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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缠之庶女谋略-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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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剑,去将她的舌头拔了。”
“是,爷,”雷剑应声,西逐琴的话是爷最不想听到的,这女人完全是自寻死路。
雷剑手持长剑,身形利落的踱到西逐琴身边,他伸手掐住西逐琴的下巴,西逐琴只觉得自己的下巴都要被捏碎了,她被强行的张开嘴巴,一道剑气寒光从她眼前一闪而过,雷剑手起刀落,西逐琴的舌头就从她嘴中掉了出来。
“啊…。”随着口中掉出一块东西,西逐琴狂吐了一口血,接着就被吓晕死过去了。
西逐琴晕死之后,烈焰门的人又按宫行琰的命令,将一桶蜂蜜全涂在了她的身上,并将她放在烈日下爆晒。
西逐琴身上的蜂蜜气味夹杂着血腥味,很快便引来了无数的蚂蚁,苍蝇,蚊子,爬虫之类的东西,那些密密麻麻的小东西,似攀山一样一串一串的往西逐琴的身上爬。
西逐琴刚晕死过去不久,就感觉到身上一阵阵瘙痒以及疼痛,她艰难的睁开双眼,垂目就看见自己身上全是飞虫蚂蚁之类的小东西,顿时吓得两眼翻白,又晕死过去。
奈何虫子越来越多,甚至引来了蜈蚣,虫子爬过奇痒无比的感觉又让西逐琴苏醒过来,她就在醒后又晕死,晕死又醒来的恐慌之中度过。
“琴儿,哀家要见琴儿,你们将琴儿怎么了,”行馆外传来了太皇太后的声音。
宫行琰的属下伸手将太皇太后拦住,客气道:“太皇太后,我家王爷有令,您不能进去。”
太皇太后见被人拦住,她自以为是一国太后,便摆出一副威严的样子,倚老卖老怒吼道:“大胆奴才,就凭你也敢阻拦哀家的去路,哀家今日无论如何都要进去见见琴儿。”
“既然太皇太后如此坚持,那就让太皇太后进来,”宫行琰早听到门口的动静,他轻轻一语,声音浑厚有力的传了出去。
“是,王爷,”那属下应声,将太皇太后放进了行馆。
在几名宫女的簇拥之下,太皇太后步伐不甚平稳的走进了行馆,她神色焦急的四处扫视:“琴儿,你们将哀家的琴儿关在了何处。”
宫行琰见着太皇太后身子都未挪动一下,依然懒慵慵的靠在椅子上,他冷眼瞧着太皇太后四处寻找西逐琴,脸上讽刺一笑。
“太皇太后要找的人不就在眼前吗。”
宫行琰的话传入太皇太后耳中,太皇太后随他的视线看去,正好看见身上爬满虫蚁的西逐琴。
“啊,”太皇太后被吓得身子倒退几步,尖叫出声。
随太皇太后而行的宫女,虽然也被眼前一幕吓得全身毛骨悚然,宫女们见太皇太后的身子倒退几步,视乎快要跌倒,赶紧压下心中的惊骇,伸手将太皇太后扶住。
西逐琴昏昏沉沉的听到是太皇太后的声音,她微微的将头抬起,虽然此刻她一头青丝蓬松在头,满脸污垢不堪,但是也能勉强看清她的相貌。
“琴儿,你怎么被折磨成这番模样了,”太皇太后瞧着西逐琴此时的模样痛心疾首,她知道西逐琴将西晚卿推下了黑风崖,宫行琰是不可能轻易罢手的,但是她也没想到,宫行琰的手段竟然这样残酷。
“琴儿,你这又是何苦,就算你没能坐上琰王妃的位置,你也还是南衡国的安宁公主金枝玉叶啊,哀家随时都能为你再寻一个良人。”
“呜呜呜……”西逐琴双眼涣散的瞧着太皇太后,口中发出一串吱吱呜呜的声音,因为她舌头被割掉,此刻见着太皇太后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宫行琰见太皇太后将西逐琴当着手中至宝,内心极为讽刺:“太皇太后,你要是知道,当初你与皇后护国寺一行,正是因为有眼前这个女人,你与皇后才被那些黑衣刺客刺杀,你会作何感想。”
太皇太后驰骋后宫多年当然不笨,宫行琰虽然未将话完全点明,但是她已经明白了七分,她不敢置信的再次将视线落在西逐琴的身上。
“琰王,你言下何以,莫非那些刺客是琴儿买通派来刺杀哀家的?”
“太皇太后还算是个明白人,一点即通,”宫行琰惜字如金道,自从西逐琴加害西晚卿之后,她就已经暗中派人将西逐琴所有的事情查得清清楚楚。
太皇太后听后身子摇摇欲坠,没想到她精明了一辈子,居然将一个心如蛇蝎,要害她性命的女人视若掌上明珠,可笑,真是可笑。
“太皇太后,您没事吧,”太皇太后的贴身宫女瞧见太后的神色有些不正常,担忧的问道。
太皇太后叹息一声,转身不再去看西逐琴:“扶哀家回宫吧,哀家累了。”
“是,太皇太后,”宫女们齐齐应声,将太皇太后搀扶着就出了行馆。
一国的太皇太后从行馆离去,宫行琰身子都未挪动一下,在他的眼中,全天下的人都没有一个西晚卿重要。
“好好看住这个女人,死了鞭尸五百次,扔到乱葬岗喂野狼。”
西逐琴已经绝望的垂下头,她终于清晰的认识到,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不管她死后会不会被鞭尸,会不会被丢去乱葬岗喂野狼,此刻她只想快点解脱。
修整几日之后,宫行琰与西漠王朝的使团全部离开了南衡国,临走之前,他修书一封给了凤易晨。
南衡国皇宫内,御书房中——
“且有此理,西漠王朝简直是欺人太甚,”凤易晨看到宫行琰的书信之后,顿时龙颜大怒,他狠狠的将宫行琰的书信拍在龙案之上。
宫行琰在书信上写着,一月之内,若是不见卿儿安然无恙,本王定要用全南衡国的人替卿儿殉葬。
凤易晨将调动军队的龙符交道展风的手中,吩咐道:“展风,传朕口谕,让各处军机大营勤加练兵,朕要随时恭候西漠王朝的铁骑来犯,御驾亲征,”虽然他很不想与宫行琰一战,不想让西晚卿担上红颜祸水的千古骂名,但是西漠王朝都下了如此战书,他身为一国的帝皇,岂有退缩的道理。
展风身为凤易啸的御前带刀总管,他一身戎转,恭恭敬敬的接下龙符:“是,皇上。”
那日,西晚卿在山洞之中尝试催动琴煞的口诀,她修习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就觉得身子越来越有力,身子也越来越轻松,软香散的余毒不知不觉间全被她排除了体外。
西晚卿恢复体力之后,就尝试从崖壁攀爬上黑风崖,但是由于石壁太过光滑,她屡尝试一次,就失败一次,最后只好心灰意冷的又回到洞中。
一晃眼的功夫,西晚卿就已经在山洞待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这些日子她日日在山洞之中修习琴煞,就只差最后关未能突破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她靠采集崖壁上的野果充饥,倒是没有饿死。
不行,一定要想办法尽快爬上黑风崖,不然真不知道上面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西晚卿焦急的来回在山洞中踱步,她很了解宫行琰的个性,她已经失踪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了,若是她再不出现,真不知道宫行琰会做出什么惊天之举。
突然,西晚卿停住脚步,她的两道视线落在玲珑古琴之上,单手托起下巴思考,这些时间以来,她已经将琴煞修炼到了高级阶段,并且明显的感觉到身子越来越轻盈,动作越来越敏捷,听力,视力也越来越好,说不定冲破琴煞最后一关,她就能找到办法爬山黑风崖。
一番思索之后,西晚卿着手就又开始修炼琴煞,她盘膝而坐,将玲珑古琴平放在两膝之上,十指轻轻落在琴弦之上,心中默默催动琴煞的口诀。
西晚卿微微闭着双目,将一颗心完全沉淀下来,心中不留下任何尘埃,真正达到心如止水的境界。
手随心而动,绵绵缠缠的琴声从西晚卿的十指间泄出,万籁无声,只待这空灵之声,萌发自西晚卿心灵深处的琴声,配合着琴煞的口诀,山洞中渐渐的产生一股强大的气流,气流形成一个漩涡将西晚卿包裹在中间。
西晚卿闭目静心凝神,丝毫未发现山洞中发生的变化,她十指继续抚琴的动作,缠缠绵绵的琴声不断泄出。
然则此时,西晚卿发髻上的至尊红颜视乎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那对鸾鸟金步摇突然光芒大盛,金色的光芒灼灼耀眼,西晚卿被笼罩在金光的下面。
随着光芒大盛,金色的光芒渐渐聚拢,在西晚卿的头顶上汇聚而成一对巨型凤鸟的形态,凤鸟一只赤红,一只玄青。
西晚卿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感觉丹田之处一股真气冲破,她十指停住,琴声戛然而止,终于冲破了琴煞最后一关。
西晚卿微微调节一下气息,就听得头顶之上两声凤鸣,她抬眼一看,正见一只赤凤,一只凤盘旋在头顶之上。
赤凤与青凤盘旋嬉戏片刻之后,便落在了西晚卿的面前。
西晚卿第一次看到传说中的凤凰,心下十分好奇,她激动得想伸手去触摸赤凤与青凤的翎羽,她刚刚伸出触及赤凤,手指却穿透了赤凤的身体,手上亦是毫无触感,敢情眼前这两货只是魂体。
赤凤与青凤纷纷盯着西晚卿看,四只凤眼瞪得咕噜咕噜的,样子极为呆萌,两货倒是一点也不害怕西晚卿。
西晚卿原本打算乘坐凤凰拉风的飞上黑风崖,刚看到一点希望,哪知道眼前的两货居然只是魂体。
“诶,原本打算让你们托我上黑风崖,看来是不行了,”西晚卿的手僵持在半空,表情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唧唧唧……。咿咿咿……”赤凤眼巴巴的盯着西晚卿泄气的表情,一个劲儿的朝她点头,口中发出一长串听不懂的凤语。
青凤瞧见赤凤的动作,也一起朝着西晚点头。
西晚卿瞧着眼前两货眼巴巴的瞧着自己,并不断的点头,心下猜测着道:“你们是想说,有办法托我上黑风崖。”
“唧唧唧……”赤凤与青风听到西晚卿那句话后,同时雀跃不已,呀呀呀的朝西晚卿点头,主人终于明白它们的意思了,这又是口头语言,又是肢体语言的,做主人的凤凰真是不容易呀。
西晚卿泄气的表情,再次恢复鲜明,心下一喜,终于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赤凤张开尖尖的凤嘴,一个小小的光球从它口中吐出,光球飘在山洞上方越变越大,最后大到足以将一个人包裹在其中。
西晚卿的视线落在光球之上,伸手指了指:“你们是想让我走进这光球里面吗?”
“唧唧唧……”赤凤与青凤纷纷朝西晚卿啄头。
光球自己飘落至西晚卿面前,西晚卿迈步踏进光球,奇怪的是,她踏进那光球之后,光球依然完好无损,将来好好的包裹在正中间。
西晚卿隔着透明的光球与赤凤,青凤道:“咱们这就动身吧。”
“咿咿咿……”赤凤,青凤听懂了西晚卿的话,随即扇动着翅膀飞出了山洞,包裹住西晚卿的光球也随着青凤,赤凤而飘了起来。
西晚卿瞧着光球一直随在赤凤的身后,心下终于明白了,承载自己的光球恐怕就是赤凤体内的元丹,所以才会自发的跟随在赤凤的身后。
赤凤的元丹承载着西晚卿,终于将西晚卿带到了黑风崖之上。
黑风崖之上,烈焰门的人未全部撤离,宫行琰相信,总有一天西晚卿会回来的,所有吩咐几名属下时刻等候在黑风崖之上。
烈焰门的人瞧见西晚卿乘坐光球而起,一只赤凤,一只青凤萦绕盘旋在光球两侧,一个个都惊讶得瞪大双眼。
上了黑风崖之后,西晚卿走出了赤凤的元丹,元丹又渐渐变小,最后变成原来珍珠般的模样,被赤凤吞进了口中。
赤凤,青凤将西晚卿带上了黑风崖之后,这两货突然身形一变,两只凤体变成了一道红光,一道青光,两道光瞬间就没入了西晚卿头上的至尊红颜。
西晚卿伸手将发髻上的鸾鸟步摇拔了下来,两只步摇,一雌一雄躺在她的手中,敢情这两只步摇就是赤凤与青凤的宿体,至尊红颜的秘密就在这里啊。
西晚卿眉头思索的瞧着手中的一对鸾鸟,以前至尊红颜就是一死物,任何人都未发现其中的秘密所在,看来她是瞎猫遇上死耗子,冲破琴煞最后一关时,琴煞的音波恰巧将步摇中的两只凤凰魂体给解封了。
“属下参见王妃,”烈焰门的人确定是西晚卿之后,几人纷纷上前跪在西晚卿面前,恭恭敬敬的行礼。
西晚卿垂目看见身前的几人,个个皆是一身黑袍,黑袍之上还绣着几朵火焰纹,便问:“你们是烈焰门的人么?”
“是的,王妃,”一人回道。
西晚卿瞧见是烈焰门的人,正好打听宫行琰的去向:“你家主子现在在何处,带我去见他。”
西晚卿话落,烈焰门的几人都有些不敢直视西晚卿,一个月期限已到,爷此刻恐怕正在屠杀南衡国的百姓,而王妃又是南衡国的子民,若是让王妃知道此事,会不会一怒之下不嫁给爷了,他们真是不敢说啊。
西晚卿瞧出几人神色有些不正常,说话的语气强硬了一些:“说,你们爷此刻在何处。”
“王妃,爷……向南衡国的皇帝下了战书,若是三十天之内,王妃未平安回到爷的身边,爷就会大军挥进南衡国,让南衡国所有人替王妃陪葬,今天刚好是最后一天,爷此刻恐怕已经率兵逼近函阳城了,”一人回道。
西晚卿听后,气得牙痒痒,该死的烈焰,是想让她成为红颜祸水吗。
“还不快带我去见你们家爷,”西晚卿语气有些急迫。
“是,王妃,”几人同时应声,片刻不敢再耽搁,深怕爷已经开始屠城。
西晚卿与烈焰门的几名属下,翻身上马,扬鞭绝尘而去,琰王亲自率兵,势如破竹,西漠王朝的军队短短数日就逼近了函阳城。
一路之上,快马加鞭,两个时辰之后,西晚卿终于赶到宫行琰驻营。
此时,天已黑下来,两方的军队正在僵持着,函阳城的城墙之上,凤易晨亲自督战,他一身银色的铠甲站在城楼之上,周身气质依然如前温婉如玉,只是颜上多了几分身为帝王的沉重与冷静。
城墙之下,宫行琰依然一身黑色的暗纹锦袍,他正眉目懒庸,风华万千的跨坐在马匹之上,在他懒庸的眉目之下,却暗暗隐藏着嗜血的杀意。
“本王说过,若是一个月之内,卿儿未平平安安的回到本王的身边,本王会让全南衡国的人为卿儿偿命,”宫行琰与城楼之上的凤易晨冷冷道。
面对城楼之下,黑压压一片西漠王朝的军队,凤易晨眉头都未蹙一下,周身的气势丝毫不属于宫行琰:“琰王,就算你用全天下的人祭奠卿儿的在天之灵又如何,你难道以为这是她想要的吗?”
凤易晨轻轻浅浅的话语,刺破空气的阻隔,传入宫行琰的耳中,宫行琰邪魅一笑,周身杀意只增不减:“失去了卿儿,本王就是魔鬼,就算血洗天下又何妨。”
“烈焰,你是想让老娘成为万人唾骂的红颜祸水吗?”
两方军队对垒之际,一个熟悉的娇音响彻在两军之间,紧接着一抹倩影缓缓朝西漠王朝的阵营走来,风飘起她的衣角,墨发如丝,风华万千。
宫行琰,凤易晨的视线同时落在那一抹倩影之上,那一抹熟悉的倩影,令他们思了一个月,想了一个月,念了一个月,此时此刻,他们的视线再也移不开,心中那片原本已经枯竭的禁地又开始慢慢复苏,她能活着真好。
宫行琰的心似乎都跳漏了半拍,他连眼睛不都敢眨一下,深怕眼前看到的只是幻影,眼睛一眨就不见了。
“卿儿,是你吗,你还活着吗?”宫行琰不敢确定的轻问。
宫行琰轻得易碎的音调传入西晚卿的耳中,令她心抽疼了一下,她杳无音讯一个月,他一滴水米未进,足足寻了他五天五夜,黑风崖下,他不得见她的一丝踪迹,一颗心又是如何的饱受折磨,他为了她愿意变成魔鬼,血洗南衡国,她虽不愿成为万人唾骂的红颜祸水,但是他的那一份炽热的心意她能实实触摸得到。
“琰,是我,我回来了,”西晚卿的脸上露出丝丝浅笑,淡淡的话语传向宫行琰。
宫行琰脚下轻踏,一袭黑袍凌空而起,瞬间飞落在西晚卿的面前,他长袖一卷,西晚卿结结实实的跌入他的怀抱。
“卿儿,你终于回来了,这一天我终于等到了,”宫行琰双臂紧紧的怀抱住怀中的人儿,他将头埋在西晚卿的脖颈间,深深呼吸着鼻尖熟悉的味道,这一个月的思念,一个月的心碎,此时此刻他都要一一从怀中的小女人身上讨回来。
西晚卿双手同样怀抱着宫行琰修长的腰,她将头埋在他的胸前,鼻尖还是那股淡淡的玉兰花香,闻着鼻间熟悉的味道,她的一颗心竟然不知不觉间平静下来。
城楼之上,凤易晨的视线落在城楼下紧紧相拥的二人身上,一张如玉的容颜之上,露出浅浅淡淡的笑容,那抹淡淡的笑容亦不妒,亦不恨,只有无声无息的祝福,他这一生注定无法拥有,他愿意为她的幸福而选择放手。
“吼,吼,吼……”宫行琰身后响起了震天的欢呼之声。
西漠王朝的万千将士看见琰王与王妃深情相拥,一个个都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琰,这么多人在场,先将我放开,”西晚卿埋头听见将士们震天的欢呼之声,有些不好意思。
哪知道宫行琰不但不放,反而收紧了双臂:“不放,一个月不见了,我还没抱够呢。”
西晚卿听到宫行琰孩子气的话,心下好气又好笑,只好耐心的劝导某爷,向某爷撒点小娇:“你先将我放开好不好,好不好嘛,这么多人看着,怪难为情的。”
西晚卿撒娇的语气,听得宫行琰两道眉目一弯,随即心情极好的拉开笑颜,小丫头是第一次在他面前撒娇,他怎能不欣喜若狂。
“好,但是你要答应我,以后不准再离开我了。”
西晚卿附在宫行琰怀中,如小鸡啄米似的轻轻点头:“好,我答应你,这一辈子都不离开你了。”
宫行琰这才满意的松开西晚卿,并打横将她抱上了自己的马。
“收兵,”宫行琰惜字如金,对着万千将士简单两个字。
宫行琰一声令下,无人敢不从,西漠王朝的千军万马一夜之间拔营而去,南衡国的危机解除,函阳城街头巷尾皆在传颂,朝月公主宅心仁厚。
西晚卿安然无恙回来之后,西漠王朝与南衡国的联姻之事自然是有效,依宫行琰要求,凤易晨将西晚卿安排在了行馆之内,三日之后大婚。
在这三日之内,宫行琰为保障西晚卿的安全问题,将一半烈焰门的人调进了行馆,清一色的黑衣人隐藏在行馆之中,就连一只蚂蚁都别想爬进去。
西晚卿躺在一簇蔷薇之下,手边摆了一个小桌子,桌子上摆放着一些瓜果,糕点,宫行琰坐在她的身侧,将一颗剥好的水晶葡萄递到她嘴边,莫语,莲心两个丫鬟远远的伺候着,两人看着自家小姐一副女王大人的模样皆是面部表情抽了抽,真是难为琰王了。
西晚卿将葡萄吞下,口中三四颗葡萄籽,飚的一下,被她吐出老远:“烈焰,我说你是不是太大题小做了,将烈焰门一半的人调来行馆保护我。”
宫行琰丝毫不在意西晚卿不文雅的一面,他眉头微微蹙起,纠正道:“叫,琰。”
“琰,”西晚卿随着他的话,极为犯二的真叫了一声。
这一声犯二的琰,听得宫行琰十分满意,他温婉一笑:“这才乖嘛,我喜欢”琰“这个称呼。”
宫行琰又剥好了一颗葡萄,递到西晚卿的嘴边,整颗咕咚一下滑入喉中,差点没把西晚卿咽着,宫行琰伸手替她顺了顺气。
西晚卿眼巴巴的盯着宫行琰,内心惭愧不已,敢说眼前之人就是她这一生的克星,想她英明了两世,居然在此刻犯二。
三日一晃而过,南衡国行馆门前,西晚卿一袭灼灼耀眼的大红嫁衣,宫行琰亲自抱着她上了西漠王朝迎亲的凤辇。
函阳城内遍地红绸,全城喜庆,宫行琰一袭赤红色的喜袍,风华万千的跨坐在骏马之上,隆重的迎亲队伍从街头一直排到街尾,无处不显示琰王对新王妃的爱意。
如长龙般的迎亲队,一路吹吹打打的从行馆到东城门处,如此隆重的迎娶仪式吸引了不少函阳城的百姓,街道两侧站满了百姓,甚至连小贩都停止了手中的营生。
宫行琰骑在骏马之上心情极好,脸上始终保持淡淡的浅笑,只见他一袭红袍少了穿黑袍时的邪魅,眉目飞扬,意气风发,原本就宛若天神般的容颜,再搭上几抹淡淡的笑意,更加是一笑倾天下。
看热闹的人中间,不乏有南衡国的大家闺秀,这些大家闺秀瞧见如此天神一般的人物,竟然言此生此世只此一妻,一片片芳心皆碎了一地。
凤辇的轴子压过红毯缓缓而行,西晚卿舒舒服服的靠坐在辇车内,这是宫行琰特地为她而制的一辆辇车,车厢内铺着一层层厚厚的棉絮,棉絮上又铺着一层雪白的貂皮绒,她坐在上面感觉异常柔软,丝毫也不觉得颠簸,车厢很大,里面摆着一张小桌子,桌子上吃的,玩的一应俱全。
终于到了出城的时候,南衡国的礼部官员早早的候在了城门处,双方将和亲事宜处理完之后,西漠王朝的迎亲队伍缓缓的行出函阳城。
城门处,一家酒楼的雅间内。
“你既然如此放不下她,为何不去送送,”雅间内,君无惜侧头瞧着凤易晨,淡淡的声音响起。
两人都是一身白衣,风华万千,陌上无双的站在窗前,四道目光全然依依不舍的落在城门处的凤辇之上。
“既然她已经有了心中的人,我又何必出现予她徒增烦恼,竟然已经做出了选择,这一份折磨就让我自己默默承受就好了。”
“你呢,还不是一样吗,为她醉酒几日几夜。”
君无惜又惊讶的侧头瞧着凤易晨,原本以为他将自己的心思藏得很好了:“你都知道。”
凤易晨单手放在身后,浅浅一笑,未再去回答君无惜的话。
迎亲队伍缓缓出城,宫行琰跨坐在骏马之上,在出城前一刻,他微微将头侧回,敏锐的感觉到有四道目光落在西晚卿的凤辇之上,他寻着那四目光看去,正好看见凤易晨与君无惜站在酒楼的窗前。
仅仅一眼,宫行琰就将头侧回,收回了自己的视线,随即他的两边嘴角翘起,俊美无双的容颜上浮现出明媚的笑容,与凤易晨,君无惜相比,他何其幸运能拥有小丫头的真心,第一次觉得上天真是厚待了他。
迎亲队伍出了函阳城,又行了半日之后,已经离函阳城很远了。
“停,”宫行琰突然吩咐队伍停下。
队伍停下之后,宫行琰跃身下马,直接朝西晚卿的凤辇走去。
雷剑,雷影瞧见自家爷急切的步伐,两人头上额前挂满黑线,自家爷以后难免会变成妻管严,真是半刻都离不开王妃,这才行了半日的时间,就想转进王妃的凤辇了,难怪爷当初会令工匠将那凤辇造得如此宽大。
莫语,莲心两个丫鬟坐在后面一辆马车之上,两人感觉队伍停下来之后,就将车帘掀开透气,车帘刚掀开,两个丫鬟就瞧见宫行琰眉目飞扬朝自家小姐的凤辇而去。
“王爷还真是疼爱小姐,”莲心无比羡慕道。
莫语瞧着莲心羡慕的小样,打趣道:“小丫头,瞧你这副思春的模样,等哪天我替你禀明小姐,也找个这样的男人将你嫁出去。”
“莫姐姐,你就会取笑莲心,”莲心一听,羞涩的脸颊微微桃红,娇嗔着向莫语抱怨。
莫语瞧着莲心的小模样,心下想笑:“呵呵呵……”
宫行琰走到凤辇前,伸手轻轻将红色的绸帘挑开,就正好看见西晚卿歪坐在车厢内,龙凤盖头也被她扔在了一边,完全没有一点新娘子该有的样子。
“你不好好骑马,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西晚卿歪着身子,轻轻瞟了一眼宫行琰,样子极为惬意的说着。
宫行琰撩起袍子,跃身上了凤辇:“这慢慢长路的,你一个人坐车,我一个人骑马,都很无聊,所以我决定陪夫人一起坐车。”
宫行琰说话间,已经翘起一条腿,惬意无比的半躺在车厢中了。
西晚卿侧头瞧着眼前的家伙,终于明白这辇车的车厢为何如此宽阔了。
雷剑见自家爷爬车成功,朝中迎亲队伍挥了挥手:“继续前行。”
长龙般的迎亲队伍再度拔起,长长的队伍行在铺满红毯的官道之上,凤辇的轴轮缓缓压过红毯,远远望去,铺天盖地的红色。
宫行琰为了迎娶西晚卿,将南衡国到西漠王朝之间的官道皆铺上了红毯,真可谓是千里红嫁,向世人宣誓,西晚卿在他心目中无可比拟的地位。
迎娶的依仗队行得极慢,足足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才到达西漠王朝的都城,雍都。
宫行琰与迎亲队伍还未进入雍都,就被堵在了城门之外。
雷影轻功极好,早进城打探了虚实,瞧着雍都的百姓将城门死死堵住,别说王妃的凤辇进不了城,就连一只老鼠都甭想跑进去。
雷影了解了情况就即刻出了雍都城,他十分头疼的站在宫行琰的马前:“爷,属下已经打探清楚了,是有人故意散播谣言,才令百姓将城门堵住。”
宫行琰阴郁着一张脸,他周身的温度急剧下降,连他坐下的马都有些不安起来。
“将幕后散播谣言之人查出来,本王倒要看看,是谁这么不知死活。”
雷影听命:“是,爷。”
雷剑进城调来琰王府的侍卫,几十名侍卫极为艰难,才疏通出一条勉强通行的道路。
西晚卿乘坐的凤辇极为不易的进了雍都城,百姓们看见通体赤红的凤辇之后,更加义愤填膺。
“什么狗屁朝月公主,根本就是南衡国众人皆知的庶女,傻女,这样的人根本就配不上我们的琰王殿下。”
“说得对,这样不堪入目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咱们的琰王殿下。”
“没错,这样卑贱的女人,给咱们的琰王殿下提鞋都不配。”
百姓的不满之声一波高过一波,一字一句传入西晚卿的耳中。
宫行琰听到这些不堪入耳的语言,胸中愤怒异常,虽然知道这些百姓是受人挑唆,但是他还是不能容忍任何人如此羞辱小丫头。
“诸位,在你们眼中何为高贵,何为卑贱,难道出生于侯爵之家便是身份高贵,然则出生于普通百姓之家就是身份卑贱吗,所谓高贵与卑贱的区别,本公主认为是在于一个人的人格品性,人格品性高尚自信之人,就算出生卑微日后也会成为高贵之人,若是人格品性阴暗无德之人,就算出生再高贵,日后也免不了落得凄惨的下场,难道庶女就注定只能给人做妾吗,本公主可清清楚楚的记得,西漠王朝第十六代皇后,可也是庶女出生,难道大家是在否定西漠王朝的一代贤后吗,本公主虽不才,但是绝对有信心与你们的琰王殿下并肩而立,不给你们的琰王殿下丢脸,抹黑。”
宫行琰还未来得及制止闹事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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