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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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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萧思尔听文曲这样一说,大体知道今天想要再问些什么是不太可能了,所以应了一声后便是安静了下来。

    宇文述找杨广去西北大营做什么?这两人这时候便有这些个交情了?听文曲的意思,这宇文述现下已经是将军职衔了?莫不是这西北大营便是由他管着的?不过照着历史来看,这应该也是极其有可能的……

    “小心——!”

    萧思尔兀自想的出神的时候,忽地听到外头传过一声惊呼,而后车身一晃竟是偏离原先的轨道猛地往右边荡了去。

    她本是惫懒的靠在软榻上,而今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甩的一个趔趄直接扑到了对面的软榻,头顶咚地一声撞到了车壁,再抬眼时便是满眼的金星,来来回回晃个不停。

    “王妃您没事吧?”萧思尔狼狈的抬手挥了挥面前飞来飞去的星星,转眼便是瞧见文曲紧张兮兮的探了个脑袋进来。

    “发生什么事了?”显然没料到会忽然遇上这么一出,萧思尔很是懵逼,加上此时外间嗡嗡的议论声和间或传来的女人和小孩儿的啼哭声,她心头更是疑惑的很。

    “我们的马不晓得怎么受了惊吓,现下已被制服,没伤到王妃吧?”文曲解释。

    萧思尔透过文曲身侧往外去看:“我没事,不过马儿在街上受惊,有伤到别人吗?”

    文曲回头往外头看了一眼,外间武曲一手拉着缰绳,一边神色莫测的四下打量,文曲随着他的目光去看,却只见着四周朝他们指指点点的人群,不由得心头一阵疑惑。

    “王妃不必担心,没有人受伤的。”文曲安慰了萧思尔,目光在人群集中的地方停留了一瞬。

    “嗯”缓了一阵,萧思尔可算回过了神来,不过这时候忽地听到一个声音喊道:“下来!快下来!撞了人还想一走了之吗?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啦?!”

    “对,快叫马车上的人下来!”

    “对!”

    “……”

    也不知是怎样的一个情况,刹那间便是群情激愤起来,文曲听到声音,只叫萧思尔不必担心便是匆匆退了出去。

    萧思尔思绪微转,随着文曲跳下马车她便将车帘揭开了少许往外瞧了去。只见离着他们马车两米外的一个小摊处,一个年轻妇人正抱着一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孩儿在同另一个身着黛蓝色长衫的男子说着什么。

    那男子背对着萧思尔他们,衣衫稍显凌乱,衣角处沾了不少的尘埃,除此之外他整个人的气度倒是少有的谦恭和煦。

    除了他们之外,周围还站着许多老百姓,萧思尔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他们大多都是对那一对母子抱着同情之心且又对文曲他们面露敌意的,自然还有一部分是对那黛蓝色长衫男子目露赞赏的。

    只这么看了一圈,萧思尔便是大致明白了如今的情况,不外乎就是她们的马车因着马儿受惊,险些撞了那小孩儿,或是那对母子,而那男子正是救了他们的大英雄。

    外面的叱声依旧,文曲安抚众人的声音几乎刚出来便被湮没在了人群里,不一会儿功夫竟是有人上前推攘起萧思尔的马车来,对此萧思尔心头一惊。

    一时间她心里竟是七八个念头闪了过去,若她是个不怕死的这时候定是已经冲出去叫文曲武曲二人将面前围着他们的人轰开而后大摇大摆的离了这里,只可惜她惯是个怕死的,所以这时候,哎……

    “众位息怒,今日我们行将这里却是没想到这马儿会忽……”

    文曲立于马车前头朝着众人作揖,却不想话还没说完这人群里忽然飞出了一个啃了一半的胡萝卜,当头朝他砸了过来,他身形一动躲了开,那半截胡萝卜便是砸到了身后的马儿身上,惹的马儿嘶鸣一声,竟是暴躁的在原地奔扯起来,武曲扯着缰绳脸色更是冷了一寸。

    萧思尔整了一下稍稍凌乱的衣裳,正打算掀开帘子出去同众人道个不是,好赶紧离开回家睡午觉,却不想刚到了门口就被马儿带动的马车掀的一个趔趄又栽了回去。

    外间文曲被那忽然袭来的胡萝卜弄的心头憋屈,一回头却瞧见武曲冷脸冷眼的瞅着人群里的某一处。

    他顺其目光去看,却见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儿一手拿着半根胡萝卜,嘴里嘎嘣嘎嘣的嚼着胡萝卜,看到武曲他们瞧他的时候,更是不以为意的朝他们扮了个鬼脸,而后挤进人群里转眼没了踪影。

    与此同时武曲脚下一动竟是跟着那男孩儿消失的方向跑了去,眨眼的功夫,也没待文曲反应过来,那武曲就没了踪影。

    “诶!你去……”哪儿?

    “发生什么事了?”萧思尔接连被摔了两次,心头难免有些不痛快,但她也晓得这时候并容不得她有什么小情绪,所以虽是一句明知故问的话,可叫她问出来时,便是多了一丝疑惑,一丝不安与一丝上位者的大度来。

    文曲见武曲离开,心头正郁闷来着,却不想马车上忽然传过了萧思尔的声音来,他连忙退身回到萧思尔身侧,有些犹豫该不该将此刻的情况说与她听,说了之后她会不会怪自己连这点事都处理不好?

    “这个……”

    “刚刚我们马儿受惊,是伤到人了吗?”萧思尔倒是没去想文曲的犹豫,径直下了马车朝啼哭的母子处走了去,急切愧疚的样子。

 第37章:做作

    “王妃,这……”文曲没向东啊萧思尔动作那么快,等反应过来她已走了出去,他也只得赶紧跟上了她的步伐。

    “诸位抱歉,方才我家马儿受惊扰了各位,不知可有受了伤的?”圣母白莲花什么的,萧思尔见的多了,是以此时扮演起来竟是得心应手的很,下了马车温温和和便是朝众人行了一礼,一旁的文曲看的眼睛都瞪成了铜铃。

    他家王妃何等高高在上的人,作何要与这些人做小伏低?这些个刁民,如若她家王妃愿意,此间他带着她自是能够安全退去的,难道他们还能怕了这些人不成?

    而原本闹哄哄的一众人等,见着那马车里忽然走出了一个容貌绝美,气质高雅的小妇人,她身上穿着一件藕色缎面的广袖云衫,看着朴朴素素,可那料子却是明眼人皆瞧的出的金贵。

    浮纹掐丝的文竹在袖口和裙摆薄薄的绣着一层,仿佛外间还罩着一件肉眼看不见的纱,远远瞧着又像是那衣服上贴着一层鲜活的文竹,实在是巧妙的很,而这般刁钻的技巧,若非是个心灵手巧技艺精湛的绣娘怕是很难有一二成效的呢。

    然而能穿上如此衣裳的人,在这京城中不是说没有,只是能穿上的皆是那权贵之家的贵人们,所以眼前这个美貌又一团和气的小妇人,估摸着也是哪一家权贵新进的夫人呢!

    顿时,众人也不晓得是被这美妇人的美貌所折服了还是被她那一身不凡的贵气所折服,皆是熄了声儿,且有那么些瞧着热闹也还懂一些便是揣度起这小妇人竟是何等的来历。

    穿着饰品上反复瞧了,可因着萧思尔惯不会戴那许多的东西,只腰间一个精巧的荷包外,其他的耳坠发簪皆是寻常的样式,并没什么特殊的,便是有人打量起了路旁的那辆马车来。

    可晋王府的马车向来简洁朴素,寻常权贵之家常常会在马车上刻着自家府邸的标示,走哪儿都能让人瞧出来历,可萧思尔他们这辆马车,干干净净只比外间租赁的那些车子看着牢实一些,便是什么也瞧不出了,是以旁人猜了半晌也没个猜出萧思尔他们来历的。

    萧思尔下了马车,先是给众人道了歉,再抬首时便是瞧着一众人等先是熄了声,只管瞧着她看个新鲜,接着又跟着旁边的人交头接耳起来,她便是没多的想,微微一笑敛颜朝着那边的妇人和小孩儿走了去。

    “这位夫人,此般给您和孩子带来了诸多惊扰,且不知孩子可否受了伤?这小小年纪,若是伤着了当真叫人心疼,我曾学过一些急救的法子,不妨让我给小公子瞧一瞧?”

    萧思尔一派的平易近人,走近几人的时候,侧目如同感激一般朝那黛蓝衣衫的男子点了点头,随后便是蹲身朝那一对母子靠了过去,三人间留着一些不显唐突的距离。

    先前那妇人见着自家孩儿险些被马车给撞着,吓的三魂七魄丢了大半,这时候好歹缓了一些回来,搂着啼哭不止的娃娃不住的安慰,不想萧思尔却主动走了过来。

    而她一看便是身份地位皆非平凡的妇人,那夫人便是好歹的平静下来,搂着自家孩儿,眼神颇为不安的看向萧思尔,不知她此举竟是为何。

    看了萧思尔两眼后,只见她真诚满脸,也不像什坏人,但她也晓得自家身份地位寻常比之不上萧思尔这样的妇人,平素也遇不上这样的贵人,便是有些紧张的望向一旁救了她家孩儿的男子,似乎在寻求他这个大英雄的指点或帮助一样。

    那黛蓝色衣衫的男子瞧着萧思尔,朝她微微地行了一礼,书生的打扮样子,举止也是文雅的很,只这文雅之中又带着些难得的洒脱与矜贵,瞧着与学堂里那些尽晓得读书的迂腐书呆不太一样,自信的样子。

    “刚刚惊惶之中,也不晓得孩子有没有受伤,这位夫人想也不是心存恶意之人,不妨让其为孩子检查检查,大家也好安心一些。”那人又朝那妇人也行了一礼,沉稳而又颇为磁性的声音让人听着便是整个心神都放松了下来。

    “那、那便是有劳夫人给小儿看一看了。”那妇人见那男子这样一说,搂着怀中啼哭的小儿脸上显着哀戚与不安。

    萧思尔温温柔柔接过那小孩儿,孩子看起来三四岁的年纪,但因着长期营养不良的缘故,入手尽是硌人的坚硬骨骼。萧思尔想着,便是伸手在孩子的四肢骨骼上小心的捏了起来,她担心孩子有骨折的情况。

    不过检查一番下来,那孩子骨骼上并没有什么不适,只依旧哭个不停,萧思尔小声的安慰他,旁边他母亲也安慰他,可他似乎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整张小脸儿哭的通红。

    “告诉姐姐,你是哪里不舒服呢?”萧思尔摸了摸孩子的头顶半是安慰,半是询问。

    “呜呜……”

    小孩儿没回答她,只依旧哭个不停,不过萧思尔摸着他额头时却觉着那孩子额头烫手的很,一转手便覆着他额头试起体温来。

    “这孩子该是有些发热的,这般需赶紧让大夫开一些药来吃才行的!”

    萧思尔最怕孩子发烧,她记得小时候她弟弟生病发烧进了医院,那时候她不懂什么是肺炎,什么是脑膜炎,最后只知道,她那弟弟发烧,烧成了傻子,至此她家里有许多东西便是慢慢的改变了,自然这是后话,且不提也罢。

    “文曲,你且先带着孩子去找一家医馆,务必让大夫将孩子的烧热先退下来。”说着萧思尔便是回头朝文曲吩咐了道。

    “啊?”文曲显然没料到萧思尔会忽然给他这样一项艰巨而重大的任务,愣了一瞬。

    “不用了不用了,我们、我……”那妇人一听萧思尔要带孩子去医馆,急急就来抱回了自己的孩子,神色惨淡又囧然。

    萧思尔没想到那妇人会突然这样,但回头一看她荆钗布裙,裙角显然因着浆洗的次数多了,都起了毛边儿,腰侧还打了个补丁,想来是家境不好,因此怕进了医馆付不起那系的费用。

 第38章:王妃

    “无妨,今日是我们惊着了孩子,自然该由我们担起这责任,文曲,送夫人和孩子去医馆,待大夫瞧了后再务必将人送回家中,去吧。”萧思尔做了几日的晋王妃,这别的没学会,指使人做事倒是学了个炉火纯青。

    “……”文曲无语,可瞧着萧思尔这打定主意的样子,便又觉着在外间不该驳了主人的面子,但他若是走了,那她又该如何架了马车回府上去?只想到这里,他便是咬牙切齿的在心头将一言不合就混跑的武曲给骂了个狗血喷头。

    “可是王妃……”文曲觉着自己不能驳了萧思尔的面子是一回事,但她的安全又是另一回事,他总不能也学武曲那混蛋玩忽职守吧?

    “王妃?”因着人群安静下来,此时文曲的声音虽不是特别大,也叫旁边的人听到了他的话,顿时便有人惊叹起来。

    “王妃?哪个王妃?”

    “难怪瞧着如此的有气度,原是王妃呐!”

    “哎呀哎呀,真是天大的荣幸,竟是瞧见了天家的王妃呐!”

    “是哪个王爷的王妃?瞧着王妃如此好的性子,气度非凡,不知是哪位王爷如此有幸娶得了这样的妻子?”

    “是啊……”

    “确是难得……”

    “……”

    “我瞧着啊,如此朴素的出行,莫不是晋王府的王妃?”

    “晋王府?就是前日里刚娶了王妃的晋王府?”

    “不然,这世间难道还有第二个晋王不是?”

    “也只得晋王一应的做派才是如此的简洁质朴了!”

    “没错,一定是晋王府的晋王妃了!”

    “据说晋王妃啊,是兰陵萧家皇室的四公主呢,美貌仁慈,天仙般的人物呢……”

    “如今看来,确实是名不虚传啊!”

    “原来是晋王妃呢,难怪,难怪……”

    “……”

    萧思尔却是万万没想到自己一露面,竟是会引来如此的好评如潮,心头也不晓得该喜滋滋还是乐哈哈,正待说个什么,不想众人便是朝她又是作揖又是磕头起来,她心头骇的不行,赶紧去扶人。

    好说歹说折腾了好久都没得停歇,最后只得让文曲赶紧带着那母子二人去医馆,她匆匆挤过人群想要赶紧躲开如此境地,却不想最后竟叫人团团地围了好几圈。

    只在无计可施之时忽地听到一声:“抱歉”便有人隔着她的袖子猛地拉了她一把,她一个趔趄扎进了人群里。

    昏头昏脑之际只觉着有人拉着自己,跟沙丁鱼一般在拥挤的河道里逆流而行,洗刷一道几乎蜕了一层皮来,好不可怖,好不可怜。

    等周围人丁稀落,萧思尔才喘着一口气抬起头来,只见前头一黛蓝衣衫的人与她一般,也是撑着墙壁起起伏伏的喘着大气,想是也给跑的累的不轻。

    或是感受到萧思尔的目光,那人也是侧头来瞧她,两人忽地打了个照面,均是一愣,而后竟又同时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萧思尔本不是那古代里真正的大家闺秀,习的不是那三从四德烈女心经,因此也没那拘束的三纲五常理,此时遇着个共患难的人,且又是个翩翩的佳公子模样,都说这是个看脸的世界,脸好看了有许多事情便有了个好的开始,那交朋友大概也是这样的罢。

    是以朋友嘛,便是个能让自己不拘着性子处着的人,此时她心头觉着这人该是个可交的朋友,也就没了那么多的顾及,开心了便是笑了,通泰的很。

    “你却是个有意思的人,不知姓名为何?可否交个朋友?”因着那一气没头没脑的逃窜,两人之间的距离便不像是将将见面时候的那一系客套疏离,萧思尔便是笑着去问了那人。

    “殷朔之,家中排行老七,便有人叫我殷七,阿七,七公子,随王妃喜欢怎么叫罢。”

    “那就叫你七公子吧,你可别王妃王妃的叫我,我叫萧——”思尔!正当自己顺口就要报上大名的时候,萧思尔忽地住了嘴,而今她是晋王妃的事情已然曝光,那她便是萧家四公主萧绮梦。萧思尔是谁?她又是谁?

    一时间萧思尔原本愉悦的心情瞬间跌了个干净,飞扬的眉梢和翘起的唇角缓缓归于平寂,说不出的憋屈郁闷在心间盘亘,堵的她难受异常。

    “嗯?”或是萧思尔忽然的停顿让殷朔之产生了疑惑,只转瞬的功夫他便是恭恭敬敬的往后退了一步,“草民逾矩了。”

    那声音依旧悦耳磁性,可语气里明明白白带着一丝的谨慎与疏离,萧思尔心头一顿,赶忙的抬眼去看面前揖着礼的殷朔之,明白这是因着自己方才的举动,让殷朔之觉得她是在避嫌,如今已然将他排挤在了身份之外。

    可也只有萧思尔心头明白自己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她想要开口去解释,但又觉得无从解释,只得缩头缩脑的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儿之后才低声说道:“你还是叫我王妃罢……”

    不要叫她萧绮梦,也不能叫她做萧思尔,那便唤一个大家都晓得的称谓吧,至少她知道如今这‘王妃’二字,便是她的代号,也只是一个代号而已。

    “是……王妃。”殷朔之语气稍顿,不过转瞬便又洒脱开来,笑意依旧寻常又炫目夺彩。

    萧思尔瞧着他那洒脱不羁的模样,端的便是那拿得起放得下的性情中人,由不得心头尽是佩服,只想着这人确实个不平凡的,能做个朋友的话,却是极其幸运的。

    “你是京城人吗?”

    萧思尔跟在殷朔之的身后,两人隔着一步半的距离,不近不远刚好够萧思尔听的到他对京城大街小巷有趣之事的解说。

    或是哪个达官贵人喝醉了在这里胡说八道,洋相尽出,直叫京卫将之拖进大牢才清醒过来,呼天抢地的大喊冤枉。

    又或是哪家官员醉卧在巷中姑娘的温软怀抱里,后又让自家娘子拎着耳朵摔回了家中,叫一干百姓看了天大的笑话等等。

    殷朔之的解说实在有趣的很,只叫萧思尔听着便是笑个不停。

 第39章:逃了?

    两人走的街道于他处的街道显得清冷一些,高楼椅栏处高高挂着的朱红灯笼,飘飘扬扬尽是乱人眼的妙曼丝带,楼子里远远的一声清音浅唱,零星琴音。

    间或又从那门楣上瞧着xx阁,xx楼,xx苑,萧思尔不说博览了古今雷或不雷的所有电视剧吧,但好歹也瞧了那冰山上的一小角,没吃过猪肉便也是见过猪跑的,是以这时候瞧着这般境地,便是晓得这一处该是那烟柳一条街的地方了。

    听闻萧思尔的问话,殷朔之摇了摇头,迎着阳光去看四周光鲜的靓丽的撞撞楼舍,留恋向往却又让人觉着他清醒异常,虽在说着那烟柳巷中的庄庄糗事,却也叫人瞧不出轻浮,只当那都是些好笑的笑话,一笑置之。

    “我是六年前来了这长安的,自此目尽繁华,纸醉金迷……”

    萧思尔不晓得他带着自己走这么一条路来竟是为了什么,但瞧他那一副坦荡坦然的模样,萧思尔便觉着自家心头的那一丝丝紧张竟是那样的不堪。

    “长安城,千年古都,确是繁华难比的。”萧思尔历来不存害人之心,可基本的防范她还是会有的,所以这时候虽是感性上叫自己相信着殷朔之,理性上也少不得一丝警醒,至此说这话时竟是有那么保守起来。

    那厢里殷朔之瞧见萧思尔隐约的不安,微微一笑回过头如同不经意间指着前头一条斜刺出来的街道,“过了这里往那边去的话便是能快一些到达晋王府,而且一路上没多少人。”

    “……”自己的小人之心的疑虑被人拆穿,萧思尔心头一愕,抬头瞧着殷朔之颀长挺拔的背影时,脸上竟是忍不住的烧了一片来。

    小人之心啊!!

    待到两人走到那十字路口的时候,周围的行人果然多了不少,萧思尔左右环顾了一遍,最后瞧着往右手边走去的殷朔之,方才他说走这边的话可以尽早的回到晋王府,可莫名的,站在这路口的时候,萧思尔心头竟是生出了那么一丝的惶惑来。

    及眼之处皆是自由自在的寻常百姓,高兴了便笑,痛苦了便哭,一切的喜乐伤悲皆是由着自己,哪里有那么多的约束顾及?痛痛快快全都是自己的事情,别人没法儿管,也管不着……

    想着此处,萧思尔心头一怔,而今她只身处在这街道之上,没人认得她,而她身边也没了杨广的约束,如此……

    像是行了许久的夜路,迷惘之际忽然寻到了一丝光明,萧思尔心头禁不住噗通噗通的跳了起来,几乎产生了不顾一切朝着那光线狂奔而去的念头。

    “冰糖雪梨——好喝又解暑的冰糖雪梨哟——这位姑娘,要来一碗么?只要一文钱的!”就在萧思尔怔神想着那令她肾上腺素狂飙的事情时,面前忽地走来一个挑着扁担的老年人,他中气十足的吆喝声瞬间惊醒了她。

    像是要做坏事时被人忽然抓了包,萧思尔骇的几乎只听得到自己心脏的跳动的声音,脚上也不知是沉还是软,竟是半晌挪不动步子来。

    “要喝么?请你。”殷朔之走了几步一回头瞧着萧思尔并未跟上只怔愣愣瞧着一个卖冰糖雪梨的老人家看,走来时便偏头问了她一句。

    “啊……”萧思尔被惊醒后瞧见了那卖雪梨的老人家,一转头又瞧见了殷朔之,莫名的心头那念头竟是缓缓的沉寂了下去。

    她能够逃的掉吗?

    “吃吧”一碗冰糖雪梨带着一丝甜香一丝冰凉出现在萧思尔的眼皮子底下,抬头却瞧见殷朔之洒脱的文雅的笑,她垂眸接过他的雪梨汤一仰头喝了个底朝天。

    “还要?”萧思尔喝那梨汤的时候心头有些个不安,又不想叫人瞧见便借着喝汤打算将这些个东西都压下去,所以急躁的很。

    而今殷朔之却以为她馋渴至极,还要给她来一碗,可那么一大碗梨汤下肚,她早已半饱,哪里还能再吃下一碗?因此赶紧摇头。

    殷朔之将陶碗和银钱递给老人家,又给了些许的赏钱,那老人家千恩万谢离开了,萧思尔却还站在原地左右两条道的瞧着,犹豫的很。

    逃了?逃得掉么?逃掉了又该如何过活?没逃掉又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回去?”萧思尔将纠结明明白白的写在眉宇之间,看的殷朔之都有些纠结了。一会儿之后他问她。

    “?”一瞬怔愣,萧思尔似是没听到殷朔之的问话,疑惑的看他。

    “……”

    “我晓得京城里有几条小巷子,那里有许多好吃的东西,保证有许多都是你以往未曾吃到过的,去么?”或是萧思尔的犹豫实在太过揪心的模样,殷朔之叹了口气,后又朗朗笑着问道。

    萧思尔没想到殷朔之会忽然这样一问,愣了愣,而后飞快的瞥了一眼右边那条回王府的路,像是忽然做了什么决定,朝他重重的点了点头。

    殷朔之看她终于不必纠结,心头也像是松了一口气,“稍等一会儿。”

    说罢,他回身往先前那烟柳街上跑了两步,而后熟门熟路的串进了一家名叫卿香苑的楼里,萧思尔根本不晓得他要做什么,但他叫她等着,她便是只能等着了,而今她除了等着便也是没他的事情可做了。

    不一会儿功夫,殷朔之从楼里跑了出来,待他走近后萧思尔才瞧见他手里拿着一卷素色的薄纱帷帽,顿时她便疑惑,他拿帷帽做什么?

    只是当他将那帷帽递与她时,她才明白过来,他这是为她着想来着,毕竟这一路上人多眼杂,将将又有那么多人瞧见了她的样貌,再引起个什么事情定然是不妥当的,不得不说,还是他考虑的周道。

    待萧思尔收拾停当,殷朔之领着她,两人还是隔着那一步半的距离,朝着左边那一条通往繁华的街道走了去。

    当中遇上个好吃的小摊铺子,殷朔之便是毫不吝啬的给萧思尔一一道来,说的那味道竟像是绕在了萧思尔舌尖,心心念念非得要亲口尝一尝才甘心。

    因此一路过来两人走走停停、吃吃喝喝竟是到了夕阳垂暮,一抹余晖洒在古老的街道上,铺陈开一卷红艳艳夺目惊心的妖娆光景……

 第40章:牧山

    “让、让我歇会儿……”萧思尔扶着墙,许久没有吃过如此多的东西,她觉着自己简直撑成了一个皮球。

    殷朔之站在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也是撑的难受,方才两人吃了一顿‘翠扬楼’的海鲜大宴,萧思尔诸般建议之下,他竟是尝到了许多从未尝试过的别样美味,也不晓得她竟是从哪里得到了这样一些法子,实在是妙不可言。

    感叹之余,眼角又是觑见了一抹急速而来的黑影,他不着痕迹的挪了半步,恰巧将萧思尔的身影遮挡在了自己的身前,从远处来看,便只瞧得见他临街眺望的背影。

    黑影稍作停留,却是未曾看到自家想寻的人,是以不再逗留一眨眼消失在了转角之处。

    “朔之兄?”那厢里黑影将将远去,殷朔之不着痕迹的绕开身形,却不想一回头便是听到不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来。

    萧思尔听到这声音心头一惊,一抬头便是瞧见杨勇、杨爽带着各自的小厮侍卫从那翠扬楼内走了出来,她心头一怔侧头去看殷朔之,没想到他与杨勇竟是熟识。

    杨勇是被杨爽带出来的,说是这长安城有一家不错的酒楼,近日里来了一批新鲜的海货,是以专程带着他这个大侄子来尝个鲜,而他也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殷朔之,不可谓是喜出望外。

    杨爽本是与杨勇并着出楼来的,此时杨勇因为见着殷朔之便是快了几步下了门口的阶梯,竟是有些急切,是以他心头也微微讶异,不晓得这‘朔之兄’竟是何妨神圣,还让他这一国储君的大侄子都如此的上心?

    只见他书生打扮,却又比书生多了一丝洒脱不羁,二十四五的年纪沉稳内敛却又不显疏离,温和雅致的气质多了一丝大家门阀的贵气,俊朗端正的五官满是坦诚,只叫人瞧了一眼便能心生好感,实在是个有趣的人。

    殷朔之感受到了杨爽的打量,在同杨勇道了一礼后,便是恭敬随和又不显卑亢的同杨爽行了一礼,口中唤他做,“卫王殿下。”

    “皇叔,这便是之前同你提到过的‘牧山先生’。”杨勇给杨爽介绍殷朔之。

    殷朔之听着杨勇的介绍,身形稍稍一顿,看了杨勇一眼,似乎没料到他会如此心直口快的道出自己的名号。

    “牧山先生?”显然,杨爽听到这‘牧山先生’的名号是极其吃惊的,只因着他是万万想不到那个名满天下,才华潋滟的牧山先生竟是面前这个年纪轻轻的俊朗青年人。

    “正是草民。”殷朔之见杨爽吃惊,心头微微叹了一口,想着既是让杨勇说了,便是说了吧,因此也就不以为意朝杨爽揖了一礼。

    “那曲‘山川尽’真是他所做?”杨爽这话是问杨勇的。

    “没错”与有荣焉那般,杨勇瞧了殷朔之点头。

    “入阵曲?”杨爽再问。

    杨勇就晓得杨爽是很乐意认识殷朔之的,不为他的,就这一曲浩然磅礴的入阵曲便是能够让众人叹为观止敬仰万分的,那浩瀚磅礴的宽阔气势,行军上阵之时,阵阵鼓点便如那千军万马策马奔腾豪勇厮杀霎时拉开序幕,叫军中众人顿感激荡豪情。

    由着这曲子的壮阔,军中训练之时便会敲那几下来调动士气,一曲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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