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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夫家的美娇娘-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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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无论如何也不能送与他人,王婶只得恋恋不舍的挪开目光走人了。
两人一同去集市,早早的起来就出发了,早上还有朦胧胧的雾气飘散着,路上没有几个人,林大磊怕月娘冷着,就把她的小手包在自己的大手里面,待到中午出了太阳就会暖和一些了。
他们去的早,但那些做生意的开门也很早,林大磊就把黄鹿和羚羊卖给了酒肆和客栈里,这次换的钱倒是不少,许是这两个牲畜有些难得,便贵了一些。林大磊就把换来的钱交给月娘:“这些钱你收着,以后家里的钱,都交给你管。”
这是他冒着危险挣得,月娘不愿意要,但是林大磊却说:“还是娘子收着吧,要是放我这,我又不知道省钱,没得让我败坏光了,以后我花钱,就向你讨要,以后我可要好好表现,这样娘子才会给我钱花。”
他笑嘻嘻的说着,月娘知道他是为了她,他才不是那种败坏钱的人,只不过是以前从来只有自己一个人,成亲以来,他处处顺着她,给她体面,如今连家里的钱都交给她管着,虽说钱也不算很多,但却能看出是极信任她的。
月娘便不推脱了,又何必驳了他的心意。时间尚早,两人就顺便在镇上逛逛,街道上的人也陆续多了起来,看到街边有卖糖人的,月娘就想起上次上元节的事情,最后回到家里,那糖人就不见了,许是不小心丢在了路上,月娘哪里还有什么心思想那糖人,只担忧着自己看到的。
林大磊却误会了,以为她是因为丢了糖人闷闷不乐,现下再看到糖人,自然也想起了那天,便拉着月娘走向卖糖人的摊子,不顾月娘不解的目光,给她向摊主要了糖人,最后付钱时才发现把钱都交给了月娘,这才有些灿灿然的看向月娘。
月娘心里原本还有些不安,但是看到他这副尴尬中带着窘迫的神情,心情突然好了起来,她掏出林大磊给她的钱袋付了钱,看着仍未从尴尬中出来的林大磊,突然把糖人塞到林大磊嘴里。
林大磊被她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月娘就咯咯地笑了起来,林大磊无奈的摇了摇头,把糖人重新塞回她嘴里道:“你吃吧,我不喜欢吃甜。”
月娘就含着糖人望着他笑,眼角余光出瞥见一个熟悉的月牙白的身影,她心里咯噔一下,手中的糖人就掉在了地上。
林大磊见她神情不对劲,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那狭窄小巷子里,只有墙头的大红灯笼在摇晃着,不曾见半点异常。林大磊回过头有些担忧的看着她煞白的面庞:“你怎么了?是不是昨晚受凉了?”
抬手摸了摸月娘的额头:“好像不热。”又以为自己的手太热,摸不出来,便要把自己的额头与她相抵试温度,这可是大街上呢,这么多人,月娘自然不愿意,推开他:“我没事,只是可惜这糖人。。。。。。”
想想自己也真是与糖人无缘,两次都弄丢了。林大磊见她满脸遗憾,便要再给她买一个,月娘却不想要了,既然无缘,又何必强求,她以后都不打算再吃这东西了,说起来,两次买它,总是碰见不想碰见的,以后还是避着的好。
好心情再次没有了,只是这次却不好恢复了,只想回到自己和林大磊的小窝里安静的待着。
一路上月娘都不说话,林大磊以往她是因为那个糖人,想了想,揽过她笑道:“那糖人确实没什么吃头,还那么甜,回头我给你做糖炒花生,香香甜甜的,你肯定会喜欢吃。”
月娘惊讶他还会做这些小零嘴,林大磊有些骄傲的解释:“以前过年的时候,爷爷都是给我炒许多花生的,只不过我不爱吃甜的,便省了糖。其实很简单的,你什么时候想吃了,嘴巴馋了,我就炒给你吃。”
月娘被他这样一说,心里暖暖的,感激他对她的好,但同时也更担心他知道萧晟的事情后的反应,虽是在笑着,眼底却掩不住浓浓的担心和忧愁。
把她的情绪看在眼里,林大磊有些疑惑,但也没有问什么,揽住她时,总感觉身后好像有人在跟着,他微微侧头看去,只见草丛里一阵荡漾,似是风吹过。他看了看自己石头般的拳头,不论是否真的有歹人,他都没有什么好怕的,这样想着,便继续揽着月娘慢悠悠的往家走去。
两人走后,丛林后走出一位身穿月牙白长衫的男子,他有些嫌弃的拍了拍身上不小心沾上的草叶,望着逐渐远去的两人,心里愈发不平。那男子看起来又高又壮,尤其是和娇小玲珑的月娘站在一起,愈发显得月娘小鸟依人。
萧晟眯了眯他那狭长的凤眸,这样的两个人,怎么可能般配,那男人若是想要欺负月娘,岂不是和对付小鸡仔一样么?只是没有看见那男人的长相,碍于月娘昨日的警告,他没有贸贸然的出去与那男人相对,不过看他这样警惕的样子,不像是普通的村夫那样笨拙,萧晟也没有放在眼里,左右是个乡下人,再怎样都是无法和他相提并论的。他只要稍稍使些微不足道的小手段,介时谁优谁劣,这人如何,月娘自然就能看出来,再也不会为人所骗了。
直到家里,那人都没有再出现,林大磊只当宵小之辈,没有在意,反观月娘,好像也是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
此时暂时搁下,王婶的大儿子来顺要成亲,这日林大磊早早的就起来去帮忙了,月娘也跟着早起了,吃了早饭,她今日穿了件浅紫色的对襟外裳和梅花百水裙,简朴大方,既不夺人眼球,却也不失优雅。
她本是这样想的,但她长得实在是太标志,无论穿的多素净,都难掩好妍丽,于是或艳羡或嫉妒或鄙夷的眼神还是不断,但好歹她是女子,只待在里面,外面一群大老爷们在呼天喊地,尤其是新娘子来了以后,更是叫嚷的厉害。
农家不像深宅大院,只隔了间墙壁,于是外面的喧闹声十分的大,听这声音,是比她成亲那日还要人多的。不知这王婶是不是村子里家家户户的人都请了来,一个院子里都已放不下,连大院外面都摆上了酒席,还在向各处借座椅。
那些愿意不愿意来的,都带来了一家子人,老老少少的,仿佛要把随的礼钱都吃回来。
月娘跟着蔡氏、李大娘等人在屋里说话,只等新人进来了,与新人说说话之类的。
王婶虽是小气,但好歹还知道给她们在屋里留些花生瓜子之类的小吃,省得等的无聊。月娘就从窗子里往外搜寻林大磊的身影,就见他帮着别人抬桌子,怕是还有客人没来,那桌子在他手里就仿佛小板凳一般,毫不费力,反观那些好几个人抬着一张桌子的,倒显得十分滑稽了。
李大娘见月娘一直往外看,也顺着看过去,正看见林大磊放下一张桌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李大娘就悄悄地那胳膊肘戳了下月娘:“怎么?心疼了?”
把月娘闹了个大红脸,李大娘吃吃的笑了起来,恰好王婶走进来看见,乐呵呵的问道:“哟,这么开心,笑啥呢,说出来我们也跟着笑笑。”
月娘更是尴尬的低下了头,李大娘见她问起,就笑着应道:“没笑什么,我们再说姐姐你好大的手笔啊,村子里也就你能请来这么多的客人了,这酒席都摆到大路上了,那城里有钱人成亲有摆流水席的,我看都不如你有派头呢。”
☆、第62章 喜宴
旁边的人都笑着应和,王婶听出她话里的意有所指,不过她今日心情好,倒也没有在意,刚想笑着说几句,就听外面喊了句:“新娘子来啦!”
众人齐齐站了起来向外面望去,王婶忙跑回了大堂,她是婆婆,自然要接受新人的跪拜的。
行礼估计还有一会儿,月娘记得那会儿是有多累的,但亲身体验是一回事儿,看别人又是一回事儿,虽是在乡下,但礼节在月娘看来依然很繁琐,终于看到新娘子跨门进来,由喜婆扶着,看不见面容,但能看出个子很高挑。
月娘望了眼身穿红色新郎服的来顺,他有些缅甸的站在一旁,明明想笑,却极力绷着一张脸,看起来有些滑稽。不过想必对这桩婚事,也是极满意的。
送入洞房的时候,有人想要闹洞房,被来顺千求万求,又许了待会儿多罚几杯这才勉强放过他们。月娘记起当时是没有人要闹他们的洞房的,想必是顾忌林大磊吧,不过那样避免了许多尴尬,倒也是不错。
新郎新娘行完礼,新郎就要出去了,临走时磨磨蹭蹭,直到被屋里的几位年长些的妇人噗嗤一声笑出来,这才通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跑出去了。月娘跟在几位妇人身后,见那位新人就坐在喜床上,也红着脸不敢抬头。
那几位妇人就开始在旁边东扯西扯,报了各自的来头,不知有谁问了句那新娘子的年龄,嗓音颇大:“哟,今年十七了啊,与我们大磊娘子差不多,她今年过了年也是十七,也是时间不久的新妇,这样看来,你俩定会能说到一块儿去。”
那新娘子就娇羞的抬起头往月娘这边看来,就看见一位正冲她温婉笑着年轻女子,若非她人说是新妇,看起来竟像是比她还小几岁的姑娘家。这样一个娇美如花又温柔可人的女子,居然嫁给了年纪又大脾气又莽的林大磊?她看向月娘的目光便有些好奇。
月娘也不说话,只是在那笑得十分得体。
旁边就有人附和:“对啊对啊,你们两家又离得这样近,平时串串门说话是最方便的了。”
又有人道:“只怕新郎官不愿意放漂亮的新娘子出去呢。”
新娘子因好奇月娘而抬起的头,因为这句话再次不好意思的低下了,但是大家还是看清了她的面容。
与月娘比起来,实在是算不上白,但是与那些经常下地干农活的妇人相比,皮肤还是很不错的,浓眉大眼,嘴唇有些微厚,看起来十分实诚,并没有像王婶说的那样待人轻蔑,月娘对她的第一感觉不错。
与这娇羞的新娘子比起来,月娘觉得自己脸皮已经厚了些,自己终于不再是总被人拿来说笑的那个了。只是新娘子对她的好奇和好感也挺高,时不时的偷偷往她这瞟上几眼,月娘只作不知,一副认真听旁人说话的温顺模样。
宴席之后回到家,月娘揉着笑僵了的脸,对正洗脸的大磊道:“我挺喜欢那个新娘子的,看起来就面善,一点也不像王婶说的那样。”
这是林大磊第一次听见月娘话家常,有些惊讶的看了她一眼。月娘说完以后也觉得有些不妥,她背后从不道人是非,却不知今日是怎么了,突然就说起了那样的话。
林大磊惊讶过后便心中了然,若非把自己当成最亲近最信任之人,她也不会在他面前露出这等小女人之态,毫无顾忌。见月娘不再吭声,他擦了把脸走到月娘身边道:“王婶向来都是说话夸张几分的,她的话你只需信一分便可,其它的听听就过了,不必在意。”顿了顿,又道:“你与我说这些话,不用觉得有何不妥,你我本就是一体的,那些贴己话不与我说,又与谁说?”
月娘还是有些不自在,总觉得说人长短是非总是不好的,心想也幸亏对方是林大磊,不过换成别人她可能不会这般草率,但脸面上终究有些过不去,正好在家饿了一天的哼哼跑了进来,月娘便去给它弄些食物了。
林大磊白日里见来顺娶个媳妇就差把嘴裂耳根后面去了,便情不自禁的想起了他和月娘的成亲之日,夜里自然免不了一番耳鬓厮磨,翻云覆雨,直到月娘香。汗淋漓的嚷着腰疼,他这才想起上次饿了好几天的教训,只好恋恋不舍的休战了。
翌日,林大磊起身时月娘也跟着起了床,记起昨晚她是累极了睡着的,林大磊便想让她多睡一会儿,月娘觉得昨日林大磊帮忙扛桌子,肯定很累的,便要起来给他做饭。
两人一同起床,洗漱之后,林大磊就拿起柴禾劈柴,月娘就在厨房里升起炊烟开始做饭,小鸡仔们已经长得大了许多,现在差不多可以看出公母来了,有那半大的小鸡就在鸡窝里转着圈叫唤,看起来精神十足。
这样安逸美好的画面,在月娘往后的日子里,总是会经常的想起,那是多少荣誉富贵都换不来的珍贵。
月娘把饭做好之后,没有着急盛饭,就蹲在一旁看林大磊挥舞着斧子砍柴,他身上的肌肉跟着他的动作一紧一松,看起来十分有弹性,怎么她摸上去的时候就觉得硬硬的呢,有时她被他弄得失措了,张嘴咬上去,就好像咬在牛皮上一般,韧性十足,还有些镉牙。而他却好像很喜欢她咬他,每当那时他就会变得更加勇猛,让她更加痛苦不堪。
想起以往的那些事情,月娘脸上便情不自禁的布满了红霞,似嗔似怒又饱含甜蜜着斜睨着那轻轻松松就将一块粗壮的木柴劈成两半的男人。
不料这千种风情的撩人之态落在他人眼中,心中便激起了千层浪,尤其是这样美好的女子,居然为了一介村夫亲自下厨学会了做饭,这与那乡下粗糙的妇人有何不同,嫉妒与不甘瞬间淹没了他,挥开前方遮挡的树枝,他大步迈向那小小的庭院之中。
月娘眼睛瞥见有人过来,就立时收住了要打趣自家男人的话,抬眼望过去,方才脸上布满的红晕迅速褪尽,一颗心沉入了低谷。
林大磊把砍成两半的柴禾仍在了一旁,抬眼看见一个陌生男人满含愤怒的走了进来,那人穿了件圆领藏蓝色的直掇,看起来富贵高雅,只是那张脸却显出他处事之态依然有些稚嫩。
“这位公子,如此贸然鄙人寒舍,不知有何贵干?”林大磊冷冷地问道。
萧晟停下脚步,这才认真打量这个一直想见的男人。他有着一张棱角分明、不怒而威的面容,尤其是右脸下方的那道疤痕,绷着脸时,使他整个人带出一股子戾气。粗糙的布衣,做工却很细致,可以看出做此衣裳的人对穿衣裳的人的在意。身板高大健硕,是他家寻常的家丁三倍有余,这样一个粗俗的汉子,月娘定是受了他的威胁,才肯委身与他。
这样想着,他望着林大磊的眼光除了轻蔑还带了丝狠劲:“我来,自然是来找故人的。”
他下巴轻扬,头高高昂起,十分的不屑。
这样幼稚,林大磊微不可察的冷笑了一下,身板瘦削,皮肤比女人还白,他自然不会和这人一般见识,冷淡道:“不知这位公子的故人是谁?现下只有鄙人与拙荆,怕是走错了门吧?”
这样霸道,萧晟心中更是愤懑,平日里肯定经常欺负月娘,区区一介村夫,晾他也没有什么能耐。
“我当然没有走错,若是早早知道了,又何至于晚了这些日子,白白便宜了你这无知的村夫!”
林大磊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他转头看向已经满脸惨白的月娘,心中有些了然,他走过去把月娘拉在身后,小声问道:“你可认识此人?”
月娘紧抿着唇不吭声,脸色十分难看。
萧晟见到两人的动作,以为林大磊是心虚被人撞破,打算再威胁月娘,让她不许说实话。萧晟便大声喊道:“月娘,你别怕,既然我来了,自然是要救你回去的,你受过什么委屈,只管和我说,就算这男人是三头六臂,也定敌不过我手下那几十个护院。”
林大磊听那男人唤自己妻子的闺名,心中大为不满,但目前不知眼前究竟是何人,若是月娘兄长的话,他倒是不好冒犯了。后来又听那男人说什么救月娘回去,便忍不住张口点醒他:“这位公子,月娘现在是我林某人明媒正娶的娘子,实在是不知你口中所说的救回去是何意思。反观这位公子倒是十分唐突,贸然进他人家院,还没有自报姓名,如此指手画脚,实在是与着装大相径庭啊。”
☆、第63章 较量
“你!”萧晟不想一个小小的村夫居然敢反驳他,还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他恼怒的伸出一根手指恨恨的指向林大磊,“你少在那贼喊捉贼,我说的什么意思,你少在那揣着明白装糊涂。好,你想知道我是谁,那我就告诉你。”
萧晟扭头看向月娘,语气变得温柔下来:“月娘,你来告诉这个男人,我到底是谁?”
林大磊也看向身后一直脸色苍白的月娘,只觉得她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他急忙扶住她,关切的问道:“月娘,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萧晟见林大磊触碰月娘,大为恼怒,挥出拳头就朝林大磊砸去。空气气流加快,林大磊没有回头,轻轻伸出一只手,轻而易举的抓住了那只花拳。萧晟一怔,不想他力气如此之大,自己的手一时抽不住,便攻击下盘,一条腿向林大磊下方踢去。
林大磊轻快的一个转身,就躲开了他的绣腿,同时松开了他的手,萧晟一时没有收住力道,被惯性往后带了去,后退数步方堪堪停在五步开外,险些没有摔倒。
在月娘面前,萧晟面色涨的通红,早知道就多带些人来了,也不至于如此丢脸。
月娘怕两人继续打起来,急忙上前拦在林大磊身前,对满脸羞愤的萧晟道:“不要再打了,你是打不过他的,想要留点颜面,我劝你还是尽早离开。”
萧晟觉得自己被看轻,备受侮辱,他脸上红一阵,紫一阵,青一阵:“月娘,你怎么能如此黑白不分,我是在为你好,你看看你刚才在做些什么,你居然亲自下厨房做饭!这是一个小姐该做的事情吗?你居然如此贬低自己的身份,屈身于一个粗俗无知的村夫,到了现在,你为什么还要如此冥顽不灵呢?所有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你跟我回去,然后就可以过你想要过的生活了!”
“我想要过得生活?”月娘心里十分烦乱,只想让萧晟赶紧消失,她不知道林大磊现在心中是怎么想的,她不想萧晟在说出什么让林大磊误会的话:“我想要过得生活就是我现在正在过的生活,我过得很好,只要不被任何人打扰,我就很满足,这是我如今最大的心愿了。”
“你疯了,这有什么好?”萧晟十分不理解,“你要亲力亲为,你居然为了这样一个男人下厨做饭,他的这件衣服也是你亲自做的?你作甚么要这样糟蹋自己,你到底明不明白你以后要面临的生活,还是他手中有你的什么把柄,你不敢与他对抗?”
月娘觉得自己与对面的人真是完全无法沟通了,她双眼通红,都已无力再解释,林大磊扶住她颤抖的身子,对对面那个明显想要拆散他们,把月娘带走的人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我是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带走我的妻子,想要她离开我,那就踏着我的尸体。”
月娘一惊,急忙回身捂住他的嘴。
萧晟冷笑一声:“想知道我是谁?”他左手伸进自己胸口的衣间处,从里面缓缓掏出一个蓝色的绣着祥云的荷包。
林大磊古怪的望着他的动作,月娘在看到那个有些眼熟的荷包后,身体开始摇晃起来,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倒下。
“眼熟么?这个针线,可是和你身上的衣服来自一个人的手。”萧晟望着林大磊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没错,这就是月娘亲手为我绣的,在我十八岁生辰时,她送我的定情信物。”
林大磊眼中闪过震惊,他低下头平静的问月娘:“是么?我原以为,他是你的兄长。”
月娘已经满脸的泪水,双手紧紧攥着林大磊胸前的衣服,仿佛使了全部的力气。林大磊不忍心,他抬头望向那个得意洋洋的男人,或许是真的,除了没有什么力气,却有一副好皮囊,身着富贵,家境应该比他强上许多。与月娘站在一起,倒真是挺般配的,若是月娘没有遇到之前的事情,没有嫁给他,恐怕就是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了吧?不必跟着他吃苦受累,亲力亲为,有人服侍着。现如今那人找了来,或许,月娘会想要和那个人离开?现在拿捏不定,只是因为愧对于他?
林大磊苦笑,之前的一切都是幻梦一场么?就要结束了?这才想起月娘最近这些天都有些不太对劲,原来她之前就与这男人相逢了?是怕伤害自己吧,她那么善良,是觉得如果离开了,会一生心怀愧疚不安吧?
萧晟见月娘只伏在林大磊怀中哭泣,不作任何解释,也不说话,心里开始焦急起来,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应该想好所有对策再行事,如今单凭他一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把月娘从那人手中夺出,而月娘还十分的反抗。
看着眼前那对亲密的人儿,萧晟有心上去阻止,又忌惮林大磊方才的力气,想了想,对林大磊怀中的月娘道:“月娘,你先再忍耐上几天,待我回去想好对策,立马就来带你回家,你只管放心。”
带人来?那父亲岂不是也会知道?月娘急忙抬起头回身想要阻止萧晟,却见他悄悄一闪,人就跑了出去。
若是事情闹大了,该怎么办?那样的话,林大磊会不会被诬陷为强娶民女而抓起来,月娘担忧的看向他。
林大磊眸中一片深沉,月娘看不清里面究竟包含着什么情绪,只觉得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她有些心慌,泪水沿着脸颊两边不停的滑下,近乎绝望的看着面无表情的林大磊。
这样的月娘,哭的几乎上气接不到下气,林大磊不明白她究竟为什么哭,是看到旧人太过于欢喜?还是对他的愧疚之心让她无法安然的离去?但是这样的她,还是让他心疼不已。暗自叹了口气,把她轻轻揽进怀里,无声地安抚着她。
无论如何,饭总是要吃的,但经过萧晟这一打断,做好的饭早已冷掉了,两人一同默默地把饭温热了,但是对着重新温过的饭菜,两人一点食欲都没有。还是林大磊在旁哄了几句,月娘才哄着眼睛吃了一小半的饼子,再也吃不下什么了。
林大磊见她这样,如何又能吃得下?月娘就见平时能吃上三五个饼子的林大磊,这次也只吃了几口就放下了,没有让月娘刷碗,林大磊自己去把东西都收拾了。
想起昨夜的温存,再看眼前突然变得冷淡的林大磊,月娘心中一阵刺痛,是因为萧晟的那些话,现在才什么都不要她做的吧?那么,他会不会也不要她了呢?
晚间两人躺在床上,黑暗淹没着四周,只听得对方的呼吸才能确认旁边确实有个人。
月娘轻轻的翻了个身,就听见黑暗中的林大磊低低地叹了口气,随后贴身过来,在她脸上抹了一把,果然湿漉漉的。无奈地把委屈不已的小人儿拉到自己怀里,轻拍着她,只是不明白她为什么哭的这样伤心,是因为那个男的?
林大磊心情不爽,但是不爽又能怎样?怀里的人舍不得说,舍不得骂,像现在她明明改给他一个解释,却只是在那毫无头绪的哭泣,让他觉得,好像是他做错了事情一般,但是又不舍得逼迫她。
月娘身上变得暖和了,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回身紧紧拥住林大磊,把头埋进他结实滚烫的胸膛上。
她这是第一次这样主动,林大磊的心里面就软了下来,同样紧紧的回拥着她,有些委屈的低声问她:“你。。。。。。还没有说。。。。。。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月娘身体一僵,林大磊感受到,努力掩饰住自己的心情,作无谓道:“没关系,你不想说的话。。。。。。”
“是姐夫!”月娘突然抬起头打断他。
林大磊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是这个关系,他低头努力去看月娘的表情,奈何今晚的月亮掩在乌云后面,什么都看不清,只看到一个模糊不清的轮廓。
“姐。。。。。。夫?”
“嗯。”月娘小声的应着,顿了一下,又道,“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他长我两岁,与我。。。。。。与我姐姐同岁。。。。。。”
“你还有个姐姐?”林大磊脑子灵光一闪,突然恍然大悟,“那日,我们在集市上,旁边有个一直盯着我们瞧的女人,她就是你的姐姐?”
月娘点了点头,又想现在黑夜,他看不到,又轻轻的嗯了一声。
林大磊就回想当日的情景,怪不得会觉得那人长得与月娘有几分的相似,尤其是那双眼睛。只是,那个女子眼中像是含着冰,不像月娘,盯着你瞧时,仿佛能把人瞧化了。
☆、第64章 倾诉
“那么,她那日是来寻你的么?”可是后来想想,那个女的好像也没有开口说什么,甚至见到他们离开,也没有上前阻拦过。
“不是。”月娘复又把头埋进林大磊怀里,闷闷的说,“她那日应该是要去寺庙上香的,许是巧合,就那样遇着了。”
林大磊有些奇怪,姐姐遇见自己丢失许久的妹妹,不是应该喜极而泣么,再不济也要问清楚她现在的生活和之前的遭遇啊,可是竟然没有一句话要说么?
月娘能理解林大磊此时的不解,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家,亲人走失,再次相逢绝不能是这样冷淡的场面,于是故作轻松的语气解释道:“许是以为我已经死了吧。”
怕是从未寻找过吧?林大磊无语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以前只以为月娘是和他一样失了父母的,于是与她亲近的人只有她曾提起过的,也是唯一提起过的奶娘,现在突然冒出了一个姐姐,奇怪的是,姐姐没有找来,来的却是姐夫?居然还说什么定情信物?
想了想,他问道:“不是亲姐姐?”
月娘怔了一下,犹豫着答道:“是亲姐姐,我们一个父亲。。。。。。”
那就不是一个母亲的了,林大磊了然,怪道亲姊妹之间这般疏远:“那么,你娘亲她。。。。。。”
“不在了。。。。。。在我很小的时候。。。。。。”月娘这才发觉林大磊对自己的了解实在几乎是一无所知,她从来没有主动提起过,他也从来没有问过,除了那次问了她的姓名,再也没有逾矩问过其他的。月娘也觉得此生再也不会回去了,也没有想过回去了,于是之前的事情便不想再提起,以至于现在突然出现了一个与她有关的人,林大磊他,肯定会不安的吧。。。。。。
哪怕如此,他还是一句谴责都没有,明明心里难受,还是过来先安慰她,虽然什么都不知道。
“我是庶女。”月娘打算将一切都告诉他,免得他胡思乱想,猜来猜去,与其彼此生了嫌隙互相不再信任,不如敞开心扉,把一切都说清楚,就算最后他嫌弃她,不要她了,她也绝不会再跟那人回去。
“娘亲原是伺候父亲的丫鬟,后来娶了嫡母,就开了脸抬了姨娘,生下我不过三年就去了,说是生了痨病,那时候我小,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后来就是奶娘带着我,只是八岁时,奶娘突然被母亲送到了庄子上,后来就听来回话的人说,也病死了。。。。。。”
竟这样巧,都是得了病死的,林大磊不禁怀疑,但是看了眼缩在他怀里微微颤抖的小姑娘,那又能如何呢,她当时那么小,什么都不懂得,又没有人帮她,而现在也过了那么多年了,再从头查起,也没有任何的头绪了。
停顿了一下,月娘继续道:“今日的那个男人,他的曾祖父与我的曾祖父读书时就认识了,而我的父亲与他的父亲也是一同上京赶考,后来他父亲考出的成绩比父亲好一些,现任承议郎。于是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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