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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_佛佛-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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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找你。”
锦瑟是个伶俐的丫头,识趣的道:“我给猛子绣了个香囊,这就给他送去。”
想回避,善宝怫然不悦道:“你一个姑娘家,无端给个大男人绣香囊,你告诉我,你与猛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知故问,是因祖公略而迁怒于锦瑟,也不是真怒,临时找了个出气筒。
锦瑟的脸一下子火烧火燎,瞬间红到脖子根,敛了敛斗篷,压了压帽子,底气不足道:“能是怎么回事,猛子说他想要个香囊苦于无人给绣,这不奴婢就给绣了个,举手之劳而已,小姐你何必一惊一乍。”
言语中也有几分怨气。
善宝瞅瞅她从怀里摸出的香囊,劈手夺了,左右的看,锦瑟的绣工堪称一流,只是那图竟然是鸳鸯戏水,叹道:“女大不中留了。”
祖公略淡淡一笑:“好啊,我正想找你商量,索性给锦瑟和猛子定了亲罢。”
善宝没等回应,锦瑟却道:“王爷抬爱,但奴婢不敢生受,王爷忘了么,您曾把琉璃妹妹许给猛子的。”
这一桩又何尝不是锦瑟的心事,若非横亘着琉璃,她自己也敢找善宝为其做主的。
祖公略哦了声:“当时猛子没答应。”
事是这么回事,猛子亦同锦瑟说过,但锦瑟仍有介怀,道:“但琉璃可是放在心上了,奴婢还听说,乔姨娘房里的琐儿姐姐,好像也喜欢猛子,乔姨娘正想找王爷把琐儿指给猛子呢。”
如此纷乱,锦瑟实在不想搅合其中,她考量这不是在济南的善家,这是雷公镇的祖家,不想自己这里闹出什么事端来给善宝添麻烦。
这么抢手,善宝嗤声笑了:“别人我不晓得,那个琐儿,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的不过是猛子为王爷身边的红人,要我说那丫头也真是聪明过头了,何必舍近求远,直接把自己许给王爷,岂不快哉。”
心里五味杂陈,嘴上满是醋味。
祖公略心知肚明,当即哈哈一笑:“好啊,我现在就去找乔姨娘,收了琐儿为通房丫头。”
他说完就走,大步流星,也不回头,已经上了抄手游廊,看方向果真是乔姨娘的住处,善宝望着他的背影,望着望着,头一扬,泪水滚滚而下,喊锦瑟:“我们走。”
刚迈出一步,忽然感觉脑后起了股风,随即便陷入祖公略宽厚的温暖的怀抱。
锦瑟笑了笑,扭头跑走。
善宝没有挣扎,由着祖公略越抱越紧,泪水混着雪水,先是压抑的哭,最后哭出声来,哭得身子一抖一抖,天地间白茫茫一片真干净,连鸟都不飞,更没有什么人会在这样的天气出来,头上的合欢树积雪多了,风一吹,哗啦落下,祖公略把头探出挡住善宝,雪块砸在他头顶。
善宝哭得开始抽噎,委屈得不成样子。
祖公略的唇扣在她耳畔,轻声道:“你哭得我心都碎了。”
善宝哭声更大了,就像一个孩子得了大人的宠。
祖公略晓得她是因为什么,解铃还须系铃人,解除善宝的心结,非得如此不可,他一字一句,严肃道:“雷公镇是本王食邑,雷公镇亦是本王的封地,雷公镇的百姓都是本王的百姓,你也是,所以本王现在下令,祖百寿强娶民女善宝,并未完成拜堂之礼,祖百寿与善宝的婚姻,就此解除。”
一朵雪花落在善宝唇上,凉丝丝,恁般舒爽,这舒爽一直漫溢到心里,她静静的听着,破涕而笑,旋转过来与祖公略面对面,惊喜的问:“这样,可以么?”
祖公略郑重点头:“当然可以。”
善宝忧心忡忡:“皇上不肯呢?”
皇上之所以管个百姓的家事,都因为他的因由,祖公略凌然道:“父……皇上若不肯,我就辞了这个安王不做。”
善宝已经知道祖公略是皇上的亲骨肉,所以,这一招或许好用。
祖公略续道:“但此事暂时不要让外人得知,若你不是参帮大当家了,而我此时还没找到合适的人选,参帮势必成为一盘散沙,总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们不是做给那些凡俗之人看的。”
善宝满心欢喜,点头答应:“我懂,只要天地承认,我不管其他。”
折磨了她太久的心事终于释怀,高兴的抽出身子:“我还有事,先去前面,今晚你来找我。”
祖公略捏了捏她的脸颊,一笑,彼此分道而去。
今天是善宝的黄道吉日,所以她做什么都得心应手,顺利取得各位参把头的同意,制墨制炭的作坊这就要开始动工,晚上等着祖公略,想与他再商量商量。
只是祖公略没来呢,却等来了乔姨娘,说的正是琐儿与猛子的亲事,乔姨娘想把琐儿指给猛子,要善宝,为其做主。
第二百四十一章 你是皇子,我该怎么办。
祖家规定,男仆年纪不能超过二十六,女仆年龄不能超过二十五,这之前必须成婚,或是家里指定,或是通过媒人介绍,但后面的这种方式微乎甚微,大多是自家丫头许给自家小子,这样一来,男仆女婢,世代为奴。
琐儿差不多快二十了,该是婚配的年纪,但把她指给猛子,善宝心里犯了合计,整个大院可以不知道锦瑟与猛子的感情之事,但没谁不知道琉璃与猛子是剪不断理还乱呢,乔姨娘此举不能不让善宝猜测她是不是别有用心。
善宝未语先笑,指着满屋子的丫头对乔姨娘道:“瞧瞧我房里这些小浪蹄子,都说喜欢猛子,那三寸丁可真是艳福不浅,你倒是帮我合计合计,我该答应谁方是。”
房里的丫头们被冤枉,异口同声:“大当家的……”各自想为自己辩解。
善宝哪里容许她们泄底,挥手赶着:“去去,都滚出去,我这里和姨娘有正经事说。”
丫头们噘着嘴退下。
乔姨娘亦或是看明白了,亦或是糊里糊涂,但善宝用这个方式来堵她的嘴,她真是不知该怎么说下去了,下了炕,一笑嫣然:“妾身就不为难大当家了,琐儿那里,我自会说明。”
善宝替猛子惋惜:“琐儿真是个好姑娘,模样好人也伶俐,是猛子没那个福气。”
乔姨娘道:“如今猛子不是小厮猛子,而是猛将军了,听说已经开始吃俸禄,每年下来的禄米比知县大人还多,府里有媳妇子们嚼舌头,说猛子是沾了王爷的光,这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那些媳妇子们被我掌了嘴,敢背后议论王爷的人,真真是嫌自己活的长久了。”
说着话呢,眼睛时不时的溜向善宝,是观善宝神态是否有异。
善宝心里透亮,乔姨娘是嘲讽猛子这将军得的并非实至名归,是她自己瞧不上猛子罢了,心里清楚嘴上却顺着乔姨娘的话道:“那些媳妇子们说的也没错,说到底猛子若不是跟了王爷而是跟了别个主子,哪里学得一身俊功夫,没功夫怎么让皇上侧目呢,也就不会封他当什么将军,然他再厉害也不过是咱们王爷的家将,毕竟没有沙场对敌过,我是想啊,南边夷人不安分,北面胡人不规矩,改天猛子真的上阵杀敌了,他那拳脚可是除了咱们王爷之外的一等一高手,一准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厉害角色,你说皇上会不会封他个骠骑大将军什么的,那时才叫风光,这满大院的丫头啊,可别指望嫁给猛子了,那时他还不得找个像姨娘这样的大家闺秀才般配,所以,咱们府里的丫头也别再痴心妄想了。”
一番话,既为猛子正名,又间接告诉乔姨娘别再为琐儿打算,另者,乔姨娘是大家闺秀不假,也还不是个妾侍,善宝的意思,你有什么权力来指摘猛子。
乔姨娘孤傲,却也是个水晶肝玻璃心,晓得善宝的话意,脸上有些挂不住,道:“合着我这里是多此一举了,猛将军的婚事,日后说不定是皇上钦赐呢。”
冷嘲热讽,善宝笑了:“你这一说,我也觉着差不多。”
这也不是她信口开河,她心里想的是,祖公略已经确定是皇上的亲骨肉,怎知他不是未来的皇上,猛子的婚事由祖公略来定,可不就是钦赐。
神思游走到这里吓了她一跳,祖公略是皇子!或许是未来的皇上!自己与他……
突然就惶惑了,也不知道乔姨娘是怎么离开的,傻傻的坐着,正魂不守舍,阿珂进来禀报:“大当家的,王爷来了。”
善宝:“啊!”
阿珂不是阿玖,素来胆子小,被善宝突然的一声惊呼唬了一跳,愣愣的:“大当家的,您怎么了?”
善宝:“啊?”
蒙头转向的感觉,胡乱拿起炕几上的书,哗啦哗啦翻着,翻到最末页,重新哗啦哗啦翻。
阿珂见状,悄悄的退了出去,然后把祖公略引了进来,禀报:“大当家的,王爷来了。”
善宝手中的书啪嗒掉在炕上,手抚心口,粗重的喘气,指着阿珂骂:“死丫头,大呼小叫的,存心想吓死我。”
阿珂被骂得稀里糊涂,莫名其妙的退了下去。
祖公略瞧善宝脸色不对,将风兜系在下巴处的绦子解开,摘了风兜递给身后的猛子,过来抚上她的额头:“病了?”
善宝头一歪躲开,然后呆呆的看着他,仿佛不认识了般。
祖公略掸了掸肩头的落雪,然后于她对面坐了,觑了眼炕几上的那本《江湖英豪传》,暗笑,这丫头,是不是稀奇古怪的书看多了,弄得神经兮兮,笑问:“你到底怎么了?”
善宝仍旧专注的看他,小心翼翼道:“你是……皇子。”
祖公略凝住,半晌方淡淡道:“那又怎样,我生在雷公镇长在雷公镇,我只是祖公略。”
善宝眉头一低,眸色更暗,左手抓着右手,一副无措的样子:“也不能这么说,皇上或是你娘,当年或是有苦衷的,你是皇子,皇家血脉,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祖公略把手拢在火盆边烤着,外面风雪大着,一路走来也不是多冷,烤火只是个假动作,心里翻江倒海般,他是皇子,他自己何曾不震惊,话却是淡淡的:“饶是我是皇子,我也只是个凡夫俗子,你若何怕成这个样子。”
炕烧得有些热,方才又吃了壶刺五加茶,善宝顿觉热得烦躁,抽出帕子拭着额头细密的汗珠,低低道:“你是皇子,我该怎么办。”
祖公略不明所以:“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忽然觉着善宝话里有话,认真的想想,想出大概是彼此间的感情,想问去,善宝却开始逐客:“这时辰我这院子该上锁了,王爷请回吧。”
祖公略没有走,而是怡然的翻着那本《江湖英豪传》,竟还念出几句。
善宝再次催促:“王爷请回吧,风大雪大,更深路就不好走。”
祖公略啪的合上书,道:“我在这个家住了二十多年,闭眼都知道哪是哪,我还怕风大雪大,你今个,究竟怎么了?”
善宝犹豫犹豫犹豫,最后猛然抬头看他,道:“我今个……我今个在研究一个新方子,假如有人吃了我这方子上的药,那他就会忘记发生过的一切,比如忘记他是皇子,比如忘记他将来差不多是三宫六院。”
此时的祖公略,已经完全明白她为何神不守舍,笑弯了眼睛,刚好此时李青昭咚咚的走了进来,祖公略故意问善宝:“若是青姑娘吃了你这个方子上的药,会怎样?”
善宝道:“她就会忘记自己曾经是个胖子,曾经把一个大好前途的书生逼进了公子馆,曾经喜欢过一个叫祖公略的男人,曾经……”
李青昭已经冲过来,想杀她的样子。
第二百四十二章 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妓,妓不如偷
次日晌午,雪终于停了,气息冷得让人直感觉到了数九寒天,大院各房都生起了地火龙,连丫头小子们的倒座房和后罩房也放置了泥火盆,守着长青山那么大片林子,哪里能冻得着。
糊弄口早饭,祖公略便带着猛子骑马去了张格庄找雁书。
自从京城回来,母亲与皇上当年的事让他耿耿于怀,之所以甚少去看善宝,还不是因为他从宰相虞起口中得知零星的消息,皇上之前想杀善宝,现在仍旧厌恶善宝,是因为他与善宝之间的事被传得沸沸扬扬,他们名为母子,发生感情就是失去人伦,皇上当然不准许善宝坏了他的名声,祖公略怕因自己而害了善宝,也在迫切的想着解决善宝身上那些麻烦的策略。
从雷公镇到张格庄,骑马不足一个时辰便到了,来到雁书的家,却见门上挂着老铁锁。
雁书不在,祖公略摆弄着老铁锁若有所思。
猛子不知这铁锁有什么稀罕,问:“王爷,咱们是回去还是等着?”
祖公略四顾一番,想是天冷,周遭看不见其他人,想着该不该寻个人家打听打听,随后做了决定:“雁书姑姑大概搬家了,咱们回去。”
猛子满腹狐疑:“王爷怎么知道老人家搬离了这个庄子?”
祖公略一行走一行回头觑了眼老铁锁:“锁眼锈死了,说明姑姑已经离开很久。”
猛子还好奇的返回去看看那锁,果然如祖公略所言,回来嘿嘿一笑:“王爷慧眼,小的却没注意。”
祖公略也笑,须臾郑重道:“你是皇上钦封的飞虎将军,官居六品,切不可再这样自称。”
猛子有些害臊,摸了摸脑袋,难为情的道:“无功不受禄,突然当了官,颇不适应。”
祖公略已经认镫上马:“你想建功,机会多着,有了官你才有机会建功。”
猛子终于想了明白,肃然说了声“是”,主仆二人打马离开张格庄回到雷公镇,却没回祖家大院,而是径直来到书肆。
书肆说是商号,其实买卖萧条,祖公略当初建书肆的时候只为自己有个安静的所在看书,并无指望这里能赚多少,所以隔几天方有一两个客人光顾,来买书的也多偷着问:“可有春宫图?”
自阮琅聘为大院的管家之后,祖公略没有再招伙计,只有福伯一个在此打理,听人问这些个,老人家便将眼睛一瞪:“我这里的都是诗书,想看春宫图去妓院,那里有大活人给你看。”
客人便拂袖而去。
这事善宝听说过,建议祖公略可以卖些仿春宫图赚钱。
李青昭问:“啥叫仿春宫图?”
善宝比比划划:“就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那种。”
李青昭还是不明白:“啥叫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善宝挤眉弄眼道:“就是抛媚眼勾小手隔墙听琴隔窗说话,让人无尽遐想的那种。”
李青昭哈哈大笑:“你就直接说是撩人得了,不过我听说春宫图不便宜,你说男人为何喜欢花钱买春宫图而不去妓院找姑娘?”
这个善宝没研究过,但微微一想,应该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妓,妓不如偷,偷得着不如偷不着。”
李青昭仍旧不懂:“这是怎么个说法?”
善宝道:“这也叫伪春宫。”
李青昭一拍大腿:“我明白了,你与祖公略之所以感情好,就因为是偷不着。”
啪!她脑袋上实实惠惠的挨了善宝一巴掌。
书肆仍旧只卖儒家典籍,而那些兵书却是祖公略的私有,时不时的过来品着茶看着书,没有人叨扰。
但他今个过来可不是看书的,而是找福伯问件事。
福伯喜欢侍弄花草,天冷了,他将原先摆放在庭院中的花草一盆盆搬了进来,该修剪的已经修剪好,该浇水的已经浇水,周围是火墙,火炕也烧得滚烫,屋里暖和,花草长势非常之旺,他此时正在看着那佛桑又开了几多硕大的花朵,见祖公略到,忙过去道:“王爷来了。”
祖公略嗯了声,也问老人家一向可好。
福伯笑眯眯的:“成日的吃的好穿的好,哪能不好呢,听说安王府快竣工了,王爷若是搬了去,这些个书也拿走吧,省得来回跑。”
祖公略摇头:“就放在这,我喜欢来这里看书。”
福伯突然的眼眶湿润,道:“老奴明白,这个书肆根本不赚钱,王爷之所以留着,有一半是因为,王爷想给老奴一个安身之处,其实老奴去大院住也行的。”
祖公略将马鞭、风兜一并交给猛子拿了,随后过来揽住福伯道:“您老又多想了,本王又不像其他人,在外面建个书场听书,建个别苑玩赏,单单喜欢这么个书肆,难道不行么。”
福伯连声道:“行的行的,当然行的,老奴是怕拖累王爷。”
祖公略拉着老人家同去炕上坐了,道:“祖家白吃饭的多呢,何况您还给我打理着书肆,说什么拖累不拖累。”
福伯只满面笑容的垂着头,心生感慨,老话讲良禽择木而栖,自己这辈子算投了明主,衣食无忧,过的又舒心,忽然想起还没给祖公略看茶,慌忙起身想去烧水,却给祖公略喊住:“我今个来是有件事问您。”
福伯慢吞吞转了回来,恭敬的站在祖公略面前:“王爷请问便是,老奴一定知无不言。”
祖公略指着自己对面示意他坐,一壁问:“您今年高寿?”
福伯打着手势,很是得意的样子:“快八十了。”
祖公略手指闲闲的敲着炕几,心里却在想着事情,忽而道:“您这样大的年纪,应该知道当年我母亲的事。”
福伯突然敛尽满面笑容,顿了顿:“王爷今个怎么想起说这些。”
祖公略一脸严肃:“若是您知道什么,一定告诉我,不瞒您说,皇上与本王已经滴血认亲,本王是皇上的亲骨肉,本王想知道是另外一宗,我娘她,到底是怎么没的。”
福伯嗯嗯呃呃,半晌没说出一个字,他越是这样,祖公略越觉着他知道些什么,追问:“我娘到底怎么没的?都说她是死于产后痹症,但本王不信,因为本王五岁的那年,分明在后花园见到过一个女子,本王感觉那就是我娘。”
第二百四十三章 女人,真麻烦
开得好好的佛桑花奇怪的落了朵,啪嗒一声,惊得福伯身子一抖,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看祖公略。
祖公略晓得他轻易不会说,打着官腔道:“本王在问你话呢。”
福伯膝头一软,竟跪了下去,猛子想去搀扶,祖公略伸手制止,然后凝眉看着福伯。
大冬日的,地上凉,福伯却把半个身子伏在地上,脸贴着青砖战战兢兢道:“老奴活了这么大岁数,早把生死置之度外,非是老奴惧谁不想说,而是并无亲眼看到,都是听府里人传言。”
祖公略随意的翻着《孙子兵法》,目光淡淡飘过来:“府里人传言什么?”
福伯期期艾艾,似当下要说的话难以启齿,祖公略就觑他一眼,福伯打个激灵,忙道:“都说当年的大奶奶虽然嫁给了老爷,但因怀着王爷,是以与老爷并无圆房,生下王爷之后,还是不让老爷进她的房内,老爷强迫,大奶奶便竟然以死相逼,老爷一气之下将大奶奶的关在后花园的杂物房,希望她能思过反省,后来听说大奶奶给人救走了,大奶奶的那个坟墓,其实只是衣冠冢。”
祖公略僵住,猛然意识到什么,突地跳下炕,一壁快走一壁吩咐猛子:“拿上镐头。”
福伯爬了起来追过去,喊着祖公略:“王爷稍慢!”
祖公略回头看他。
福伯道:“老奴说的这些都只是传言,一旦这传言是假,王爷掘了大奶奶的坟墓,叨扰到大奶奶的清静,这是大不敬。”
祖公略立在原地,望着面前的一片虚空。
猛子也劝:“王爷三思。”
祖公略慢慢的退回来,重新于炕上坐了,问福伯:“你再把当年的事跟我说说。”
福伯道:“王爷如果真想知道当年之事,问老奴哪成,当年老奴只是祖家扫院子的,所知太少,王爷应该去找当年大奶奶的丫头雁书,她可是成日的伺候着大奶奶,没有不知道的。”
祖公略目光落在对面墙上的那幅祖百寿的画像上,剑眉一挑,随即用手指着那画看去猛子,猛子会意,立即过去将画揭了下来,祖公略按着额角,闭目思索,轻声道:“雁书姑姑已经不在张格庄住,本王觉着,她是故意躲着。”
福伯从旁道:“雁书姑娘为何躲着王爷,这没道理,依着老奴的看法,大概是有人逼她这样做的。”
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个,祖公略松开按着额角的手,猛地睁开眼睛,暗忖之前自己去看雁书,她也是藏着掖着什么事不肯明说的样子,当初自己怀疑是祖百寿在逼迫她,现在自己的这个养父已经没了,还有谁能逼迫她呢?
实在想不通,想不通啊。
福伯犹豫半晌,道:“老奴觉着,白老爷子的话不可全信。”
祖公略咀嚼他这话的意思,外祖父的话当然不可信,他拍着胸脯的保证自己是祖百寿的亲儿子,如今皇上都做了滴血认亲,特别是,自己不会无缘无故与皇上长的一模一样,那么外祖父为何要欺骗自己呢?
这番疑虑没说,倒是提及雁书:“如今也不知她去了哪里。”
福伯垂手规规矩矩的立着:“雁书姑娘想躲王爷,必然是躲到王爷不经常去的地方,也是祖家人和参帮人不经常去的地方,这样才安全。”
一句话点醒了祖公略,点头:“只是,这个地方到底是哪里呢?”
在书肆勾留了会子,祖公略和猛子就回了大院。
回到自己房里,却见琉璃眼睛红肿,像是哭过,他问去,琉璃不肯说,因要找善宝有事,所以他交代猛子:“问问琉璃,发生了什么。”
猛子躬身道了声是,祖公略便去了抱厦。
猛子瞧房里有几个小丫头在擦洗家什,偷偷拉了拉琉璃:“谁欺负你了?”
琉璃眼圈又红了,把头扭到一边:“没谁。”
猛子绕到她面前再问,琉璃就是不肯说,猛子无奈,忽然想起书肆时祖公略对付福伯的那一招,故意冷下脸道:“本将军问你话呢。”
琉璃将他用力一推,推个趔趄,哭出声来:“连你也欺负我。”
不好用,猛子急的抓耳挠腮,这一招不好用想起另外一招:“是不是那些个臭丫头气你了,我现在就把她们逐个吊起来打。”
说着挽起袖子,磨刀霍霍的朝几个小丫头走去。
琉璃信以为真,冲过去一把拽住他,使劲拖回来,气得捶了下他的胳膊,不得不吐露实情:“方才琐儿来了……”
琐儿来后把她一通骂,当初琉璃为了救猛子,曾经让琐儿帮着求乔姨娘去到祖百寿面前为猛子说情,乔姨娘真去了,但琉璃许给琐儿的诺言没有兑现,琐儿才有了今天痛骂琉璃之事。
琐儿也不过是姨娘房里的大丫鬟,琉璃却是王爷房里的大丫鬟,她凭什么敢骂琉璃,猛子奇怪的问:“你当初许给琐儿什么许诺了?”
琉璃支支吾吾,最后被逼无奈才道:“我答应琐儿姐姐,把你让给她。”
“什么?”猛子腾的就火了,指着琉璃怒道:“你凭什么把我许给她。”
琉璃低垂着头,臊得脖子根都红了。
猛子又一番指责,琉璃哭道:“我只是答应她我不与你相好,也没把你许给她,我是你什么人呢,我凭什么把你许给她呢,还不是我急着救你,你倒好,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说完就一味的哭,哭得猛子心烦意乱,却又百般哄不好,一会子用袖子给琉璃擦泪,一会子低头逗她开心,正此时,锦瑟来了,见猛子围着琉璃嘻嘻哈哈的欢闹,锦瑟想退出去已经来不及,只能硬着头皮道:“猛将军,王爷说要我来拿他珍藏的那瓶葡萄酒。”
猛子唬了一跳,转头见是锦瑟,脸就白了,心也开始哆嗦,忙指使琉璃去柜子里把葡萄酒拿来交给锦瑟。
锦瑟接了酒,生硬的道了句谢谢,掉头就走。
琉璃看着她的背影冷冷的回了句不必客气。
猛子前看看后看看,难以抉择,最后还是去追锦瑟了。
锦瑟听见脚步声,突然站住道:“将军不去哄琉璃妹妹,追奴婢作何。”说完丢下他抱着葡萄酒
猛子一拍脑袋,女人,真麻烦。
第二百四十四章 妹子,我来接你了
祖公略的这瓶葡萄酒,并非产自中原,而是远来大宛。
那年他去大宛贩卖药材,重金购得一匹大宛马,即汗血宝马,即他现在的坐骑追风,随之带回一些葡萄酒,虽然中原已有相当成熟的酿造葡萄酒的技艺,但说起真正好口味的葡萄酒,还是西域人酿制的,所以仅存的这瓶他一直舍不得吃,今个,拿出来与善宝共品。
听祖公略讲述了这瓶酒的来历,善宝的心思越过酒而想到另外一宗:“听说京城遍布葡萄酒肆,胡姬侍酒,宾客如云。”
祖公略正将酒倒入玲珑盏里,推给善宝一盏,自己面前一盏,拿起玲珑盏晃了晃,顿时香气漫溢,见善宝吸吸鼻子,一副饕餮之态,祖公略轻声一笑:“改日带你去看看。”
善宝眸色转淡,颇有些怅惘之意,指尖漫不经心的画着玲珑盏,摇头道:“我才不去京城。”
祖公略呷了口酒,含在齿间品味,之后咽下,瞅了瞅善宝:“为何?”
为何?
善宝想的是,祖公略早晚得回宫里,那个时候他纵使不是皇上不是太子,仅是个普通的皇子,也必然是姬妾众多,那样的祖公略,她不要。
这种话眼下不便明说,只敷衍道:“我怕水土不服。”
祖公略哈哈一笑,晓得她是在撒谎,忆念两个人初识,那时自己因为上山寻找或许还在人世的母亲,又怕给祖百寿知道,所以乔装改扮,对善宝一见钟情却怕自己复杂的身世累及到善宝,所以尽力回避感情,之后善宝成了自己的继母,他又陷入千回百转的挣扎,如今善宝被自己摘掉了祖家大奶奶的身份,他又恐皇上以慈父之名为自己百般设计大好前途而加害善宝,所以,这份感情他仍旧不能坦坦荡荡的面对。
看善宝安静的在那里忧郁,他只好转了话题:“我想找我娘生前的婢女雁书姑姑,可是去了她家里却扑空,福伯说,或许雁书姑姑有意躲着我,躲到我不经常去祖家人参帮人亦是不经常去的地方,你说,那该是个什么地方呢?”
善宝学着祖公略的样子,晃晃酒盏,抿了口,哪里是美酒,好苦好涩,艰难的忍着,面部表情瞬间狰狞,听祖公略问她,稍加思索,道:“妓院。”
祖公略干咳一声,这个丫头,经常语出惊人,他也见怪不怪,否定道:“不会,雁书姑姑洁身自爱,不会去那种地方藏身。”
善宝不擅饮,几口下去头微微有些晕,便有些失态,一拍桌子:“错,那些个华美诗篇流芳百世的大文豪,哪个没去过妓院,难道他们就腌臜不堪了,难道你就不去诵读他们的诗篇了。”
祖公略凝神想想,无言以对,唯有道:“雁书姑姑是女人。”
善宝又一怕桌子:“错,妓院里都是女人,男人在公子馆。”
祖公略见她已有三分醉意,也不与她争辩。
善宝又道:“当然,你的雁书姑姑不是妓女,或许不能去妓院藏身,也差不多是去了寺庙,她一准料到你是个花花肠子,不经常去寺庙在佛前忏悔,但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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