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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不为妾[重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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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用仇恨的眼神看向林卿卿。
  若是那日她的计划成功,就不会有后来的事,她早就跟苏瑾定亲了!
  都是林卿卿,害得她失了贞洁,又害得母亲被休,都是她的错!
  眼里闪动着恶毒,林佩佩心下决定,等苏瑾一来提亲,她就把这套翡翠首饰全都摔碎在林卿卿的眼前!
  林卿卿对这套首饰的看重,只要不是个瞎子都能看得出来。虽然林佩佩自己也喜欢,可是如果能叫林卿卿心疼,她宁可摔了!
  她眼里一闪而过的阴狠,没有逃过林卿卿的眼睛,心里把她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配不上苏瑾。”目光一扫窗台,林卿卿忽然转变了态度,“你这种丑陋、恶毒、愚蠢的女人,给苏瑾提鞋都不配!”
  林佩佩顿时怔住了,随即面容狰狞起来:“林卿卿,你敢这么说我,你死定了!”
  说着,她拔下发簪,就往地上摔去!
  “抱住她!”林卿卿大声喝道。
  随着她话音落下,悄悄翻过窗户,隐藏在林佩佩身后的迎春,立刻跳起来抱住了林佩佩。
  她力气极大,等闲男子也挣不过她,林佩佩被她抱得结结实实,一挣也挣不开,顿时大怒:“放开我!贱婢!”
  “小姐,快把东西拿下来!”迎春大声喊道。
  林卿卿立刻上前,掰开林佩佩的手指,把簪子夺了下来。
  又摘掉她身上的耳坠、项链等,悉数放在桌上,用帕子包好,揣在怀里。
  “放开我!贱婢!林卿卿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只见翡翠首饰全都被拿走,再也没有了威胁林卿卿的东西,林佩佩又气又急,发狂大骂道。
  林卿卿走到她跟前,抓住她的头发,“啪啪”给了她两个巴掌。
  她用力不小,一下子打得林佩佩的脸上红肿起来,一边嘴角都破了。
  “我贱?有你贱吗?”林卿卿一脸轻蔑地看着她,“落到这一步,怪谁?全都是你咎由自取!”
  还妄想嫁给苏瑾?做她的春秋大梦!
  林佩佩一脸疯狂地看着她,恨得眼睛都红了:“林卿卿,你不得好死!”
  话没说完,就被迎春用力一抱,只听“喀”的一声,也不知是哪里的骨头,硬生生被挤断了。顿时间,林佩佩的脸色惨白起来。
  “哼!不得好死的人是你!”如今林佩佩身上已经没有了能威胁小姐的东西,迎春也不跟她客气,将她往地上一摔,抬脚踩上她的手,“把小姐屋里弄成那样,是这只爪子吧?”
  一脚下去,林佩佩的手便血肉模糊起来。
  听着林佩佩凄厉的惨叫声,林卿卿心里一惊,拉住迎春:“好了。”
  “便宜她了!”被拉住后,迎春又在林佩佩的腿上踢了一脚。
  这下虽然没有踢断骨头,但是听着动静也是叫人心里发颤,林卿卿看着迎春的眼神不禁有些惊疑,怎么迎春如今这般狠辣了?
  她不知道,上回迎春躲到周家时,把府里的情况对周一山和柏氏讲了,当下就被周一山教导了一番,日后胆敢有人再欺负林卿卿,就让她放手去打!不管什么人,只要打不死,周家就保她!
  在周一山的眼里,只有把人打怕了,才不敢再欺负林卿卿,传出去也有震慑的效果。迎春记得牢牢的,打起林佩佩来就没手软。
  一回生二回熟,打完之后,迎春就自觉地道:“我这就收拾包袱,去周家躲一躲。待此事过了,小姐再去接我!”
  林卿卿看得目瞪口呆!
  “不要去了。”林卿卿连忙拦道。
  表哥就要娶亲了,她总拿这些事情去烦舅舅和舅母,总是不好的。
  “老爷不会罚你的。”林卿卿向她保证。
  林兴成现在只有她一个女儿,难道还肯轻易得罪她?
  就算没有徐渭那一层,林兴成也不会罚她——受黄氏的影响,林家的生意大受打击,林兴成如今指望着她跟他一条心,共同发展林家呢!
  “奴婢听小姐的。”迎春道。
  两人回到院子里,想到一屋子的狼藉,林卿卿叹了口气。
  角落里,瑟缩着两个小丫鬟,哆哆嗦嗦地走到林卿卿的面前,扑通跪下了:“小姐饶命。”
  这两个小丫鬟是拾香院负责打扫的粗使丫鬟。
  本来林兴成给林卿卿安排了许多伺候的丫鬟和婆子,但林卿卿不喜人多,何况徐渭还时不时跑来,为免人多嘴杂,她将大部分都打发走了,只留了两个老实的小丫鬟。
  两个小丫鬟是从外面买来的,没见过吃人不吐骨头的主母,也没见过水灵漂亮但是手段阴狠的小姐,更没见过动不动就翻墙头的王爷,下意识地练就了瞎子、聋子、哑巴的本事,只闷头做日常打扫的活计,其他什么也不理会。
  昨晚林佩佩来闹,她们两个大着胆子拦了一拦,只不过没拦住。待后来看到屋里一片狼藉,却没敢妄动。一来,屋里都是精细的东西,她们不敢乱动,二来,迎春说过不许她们进林卿卿的屋子。
  此时见林卿卿站在院子里,两人以为林卿卿要治她们的罪,吓得哆哆嗦嗦的。
  “去把屋里收拾一下。”林卿卿没怪罪两人,她们跟松香竹香不一样,松香竹香是吃里扒外,万事不理,这两个小丫鬟却是老实本分,并没有什么错处。
  两个小丫鬟见林卿卿没罚她们,松了口气,连忙爬起来:“是,小姐。”
  “坏掉的首饰装在匣子里,其余脏了坏了的都丢掉,仔细别被碎片扎着手。”林卿卿吩咐道。
  两个小丫鬟应道:“是,小姐。”
  被林佩佩踩的被褥、衣物,林卿卿是不会再用的了,全都叫小丫鬟们处置了。这样一来,全都要新做了。
  衣服来得及重新做,被褥却等不及,只能出去买了。
  至于屋里的摆设、字画、茶具等,全都从库里又挑了一套。
  这番动静并不小,引起了林兴成的注意。
  “折腾什么呢?”林兴成来到院子里,拧着眉头问道。
  他的神情不是很好看,隐约见到几分怪责。
  林卿卿垂着眼睛答道:“昨日我宿在舅舅家,今早回来发现佩佩来过了,她把我屋里的东西砸了个一干二净。”
  “什么?”林兴成愕然道。
  林卿卿便抬头对迎春使了个眼色,迎春立刻往屋里去了。
  不多时,迎春抱出来一只匣子,林卿卿接过来,打开给林兴成看。
  “衣服被褥全都踩得乱七八糟,摆设也砸碎了,我的首饰也被她摔了一遍,玉饰都碎了,不能再戴了,这些金银的虽然变了形,但重新熔了还能用。”
  林兴成拧着眉头,往匣子看去,果然见一支支坏的不成形的首饰,顿时额头上的青筋迸了出来,从牙缝里挤出来:“那个孽女!”
  孽女?林卿卿不禁暗嘲,这个字眼也有用到林佩佩身上的一日。
  “你怎么没找我?”骂完林佩佩后,林兴成和颜悦色地道,“还想像从前一样,闷不吭声地揭过去啊?”
  原来林兴成不知道林佩佩被打断了骨头?林卿卿心中一动,既然林佩佩不告状,她才不会那么好心去说:“不想事事都麻烦爹。”
  林兴成最近生意上不太顺畅,的确不喜欢被人麻烦,他见林卿卿如此乖巧,心里很是舒服,便道:“委屈你了。你放心,爹不会叫你白受了委屈。”
  他眼里划过一丝阴沉,叫人看了不由心惊。
  林卿卿预感林佩佩的下场不会很好。要知道,林兴成生性精明,如今林佩佩对他来说,是一个半点儿好处也带不来的女儿,而且还给他带来许多麻烦,他岂会好好对她?
  果不其然,第二日府上就发生了一件大事。
  “小姐,老爷答应了胡一为的提亲!”迎春跑进来,惊异的嗓门大声喊道。                        


  ☆、043

  林卿卿听后; 不禁一怔:“什么?”
  把林佩佩嫁给胡一为?那个坏得脚底流脓的家伙?
  “真的!”迎春使劲儿点头,脸上满是喜色,“王八配绿豆; 好得很呢!”
  好是好。
  但……林兴成未免太狠!
  耳边不禁回响起林兴成的话:“你放心,爹不会叫你白受了委屈。”背后一层层寒意爬上来,林卿卿不禁打了个冷颤。
  他对林佩佩如此心狠,无非是向她示好。不为别的,只因为她对他还有用; 而且是唯一有用的女儿。为此; 他不惜把另一个亲生女儿推入泥潭。
  “奇怪,二小姐怎么没反应?”迎春出去打听了一圈,想要看看林佩佩的惨状,却不见林佩佩有什么异动,她安静极了,就好似嫁的不是她一般。
  林卿卿一听; 也觉得诧异。
  这样安静,不吵不闹; 太不符合林佩佩的性子了!她娇生惯养,一身大小姐脾气; 怎么甘愿嫁给胡一为?连绞了头发做姑子都不愿意的!
  难道林兴成对她说什么了?
  “黄氏摔了一个杯子后; 也没动静了。”迎春又打听了一圈; 回来后对林卿卿道。
  林卿卿一脸诧异,这母女两个都认命了?心里不禁提了起来:“这几日咱们小心些。”
  往常黄氏和林佩佩吃了亏,总要在她身上讨回来; 主意一次比一次毒。为免再遭她们算计,林卿卿和迎春都打起了十二分的注意。
  “小姐,老爷叫你到书房去。”院子里来了一个小厮,看着很是面熟,正是林兴成身边伺候的。
  “知道了。”林卿卿点点头。
  起身往书房行去。
  她猜不到林兴成叫她何事,进了书房便道:“爹,你叫我?”
  只见林兴成坐在书桌后面,气色不大好,眼底下清晰可见的乌青,整个人透着浓浓的疲惫。他看到林卿卿进来,脸上挤出一丝笑意:“卿卿来了?”
  他口吻慈爱得不得了,好似林卿卿是他的掌上明珠一般。林卿卿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暗想林兴成忽然打亲情牌,也不知有何事求她?
  以林兴成的脾气,无事是不肯叫她的。在他心里面,她只不过是一枚棋子,用得着她的时候才会摆布一下。此时,他对棋子这般慈爱,必定在盘算什么。
  心念转了一圈,林卿卿做出几分踟蹰的样子,抬头看着他道:“爹,怎么把佩佩嫁给那混混了?”
  “怎么,你不想见到这一幕吗?”提到林佩佩,他脸上的慈爱顿时不见了,淡淡地道。
  林卿卿当然是喜闻乐见,但虚情假意还是要做一做的,挣扎了一下,又道:“虽然她很不对,可那混混极坏,佩佩不该嫁给他的。”
  说着,她有些恳求地看向林兴成:“爹,你要不要再想想?”
  林兴成抿着唇不说话,用一种深沉的目光审视着她。
  林卿卿任由他审视。
  她是一定要为林佩佩求情的,因为林佩佩是她的妹妹。若她表现得太过绝情,一丝血脉亲情也不念,只怕林兴成心里要提防她。
  因此,她的仇恨只表现在对黄氏上,对林兴成和林佩佩这两位有血缘关系的至亲,她总是要“心软”三分的。
  果然,审视了她一会儿,林兴成冷淡的目光渐渐转为喜爱:“爹知道你心地软善,可这事就这么定了。这些年来你受了许多苦,全是拜那两人所赐,如今她们还要欺辱于你,你能忍,爹却忍不得!”
  他一番好话哄下来,全然在说对黄氏和林佩佩的厌憎,以及对林卿卿的愧疚和喜爱。
  林卿卿听得心里冷笑连连,面上却做出一副感动的模样,甚至走到书桌前,为他倒了杯茶,而后关切地问道:“爹,你看起来气色不大好,可是有烦心事?”
  “唉!”林兴成长长地叹了口气,“爹有麻烦啊!”
  林卿卿一听他这口吻,便知今日的重头戏来了。
  果然,接下来就听林兴成道:“爹之前跟几个老朋友谈了点生意,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可这阵子家里出了这么些事,生意受到了影响!”
  他咬牙切齿的,眼神阴沉沉的,叫人看了心惊。
  林卿卿听完了经过,大致明白了他的困境。
  林兴成和几个朋友看上一项生意,便共同出银子付了定金,打算垄断这项买卖。却不料,那批货物送来了,几个朋友却纷纷表示不干了。送货的人还等着结算尾款,这大笔尾款林兴成一时拿不出来,这才愁得睡不着觉。
  “一群狗眼看人低的!”林兴成一脸不忿。
  他脾性傲气,那些人不干便不干了,他一个人也吃得下。可是四下里借银子的时候,却没有人肯借给他,这才叫他恼火起来。
  林卿卿看着他眼底的阴沉,一时思索起来,他叫她来,又说这些话给她听,是何用意?难道要她帮忙借银子?
  “卿卿。”林兴成抬眼看着她,面上一派慈爱,“爹知道你聪明,你帮爹想想办法?”
  他眼底晃动着精明,显然这才是他找林卿卿过来的用意。
  而那般处置林佩佩,只怕也是提前讨好,想叫她感动于他的疼爱与维护。
  “爹,你需要多少银子?”林卿卿问。
  见她问话,林兴成顿知她同意了,面上不禁浮现喜色:“不多,只要十万两就好。”
  十万两?这还不多?
  林卿卿垂下眼睑,掩住其中的讥嘲,做出为难的样子:“我那里有一点银子,都是爹之前给我的,还有黄氏赔给我的。我再问舅舅借一点。可是这也凑不够,还差很多。”
  “卿卿,你去问肃王借一点?”林兴成试探着道,“王爷出手一幅画,就值万把两,想来借这十万两银子并不难。”
  其实林家也不是拿不出这十万两。只不过,账上的现银没有这么多。而货物已经送来了,对方等着拿了尾款就回去,因此倒是急迫了些。
  见林卿卿似是不愿意,林兴成的口吻微微沉下来:“若是你不好开口,便把那间古董铺子和樱桃庄园卖了罢,凑一凑也就有了。”
  听到古董铺子和樱桃庄园,林卿卿心中冷笑起来。
  原来林兴成打的这个主意。
  她要么麻溜儿滚去肃王府,要么把那两座值钱的产业吐出来。
  还好她已经把古董铺子和樱桃庄园转给了舅舅,想要她吐出来,门都没有。
  不过,林卿卿也没打算不理会这件事。
  她此时的想法跟从前又有不同。从前,她恨林兴成,恨林家。可现在,她依然恨林兴成,却不那么恨林家了。
  林兴成和林家不一样,不能混为一谈。
  林兴成可以有事,林家却不能没落。
  脑中总浮现出那日徐渭带她游船,带她打猎,带她骑马的情景,那种自由自在的滋味儿,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时不时,还会出现在她的梦里。
  一个大胆的想法渐渐在她心底浮起,因为太过大胆,她从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如果林兴成跟周氏的死无关,她既要救林兴成,也要救林家。
  而如果林兴成跟周氏的死有关,她要他血债血还,但还是要救林家。
  “我想一想办法。”林卿卿认真地道。
  见她脸上的焦灼不似作伪,林兴成非常满意,放她走了。
  林佩佩出嫁的日子定在三日后。
  “小姐,你知道她的嫁妆是什么吗?”打听了一圈回来的迎春,满脸兴奋地在林卿卿面前跳来跳去。
  林卿卿便问道:“是什么?”
  “太解气了!”迎春拍着巴掌笑道,“是她往日穿过的衣服,戴过的首饰,睡过的被褥,还有她屋里那架绣床,一起充作了嫁妆。听说老爷又封了五十两银子,给她压箱底。”
  堂堂林府二小姐,居然是这样的嫁妆!
  除了那五十两银子,再没有新玩意儿了!
  而且,才五十两银子压箱底!满京城里找一圈,也没有这个数儿!
  林卿卿听罢,心里也不知什么滋味儿。
  这哪里是嫁女儿,分明是把林佩佩撵出门,叫她以后都不必回来了——林佩佩用过的东西全带走了,还回来干什么?
  是死是活,都跟林家没关系了!
  至于那五十两的压箱底银子,便是林兴成对林佩佩最后的父女之情。
  虽然林兴成现在缺银子,可也不至于这点嫁妆都出不起,至少黄氏一直在给林佩佩准备嫁妆,攒了这些年,一定非常可观。偏偏林兴成一样也没给她。
  林卿卿并不同情,她只觉得庆幸。幸好她早早看清林兴成的面目,不再对他心怀期待。
  “林佩佩和黄氏还是没动静吗?”林卿卿问迎春。
  迎春点头:“没有,两边都是安安静静的。”
  这可真是奇了。
  林卿卿想了想,说道:“这几日咱们吃的、用的,都仔细一点。”
  “奴婢明白。”迎春的脸上也多了慎重。


  ☆、044

  心里提防着黄氏和林佩佩; 拾香院里上上下下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吃的用的全都格外注意,尤其是入口的东西; 更是盯得一眨都不肯眨眼。
  小丫鬟在厨房里盯着厨娘下锅、起锅,中间不许任何人插手,才端过来给林卿卿用。
  盯了一日,林卿卿觉得太辛苦了,便道:“这几日咱们的吃食都从外面酒楼里买罢。”
  “哎!”迎春也觉着好; 应了一声; 便拿了银子去嘱咐小丫鬟了。
  林卿卿如今很倚重她,见她里里外外地操持着,也就没多管,一心想着十万两银子的事。
  府里账上有两万多的现银,林卿卿手里有三万余两,离十万两还差着一半。
  那边催得急; 要三日内把尾款结清,否则就把林府告上衙门。
  林卿卿原先还奇怪; 为何其他几家能够甩手不干,林兴成却必须守约?后来林兴成解释说; 当时按手印的人是他; 另外几家只是跟他合伙; 虽然出了定金,却没有按手印。所以,他们想不干就不干了; 至多损失一点定金,林兴成却不能违约。
  这批货物乃是一批血参,京中各大药铺都没有卖的,极其稀罕。林兴成一见着,便打定主意要做这笔生意。因此约了几个老朋友,一起来做。
  不料,事到临头,那几人却甩手不干了,以至于林兴成一个人吃不下。
  “奇怪。”林卿卿越想越觉得不对,即便是林家最近出了点丑闻,可是这批血参如此稀罕,那几家为何就甩手不干了呢?商人难道不是以利益为先吗?
  除非……这批血参能够获得的利益,并不像林兴成说的那样。
  林卿卿有个模糊的感觉,那就是林兴成可能被人坑了。可到底是谁下套坑他,又是什么目的?
  “要不问问舅舅?”林卿卿心想,还差着五万两银子,如果真要填这个窟窿,少不得要找舅舅借钱。顺便,也听一听舅舅的想法。
  林兴成固然精明能干,可周一山更加稳重踏实,眼光也放得长远,因此在林卿卿的心中,周一山比林兴成可靠得多。
  这样想着,她便打算往周府跑一趟。
  “迎春,进来!”林卿卿叫道。
  不多时,迎春跑了进来:“小姐叫我?”待跑进屋里,来到林卿卿的跟前,却不由一怔:“小姐,你的脸怎么了?”
  “我的脸?”林卿卿疑道,伸手摸了摸,才发现脸上有些刺痒,她顺手挠了挠,“不知道沾了什么,有点痒。去打盆水来,我洗一洗。”
  迎春咬着嘴唇,却有些犹豫。但她什么也没说,跑出去打水了。
  等她回来,却发现林卿卿脸上更严重了。刚才只是有几块红斑,现在却覆盖了近半张脸。
  “怎么越挠越痒?”林卿卿也觉着不对劲了,叫迎春把洗脸盆放下,而后低头往水面看去,这一看,不禁吓了一跳,“啊!”
  迎春连忙扶住她:“小姐!”
  林卿卿想着刚才在水里看到的倒影,心里咚咚地跳,一把推开迎春,跑到梳妆台前,拿起了小铜镜。
  只见铜镜里倒映出一张布满了红斑的脸,从额头到下巴,几乎没有一处是好的!
  “怎么回事?”林卿卿的声音都颤抖起来。
  原本精致漂亮的面孔,一下子变得这样丑陋又可怕,林卿卿差点昏过去。
  迎春也没比她好多少,整个人都在发抖,结结巴巴地道:“小姐别慌,我去请大夫!”
  说着,就跑了出去。跑出门时,脚下不留神,还被绊了一下。她手忙脚乱地爬起来,飞快往外跑去。
  林卿卿一个人留在屋里,不敢再照镜子。
  可脸上痒得很,难受得要命。她掬了捧水,往脸上泼,希望好一些。
  两刻钟后,迎春带着大夫来了。
  她心里着急,跑得也快,可大夫跟不上她,她索性把大夫往肩上一扛,直接扛回来了。
  等到把大夫放下来,她才气喘吁吁地道:“快,快看我家小姐!”
  大夫被她颠了一路,也不怎么舒服,揉了揉胃,才看向林卿卿道:“林小姐,你转过来,老夫给你瞧一瞧。”
  林卿卿慢慢转过脸。
  “啊!”迎春不禁尖叫出声。
  只见林卿卿的脸上布满了米粒大小的红疙瘩,密密麻麻,把原本光滑白皙的肌肤全遮住了。
  “怎么会这样?”迎春尖叫道。明明她走之前,还不是这样的!
  看着迎春恐惧的眼神,林卿卿的眼底翻涌着浓烈的怒火。手指攥得紧紧的,绷着脸,一言不发。
  她洗完脸后,就变成这样了。
  “哎,小毛病,林小姐不必害怕。”大夫看了一眼,却很轻松地道:“老夫给你开一盒药膏,你涂脸上,不出三日,准能好了。”
  林卿卿一怔,抬眼看过去:“当真?”
  “当真。”大夫点点头,从药箱里拿出一只小铁盒,说道:“往常也有小姐们找我,脸上有这些症状,都是涂我的清凉膏,涂两三日便好了,一点儿印痕都不留。”
  一盒清凉膏,开了二两银子。
  “多谢大夫。”迎春听情况不严重,很是高兴,给大夫包了诊金,就送大夫出去了。
  林卿卿拿过清凉膏,却拧起了眉头。
  她有些不信。
  手里一直紧紧攥着小铜镜,此时颤巍巍地举起来,照在脸上。
  只一眼,她立刻把小铜镜摔了出去。
  “黄氏!林佩佩!”林卿卿从牙缝里挤出来道。
  不可能这样简单的!
  她这几日吃的、用的都格外注意,好端端的不会长一脸这玩意!
  只可能是黄氏和林佩佩动的手脚!
  千防万防,还是着了道,林卿卿又恼又恨。
  “小姐,快来洗脸,我给你涂上。”送走大夫后,迎春重新打了干净的水,走过来道。
  林卿卿却道:“你再去请个大夫来。”
  她觉得方才那个大夫没看准,如果是黄氏和林佩佩动的手脚,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治好。
  迎春一怔,点了点头:“是,小姐。”
  待迎春走后,林卿卿坐在桌边,手脚冰凉。
  “走着瞧!”林卿卿咬着牙,心里发狠,等她脸上好了,跟她们没完!
  然而脸上又痒又痛,十分难耐,不禁又有些心焦。该不会,治不好了吧?
  这样想着,就听墙头处传来“咚”的一声。
  林卿卿起身走到门口,搭眼一瞧,就见徐渭从墙头上翻了下来。他拍了拍手,又整了整衣摆,就迈起步子往这边走来。才走出一步,两人的视线撞上。
  愣了一下,徐渭就惊叫起来:“啊!哪里来的丑八怪?”
  他似乎被吓坏了,整个人往后退去,后背抵在了墙上。
  林卿卿只觉脑子里轰了一下!
  说她丑八怪?
  等她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走到徐渭的身前,一只手攥着徐渭的衣领,一只手打在了他的脸上:“睁大你的狗眼!我是丑八怪?”
  “啪!”一声脆响。
  掌心传来一阵麻痛,竟是用力太大,震得手疼了。
  再看徐渭,白净的脸皮上浮起清晰巴掌印,此刻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惊愕。
  林卿卿松开他的衣襟,转身往屋里走去。
  “卿卿!”身后传来奔跑的脚步声。
  林卿卿还没走到门口,就被人从后面拽住了胳膊。眉头一拧,转身往后看去。
  她不转身时,是个十足的小美人儿,就连圆圆的后脑勺都很漂亮。
  偏偏这一转身,饶是徐渭做了心理准备,也被吓得浑身一颤,差点把她丢出去。
  “卿卿,方才手打痛了没有?”徐渭一脸讨好地道,拿起林卿卿方才打他的那只手,又吹又揉。
  林卿卿眉头一拧:“你有病吧?”
  她打了他一巴掌,他不生气就罢了,居然贴上来给她揉手?
  “是啊!”徐渭竟然点了点头,“我口吃,怎么也好不了,只有卿卿能治。”
  林卿卿冷笑一声,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脸:“我现在给你治病,你肯不肯?”
  她就不信,她现在顶着这样一张脸,他还亲的下去!
  果然,徐渭的眼神闪了闪,生硬地转了话题:“卿卿,你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谁害的?”
  说到后面,他神情冷肃,透着一股要杀人的气势。
  “不劳王爷操心!”林卿卿袖子一拂,转身往屋里走去,“今日不便招待,王爷请回吧!”
  从前她漂亮的时候,他看着她的目光如狼似虎。如今她容貌损毁,他躲躲闪闪,不敢直视她。
  还说她丑八怪!
  呵,男人!
  林卿卿心里涌起一股厌憎,一眼也不想看到他。哪想徐渭居然跟了进来,说道:“今日不便,那几时方便?”
  几时方便?难道他还想来不成?
  “哪日都不方便!”林卿卿背对着他甩了甩袖子,“王爷请回吧!”
  徐渭仿佛没察觉到她的反感,堂而皇之地绕过她,往屋里走进去:“我翻墙进来好累的,我歇会儿再回。”
  林卿卿气得脑仁突突地跳,是她让他翻墙的么?
  “你滚出去!”她朝他走过去,一把拽住他的衣服,就把他往外面拖。
  像拖死狗一样!
  在林卿卿心里,这个翻墙头觊觎她美貌,见她变丑了又骂她丑八怪的男人,与死狗无异!
  谁知,也不知他怎么做的,身子一扭就挣开了她:“地上好多灰,我不滚。”
  林卿卿更是气得头都疼了!
  偏偏他一无所觉,进了屋便左看看右看看,一会儿摸摸她擦汗的手巾,一会儿揭开壶盖看里面的茶叶,还趴窗台上摆弄林卿卿养的花草,好似她这里很好玩似的!
  “王爷不怕染病么?”林卿卿冷笑道。
  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中的招,他这样不长心地碰来碰去,不怕自己染上?
  “本王龙气缠身,才不会染乱七八糟的病。”徐渭笑吟吟的,转过身冲林卿卿挤眼睛:“卿卿挨我近一点,让龙气也缠一缠你。”
  林卿卿绷着脸,一指门口:“出去!”
  徐渭扭过头,径直往里面走。
  他停在床前,转身坐了下去:“啊,卿卿的床真软。”
  口中发出舒服的感叹,随即他两手一展,仰面躺了下去。
  “你起来!”林卿卿喝道,他穿着翻过墙头的脏衣服,居然往她床上躺!
  林卿卿本就积了一肚子的气,又被他这样招惹一番,气得抓起鸡毛掸子,就朝他打过去!
  不料,徐渭“嘣”的一下坐起来,一手抓住鸡毛掸子的一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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