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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凌霄:帝女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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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好主意。”
三人纷纷点头。
羽墨染:“既然你们都赞同,一会儿面圣便按这般说。”
三人齐应:“是。”
吃完一碗大米白粥,羽墨染放下手箸,眸子微顿,拢着眉心道:“这一次,由于本王的不慎倒给了皇机会了。”
三人微怔,三人心自也了然,但想法又有不同。
寇璟:“殿下,方才不还说人算不如天算,哪能事事都算得这般尽呢?其实不是殿下不慎,那是因殿下对前福王心存善念一让再让。”
呼延越:“殿下,不必忧心,此事牵连不了殿下。”
宗玢:“殿下,天涯阁非官署,也不是殿下管制之地,皇再论罪也论不到殿下头。大不了便是夜无双无缘执掌左金羽军,天涯阁从此不能为朝廷造兵器,失察之责在李崇德与林南笙二人身,皇不能拿殿下怎么样。”
☆、第251章殿下仍相信夜无双?
呼延越:“对,老宗说得对。 ”
寇璟:“殿下,那日您不是说是韩冰一手承办的这些个事吗?那忘恩负义之人,该问罪。若无双不知情,无双也可保了。”
羽墨染沉吟,“唔,本王倒不担心自己,只是这下折损太大了。天涯阁近年贡朝廷的税银不少,皇定会借机收了天涯阁。”
寇璟拧眉:“如老宗所说天涯阁乃江湖帮派不受朝廷管制,皇想收可不那么容易,怕皇要毁了天涯阁。”
“唔。”羽墨染思忖,“这样的可能也存在。”
寇璟:“这得想法子保住天涯阁才行。”
宗玢叹一口气,“这兵器承造一权看来得弃了。”
羽墨染:“弃兵器承造权倒无妨,保住无双天涯阁也可保住了。”
宗玢与寇璟对望一眼:“殿下仍相信夜无双?”
羽墨染淡然,“相信。”
虽说他只从那人那里了解夜千浔,但他有他的看事待事方法。
这一次三人互望,这次是寇璟牵头道:“殿下打算推韩冰顶了这罪?”
羽墨染眼光冷冽:“不是顶,本是韩冰之罪,他亲口在水暮晚面前承认了。”
寇璟歉声道:“殿下恕罪,下官失言了。”
羽墨染挥一挥以示无妨,“伯牙,马令全国范围内辑拿韩冰。”
寇璟:“是。”
羽墨染:“罪魁祸首仍是羽蓝翎,本王既应了保李崇德与林南笙一命,那便革二人回乡,永不得再入仕,此事也马办。”
寇璟:“是。”
羽墨染:“等一会先着吏部拟出左金羽军的任令,连同苏希萼的一块拟,先盖书门下大印,本王亲自送到皇那儿盖玉玺。而后本王再把这八百里急递呈奏皇,你们在值房候着。”
宗玢:“殿下此法甚好。”
寇璟:“只怕广继冲蒋英拦着书门下那两枚大印。”
羽墨染:“广继冲拦不了,不然淑妃休想坐让皇后的宝座。”
寇璟舒一口气,“倒是,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羽墨染:“蒋英也不会拦,贤妃将封贵妃。”
寇璟惊讶:“殿下调鼎的?”
羽墨染:“本王岂会给他们调鼎?想来是长乐公主给皇出的主意。”
寇璟向那二人看一眼,“那个长乐公主倒是聪慧。”
宗玢:“这也应验了殿下当初的猜测,长乐公主是皇的又一枚棋子。”
羽墨染:“你们且不用担心,本王自有筹谋。”
叛军远处山林。
借着月色,水暮晚看了那内应留下的小卷黄麻纸交给华苏影。
华苏影看了松一口气,“还好我们没有盲目行事。”
水暮晚折了一枝树枝,狠狠折断,“竟让人假扮楼太妃,这个福王可真够狡猾的。”
苏希萼嘴里咬着一根草,双手抱臂睨眼看水暮晚,“你们这个内应是谁啊?”
水暮晚冷冷看他一眼,“关你什么事?”
苏希萼眦牙笑,“不是要一块救人吗?怎么不关我的事?要是没有我帮忙,你们能行吗?你那破烂武功,还有那冲动的性子。”
水暮晚冷哼:“要不是你在这里碍手碍脚,人我都救出来了。”
苏希萼讽笑,“你吹吧,不自量力,死要面子。”
水暮晚:“姓苏的,早晚有一天我要你死在我的剑下。”
苏希萼双手一摊,极讽道:“有本事来,本帮主随时恭候。”
华苏影伸手无奈抚额,她把那黄麻纸卷儿塞腰带里,朝苏希萼道:“苏帮主,若是误会,你何不把事情说清楚?”
一提及此事水暮晚恼火,她转头瞪华苏影一眼,“没有误会,是他杀了我爹,若不是他,那杀金知远的死士如何会用我水家独门暗器?”
华苏影:“欢颜,据你所说,我总觉得你那位二师兄不……不那么像实诚之人,说不定当真有误会。”
“你想说我二师兄杀我爹?”水暮晚更是恼,没好气道:“你能不能想点有用的?”
华苏影并不气,仍耐心道:“人心隔肚皮,江湖这欺师灭祖之人也没少有。”
水暮晚:“不可能,二师兄不会做那样的事。”
华苏影看向苏希萼,“苏帮主,你没话说吗?难道真是心虚?”
苏希萼不以为意,吐了口的草,道:“没有什么可说的,有本事冲我来。”
华苏影微惊,拧眉道:“真是你杀的?”
苏希萼傲然看天:“本帮主杀的人多了。”
“苏希萼!”水暮晚抬手发暗器。
“欢颜!”
华苏影想都没多想,闪身去阻止,她身形也快,“嗤”一声,那绣花针便射入了她肩头,一阵刺疼,她晃了晃身。
“苏影姐!”水暮晚极快扶住了她,又气又恼,“苏影姐你这是干什么?我与他的事你不要管。”
华苏影拧眉笑笑,“你我姐妹一场,我怎能不管?”
水暮晚心头微动,闭眼别开脸。
那苏希萼忡怔,定睛看那靠在水暮晚怀里的女子,心底微动,前道:“我来运功逼那暗器出来吧。”
这时一阵风动,一个披着黑披风的身影立在了几人面前。
“阁主!”
一旁有人轻喊。
“拜见阁主!”
一票人行礼。
夜千浔挥一挥手,冷冷看一眼水暮晚,一言不发前接过华苏影,扶她到一旁坐下,运功一掌拍向她后肩,瞬间那绣花针飞了出来,刺入了对面树杆。
看这一气呵成的,那苏希萼似不服气地抿抿嘴。
华苏影喘一口大气,微笑道:“多谢阁主。”
夜千浔扶着华苏影的双肩,“来人帮华左使包扎一下。”
一名女弟子前扶了华苏影,苏希萼把一瓶金创药递了来,华苏影想了想伸手去接,被夜千浔一句话定在那里。
“苏帮主,我天涯阁不缺金创药。”
华苏影收回手,向苏希萼笑笑,“多谢了。”说完由女弟子扶着走去密林处。
苏希萼抿抿嘴,把金创药放回衣襟内。
水暮晚自知理亏,缓缓到夜千浔面前跪下,“阁主,是我冲动伤了苏影姐,我愿意受罚。”
夜千浔冷看她,“眼前这般重要,你只记得你那点仇,你是该受罚。”
水暮晚咬咬唇,“是,我接受。”
☆、第252章此事了结之后再罚鞭
按阁规,这该是十鞭子,以往是韩冰掌赏罚令,眼下韩冰不在,若阁主亲自动手,那足以让她躺一个月。
夜千浔冷哼一声,“此事了结之后再罚鞭。”
水暮晚松一口气,“是,谢阁主。”
那边厢苏希萼哼哼,“天涯阁不过如此。”
夜千浔朝他冷扫一眼:“苏帮主,此乃我天涯阁之事,你休插言。你与水家之事,若是真,此事了结之后,我定会替水暮晚向你讨个公道。”
苏希萼拧眉,“夜阁主,你不是说过不插手的吗?怎又出尔反尔了?”
夜千浔冷声道:“此一时彼一时。”
苏希萼不自在的抿抿嘴,讽道:“天涯阁阁主,不过如此。”
夜千浔不再理会他,走到一边去。
“阁主……”水暮晚心里一暖,看向夜千浔。
夜千浔眼色仍冷,“你且起来吧,把这里的情况说与我听。”
“是。”水暮晚站起身,走到他身旁将情况与他细说。
说完她向苏希萼那看一眼,轻声道:“阁主,我还有事要向阁主禀报。”
夜千浔也看一眼苏希萼,“随我来。”
说完展开轻功向林里去,水暮晚也施展轻功跟随。
夜千浔落在一棵树杈,那鸟儿竟然没有被惊起,水暮晚的轻功没有那般好了,她一落,几只鸟儿扑扑飞起。
夜千浔身形一掠,真是如鸟儿般快,大手一挥便把那几只鸟儿悉数捉了,鸟儿会鸣叫,夜千浔不得已把鸟儿掐死了,落回树杈,把那几只鸟轻放在树。
水暮晚轻喝彩,“阁主好轻功。”
夜千浔淡然,“说吧。”
水暮晚抬头看一眼天空那半轮明月,心里落寞,轻声道:“殿下后日便大婚了,殿下希望在他大婚前把楼太妃救出。”
夜千浔微惊,“这番光景怎么能大婚?”
水暮晚:“我猜是皇的逼的吧?殿下娶云姑娘那本是皇太后的懿旨,想来是皇借此故意让殿下难堪。而这两日苏希萼似有意阻拦,我所说的每一次营救方略都让他推翻,看来他也收到皇的密旨,皇真是有意不让殿下好过啊。”
夜千浔:“照这番情形极有可能。”
水暮晚:“阁主,真要速速把楼太妃救出才行,不然殿下哪能安心成亲?”
夜千浔:“自然是要救,眼下形势危急,不能让福王率叛军到达下郓城。那边兵器没有追截成功,大羌国几千人马正在下郓城外守着要说法,乐大人特地命我前来支援你们,救皇太后及楼太妃是重之重。”
水暮晚怔了怔,“竟然是这样一个结果。”她眼眸闪了闪,下了决定,道:“阁主,有一件事,我必须现在与你说。”
夜千浔感到她在犹豫,当下拧眉道:“犹豫什么?说吧。”
水暮晚:“韩冰已在我面前承认了,是他听了福王之命在兵器里做手脚的。”
“韩冰?”夜千浔呛声,震惊之下差点从树掉下来,幸好他及时稳住身体,他震惊之余难以置信,“不会的,韩冰他不会做这样的事。”
水暮晚知道他难以接受,但是事实她也不能回避,她轻声道:“他承认了。”
夜千浔闭了闭眼,艰难说一句,“他现在哪里?”
水暮晚:“他带了几人跑了,我曾追他到京城,但还是让他逃脱了。我质问他,他说会亲自向阁主交代。”她迟疑片刻,安慰道:“阁主,不必伤感,且看他如何向你交代吧。”
好一会儿,夜千浔才开口,虽然平静但仍带了伤感,“殿下可知?”
水暮晚:“我已向殿下禀报,殿下……令我捉拿韩冰,而后便是福王造反这事,殿下命我且先放下捉拿韩冰一事,救人为重。”
月色自树叶漏下,夜千浔的脸色斑驳明暗,双目有些失神,似在回忆,“殿下当年救了我兄弟俩,二十多年了,殿下待我二人如手足如亲人,这一次殿下一定很生气,很失望了。”
水暮晚对于这一位阁主的往事知之不多,只知益王当年救了阁主与韩冰,这阁主眼下伤感,她想劝又不知如何劝,加她一向不善词令,只有怔在那里默不作声。
夜千浔犹在自言自语,“忘恩负义啊,大哥!”
他这一声大哥犹为悲怆,听得水暮晚心里一震,她慌了神,急道:“阁主,切勿过度伤感,眼下可少不了你啊。”
夜千浔眼一闪,涩楚一笑,“如救不了楼太妃,我有何颜面见殿下?”
水暮晚尴尬笑笑,“阁主,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有你在苏希萼不敢乱来。”
风起,夜千浔仰脸看天空那急掠而来的乌云,他脸颊的青筋跳了跳,果断道:“准备救人!”
水暮晚惊愕,“现在?”
夜千浔恢复了淡定,平视看她,“来这之前我摸了摸叛军的情况,他们北面不远有一条河,那河道结了冰,但那所结的冰不厚。我们分两路,我捉德阳长公主引他们进河道,你们趁乱去救人,追击的叛军的朝廷军在五里外的店乡,你们救了人往那儿去是了。”
水暮晚又一怔:“德阳长公主?”
水暮晚岂会不知德阳长公主对阁主有情,可眼下这番情况她又不能多说什么,她想了想道:“只怕那苏希萼从作梗。”
夜千浔:“你不是说有我在他不敢乱来吗?放心吧,他不敢,他若妄动,我先把他绑了。”
水暮晚松一口气,转念一想,嗫嚅道:“可、可是苏影姐受伤了。”
夜千浔:“左翰也来了,苏影她负责接应你们便是。”
水暮晚眼一亮,“左翰来了?那太好了,那一定能成功了。”
夜千浔:“去苏影那儿,说说一下详细策略吧。”
水暮晚:“是。”
转瞬两道身影极快向华苏影所在方向飞去。
皇宫,御书房。
羽蔚青还没睡够,这醒来还是迷迷糊糊的,见省了武试,当下让高晟拿来玉玺,在那吏部任令盖大印。
羽墨染收好好任令,这才把那下郓城八百急递从袍袖取了出来,高晟急忙前取了呈递到龙案。
羽蔚青打了个哈欠,“是什么?”
羽墨染:“下郓城八百里急递。”
☆、第253章哼!羽明轩你打的好算盘
羽蔚青打了个机灵,揉揉眼翻开那急递,片刻看完,他懵在那里。
“皇,喝口热茶提提神。”高晟及适时宜地把一樽热茶放在龙案的右边。
羽蔚青看他一眼,也真拿起樽喝一口,喝下热乎的茶水,他似乎清醒了些。他拿着樽再看那份奏报,再看羽墨染,这下神思算是理顺了,他把樽重重一放,“哼!羽明轩你打的好算盘。”
羽墨染双手交放于身前,眼平静无波,他并不作语言,只等皇帝说。
羽蔚青眼底冷芒骤盛,他铁了心要给羽墨染点颜色瞧瞧,当下“啪”一声大掌拍了龙案。
羽墨染仍淡然沉静,而高晟吓了一跳,他倒不是惧怕龙颜大怒,而是少见皇帝对益王拍案的。
他偷偷向益王瞄一眼,又再向皇帝瞄一眼,欲言又止,终还是忍住。
羽蔚青眼冷芒逼人夺命,“羽明轩,大羌国兵临城下要说法,你该当的何罪?到这节骨眼了,你还耍心机让夜千浔坐左金羽军的位子,你可恶!你居心叵测!”
羽墨染凤眸不动,平静当却似悬了一刃无声的剑,他不疾不徐开口了,“皇,大羌国兵临城下,您说臣弟该当何罪?李崇德、林南笙已招供,是羽蓝翎所指使,天涯阁那一边乃是韩冰与羽蓝翎勾结,夜千浔根本不知情,这一切的背后是羽蓝翎在操纵,天涯阁遭此暗算,实是苦主了。再说了,天涯阁乃江湖帮派,又不是臣弟创立的,与臣弟何干?算臣弟当年救过夜千浔,但他一直在天涯阁学艺,非臣弟家奴,他掌天涯阁又不是臣弟授命的,那是当年老阁主传予他,与臣弟何干了?六部二十司九寺三监,那么多职官,臣弟能人人都看得住?试问皇能把满朝武人人看住吗?臣弟乃皇之臣,若说失察之过,岂不是皇之过?”
羽蔚青猛地站起身,伸手指了羽墨染,声音都抖颤了起来,“你!羽明轩……你……”大手一收,又猛地擂龙案。
那边厢高晟可是冷汗冒了一身,真不知如何是好,他想跪下,可又不是他的错,不跪,可这雷霆震怒啊。
羽墨染眸子一闪,淡声冷漠道:“高晟去扶皇坐下。”
高晟垂首,才一挪步,那一樽茶便摔落他脚边,怒火兜头扑来,“滚!”
“是。”高晟战兢兢,捡了茶樽落荒而逃。
羽蔚青胸口起伏,怒火几乎把胸腔撑破,他既怒且恨,“羽明轩,不如朕今日给你禅位?”
羽墨染看着他,掀袍跪落,平静道:“臣是臣,帝是帝,江山是羽家江山,臣弟定当谨遵祖训,拥戴皇兄,以民为本,君臣共治我大乌金国。”
羽蔚青唇角抽搐,大掌又一拍龙案,咆哮道:“君臣共治?羽明轩,你说得可真好听,君有权治国吗?是你益王号令满朝武吧?”
羽墨染跪着不动,冷峻而平静,“皇兄,臣弟是谨遵祖训,圣旨无书门下两印无效,可是臣弟所令?三军调动需诏旨及兵部军令方才调动,可是臣弟所令?衡王总领诸卫,可是臣弟所令?昔日福王掌北衙六军,可是臣弟所令?六部二十四司虽具枢要地位,可未曾有一兵一卒,臣弟疏理政务不过是为皇兄分忧,何来号令满朝武?今日五弟造反,又可曾是臣弟所令?”
一丝苦涩夹杂着怒火侵入骨髓,羽蔚青大掌握起,紧紧地捏着几乎要把骨节捏碎,唇角抿起无声的嘲弄,“好一套冠冕堂皇的说词,你不愧为朕大乌金国的庙堂之才,父皇口的治国之才,哼!”
政事堂值房。
也不生炭火,这屋冷得令人直哆嗦。
寇璟、宗玢、呼延越三人哪顾得这冷?这心焦虑似有一团火在里边烤着,坐立难安。
寇璟踱了几步,转身看二人,“二位,御书房求见皇吧?”
宗玢犹豫,“殿下不是让我们在此处候着吗?”
寇璟:“可我这觉得心慌得很,你们呢?能坐得住吗?”说完他看向呼延越。
呼延越抿抿嘴,大掌拍拍额头,抬头呼气又叹气,“坐不住又能怎么样?一同去御书房逼皇?益王伙同两位宰相一位兵部尚书逼皇下诏旨,这话传出去你让满朝同僚怎么看?咱们都成奸臣贼子了。”
宗玢拧了拧眉,虽不悦但仍斯道:“呼延,可别这般说,大是大非,可别颠倒了。”
寇璟长叹,眼底闪了忧虑,“又近年关了,你们可还记得去年皇刚继大统那一夜发生的事?”
宗玢眼底闪了惊恐,霍地站起身,“还是一同去御书房吧,旁的要怎么说顾不了那许多了,益王殿下的安危要紧啊。”
呼延越眉头也一皱,也站了起身,这下有些急了起来,“那去吧。”
御书房,空气胶着凝固。
帝相二人仍对抗着。
羽蔚青仍站着,居高临下怒目而看。
羽墨染仍跪着,波澜不惊不失倨傲。
高晟轻步入内,小心翼翼道:“皇,书令寇大人、侍宗大人、兵部尚书呼延大人殿外求见。”
羽墨染微蹙眉。
羽蔚青眸子一敛,怒道:“都来逼朕是吧?来吧,让他们都进来,让他们陪着他们的主公跪着!”
高晟震惊,但又不得不平静,“是。”他轻声应退身出去。
羽墨染拢着眉心道:“皇兄,下郓城外几千大羌国精骑,那可是虎视眈眈的,此事非一般,可耽搁不得。”
羽蔚青冷笑,“益王,在你眼里朕不是傀儡吗?你不是已有周全部署了吗?何必装模作样的来向朕请旨?”
羽墨染:“皇兄,何出此言呢?”
这时寇璟三人入内,虽有心理准备,见此番景象皆是一怔,只当益王会与皇据理力争一番,没想到是跪在那儿。但三人均是两朝老臣了,什么场面没见过?当下都前在羽墨染身后跪下伏身。
“臣寇璟叩见皇。”
“臣宗玢叩见皇。”
“臣呼延越叩见皇。”
“好啊。”羽蔚青坐下,两腿伸了伸松一松那站麻了的腿,讽道:“都来了,陪你们的主公跪着吧。”
☆、第254章几位爱卿还跪着呐?
三人寇璟跪在当,低着头眸光瞟一眼宗玢,再瞄一眼呼延越,三人意会,寇璟率先开口,“皇,臣惶恐,大乌金国的君是皇,臣等的主公也是皇。”
宗玢也紧接着道:“皇,臣所奉帝君是皇,主公也是皇。”
呼延越也道:“皇,臣也惶恐。”
羽蔚青掠眼冷笑,“好,你们益王说的,臣是臣,帝是帝,那你们便跪着吧。”
说完又高喊“高晟”。
高晟又入内,“奴才在。”
“宣长乐公主。”
“是。”
那跪地四人皆一惊。
风凌霄入御书房看到的是这一番景象。
羽墨染与当朝两相一尚书一前一后跪着,皇帝羽蔚青仰首靠在龙椅,奏疏掩面。
益王昨日不还逼着皇帝立后吗,眼前怎么跪着了?
这倒是让风凌霄意外了,更何况是领着两相一尚书同跪,这是逼皇?还是被惩治而跪?
她在那两相一尚书身后跪下,“银月叩见皇。”
羽蔚青想来是睡着了,这才伸手拿了面的奏疏,直起身,这脸色是温和多了,“银月来啦?起吧,快到朕这儿来。”
“谢皇。”风凌霄站起身向龙案那一侧走去,自羽墨染身旁走过,她虽然没有看羽墨染,但仍感到那冷眸似利刃架在她后背。
她走到那龙椅后方站定,羽蔚青转头看她,唇边带了一丝笑,伸手向她,“过来,到朕身边来。”
风凌霄没有看羽墨染,并不是为羽墨染解围,而是不想让自己惹事,眼下这满屋的火药味她是闻得到的,虽然不明白羽墨染为什么下跪,但凭她的感觉,皇帝并没有占风。
她两步前在龙椅旁站定,手也伸给了羽蔚青。
该压一压羽墨染的气焰。
她如是想。
羽蔚青笑得更是深也似带了开怀,他自然是看出这女子在配合着他,且不管真心还是假意,起码是与他站一条阵线,这样令他心里找回了些平衡。
这样一来,他那大手更多了几分温柔,轻轻揉了揉风凌霄的手,“冷吗?”
风凌霄配合着,她没有看羽墨染更不把那两相一尚书放在眼里,她只看着羽蔚青,浅浅笑笑,“不冷,皇呢?这么早起来,早膳没有用吧?没用早膳更觉得冷一些。”
羽蔚青摇摇头,“你来了不冷了,你用过早膳了吗?”
风凌霄:“这急急的入宫,哪有用早膳?”
羽蔚青晃一下她的手,笑意带着亲昵:“那一会儿陪朕用。”
风凌霄点点头,这下她把目光扫到龙案的奏疏,她是捏着分寸的,把人家那一王两相一尚书凉在那里皇帝与她说闲事说早膳,那回头该有人骂她妖女了,她可不想被赶出翰林院。“皇,这是什么?”
羽蔚青也看向那奏疏,一副不以为意,“下郓城八百里急递。”
“八百里急递?”风凌霄惊怔,借故把手从大手抽出,伸向那奏疏,打趣笑道:“我可以看看吗?下郓城可是邻接灵岐国,该不会是我父王挥军来救我吧?”
“看你说的。”羽蔚青并不恼,反伸手拿了那奏疏递给她,“好像朕把你怎么样了似的,你没有给你父王写家书吗?”
风凌霄笑颜如花,拿过奏疏不慌不忙说一句,“写了,还不知有没有到父王手。”说完才不慌不忙打开奏疏来看。
片刻,她可是震惊了,差点儿没拿稳那奏疏。
竟然没有把兵器追截下来?
大羌国几千精骑驻扎下郓城外?
她心思闪电般转,这下全然明白了,羽墨染这带着两相一尚书在御前跪着,不是被惩治,而是相逼于皇帝。
边境告急,而皇帝让一王两相一尚书在那跪着,只顾与他国公主说笑,那传出去是皇帝的不是了。
羽蔚青怎糊涂了呢?
他是黑羽,怎么会做出这样草率之事呢?
他不该宣她来。
她不来,他倒还能占点风,她这一来,是妖女惑国了。
她看向羽蔚青,正对那一动不动探究的眸子,她苦笑,不再多想,俯身到羽蔚青耳旁轻语。
羽蔚青边听边敛眸看羽墨染,后者眼底是摄魂夺魄的冷锐,脸似笑非笑,羽蔚青眸子敛得更紧,浓眉压得更低。
语毕,风凌霄站起身,对羽墨染的眸子,她心底一凛,竟有一丝惊慌,她袖下的手握了握令自己镇定,仍迎着他眸光不动。
“嗬嗬……”羽蔚青笑了起来,笑声毛骨悚然。
“几位爱卿还跪着呐?”他抚抚额,“朕方才不是让你们起来了吗?”
“高晟!高晟!”他放开喉高喊。
高晟带着一阵风入来,垂头道:“奴才在。”
羽蔚青瞪眼向他,“你干什么吃的?朕不是让你扶益王起来吗?你竟跑外头去了,得好好罚你才是,板子不打你了,但今年年节你的赏钱没有了。”
高晟心底哭笑不得,但又不得已,只得跪下谢恩,“奴才谢皇。”
羽蔚青:“还愣着干什么?扶益王起来啊。”
高晟赶紧起身到羽墨染身旁扶了他,“益王殿下,地冷,小心又着了风寒,您后日还得成亲的呐,当心身子。”
羽蔚青大手拍拍额佯装记起来,“哎哟哟,瞧朕这记性,高晟,快传太医来给益王把把脉,可别病倒了。”
“哎,是是。”高晟轻应着,扶着羽墨染起身,小心翼翼道:“益王殿下可还好?可要奴才送一个汤婆子来?”
羽墨染乜眼冷看他,拂开他的手,“用不着,本王死不了。”
高晟讪然退出去。
羽蔚青扫眼那三位,“三位爱卿也起来吧,这下郓城一事快快拿个经略出来,后日好喝益王的喜酒。”
“是。”
三个齐应一声站起身,这一起身又齐齐向风凌霄看去,这一眼是没带好的了。
风凌霄淡然自若。
天边翻鱼肚白,一骑快马出城,诏旨以八百里急递风火送出。
益王大婚日。
一早城街头巷尾便有议,益王不顾母危大办喜事,是为大不孝啊。
益王府张灯结彩,入眼处处一片红,百官都来了,富商贵胄们也都来了,这场面大啊。
☆、第255章楼太妃在府外,受了重伤
许是应是了这大喜之日,这天气是出的好,天空如水洗了似的让出一片蔚蓝,太阳高挂,金光细洒,亭台楼阁、树枝、都闪着耀眼的晶光。
温暖的天气,喜庆的日子,令人心情都舒畅一些。
但有人是舒畅不了的,是即将拜堂的益王,那一身药香味的羽墨染。
营救母妃那边没有一丝消息,他如何拜得了这个堂?
还有三女与他同拜堂,他真不知该怨皇帝还是怨那一位与他共用一个身份的益王。
行过一干礼节,正准备拜堂,喜堂外传来一声高喊:“皇到!”
羽墨染唇角动了动,不知是讽笑还是苦笑,抬眼先是向盖着红盖头的云姗儿看去,他清楚看到了女人双肩的颤动,似乎也看到了那张俏脸的泪花。
他心不由得一紧,掠眼向喜堂门外,抬眼间看到了一双陌生又熟悉的眸子,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他心一抖,一下一下的心跳竟然越来越重,一时间他感到这里的热闹纷杂声仿佛在天边,耳边只有心跳声。
他慌了,也恼。
风凌霄站在一众重臣权贵当,她认得出那新郎是那个真正的益王,看着这个羽墨染和三位新娘面对着,她内心一直在笑,但又觉得有些惋惜。
本想捉弄那个恶霸益王,却是捉弄不到,竟然是这个病秧子益王代受了,可惜了。
看着这个羽墨染眼底那一丝黯然与茫然,她隐恻之心又起,不由自主的朝他笑笑,这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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