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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凌霄:帝女谋-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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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进捋须点头,“公主言之有理,老朽这就命人去报信,只是这需要公主的亲笔信及公主的信物才行。”
  风凌霄:“行,我一会儿给您。”
  柳进:“好,公主在此处写,老朽到外殿守着。”
  风凌霄倒没有急糊涂,她知道不能由她来写这信,当下她笑笑,“柳老您就在此处稍候吧,我去去就来。”
  柳进:“好。”
  益王府清思院。
  羽墨染一进南屋便道:“高百松拜左仆射已入政事堂,凤炀府府尹由兴王举荐原少尹施奔迁上。我已按照你所说的,把知足常乐四字送给他了。”
  一身药味的羽墨染自内屋走出,手里还捧着一只空碗,看样子像是刚喝过药。此时的这人那一张脸就不是带疤的了,细看这脸与站在门处身上带着兰香羽墨染的脸相差无几,但白白净净没有一丝伤痕伤疤,其实与羽白煜极为相似。所谓一丑遮百美,因多了一条伤疤那脸似乎就变了形似的了。

  ☆、234。第234章你该不会擅自做什么了吧?

  “母妃如何了?”他站定看屋门口之人。
  兰香羽墨染转身把门关上,把那寒气挡在了门外,他大步向火盆走去,在那只绣墩坐下,“政事堂议出,天涯阁与青木帮共同救人。你也别太担心,楼太妃不会有事。”
  此一时的这个身上带着兰香的羽墨染与往日有所不一样,他抿抿唇带着批判似的语气道:“我说,你以这种一面纵宠一面打压的方式去爱护、管束弟弟是不对的,若说是你的担当及责任感,不该是这样的,你这终会害了他们。”
  药香羽墨染走去几边把碗重重放了,似不满这一番话,他站着不动侧头看他,“还要再与我争这个问题吗?难道你提倡的公平竞争就是对的?!”
  兰香羽墨染言词丝毫不让,“那是自然,公平竞争,该竞争的还是要竞争。”
  药香羽墨染克制着恼意,也毫不客气道:“照你这么说这该让他们去争去抢,把朝堂搅得动荡不安、乌烟瘴气就是对的?五弟这造反是对的了?应该准许他们人人都窥视皇位?”
  兰香羽墨染微拧眉,“你还是不理解。我所说的公平竞争指的是特定的状况下允许有能者公平竞争,譬如左仆射之位,有能者来竞争便是。能者居之,开辟公平竞争的规制,只会让朝廷更透明化,何会把朝堂搅得动荡不安?买官、巴结、贿赂,这些才会是你说的搅得朝廷乌烟瘴气的根本所在。羽蓝翎造反之事,我并没有说那是对的,得以所处情形论事,若在已成定局的国家时局下发动军事之乱,那当然不对。若是处在皇位人选未定的情形下呢?他竞争皇位也没有什么不对。”
  药香羽墨染哼一声,也走到火盆边把那绣墩挪到一旁与他面对面坐下,嘲讽道:“难怪你的弟弟要杀你。”
  兰香羽墨染淡然,“我们那儿不以长幼立储君,能者居之。光明正大的决斗那是再正常不过的,在我的眼里,决斗不是非得争个你死我活,那是一种精神。我父王与上一任国王分别是前国王的外孙与外甥,他们都有权竞争国王之位,他们战场上见高低,当时我父王赢了上一任国王,但是结果国王仍是那一位,他们约定,我父王为下一任国王。当然,暗中杀人不可取。”
  药香羽墨染怔了怔,讽道:“你这是鼓动人去掠夺。”
  兰香羽墨染:“这是公平竞争机制。”
  药香羽墨染:“我朝同样也有科举制度。”
  兰香羽墨染:“但朝廷养了多少闲人?在朝中为官者升迁更多的是使用举荐的措举,还有再考核吗?没有,这举荐的措举便使得更多官员贿赂、贪墨。”
  药香羽墨染又怔,拧眉道:“你那一套同样也绕不开阴谋诡诈,你那弟弟与你讲公平了吗?你不要用你那里的东西套到这里来,我们这里有两句话,一是‘入乡随俗’,二是‘水土不服’。”
  兰香羽墨染看着火光,沉默不言。
  药香羽墨染疑狐追问,“你该不会擅自做什么了吧?”
  兰香羽墨染淡然自若,“我也没有一味的否定你们的朝制,你所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其实你们有一条制是非常合理的,那与我们的公平竞争的机制是极相近的,那就是战时拜大元帅一制。再者你所说的‘入乡随俗’‘水土不服’也有理,我没有擅自做什么,既然有约定在,我自然会守约定。”
  说完他说便把早晨政事堂所议之事一一细说。
  药香羽墨染拧着眉头看他,惊道:“你真改动调兵权一制?”
  兰香羽墨染也盯着他,“我们约定相互尊重,你原有的我会维持原样,但你不能过于排斥新事物新思维。”
  药香羽墨染闭了闭眼,似乎在克制自己,片刻,他睁开眼定睛看他,郑重道:“好,相互尊重,但我再提醒你,无论益王的权力多么大,君是君,臣是臣,这已是定局,你可别用你那套什么公平竞争放到这上面来。更别瞒着我去做谋夺皇位那天地不容之事,别的事包括接受有利于朝廷的新规制都有商榷的余地,但此事丁点没有。”
  兰香羽墨染笑了,笑得有些讽刺,“那你何必压制皇权?”
  药香羽墨染脸色微变,显然是怒了,“我压制皇权?那是祖制。”
  兰香羽墨染仍嘲讽,“好,是祖制,那祖制可真是神了,像是为你而定的。”
  药香羽墨染:“你胡说什么?”
  兰香羽墨染:“这根本就是要你与皇帝斗,你不想竞争,你的父皇可是设下这么个制让你们斗,还别说你的父皇、老祖宗眼光没有前瞻性,他们看得可远着呢。”
  药香羽墨染眼底一丝哀色飞闪而逝,他明显是怒了,但却不语。
  兰香羽墨染笑笑,“你心里明镜似的,不愿意承认而已。我所提之法与你们老祖宗们之法殊途同归,强者越强,只是方法略有不同而已,我们倡导公平公开公正,你们是明里暗里全面开花。再有一点,结果不一样,就如我父王之事一样,若放在你们这里,只怕要把对方置之死地方罢休。”
  药香羽墨染不服,“你那弟弟不是要置你死地吗?别说坐着说话不嫌腰疼。”
  兰香羽墨染自嘲,“还真是说不清楚了,好,不说了。总之皇上是铁定要收皇权的,最近更是明显。”
  药香羽墨染刚拿起那铜钳子,不知恼的什么,往地上一扔狠声道:“那就斗吧。”
  兰香羽墨染伸手去拿那铜钳,若有所思,少倾抬眼稍看他,“我说,你那不愿意说的难言之隐是什么?就不能让我知道吗?”
  药香羽墨染闭了眼抿嘴不语。
  兰香羽墨染仍定睛看他,“你大权在握而又忠于皇上,但又不容许皇权在皇上手中,更不容许他人窥视皇权,就是与你这个不愿意说出来的难言之隐有关系,对吗?”
  药香羽墨染缓缓睁开眼,那里一抹哀色浓得化不开,他无力道:“别问了,到适合的时机我自会说。”
  兰香羽墨染也不勉强,换话题,“羽文正要水暮晚。”
  药香羽墨染忡怔片刻,似缓劲儿,“文正要水暮晚?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文正缺女人吗?”

  ☆、235。第235章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

  兰香羽墨染:“水暮晚生得好看,他看上也不奇怪,水暮晚不是喜欢你吗?此事儿我没有由着羽文正。 ”
  药香羽墨染嘲讽:“兴许喜欢的是你也说不一定。”
  兰香羽墨染:“少往我身上扯,她那样儿,喜欢你不是一日两日的了,我来才多长时日?”
  药香羽墨染:“我对她没什么想法。”
  兰香羽墨染:“我也这样与羽文正说了,不过羽文正是认定你喜欢水暮晚,那小子似乎对水暮晚志在必得,我先把话撂在这儿,怒发冲冠为红颜,羽文正接下来会做什么事,难说。”
  药香羽墨染:“你为何不应了他?水暮晚若是能嫁文正为侧妃倒也没有委屈了她,难不成你也看上了她?”
  兰香羽墨染极讽抿一抿嘴,伸手拿铜钳子扒拉火盆里红通通的炭,轻缓却字字重千金,“生生世世,我只爱一个女人。”
  “长乐公主?”药香羽墨染冲口而出。
  兰香羽墨染看着他,似笑非笑道:“长乐公主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能让我生生世世爱她。”
  药香羽墨染拧眉不解。
  兰香羽墨染眼睫一闪,少见的闪了丝愉悦,“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
  药香羽墨染眉头深锁,静等下一句。
  兰香羽墨染唇角一勾,挑眉道:“你见到的长乐公主是与我来自相同地方的人,她不是真正的长乐公主,真的那个长乐公主是她身边那个姓沅的女人。”
  药香羽墨染身子一震,那长腿差点就要把火盆踢翻,兰香羽墨染可是一点都不客气,拿着铜钳子扫他那暖鞋,扬着得意道:“别把屋给烧了。”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药香羽墨染惊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皇宫翰林院。
  风凌霄把商银月拉到院舍让她写信。
  商银月有些紧张,道:“那羽蓝翎真会带兵攻打我们灵岐国吗?”
  风凌霄拉她到四方桌边那长条凳按她坐下,“他怎么想谁也不知,但有备无患总没有错,你也到这儿有一阵时日了,该给你父王写家书报平安。”
  商银月:“好、好吧。”
  风凌霄翻找出笔、墨、信笺,一一摆好,动手磨墨,“写吧。”
  商银月提笔微忖,“要不要写上我已找到哥哥了?”
  风凌霄想了想,“暂时不写,此信会不会被那一位大王妃截留尚不知,等你哥哥回来相认了再商议如何向你父王报喜吧。”
  商银月嘟嘴,“可恶的大王妃。”
  风凌霄催促:“快写吧,柳老等着的呢。”
  “好好。”
  益王府清思院。
  兰香羽墨染把玩手里的铜钳子,看起来心情美滋滋的,“不是告诉你了吗?眼下的长乐公主不是真正的长乐公主,她是我的女人,跑来这里了,我到这里来就是要把那不听话的女人抓回去的。”
  药香羽墨染把哽在喉咙那口口水咽下去,眨了眨眼看他,问:“她、她也是异星人?”
  兰香羽墨染:“是我的女人那当然是我那里的人,你要用异星人来形容也可以,在我们眼里你们也是异星人。她与那个真正的长乐公主,情况想来也与我和你一样,有着相同的样貌来自不同的星球。”
  药香羽墨染满目疑惑,“你的意思是说她们两人也用易容术?”
  兰香羽墨染:“那是自然,我的女人不是长现在这个样的,那个沐沅沅会歧黄之术,懂易容术也不奇怪。”
  药香羽墨染再咽口水,突然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有些丧气道:“你确定那个就是你的女人?确定没有认错?”
  “生生世世都爱的女人怎么会认错?”兰香羽墨染那一百年不变的冷眸底下闪了深情、甜蜜,像换了个人似的,直看得药香羽墨染愣在那里。
  兰香羽墨染浸在回忆中,“见她的第一面我就不可救药的爱上了她,可我这个人太傲气,爱她也不愿意主动说出来。好不容易我们开始恋爱,但发生了点事……”他的声音忽然带了无限的伤感,“她……恨我,她这个人也很傲,很倔,认定的事整个宇宙也没有办法把她拉回来……”
  药香羽墨染默默地听,怔怔道:“发生了什么事?”
  兰香羽墨染眼眸一闪,他的声音又恢复了冰一样冷,“她身份之事,你最好把它烂在肚子里。”
  药香羽墨染也眨一眨眼,忽然一种莫名的心绪包围了他,他怔了怔,自嘲笑道:“你总说我不信任你,这到你不信任我了。”
  兰香羽墨染倏地转头看他,那眼底真的是冰,棱锐冰锋,“女人的事,任何人我都不信,你最好别胡思乱想想错对象了,你的女人是云姗儿。”
  不知是火盆里的火旺热的还是别的什么,药香羽墨染脸一热,恼羞成怒,“你别当本王会时时容忍你的指责。”
  兰香羽墨染唇角微勾,嘲讽连连,“三日后便是你大婚之日,皇上今日已派来太监宫女,容不得你的是皇上,他是不会让你好过的。”
  药香羽墨染这真是恼了,那只大暖鞋踢一下火盆,弄得那烟灰乱飞,“母后母妃被人抓了去生死未卜,他竟让我大婚?”
  兰香羽墨染:“所以你该知道谁真心待你,在这个世上,也只有楼太妃及我是真心待你,其他的什么都是浮云。”
  吸了那烟灰,身体弱的药香羽墨染就遭罪了,当下直咳了起来,兰香羽墨染忍着发痒的喉咙静看他一眼起身走去倒樽水自己喝一口,再另外拿一个樽倒了水走来递给他。
  “你的体质弱,又天生自带对粉尘过敏,就少些折腾吧。你们这儿的空气也确是花粉过多,我都好一阵子才适应过来,这天生对粉尘过敏的毛病准是你传染给我的。”
  药香羽墨染接过樽喝了两口水,把樽还给他,“我还想说是你传染给我的呢。”
  兰香羽墨染把樽放案几上,转身站着道:“这几日你少思少虑,先把身体养好准备大婚吧。”
  药香羽墨染垂眸看那炭火,“那个女人是不是也看出你是谁了?”
  兰香羽墨染不悦,“你总打听她的事干什么?”
  药香羽墨染猛地转头看他,“你以为我愿意打听?万一再遇上她我怎么应付?你想让她把我们的事搅一团乱吗?”

  ☆、236。第236章益王殿下说这是定情物

  兰香羽墨染眸色沉了沉,“不知道,我不知她有没有看出我是谁,我暂时不想让她认出我来。 但她对益王起疑心那是肯定的了。”
  药香羽墨染眼光逼人,“你害怕?”
  兰香羽墨染眼光直射他,“你多管闲事。”
  药香羽墨染转头看炭火:“懒得理你。”想了想他又道:“既然你不想让她认出来,最好把你那些什么公平竞争的新思维收起来。”
  兰香羽墨染略沉吟,没有再多言,大步向门口去,“那么空闲就好好想想洞房花烛夜怎么睡上你那新娘子吧。”
  药香羽墨染没有动,“好心提醒你一句,你不是要送什么定情物给人家吗?”
  兰香羽墨染:“你少操这咸淡心。”
  药香羽墨染:“你送了什么总得让我知道吧?”
  兰香羽墨染一声不吭拉开门大步出去。
  身后“砰”一声关门声传来,药香羽墨染似遭了震般,眼睫一闪,一张脸自眼前浮现,飘在那炭火热浪上。
  真的是太热了,他感到有些晕眩,他闭上了眼,云姗儿那银铃一样的声音自耳伴响。
  风凌霄推开玉堂殿的殿门刚要踏脚进去,身后传来“长乐公主”一声高喊。
  风凌霄顿足,回头看一眼,见是一名太监,遂转身道:“不知公公有何事?”
  那太监白胖胖的,笑起来像弥勒佛一样,“奴才见过长乐公主。”
  风凌霄:“是皇上差你来的吗?”
  胖太监摇头,自袍袖内取出一个红布包,他小心打开呈到她面前,“这是益王殿下差奴才亲手送到长乐公主手上的。”
  “鱼符?”风凌霄惊讶,盯着那做工精美的金丝鱼袋,但并没有拿,“这是何意?”
  胖太监笑着道:“益王殿下说这是定情物。”
  “定……”风凌霄差点让自己的口水给呛了,她急忙四下里看看,没好气道:“你把这东西送回去。”
  胖太监似乎知道她会拒绝,双手托着那鱼符不动,苦了脸道:“长乐公主,使不得,奴才若是往益王府送,奴才这腚铁定开花。”
  风凌霄翻一下白眼,暗骂羽墨染卑鄙。
  “公主,发生何事?”柳进从殿内走出。
  胖太监像找到救命稻草似的向柳进道:“哟,柳老,这是益王殿下差奴才来送来的,可长乐公主让奴才送回益王府。哎哟,那可是要奴才的命啊,柳老,您还是劝长乐公主收下吧。”
  风凌霄瞪眼向那太监,“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胖太监脸皮厚,笑道:“长乐公主若收下,奴才一句都不说。”
  柳进疑惑地看太监,“这是?这不是益王殿下的鱼符吗?”
  胖太监:“益王殿下说这是定情物。”
  风凌霄闪电似地把那鱼符拿到了手上胡乱塞入袍袖内,“好了,你退下吧。”
  柳进僵尸一样愣在那儿。
  这下胖太监乐的,欢天喜地走了。
  “柳老进殿吧。”风凌霄转身入殿。
  柳进打了个激灵,转身跨步入殿。
  入得内殿关上门,柳进忍不住问,“公主,益王不是就要成亲了吗?”
  风凌霄不想多纠缠这个话题只轻“嗯”一声。
  柳进是没能再忍的了,他带着对益王的不满道:“再怎么说公主都是金枝玉叶,岂能给人当侧妃?”
  风凌霄哑然失笑,柳进一片好意,她可不能让人担心了,当下道:“柳老,那只说笑的,回头我便把东西还给益王。”
  柳进可不傻,“益王鱼符何等重要?这可是仅次于圣旨了,岂能是说笑?”
  风凌霄尴尬了,脸都微热了起来,“柳老您别多想,真是昨夜益王说笑说的,他存心逗我玩儿。”
  柳进侧头思忖:“不过有这鱼符在手上也好,公主,这对您有用,有这鱼符在身,整个乌金国你横着走路都可以。”
  风凌霄忍俊不住,俏皮笑道:“那我就勉为其难收下?”
  柳进可是认真得很,一本正经地给她出主意,“可以考虑,只说是定情物,又没说是聘礼。公主,这个鱼符可以收下。”
  风凌霄眨眨眼,“真收?”
  柳进点点头。
  风凌霄眼眸一转,抿嘴笑了起来。
  见她像是甜蜜的样子,柳进忍不住又道:“公主,可千万别喜欢益王,您可是皇后的命,不要看低了自己。”
  风凌霄乐了,“柳老太抬举我了,我这还是质女呢。”
  柳进又一本正经,“公主就是皇后的命,老朽肯定。”
  风凌霄心一跳,突然想起商银月说的要当皇后的话,苦笑道:“多谢柳老贵言了,只不过我不喜欢当皇后。”
  柳进怔了怔,道:“公主真的喜欢益王?”
  风凌霄只觉得越说越没法说清楚了,赶紧从袍袖中取出商银月写好的信及信物,“柳老,这是信及信物,麻烦您安排信得过之人速速送至灵岐国溯京。”
  柳进接过信及信物小心放入衣袍内襟,郑重道:“公主请放心,老朽一定妥善安排,事态紧急,老朽先去了。”
  风凌霄:“有劳柳老了。”
  柳进:“公主言重了。”说完转身快步向外去。
  是夜,疯下了一日一夜的终于停了。
  雪停了,风也停了,这夜宁静极了。
  风凌霄坐在寝室内把玩那鱼符许久,终站起身向外去。
  她提着灯笼向雨石斋方向去,走着走着又停下,呆想片刻,咬咬唇转身向清思院方向去。
  远远的,她看到那月亮门前坐着一个人。
  是羽墨染。
  她心没由的一跳,她顿足,也没有回避,就站在那儿。
  那边那人想来是看到亮光了,人慢慢地站了起来,也像钉子那样立在那儿。
  风凌霄心“扑扑”地跳得急。
  这会是哪个羽墨染?
  这边羽墨染那一瞬是何等的惊慌失措啊,即便是已易了容,但他就想躲开,但理智还是占了上峰,他不能躲,那个女人是来找答案的,一定是。
  羽墨染的心也是跳得极快,不知为什么?
  风凌霄深吸一口气,挪开脚步向前去。
  羽墨染看着女人越走越近,他只感到心都跳到嗓子眼上了。
  此刻这个益王竟忘记了自己是益王,忘记自己是这座府第的主人,忘记了自己在这府里可以随时喝斥向他走近的任何人。
  女人站在他面前了,他竟后退,他又忘记了这是台阶,好在那个月亮门是锁上的,他跌靠在了那铁门上。

  ☆、237。第237章你、你怎么来了?

  他又窘又怯,“你、你怎么来了?”
  这一句话哪像是益王所说的话?
  他懊悔地站直身,双手交负身后,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声音道:“长乐公主,本王说过,你若再到此处本王定不饶你。”
  又是那熟悉的药香味,风凌霄讳莫一笑,伸出左臂打开手掌,“这个还你。”
  说完她一瞬不瞬地紧盯着面前这个“益王”。
  到底是益王,羽墨染也一动不动地看那纤细手掌上的鱼符,眼底不露一丝声色。
  “这是定情之物,岂有收回之理?你也别想问本王要回那钗子,本王是不会还你的。”
  风凌霄又讳莫一笑,手没有动,道:“钗子呢?我想看看。”
  羽墨染暗骂自己多此一举,他不动声色道:“哪有大男人把一钗子整日带身上的?手收回去吧,都冻坏了。”
  他身后的大手动了动,极想伸手去握那雪一样白的纤手,但他忍住了。
  风凌霄似乎分辨出了两个羽墨染的不同之处,她举着手仍没动,捉黠道:“不是跟我定情吗?忍心看着我的手冻坏了呀?”
  羽墨染再暗骂自己多此一举,他都不敢看那手了,但那就在眼前,他又不能别开脸,急中生智,他只得说那么一嘴,“虽说我们互送订情物,但并未得皇太后懿意,还是别坏了长乐公主的名声为好。”
  风凌霄存心就想逗他,她那左手就往羽墨染前襟怀里伸,笑道:“这里好暖。”
  “你要干什么?”羽墨染如一只受了惊的小鹿,两手慌乱扯那冰冷又淘气的手。
  “嗖”一下,风凌霄手缩了回来,她举手摆摆,撇嘴道:“还你东西呀。”
  羽墨染如经历了一番博斗,那心犹跳得厉害,脸热到脖子根,突然他又急忙把那鱼符拿出来,板着脸道:“订情物岂有退之理?”
  风凌霄自然没有伸手去拿,眼光咄咄盯着他,“殿下,你那边准备迎娶正妃,这边又与我订情,你这是要伤害谁?”
  羽墨染怔住,这话真把他给问住了。
  风凌霄又逼上一句,“殿下,你又打算处我于何种地位?平妃?侧妃?以我一国公主之身份,平妃侧妃都不足以向我父王交代吧?”
  羽墨染真是愁死了,拿着那鱼符僵滞不动。
  风凌霄再逼,“殿下,你能给我什么?”
  羽墨染眼中露了茫然,心犹如万马碾压而过,轰轰声不停。“我可以给你荣耀、权力、地位、财物……”他机械地喃喃道。
  风凌霄暗讽,垂下眼眸眼眸向一侧瞥去。
  她听到了身后极轻的脚步声。
  远处,另一个羽墨染大手紧攥着几乎就要捏碎,他以惊人的克制力克制自己不往前走,紧紧一咬牙后他转身向后走,就算是这般怒,他仍没有忘记把脚步控制得最轻。
  风凌霄感觉到那脚步越来越远,也感觉那个人极有可能就是另外那一个羽墨染,是那个强硬送“定情物”的羽墨染,这一刻,她几乎可以确定,眼前这个羽墨染才是真正的益王。
  因为真正的益王爱的是云姗儿!
  那么那个要与她“订情”的羽墨染是谁?
  这二人之间又是怎么一回事?
  真正的益王本就是权倾朝野手握重权之人,为何会心甘情愿让另外一个人冒充自己呢?
  会像她与商银月那样的情况吗?
  可羽蔚青才是真的黑羽。
  她们星球还有其他人也来了这个地方?
  会吗?
  她抬眼看眼前人,面前这张脸没有任何情绪,该是贴了面皮面具吧?她佯装好奇侧头向那月亮门后看去,“殿下,里面是什么地方?能让我进去看看吗?”
  想知道答案就必须接近这个益王。
  羽墨染眼眸闪了闪,心绪似乎平静了些,他不得已把鱼符塞入袍袖内,用平静的声音道:“是道院,一位道人住在里边,他不喜欢见人。”
  道人就是你吧?
  风凌霄暗自笑,“你是益王,一声令下他还能不见人?”
  羽墨染:“本王与道人有半师之谊,岂能强迫于他?”
  你就撒谎吧,看你能用多少个谎来掩盖一个谎言。
  风凌霄撇嘴,“我倒是很想听听经,不能让我拜会吗?”
  羽墨染:“改日吧,天色已晚了,你快离开这儿吧,不要再来这里了。”
  风凌霄挑眉,“要责罚我吗?”
  羽墨染心里直叫苦,板着脸道:“你快走吧,下次真不能来这里了。”
  风凌霄心里直笑,“我要是想见你呢?在别处不容易见到你,在这儿倒是容易见着你,这里不过是住着个道人,为何要把这里列为禁院?该不会是金屋藏娇吧?”
  “我……”这直接又煽风带情的话令羽墨染懵在那儿不知怎么回应,真是又窘又慌。
  风凌霄心里乐开了花,“真是金屋藏娇呀?殿下,你看你,这么多女人,你爱得过来吗?”
  羽墨染憋着一口气脖子老粗,“本王没有金、金屋藏娇。”
  风凌霄眉再一挑,“那就是说你只爱云姑娘?”
  一阵风吹来,羽墨染张口要说话正吸了一口寒气,他灵激激打个寒颤,不及多想道:“本王自然爱姗儿。”
  风凌霄挑眉笑,“那不就结了,益王殿下,好好爱云姑娘吧,不要和我订什么情了,那不道德,把钗子还我,你明日差人送来给我吧。”她退开一步,轻松说一句,“我走啰。”说完摆摆手转身就走。
  “哎……”羽墨染张口想喊,不想“哈啾哈啾”连打几个喷嚏。
  风凌霄停步,转身看羽墨染,这就对了,益王体弱,这吹一下风都会受风寒。“殿下可还好?与我一同走吧,差人找郎中来看看吧。”
  羽墨染又悔青肠子了,这一走出去万一遇上那个人就麻烦了。他摆一摆手,“本王没事,你先走吧,本王还有别的事儿。”
  风凌霄似铁了心要这个益王走出这个院子,她上前伸手扯他袍袖,“殿下,走吧,这大冷的,在这儿吹冷风干什么?你的婚期不是近了吗?你要是病倒了可怎么办?”
  病倒?
  羽墨染脑中灵光一闪。
  对呀,病倒不就不用成亲了吗?
  这个羽墨染,他哪里想得到,正是眼前这个女人怂恿皇帝差太监宫女到益王府督办婚事的。
  见他怔着,风凌霄伸手到他眼前晃了晃,“殿下,没事儿吧?”

  ☆、238。第238章摸着你的良心说,没有?

  一丝淡香飘来,羽墨染心旌荡漾,他慌忙向后仰了身,“没、没事儿,本王没事,你快走吧。 ”
  “一起走。”风凌霄哪肯罢休?“殿下就权当送送我嘛。”
  神使鬼差,羽墨染竟然心动了,“送你到上次那廊上?”
  风凌霄佯装撒娇,“再往前一点点。”
  羽墨染真是鬼迷了心窍,当真点头了。
  两人正要走,这时一点红亮急速向这边飘来。
  羽墨染怔在那儿,这又谁大半夜来这儿?
  风凌霄可是拧起了眉,来人是万管家,一定是那个羽墨染差来的,她转念一想,这下倒可以看戏了,看看那一位万管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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