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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明皇-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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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不上吧,至少朝中不少大臣都明白皇上的意思,你看首辅刘大人在朝堂都没有说话,说不定就是他们跟皇上合演的一出戏罢了。”
温体仁没有想到竟是这样,不知如何接口。正在那找话题时,张惟贤又开口了:
“那些红毛番子怎么找到鸿胪寺去的?”
“下官也不清楚,以前都是跑到礼部来的,这回倒是给他们找对门了。”
“恩,算了,这也不是什么事情。”
两人就这样亦步亦趋的出了午门。
第八十章 喜事
在袁妃百日后,我就把秀儿接进宫里了。因为把秀儿放在外府实在惹大臣们非议,虽然他们还没有正式上疏给我,但朝野内外都知道了这件事。他们一再有意无意的透露出希望我能多封些宫妃,广添皇嗣。对此我装聋作哑,完全不作理会。
六月初八,举行册封仪式,我最烦就是这些礼节了,但是里面的这些繁琐的礼节却恰恰体现了大明的等级制度。我暂时也无力改变这些东西,看着秀儿红艳艳的脸盘,我只好忍耐了。先是着衮冕,告太庙、世庙讫,易皮弁服,御华盖殿。百官公服入行礼。正、副使朝服承制,举了节册至景仁宫。之后婉琴还要带着妃子们到奉先殿祭告,仪式才算完成,秀儿给我封为慧妃居于景仁宫。
忙完自己的事情还要给我的侍卫们成婚,看着谷刚他们猴急的样子,我也不好再拖。否则他们这些家伙当值守卫都心不在焉,干脆把他们的婚事也办了,让宫里热闹一下。
给宫女成婚这事在大明一代还没有过,司礼监们不知道用什么礼仪,而且也不知在什么地方主持。最后只好我出面把封妃子的礼仪七拼八凑订了下来,地点选在宁寿门外,那里比较宽敞又是偏殿,用来做侍卫们成婚的场所最为合适。因为刚册封秀儿没有多久,很多仪仗的东西都不用另备。
那天一早,我上朝前便吩咐曹化淳先操办宴席,我下朝便来。结果在宁寿门外大摆了九十九桌酒席,所有没有当值的宫女太监都来看这个热闹。因为是宫内百宴,没有外臣到场,各房各监有名份的都坐上了酒席。
原先大家还颇为拘束,皇宫大内哪敢喧哗,但曹化淳宣了皇上的旨意,说是今日例外,大家可以喝得尽兴。很快婚宴的氛围就给调动起来,九十九个新郎给拉着到处敬酒。宁寿宫内,九十九个新娘正在梳洗打扮,旁边的宫女唧唧喳喳的议论着,把新娘们都逐个比了一下。今天是成亲的高兴,旁边的宫女看着也高兴,虽然结婚的不是她们,但彷佛看到了自己身穿嫁衣景象。就在上个月,皇上亲自颁布旨意,以后三年一次出宫的宫女都可以选择自主婚配。对于宫女而言,这是可以企及的幸福。伴着喜乐一起,整个宁寿宫都洋溢在一种喜庆的氛围中。
正是热闹的时候,我带着一后两妃来到宁寿宫主婚。方正华一声高呼:
“皇上,皇后娘娘驾到!”
顿时喜乐,笑声,划拳声立时停了下来,所有人纷纷都下了席在旁跪下,高呼:“参见皇上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云妃,慧妃娘娘千岁!”
“都起来吧,今天是朕的侍卫们大喜的日子,大伙就别拘礼了。今日咱们就例外一次,大家该怎么乐就怎么乐。喝到吉时,再给他们拜堂成亲。你们说好不好?!”
“好!”众人齐声应诺。
“那就入席吧,别在那站着了。乐官,奏乐!”
我跟皇后她们给引到宫前首席,这一围只有我们四人,而且她们都是女孩子,斯文得紧。下边可就热闹了,特别是那些禁卫们,得到皇上的旨意后,都敞开来喝。北方大汉喝酒极为豪爽,通常一喝便是一海碗。好在那些新郎们酒量都还不错,至今还没有一个给喝趴下了,不然待会拜堂都有问题。
差不多到吉时了,司礼监的礼官在司仪台上大喝:“吉时到,请各位新人出来拜堂。”
早已准备的鞭炮给点燃,在几十通鞭炮声中,九十九个新娘给嬷嬷们背了出来,各个都凤冠霞披,穿着大红的嫁衣。那些没有娶到媳妇的单身汉看到新娘出来,更是群情涌动,要不是我在,他们便要围住看新娘了。
我正笑呵呵看着下边的人,突然看到旁边的秀儿眼里有一丝落寞,我知道她心里有些渴望自己也能穿上大红的嫁衣,但是她这辈子已经不可能了。我握住她的小手,满脸歉意的看着她。秀儿没有想到我会在公共场合,在婉琴皇后眼皮底下,居然这么大胆的来抓她的手,搞得她满脸通红。
下边的新郎跟新娘牵着红绸带分成两行站着,只听见礼官唱喝道:
“吉时到,喜乐起,新郎新娘上前拜堂!”
“跪……一拜天地……起!”
“跪……二拜我皇……起!”
“跪……夫妻对拜……起,礼成!”
下面的新郎新娘在礼官指挥下,新人们行了三拜之礼。我拿了杯酒,起身上前,清了清嗓子道:
“下面的新人跟朕都不是外人,新郎们是朕的随身侍卫,跟在外出巡时立过功,都是一等一的好男儿。新娘们呢,是皇后亲选留下来的忠厚人,今日你们能够成亲,朕恭喜你们。”
“臣等谢皇上天恩!”新人们都跪下谢恩。
我示意他们起来,接着道:“不说这些虚礼,大丈夫成家立业,朕希望你们成家之后,能够继续为我大明立功。朕对于有功之臣是不会吝惜朕的爵位,你们也为你们旁边的夫人拿个诰命回来光宗耀祖。有没有信心啊?”
“有!”九十九个新郎轰然答应!
“好,干了这一杯,就把新娘接回府了,朕给你们三日假期。来,干!”
谷刚为首的一批侍卫们都虎目含泪,整齐划一的行了个礼,一口把酒喝干。然后礼官唱喝着送新娘入轿,几百个充做脚夫喜滋滋的禁卫抬着新娘们从东华门出了宫。街上的人看着花轿居然是从皇宫出来,全部在那围观,数一数竟有九十九顶,整个京城轰动起来。一打听才知是皇上赐婚,惹得不知多少人艳羡。
等新人们都走了,我才带着妃子们回去。因为忙了一早上,中午回来便休息了下才处理各地的奏折,晚膳后便去了景仁宫,因为我刚封了秀儿不久,最近都歇在秀儿这比较多。
我到时却看到秀儿在那望着窗外,好一会才叹了口气转身。原本紧绷着的脸,看到我便露出笑容。
“皇上来了,臣妾没有出迎,还望皇上恕罪!”
“你啊,还恕什么罪,朕看你刚才在窗口发呆,在想些什么呢?”
“臣妾没有想什么!”
“是不是宫里的生活不习惯啊?”
“多谢皇上关心,臣妾过得很好。”
“恩,真是个调皮的小家伙!秀儿不说,朕也猜得出来。”
秀儿好奇的问道:“皇上能猜到?!”
“你不信啊?!方正华,去把朕要的东西拿进来给我们慧妃娘娘看看!”
只见方正华领着两个宫女进来,宫女手中捧着正是凤冠霞披。秀儿睁大眼睛不可相信的看着我,梦呓般道:
“皇上怎么知道的?”一边说着,一边欢天喜地的上前去拿来看。
“呵呵,朕要是连秀儿心里想什么都不知道,那朕怎么算一个合格的夫君。来,试一试!”
秀儿虽然很喜欢,但是要她穿上,不由得害羞起来了。
“皇上,这怎么可以!要是给外人知道,臣妾担当不起。”
我看秀儿害羞,便道:“好了,方正华,你们都下去吧!你跟皇后说,朕今晚就在景仁宫了。”
“奴才遵旨!”
等宫人们都下去了,我便道:“好了,现在没外人了,秀儿就穿给朕看看。”
秀儿此时也按捺不住,便拿了新娘子的衣裳,跑到屏风后边装扮起来。看着屏风后秀儿苗条的身躯,不禁有些兴致。
“如此无酒那就太扫兴了,来人,弄几个慧妃喜欢吃的小菜,再拿两壶酒。”
外边的宫人应着,一会便端了进来,我一人坐在桌前就喝了起来。
过了半会,秀儿有些扭捏的出来,红艳艳的映着秀儿的脸盘,甚是好看,难怪人家都说,女孩子做新娘的时候最美丽。
“皇上,臣妾这样好看吗?!”
“恩,再划下眉,打打胭脂会更好。”没想到我一句话,秀儿又去打扮了一回。
我一边喝,一边笑嘻嘻的看着秀儿。可能今日自己撮合人家成亲心里高兴,便喝得有些飘飘然,不觉间竟然有些醉意。好容易秀儿又出来,我便道:
“好漂亮的新娘子!秀儿,来,咱们喝杯交杯酒。”
秀儿柔顺的拿起酒杯跟我手挽手喝了一杯,我混混噩噩的才想到,我还没有跟新娘子拜堂就喝酒了,于是我拉着秀儿要去拜堂,跌跌撞撞,后边的事情我酒醉得厉害,接着就迷迷糊糊了。
直到我醒来的时候,发现秀儿还穿着吉服像猫儿一样乖乖的睡在我怀里,那凤冠却给扔在了地上。我摸了摸还有些头痛的脑袋,想不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回头看着怀里的秀儿,她仍旧睡得很香甜,嘟起的小嘴说不出的可爱,高耸的酥胸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看得我忍不住大手袭胸,正当我拂上那可爱的小白兔时,秀儿居然醒了过来。
“皇上…”她很快就发现了我偷袭的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衣服下,覆盖到了她的胸部。她忙按住我搞怪的手,羞红着脸道:
“皇上,现在是白天…不能……皇后娘娘知道了会怪罪臣妾的!”
“没事,有朕呢!”
“啊,皇上…”秀儿只是按着我的一只手,却抵不住我另一只手的进攻。
“告诉朕,昨儿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啊?朕喝得晕沉沉的都不记得了。”
“臣妾也不记得了!”秀儿睁着大眼调皮的应道。
“那你说不说啊?”我手上加大偷袭她敏感地方的力度,惹得她娇呼阵阵。
“臣妾说了,昨儿…皇上拖着臣妾又是成亲,又是拜堂的,闹了一晚上不肯安睡。”
“呵呵,那你就是新娘子了,是不是该干点什么呢?”秀儿羞红着脸默不作声,我压上她柔软的身躯,正要大块朵颐的时候,却听得窗外方正华道:
“万岁爷,到时候起身上朝了,大臣们都还等着呢!”
我正待不理,秀儿却不依了,连推带哄的把我给拖了起来。没办法,想着自己松懈不得,只好起来梳洗。
用了早膳出得门来,方正华知道破坏了我的好事,头都不敢抬,在后面跟着我上朝去了。
第八十一章 行路难
原来做个勤政的皇帝这么累,不仅每天没有懒觉睡,而且还有一大堆的奏折等着披阅。我经常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第二天起来腰酸背痛的。实在看不过去就只拣些重要的看,州府以下的事情就跳过,直接按内阁的意见办理。有时处理不完,一些奏折我也发给曹文衡他们,让他们发现问题再跟我上报。现在的铭心堂不仅是《明刊》的总部,也是为我积累人才的地方。原先看好的陈文一给我放出去两年,也不知磨练得怎么样!去年春所有出去视察卫所改制的都回来了,只有陈文一带着一队人马去了南边。看来这小子做事还真有恒心,连着上次跟他一起去考察的陈奇瑜也对他夸奖不已。
而此时的陈文一已在扬州府,他们一行人从直隶到山东,过了安徽下江西,回程经浙江到扬州府。 扬州城自古为繁华胜地,唐时杜牧有诗云:“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古人云人生乐事,莫过于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自隋炀帝开凿运河,扬州地居运河之中,为苏浙漕运必经之地。明清之季,又为盐商大贾所聚集,殷富甲于天下。
陈文一他们到了扬州卫所后,也没有太多事情做。从北到南,又从南往北一路查去。事情都极为熟练,那几个主簿更是行里好手,顺着就把帐面上的事情理清了。剩下的就是到田间,农户去看看,查下落实的情况。扬州卫的指挥使侯世英是个豪爽汉子,对陈文一他们极为热情。陈文一也喜欢他的豪爽,这几天相处之下几人熟络起来。一听说他们要去乡间查看,侯世英便亲自带路陪同前往。
扬州卫设在扬州城外的得胜山附近,所分的田地却是在七八里外。陈文一感到有些奇怪,怎么把耕田分得这么远!他们一行人七拐八拐的进了一个山丘旮旯,只见山腰里随便排着高矮不一的茅草屋,周边有几块大小不一的水田。侯世英边走边指着那些房子道:
“陈大人,那边是兄弟们盖着的,后边翻过几座山还有些,都是军户一家子。”
陈文一顺着山道走去,不远处有个老汉在耕田,此时六月,正是插种二季稻米的时节。陈文一停了下来,弯腰捏了把黄土,仔细看过才拍了拍手道:
“侯大人,怎么士兵们分到的田地都在僻壤之地?”
侯世英脸色不由一黯,干笑了下才道:
“陈大人,你不知道,在下官还没有当这个官的时候,卫所的田地都给人分了一空,后来督府下令重复原来屯田,在下只好去找扬州府,结果就弄来了这么些田地分给弟兄们!”
陈文一听了满怀疑窦,便道:
“卫所土地历来造册登记,你们按图索骥就可以找回来。你是从三品的官阶,那扬州知府比你低了一级,怎么他难道还敢不还?”
侯世英无奈道:
“下官也曾去找过他,可那些土地都已经典押给人。有的是粮食不足时典押出去的,有的是卫所需要饷银押出去的,总之都是些理不清的烂帐!再说卫所没有银子,也赎不回来。”
“哦,这倒让本官开眼界了。卫所的屯田朝廷征收了便是,你是扬州府最高长官,居然自己卫所的田地会有收不回来的?你一声令下,那些占用卫所土地的人全都可以拿了,他们难道还敢不归还!这卫所的土地是朝廷的土地,你却拿了些烂地来充数,发给跟你同生共死的兄弟!莫非这占土地的人便是你的私人不成?!”
侯世英给陈文一说的满脸羞愧,只是憋出了一句:“我没有占卫所一分土地!”
“那你为什么不敢收?”
“我……”
陈文一望着吞吞吐吐的侯世英心里有了计较,笑道:“本官在到扬州卫时,便知晓侯大人做这官不是靠着祖荫,而是一刀一枪拼上来的,卫所的弟兄们哪个不敬重!如今卫所分田弄成这样,你也是做过小兵的,对得起你手下的军户吗?”
侯世英蹲了下来叹了口气,许久才道:“陈大人说得是,下官做得不称职。原先卫所的田地都是肥沃的好地,属上等田。但后来大半给上任指挥使吴新敏押给了扬州的大商贾,下官也曾去收地,却给扬州知府堵住。他们手里拿的地契上有吴指挥的印鉴,现在吴新敏是新任的南京兵部右侍郎,下官不好驳回。扬州知府更是反对收地,他只把些新垦的田地补了过来。”
陈文一问道:“这扬州知府是何人?扬州是由南往北的要道,难道巡查的御史们都没有发现吗?”
旁边的指挥佥事道:“这扬州知府刘尺本就跟他们是一伙的,帐目上做得精细,要是不仔细到田头去看,根本就查不出来。况且,扬州府每年都可以按时交五十万的赋税,谁还来查啊!最受苦的还不是下面的人,我们卫所虽然在扬州府官衔最大,但跟他们不是隶属关系,也就只好这样看着了。”
陈文一看了下侯世英,只见他点了点头道:
“这些人平日坏事没有少做,但有人撑腰,那些遭难的百姓也是冤死不告官。”他又轻声说了句:“唉,咱做这官的都不去管,那些百姓更加不敢了!”
陈文一听了也是心中一叹!很明显,这个什么扬州知府跟原先的指挥使狼狈为奸,把卫所的好地倒腾着卖了,却拿次等田地来搪塞,侯世英他们给上下压制着没办法。这样的情况以前他在各省游历的时候没有少见。没有想到,新皇登基四年,如此大的官蠹居然还在位上欺压百姓。此番教他撞上便饶他不得。
“本官是来理清卫所的,这田地自然是得要回来。明日本官便去拜会下那个扬州知府。看是何人占了田地不还的!”
侯世英他们见陈文一为他们出头,心下又是高兴又是惭愧。
第二日一早,陈文一带着卫所一班人马进了城。扬州府衙在城南,修得是金壁辉煌,旁边的石狮子近有两米高。站门的衙役看到侯世英他们,嘴角微翘道:
“原来是侯大人,我家大人尚未起身,可否稍待一下,小的进去禀报。”
陈文一未等侯世英接口便毫无脸色道:“去吧!就说钦差大人前来拜会刘老爷!”
那正要转身的衙役惊疑的回头看了两看,忙跑进府里禀告。
过了一会,府衙的中门大开,穿着官服的扬州知府刘尺满脸堆笑的迎了出来。
“下官不知钦差大人远道而来,没有出来迎接还望大人海涵,海涵!”
陈文一也没有客气,来这的目的便是要惩治知府一番。他冷笑道:“你便是扬州知府吧?”
刘尺满脸的笑容不由一滞,不过刘尺是在官场混了多年的人,以为这钦差大人嫌他怠慢了,虽说这钦差是来查看卫所改制的,但好歹也是个钦差。刘尺恭敬的回道:
“正是下官!不知钦差大人有何吩咐?”
“呵呵,吩咐就不敢了,不过本官却是来找大人你讨吃的来了!”
这话让刘尺听着别扭,心想这钦差来扬州也不过几日,怎么就跟自己闹上来?难道是指挥使侯世英在一旁搞鬼。他疑惑的望向侯世英却只见他一脸严肃,看不出丝毫端倪。不得其解的刘尺又转念一想,不会是这钦差大人看着扬州是个富庶之地,便想着从老子这打抽封吧?想到这,他便打定主意拉拢下钦差。
“大人说笑了,下官微末点本事,怎么拿得上台面!这扬州虽然不比京城,但也算繁华之地,钦差大人难得来一趟;若不嫌弃,下官愿带大人领略下扬州的风华。”
尽管这刘尺说的很是卑下,但陈文一丝毫没有给面子,仍旧冷冷的说道:“本钦差岂是说笑,今日找你来不是寻乐子,本官要跟你谈正事。”
刘尺这回才知道钦差大人是来玩真的,是有正儿八经的事情。便咳了一声,端着官腔道:
“不知钦差大人找下官为得是何事?如有下官能办的自当尽力!”
“有刘知府这句话就好,本钦差来到扬州后,发现这扬州卫所的屯田居然都换了个位置,不知刘知府可否解释下。”
刘尺听得心里直冒腾,看来这个钦差不是寻他商量,而是来找茬的。他想着自己后面有靠山,自然得给他顶回去,否则他刘尺可就要载了。
“大人说笑了,这卫所的事情跟本官实在没有什么关系,朝廷的规矩是府衙不理会卫所的事务。大人这么说,下官可真的是糊涂了。”
陈文一也没有理会刘尺说什么,直接进了知府衙门,然后坐到公堂上。刘尺,侯世英他们跟来进来,分列在两边。陈文一正坐在明镜高悬下,理了下官服才好整以暇的道:
“刘大人,你既然糊涂那就不关你的事。本钦差借你公堂一用,今日便把那些侵占屯田的人给抓回来。看看他们是仗了谁人的势,居然连朝廷的田地都敢不还。”
刘尺没想到这钦差大人居然避实就虚,连忙道:“回禀钦差大人,这屯田的事情,下官以为还要知会南京兵部吴大人一下才好办理。”
“这是为什么?”陈文一抬高了声调问道。
“吴大人先前主管扬州卫所,相信吴大人在场会比较清楚屯田的事情,本府无权去管理卫所的事情。”
“哦,本钦差不用你知府的衙役,你就站在一边看好了。侯指挥使,你让手下把那些占有卫所田地的财主们都给我待到衙门来,就说钦差大人有请。”
“下官遵命!”
“大人,这……”刘尺还没有来得及阻拦,侯世英便传令下去了。
他手下的千户们马上转身点了人马,下边的兵士听说是去拿回自己的土地都乐于效命。扬州府那些占了屯田的财主们看到兵士们的架势,哪还敢抵抗。只是不停的嚷着:
“这地是你们吴大人卖给我的,你们抓我作什么?我要见吴大人!”
过了半会,五六个老财给押上来,其中一个肥胖如猪的人给拖着进了公堂。他看到堂上的官便颐指气使的喊道:
“你是什么官,可知道我是谁?你居然敢抓我,小心你的乌纱帽,我姐夫可是兵部侍郎,从二品的大官。你得罪我没有好果子吃!”
陈文一看着这个活宝愣了下,便满脸笑容道:
“哦,没想到,竟然是吴大人的小舅子,失敬,失敬!来啊,看座。”
下面的人都糊涂了,这钦差大人是玩得哪一出啊!侯世英心里直嘀咕,难道这钦差大人也怕了吴新敏?那胖子一屁股坐到太师椅上,见陈文一服软,满意的点点头,看来这个官还会做人。
“不知吴大人的小舅子尊姓大名啊?”
“我叫谭才!怎么大人叫我来有何贵干?难道是请我来吃饭?”
第八十二章 杀惩
“本官奉命前来查卫所田地,不想这扬州卫所的田地居然都给换了。你们是扬州府的大户人家,都有好几百顷的地,本官找你们来问个明白。若是有地契,凭证什么的,本官就验上一验,看你们有没有多占田地。若没什么事,就请你们吃竹笋炒肉丝!”陈文一说的轻描淡写,彷佛不过是例行公事。但他这话语带双关,谭才却是没听出来。
谭才见这官这么客气,知道大概是在他姐夫底下混饭吃的,这次出来恐怕也是装装样子。他丝毫不在意的说道:
“我们可是公平买卖,怎么会多占官家田地!”他顺着从怀里拿出房契,递给了旁边的公差。“这是卫所卖给我八百顷的地契,大人看看便知,上头可有指挥使大印跟知府老爷的官印!”
其他老财也纷纷拿出自己的地契教了上来,都说自己没有多占卫所田地。陈文一拿着这些地契一算,居然有一千两百顷。他对刘尺道:
“怎么这地契上有知府大人的官印?”
刘尺也不知是祸是福,忙辩道:“这地契经我扬州府开出,向来要盖府衙大印作保。”
“恩,本官手中就是你们侵占卫所屯田的证据。来人,全部给我拿下!”陈文一突然发难,侯世英见钦差发话,一挥手卫所的人便上来拿人。那几个老财不想这大人说翻脸就翻脸,吓得动弹不得。坐在椅上的谭才不想这方才说得好好的大人竟要拿他,还没明白过来,就给兵丁押住。他正要叫嚷,只听见公堂上赫然吼了一声。
“慢!”全部人都静了下来!
刘尺知道今天他要是不强出头,这些人就都栽在这了,里边还有吴大人的小舅子。现在南京兵部尚书出缺,南京兵部就是吴大人在坐堂。若维护不周,他日算起来可就糟了,况且自己身上就不干净,给钦差查下去也是死路一条。他把心一横,满脸阴骘道:“大人,他们都是守法乡绅,大人要拿人也要讲个明白!”
陈文一把惊木堂一拍:“本钦差不单要拿他们还要拿你!来啊,给我把扬州知府拿下!”
刘尺没想到会是这样,对着要上前的兵丁伸手一拦,咬牙道:“等等!下官所犯何罪?!本官是朝廷正四品的知府,钦差大人是奉旨巡查卫所,就算有何差错也是南京吏部所管,大人,你无权拿我!”
陈文一大笑道:“好大的官威!倒卖屯田已是犯了国法,你是四品知府却知法犯法。本钦差虽然是管着卫所屯田改制,但你却伙同他人侵占卫所田地。这关系到了卫所,如何不干本官的事。”
刘尺没想到火竟然引到自己身上来,他当然不能认。此时急着脱身,顾不得许多:“大人,这卫所卖地跟本府无关,上头的官印是按例行事。一个要卖,一个要买。我做知府的也顾不了这么多事,下官也是事后才知;再说了,这卖地的是指挥使大人,官衔比我高了几级,下官也是无能为力。大人若是这样都要治下官的罪,恐怕扬州府衙跟扬州卫所的大小官员都有罪了。”
陈文一没有想到这刘尺居然可以说得出这些歪理来,如果那样牵连可就大了。现在就那个新任的南京兵部右侍郎就让他很头疼,再扯出那么多人,恐怕便是又一桩大案,陈文一只得退一步!
“至于吴新敏那就不用你操心,既然刘大人说这卫所买卖屯田的事你不知情本官自会查个清楚,那现在本官便要收回屯田,你还有意见吗?”
刘尺深吸了口气,擦了下额头上的细汗道:“没…没意见,这事钦差大人作主。”
“既然本官作主,那好,这侵占之地立即归还卫所,参与屯田私卖的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刘尺脸上阴晴不定,心中暗叫糟糕,他此刻出来讲话也不是,不讲也不是。想到后果,他只得硬着头皮道:
“回禀钦差大人,这案子正主未到,是不是押后再审?”
陈文一有兴趣的看着略现慌张的知府,道:“哦,本官已经说了,先处置了他们再说。他们明知这是朝廷的屯田,还敢私自买卖。按我大明律例,打这五十大板已经是算轻的。扬州知府,本钦差正在理卫所事务,你再勿多言!来人,把他们这几个拖下去,打!”
刘尺给陈文一堵了回来,只好怏怏退在一边。
那谭才听说要打板子,更是杀猪一样的叫起来。四个兵士才费力的把他制住,谭才斜眼看到一旁的刘尺,便急呼:
“刘尺,救我啊,卖田的事你也有份,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我姐夫都这么照顾你,还说要升你的官,你不能不管我,我自小还没挨过打啊……”
刚跟这案扯清关系的刘尺听到谭才在那乱嚷,居然把他给暴了出来,恨不得一脚踢死他。他正要怒喝谭才,让他闭嘴,却看到陈文一在那是笑非笑的看着他。他心里直冒冷汗,强自镇定下来道:
“大人,这谭才诬陷下官,还望大人明察!”
“是吗?谭才,你说的可是事实?”
谭才叫道:“你不打我板子我便说。”
“好,不打你板子便是!”
“他刘尺也跟我姐夫买了卫所四百顷地,他们几个也知道。这位大人,我都说了,你说不打我板子的。那是不是放我回家了!”
陈文一心中没有想到得来全不费功夫,他笑呵呵的对谭才道:
“你先在一旁看着!刘大人,你看这位谭老爷说得真还是假!”
刘尺见事情隐瞒不过,还是扯了出来,他狠狠瞪了眼谭才傲然道:“不用了,那四百顷地是在本官这。但这是南京兵部右侍郎吴大人任扬州指挥使时卖给我们的,大人若是觉得不对,可以跟吴大人说去。下官只是听命行事!”
陈文一见他承认,狞笑道:“你以为你拿那个什么吴大人来作挡箭牌,本钦差就怕了你?!不给你点颜色,不知本官厉害。来啊,给我把刘尺拿了,知法犯法,隐瞒不报,数罪并罚先打一百大板,然后再押在牢里等结案。”
侯世英见拿了知府还要打人,事情越闹越大,不禁有些犹豫!陈文一看侯世英没有动,便道:“怎么侯大人连打人都不敢吗?处置这样的贪官,有事本钦差顶着。”
侯世英见钦差大人这么说了,忙挥手让士兵去拿人。很快,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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