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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未央_十七帝-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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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魏央瞪圆了眼睛,怒吼一声,恨不能将面前的李千昊拆骨入腹。
李千昊不屑一笑,拍了拍自己的手便要往外走,头也不回地说了句:“你大可以试试,我李千昊还没有不敢做的事情,我建议你好生养着身子,别等着皇上将你赐给我的时候,还不能出去谢恩。”
魏央抓起一旁的枕头就往外面砸去,却怎奈身上无力,只刚刚将那枕头扔在了**边。
李千昊出了门之后外面的小丫鬟就赶忙走了进来,低着头说了句:“奴婢秋莲,这几日便照顾着小姐的起居,小姐若有什么需要,便吩咐奴婢。”
“皇子殿下只派了你一个人来看押我?”魏央冷冷一笑,“果然是变了天,这北汉怕是要跟着你们南唐姓了吧。”
那秋莲不敢接腔,只低着头在一旁站着,魏央沉了沉气,说了句:“我刚醒身上无力,你去给我端些饭来。”
“是,小姐,”那秋莲应声转身往外走,却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一般转过了身,福身对魏央说了句,“奴婢还要告诉小姐,大殿下说了,叫小姐不要存了逃跑的心思,小姐这屋子外面都是侍卫,这院子外面也是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小姐是绝对逃不出去的,还是安心养身子。”
“知道了,”魏央咬了咬牙,双拳紧握地说了句,“你先下去吧。”
听到那秋莲关门出去的声音,魏央方才软了身子躺倒在**上叹了一口气,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李千昊的话,她不相信冀镡就这么轻易地死在了火海里。
想到这里,魏央便是鼻子一酸,前世她死在火中,知晓那烈火焚身的滋味有多难熬,她不希望冀镡也是这样去了,也不相信冀镡会是这样去了。
只是瞧着李千昊的样子也不像是说谎……魏央不敢再深想,只想着兴许会有人来救自己,到时候自己出去瞧瞧,冀镡定然是也在火海中受了伤,此刻还在养伤,只要等他伤好了,救一定会来救自己的。
可是自己都已经醒了,冀镡却还是没有来……魏央翻了个身,安慰自己道,一定是冀镡受的伤比较重,不管他是烧伤了胳膊还是烧伤了腿,就算是烧伤了脸毁了容,只要他还活着……自己就还有希望,就还可以和他好好的……
☆、第119章 众叛亲离
“魏小姐,先镇南王爷为了救了您而薨,想必也是希望您将来能够好好活,如今瞧见您与大皇子殿下终成眷属。想必于九泉之下也可以安息了。”一个太监宣读完了元乾帝的旨意,又笑着说道,眸子里却尽是蔑视的意味。
魏央如何不知。她先前许给了冀镡。如今冀镡尸骨未寒,自己却和李千昊两厢情悦,要随着他去往南唐。先前晋阳的百姓还为二人的深情所感动,如今魏央就和李千昊两厢情悦,晋阳的百姓都在街头巷角唾弃着魏央。
两厢情悦?去他的两厢情悦!魏央恨不能一口唾沫吐到李千昊脸上去,可是她不能,不要说吐唾沫了,除了浅笑以外的动作她都不能做,只能看似恩爱地靠在李千昊身上,任凭李千昊带着自己行礼谢恩。
“魏小姐这一去也算是远离故土,”元乾帝着一身玄黄色衣衫,言笑晏晏地说道。“朕唯愿魏小姐可以和大殿下恩爱百年,也算不辜负了镇南王爷从前对魏小姐的一片情深。”
魏央被李千昊下了药,半分动弹不得,李千昊揽住魏央腰的向上而去扯了扯她的衣襟,从身后瞧起来竟像是点头一般。
元乾帝还想说句什么。一旁的小太监上前伏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又低下头去。元乾帝皱了皱眉头,复而又开怀一笑。拍了拍李千昊的肩说了句:“大殿下即将归国,朕尚欲与大殿下再聚一回,不知大殿下可肯赏脸?”
“自然,”李千昊微微颔首,“陛下请。”
元乾帝刚刚登基,每每听见别人唤他“陛下”都是开心得很,此时又听见李千昊这般唤他,便是哈哈一笑,往后殿走去。
大殿外的宫女太监们这便也匆匆离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一个粉蓝色宫装的宫女趁人不注意拉着旁边的一个小太监就闪进了一个胡同里,小声说了一句:“你说魏小姐就这么和南唐大皇子在一起了?”
那小太监抬起头来,下巴上却隐隐可见青色胡茬,仔细一瞧,却是夜影的脸,夜影只皱着眉头说了句:“这些事情咱们哪里清楚,说不定魏小姐是有什么苦衷。”
“还能有什么苦衷,”夜魅跺了跺脚,压低了声音说了句,“魏小姐自始至终不曾回过头,只一心靠在那李千昊肩上,瞧着当真是恩爱**,可见市井传言说魏小姐变了心,和南唐大皇子两情相悦果真不是胡说的,只可惜咱们王爷,年纪轻轻,就为了这么个女人……”
夜魅的话尚未说完便被夜影打断,只见他拧紧眉头说了句:“行了,从前咱们也算和魏小姐相处过一场,我觉着她不是这种人。且不说这个,退一万步说,她便是真的移情别恋了,也没有你我二人置喙的道理,这宫中不宜久留,咱们还是早早回去吧,庄叔还在府里等着呢。”
“唉。”夜魅望向不远处的宫殿,狠狠地跺了跺脚。
那边李千昊揽着魏央跟着元乾帝进了一个殿中,元乾帝关上门,遣散了身边众人,笑了笑说道:“大皇子将这魏小姐看得这般紧,倒像是怕她被人抢走一般。”
李千昊笑了笑不曾回答,只将一粒丸药塞入魏央口中,解了她的毒。魏央恢复过来,狠命地白了元乾帝一眼,连话都懒得与他说。
“潇贵太妃求到了太后那里,说是要见魏小姐一面,到底是亲生母亲,我也不好驳了她的面子,”元乾帝微微一笑,“还望大皇子将魏小姐借出来一段时间。”
李千昊摊了摊手说了句:“自然,这北汉皇宫之中,皇上自然会护得魏小姐周全,不会叫她逃了出去。”
元乾帝也是一笑,说了句:“这个还请大皇子放心,”说完又往门外喊了一句,“来人,送魏小姐去见潇贵太妃。”
一个宫女听命进来,伸手去搀魏央,魏央不知李潇潇找自己何事,不过总归是比在这里好。她就着那个小宫女的手起身,狠狠地看了元乾帝一眼,“冀烨,你会遭报应的。”
元乾帝挑了挑眉毛,“魏小姐已经是大皇子的人,就不必在乎朕这个北汉的皇帝会不会遭报应了。”
元乾帝加重了“北汉皇帝”几个字的读音,听起来颇有几分咬牙切?和炫耀的味道。
魏央不再理会他,只就着那宫女的手往外走去。
殿中的元乾帝唤了人送了酒菜,伸手请了李千昊坐下,说了句:“大皇子可莫要介意,这北汉的女子是粗狂了些,不如南唐女子温婉。”
“我倒颇是欣赏魏小姐的性子,”李千昊给元乾帝和自己都倒了一杯酒,轻轻抿了一口,“烈是烈了些,却不似其他女子一般烈得无理取闹,叫人觉得刚刚好。”
元乾帝也是举杯示意李千昊,二人轻轻碰了碰杯子,方听得元乾帝说了句:“大皇子喜欢便好,也算是魏小姐的造化。”
二人正在殿中说着话,却听得门口一个小太监敲门说了句:“陛下,太后请您过去呢。”
“告诉太后,朕在和大殿下谈话,”元乾帝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只觉得这太后是越来越无理取闹起来,“朕回头再去给太后请安,你先退下吧。”
那小太监却是不走,又躬身说了句:“太后知晓您正和大殿下在一起,还是请您去一趟……太后身边的馨宛姑姑也过来了呢。”
话音刚落,一旁的馨宛便福身说了句:“扰了皇上的事情,实在是奴婢的不是,只是太后的身子有些不适,还望陛下去瞧一瞧。”
“身子不适请太医就是,叫朕……”元乾帝已经是恼了,一旁的李千昊却是笑了笑,“陛下先去吧,太后娘娘凤体要紧,只给我上些酒菜,我边吃边等陛下就是。”
元乾帝这才松了口,起身说了句:“那朕便失陪一会儿,大殿下请自便。”
元乾帝气冲冲地出了殿门,往皇太后处去,不理会一旁太监宫女的行礼,径直挥袖遣散了身边的人,拧着眉头说了句:“母后这是做什么,嫌朕一日日活得太舒坦了吗?”
“哀家现在是连皇上的面都见不着了,”太后勉强笑了笑,将手中的香插到了面前的香炉中,方才起身说了句,“如今不过是叫皇帝来看看哀家也要惹得皇帝的一顿骂。”
元乾帝叹了口气,拧紧了眉头说了句:“母后有什么话不能直说吗?非要这般拐弯抹角叫朕难受。”
“哀家叫皇帝来只是问皇帝一句,皇帝可是想将那魏小姐赐予南唐大皇子,叫她随着南唐大皇子回临安。”
元乾帝没想到太后非要叫他来这一趟不过是问了这么一个问题,拂袖怒答道:“朕不是想,是已经做了,明日大皇子就要启程回临安,届时魏小姐会与大皇子同行。”
“皇帝是将魏小姐许给了大皇子做什么?正妃?侧妃?还是侍妾。”太后拧转着手上的佛珠,面上瞧着甚是风平浪静的样子。
“许做什么是大皇子的事情,他便是将魏小姐带回临安做了贴身丫鬟朕也是管不着,朕都管不着,母后也莫管这闲事了。”
太后闭上眼睛叹了口气,喃喃念了几句佛经方才说了句:“皇帝,哀家不是管闲事,只是哀家听说……你曾找人调查过魏小姐,而原由则是,你怀疑魏小姐是你命里的贵人。”
“是,”元乾帝不耐烦地答了句,“如果母后问的是这个的话,那朕可以明白告诉了母后,魏小姐多半便是朕命里的贵人,她可以改变朕的命格,叫朕坐上这九五之尊的位子,朕如今已经坐上了,想来也不再需要魏小姐这个贵人,况且朕去问过了念慈大师,这贵人并不需要与朕结为夫妻。”
太后的脸掩在一片袅袅上升的青烟中,只听得她轻声叹了一口气,说了句:“皇帝,不是夫妻不夫妻的事情,只是魏小姐既然是你命里的贵人,你就不该这般待她,你明知她心里是王爷,还这般强拆了人姻缘将她许给了大皇子,怕也是会影响你的命格。况且王爷去的那日,哀家右眼皮跳了一天,晚上好不容易睡着了过去,佛祖又给哀家托了梦,梦中皇帝你……哀家认为,皇帝还是善待魏小姐的好。”
元乾帝突然起身,冷冷一笑说了句:“佛祖托梦给母后?托的是什么梦?是梦见朕家破人亡,还是梦见有人揭竿起义,推翻了这北汉的统治,而朕便暴尸荒野,死而无所?!”
“皇帝……你,佛祖面前,不可如此无礼。”太后起身到佛像面前跪下,念了几句经,双手合十叩拜了几下。
元乾帝瞧见太后这般样子愈发癫狂,直接抬脚往那佛像身上踹去,又挥袖扫落了全部的贡品和香炉,红着眼睛吼了一句:“拜佛拜佛,朕瞧着母后日日拜都拜傻了去,朕明白告诉母后,这佛祖何德何能能决定朕的生死荣辱,朕是天子,这天下都是朕的!母后以后还是别老用这些话来搪塞朕,朕决定的事情,便是母后也不可更改!”
“造孽啊……”太后扑倒在地,扶起香炉之后又抬袖去擦那佛像,口中喃喃念着恕罪,反手便给了元乾帝一个巴掌,“混账!还不快给佛祖叩拜,说你都是无意!”
元乾帝受了太后一巴掌,咬着牙点着头说了句:“母后还是自己叩拜吧,朕便是真有一日暴尸荒野了,也算是朕自作自受,绝不来求什么佛祖保佑,母后以后若是一直如此,便不怪朕与您不亲近了。”
太后眼中已经是含了泪水,元乾帝却是不理,直接甩袖走出门去,只留太后一个人在佛像面前喃喃念着经,扣头说了句:“吾儿无心顶撞,还愿佛祖原谅。”
元乾帝这边又回了殿中打算与李千昊喝酒,面上半分不曾流露出不开心的神色,仿佛刚刚在太后宫中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没想到元乾帝刚刚走到殿外,却瞧见门口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屋内还传来了一阵女人的尖叫声。
“你混蛋!你该死!”四公主的声音划破苍穹,听着震得人的耳膜疼。
元乾帝推开门来,不耐烦地说了一句:“落月,你又在闹什么?”
李千昊一开始紧紧地桎梏着冀落月,见元乾帝进了门,方才松开手来,冀落月拼命地甩开李千昊,跑到元乾帝面前,拉住他的袖子抬起哭得满是泪水的脸来,哽咽着说了句:“皇兄,他害死了我母妃,害死了表哥,你杀了他,好不好……”
“胡闹!”元乾帝甩开冀落月的手,瞪圆了眼睛厉声说了一句,“朕瞧着你是这几日过得太舒坦了,成天这般恣睢妄为,朕便是待你太好了,好生禁你几日的足,瞧瞧你还敢不敢!”
冀落月使袖子胡乱地擦了一把脸,哭得红肿的眼睛配着这几日消瘦了许多的小脸叫人心疼得很,只听得她哑着嗓子说了句:“皇兄从前对我甚好,如今登上皇位便这般不顾兄妹情谊了吗?”
“当日那场火都是公主放的,却不知道公主为何能赖到我头上,”李千昊抿了一口酒,轻声笑了一下,全然不觉得如今的场景叫人尴尬得很,“公主这一进门就举刀喊打喊杀,实在是吓坏了在下,若有得罪之处,也还望公主见谅。”
四公主转过头去,一双眼睛瞪得甚圆,满满的都是恨意,尖声叫了一句:“你当我什么都不知道!那碧浔殿我住了那么多年,有没有暗道我不清楚吗?我都知道,是你!是你和我皇兄联合在一起,害了我表哥!害了我母妃!”
“四公主莫这么说,诬陷在下便罢了,可不能将陛下一起污蔑了。”李千昊面上仍旧是云淡风轻的样子,轻描淡写地说了句。
“我都知道!”四公主像是疯了一般,“我都偷听到了!是你和三哥一起!害了父皇!害了……”
“啪!”冀落月的话尚未说完,就被元乾帝一巴掌打断了接下来的话,冀落月捂着红肿的脸,泪水涟涟地望着元乾帝,“三哥,你打我,你从前最疼我的……”
元乾帝双手颤抖着,已经是气得不行,“从前是从前,你从前也不像现在一般毫无脑子,什么话都直接往外说,朕瞧着你是越发没有规矩了。”
“皇兄……”冀落月抖着下唇唤了一句,元乾帝却是直接开口唤了人进来,“来人,将落月公主送回殿中,一日三餐只管送了饭进去,不许人去瞧!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准将她放了出来!”
冀落月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失去了从前拥有的全部东西,二哥,父皇,母妃,现在连从前最疼自己的三哥也是变成了脸面帝王,不仅谋朝篡位,还害死了表哥……
一个宫女进了门来,小声说了句:“公主,请吧。”
冀落月抬起头来,望着元乾帝阴森森地露?一笑,“三哥,你以后,可要好好的。”
话说魏央随着那宫女去了李潇潇处,刚进宫门便是一阵清风拂了过来,传来一阵竹子的清香。李潇潇在元武帝去了之后便被封为了潇贵太妃,却仍旧居住在这竹馆居里,不曾挪动地方,左右这竹馆居本身便偏得很,也不会占了新帝将来后妃的位置。台上以弟。
“见过潇贵太妃。”魏央身上虽是没什么力气,却还是软软行了个礼,一旁的宫女赶忙给魏央搬来了椅子,潇贵太妃点了点头,魏央便在那椅子上坐下。
潇贵太妃挥手闲散了殿中的宫女,朝魏央笑了笑,说了句:“魏小姐近来可还好?”
“自然不好,”魏央毫不犹豫地答了句,“不知贵太妃唤臣女前来……所为何事?”
“我听说,皇上要将你赏赐给南唐大皇子。”
魏央听言便是一笑,眸中的冷意直冻住了这夏日里的阳光,“在皇上眼里,我们这些人的命都是不值钱的,什么都由不得自己做主。”
“我若是能帮你,定然是要帮你的,”李潇潇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说了句,“只是如今煜儿不在我身边,我到底也是孤立无援,他虽是派人来接我,我却也是不想去,一来未必能逃得出这皇宫,二来他在外面也是不易,带着我也是累赘。三来,我想再见你一面。”
魏央挑了挑眉毛,疑惑地问了句:“见我一面?”
“是,我从前也是与锦绣交好,如今见你这副样子,也是心疼,想着我若是去了九泉,怕也是不能和锦绣交待,可我……除了宽慰你怕也做不了什么了。”李潇潇苦笑一下,拍了拍魏央的手说道。
魏央反手将李潇潇的手握在怀里,露出腕上的镯子来,“贵太妃认识我母亲?那么我母亲从前……可曾与什么人来往甚密?”
“央儿,有些事情,我本想着你不该知道,可怕这一切都是命,”李潇潇直直地盯着那个镯子,“这命运的可怕叫我担心,我到底该不该将一切都告诉你。”
魏央叫李潇潇一番话说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紧盯着李潇潇的眼睛问了句:“臣女不知贵太妃是何意思,还望贵太妃明白告知。”
“太久了,”李潇潇叹了口气,抬头往南方看去,仿佛思绪飘到了远方,只听得她喃喃说了句,“久到我都快忘了,我是怎么和锦绣来了晋阳,央儿,你若是有办法,便在路上逃走吧。不,央儿,你一定要去南唐,你答应我,一定要去南唐。”
李潇潇说着便狠命地抓住了魏央的手,魏央被李潇潇的动作骇了一跳,惊呼了一声,“贵太妃娘娘,您怎么了?”
听见魏央的惊呼声,门外的碧青姑姑赶忙推了门进来,瞧见李潇潇也副样子,也是赶忙上前帮着魏央挣脱开了李潇潇的桎梏,弯腰说了句:“魏小姐快请离开吧,自先皇去了之后娘娘的精神便不太好,前些日子一直念叨着要见小姐,今日精神好了些,方才去求了太后。说起来,娘娘也是个可怜人。”
碧青一面说着,一面安抚着李潇潇在榻上躺下,小小声对魏央说了句:“门口的小宫女还在等着呢,想必皇上也是急了,奴婢要看着娘娘,便不送魏小姐了。”
魏央本以为李潇潇会和自己说什么,没想到却只是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段话,还说了句:“久到我都快忘了,我是怎么和锦绣来了晋阳。”苏锦绣不应该一直在晋阳吗,怎么会和她一起来晋阳。便是李潇潇思绪不清楚了,也不该说出这种话来吧……
魏央还在这里想着,原来陪着她过来的小宫女却是福了身子说了句:“魏小姐,咱们回去吧,想必皇上也等急了。”
初夏的风轻微地拂过来,丝毫解不了分毫暑意,魏央脑中一片混沌,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只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随着那小宫女往回走,刚到殿门口却瞧见一个小宫女扶着冀落月往外走。
魏央正撞上冀落月看过来的视线,冀落月哈哈一笑,恶狠狠地说了一句:“你满意了吧,你得不到表哥,我也得不到了,表哥死了,咱们都完了!哈哈哈!”
冀落月一番话说完魏央直接愣在了那里,然后什么也顾不得,小跑了几步拉住了冀落月的胳膊问了句:“你说什么,冀镡怎么了?”
“表哥死了,你不知道吗?”冀落月又是哈哈一笑,仿佛瞧见魏央伤心的样子是多么叫人开心的一件事情,“表哥死了,你不能嫁给他了,我也不能了,你开心吗?”
魏央抬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了冀落月的脸上,不知何时泪水便悄悄爬了满面,“你胡说……冀镡他,不会死的……”
“魏小姐还是别为难公主了,”李千昊走出门来,揽住了魏央的肩,“咱们明日就要启程去南唐了,这镇南王爷的死讯我说了你不信公主说了你总该信了吧,你也该安心和我去南唐了。”
魏央挣脱开李千昊的怀抱,一步一步踏至元乾帝面前,望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冀镡他信你,帮你,你却负他,害他,冀烨,你会遭报应的,或早或晚,你们都会遭报应的!”
泪水大颗大颗地从魏央的脸上低落下来,叫她几乎看不清面前人的神色,可是胸中万千恨意兜头涌了上来,叫她恨不能举刀杀了冀烨和李千昊。
☆、第120章 遇见故人
“我告诉你,魏家还有我的人在看着,苏府现在的势力也是大打折扣,新帝登基。我不信苏府敢倾全府之力将你掳了回去,况且这整个晋阳都知道,你是心甘情愿地同我回临安。是同我两情相悦!”李千昊狠命地掐着魏央的下巴。目眦欲裂地说道。
魏央目光空洞,浅浅一笑,云淡风轻地说了句:“这话殿下已经说过多次,不必再重复。”
李千昊松开捏紧魏央下巴的手,拍了拍手道:“我知道我已经说过多次,只是怕魏小姐心思太过活络,生出许多不该有的心思来,镇南王爷已经去了,本殿劝魏小姐一句,还是死了那条念头吧。”
魏央攥紧了手中的一方帕子,这是她从前无事时想要绣了给冀镡的,原本没想好花样。只在右下角先绣了个“镡”字,如今冀镡去了,她心中无所托,日日不敢多想,得空便往这帕子上扎上几针。生怕自己一个想不开随着冀镡去了,倒连累了魏成光并孙姨娘和魏岚。
“我什么念头就不劳殿下费心了,殿下也不必日日都抽空前来看我。这每日赶路想来殿下也是乏得很。”魏央低头,瞥了那帕子一眼,喉间不由得升上来几分哽咽。
李千昊只不屑一笑,说了句:“这眼见着就要到北汉和南唐的边界了,魏小姐想要怀念故土,就趁着这几日吧。”
魏央心头一惊,这才想起来,原来自己已经随着李千昊赶了半个多月的路,先前身子不好,日日呆在马车上,这几日李千昊似乎是有什么事情,在这万州耽搁了几日,自己也只在这客栈里住着,整个人都要闷得生霉。
李千昊兴许是心情不好,又跑来告诫自己一番,魏央说了几句又懒得理他,只觉得这一对兄妹奇怪得很,行事恣睢得很,从来都是只凭自己心情做事。
李千玟也是如传言一般极其看重自己的哥哥,最初几日赶路的时候李千昊日日看着魏央,与她同坐一辆马车,;李千玟放心不下,倒像是魏央要抢了她的夫婿一般,也是要跟着一起坐。三人这便只用了一辆马车,倒也是省钱得很,只将魏央闷得喘不上气来,靠在马车窗边,根本不欲理她二人。
每每无事时魏央总是会想起冀镡来,先前还是一个不经意间便流了一脸的泪水,后来却像是将泪哭干了一般,便是李千玟故意拿话往她心窝子上戳,她也是神色一黯,再也哭不出来。
大哀莫过于心死,大哀莫过于心不死。她总是不信冀镡去了,到底她不曾亲眼见着冀镡的尸身,可是晋阳城中人人都知晓的事情,由不得她不信。
李千昊见魏央又是不说话,也是发完了脾气,径直往外走,临踏出门时对秋莲说了句:“这几日小姐的身子怎么样?”
“小姐总是闷闷不乐,”秋莲微微低了头,放低了声音说了句,“大夫开的药都是一碗不落地喝,可这整日里也不见个笑脸,自然身子是好不起来。”
李千昊瞧着也是有几分烦躁,阖上门问了句:“你日日守着小姐,就不能想法子逗她开心一下?总不能叫她回了南唐还是这副病恹恹的样子,瞧着叫我心烦。”
“奴婢虽然也是想了办法,但是到底小姐和奴婢不亲近,”秋棠仍旧低着头,声音微弱叫屋内的魏央根本听不清她说了些什么,“况且公主总闲着无事拿话来挤兑小姐,小姐心里不舒服也是正常的。”
李千昊拧了拧眉头说道:“千玟就是那个脾气,待我得空说她几句便是,你这日日和小姐处在一块儿,可摸清了她欢喜什么,也该投其所好。”
“小姐日日呆在这屋里也是太闷了,”秋棠忖度着说了句,“殿下若是还要在这里停留几日,不若叫小姐出门逛一逛,左右这已经是远离了晋阳,还是殿下的势力大些。况且这万州已经离咱们南唐很近,风土人情和晋阳都是不一样,小姐上街一来看个新鲜,二来也叫她知道,这不是晋阳,她便是逃也逃不出去了。”
李千昊眯着眼睛看了秋棠一会儿,秋棠只不卑不亢地站着,仿佛自己真的都是为了李千昊着想。李千昊瞧了秋棠半晌,方拧着眉头说了句:“本殿虽是要在这里停留几日,可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若是我不看着她,叫她逃了可怎么好。”
秋棠却是弯腰答了句:“殿下忘了,殿下手里还攥着魏家一家人的生死呢,小姐再怎么样也不敢拿她父亲的性命开玩笑,况奴婢在晋阳时也晓得,小姐还是极为看重她三妹的。”
“如此……”李千昊听了秋棠的话也是若有所思,沉吟了一番说了句,“那本殿回头拨几个人过来,你便带着小姐上街逛逛,不要找人太多的地方,只不要太冷清就好,纾解一下她心中烦闷,便早些回来。”
“奴婢省得了,”秋棠福了福身,“小姐那里奴婢会去说,总归是叫小姐知晓殿下对她的好。”
“去吧,”李千昊挥了挥手,“千玟那边我自去说,你叫小姐好生去玩,想买什么便买,我不叫千玟跟着就是。”
秋棠福身行礼道:“还是殿下想得周全,殿下待小姐这般好,想必小姐用不了多久就会将心意放在殿下身上的。”
“行了,”李千昊挥了挥手,“你是那些丫鬟里面顶机灵的,要不本殿也不会叫你来照顾小姐,只是你要省得,你的主子还是本殿,莫生了旁的心思。”
“殿下的话奴婢心里清楚,”秋棠面上不见半分慌张,端端正正行了礼说了句,“奴婢不过是见小姐心中不舒服,心里也是有几分同情罢了,若是奴婢这点心都没有,殿下也不会将奴婢指派给小姐了。只是殿下放心,奴婢绝没有多生其他的心思,自始至终不敢忘了,谁才是奴婢的主子。”
李千昊点了点头,挥袖说了句:“行了,你先进去吧,这几日小姐在你的伺候下瞧着身子也恢复了不少,一会儿我叫四个侍卫过来,你再陪着小姐上街散散心。”
秋棠福身,李千昊径直离去,见李千昊下了楼,秋棠方才推门而入,见魏央一个人坐在桌边出神,刚忙上前给魏央倒了杯热茶说了句:“小姐怎么下来了,也不叫奴婢一声,小姐肚子可饿了,奴婢去堂下给您叫点饭菜上来。”
“不必了,”魏央垂下睫毛,淡淡说了句,“每日这样不是躺着就是坐着,整个人虚飘飘的,倒也不觉得饿。”
秋棠将一旁的点心给魏央端了过来,弯腰说了句:“小姐还是先吃点点心垫补垫补,一会儿殿下派几个人来保护小姐,小姐也好出门去逛逛,散散心。”
“保护?”魏央微微扯了扯嘴角,笑意未达眼底便匆匆退了下来,“不过是监视罢了,何必说得这么好听,那么多人跟着,我还散什么心。”
秋棠也是叹了口气,又轻声说了句:“小姐这日日在屋子里闷着也是要闷出毛病的,殿下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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