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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凌霄:帝女谋-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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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凌霄暗哼撇嘴。
万管家微怔,“是,老奴明白。”
羽墨染:“去吧。”
万管家点头,这才转身快步离开。
羽墨染伸手去拉风凌霄的手。
风凌霄甩开站起身向外走。
羽墨染:“你走出去试试?”
风凌霄停步,背着身,冷声道:“让左翰杀我吗?”
羽墨染苦笑又讽笑,“本王怎么会杀你?不过本王可以让左翰点了你的穴,让小湘把你衣袍脱光放到本王身边。”
风凌霄转身走到圆桌前月牙凳坐下,“无耻!”
羽墨染向她伸手,“无耻无耻,对你管用行。过来。”
风凌霄抿抿嘴,极不耐烦,可又不得已,只得站起身走过去坐在榻边伸手去给他握。
羽墨染轻轻握握她的手,“手怎么那么冷?是担心本王死吗?”
风凌霄手不动,眼睛看向圆桌那边,“是担心你死不了。”
羽墨染:“嘴硬。唤小湘来加一盆炭火。”
风凌霄扬声道:“小湘。”
少倾门推开,小湘走进站在门口,“公主有何吩咐?”
风凌霄:“加一盆炭火。”
小湘应声退出关门。
风凌霄垂下眼,“为何不躲?”
羽墨染手轻抚她的手,“不想让你恨本王。”
风凌霄眼一闪,猛地转头看他,咬牙切齿道:“不想让我恨那为何杀夜千浔?”
羽墨染眸色安静,看着她,少倾道:“夜千浔与你有何干系?”
风凌霄心一惊,别开脸不作声。
羽墨染轻轻缓缓道:“夜千浔是商银月的兄长,你明为皇帝做事,暗里奉夜千浔为主,是不是?”
风凌霄闭了闭眼,果真如她所测。她把心一横,“是。”
羽墨染胸口处更是痛,他紧锁眉头,“那本王不能留他。”
风凌霄没有看他,眼光停在灯烛,那闪跳的火光在她眼映出一刃浮光,极冷,“那你也别怪我。”
羽墨染心里重重一叹,握她的手紧了紧,“到本王身边,你说的那些,本王可以给你,他也赞同。”
风凌霄那只手不像是她的,一点都没有动,“晚了。”
羽墨染大手握揉她的手,“不要那么倔,你不是想让两国结为盟国吗?这都可以实现。”
风凌霄:“灵岐国大王已知夜千浔是他儿子,夜千浔一死,他会坐得住?到时你要把我或者宫里那位瑞嫔推城墙吗?”
羽墨染:“他不会出兵。”
风凌霄:“他太小看他了。”
羽墨染:“他不会,夜千浔一死,他的女儿更重要。”
风凌霄:“据我所知,他亲弟弟尚在人世,且有子嗣,他可以禅位。”
羽墨染:“人都是自私的,他不会轻易禅位。”
风凌霄咬咬牙,“这里那位皇帝也不会轻易放过你。”
羽墨染:“你到本王身边,本王制住他并不难。“
风凌霄:“要么你杀了我。”
羽墨染苦笑,大手紧紧握住她的手,心也一痛,“若本王告诉你我是谁呢?”
风凌霄怔住,缓缓转头,看着他的眼,“不管你是谁,我也不会喜欢你,因为你这个人太可怕。”
羽墨染闭眼,心那里悸痛令他感到呼吸都困难,他大手紧紧握住那没有一点反应的手,他似乎想把那只手捏出反应了。
但却是徒劳。
夜府。
后院厢房。
羽霓裳与周妙果在圆桌对坐,周妙果自顾自地喝酒。
羽霓裳两眼怔怔无神,“夜大哥是你杀的吗?”
周妙果似乎不意外她这样问,答得干脆,“不是。”
羽霓裳:“你去办差与夜大哥办的差是同一件事?”
周妙果:“不是。”
她倒不怕羽霓裳恨她,只是她得听益王之命。
羽霓裳眼一动,“当时是益王让你救我,为何不直说?为何要说夜大哥?”
周妙果:“为救你,若说是益王你不一定会跟我走。”
羽霓裳眼光泛出泪,“你武功那么好为什么不救夜大哥?”
周妙果举着杯樽的手微顿,又猛地把酒喝下,“我不在场。”说完又再倒酒,极快一口喝了,“彩衣,都过去了,不要提了。”
羽霓裳眼角的泪流下来,她没有擦,站起身向门口走,打开门扶着门没有回头道:“亲眼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死,心很痛吧?”
周妙果震惊,拿着酒壶怔在那里。
羽霓裳跨步过门槛,撂下一句,“你该到灵堂忏悔,而不是在这里喝酒。”
待一阵风吹来,周妙果才回过神,门口那里早没有了人影,她拿起酒壶向嘴里猛灌。
这是年节前最后一日朝会了。
白应田一开口便如往这人在心不在的朝会里扔了个炮仗,炸得百官的心又都飞了回来。
兵部侍郎关大人的妻原是妓!
礼部郎梁大人强抢民女并杀之!
吏部侍郎陆大人贪墨近万两黄金!
刑部郎杜大人草菅人命,近二十人冤死其手!
关大人、梁大人、陆大人、杜大人急忙出列跪于殿,有惶恐者也有坦然者,真真假假也许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或者说御史大夫白应田也知道,若无实据,白应田如何会在殿参劾?
百官们众说纷纷,眼光四处瞟看,有看益王的,有看白应田的,也有看各位书令、侍的。
羽蔚青只感到头顶一片乌云散开了,灵台透亮,身心舒畅。
风凌霄果真没有让他失望。
殿外的阳光似乎感应了皇帝一样,寒风一过,金光散入殿内,照起不少粉尘来。
此时坐在皇帝下首圆椅的是真正的益王,身仍带着淡淡药香味的羽墨染,久不朝,这又狂潮涌来的架势,真让他有一种滞息的感觉。
他的胸口仍隐隐作痛。昨夜知道那个人被风凌霄用匕首刺胸口,他才信了,他和那个人异星来的男人生一起生,死也会一起死。
☆、第355章你这是要把朝廷掀起来吗?
这样的情形不容他再胡思乱想或犹豫,他的神情仍是那个人们常见的冷漠的不讲理的,“白大人,眼前战事在那里,你这是要把朝廷掀起来吗?”
羽蔚青极快道:“哎益王,话可不那么说,外患得驱,内忧也仍得清。白卿这是整肃朝纲,有何不妥?”
羽墨染侧头看御座之人,这是他自那日拜堂之后第二次见这一位假冒他兄长之人,还真的是像极了他的兄长。
他心里冷哼,“有何不妥?兵部侍郎、礼部郎、吏部侍郎、刑部郎,四部要职,怎么那么集?又何会在右仆射乐承钧、兵部尚书呼延越官复原职之后?只怕是有人有心栽赃陷害吧?”
那边吏部侍郎陆大人伏首,“启奏圣,禀益王殿下,臣有冤,白大人所指贪墨非实情,有人存心嫁祸于臣,臣不服!”
羽墨染再侧首:“皇,听到了吧?”
白应田留意着益王的动静的呢,他极快道:“启奏皇,臣有实据并有大量佐证。”
羽墨染猛地转头冷厉看白应田,厉声道:“实据?佐证?怕全是伪造的吧?”说着他抬手指向乐承钧,“冒乐大人字迹的通敌书函都造得出来,还有什么信件书函佐证冒不出来的?白大人,你这个御史大夫是不是时日当久了,眼花了脑糊涂了,是不是该挪一挪位子了?”
白应田心一跳,跪了下去,“回禀益王殿下,下官兢兢业业,一秉大公,绝无私心。若几位大人有冤有佐证,自是可以在公堂讲清呈交佐证。下官也非有意在今日参奏,只是事态严重,臣不得不在这年节前一日奏陈,下官肩负重命尽份内之事,益王殿下若觉得下官失职,下官这便引咎辞官,以抚益王殿下忧忿之心。”
这一番话说出来,百官哗然。
这时三名侍御史出列,一同跪下,一人道:“启奏皇,臣等附议!”
另外两名侍御史异口同声,“臣等附议!”
“好!”没等皇帝开口,羽墨染高喊一声好,冷目朝那三名侍御史一扫,“都要辞官是吗?”他微顿,提高声调一字一字道:“本王再问你们,要辞官是吗?”
这声音高的,冲到殿顶,“嗡嗡”几下带了回响。
百官倒抽了口凉气,都静默了。
寇璟、宗玢、乐承钧、呼延越等人互望了一眼,那眼神大有解气之势。
广继冲、蒋英二人面面相觑。
那三个侍御史尴尬了,他们哪里是真辞官?不过是附和司装样子罢了。
羽蔚青这眼都绿了,怒道:“好啦,这都干什么?逼朕是吗?”
百官又都静默。
羽墨染侧脸向皇帝,“皇息怒,他们不过是在逼本王而已。”说完转头扫目在殿扫一圈,目光慑人,“本王是摄政,本王不怕你们写进史书。今日此事,由御史台、刑部、大理寺联合审理,侍姜辕杉主审。希望各位同心同力,一秉大公,若是忠良,莫要冤枉了,若是大奸,切莫纵容!”
刑部尚书、大理寺卿一同出列,“下官遵命!”
姜辕杉脸没有太多表情,他没有看寇璟等人投来的目光,平静出列,“下官听令!”
羽蔚青真是砍人的心都有。
羽墨染又侧脸向皇帝,“若无他,皇,散朝吧,不管好赖,年总是要过的。”
羽蔚青猛地站起身,大步向阶下去,大步向殿外去。
转眼出了殿,也不说退朝,把一群人撂在那里。
高晟急忙自殿一侧奔追去,一干太监宫女也跟着奔去。
羽墨染望着那远去的背影及那追去的人影,敛起目,冷冷道:“散朝!”
百官跪地,齐呼:“臣恭送皇。”
风凌霄走进一片狼籍的御书房,她在门边顿了顿,俯身拾起一本奏疏,打开看一眼,唇角微动,缓步走向龙案。
“皇又因何事心郁结?”说完将那面是羽墨染批了字的奏疏轻放在龙案一角。
羽蔚青把掩面的奏疏拿下,看向她,唇角轻动似苦笑,“因你,行吗?”
风凌霄又去拾地的笔架,“那四位身居要职且都是各部尚书倚重之人,其有三人这罪是铁定脱不掉的,皇准备补缺的名单吧。皇要赏我吗?”
羽蔚青有些恼:“你问羽墨染要赏赐去吧?”
风凌霄把笔、砚台、镇纸石等一样一样放在龙案摆整齐,“皇认为是我把苏统领去暗杀乐承钧一事告之益王的?”
羽蔚青咬牙,“除了你还能有谁?”
风凌霄淡然自若,走去拾奏疏,“那得问皇。”
羽蔚青:“那件事你与苏希萼知道……你是说苏希萼?”
风凌霄拾了几本奏疏一手捧着一手再拾,“那我不知了。”
羽蔚青把手里的奏疏放案,站起身走出,“你是说苏希萼与益王有勾结?”
风凌霄站起身,捧着一小摞奏疏走向龙案,“我可没有说。”
羽蔚青急忙前接了那摞奏疏放案,但眼神仍疑惑,“真不是你透露给益王的?”
风凌霄站在那里定定看他,“你为何不信呢?”
羽蔚青眼一闪,“那我说杀你父亲的人不是我,你又为何不信?”
风凌霄眸光一沉,转身再走去拾奏疏,她站在一本奏疏那里,冷声道:“最好不要再提那件事。”
羽蔚青跟过去,伸手拉她的手,“好不提。你不知今日朝堂羽墨染多么可恶。”
风凌霄把手抽出,蹲下去拾捡奏疏,“可恶想法子对付他,气也没有用。”
羽蔚青也蹲下,伸手拾一本奏疏在手,打开看一眼,合用手拍一拍,“这些奏疏,全都是他羽墨染批的红,到朕这里只是走个样子。凌霄,你也该知道,朕到这里来是为你也是为了那个皇帝,他处在这样的形势,早晚被羽墨染从龙椅拉下来,也早晚丢了性命,朕这是保他也是保自己啊。凌霄,待扳倒羽墨染,这皇权巩固了,你若是不想在皇宫,朕把这个帝位还给那个皇帝,朕陪你。若是真回不去,你想去哪里朕陪你到哪里,你说好不好?”
风凌霄抬眸看他,冷讽,“你会舍得这个龙位?”
☆、第356章皇上想要我做什么?直说吧
羽蔚青眼微闪之后抬眸看她,“你在朕身边,朕舍得。 ”
风凌霄唇角微动,仍是讽。她低下头去拾捡奏疏,捡了几本拿在手她又抬眸道:“日后那种试探的事希望皇不要再做。”
羽蔚青眼波微动,“你误会了,朕并非存心试探你。”
风凌霄:“是不是皇心知。”说完接连捡几本奏疏站起身向龙案走去。
羽蔚青也站起身,跟着走去,踟蹰片刻道:“你有没有发觉羽墨染……像是有两个羽墨染似的?”
风凌霄极自然道:“有。”
羽蔚青眼一闪,把手里的奏疏放龙案,双手扳正风凌霄的双肩向他,“那一个是谁?”
风凌霄伸手拂开他的手,后退一步道:“皇会不知?”
羽蔚青拧眉,“黑垚,朕知道他对你念念不忘,追到这里来了。”
风凌霄:“羽墨染是另一个他,皇何必把我搅进去?”
羽蔚青:“他对你有意你当朕不知?”
风凌霄拧眉,“皇想要我做什么?直说吧。”
羽蔚青眸色深沉,“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何不向朕禀陈?”
嗬,这个皇帝的架子好大。
风凌霄心讽笑,“也皇那日到益王府之后有所感觉的,皇既然有事让我不高兴,我为何一定得向您禀陈?”
羽蔚青拧眉,别开脸吸一口气,“朕都跟你说了那一夜是皇后下x,不是朕想要那样做的。”
风凌霄转身,仍走去拾捡奏疏,从从容容清清淡淡,“既然这样,不要要求太多。皇,这一件事请您谨慎,虽说您有异能,但那一位没有,可不要本是您来保护那一位到头变成一起死,这势单力薄,在这个地方您没有多大优势可言。若离了皇帝这一身黄袍,生存都要成问题,那种为了我不要帝位的话不要说了,我不是三岁孩童。”
羽蔚青怔一怔,转身看她,“那我们一起在此处开创一番新天地。”
风凌霄:“皇有何便吩咐吧,别扯远了。”
羽蔚青靠在龙案沿,“找到真那个羽墨染,杀了他。”
风凌霄拾捡奏疏的手微顿,“杀人的事不要找我,那么多人可以使唤,为何偏找我?”
羽蔚青敛目,“你舍不得?”
风凌霄继续拾捡奏疏,捡得极快,“您不为我的安危考虑的吗?我的身份是长乐公主,杀了他我如何脱身?”
羽蔚青长呼一口气,“是朕欠考虑了,你别怪朕,朕也是一时无措。益王府铜墙铁璧似的,朕安插不了人进去,若非长期在益王府住着,如何找得到那个羽墨染的藏身之处?”
风凌霄抱着一摞奏疏放回龙案,“我想法子找到他住之处,杀人的事请您另寻他人。”
羽蔚青眼一亮,前伸出双臂搂她,轻声道:“凌霄,相信朕,朕只爱你。”
风凌霄闭了闭眼,没有出声,面无表情把他推开。
即便要借他的力量杀羽墨染,她也不会虚以委蛇。
夜府。
一片素白,一片沉哀。
天涯阁在京的弟子全都来了,在灵堂两侧分立,华苏影以家属的身份在灵位前烧纸钱,羽霓裳不听劝,也陪在那里。
水暮晚嫁人、韩冰叛阁并已“死”,如今阁主一死,鼎盛一时的天涯阁似是凋落了。
风凌霄站在院,那日与夜千浔在院说话的情形犹在眼前,她闭了闭眼。
是她害了夜千浔。
这时自府门走进来两个人,她看了大惊。
竟是柳进与一位羽林军装扮之人,她认得,那是韩冰。
她急忙迎去,看一眼他们身后,低声道:“柳老!忘了我说的话吗?”
柳进淡定行礼,“长乐公主。”
韩冰也行礼,“见过长乐公主。”
风凌霄依礼颔首,低声道:“快走!”
韩冰垂首,声音低但是咬牙切齿,“那是我弟弟,死我也要见他,你别管!”
风凌霄看向柳进,“柳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您为何也冲动呢?”
柳进两眼猩红,“公主,您别说了,我们走进这个门没有打算再活着走出去,我们父子仨,生一起生,死一起死!”
风凌霄急了,伸手拦二人,“不行,我不赞成,你们快走。”
韩冰跨一步出来绕过她,大步向灵堂去。
“柳老!”风凌霄看向柳进。
柳进向她行一礼,“公主,保重!”
说完也大步向灵堂去。
风凌霄双手一握,追去,“柳老,您听我的行吗?”
她才走两步,不知从哪里闪来一个黑影挡在她前面,“长乐公主,益王殿下请您回府。”
风凌霄后退一步看眼前人,敛目道:“让开!”
黑衣护卫挡着不动,“长乐公主,益王殿下有吩咐,若您不从,便绑您回去。”
风凌霄:“你敢!”说完便要绕开他。
黑衣护卫“一句得罪了”伸手便扭了她双手反拧起来,一举把她扛起向外去。
“你放肆!”风凌霄怒骂,“回头本宫便杀了你。”
黑衣护卫兀自不理,大步向府外去。
风凌霄抬头向灵堂望去。
那里静悄悄,白纱纷飞,如同没有人一样。
风凌霄闭了眼,泪水自眼角边悄然滑落。
韩冰缓步向灵堂牌位走去,柳进亦步亦趋跟着,所有人都看着二人。
华苏影眉头一拧,缓缓站起身,羽霓裳也站起了身。
韩冰站在了牌位前,一瞬不瞬地看那一幅画像。
柳进站在韩冰身旁,也一动不动地看那画像。
韩冰想起了那年他带着那个弟弟冲撞益王的车驾。
柳进也想起了那年他带着韩冰与那个孩子远望益王车驾那一刻。
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
家属谢礼。
韩冰的眼光与华苏影对,韩冰的眼光冷冷,华苏影的目光复杂。
韩冰:“我要看看他。”
华苏影点头。
韩冰大步向灵堂后面的棺棂走去。
柳进也大步走去。
羽霓裳的心莫名地跳一跳,她疑惑地看向华苏影。
华苏影伸手扶她双肩,“走吧。”
羽霓裳心猛地一跳,她回身看一眼那棺棂,又惊又怒:“你们还要杀人吗?”
华苏影手用力拉她走,“走!”
羽霓裳挣扎推她,怒不可遏,“你们竟要在夜大哥面前杀人?你们……二位快走!”她大喊。
☆、第357章你们不得好死!
华苏影硬着心,半推半绑把羽霓裳拉到门口。
门口站着周妙果。
羽霓裳怔住,眼泪哗哗往下流,怒吼一声,“你们不得好死!”
周妙果脸没有一丝表情,眸子内也没有,“华姐带她去歇着吧。”
华苏影也没有表情,拖着羽霓裳走。
周妙果跨步过门槛,门“嘎吱”一声关。
棺棂边,韩冰看着那躺在里面的人,伸手去握住那冰冷僵硬的大手,“弟弟,哥哥为你报仇!等杀了这些狗x养的,再去找那个杂x。”
柳进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他对着棺里的人道:“孩子,等等为父,为父这去陪你。”说完他看向韩冰,“冰儿,怪为父吗?”
韩冰看向柳进,轻声道:“爹,冰儿无怨无悔。”
“好,好,好。”柳进连说几声好,“为父先行一步,为父与无双等你。”
说完手一扬,匕首重重刺入心口,他看韩冰一眼,双手扶着棺沿缓缓坐下去。
韩冰默默地看着,直到柳进闭眼,他才缓缓转身,向灵堂前面走去……
益王府。
风凌霄怒气冲冲直奔雨石斋,她对守在书房门外的左邝道:“他在哪里?我要见他。”
左邝向她行一礼,“公主请稍候。”
说完轻敲敲书房门,恭敬道:“殿下,长乐公主来了。”
“让她进来。”
左邝轻轻推开门,“公主请。”
风凌霄大步进去,左邝并没有跟着进去,而是轻轻把门关。
书房内很暖,让人有滞息的感觉。
风凌霄怔了片刻,根据听到的呼吸声,她快步转入那屏风。
出现在她眼前的是这样一番景象。
火盆边坐着一个人,那人便是羽墨染。
“是你?”风凌霄脚步滞住。
那个受伤的还没那么快能坐起,这一个自然是真正那个羽墨染了。
羽墨染转头看她,伸手向对面那张圆椅,“过来坐。”
风凌霄恍惚了一下,手猛地握起拳,大步至那人身边不由分说是一拳。
羽墨染不动,那一拳打在他肩背,他咳了两声。
“为什么不是匕首?你知道本王没有那个人的能耐,一刀刺下去本王必死,你的恨都了结了。”
“是,该用匕首。”风凌霄手仍握着拳,但这次没有再打去,“我后悔没有把匕首随时带在身。”
羽墨染看着火光不动,“不是,而是你没有想要真杀他。”
风凌霄目光冷冷,“我会!”
羽墨染:“本王拭目以待。”
风凌霄:“是你的主意还是他的主意?柳进父子有什么错?是,没有错,当年是柳进把那两个孩子推向你的面前,不过是为了活命,他们有什么错?杀了夜千浔还不够吗?为什么不能放过那父子俩?”
羽墨染仍看着火光,有些木然,“不管是他的主意还是本王的主意,有区别吗?你说那父子俩有何错?错错在遇到了商金阳。为什么不能放过那父子俩?长乐公主,不,风凌霄,你不知道吗?”
风凌霄眼眸一敛,走到他对面的圆椅坐下,狠狠看着他道:“我也知情,要不要把我也杀了?”
羽墨染眼睫一颤,抬眼看她,一字一字道:“若你不是风凌霄,必死。”
“嗬。”风凌霄极讽一笑,“我还真得庆幸我是风凌霄了。益王,你今日不杀我,他日我必杀你。”
羽墨染眼睫又一颤,大手轻抚一下胸口,缓声道:“杀我还是杀他?”
风凌霄讽道:“有区别吗?”
有。
羽墨染眼眸垂下,心如是说,但没有说出来。
他心弦微颤一下,道:“想见他吗?”
风凌霄猛地站起身,“你们两人,我都不想见。”说完抬脚迈出。
羽墨染看着火光,“他说的话你听不进去,本王说的也听不进去吗?”
“嗬!”风凌霄又讽笑,停步脚步站在那里,“益王,你们那一头杀我在意的人,这一头又对我说我听不进你们的话,你说,这是什么道理?”
羽墨染抬眼看她,那眼底深处,是一片浓得抹不开的墨色,“你从一开始站错了队。”
风凌霄忽视那一片墨色,冷声道:“长乐公主是灵岐国人,夜、商金阳是长乐公主的兄长,长乐公主与我同是一人,我的队站错了吗?为何不能是你和他站错了队?你不是权倾朝野吗?为何又要赞成皇帝的以灵岐国公主为质之法呢?你明明有能力阻止这一切,为何不做?到这个时候才来与我说我站错了队?益王,除了杀人,你还会做什么?”
羽墨染膝大手微动,想握起却又松开,“过去了的不要再纠结。风凌霄,本王应你两国结为盟,你停止你一切想法和行动。”
风凌霄:“你杀了商金阳便说要两国结为盟?益王殿下,你可真会想。”
羽墨染:“那要怎么样?非拼个你死我活吗?”
风凌霄:“是你、你们逼的。机会本来在大家眼前,你们却偏不要,不是想拼个你死我活吗?”
羽墨染:“商金阳的身份一旦涉露出去,本王得倒台甚至是死,你有为本王想过吗?”
风凌霄眼一闪,“既然是这样,那什么都不用说,看谁赢到最后。”
说完大步向外走。
羽墨染没有动,侧头极快说一句,“知道那个皇帝是谁吗?”
风凌霄顿步,默了片刻又走。
羽墨染:“他是黑垚,杀你父亲的人。”
风凌霄脑轰地一下,僵在那里。
她双手握起,紧紧地,“离间计?只怕不好用。”
羽墨染站起身,转过来看她,轻轻缓缓道:“非离间计。而是那个人不敢让你知道他是谁,自认出你那一刻起,他无时不纠结,既高兴又害怕。他明明知道杀你父亲的人是黑垚,可苦于无证据。他明明是黑羽,可偏不敢认,眼看着你越走越远,你做什么他都由着你,你向他胸口插刀都无怨无悔,除了是至爱的人还能有谁?风凌霄,你真认不出他吗?”
风凌霄僵默在那里。
往日一幕幕自脑飞闪。
她的心悸,眉头紧拧着。
“你真认不出他吗?”这一句犹如魔音,不断地在她耳内放大回响。
她举起双手捂住耳朵,眉头紧锁着不停地摇头。
不!
她内心狂喊。
她这一声“不”是什么?
她目光虚虚地看着前面的屏风。
☆、第358章让我看你的脸!
羽墨染静静地看她,眼底关切、苦涩、心疼、妒忌,种种,百味杂陈。
风凌霄猛地转身,大步至男人面前,紧紧地盯着那张脸,“让我看你的脸!”
不容置否。
羽墨染似乎料到这样,他极安静,眼睫微闪一下,大手伸到脸颊边。
风凌霄一瞬不瞬地看着。
羽墨染轻轻撕那面皮。
那张脸出现在风凌霄面前了。
七分像羽白煜,不如说羽白煜像他,神韵气质自是这个男人为佳。
风凌霄一动不动。
羽墨染拿着面皮站在那里出不动。
火苗“劈啪”响,显得这屋内更是沉静,如死一般无生息的静。
“啪!”火光又一声响,这一声脆亮。
风凌霄眼一闪,咬牙切齿道:“让我看你的伤!”
羽墨染唇角一动,淡涩,“你以为是他?”
风凌霄仍是一动不动看他。
羽墨染低一下头再看她,“本王真的是羽墨染。”说完大手在胸口轻按一下,“你知道我们会打架的,你若看本王胸口,他会怒,本王同样也会生气。知道本王为何会生气吗?”
风凌霄不作声。
羽墨染唇角再一牵,讽道:“本王与他终是两个人,而风凌霄只有一个。黑垚原是他心里的刺,现在又多了本王这一条刺,为了自己的爱,兄弟或冷漠置之不顾,可‘自己’呢?把自己杀了吗?”
“你?”风凌霄内心狂潮又落下一块大石,她心头混乱。
羽墨染笑笑,这笑容有疲惫也有释然,“又让你多知一项本王与他的弱点了,要不要在本王与他之间周旋?这样一来,本王与他也许同归而尽了。这是对付本王与他最有效的法子。”
风凌霄又怔住了。
她万没有想到是这样。
这个羽墨染对她竟有情?
怎么会这样?
她越想脑子越混钝,她微微后退一步,仍呆呆地看眼前这个男人。
这个羽墨染竟又说出来?
与那个羽墨染——黑羽,是的,她不得不承认,也许早认出他来了,只是她一直不愿意承认而已。做法同出一彻。都把自己的弱点对她说出来。
是约好的吗?
他们这么做为了什么?
真是对她爱到无所保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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