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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_佛佛-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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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公略拖着她最后扛起横在肩头:“来不及了。”
  于是,二人匆匆往山下奔去,途中善宝发现一顶着红花的草,高喊:“棒槌!”
  按放山的规矩,祖公略应该接山问“几匹叶”,然后善宝回答“五匹叶、二甲子、三花子”等等,接着大家呼喊“快当、快当”,一起过来挖参,这是放山的程序,善宝已经了解一些,孰料祖公略着急去救皇上,只道:“快走。”
  善宝道:“错了,是快当。”
  祖公略晓得她是发现了人参,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去看,道:“那是托盘不是棒槌。”
  托盘,覆盆子在长青山的称谓。
  覆盆子是药材,善宝知道,知道自己喊错了山,在祖公略肩头扮个鬼脸,自娱自乐呢。
  二人回到雷公镇,又直接赶到驿馆皇上的下榻之处,却见皇上正怡然的同虞起弈棋呢。
  善宝偷着看了看祖公略,意思是你风声鹤唳了。
  祖公略什么都没提,只给皇上请安。
  皇上见他满面汗水,身边还多了善宝,奇怪的问:“镇北候这是从哪里来?”
  祖公略迟疑的当,善宝替他道:“山上。”
  祖公略瞪眼看他,意思是不宜声张。
  皇上又问:“去山上作何?”
  善宝好人做到底的再次替他回答:“游玩。”
  皇上晓得善宝与祖公略的关系,继母与继子去游玩,不就是偷着幽会,还如此的大方,真是有伤风化。
  等祖公略与善宝离开驿馆之后,皇上便把虞起叫到面前:“琢磨个人,给镇北候赐婚。”
  虞起想了想:“王公大臣之女,与镇北候年貌相当的倒没听说,臣心里有个人选,那便是胡族公主勾戈,漠北王曾有意与我朝通婚,若能胡人结成姻亲,从此不再为靖边之事纷扰,不知救了多少将士的命,是桩极好之事,只是要与胡人通婚便如同和亲,和亲历来都是亲王郡王,没有侯爵。”
  皇上微闭双目做沉思状,良久方道:“那就封祖公略为安朔王。”
  虞起道:“当日祖公子救驾有功才封镇北候,如今寸功不建便封郡王,臣恐不妥。”
  皇上霍然而起,龙颜不悦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朕这个皇上还需要别人来当家了。”
  虞起见皇上急了,忙道:“圣上息怒,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办法就是效仿当日之事,给镇北候寻个建功的机会。”
  皇上被曹公公搀着缓缓坐了下来,面色也有缓和,道:“你赶紧去办,朕瞧那祖家大奶奶与镇北候好像是有什么事,她再美貌,那也是已婚妇人,且他们是母子,这样出双入对传出去不好。”
  虞起连说“是”,告退去筹谋事情了。
  入夜,驿馆加紧了防备,皇上更加对陵王不放心,有意在雷公镇勾留,是想探探他的底,虽然有些冒险,但不知道陵王是否真的脱胎换骨,他在龙椅上一日都不安稳,听说陵王与陈王过往甚密,陈王的女儿禧安郡主现下就住在陵王府里,皇上怕的是陵王撺掇陈王一起谋逆,是以这次来长青山祭祖,另外一桩也是为了探陵王的底。
  此时皇上正同虞起弈棋,忽听头顶有瓦片踩碎之声,皇上也是个习武之人,是以听得见,虞起却完全不知情,皇上只以为是虞起安排佯装刺杀他的人,也就安心同虞起黑白两方杀的痛快。
  烛火晃动,分明是有风吹进,虞起四下看看,问:“曹公公,窗户开着么?”
  曹公公尖着嗓子道:“相爷说笑,天擦黑咱家就吩咐将门窗紧闭,这是雷公镇不是皇宫大内,咱家绝对不敢掉以轻心。”
  皇上却指着头顶道:“有人从屋顶进来了,这难道不是你安排的。”
  虞起眉头紧拧:“臣安排的人不是这个时辰来啊。”
  皇上拿着棋子的手突然停下,没等问出什么,见寒光一闪,一宝剑直直射向他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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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九章 说,你是谁派来的
  命悬一线,虞起大惊,曹公公飞扑过去想挡在皇上面前,只是他人没有宝剑速度快,眼瞅着寒光逼近皇上心口,二人同时惊叫:“圣上小心!”
  皇上身子朝后仰躺,连同椅子摔倒在地,宝剑飕的擦着他的衣裳射过,刺啦割开明黄的龙袍。
  虞起高喊:“护驾!”
  飕飕飕!从屋顶落下七八个黑衣蒙面人,手中非刀即剑,齐刷刷朝皇上袭来。
  曹公公已经趴在皇上身上以血肉之躯挡住了第二刀,耳听他闷闷的一声呻吟,仍旧牢牢护住皇上,第三刀砍来,曹公公看不到感应得到,心说吾命休矣,却听嘡啷一声响,刀斜着插在他面前的地上,按说刺杀皇上的必然都是一对一高手,对方的刀能够偏离方向唯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人来救驾,于是曹公公松开皇上扭头去看,惊喜道:“王爷您可算来了!”
  情急下口不择言,使得祖公略微微一怔,来不及多想,脚尖勾起地上的刀又用手接了,对曹公公道:“护着皇上往墙边去。”
  连同虞起两个,护着皇上到了墙边,祖公略这样做是怕腹背受敌,后面是墙壁,自己就可以专心对付面前的杀手。
  那七八个杀手比之过去刺杀他的,功夫有过之无不及,且已经摆开了阵子,半环状,伏地几个飞跃起几个,这是分别攻祖公略的上盘下盘,如此,不信祖公略能有分身术。
  “不要管我,你快走!”皇上遥遥朝祖公略伸出手来。
  一个皇上能对臣子说出这番话,实在蹊跷,臣子誓死保护皇上这是天职,所以祖公略灵台突震,假如皇上真是自己父亲,自己又改当如何呢?
  刺客纷纷欺上,上下两路,祖公略长腿伸出,一个旋风脚,但听啪啪啪……下部刺客脑袋中招,悉数倒向一侧,与此同时祖公略手中的刀画了弧形,上部刺客的心口开了口子。
  一个人能上下兼顾,除非有分心术,皇上纵使功夫不赖也还是惊呆状,心中感叹:朕有此子,江山无撼!
  刺客的阵法失败,更兼羽林军冲了进来,刺客斗了一阵久攻不下也就弃之而去。
  祖公略将手中刀稳稳的放在桌子上,然后回来方想问皇上可好,就听皇上肃然道:“镇北候听封。”
  祖公略愣了愣。
  曹公公忍者痛来推他:“还不跪下。”
  祖公略双膝跪倒在皇上面前。
  皇上道:“镇北候再次护驾有功,敕封安王。”
  祖公略愣,虞起惊,曹公公微微一笑。
  一字之差,意义千差万别,规矩上,封异性王必须是双字封,单字封是亲王,为皇上的兄弟或儿子,所以皇上出口封祖公略为安王,虞起忙道:“皇上,差一个字。”
  不敢说皇上错了,只提醒差一个字,当初说好封安朔王的。
  孰料皇上面色一僵:“朕是天子,金口玉言,不能更改。”
  此时虞起方明白,这,其实是皇上故意,也明白方才曹公公为何喊祖公略为王爷,这阉人摸透了皇上的心思,倒是自己蒙在鼓里,可是这与规矩不符,唯有道:“圣上的话当然不能更改,但可更改的是安王的身份,圣上何不收安王为义子,如此封亲王,便顺理成章。”
  这,是补救之法,虞起颇为无奈。
  祖公略见曹公公脸色极差,忙道:“皇上,封王之事另做计议,曹公公他撑不住了,要立即救治。”
  皇上点头,草草道:“朕就收安王为义子。”又令人传来随行太医。
  祖公略又带着羽林军往驿馆各处检查一番,确定刺客是由后面的花园角门潜入,此处把守的羽林军已经被割喉而亡,回到房内,祖公略便对皇上说:“驿馆建制远不如衙署,疏漏之处太多,请皇上移驾衙署。”
  虞起也建议:“驿馆只是来往官员下榻之所,实在不适宜圣驾驻跸,臣觉得王爷说的对。”
  既然如此,皇上也无异议,当夜就移驾到了衙署,秋煜慌忙接驾,又同祖公略往衙署各处重新布置了兵力,觉得万无一失才回到家里歇息。
  秋夫人穿戴整齐的等在房里,见丈夫归,忙迎了上去,急切道:“听闻皇上在驿馆时遭遇刺客,如今住到衙署,我这心里不安呢。”
  秋煜安慰道:“莫怕,安王千岁今晚留在衙署亲自保护皇上。”
  秋夫人挑起秀眉:“安王?”
  秋煜悠悠道:“祖家二少爷,如今已是安王千岁了。”
  话语里,似乎夹着酸酸的味道。
  了解丈夫的秋夫人倍感奇怪,能让秋煜吃味,怕不是祖公略本身,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那个叫善宝的女人。
  秋夫人心头突然堵了什么似的,喊了丫头们伺候丈夫洗漱宽衣,夫妻两个上了炕躺了下去,她搂住了丈夫道:“相公你才智过人又忠心可鉴,早晚会飞黄腾踏。”
  秋煜懒懒的一笑,随即闭上眼睛。
  丈夫的冷淡让秋夫人心中不快,再也睡不着,那晚善宝同丈夫同乘一顶轿子,之后进了书房,她跟踪而去,于窗外听丈夫说“我只对我夫人好”,信以为真,如今看来,秋煜根本没有把善宝放下,红颜知己,说白了就是他心神向往之人。
  她恨恨的,宁可丈夫去妓院寻花问柳,那好歹不动感情。
  瞪眼到天亮,因皇上在衙署,她作为女眷不方便露面,所以同丫头们在房里做些针线,此时大丫鬟蝶舞跑了进来,附耳道:“善小娘来了。”
  秋夫人手一抖,针尖刺入指头,一滴血冒了出来,她忙放入口中吮吸,心里骂善宝阴魂不散,放下针线,对蝶舞道:“既然来了,那就请来后边坐坐。”
  蝶舞应声去了。
  善宝来此是因为曹公公的伤经过太医的救治不见好转,原因是,刀上淬了毒,祖公略方向皇上举荐了她,善宝看过之后道:“易筋散。”
  皇上亦在场,问:“那又是什么?”
  善宝道:“江湖小说里写过,中毒之人筋脉错乱,身体失灵,最后致死。”
  皇上哈哈大笑:“一派胡言,用江湖上道听途说的伎俩来治病,我看你是要致命,说,你是谁派来的?”
  善宝大惊,转头去看祖公略,手指着祖公略颤悠悠道:“我是他,他派来的。”
  第一百九十章 安王千岁同他继母勾肩搭背
  善宝再次锒铛入狱,罪名是,刺客同谋。
  祖公略替她辩解,皇上置之不理。
  虞起心知肚明皇上如此做是因了什么,善宝与祖公略的事传得沸沸扬扬,且皇上看出二人感情非同一般,他们是母子名分,唯有牺牲善宝,清祖公略之名。
  伴君如伴虎,亘古有之,善宝看多了这样的故事,完全没料到会在自己身上发生,面壁思之,百思不解。
  牢里晦暗,分不清白天夜晚,所以也就不知过了多少个时辰,善宝眼睛直直的盯着牢门,恍惚中牢门一次次打开,祖公略一次次走进,然后告诉她:“你没事了。”
  等认真看了,牢门挂着老铁锁,何曾开过一点点缝隙。
  最后盯得眼睛酸痛,靠着潮湿的墙壁缓缓滑了下去,颓然坐在地上,想是累极,竟然慢慢睡着,得一梦,梦见祖公略穿着龙袍坐在龙椅上,朗声道:“册封善氏为皇后。”
  她猛地惊醒,牢门吱嘎一声打开,她循声看去,痴痴道:“皇上!”
  祖公略疾步奔来,蹲下身子,手抚上她的脸,淡淡一笑:“是我。”
  善宝眨下眼睛,见果然是祖公略,猛地抓住他的衣裳,急切问:“你来带我出去是吗?”
  祖公略顿住,良久方道:“迟早我会带你出去。”
  善宝满脸喜色转换成满面失落,喃喃着:“我只是个小女子,怎么会是刺客的同谋呢。”说到这里大骇:“接下来是不是该对我用酷刑?是不是要屈打成招?”
  接着大滴大滴的眼泪滚落,发过誓要强硬的,要强硬到无坚不摧的,可是面对这个男人,心里万般委屈。
  祖公略一把将她搂入怀里,管不了身后的牢头看傻了眼,嘴唇扣在她滑腻的额头,轻声道:“等着我。”
  说完松开善宝走了出去,至牢门口回头复道:“等着我。”
  牢门哐当关上,哗啦啦重新上锁,善宝爬过去看着祖公略的背影,木栅太窄无法将脑袋伸出,一会子祖公略的背影消失在廊上。
  牢头看她吊诡的一笑,转身离开,出了大牢径直来到衙署后宅,于门口使个小丫头进去禀报秋夫人有事求见。
  不多时小丫头转回:“夫人说不便见你。”
  牢头愣了愣,自己可是秋夫人托付监视那祖家大奶奶的,说好了有事尽可来后宅告诉她,虽然眼下这宗事不十分打紧,但堂堂的安王千岁同他继母勾肩搭背,也不算小事,秋夫人为何不见呢?
  牢头悻悻然离开。
  小丫头转回去禀报给秋夫人。
  蝶舞正为秋夫人匀面,今儿是一年一度的夏凉节,但凡有些身份的女眷都往西山的青云阁游玩,秋夫人对雷公镇的这个习俗并不欣赏,本也没打算去凑这个热闹,都因为听说所去的女眷里有文婉仪,她就动了心思。
  蝶舞看向菱花宝镜里的秋夫人,问:“夫人怎么不见那牢头?”
  秋夫人左右端量自己,淡妆似有似无,符合她的性情,抬手捋了捋珠钗上摇来摇去的珍珠,莞尔道:“皇上驻跸衙署,各处都是羽林军,我去见个牢头着实不便,回头被相公得知,该怎么解释呢。”
  蝶舞道:“这倒是,听闻那善小娘今番入狱就是因为她与祖二少不清不楚。”
  秋夫人假意嘘了声:“莫背后议论人,更不能妄言皇亲贵胄之事。”
  蝶舞吐了下舌头,忘记祖公略如今的身份,却有疑惑:“雷公镇有个传言,说祖二少是皇上遗留在民间的亲骨肉,奴婢看怕是真的,不然这才短短几日,先是封了镇北候,接着更是一跃而封了王。”
  秋夫人将身子扭过去,用手指戳了下蝶舞的脑门:“说了不准妄言皇亲贵胄,多早晚能改了你这多嘴的毛病。”
  蝶舞捂住嘴巴,便不再言语。
  拾掇齐整之后,秋夫人便坐了马车往西山青云阁而来,一路上看见很多富贵人家的女眷车辆,想今日指不定多热闹,不过她很是不屑雷公镇这些夫人小姐们,即便身上贴满了金叶子,也无几人懂诗文会书画,小地方,而自己可是出生朱门,长在京师,怎能与这些女子同日而语。
  到了西山,看山下停了很多马车,女眷们陆陆续续的拾阶而上,陆陆续续的往青云阁而去。
  几百级石阶,这些养尊处优的女眷们累得娇喘吁吁,秋夫人更是几乎由蝶舞和另外两个丫头拖上去的。
  上到顶部的青云阁,心就豁然开朗,从此处可以俯瞰雷公镇,凉风习习,流岚绕绕,阁的四周生长着成片的瓦松,阁内已经挤满了花枝招展的女眷,生张熟魏,交谈甚欢。
  秋夫人一壁同各位女眷招呼着一壁在找文婉仪,发现文婉仪正依着粗大的柱子看光景,她便走了过去,正想开口,却见面前横出一个人,挡住了她的视线,心头也顿时生出一股压抑感,主要是这人体积庞大,仔细看想起,这位曾经随着善小娘往衙署参加过赏花会,后来她打听过,此人名叫李青昭,是善小娘的表姐。
  “秋夫人,别来无恙。”
  李青昭主动向她打招呼,一脸肥肉摇摇欲坠。
  秋夫人很是奇怪,她表妹身陷囹圄,她却来参加夏凉节,也难怪,心宽体胖,瞧李青昭的体态便知她是怎样性情的一个人了。
  秋夫人礼貌的回过去:“李姑娘也还好罢。”
  李青昭道:“不好,我表妹进了大牢,我这心里难过呢。”
  秋夫人心里讥笑,你难过还来游玩,嘴上却道:“有什么办法呢,祖家大奶奶是刺王杀驾那些罪人的同谋,这次怕是要砍头了。”
  李青昭长叹一声,靠近秋夫人,拍拍她的肩膀道:“我想请您帮我做件事。”
  秋夫人隐隐嗅到一股香气,都不问什么便拒绝:“我乃一介女流,实在帮不了姑娘你。”
  李青昭掏出条绢丝帕子道:“瞧您这一头的汗。”说着将帕子按在秋夫人面颊。
  秋夫人厌恶的推她,忽觉头微微有些晕,窃以为是此处太高自己有些恐惧,而见文婉仪同个女眷往青云阁外的小亭走去,既然文婉仪在,等下再见不迟,而她怕一旦自己晕眩让人见笑,便道:“蝶舞,扶我下去。”
  蝶舞连同两个丫头,拖着秋夫人好歹捱到山脚,李青昭也跟了上来,帕子一挥,蝶舞和那两个丫头一会子就头晕目眩,李青昭就接过秋夫人,看蝶舞和两个丫头纷纷倒地,便将秋夫人拖到自己的马车旁,然后塞了进去,她也上了车辕子,打马而去。
  第一百九十一章 我把自己绑了送给他
  春风客栈。
  因被捆绑着,秋夫人只能乖乖的任由李青昭摆布,比如学着市井无赖摸摸她的粉颊,比如用刀子刮刮她唇上柔柔的茸毛,比如死死盯着她的胸前,比如拍拍她的屁股。
  假如能够,秋夫人很想咬舌自尽,一双秀目怒视着李青昭,因为饱读诗书,骂人都这般婉约:“身为闺秀,当守闺阁之道,尔这般无德无品,教天下人耻笑。”
  翻译过来就是——你个臭不要脸的。
  李青昭玩的就是臭不要脸,这是善宝曾经教她的,所谓盗亦有道,报复这件事,要因人制宜,得罪你的是个酒鬼,就把酒放在他闻得到喝不到的地方,得罪你的是个馋鬼,就把美味放在他闻得到吃不到的地方,得罪你的是个文人,就大肆夸赞李白杜甫白居易外加苏轼和李煜,得罪你的是个武夫,就大肆吹捧一吕二赵三典韦四关五马六张飞。
  当时李青昭问:“假如我的仇人是个色鬼呢?”
  善宝道:“你就把四大美人放在他床前,然后把他捆个结结实实。”
  次日李青昭就把邻居孔老三的儿子捆了个结结实实,然后把只穿着中衣的善宝也捆了个结结实实放到他面前,这样做因孔老三的儿子骂她肥猪,据说当时孔老三的儿子流了很多鼻血,最后贫血严重不得不找善喜医治。
  今日李青昭再作冯妇,把秋夫人捆了个结结实实,鉴于秋夫人是个良家妇女,所以她就用轻浮之举来羞辱她。
  戏弄够了,李青昭才给秋煜写了封信,内容是:你老婆在我手里,若想她保住贞洁,就把我表妹放了。
  开始是写若想她保住性命,后来改为若想她保住贞洁,觉得对于秋煜这样的孔子门生,贞洁比性命重要。
  写好了,下楼给店小二几两银子做酬劳,附赠一个媚眼,差他去把信送到衙署。
  秋煜接到信,立即带兵包围了春风客栈,轻松救出秋夫人,还把李青昭抓了回来,与善宝关在一起。
  姊妹俩大眼瞪大眼,互相叹口气。
  善宝语重心长道:“既然想挟持人质,就该用刀抵住她的脖子威胁来救她的人。”
  李青昭有些害臊:“我抵住了,可是当秋煜来时,他朝我笑了笑,我手里的刀就掉了。”
  善宝恨铁不成钢的:“一个秋煜就让你自动缴械,若是祖公略去了……”
  李青昭立即道:“我把自己绑了送给他。”
  善宝把脑袋扣在膝头:“是啊,若是我,我也把自己绑了送给他,如今只怕我要连累他了。”
  李青昭问:“这却是为何?”
  善宝将头抬起,望着面前黑黢黢的墙壁,悠然道:“你觉得他会把我放在这里置之不理么,可是将我投入大牢的是皇上,他要救我势必会开罪皇上,君要臣死臣必须死,纵使他贵为安王,不也是皇上给予的,与皇上抗衡,唯有死路一条。”
  周遭寂静得能听见廊上狱卒打哈欠的声音,这是间单独牢房,一般关的都是重刑犯,皇上开口治罪善宝,纵使善宝的罪名是莫须有,她也算做重刑犯。
  李青昭好不懊恼,向善宝发牢骚:“若不是你,我也不会蹲大牢,你死了好歹得个刺杀皇上的罪名,我却得个绑架秋夫人的罪名,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喜欢秋夫人呢,可我分明喜欢的是秋大人,一字之差,意义却千差万别,真是要命。”
  善宝晓得这个表姐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安慰她道:“你死不了,我不会让你死。”
  李青昭贼眉鼠眼的往牢房外看看,灯火昏黄下,由牢门上方吊着下来只大个的蜘蛛,除此,别无活物,她放心,靠近善宝悄声道:“表妹,你的意思,我们越狱?”
  善宝反问:“之后呢?”
  李青昭无言以对。
  善宝怃然苦笑:“之后浪迹天涯亡命江湖?那都是江湖小说里的故事,我们从济南逃难来到雷公镇何其艰难,更别说要治我罪的是皇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们能逃到哪里去。”
  好一阵沉默,牢房里静得可以听见李青昭粗重的喘息,远远的那狱卒的哈欠声渐渐密集起来,不一会便没了声息,想是睡着了。
  李青昭用手撑着硕大的头颅,困意袭来,本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心态,索性睡个痛快,她闭上眼睛含糊道:“那你还说不会让我死,你又不肯越狱。”
  善宝的手缓缓搭上李青昭的后背,轻轻道:“我拿你的穴,你便成假死之状,然后我喊狱卒说你突然暴毙,他们就会把你用门板抬出去,连夜送到乱葬岗,你趁着夜色漆黑,阴风狂吹,乱葬岗鬼怪横行没人敢去,你就逃跑,跑的越远越好,隐姓埋名,毕竟皇上想治罪的是我,他不会为难你。”
  李青昭慢慢的慢慢的转过身来,一双眼睛见鬼了似的惊骇,浑身宛如冻得筛糠,哆哆嗦嗦道:“夜色漆黑,阴风狂吹,鬼怪横行,表妹,我宁可死在牢里。”
  善宝唉声一叹,既如此,别无良机。
  她挨着李青昭躺了下去,悔不当初:“想想就气,凭那曹公公是死是活,我不该管他才是,如今我倒不知是死是活了。”
  话到这里,脑袋里灵光一闪,曹公公还伤着,之前那些太医治不了他,现下也不会治好,早晚有求着自己的时候。
  心下突然开朗起来,长舒口气,搂着李青昭沉沉的睡去。
  下半夜时油灯燃尽,狱卒也睡得正香,没有过来重新掌灯,漆黑一片里,善宝朦胧中感觉有人抬起了自己,想问,张不开口,想喊,发不出声,难道是梦,可是这周身的感觉如此清晰,自己已经被放在一块状如门板的东西上,然后出了牢房,眼睛极力睁却睁不开,感觉是经过了走廊,然后一股凉气扑来,应是出了大牢,继续行进,耳边是聒噪的虫鸣,像是到了郊外,又走了许久,她被放了下来,有人使劲一推,将她推下了门板,然后听见有脚步声迅速离去。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权当是做梦罢,继续安睡,天亮,她睡醒,伸个懒腰,推推身边的李青昭:“表姐。”
  突然感觉表姐有点瘦,侧头一看,当即惊叫一声:“啊!”
  第一百九十二章 有个女死囚与你身量差不多
  善宝身侧躺着个男人,确切的说是死了的男人,而善宝所处之地正是乱葬岗。
  她一咕噜爬起,环顾周遭,虽然已经天亮,但眼前的一切还是让唬的她连连惊叫,既是乱葬岗,便是将死人随意丢弃之意,旧死的只剩下一堆白骨,新死的横七竖八,更有财狼鹰隼在撕扯腐肉,晨雾蒙蒙,又增添了几分诡异,她撒腿就跑,一口气跑出乱葬岗,跑到一水边方停下,大口大口的喘气,回头看看,奇怪到心里没个想法了。
  一语成谶,本想如此救李青昭的,这情形却发生在自己身上,怪不得李青昭宁可死在大牢也不想来乱葬岗,这地方着实比死还可怕。
  她蹲下来,掬水洗了脸,头脑清明了很多,仍旧不知自己发生了什么,呆呆注视着水中自己的倒影。
  许久,偶有鸟儿飞过,扑棱棱抖动翅膀惊醒了她,看水面升腾着白蒙蒙的水汽,大片的香蒲被游来游去的鱼儿撞得乱颤,岸边不知名的野花姹紫嫣红,绿油油的草铺展开去,一直铺展到苍翠的山下,美景赏心悦目,她才感觉重回人间。
  想着李青昭还在大牢,总得回去问个究竟,所以辨别了下方向,猜度哪里是雷公镇,拔腿就走,渐渐的能够遇到上山采药的山民和下田锄草的农人,边打听边走,走到快晌午回到了雷公镇。
  至大街上,听锣声阵阵,伴着吆喝:“祖家大奶奶伙同贼匪刺杀皇上,今日午时斩首!”
  善宝双膝一软,扶着一处墙壁方能稳住身子,晓得这是衙门之人在巡街公布自己即将被斩首的事,以儆效尤。
  她忽然纳闷,自己如今不在大牢,等下衙役去大牢提自己,面对肥肥胖胖的李青昭,该当如何呢?
  心里突地慌乱,衙门之人会不会以为是李青昭帮助她越狱逃跑,那样李青昭便死无葬身之地了。
  所有的事情都如一团乱麻,来不及梳理,救人要紧,她迈腿想跑,手臂却被一人抓住,扭头看,却是秋煜,听秋煜压低声音道:“跟我来。”
  然后拉着她七拐八拐,几乎是小跑的速度来到一个所在,看样子像是户人家,秋煜在门口扣动门环,不多时出来个花甲老翁把门打开,看样子与秋煜熟稔,轻轻的唤了声“秋大人”便把他们让了进去,然后反身将门紧闭。
  善宝使劲丢开秋煜的手:“到底怎么回事?”
  她揣摩,自己稀里糊涂被抬到乱葬岗,必然与秋煜有着关系。
  老翁从旁道:“这里距离大门忒近,姑娘还是进去说罢。”
  谨防隔墙有耳这是常识,善宝便随着秋煜进了屋子,一铺大炕,几件家什,虽然简陋却干净,屋内也再无其他人,看样子这老翁是孤身一个生活。
  “到底是怎么回事?”善宝迫切想知道发生的一切。
  秋煜待老翁把茶盏端了上来复又退出,才道:“皇上下令,今日午时将你斩首示众。”
  斩首,还示众!
  乌龟王八蛋,善宝实在忍不住心里骂了出来,然后盯着秋煜的眼睛:“你便将我用药迷翻,抬到乱葬岗,目的是让我逃跑。”
  秋煜点点头:“抱歉,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救你,由李姑娘用蒙药迷翻我夫人想到了此计,而除了乱葬岗,任何地方都不安全,唯有那里人迹罕至,想着蒙药会持续一段时间,等午时一过我再去看你,孰料蒙药对你药力甚微,偏巧我有公务路过此地,陡然见你立在街上,真真把我吓坏了。”
  善宝还在直直的盯着秋煜,盯到眼睛酸痛,痛到流下泪来,哽咽着问:“你为何这样做?”
  秋煜目光闪烁,不知如何回答,憋了半晌道:“你是个好人。”
  如此解释太过苍白无力,善宝抹了下眼泪:“你把我放了,午时斩谁?”
  秋煜微微一笑,故作轻松的样子:“有个女死囚,与你身量差不多。”
  偷龙转凤,善宝苦笑:“皇上是何许人,假如当时他监斩,执意揭开女死囚的蒙脸布,发现并不是我,你又该当如何?”
  秋煜迟迟疑疑,分明是没有十足的把握:“这我不是没想过,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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