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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娇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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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你看我们是不是很好骗啊,扯了一大堆却没一句实话。”
“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们去查呀,我干嘛要骗你们,我只想回家而已,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谢玉娇知道现在不是分神的时候,赶紧装作老实本分的模样,可怜兮兮的一直磕头。她想着如今要是稍不注意把这帮人惹毛了,可就没好果子吃了。看他们的样子就不像是文明人,可千万千万别动手的好。阿弥陀佛!
“那为什么我们去你落脚的地方没找到你说的叫叮当的男孩!”
“我也不知道啊,今早上我就没看到他,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京城这么大,人又这么多,他又是个哑巴,要是跟我一样被拐子抓走了可怎么办,我们一起来的京城,说好了要一起回家的,如今我却没把他看好,也不知道现在回来了没有。”
谢玉娇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使劲了浑身解数卖力表演,可是眼前这人的脸色却越来越不好看,阴沉的吓人,她不由的往后缩了缩身子。
“好了,小姑娘,看来你是想尝尝鞭子的滋味才肯好好说话了,”瘦小的男人的耐心已经耗尽,他起身意味深长的看了谢玉娇一眼,转身出去。
“不要啊,我说的全是真的,我没骗你,我真的没骗你啊。”这回谢玉娇可是真吓哭了,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没有人来救她,这些人会怎么对待她?
文明的对话结束了,她爬过去想要去拽那个男人的脚,她想要尽量让他相信自己说的都是实话。可是没用,她知道他不会信,那个男人精明的很,她的那套说辞糊弄不住他的。如今,她才是真正的害怕,她看着眼前留下来的两个高大魁梧的男人,她不由的往角落里躲,可是再怎么躲,也没能躲的了那朝她抽过来的无情的鞭子。
虽说如今寒冬腊月穿的都厚实,可这一鞭鞭抽打的她还是痛入骨髓。谢玉娇从来没有哪个时候像现在这样,感觉到曾经娘亲的棍子是那么的轻柔,与这骨子里的疼痛相比,就像是轻轻的爱抚。
“这十鞭子是让你先想想待会儿该怎么跟大人回话,再东拉西扯可就不是抽鞭子这么轻松了。”两人抽完了十鞭子,恶狠狠的丢下一句话就走了。
十鞭子,在打人者看来好像也不是很多。可谢玉娇却想起了小时候,那时候不到三岁的她,被无数的大夫用针扎过来扎过去,全身青紫,火辣辣的疼,就跟现在的感觉一样,恨不得立马闭眼死了才好,可是她舍不得。她舍不得这好不容易才得来的重生的机会,她还没有好好的过这一生,她不能两世都这么短命,她不想死。
谢玉娇又饿又痛,想着自己这么扛着是为了什么啊,叮当那个该死的臭小子自己偷偷的跑了,招呼也不打,还累害她,想想都觉得不值得。可是,这三个人很明显是为了叮当而来,他们这么打听叮当肯定是想谋害他,也不知道那小子怎么样了,自己为了他遭此大罪,他究竟知道不知道。
谢玉娇趴在冰冷的地上昏昏欲睡,听外面突然响起的脚步声,身体就不由的害怕的发抖。
瘦小的男子蹲在谢玉娇的面前,手指拨弄着覆盖在她脸上的头发,“小姑娘,想好该怎么说话了吗?要是十鞭子教不会你好好说话,割两只耳朵如何,不行的话还可以剜眼珠子,剁去手脚,哦,还有你这漂亮的小脸蛋,要是划花了也怪可惜的。怎么样,你是想好好说话呢,还是试试阿黑阿壮的手艺”明明他脸上是带着笑的,可说出的话却让人如坠地狱。
谢玉娇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小脸上,一双好看的眸子里充满了恐惧。她只觉得眼前这人是个魔鬼,是从地狱深渊里爬出来的恶魔,他怎么能那么温柔的说出那些最血腥的手段。
“我说的全是真的,我,我,真的没骗你”谢玉娇被吓坏了,只觉得好冷好冷,冷的话都说不利索,好像浑身的毛孔张开,冷风透过毛孔往身体里灌。
☆、第二十五章 又死一次
他慢慢站起身,盯着谢玉娇白嫩的小脸,对身后的黑脸大汉说,“那好吧,阿黑,这张白嫩嫩的小脸就交给你了,”他走出去时还一边摇头一边感叹,“哎,可惜了,这么漂亮一张脸蛋儿”
“不要,不要过来,救命啊,救命啊”谢玉娇挥动手臂,发疯似的躲避着大叫救命,就好像只要喊了救命就真会有人横空出现来救她一样。手拿刀子的阿黑也不着急,一步步慢慢逼近,看着这个从被抓来还没哭闹过的小姑娘,欣赏她这一刻终于显露出柔弱无助而痛哭流涕的模样。他想着,这才是小姑娘此时该有的样子才对嘛。
谢玉娇只顾着躲避阿黑的靠近,并没有注意到那个叫阿壮男人神色难看的跑了进来。
“大人,大人,有队官兵朝这边过来了,咱该怎么办”阿壮低头对瘦小男子小声的禀报。
瘦小男子脸色一变,“阿黑,带上人,撤!”他头也不回,吩咐了一声就大步跑出去翻身上马跑了。
谢玉娇本来看着黑脸男人手里白晃晃的小刀吓的浑身发软,没想到突然脖子又是一疼,只来得及在心里骂了句脏话,再次昏了过去。
瘦小男子三人带着谢玉娇一路躲避官兵的追踪,一路向西面跑,直跑出了开封地界,身后的追兵还在紧追不放。
“不行,再这么下去咱都得被抓。这样,咱分三路,阿壮往北,阿黑往南,我往西,能逃一个是一个。”
“大人,那这个小姑娘怎么办?”
“你看着办,如果拖累,就随手处理了就是。”
“是,大人!”
“快走!”
三人,哦不,是四人朝着三个不同的方向逃散开来。
谢玉娇在阿黑的马背上被颠的七荤八素的,刚醒来准备开口求他放了自己,却不料身体被人一把抛了出去。
“完了,这回真要死了。符怀恩,我是被你害死的”谢玉娇看着头顶的天空匆匆划过,接着身体就落入了浓密的树林里,先后滚过树枝草丛落叶白雪最后昏倒的时候脑袋撞到了石头,身子又被树根挡了一下,减缓了滚落的速度,一直滚到山脚才停下来。
谢玉娇该庆幸此时此季的茫茫深山,乃是大雪覆盖,鸟兽冬藏的时候,不然从她落地的那一刻起,就注定她尸骨无存的结局。
冬日人迹罕至的山林里,今天罕见的出现了一老一小两个步履蹒跚的身影。他们是进山打猎的村民,看他们身上挂着的猎物就知道,这一天还是收获颇丰的。因着太阳已经西斜,他们必须要加快脚步下山才行,不然等到天一黑,山林里气温骤降,无处藏身,会被活活的冻死在山里,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成了野兽的腹中餐。
“曲爷爷,您看那儿,那是什么”富途一边搀扶着老人一边警戒地查看四周,正巧看到山脚下一些花花绿绿的的颜色,却也明显不是花草。
被唤曲爷爷的老人朝富途发现的方向眯眼看去,越看越像一个人形。
“走,走近些瞅瞅”老人示意少年把他搀近些看。
少年蹲下去用手背在姑娘鼻下试探,手背上感觉到隐隐的有些微的热气从鼻孔呼出,“曲爷爷,是个小姑娘,还有气儿,没死!”
“看看伤哪了,能不能救,”
“脑袋应该是被磕破了,有血已经凝固,身上有鞭痕,像是被抽打的。其他的除了树枝剐蹭的还没发现别的伤口。”
“脑袋上的伤最是麻烦,是好是坏是都没准,先背回去吧”
老人发了话,少年背起了受伤的谢玉娇,三人走的慢往外走。等走出山口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谢玉娇睁开眼,发觉自己身处的地方透着一种诡异之感。四周光线昏暗,雾气朦朦,路边血红色的花盛开着,散发的阵阵花香,闻了让人昏昏欲睡。
谢玉娇捶了捶头,努力不想昏睡过去。她记得自己掉落山崖,可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这里明显像是谁家内院?
“喂!有人吗?”
“大胆!何方游魂,竟然在此阎君后院喧哗?”
一个手握钢叉的青面黑影影大声呵斥着飘然而至,吓的谢玉娇紧闭双眼哇哇大叫。
“出了何事?为何如此吵闹?”
“禀阎君,不知哪来的游魂竟然闯了阎君的府邸,是属下看护不力,求阎君责罚”青面黑影一见来人,赶紧弯腰禀报。
谢玉娇听的又来一个人,好像来头还不她小心翼翼的睁开双眼,只见一个身着赤色衣袍,满脸虬髯的高大男子走出房门。
“你?怎么是你?你又死了?不该呀”那男子瞪着谢玉娇,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不对,本来这就是地府,满府都是鬼,鬼有什么可奇怪的。他奇怪的是这个游魂怎么又来地府了。
“你是什么人?这是什么地方?”谢玉娇睁开眼,看这眼前的两人,听的有些糊涂。
“嘿!你问我是什么人?告诉你小丫头,这地方是阎王殿,你说本君是什么人?”被青面黑影称为阎君的人,也是不明白眼前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又死了?本君看过你今生的寿数,乃是寿终正寝之命,怎会又短命了?”
“什么?这是阎王殿?那我是死了吗?不要啊?”谢玉娇一听自己死了,那还了得,这一世才六岁,计划的人生还没开始呢,怎么就死了,她不甘心呐!她焦急的转悠着不知道往哪里走,最后只能抓住阎君的袖子嚷嚷着要回去,“我还没活够呢?我还不想死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死都死了你还回哪里去?咦?本君怎么感觉到你阳间的身体还有口气?那你没死怎么跑这里来了?”
“你以为我想死啊,这地方就是你请我我也不来”
“算了,本君当初就不该千年一遇的发次善心,好不容易做会好人,还遇上个老惹麻烦的,真是欠了你了,走吧本君亲自送你还阳,以后可不许再乱跑了”
“不乱跑不乱跑,我想长命百岁呢”谢玉娇屁颠颠的跟着这个自称阎王的人,恨不能立刻就回到她的身体里。
“对了,上次本君可怜你前世白活了一遭,让你重新投胎,结果为了赶着投个好胎,匆忙间忘了给你喝孟婆汤,正好你现在来了,得赶紧补上”阎君走到半道,突然想起上次的疏忽,想着是不是该叫谁端碗孟婆汤来。
“什么呀?孟婆汤是投胎的时候喝的,如今我是还阳不是重新投胎,我不喝我不喝,赶紧送我回去,不然我阳间的身体真没气儿了可就真死了,假死变真死了啊”
“快点快点!”谢玉娇能同意才怪,千年一遇的重生机遇给自己碰上了,还带了个外挂,能同意他给取消了才是傻子,赶紧跑。
“行了行了,本君当初就是同情心泛滥,真是自找麻烦,走吧”阎君袖子一卷,带着谢玉娇化作一道光消失在了地府。
☆、第二十六章 救命恩人
谢玉娇再次醒来时天已经黑透了,看着身处陌生的屋子又是一阵感慨,这才几个月啊,自己已经历几死几生,也不知道现在又是到了哪里。她好像刚才是做梦了,依稀记得梦到个身穿红衣服的人,至于再多的也就想不起来了,这时脑袋一阵疼痛袭来,她也就顾不得纠结梦里的事,赶紧躺下歇着。
迷糊间门外传来了说话声,听声音应该是一个老者和妇人。
“牛大家的,真麻烦你了,都这晚了还劳你跑一趟,热水都烧好了,麻烦你给小姑娘擦洗一下,换身干净衣裳”老者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生硬,冷冷的。
“曲大叔,不碍的,也就搭把手的事,小姑娘伤的重不重?可别出人命了,到时别好心被当做了歹人惹来一身官司。”听着这些话,谢玉娇感觉这妇人好像还不错,应该不是这户人家的人,还知道好心的提醒老者别救人不成惹来麻烦。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好歹尽尽力,总不能见死不救,富途也去跟村长打招呼了。你请进。”说话的还是那个老者,语气生硬。
听到妇人要进来,谢玉娇艰难的撑起上身坐起来,一盏弱弱的小油灯,照的屋里昏昏暗暗的,却也能瞧清屋里的陈设。低矮的土墙茅草屋,墙上挂着的是打猎用的弓箭和长矛,还有各种动物的皮毛,一张低矮的小方桌上堆叠着几个缺口的大碗和酒罐。谢玉娇自己躺的是老旧的木板床,身下垫的和身上盖的都看不出是什么颜色的被褥,也是补丁累补丁,散发着一股浓烈味道。
看样子这是户穷苦的猎户人家,主人家好像不怎么讲究。
谢玉娇再看看自己,右手臂肩膀有些微疼痛,大概是脱臼了。右腿被几根树枝夹着缠了了几圈布条,看样子是骨折后被人给简单处理过了。
妇人撩起门帘,看谢玉娇已经坐起来,也是一愣,随后温和一笑,放下油灯,道,“姑娘醒了?可感觉哪里不舒服,我先去端盆热水进来,姑娘先简单擦洗一下,有什么事咱容后再说”
谢玉娇知道自己是被人救了,可还没道谢呢,人又转身出去,不见人影。
不一会儿妇人就端了盆热水进来。
“多谢大娘救命之恩。”不管是不是她救了自己,谢玉娇见人开口第一句就是道谢,给人的印象是小姑娘很知礼。
“我可当不得姑娘的谢,救你的是这家的曲大叔和富家的小子,我是临时被叫来帮姑娘换洗的,姑娘叫我牛婶子就好”这牛婶子倒是不居功,放下水盆,拧了帕子给谢玉娇,说出了她的真正救命恩人。
“那也得谢牛婶子的帮忙,我自己来就好。”谢玉娇由衷的感谢,不管是救她命的人还是眼前这个好心的妇人。
她清楚记得自己掉下的那个山林,冰天雪地的,她又浑身是伤,若不是被人及时救回来,不消一个时辰就会被冻死在山里,更别提山里还有饿极了的猛兽,要是她身上的血腥味儿把动物招来,到时就真的尸骨无存了。
牛婶子很是利落,沾了水的双手在身上擦了两下,转身抱了身衣裳过来,“这是我家三丫头的旧衣裳,你将就穿穿,穷人家没什么好衣裳,也就是洗干净就好。”
“看婶子说的,我也是穷人家的女儿,也是穿这些衣裳长大的。”
“好好好,不嫌弃就好。你换洗吧,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食给你弄点。”牛婶子不怎么相信谢玉娇出身穷苦人家的说法,因为她看谢玉娇身上棉袄虽说被刮成了条,可也没见到一丁点补丁,还都是细棉布做的。还有小姑娘擦干净的脸和双手都是白白嫩嫩的,没有一点干活的痕迹。
谢玉娇醒来就感觉头疼的紧,倒也没想起自己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强撑着身体,匆忙擦了擦,换下了早已经被树枝刮的破烂不堪,混合着血与泥土的衣裳,头又疼的快要炸裂了。
将将穿好牛婶子送来的干净衣裳,牛婶子就端了碗热汤面进来。
“饿了吧,快趁热吃,暖暖身子才有力气说话。”
“多谢婶子,救我的曲大爷呢,我还没当面道谢呢。”谢玉娇想着既然已经醒来,就还是要先谢过人家的救命之恩。
“曲大叔,快进来吧,姑娘换洗好了”牛婶子一边收拾水盆和谢玉娇换下来的衣服,对着外面喊了声。
谢玉娇以为救自己的是个猎户,怎么也该是个身材健壮的男子才对。可见到进来的却是个身形已经鞠楼的老人,年岁已经不下六十的样子,看上去比自家爷爷还老,不由的看向牛婶子。
“这就是曲大叔,”牛婶子对疑惑的谢玉娇介绍道。
真的是这位花甲老人救了自己!谢玉娇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表达内心的感谢,“曲爷爷,玉娇多谢您的救命之恩。”说着就要下地给老人磕头。可一来饿着,二来伤了脑袋,连自己下床都做不到,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
曲老爷子赶紧走过去把她扶起来,“哎,哎,我说你这小丫头,要谢恩也不急于这一时,瞎逞什么能,自己个儿伤成什么样还不知道吗,快起来,赶紧把热汤喝了躺好。牛婶子麻烦你给她把外伤简单处理一下,今儿是太晚了,也找不到大夫,明儿让富途去隔壁村找柳大夫给你看看脑袋和腿是正经,别给磕出个好歹。”谢玉娇也听出了这位老人看似严厉实则好心的语气,还解释了为何没给请大夫的缘由。
“谢谢曲爷爷,您真是好人”谢玉娇对眼前的老人说不出多余的感谢的话,只知道自己是真的遇着好人了,若今天这老人没进山打猎的话,自己这条小命就真的交代在山里了,还是尸骨无存的那种。想起这些日子以来的委屈,她在这一时彻底爆发,眼泪突如其来的夺眶而出,怎么止也止不住,最后她哭的直打嗝。
曲老爷子和牛婶子一看这情形也不知如何劝说,心知这孩子指不定遇到了什么伤心事,索性就让她哭个痛快发泄发泄吧。
待她哭够以后,本来就双眼红肿的谢玉娇这下眼睛肿的只剩条缝,牛婶子贴心的给拧了热帕子敷了。
谢玉娇一口气喝完了那一大碗已经不烫的面汤,任牛婶子给她身上的外伤用曲爷爷刚采的药草捣碎敷上。
牛婶子也话里话外的打听谢玉娇的身世来历。
谢玉娇也没觉得自己的身世有什么不可言说的,也就粗略的说了自己如何被拐出来,再一路到了京城,毕竟任谁捡个陌生人回来也要问仔细了才好让人放心。当然,关于叮当的事就隐去了只字没提。
等处理好外伤,时辰已经很晚了,曲爷爷打着火把送走了牛婶子,回来把院门一关就准备睡觉。
他进屋找了两张兽皮准备去外间柴房将就一夜
☆、第二十七章 生死不明
“曲爷爷,您等一下!”谢玉娇知道这个家里就只有自己身下这张床,如今还被自己给占了,也不知老人家要去何处歇息。
“丫头,怎的了,可是哪里疼的厉害”曲老爷子一手一张兽皮,听了谢玉娇的呼声,转过身来询问,虽说语气还是生硬,却也透着浓浓的关切。
谢玉娇自然也听出了这个老人的关心,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像是关心自家亲爷爷一样,贴心的问道“不是的曲爷爷,就想问问您,今晚您睡哪?”
看着小丫头还红肿的双眼,这下笑咪咪的直接就成了一条缝,曲老爷子冰冷了几十年的心,有了一时的软和,他抱了毛皮转身,语气还是略显生硬说,“你这丫头就不肖操心了,今晚老爷子先在柴房凑合着,明儿再打算。”
“哎爷爷,您等等!柴房怎么能睡人呢,这冰天雪地的,夜里冷的厉害,要是把您老的身体冻出个什么好歹您叫我怎么安心。我看不如找找有没有什么木板,和桌子凳子相搭,再铺上皮褥子,今夜爷爷就暂时在这屋这么将就着睡,等明儿个再想办法,屋里又烧了火炉,比那柴房可暖和多了。我从小睡相不太好,放下这床帘子,这样就不怕您老看到我不雅的睡相了。嘻嘻,爷爷您睡觉老实吧?不会半夜踢被子吧”谢玉娇嬉笑着说出自己的打算,外面这么冷,柴棚怎么能过夜,不能让老人家救了自己还给冻坏了身子骨。
“小丫头片子,谁半夜踢被子,没大没小。”曲老爷子想着外面确实冷的厉害,想了想也就同意了,毕竟这丫头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还没到讲男女大防的年纪。
一老一小嬉笑着,找木板搭床铺,让这个昏暗的房间充满了暖意。
“躺好,我吹灯了。要是半夜伤口疼的厉害就叫我,还有,你睡觉老实点,别碰着了伤了的腿。”
“知道了爷爷”这爷爷也叫的越发顺口了,也叫到了老人的心里。
不一会儿,屋里响起了老人的呼噜声。看来白天进山真的累坏了,又带回来自己这么大个麻烦忙前忙后的,是个人恐怕都疲累至极,何况还是个耄耋老人。
谢玉娇睡不着,躺在炕上听着帘子外边的呼噜声,想起了这段日子的经历,一时间迷茫起来,今后该怎么办?老人家好心收留自己养伤,可是等伤好以后呢,该去哪里?这里离京城有多远?还去投奔李大哥吗?符怀恩恐怕一时间是靠不上的,除了李大哥还有谁可以投靠的?自己这一身的伤,看病抓药需要不少的银钱,这个家徒四壁的猎户老人能收留自己暂住就不错了,养伤抓药总不能还要让别人出钱吧,再说这老人恐怕也拿不出几个铜板来。还好缝在贴身里衣的银角子都没丢,应该还能顶一时。
只是,暂时是回不去戎州的家了。
回家的路是如此的艰难,谢玉娇再次感叹。
头上,身上,右腿的伤都疼的让谢玉娇不能安稳入睡,也就在后半夜实在是睡意抗过了疼痛,才让她能小睡了一阵。
李天磊在铁球回来复命的时候得知小丫头独自逛街去了,心里有些不放心。他想着自己暂时无事,于是骑了马到铁球说的那条街去寻人。结果,一打听才知道,小丫头又被人捉走了。
心急火燎的李天磊当即打马追去,寻着绑匪留下的踪迹,最终知晓对方不是简单的绑匪,而是来自北方的细作,偷偷潜入在大周专门从事破坏活动。他十分担心谢玉娇会遭到毒手,情急之下只能孤身追了上去,也没忘派人告知主上,请求支援。当他带着前来汇合的一队人马一路追寻到了城郊的废弃小院时,院里已经人去院空。
李天磊搜寻到屋里的点点新鲜血迹,心里满满的内疚,他知道那孩子遭罪了。
他后来才知道,绑匪就是看到他们追来才逃走的,就差那么一点点,双方失之交臂,就这么生生的错过了。
他带着人一路追下去,一直追出了开封地界,直到绑匪分开逃的计谋成功阻挡了队伍的马蹄。
李天磊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追,而且按规矩他带兵越界到了别人的地盘,怎么也要先跟人打个招呼,不然被人参奏一本私自出兵,犯了大周律法,依法是要被军法处置的。
李天磊看着眼前的岔道口,想着那个笑眯眯的小丫头,叹息她怎么就这么的多灾多难。好不容易逃离了拐子的魔爪,只要安安稳稳的等几年,自己一定能让她平安回家。可现在,别说回家,她那小命能不能留的住都不知道了。
李天磊先去离这最近的军营,跟人说明了情况,请求连夜出兵一起捉拿那三个敌国细作,营救那个被细作当做人质的小姑娘。
半夜时分,出发的三队人都回来了。带回了两个人,只有那个瘦小的男人逃脱了追捕。
李天磊寒着脸双手,望着漆黑的夜空,想起刚才那个叫阿黑的招供,就恨不得生撕了他。他知道他差一点点就能救下她来,就错失了那么一点点的时间,而那个单纯快乐的小丫头已经永远回不来了。
他知道小丫头怕是已经凶多吉少。不说被抽的那顿鞭子有多狠,就算一个完好的成人被扔下那片山崖也会被活活摔死,更别说在这天寒地冻的腊月,还有山林里饿极了的野兽,在这几种情况下,哪换做是他,也不能保证,一夜过后还有命在。
李天磊如今心里满满的都是愧疚,不说救命之恩,就是前后这相处了这十来天,他也已经把那个心思单纯、天真可爱的小丫头当做了妹妹看待。现在她遭遇了不测,说起来都是他这个做大哥的思虑不周。
不过,太子已经回京,北方的计划失败,那三个细作捉那孩子能有什么用?难道还真想从她身上挖掘点什么与太子有关的信息?那也太瞧的起她了!
如今小丫头被连累的遭了无妄之灾,也不知太子是否知晓,也许在太子眼中那丫头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吧,所以才会悄无声息的离开,连招呼都不打,倒是干脆。
李天磊想到这里,心里微微的有些发疼。
☆、第二十八章 富途
一大早谢玉娇就被憋醒了。毕竟昨晚喝了那么大一碗面汤,一夜没解手,是个人都该憋不住了。她小心的起身穿好衣服,尽量不碰着伤腿,单腿下地。
这时辰天才刚亮,不知什么时候帘子外边的老人已经出了门,昨晚搭的床铺都已经收拾好放在墙角。
谢玉娇扶着墙站着,寻觅了一圈也没见着什么可以当拐杖的东西,抬眼看到了墙角的长矛,她想应该可以一用。
所以,当富途推开院门时就被看到的一幕给震在当场。
只见一个身穿补丁累补丁的青色破旧棉袄的小丫头,头顶一头乱草般的头发,红肿着双眼,脸上糊了一脸黑乎乎的东西,一手扶着门边,一手杵着长矛正准备单腿蹦出门槛。
这一幕,实实在在的冲击着年仅十二岁的小男孩的心脏,他一时间没认出来这就是昨天自己背回来的小姑娘,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叫花子趁主人不在家摸上门来了。
这一幕跟后来伤好以后白白净净的小姑娘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让此后的富途每每拿出来取笑谢玉娇,都让谢玉娇追着喊着揍他。
谢玉娇不知道此时自己的形象有碍观瞻,只是感觉到前方有人,她红肿的眼镜睁开一条缝,看到院门口的人,以为是来找曲爷爷的村民。
“你是谁?是找曲爷爷的吗,他不在家,应该一会儿就回来了。要不你等会儿再来。”谢玉娇此时急于寻茅厕,也没细看来人。
富途一听叫花子开口,就知道自己想左了,这哪是什么叫花子啊,叫花子哪有这黄莺般好听的声音,这应该就是自己昨儿天黑时背回来的姑娘了,他庆幸自己还没把有贼两个字喊出口,不然这丢人可真就丢大发了。
“哦,你伤怎么样了,我就是来看看你的”富途看小姑娘在寻找什么的样子,走上前去就想帮帮忙“你找什么我帮你,你受伤了,还是别乱动的好”
“那个,恩,你,你知道茅厕在哪里吗”
富途一听,脸轰的一下,被炸在当场,只觉得耳朵都快烧着了。想着,原来人家是三急要解决,他低着头伸手往茅厕的方向一指,又想着人家伤着不方便,便想帮忙,刚迈出一步才想起对方是个女孩子,顿时手足无措的不知如何是好。
谢玉娇可不知道富途的一系列囧样,只是对呆立着的富途到了声谢,便艰难的往茅厕蹦去,只是中途她扭头看了富途一眼,觉得这男孩儿呆呆的,傻傻的,挺可爱的。
解决了人伦大事的谢玉娇终于长舒了口气,回来的时候见到富途还呆愣在院子里,便想起刚才富途说过是来看自己的。
便开口道,“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你是谁?”
“哦,是这样的,昨天我央求曲爷爷陪我进山猎些东西好给我爹补身体,回来的时候在山里看到你受伤了,是我把你背回来的。”
“是你背我回来的?谢谢你,你真是大好人,要不是你把我背回来我说不定就死在山里了,多谢你的救命之恩。”谢玉娇看到这个傻的可爱的男孩,没想到他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富途听到小姑娘好听的声音对自己道谢,又不知所措起来,“那个,你知道就好,而且还是我先看到你的,然后曲爷爷才叫我把你背到他家里的,因为我家没什么吃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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