊涂,奴才知错,请皇上恕罪。 ”
“你呀,自以为聪明。”羽蔚青指了他,“还不快把高百松的乌纱给送回去。”
“是是。”
高晟站起身捧着那乌纱帽又快步走去放回高百松头上,他没有片刻停留也没有看任何人,转身快步回到皇帝身后站着。
羽蔚青坐回圆椅上,道:“高百松你且先起来,兴王继续审吧。”
“微臣谢皇上。”高百松心里暗叫好险,整理了乌纱帽站起身退到一旁。
羽白煜暗松一口气,走回公案后惊堂木一拍,道:“来人,把两名死者抬下去,仵作查验尸体。”
“是。”
门外四名衙役入内去抬尸首。
“等等。”羽蓝翎开口。
羽白煜转头看去,恼道:“福王你要做什么?”
羽蓝翎但笑不语,走向那死士尸体旁蹲下伸手快速翻找,他卷起其右手衣袖。
一副暗器机关赫然入目。
“皇兄,两位兄长请看。”
羽蔚青伸长脖子,“怎么说?”
羽蓝翎站起身指了那暗器机关,眼眸扫向夜千浔,唇角微动似讽道:“本王可听说这是天涯阁水暮晚的独门暗器。”
羽蔚青极快看一眼羽墨染眸光停在夜千浔脸上,“夜千浔,你怎么说?”
羽墨染面上没有太多情绪。
夜千浔微蹙眉,其实那绣花针射入金知远脑门时他已有所觉,本想不提兴许没有知,没想到福王竟知道,此事与福王有关吧?
当下他跪下回话,“回皇上,水暮晚生于暗器之家,其父生前收有徒二人,眼前此死士说不上与水暮晚有关系,求皇上明察。”
羽蔚青抿抿嘴,道:“此事责凤炀府后察,今日朕也累了,兴王,眼前的该结案的结案吧。”
羽白煜:“是,臣弟遵旨。”说完转身拿了惊堂木一拍,“把尸首抬下去。”
“是。”
四名衙役快速把尸首抬走。
羽白煜:“堂下原告、被告、证人都跪好。”
宋小翠、肖小霞、江原、华苏影按身份在指定位置跪落。
羽白煜:“堂下听判,江原一派胡言,所谓告益王纯属诬告,来人,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羽白煜伸手极快拿了公案上竹筒里两根竹签往地上扔去。
“是。”
两名衙役上前架起江原就往外拖。
金知远就死在眼前,江原哪里还敢再声张?更是眼眸都不敢向羽蓝翎那儿扫一下,垂着头任由衙役拖下去。
羽白煜:“堂下听判,夜千浔状告金知远,其虽已认罪,但其被人杀害,此事还有待查,夜千浔你要配合衙门,近期不得离京。”
夜千浔:“草民遵命。”
羽白煜:“堂下听判,宋小翠。”
宋小翠低声应:“民女在。”
羽白煜眼角余光扫一眼羽墨染,道:“宋小翠虽是下毒的从犯,但确是被金知远所逼,如今重伤在身,其也算是苦主,判一年牢役。念其重伤在身,伤好再服。”
☆、51。第51章不是说筹划周密吗?怎就上了益王的当?
宋小翠心头一松,伏首道:“民女服从判决。”
门外百姓心悬着这命苦的宋小翠,听到此判都拍手叫好。
风凌霄留意到了羽蓝翎唇边那抹让人不易察觉的锋棱。
那边惊堂木一拍,“退堂!”
夜暮,鹅毛般的雪花儿悄然洒落大地。
“蠢货!草包!不是说筹划周密吗?怎就上了益王的当?真假宋小翠那江原分辩不出的吗?”
怒吼声从福王府书房中响起,在门外的亲兵队正直打激灵。
面前的是自己的老师,羽蓝翎没有大脚踹去,只把书橱里的几只精美瓷瓶砸个粉碎。
萧还宝站在屋子中间,眼观鼻鼻观心,任由那瓷片儿在腿边乱蹦。
待羽蓝翎消停了,他才道:“都是卑职的不是,殿下消消气,回头卑职自己去领二十杖。”
“打你也于事无补。”
萧还宝讪笑,“卑职谢殿下。还是先去用膳吧,眉儿那孩子说有些天没见着王爷了,今日她亲自下厨炖了鸡汤,万大事填饱肚子再说。”
羽蓝翎在书案后坐落,脸色暖了些,“狍子肉都吃不下。”
见这样,萧还宝不敢再劝,道:“殿下,若是用了易容术,自然是可以骗过江原的。”
“又是易容术。”羽蓝翎大拳擂一下书案,他眼眸一翻,怒道:“益王养出的人怎就那么有本事?你看看,金知远都养了些什么饭桶?”
萧还宝眼中精光微闪,“殿下别担心,咱们的玲珑阁并没有伤筋断脉,就只是折了金知远及那宋小翠、肖小霞而已。”
羽蓝翎:“周妙果呢?金知远死了就让她接管玲珑阁吧,让她马上来见本王。”
萧还宝:“卑职这就派人去。”
说完他转身快步向门口走去开了门低声吩咐那亲兵队正,片刻关上门转身走回到书案前站定。
“老师坐吧。”羽蓝翎指了一旁腰鼓形圆墩。
“谢殿下。”萧还宝走去坐落。
羽蓝翎想了想,道:“让人把膳食送到这儿吧,你也在此用膳,边吃边等。苏妃那儿本王晚些去看她。”
萧还宝微笑,“甚好。”说完站起身走出去喊来人吩咐。
不一会儿他重新走入,想了想卷了袍袖蹲下身去捡地上的瓷片。
“老师不可。”羽蓝翎开口制止道:“一会儿奴婢送膳食来再让她们收拾。”
“也好。”萧还宝放下手中瓷片,拂下袍袖走回到圆墩坐下,“殿下可是担心那杀金知远的幕后之人?”
羽蓝翎脖子扭扭动动,像是泄气道:“能不担心吗?本王都没想到要在公堂之上杀金知远灭口,他倒想到了?意图是什么?肯定不是帮本王。幕后人是谁?益王?皇兄?兴王?这一招棋藏得可真是太深了。本王倒宁愿被金知远供出来,本王咬定不认,三哥不能拿本王怎么样,其实让金知远吃了罪结了此案对于本王来说就是个好事了。可没想这最后竟冒出个死士来杀了金知远,可恶!”说完又重重擂一下案几。
☆、52。第52章殿下还是赶紧拟定一个名额顶上中郎这个位置
萧还宝:“殿下,事已至此,金知远死了倒是好事,至少现在没有把您扯到台面上来,对您是有利的。 您也不必多虑,凡事往后看,筹划好后面的才真重要。”
羽蓝翎:“可这一来,所有人都认为是本王杀人灭口了。”
萧还宝:“无凭无证,认为便认为,他们又不能拿殿下怎么样。就算是兴王查也查不到什么,咱们玲珑阁安插在天涯阁的人都是两人一队的,两队之间根本就不识得。再说了殿下当时在公堂不是指出那名死士所用的暗器是天涯阁水暮晚独有吗?”
羽蓝翎:“虽说指出了,但夜千浔当场就说水暮晚之父曾收两名徒弟,那不就说明了和水暮晚不一定有关系吗?”
萧还宝:“那天涯阁也少不了关系,兴王会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的,虽说不一定能动摇到益王,这样让益王受困扰也是好的。还有您不是说那死士是混在衙役当中的吗?如此好机会,您还让高百松再稳坐凤炀府尹之位?”
羽蓝翎眼眸一闪,“对,本王明日便上疏责高百松身为凤炀府尹纵下行凶,看他还能坐这府尹之位?若是本王的人坐上凤炀府尹之位,兴王就如断一条手臂了。哈,当真是塞翁失马焉知福祸。”
萧还宝:“殿下,明日您先看有无他人上疏,若有,您就附议,卑职也会跟着附议。若无,就让卑职上这道奏疏。举荐一事,是下一步了,这样的时机其他人不会看不到。眼下金知远一死,殿下还是赶紧拟定一个名额顶上中郎这个位置,这可是金羽右军的好差,您的直属手下。”
羽蓝翎:“哦,那倒是。”他眼眸一闪,有些急道:“老师你说皇兄会不会借机把他的人给顶上去?还有益王,这正四品下的职官,益王就可以直接拟定了。”
萧还宝:“都有可能。”
羽蓝翎:“老师可有人选?”
萧还宝伸手捏捋一下须,笑道:“姜延曦。皇上、益王、兴王都会想用自己的人顶上那个位置,若是王爷也举荐一个自己的人,极可能落空。这争来争去,肯定是谁也不让谁,这个姜延曦本就在金羽右军任右郎将,迁两级上来也不算违律。殿下可别忘了姜候爷那是从不涉党争,他的儿子想来大家都会接受,这样姜延曦得中郎之位可能性最大。殿下若是借此事把姜候爷拉过来,日后在政事堂说话的份量也重一些,何愁日后掌不了天下兵马?”
羽蓝翎霍地站起身,“本王马上去姜候府。”
“殿下,别急,用过晚膳再说,还得再细细斟酌,比如殿下该不该备礼?该如何说?这都得琢磨,姜候爷那谁的账都不买的性子殿下又不是不知道。”萧还宝也站起了身。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该是送膳食来了。”萧还宝转身快步去开门,对门外三名婢女道:“送进去吧。”
“是。”
三名婢女提着食盒,还有瓦罐,鱼贯而入,那飘出来的香味甚是令人有食欲。
☆、53。第53章姜候以为本王是为何事?
萧还宝咽一咽口水,关上门大步走进去到铜火盆那儿拨一下加几块银炭。
他指了地上的瓷片吩咐道:“地上收拾一下。”
一名婢女:“是。”
案上片刻摆上了几道菜肴,外加一锅米饭,一罐汤,两只碗两双箸。
羽蓝翎闻了闻,重新坐落,向萧还宝招手道:“老师过来用膳。”
“好,好。”
与此同时,姜候府。
姜辕杉才拿起箸,管家前来报,在他耳边轻声耳语。
姜辕杉神情平静,放下箸,起身大步向屋外去,“用膳吧,不用等我。”
没有生火盆的正厅处处透着寒意,羽墨染站在厅中仰首细细地观赏正堂墙上挂着的一幅水墨画,山涧、溪流、白鹭,颇有孤清淡远的意境,就如同这府中主人。
姜辕杉在厅门外略一踌跓,推门快步入内,几步至羽墨染身后,躬身行礼,“下官见过益王殿下,这天寒地冻的让益王殿下在这儿站着,着实是下官的不是了,下官这就让人生火盆。”
羽墨染转身,眉目淡淡,如屋外的薄雪轻雾,他微笑道:“可是本王扰了姜候?”
“哪里。”姜辕杉也微笑,“益王殿下言重了。益王请稍坐,卑职这就让下人生火盆。”
羽墨染颔首,走去坐落。
姜辕杉转身快步到厅门口开门,正见管家双手端着火盆快步走上台阶,一名婢女捧着托盘紧紧跟随,他笑笑把门打开让二人进去。
有了火盆,这厅内瞬时添了一丝暖意。
热茶换上,管家及婢女退下。
姜辕杉在羽墨染下首坐落,道:“殿下今夜亲临,不知有何见教?”
羽墨染抿一口茶放下樽,道:“姜候以为本王是为何事?”
姜辕杉微沉吟,抬眸看他道:“殿下是为金羽右军中郎一职而来。”
“姜候敏锐。”羽墨染明锐的眸带着笑意。
姜辕杉站起身行了礼,“殿下厚爱小儿,下官感激不尽,但小儿资历尚浅,难担此重任,还请殿下另择他人。”
羽墨染伸了手,“姜候请坐。”
姜辕杉重新坐落。
“姜候以为本王用此职来讨好姜候?”羽墨染似笑非笑,眼底深处之意让人看不清。
“不敢。”
“那又为何没听本王说就拒绝?”羽墨染看他的眸一动不动。
姜辕杉眼波微动,迎着羽墨染的眸光,道:“下官洗耳恭听。”
羽墨染眼波转开,侧头轻咳几声,随即拿了樽轻吹一下喝两口茶,把樽放几上才淡声道:“金知远一死,福王自然会荐自己的人上来。而兴王也不会甘落后,还有皇上。与其争个不可交开,不如让一个大家没有争议的人坐上此职,那个人便是姜延曦。一个区区正四品下职官,你认为本王有那个兴趣吗?”
姜辕杉敏锐的目光中带了丝考究,“殿下是为免诸公纷争?”
“你以为呢?”
“下官目光短浅了。”
羽墨染弯唇笑意浅起,“姜候可是在装糊涂。”
姜辕杉笑笑,似乎并不否认,他沉吟片刻道:“殿下,还请容下官商榷。”
☆、54。第54章眼前朝堂需要这一股清流,也是本王需要的
“姜候,此事是为免朝堂纷纠,而不是让候爷买本王这个人情。”羽墨染说完站起身,“好了,本王就不讨扰姜候了。”
姜辕杉急忙站起身,“何来讨扰?殿下言重了。殿下之意下官明白了,下官替小儿先行谢过益王。”
羽墨染笑笑,迈步向外走。
“下官送殿下。”姜辕杉快步上前引路。
门一响,乐承钧迎上前,迫不急待问道:“殿下,如何?姜候没有一口拒绝吧?”
“总得让殿下喝口水喘口气。”寇璟拿了樽上前递给羽墨染。
羽墨染把披风交给跟随着入屋的水暮晚,接过樽喝一口,“拒绝。”
水暮晚接过披风向寇璟乐承钧行礼。
“真拒绝啊?这个老姜。”乐承钧向水暮晚略颔首,啧啧,“满朝文武就这个老姜敢拒绝殿下的。”
寇璟接回羽墨染递来的樽,笑道:“不拒绝就不是老姜了。”
“殿下,晚膳在这儿用吗?”水暮晚请示。
“你们俩用了吗?”羽墨染看向寇璟道。
寇璟:“都等着殿下呢。”
羽墨染:“好,那就送过来一起用。”
“是。”水暮晚走去把披风挂好便出门去。
羽墨染走到铜火盆边的圆椅坐下,指指一旁的圆墩意示二人来坐。“拒绝就说明这个姜候爷还是那个姜候爷,值得重用。”
两人行谢礼,走来坐落,乐承钧道:“只怕姜候不念殿下这份情。”
寇璟:“不念是正常的,咱殿下要的不就是这个吗?”
羽墨染伸手靠近火苗,火光映得他脸色微红,若是忽略眼角那两指宽的疤痕,还真是风华出众的。他淡笑,“眼前朝堂需要这一股清流,也是本王需要的,目前来说他念不念倒无关紧要,社稷为重,朝堂为重。”
寇璟看着他道:“以殿下的为人心胸,何愁他日后不归顺?”
羽墨染笑得深一些,带着一丝兴味,“为人心胸?不都说本王飞扬跋扈目中无人吗?”
乐承钧接言,“那是有人恶意以讹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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