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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娇娘-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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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来当兵是他目前做的最正确的选择,因为军营里有不少都是跟他一般大年纪的少年,大家都一样满含着一腔热血,就为了杀敌立功,出人头地。
  这里他每天都有使不完的劲儿,每天天不亮就起来锻炼,直到夜深才入睡。虽说很苦很累,可是只要想到能加强了自身技能,将来在战场上就能杀更多的敌人,就能早日得偿所愿的出人头地,风风光光的回去娶她,他就什么都不怕了。
  谢玉娇知道富途一心想要出人头地,没想到他能拼到这个份儿上,这孩子骨子里也是个敢闯敢拼的。
  从富途当兵这件事看来,她觉得人还得有目标才能更有干劲儿,就像富途。
  二她,如今回家的时间怕是只能无限期的延后了。
  不过她倒没十分的沮丧和失望,她想着正好可以多陪陪爷爷,反正家里有弟弟妹妹替她在爹娘身边孝顺,家里也知道她是平安的,她也就能安心的在东山村继续住下来再图打算。
  冬日的积雪开始慢慢的融化,心急的村民们又开始走出家门,到地里为春耕做准备。
  有一日,她路过一块农田,看到一老农光脚站在冰冷刺骨的水田里整田。
  她站在岸上看了一会儿,伸手试了试田里的水。
  那水,与雪水一般,冰冷的刺的她手掌瞬间就没有了知觉,不一会儿手掌就开始发麻,红肿的像红萝卜。
  “王爷爷,田里这么冷,你光脚下去能受的住吗?”谢玉娇朝老人喊话。
  正在田里忙乎的老人正是村里的人,老人家已经五六十的人了,站在这么冰冷刺骨的水里,身子骨可如何吃得消?
  她想说,怎么不等天暖和些再忙,这跟站在雪水里有什么区别?就不怕身子给冻坏了?
  老人家也见过谢玉娇,知道这孩子本事大,有出息,家里有地都是赁给别人种,怕是不知道种地的艰难。
  他停下来对谢玉娇笑笑说:“小丫头,老头子我也想天暖和了再整田呐,可等天一暖和,要忙乎的就多了。春耕就要抢时间,咱农民一年的口粮就指望着田里地里能有个好收成,要是耽搁了,下一年就得饿肚子啊!”
  老爷子朝手心里吐了口吐沫,搓了搓,继续拿着锄头铲田埂上的杂草,说道:“你们懂学文的人不是有句话叫‘一年之计在于春’吗?咱农民也一样,春耕做好了,这一年才有了好的开头,不然呐,一家子就惨咯!”
  是啊,一年之计在于春!
  春天开了个好头,这一年才能有指望。
  谢玉娇有些懵懵懂懂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迷迷糊糊的告别了王家爷爷,回到家里。
  酷飞一看到小主人就飞奔过来,高兴的摇着尾巴直往人身上扑。
  油亮漆黑的酷飞已经长成了一条健壮的大狗,即能看家防盗,又能跟爷爷进山打猎,可谓是只全能型狗狗。
  曲老爷子知道这个时间孙女就要回家来了,早已经在厨房忙着做午饭。
  “快,洗洗手脸,马上就可以吃饭了!”老爷子听到院子里的动静,高声招呼道。
  谢玉娇拍拍酷飞,示意它别闹,然后闻着香味儿,直奔厨房,“哇,爷爷,今天吃什么啊?怎么这么香?馋的我口水都流下来了!”
  她站在锅边,锅里一阵阵的香气扑鼻而来,让她肚子里的馋虫直翻腾。
  老爷子也没说破,先卖了个关子,让谢玉娇猜,“猜猜看,这一年多了,咱还真没吃过,好东西!”
  谢玉娇想,这一年多都没吃过的?难不成是山里的?爷爷今天进山打猎了?
  “会是什么?您是不是又进山了?不是跟您说过,这大冷的天,不能进山打猎吗?多冷啊,把您冻坏了可怎么办?”她板着脸,不开心的责怪爷爷道。
  她以为这是爷爷为给自己解馋,不顾天寒地冻的跑山里猎回的新鲜猎物,顿时锅里的东西再好吃,都已经吸引不了她了。
  老爷子见孙女要生气了,忙解释:“没有没有,你说不让我进山我哪敢进山呐,别生气啊!这是牛肉,牛肉!”
  “啊?牛肉?哪来的?”谢玉娇叫到。
  不怪她大惊小怪,她确实好多年没吃到牛肉了。这朝代,跟前世不一样,牛是农耕的主要劳力,是不能被随意宰杀的。要是被抓着私自杀牛,是要被判刑的。
  想要吃牛肉,除非是牛病死,老死,意外死亡,然后经村上报备才可宰割吃肉。
  所以,一听说是锅里煮的是牛肉,怎能不叫她吃惊。
  “邻村里有户人家的牛被狗给咬断了脖子,救不回来了。今天就给宰了卖肉,我听人说了,就去把剩下的十斤给买了回来。你还没吃过牛肉吧,这次的牛肉绝对好,不是老死病死的,口感差不了!”
  “十斤?咱得吃多久啊?”谢玉娇一边洗手,一边吃惊爷爷的奢侈。
  老爷子揭开锅,往盆里盛肉,无所谓的说,“你以前都没吃过吧,咱这次一次性给吃个够。一顿吃不完,咱给冻着慢慢吃,反正这样的机会不能错过。喏,先给你尝一块,小心烫啊!”
  谢玉娇吹了吹爷爷筷子上夹的一大块牛肉,小心的张开嘴接着。
  虽说牛肉确实有点烫,可是再烫也抵挡不了吃货的决心。
  她张嘴往外哈着气,在嘴里挪动着软软的牛肉,轻咬着,咀嚼着,仔细的品味了牛肉的香软顺滑,然后咽下了肚。
  “哇啊好好吃哦,爷爷的手艺真不是盖的!”谢玉娇朝老爷子竖着大拇指,使劲儿的点头称赞。
  老爷子招呼她拿好碗筷准备吃饭,就端了肉盆往堂屋去。
  其实不用爷爷招呼,谢玉娇已经拿了碗筷,急不可耐的奔着那盆香喷喷的萝卜烧牛肉而去。
  “牛肉,我来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艰难

  这牛肉被爷爷给做的非常的松软,肉筋及肥肉非常的少,牛肉细嫩,肉块当中油花分布均匀,吃起来香嫩,没有一点草腥之气。仔细的咀嚼着牛肉块,那满嘴的汁浓味厚让人幸福的想飞。
  吃着美味可口的萝卜烧牛肉,谢玉娇把所有烦恼的都暂时忘却了。
  等吃完了饭,坐在炉子边消食的时候,她又想起了中午回来时所见到的王家爷爷。
  与王家爷爷相比,自己与爷爷真的是幸福的太过了。
  也许与全村大多数人家相比,自己与爷爷的生活都算的上奢侈。
  爷爷这买的十斤牛肉的钱,在大多数人家里,都可以买猪肉吃上一年了。
  而爷爷呢,仅仅是为了她没吃过这么好的牛肉,这一顿就给切了一小半给烧了。
  剩下的,也顶多两顿爷孙俩就能消灭光。
  在曲家习以为常的见天吃肉,在谢玉娇前世的生活认知里是不足为奇的,那个时代,那个国家里,大多数人的生活都是这样。
  而现在寻常百姓特别是农人家里,一两个月不吃肉都是常事,生活艰苦的简直跟那个时代的非洲难民一般。
  一想到身边的村民食不果腹的艰难日子,她内心就隐隐有些不安,特别是之前爷爷说过,灾荒之年,饿死的人不知凡几。
  她想,命运让她来到这一千多年前的宋朝,究竟有什么目的?
  她能为这些百姓做些什么?
  可是,她想来想去,都想不到自己有什么特殊的技能,她顶多就比别人多活了二十六年而已,没有什么点金的手指。
  “爷爷,今天我看到王家爷爷光脚下田了!”谢玉娇闷闷的声音响起。
  “嗯,怎么了?”老爷子给火炉添了炭,头也不抬的问。
  “这么冷的天,田里的水就跟雪水没什么区别,刺骨的很,老人家身体可怎么吃得消?他就不怕田没弄好身体先坏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家老大老二分出去单过去了,他和老伴儿守着小儿子过,小儿子也才十三四岁,正是能吃长身体的时候。就指望每年都能有个好收成,让家里不至于长时间断粮。“
  “不至于长时间断粮?也就是会断粮?”
  “不只王家,基本上村里除了那两三户家有余粮的人家,其他人家都会在秋收之前断粮,然后就努力从山地找东西糊弄到秋收。”
  “这么难?”谢玉娇喃喃道。
  老爷子也坐下来,烤着火,回忆到:”基本上,整个大周,现在的大宋,之前的大周每年都有因旱涝而颗粒无收的农人陷入绝望。饿死的人更是比比皆是,不仅是大周,历朝历代都是如此,所以说农人是靠天吃饭,老天不高兴,死的就是一大片。“
  “朝廷就没有什么有效的解决之法吗?”谢玉娇望着爷爷问。
  老爷子摇摇头,“什么解决之法?粮食的亩产量在那里,旱涝由天不由人,还能有什么办法?”
  是啊,还能有什么办法?
  当初袁隆平研究出了杂交水稻,也是在一千多年后的新中国。
  记得杂交水稻出现之前,水稻的亩产也才六七百斤,全国人民也是年年闹粮荒。
  总听老一辈人讲,新中国的三年大跃进期间,全国饿死的人数多达几千万!
  几千万呐!多么恐怖的数据!
  所以,粮食产量是人类久攻不下的难题。
  谢玉娇前世不是农科专业,所以对农耕这件事上没有丝毫的建设性提议。
  “有什么可以替代粮食产量又高的作物吗?”
  “这就是农官们的职责了?不过,想来也没什么新发现。”
  谢玉娇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她还是去睡她的午觉吧,兴许睡一觉心情就好多了。
  她觉得自己最近有些闲的慌,不然也不会只因见了一位老农整田,心情就如此的沉重。
  有点忧国忧民的感觉了。
  她这辈子所求的无非就是安安稳稳的,健健康康的过完这一生。
  至于什么家国天下,救国救民,先天下之忧而忧的圣人作风,才不是她的追求。
  老爷子看到孙女无精打采的去午睡,摇头叹了口气。
  依他对这孩子的了解,怕是又要折腾些什么了。
  不过,这次老爷子猜错了。
  谢玉娇经过了一个午觉的自我宽慰,她已经果断抛开了之前的郁闷之情,重新活泼开朗起来。
  冬日渐渐远去,春天再次来临,村民们陆陆续续都开始了春播之前的准备。
  学堂的孩子也一天天的少起来,都回家帮着农忙去了。
  直到有一天,春草兄妹也不来了,学堂里也就只剩几个三四五岁的孩子,还都是家里忙没人看顾,送到学堂让谢玉娇这个先生给免费照看。
  谢玉娇下了学,转身像刘家走去,她想去看看今年的农忙究竟有多忙,怎么全村都好像转动了起来。
  她到刘家的时候,刘家就一个瘫在炕上的老太太。
  据老太太说,因今年从年前下了雪之后,三个月来就一直没下过一滴雨水,地里干的慌,就必须担水把地浇透再撒种子,不然种子也不能发芽,就算勉强发了芽,没有水也长不大。
  所以,一家人,包括春草也帮着担水浇地去了。
  谢玉娇听了,心里有些许的担忧,不由的也在心里祈求老天爷快点下场大雨吧。
  她忧心忡忡的回了家,跟爷爷说了全村的情况。
  老爷子也有心的说:“老夫昨日担水也发现,这段时间水井里的水位没怎么涨多少。再不下雨的话,今年的春种怕是要耽误了!”
  爷孙俩虽然没种地,可自家的地却是租给了牛家的,若是天道真不好,牛家没什么收成的话,曲家也没有租子可收啊。
  那可是爷孙俩一年的口粮!
  就在整个东山村都在从河里挑水浇地的时候,李天磊和赵呈熙一起来了村里。
  饭桌上,李天磊平静的说:“朝廷收到消息,山西节度使叛变了。我和呈熙都要去平叛,怕是有些时日不能回来,临走之前来跟你们招呼一声。”
  难怪,谢玉娇还在想,这两个新皇派难道忙完了吗?这么有闲心居然大老远的来看她和老爷子。
  “山西节度使?李筠?”老爷子抬头皱眉问。
  “是的。今上派中书令劝其入朝,李筠不但不遵,反而杀害了前去劝说的使者,明言不服新朝,发动叛乱。今上震怒,欲发兵平叛,如今大军已经集结完毕,即日就将发兵。我怕你们有事寻不到我,就想来知会一声!“

  ☆、第一百六十五章 往事

  又要打仗了?
  所以说嘛,江山更替哪能就这么平和的?
  虽说京城这么容易就被控制下来,可那些远一些的封疆大吏就没那么容易被收服。
  李筠不会是唯一一个反叛新朝的,只是新皇要拿他开刀,杀鸡儆猴吧。
  李天磊和赵呈熙也就坐了一会儿就骑马走了,他们还要赶回部队,准备着随时出征。
  自从李天磊和赵呈熙走后,老爷子反而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坐在院子里望着天,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谢玉娇走过去,看着明显不对劲的爷爷,幽幽的道:“爷爷,您为何最近总是愁思?那山西节度使是您旧时旧识?“
  老爷子看孙女担忧的眼神,指指身边的凳子,“丫头,过来坐!”
  谢玉娇坐在爷爷旁边的石凳上,托腮望着叹了口气的老爷子,似乎爷爷要讲他的故事了。
  “当初,你爷爷我家也是家室显赫,在金陵城谁人不知曲家小公子曲逸风,而李筠当时也是我的最好的玩伴之一。
  那时候,我们正年少,家世又好,在金陵城,走马章台,整天过着纨绔子弟的恣意生活,也没影响到别人,家里也倒没怎么约束,倒也自在!我们偶尔兴致来了,还会在附近闯荡几天,出手做一两起自以为的行侠仗义,以彰显我们的江湖侠气!若不是后来表哥来了金陵城,我和李筠也许会就这么浪荡下去,又或许与李筠一起联手闯出一片天地。不过,最终他还是独自闯出了一片天,成了封疆大吏坐镇一方。而我“老爷子摇头,叹息,“我如今却被人撵的隐姓埋名,苟活于此!”
  谢玉娇知道爷爷肯定是个有故事的人,可没想到,他居然与一方诸侯是旧友。
  看来爷爷的家室不是普通的显赫啊,还有张驸马张家,张家几次来寻爷爷,爷爷都没给他们好脸色。
  “爷爷,张家,张驸马家是不是也是您的旧交?”
  老爷子听到谢玉娇提起张家,下意识的就皱了下眉头,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张家,张驸马的爹就是我表哥!若不是他,或许我的人生将与此时截然不同。”
  难怪!
  如此就说的通了!
  当初京城的西式汉堡店开业,她还纳闷为何张家会大张旗鼓的来贺她那个小小的店。
  原来是奔着爷爷的面子去的。
  可是,据之后爷爷对张家人的态度,爷爷与那驸马爹之间怕是不怎么愉快吧!
  “依您对张家人的态度来看,你们之前的关系不怎么好?可你们不是表兄弟吗?”谢玉娇纳闷的问。
  “是表兄弟,可也是生死仇敌!”
  “啊?这么严重?”谢玉娇不可置信,表兄弟之间竟然有这么深的仇怨,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不然这么几十年过去了,爷爷提起那表哥的怨念还如此的深!
  老爷子今天似乎是想把憋闷了几十年的话,对着孙女都一次性的全倒出来,提起当年的往事,就再没了遮掩。
  原来,老爷子以前也是金陵一二世祖,与李筠等世家公子一起,在表哥张颖到来之前,也算是过得潇洒自在。
  可张颖一来,他能文能武,风度翩翩,温文尔雅,文能提笔成诗,武能拳打恶霸,并且心肠极为良善,经常都是锄强扶弱,不出一个月时间就已经在金陵城获得了一片赞美。
  而曲逸风他们那帮二世祖就在张颖的反衬下,显得就是一群顽劣不堪,一事无成的废物。
  不仅如此。
  自从张颖来了,曲逸风闯的祸越来越大,越来越不可弥补。
  而每次他闯祸之后,都是张颖如天神般的及时出现,安慰受害者,处为曲逸风的胡闹善后。
  渐渐地,曲逸风的小伙伴都被家人要求远离他,不再跟他一起厮混,除了李筠。
  李筠就是他的忠实小跟班,走哪儿跟哪儿,有祸一起闯,有事一起担,被他连累的不轻。
  当然还有一个当时表示坚决维护他的人,那就是他的好表哥张颖。
  当年张颖20岁,他16岁,李筠14岁。
  曲逸风以为,他有最好的大哥和小弟。
  只是,若不是后来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让他措手不及,他不会知道一直维护他的表哥原来是在捧杀他。
  原因可笑到竟然是表哥看不惯他活的太恣意,太潇洒,而家人却总是选择默默的放纵。
  几十年过去了,他都还清楚的记得当年发生的事。
  至于后来报复性的到处宣扬他的丑恶嘴脸,又惹得表哥欲对他除之而后快,他觉得那是他最做正确的决定,也让内心真正的畅快了一次。
  至于他说服表嫂离家出走,遨游江湖,他也没觉得做错了什么。
  只是错的是他因自身的仇家过多,带累表嫂遇害。
  “哇哦!爷爷是拐了表嫂私奔吗?”谢玉娇听的啧啧称奇,爷爷虽然平铺直述,可是她能想像出爷爷当年的年少气盛,那个快意恩仇的少年,被人一步步的设计陷害,最终成为了人人憎恶的恶霸。
  究竟是什么样的美人儿,能让爷爷见色忘义的做出如此大逆不道、有悖人伦、诱拐人妻的惊天决定。
  “爷爷所说的遇害的表嫂是不是就是步摇的主人?”她想起屋里木盒子里的那根值些银钱的黄金步摇。
  “嗯!”老爷子点头承认。
  “行了!“老爷子看谢玉娇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誓有刨根问底的架势,他赶紧制住了话题,道:”挑水去了!“
  老爷子有些狼狈的躲开,连小丫头的眼神都不敢碰触。
  他今天也是一时有感而发,想到当年的小跟班,如今的一方诸侯,与新皇对上,也不知胜算有多大?
  还有张颖,一次又一次的派人来找他,说是要化解几十年前的恩怨。
  可是,怎么化解?
  事情可以化解,可逝去的人再也回不来了。就算恩怨化解了,又有什么用?
  他已经没脸再见以前的人了,这让他总想起因自己的妄自尊大、不自量力的愚蠢,带累了那个一心想要重获新生,自在的闯荡江湖的爽朗女子。
  他觉得自己如今的生活挺好的,不愁吃喝,有片瓦遮身,还有个机灵可爱的孙女陪在身边,他很满足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旱灾

  谢玉娇一连几天都还在想着爷爷的过往,她觉得那简直可以说能写成一本精彩的话本了。
  如果她有那个写作能力的话,她真想申请著作权,写出来卖钱,指定能大受欢迎。
  可惜的是,她也就勉强能看懂文言文而已,让她写没有断字断句的古文,她可舍不得去吃力不讨好的费那些脑细胞。
  难怪爷爷能守得住孤独,相当于与世隔绝的生活这么几十年,想来也是对外面的世界心灰意冷了,又对被自己连累的女子心怀愧疚,带了自我惩罚的意味独自生活在这里吧!
  自从老爷子在孙女面前剖析了过往,他觉得自己在小丫头面前失去了威严,总有些心虚的不敢端身为爷爷的架子。
  这让谢玉娇有些哭笑不得。
  直到几天后因久不下雨,井水、河水都有了干涸的迹象,村民都慌乱起来,老爷子也在一心想办法找新的水源,也就没了心思想什么丢脸不丢脸的事。
  北方本来就雨水不足,可是像今年这样连续半年没下一滴雨就有些不正常了。
  地里的庄稼没了雨水浇灌,只能人力担水浇。而东山村附近这条大河,不只是他们一个村的依靠。
  这条河是附近无数个村镇的水源,如今又赶在了春种季节,这水位是一天天的肉眼可见的下降。
  地里的庄稼大多数人家都人力担水浇了一遍,河水眼看就要枯竭的时候,为了保证人的饮水,附近几个村镇开始联手禁止担水浇地了。
  刚开始也有人不服突然的禁水令,与护水人员发生过几次冲突。
  几次过后,人们也知道了与浇地来说,人的饮水才是要最先保证的,冲突也就不再发生。
  这种情况下,村里的老人都开始忧心起来,除了祈求老天爷早些降雨外,更多的是担心今年的秋收怕是没什么收成了。
  秋收没收成,明年大家吃什么?新朝廷还会管大家吗?若是不管的话,难道又要逃荒?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天上还是没有要下雨的迹象。
  村里的学堂早已经在人心惶惶中停课了。
  谢玉娇和爷爷商量了一下,还是觉得应该趁着现在粮食没涨价,多买些回来囤着,
  村里大家养大的鸡也被京城给收走了,得了钱的人家,也都暂时歇了继续养鸡的打算,如今人都快没水喝了,庄稼都干死了大半,谁家还有心情养鸡,养鸡也需要喂食的,用什么喂?
  曲逸风给村长说了要囤粮的打算,问问村长要不要跟其他人家说一声,大家一起大批量购粮。
  最后,大多数人家都是明白如今还是早做打算的好,也就纷纷同意统一购粮。
  曲家为了不打眼,也跟大家一起定了二百斤糙米。
  至于白米白面,他以后多赶几次集背回来也就行了。
  日子很快就进入七月。
  七月七日乞巧节这天,一大早天就阴沉沉的。
  见此天气,村里男女老幼无不欢欣鼓舞,希望这次能好好的下场雨,一是驱走盛夏的酷热。
  最重要的是河里的水也眼看着就要枯竭,庄稼也枯死带劲,人也面临缺水,人人都希望这场雨水能给大家一条活路。
  厚厚的云层,无不预示着即将迎来一场酣畅淋漓的降雨。
  就在大家期盼已久的降雨来临时,久违的强风,把厚厚的云层不知刮向了何方?
  一场本该让人欣喜的降雨,结果只下了短暂一会儿,连干硬的地面都没怎么湿透。
  大风过去,烤人的烈日再次高挂在头顶,让人们无不诅咒着那该死的强风。
  也是这天,驿差再次来到曲家,敲开了曲家的院门,把富途的信交给谢玉娇。
  原来富途娘让人写信给他,说了东山村的干旱。
  他在信里也忧心谢玉娇的处境,表示非常牵挂她。
  他还跟她说,如果东山村实在不能呆了,还是回京城的好,反正京城缺水应该不会这么严重。
  谢玉娇看了信,觉得挺富途确实挺有心的,对她的关心让也她很感动。
  这孩子,长大后说不定还真是个能靠得住的男人。
  不过,不是她的!
  她不知道的是,驿差从曲家往回走的时候,富途娘赶忙出来截住了驿差。
  “官爷,您刚才去的可是曲家?”富途娘端了碗水给驿差,不经意的问到。
  驿差接过水,摇头说:”不是啊,去的是谢家,信给谢姑娘的!”
  富唐氏心想,你个蠢货,那就是曲家。
  可是她还有其他目的,不好把心里的鄙视表露在脸上,笑着就跟驿差解释到:“谢丫头是曲老爷子从山里捡回来的,您去的那户人家就是曲家。您知道是谁给那丫头写的信吗?是不是我儿子?除了信还有什么没有,可有银子物件之类的?”
  驿差觉得自己光明正大的送信,没什么不可说的,便说道:“您儿子?哦,就是刚才给你写信的人?您儿子还真是孝顺,那么小就去当兵,还给你捎回来一两银子。给谢姑娘写信的人应该就是你儿子,我看信封上的字迹是出自同一个人。不过除了信,可没什么银子物什。”
  富唐氏不识字,在接到儿子的信的同时,就让驿差当场拆开,帮着读了。
  富唐氏得知自己的儿子只给了自家带了银子,虽说也不满意儿子还给那野丫头写信,可至少没给银子就是好事。
  可是,她如今最想的是让儿子和那丫头断了联系,不然等以后儿子飞黄腾达了,那丫头死皮赖脸的缠上来,怕是不好打发。
  她看了看驿差,看了看曲家的方向,再看了看通往曲家的路。
  顿时,她心生一计,非常诚恳的对驿差说:“官爷,您看您来回送信这么辛苦,以后您再来送信,干脆把谢丫头的信也一起交给我得了,我帮您捎给她,免得您还要多跑那么远。我就不一样了,随时都可以捎带给她。”
  驿差一听,想想也是,反正这妇人与那姑娘也是同村,帮他捎这一程,省的他跑一趟。
  他故作假意推辞道:“这怎么使得?”
  “使得使得!帮官爷跑这一趟也不费事,再说以后还要多麻烦您帮我读我儿子的信呢,就当妇人我报答官爷您了!”
  驿差不置可否,笑着喝了水,起身离开。
  富唐氏知道以后这驿差少不得还要帮她捎信读信,也就笑呵呵的把人送走了。
  她在心里盘算着,一定要把儿子与那丫头的信给截断,时间一长,说不定儿子就把那丫头给忘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进山寻水

  七月中旬,干旱了大半年的东山村,河水已经枯竭,井水也只能勉强保证人们的日常饮用。
  谢玉娇已经好几天没洗过澡了,她觉得自己已经浑身发臭,坐着不动的话都能吸引大群的苍蝇围上来。
  老爷子看着孙女难过的抓耳挠腮,却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只能干看着心疼。
  爷孙俩现在能不动就不动,免得一动就浑身出汗。
  老爷子想着,要不明天去山林里去看看?
  他记得之前旱灾年份,他在山林深处发现了个幽洞里的水潭,曾靠着那里的水度过了缺水的日子。
  此时那里应该还有水吧。
  只不过,这大山深处,是飞禽猛兽的地盘,危险无比。
  再说,就算那里有水,也应该是鸟兽们的饮水之地,此时大概被各种飞禽猛兽所包围,想要取水,也有些艰难。
  当年自己一个人还好说,小心着点,躲避着那些家伙,取水量不大,倒也顺利。
  如今多了个孩子,还想让这孩子痛快的洗个澡,这用水量怕是有些大。
  这山里路途崎岖,一来一回也得一两天才行,花两天时间背回一坛子水,想想又有些不划算。
  第二日,老爷子跟谢玉娇说了他的打算。
  谢玉娇一听,当然不答应了,两天时间辛辛苦苦才能背回一坛子水,够做什么?当然是自己也要跟着去帮忙了!
  虽说她人可好歹也能背回多少是多少了。
  再说,她还想找到水源后,好好的洗个痛快的凉水澡。
  至于安全方面,她保证老老实实的,唯爷爷的命令是从。
  爷孙俩带齐了换洗衣物和干粮,工具等,召唤酷飞一起,就往山里去。
  这次进山,应该算得上谢玉娇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进山。
  当他们蹦蹦跳跳的走过曾经的小溪流的时候,发现溪水也已经干枯,好多的草类也因曝晒缺水而枯黄。
  不过,进了山林里,倒是明显的感觉到比外面有了些许凉意,这让爷孙俩都欣喜了很多。
  酷飞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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