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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夫家的美娇娘-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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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顿了一下,月娘继续道:“今日的那个男人,他的曾祖父与我的曾祖父读书时就认识了,而我的父亲与他的父亲也是一同上京赶考,后来他父亲考出的成绩比父亲好一些,现任承议郎。于是两家算是世交,小时候在一起玩,后来,他就娶了我的姐姐,做了我的姐夫。。。。。。”
既然如此,那个“定情信物”又是什么,而那个男的明显比她的姐姐还要紧张她,要接她回去,或者,他原先要娶的,不是月娘的姐姐,而是月娘?如此看来的话,倒是讲得通了,那个月娘的姐姐他也是见过的,冷冰冰的,为人不喜,换了别人,也肯定选性子温婉可亲的月娘。
月娘怔在了那里,不知道该不该说自己曾心许过萧晟,但是若不说,那个荷包,林大磊又岂能不疑惑?
“那你,想跟他走吗?”林大磊从她的沉默中能猜测出她的想法,那人必定曾让她欢喜过的吧,如果不是后来娶了她的姐姐,她对他一定还抱有希望,肯定不会委身嫁给自己的,而那个男人,对月娘明显一副余情未了的样子。
不知为什么,月娘总觉得林大磊的语气带了几不可察的颤抖,他在担心吗?月娘紧紧的抱住了林大磊,想用行动告诉他。
林大磊心中稍稍踏实了一些,又想起一事,问道:“你是怎么掉进河里的,是、是你的嫡母吗?”
月娘脑海中就浮现了那日严酷非常的父亲,还有漠不关心的嫡母,她不知道是不是嫡母的原因,摇了摇头,如实道:“我不知道,应该不是的吧,我是偷跑出来的,应该没有人知道,路上不小心遇到了几个歹徒,争执间不小心落了水,我没有想过轻生。”
村里人见月娘是被林大磊从河里捞起来的,便以为她是要自杀的,其实不然。
林大磊点了点头,当时的她一定很无助吧,他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以示安慰:“为什么要逃跑呢?你一个小姑娘,孤身一人的,别人看见了,自然是要欺负你的。”
月娘神色黯淡了下来:“父亲,他要把我送给已经七十高领的知府大人做续弦,我不愿意。。。。。。”
林大磊轻拍着月娘后背的手顿在了那里,月娘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向他的面目,漆黑的房间里,她只能看见他绷紧的下颌的弧线。
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的父亲,真是枉为人父!
他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月娘感受到他的怒气,原本还有些伤心的情绪立即淡化了,反倒安慰起林大磊来:“父亲也是没有办法了,他现已至不惑之年,一直待在知县这个位置上近二十年,心里自然着急,想要最后拼一把。奈何那知府总是压着父亲,父亲使了许多银子都不通融,实在是没有办法才这样的。”
这样就能用自己的女儿来交易吗?既然是有志向的人,如何能做得出这样的事情来,道貌岸然伪的君子罢了。可怜月娘无人疼爱,还落到个被亲人背叛的下场,到现在还为那个恶人说话。
“他如何不让你的姐姐去,那样岂不更有诚意?”
月娘听出林大磊话中的嘲弄,知他是替她生气,但又觉得是自己的父亲,而林大磊也是自己的夫君,却不好说什么了,只干巴巴的虚无的解释道:“姐姐是嫡母生的,自然是比我尊贵,怎么能给别人做续弦。。。。。。”
哼,手心手背都是肉,不管怎样,都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居然如此差别对待,把金贵的嫡女送去,或许能拿更大的官呢。林大磊讽刺的想到,却不能在月娘面前说这些话,即便是月娘的亲生父亲,恐怕也是鲜少慰问吧,或许都很难记起自己还有一个小女儿呢!
“所以,就先给你姐姐找了个年轻有前途的公子,然后才好把你嫁出去?”
林大磊猜对了,确实姐姐成亲在前的,月娘也正是受不了亲人和心上人的同时背叛,这才一赌气要逃出去,也没有想好要去哪,只是时运差,出了城门就遇到了流氓。要说时运差,却也是因为那几个恶人才遇到的林大磊,倒真是应了那句福祸相依的老话了。
不过,像萧晟那样旧情未死,恐怕还是要来的,与其从他嘴里说出不堪的话来,倒不如她自己先和林大磊坦白了,她是否清白,林大磊最是清楚不过的。
“原本,萧晟,就是今日来的那个男子,因为上面有优秀的哥哥压着,所以一直壮志难酬,曾经。。。。。。”说到这里,月娘停顿了一下,深吸了口气,才继续说道,“曾经,他说过要。。。。。。要娶我的。。。。。。”
声音到后来逐渐低了下去,感受到林大磊的身子一僵,她立马解释道:“我们没有,没有私相授受,他只是小时候说的玩笑话,我们从来没有逾过矩,从来没有的!”
林大磊的身子逐渐放松下来,听到月娘慌乱的解释,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但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但又不舍得说她什么,况且她也没有错,他们相识,是在遇到他之前,之前的事情,他有什么资格和理由去指责她呢?
“我知道,你最是乖巧的了,我信你,你继续说吧。”
他的语气还是有些生硬,显然心情十分不好,但他都说不会怀疑自己了,月娘也不好一直抓住这个事情不放,不然好像自己真的做过错事一般。
“后来,他家最近几年越来越不好了,听说是有新的官员要来取代他的父亲,他父亲趁现在还没有卸职,便给他哥哥谋了个差事,却没有为他做什么。他心下着急,打算求我父亲,但是父亲从不在意我,所以,他就只能娶了姐姐了。。。。。。”
☆、第65章 酸意
“哼,怪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的父亲选的女婿,确实和他一个秉性!”都想要依靠裙带关系,利用女人,又想起了那个荷包,心里就有点小别扭,小声嘀咕道:“你都还没有给我做过荷包呢。。。。。。”
月娘一愣,不妨他却很在意这个,怕他伤心生气,连忙道:“我最近不是在忙着给你做春袜和春衣么,你若想要,我明日就给你做,做几个都行!”
林大磊心里舒服些了,但还是不高兴,翻了身平躺着,把头扭向外侧,望着外面稀疏的星星,别扭道:“再多有什么用,都不是用心的。。。。。。”
月娘听了便有些着急,半坐起身子要看清他的表情,半个身子趴在他身上,焦急道:“怎么不是用心的了,不论多少个,都是用心的。。。。。。”
林大磊嘴角微扬,又立马敛住,绷紧了表情,把她拉回被窝里,掖好被子:“嗯,快睡吧。”
月娘伏在他身边,有些发愣,还是不相信她么?可是望着他那有些冷硬的侧脸,紧闭的双眸,她心里突然涌起无限委屈,别人怎样也就罢了,他居然敢给她脸子看了,她一心怕他伤心难过,之前的事情也不敢瞒他,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还一直避着萧晟,谁知萧晟竟自己找了来。。。。。。
月娘心里憋得难受,她都那样表明自己的心思了,他却还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尤其是身边的男人呼吸平稳,显然已经入睡,她心中更是难熬,擦了擦微湿的眼眶,翻了个身背对着林大磊,却睁着一双大眼毫无睡意。
正待心中迷茫彷徨之际,她觉得有只手伸进了自己的小衣里面,摸索了几下,向上而去,熟稔的把那处的柔软掌握在手中,还稍稍使了几分力。
月娘怔愣了片刻,才回过身来,原来那人并不曾睡着,心中更加委屈难受,赌气的想要把他的手从自己衣服里抽出来,却没有他的力道大,反而使得他在她那处更加用力的一捏,月娘禁不住惊呼了一声。
“你这是做什么,不是说睡觉了么。”原先只要月娘不肯,他断不会勉强她的,更不会使这样大的力道。
“嗯。。。。。。是要睡了。。。。。。只不过。。。。。。睡的却是。。。。。。你。。。。。。”林大磊把嘴凑过去亲她,含含糊糊的说道。
这样粗俗直白的话,月娘是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心里有些暗气,扭过头不给他亲,使劲要把他的手从自己衣服里拿出来。
林大磊见她如此抗拒,便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把手从她衣服里拿出来,开始解她的腰带。
月娘死死地拽住自己的衣服,恼怒的对上方的人道:“你走开,我不要你碰!”
林大磊手中停顿了一下,而后更加大力的把她腰带扯了出来,以最快的速度把她剥了个干净,月娘这才惊觉,原来的林大磊对她真的是温柔到了极致,现在的他好像变成外人前的模样,冷漠,还带着一丝月娘不能理解的怒气。
林大磊覆在月娘微微颤抖的身体上,吻了吻她小巧圆润的耳垂,在她耳边轻语道:“不想让我碰,那你想要谁碰?今日见了那人就不愿意让我碰了么?”
说完他就要欺身而入,月娘身子僵硬的抗拒着他,见他毫不怜惜,咬着唇瓣小声地抽噎起来。
“月娘,你是不是。。。。。。觉得我比不上他?”
他眼中闪过一丝痛楚,月娘看不见,却能从他落寞的口中听得出来,其实更多的,他是在担心吧,还有紧张和不安。
林大磊心里像有把火在烧着,他的月娘,他与她不过相识了不到一年而已,而那个人却是从小时就与她在一起了,相貌堂堂,风流才俊,又有家底,如何是他比得上的?放在以前,他自然不会把这样的文弱公子哥放在眼里,可是,若是被放在了月娘的眼里,或者心上,他都无法忽视,更加欺骗不了自己,他吃醋了,他很在意,很在意那个人在月娘心里的地位,每想到这里,他就克制不住自己的怒气,想要弄个清楚,想要看清楚,她的心里,究竟是谁,更重要一些!
“跟了我,你是不是很委屈?”
月娘睁大着双眼望着上方的林大磊,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她都说过不会回去了,更说了不会离开他,他如何又说出这样的话来,着实伤人心!
林大磊久久未得到她的回答,有些颓败的倒向一旁,把脸埋进月娘的颈窝里,闭着眼重重的喘息着。
月娘把脸扭向一旁,无声地流着泪:“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
林大磊睁开眼,把她还裸着的身子拥到怀里紧紧捂着,又拿被子把她包的严严实实的:“我是怕,你以后会后悔。”
月娘回过头来面对着他,一字一句坚定的说着:“若是当时没有逃出来,我才会后悔!”
会后悔,错过这么好的你。。。。。。
林大磊有些动容,把她拥得更紧了一些:“既然如此,那我是绝对都不会放你回去了,你要想清楚,以后哪怕你真的后悔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走!”
月娘笑了起来,摸了摸脸上的泪水:“那就打这个赌好了。”
“赌注为何?”
“若是你输了,就要唤我一声姐姐!”月娘挑眉看向他,眼中闪烁着少见的古灵精怪。
林大磊却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若是我输了,就罚我以后照料孩子的所有事务,吃喝拉撒全都我包,你只逗孩子们玩儿便可。”
月娘愣了一下,喃喃道:“我怎么觉得,这倒像是奖赏呢?”
林大磊在黑暗中无声的笑着,月娘心里舒服些了,想起他刚才干的野蛮事,便要秋后算账:“你刚刚可是厉害的很呢,竟然说出那种伤人的话来,居然那般疑我,还要。。。。。。”
林大磊知她最后要说什么,他怒意加醋意,没得对自己女人来泄气的,只是一时看不过她那样的抗拒自己,而后也不舍得对她做出过分的事情,到时后悔的岂不是自己?
“是我不好,不足够好,只要你信我,以后我必定不会让你后悔今日的选择。”林大磊抚着月娘娇嫩的脸蛋,“你是我的女人,以后再不相疑,我信你,也信我自己,刚才的事,你以前从未拒绝过我,这次却。。。。。。”
后面的话渐渐低了下去,听起来倒是十分的委屈,他的某处到现在还隐忍的发疼呢。
月娘知他的意思,红了脸道:“你以前还没强迫过我呢,还不都是你,之前不相信我是用心的,若都不是用心的,又何必拿话欺骗你,何况你现在穿的衣服,从外面的衣衫,到里面的贴身衣物,哪件不是我做的,既不用心,又何必理你那些!”
林大磊被她说的难得红了脸皮,其实没有疑她那个的,不过是后来带了些酸意:“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也都记着呢,以后断不敢再这样闹你了。我若是要强迫你,你早就受不住了,却是怕伤了你,才忍着呢,我现在都还难受着呢。”
滚烫的东西就搁在她大腿处来回蹭着,月娘羞得不行,见他愈发委屈,可怜兮兮的往她身边蹭,呼吸逐渐变得急促,但因没有她的同意,一时不敢上前,只能把她抱得越来越紧。
月娘哪里舍得他这样难受,心里方才的赌气也都不见了踪影,少不得闭了眼主动抱了他,以示自己是愿意了的。
林大磊压抑住心内的狂喜,再不敢像之前那般吓坏了她,温温柔柔的吻了又吻,待她动了情,迷离之际,方才缓缓推了进去。
。。。。。。
月娘浑身是汗的躺在床上,酥软的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任凭林大磊帮她擦拭,又想起方才的景象,他居然从后面。。。。。。真真是羞死了人,也不知这男人怎么这般好的精力,总是折腾不够,还变着花样折磨她,幸好家里没有公公婆婆,若像他这样的,岂不是要羞愤死人的!
林大磊把自己也收拾好,然后把软趴趴的月娘再度拥进自己怀里,亲了亲她因*未退泛粉的面颊,然后把手放在她小腹上轻轻抚着,带着无限的爱怜。
月娘感觉到他在摸自己的肚子,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紧闭双眼,一脸的惬意。
他一定,非常希望自己能够给他生个孩子吧?只是他们亲密了这么久,为什么到现在也没有动静呢?或者,现在已经有个孩儿在腹中了?
☆、第66章 如娘
月娘放下心来,就算萧晟真的带了人来,她只决心不走,又能拿她怎样?现在她已经是林大磊的娘子了,总不至于强抢民妇罢?
林大磊更是怕他一时不在,月娘便被人抢走,便只围着她打转,片刻不离。月娘看着有些好笑,但又很窝心,林大磊孤寂冷清的度过这许多年,现在有了心中十分在意的,必然会担忧再度失去,月娘心中不禁一番喟叹。
哼哼现在长高了许多,有时候会跑出去玩一天,到晚上才知道回家,今日倒不知怎的,蔫蔫的趴在院子里,哪里也不愿意去。
月娘给了它吃的,见它依旧兴致缺缺,不解的问林大磊:“哼哼它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为什么一点精神头都没有?”
林大磊把看好的柴禾收进厨房里,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哼哼,道:“能有什么,怕是这几日玩累了,今日便要休息一下了。”
说的好像人一样,月娘好笑的白了他一眼,蹲下身翻了翻哼哼的身子。哼哼乖巧的任由月娘倒腾,见它身上也没有什么伤痕,月娘想了想,最后下了决定:“大约是在外与朋友闹了矛盾,不然怎么会这样不开心。”
遂也不再去管它,转身欲寻几块布,给昨日抗议的某人做几个荷包,却听闻身后原本精神不济的哼哼突然站起来冲着门外叫起来。
月娘急忙回头看,就见一人站在篱笆外的一颗树后往这边探头,见月娘发现了她,方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走了出来。
这人有些面生,但又有几分熟悉,月娘仔细一看却是前日刚刚新婚的来顺的新娘子,只是当时见她一身红衣,又一直低着头,故而现在换了身蜜合色的对衿褂子和葱黄绫衫裙,猛地看到便觉得有些面生。
那来顺的娘子略微腼腆的上前蹭了几步,有些怕生的站在门处,冲着月娘友好的笑了一下。
月娘一怔,好像是来寻她的,可是今日不是新娘子回门的日子么,怎么她却来了这里?不过两人不熟,月娘自然不好问这些,便满腹疑惑的上前去迎她。
“你怎的过来了,可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来顺的娘子见月娘如此亲切,有些不好意思道:“婆婆说,你的针线十分好,让我来多跟你学学。”
月娘望着面前红了脸的新娘子,有些拿不准到底怎么回事,她回头看了眼因好奇站在厨房门口的林大磊。
来顺娘子也顺着月娘的目光望过去,却见一位身材高大的汉子站在那处,微微皱着眉,看起来不易相处,急忙低下了头。
林大磊见状,只好又避进了厨房。月娘理解她是新妇,所以行动言语间多了一丝羞怯,宽慰的朝她笑了笑:“进屋里来说吧。”
来顺娘子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
哼哼见来人与主人聊的欢快,觉出没有威胁,便又趴在那半眯着眼休息去了。
进了屋里,月娘让了座,帮她倒了杯水,来顺娘子急忙摆手说不用。月娘没有理会她的客套,径直倒了水坐到了她的对面。
大约是觉得月娘的眸子十分和善,与那些好事的妇人不同,遂有些难堪的低下头,咬了咬唇瓣,张了几次口,方才难以启齿道:“其实,今日原该我回门的,但是婆婆。。。。。。娘说我给她做的鞋子实在难堪,针线粗糙,没有诚心。。。。。。”
说着,她眼角微微红了起来,但仍强忍着冲月娘抱歉的笑了一下,继续道:“其实是我不好,手脚粗笨,总是不合娘的心意,所以娘才要我来这跟你多学学,日后方孝敬公婆,照料夫君。娘这样,也是为我好。”
林大磊的父母早亡,而月娘也等于没有娘家,故而没有这么许多事,听到来顺娘子这般说,她倒不知该怎么劝说了。但是按习俗来说,王婶断不应该让她今日来才是,毕竟今日是新妇回门的日子,怎么能到她这里来,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既如此,来顺他可知道?”月娘心想,身为丈夫,总不能也这般不知礼数罢,至少得在中间劝说王婶才对。
“相公他,他说了几句,但是被娘骂了一通,只好作罢。”
月娘望了眼对面愁绪满容的女子,这才成亲第三日。。。。。。
“可是,那你家里人,岂不是要等的着急了?”
“婆婆说,会托人告知一下我娘家。”说着,她拿起帕子捂住眼角,微微扭了头去。
月娘在心中叹了口气,但是她一个外人,不好评论他人家务事,也只能劝慰一下了。
“正好,我今日要做几个荷包玩儿的,还有几双袜子,我们一起罢。”月娘去拿了要做的针线。
“好。”她有些感激的望了一眼月娘,“我在娘家时,家里人都唤我如娘的,你也这般唤我罢。”
月娘应好,寻布料时,从窗子看到外面的林大磊正在拨弄垂头丧气的哼哼,想他定是无聊,忌讳如娘在此,便不好意思回屋,回头见如娘没有看向这边,便朝林大磊招了招手。
林大磊听话的走过来,月娘对他道:“你若是无聊的紧,便去地里瞧瞧罢。”
林大磊刚才也打算去来着,但是想想,就算有人在家,万一昨日那书生带了人来,要把月娘领走,他一时不在,回来岂不是要后悔死,便情愿无聊,也不愿离她左右。
见林大磊摇头,月娘没法,只得回身去和如娘讨论针线,教她一些针法,但见她也是极聪明的,不像是会做出粗笨活计的人,大约是王婶想要立婆婆的威罢。
如娘望了眼在院子里晃悠的的林大磊,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埋头做荷包的月娘道:“实在是给你添麻烦了,却是婆婆的话,我实在不敢不听。”
月娘冲她理解的笑了笑,以示她不用内疚不安:“左右我在家也是无聊,你正好来陪我,他本就是没事,即使你不来,他今日原也不打算出去的,你不必在意。”
如娘点了点头,乖巧的坐在月娘身边看她穿针引线,小声道:“那日,她们说你与我同岁,可你看着还要年轻一些。”
她本就听说过月娘与林大磊的事迹,只是她不在这个村里,一传十,十传百,谁知道事实原来是什么样的,她如今见了这俩人,觉得比那些人说的好多了,尤其是月娘比别人嘴里说的还要好看。咋一看,年龄倒像是才十五岁的,可是说上几句话,又极懂事,一时竟看不出真实的年龄来,
月娘听着她还有些孩子气的话,不禁笑了起来:“原本都不是什么老人,哪里来的年轻呢,况且你我是差不多的。”
月娘望了她一眼,皮肤虽然没有她那般白皙,但也算是不错的,一双大眼十分有精神,里面毫无心机,就算是受了委屈,也只哭上一哭,便又好了。
“你说话真好听,我听外面的人说,你原是大家的千金小姐,是不是啊?那你如何肯屈就我们乡下人呢?”
她说话心直口快,月娘也难免吃了一惊,怪不得王婶故意刁难她呢,怕是从小父母疼爱,人情世故学的极少罢。
“我并没有觉得我委屈了,他很好,我现在是他的妻子,那些千金小姐的话,以后还是不要再提了。”说着,她手下没有一丝停顿,仿佛一点也不受之影响。
如娘这才发觉自己说话有些太过于直接了,神情有些灿灿然,脸颊微热:“是,我看着你们也是挺好的。”
原本还以为月娘是不得已嫁给了林大磊,现在看来却是她自愿的,方才眼角偷偷打量他们二人之间微笑的互动,那人高马大的一个壮汉,居然对她唯命是从、百依百顺,实在是。。。。。。让她不得不艳羡,若是来顺也能这样听话。。。。。。
脑中闪过婆婆那张生气的脸,相公如此听婆婆的话,她还能想什么,只小心翼翼行事,不出错就阿弥陀佛了。
两人这边各想着心事,忽听得外面有人说话。
“大磊啊,这两日怎的都没见你下地?我儿媳妇在你家吧?要说娶了儿媳妇,是好事儿也不是好事儿,这家里又多了一张嘴吃饭,偏又是个不怎么能干活的,我这只好辛苦点,不然你看看,有哪家新妇娶回家了,婆婆还日日下地里去的,那能干的媳妇都全揽了的。”
却是王婶寻了来,如娘听见自家婆婆的声音,立马站起身来,有些紧张的站在一旁,双手不停的绞着帕子。月娘有些惊讶她这般怕王婶,但想到刚才王婶连外人都不顾忌说的那般话,怕是这两天,没少挨说。别人家娶了新妇,都是先宠上几日,断没有立马就让新娘子去地里的道理。
☆、第67章 婆媳
林大磊一贯不与这些妇人打嘴,王婶说了一通,他只当没有听见,道了句:“就在屋里”,便去那间放杂物的屋子了。
王婶被林大磊冷落惯了的,也不在意,径直往正屋里来。
月娘听到声音,也站了起来,望了眼旁边紧张不已的如娘,她笑着走到门口迎王婶:“王婶怎么也跟着来了,莫不是怕我怠慢你的儿媳妇?”
王婶笑的如同弥勒佛一般:“你是个懂事的,我哪里怕这些,只是怕我那儿媳妇不懂事理,叨扰了你,故来看看。说这一个村子里啊,我家与你家最近,关系自然也就不一般,她是新妇,手脚又笨,我就叫她来跟着你学学,哪怕能学去十分之三,那我也是知足了的。”
把她说的这般好,不就是为了打压自己的儿媳妇么,犯得着把她牵扯进来,若她现在是如娘,怕是也能鸡蛋里挑得出骨头的。
月娘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眼角看见旁边想要上前又不敢的如娘,脸上尽是尴尬之色,绞着帕子的手指都已泛白,月娘实在不忍心,请了王婶进来坐,又拉了如娘过来,笑道:“王婶这是在抬举我呢,我哪里就有那么好了,倒是如娘十分的乖巧,来了我这,一直虚心学着针线,还说要好好伺候公婆和夫君。我看她实在聪明,几乎一学就会,不如就与我和李大娘一处做针线挣些贴己钱罢,这样也能让你少点辛苦。”
月娘着实喜欢没有心计的如娘,不忍心看她受委屈,帮她说了几句好话,正巧前几日李大娘说买针线的人家嫌货少,如娘若是来一同做,既帮了她们的忙,又能尽少的被王婶训,亦能挣些体己钱,即便这钱最后归了王婶,便也不能说她是一无是处,只吃饭不干活罢。
如此一举三得,如娘听了先是怔了片刻,而后明白过来,感激的望了眼月娘,然后紧张的看着自己婆婆,生怕被她拒绝。
王婶听了也觉得不错,低下头思索了片刻,想要答应,但是又想到,这样的话,儿媳妇就不经常在旁边了,她耍婆婆威风的时候就变少了。
月娘大约能猜出她心中所想,坐在她旁边,拿起方才的针线,继续道:“况且来日方长,王婶纵然一时不舍得如娘,也得为以后打算不是,她年纪还轻,性子活泼,不如多做些针线活定定心,再来,也能帮衬你不是,外人知道了,也只会说你是疼自己儿媳妇的。”
王婶听了这番话,便没有什么可顾忌的了,来日方长,她又何必急在这一时,这儿媳妇已经嫁到她家了,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月娘手艺极好,能跟她多学学也是不错的,况且还有钱拿,怕是挣得也不少呢。前几日还见那李大娘子耳朵上坠了一对金耳坠,金闪闪的,还说自己回回往集市上跑挣不了几个钱,是个劳碌命。
想到这,王婶就撇了撇嘴,不挣钱还在那穿金戴银的,当这些人都眼瞎啊!
如娘自是不知自家婆婆心中所想,见婆婆皱眉撇嘴,一颗心已经吊到了嗓子眼处,只怕婆婆道一声不行,她就得立马打回地狱里去。
王婶看了眼缩在月娘身后的儿媳妇,真是小家子气,家里那么多地,就给那么一点陪嫁,还花了那么多聘礼,真是赔本的买卖!不过现在已经娶回家了,又不能退回去,以后必然要她多挣些钱,方才能捞回本来。想到那些金银能戴到自己身上,王婶就愈发飘飘然。
“这样的话,那就让她给你帮帮忙也行,只要你们不嫌她笨,不嫌麻烦,至于挣不挣钱的,也没有什么要紧,只要多学点东西,收收心,我就阿弥陀佛了。”
如娘听了这话,顿时松了一口气,心中雀跃起来,心中对月娘更加亲近了一层。
王婶唠唠叨叨半晌才离去,临走之前说好以后每日如娘都要来月娘这里一同做针线,既可以有个伴,也可以学点东西。
月娘送二人至门前,见如娘频频回头看她,面露不舍,月娘对她摆了摆手以示放心,方才作罢。
回身就见林大磊从那件放杂物的屋子里走出来,满脸的不悦,月娘知他委屈了,走上前道:“你在这屋里做了什么,饿了没有,我去给你做饭。”
林大磊勉勉强强的点了头,想了想,嘱咐月娘道:“她那人向来啰嗦,琐事太多,她们家里的事情你不要插手,省得倒时帮了忙,还落不到好。”
月娘想到他因避嫌躲了一下午,心情定是不好,只道:“我知道了,只是见如娘心灵手巧又聪明,不妨教教她针线活,既能帮衬我一二,也避免她们婆媳二人闹矛盾。”
林大磊听到如娘,一时不知道说的是谁,听到后面方才弄清楚,却是来顺媳妇的闺名,又听月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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