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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为峰-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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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承欢带着二人来到三楼,于一扇垂着珠帘的屋子外拱手道:“巫承欢拜见门主。”

须臾,只听门内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道:“进来吧承欢!”秦风觉得声音有些耳熟,就是想不起在那里听过。公孙婷也觉得这声音太过滑腻,可谓媚到了骨子里,让人一听便浑身酥软,免不了胡思乱想。

巫承欢应了一声,于是掀开珠帘,带着二人走了进去。

进门后有扇四叶屏风,屏上绣着望子成龙图,并被分为春夏秋冬四幅,人物神情自然,可谓栩栩如生。绕过屏风便能看到整间屋子,大约十丈见方,左右各开了四扇窗,挑梁更是高达三丈,让人觉得既宽敞又明亮。屋中陈设古朴典雅,只于正中放了鼎香炉,此刻正是青烟缭绕,幽香扑鼻。香炉后方是个半尺高的方台,台上铺着名贵的波斯地毯,地毯上摆着张红木茶几,几上是把玄色古琴,琴旁有副精美的茶具。

不过真正引人注目的,却是茶几后竹榻上躺着的女子。这是位美到骨子里的女子,身段跌宕起伏,犹如错落有致的峰峦。尤其是那丰满圆润的臀部,更是诱人之极。她就那么朝内侧卧着,身上没有铺盖,只穿了一条单薄的米色长裙,隐隐透着柔滑的冰肌,让人见了有种冲动的欲望。

巫承欢上前两步,正要行礼,却听那女人温婉地道:“叫你出去办事,怎么把外人给带进来了?”巫承欢忙抱拳道:“门主见谅,只是这两位朋友,相信你一定会感兴趣的。”

“哦!我倒要瞧瞧,是什么人能让我感兴趣?”那女人并未起身,而是缓缓转过身子,以单手托着腮看来。

秦风乍见这女子,真有种恨不得上前捏两把的冲动,此刻早已是春心荡漾,浮想联翩了。他甚至暗暗发誓,如能拥有这样的女子,哪怕是立刻死去,也是千值万值的。

可是这一切一切的幻想,在秦风看到女子面貌时,却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既爱慕又恐惧的心理。尽管女子的容貌,依旧美得令人观止,可他却再也不敢提起一丝非分的念头。

女子的秀发如瀑布般散落着,遮掩住了半露的胸脯。她那双勾人魂魄的媚眼,忽然闪烁出玩味的神情,就那么淡淡地瞧着目瞪口呆的秦风。公孙婷没有见过尤梦盈,但也知道眼前的女子不简单。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秦小弟啊!”尤梦盈捉起一束秀发,朝着秦风摆弄道。秦风这才回过神来,忙长揖道:“小……小生见过夫人。愿夫人青春常驻,风采依旧。”

巫承欢诧异地瞟了秦风一眼,随即介绍道:“这位是公孙前盟主的掌上明珠,公孙婷小姐。”尤梦盈转而瞧着公孙婷道:“长得倒是很像你娘。”公孙婷感到气氛有些不对,于是问道:“门主认识我娘?”尤梦盈轻轻一笑,随即坐直身子道:“也认识,也不认识,只是听说她死得很蹊跷。”

公孙婷闻言面色一变,沉思道:“我娘在我两岁时便过世了,听爹爹说是生了什么病。难道说娘生的病,还能有什么内幕不成?”她心下起疑,于是问道:“门主若是知道什么,还请如实相告,公孙婷将感激不尽。”

秦风心里却急道:“我的小姑奶奶,你问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干嘛!说不定你娘的死,就是这女人一手造成的。”他生怕公孙婷勾起尤梦盈的杀心,忙打岔道:“熊夫人不愧是养生高手,竟能寻到如此好的居所。”

尤梦盈眼睛微眯,似笑非笑道:“不过是抢来暂且住住罢了,什么时候烦腻了,少不了一把火烧个干净。”

“熊夫人?”公孙婷闻言一惊,忙问道:“你就是害死我爹的罪魁祸首尤梦盈?”尤梦盈格格一笑,不置可否道:“你爹是我一生最敬爱的男人,我怎么会害他呢?”

公孙婷拔剑在手,冷哼道:“你的爱不是人人都消受得起的。”尤梦盈来到茶几前,轻拨琴弦道:“怪只怪你爹命薄,他要是娶了我,指不定你就是公主了,又何至于落得身首异处。”

美妙的琴音,不带一丝尘垢,就那么在屋中飘散开来。公孙婷觉得手脚有些发软,跟着头脑一阵晕眩,整个人便瘫软在地。秦风没有内力,所以只是稍微有些头晕。他借机一把搂住巫承欢问道:“为何要害我们?”

巫承欢没想到事态会如此严重,于是忙解释道:“我没想害你们,我只是……”她见辩解不清,于是跪下来恳求尤梦盈道:“他二人与我有救命之恩,还请门主看在属下尽心尽力的份上,放他们一条生路吧!”

尤梦盈抿嘴一笑道:“我说过要杀他们吗?尤其是这位秦公子,最是善解人意,我还打算留在身边玩玩呢!”

巫承欢一听这话,心里百般不是滋味,但想想总比杀了秦风的好,于是感激道:“多谢门主开恩。”可秦风却知道尤梦盈绝非心慈手软之辈,再加上公孙婷在其手中,要杀要剐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于是问道:“不知夫人将如何处置公孙小姐?”

第二十三章 命运多舛 第六节

尤梦盈懒洋洋地道:“先留着吧!如果听话,我便收做手下。如果不听话,当个筹码也行。”公孙婷虽说身不能动,但口尚能言道:“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如意的。”

“想死,那也容易。”尤梦盈咂了口茶,淡漠地道。秦风闻言,喟然一叹道:“既然如此,也请夫人赐小生一死。”巫承欢心急道:“秦风,你说什么呐!”谁知秦风却义无反顾道:“公孙小姐是因我才来到此地的,她若香消玉殒,小生又岂能苟且偷安。”

公孙婷没想到秦风还能有如此气节,当下动容道:“秦公子,你这又是何必呢!”秦风慷慨道:“能陪小姐共游西天,小生死而无憾。”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公孙婷实在没想到,这么个花花公子,居然愿意陪自己去死。

尤梦盈吃吃地一笑,也不禁佩服起秦风来,于是下令道:“承欢,先把他俩关起来,记得要分开。”巫承欢已将两人当做朋友,多少有些懊悔带来此地。此刻见尤梦盈并未要杀二人,心中自是一喜,于是急忙唤来几名手下,将秦风和公孙婷抬了下去。

待屋中再无他人,尤梦盈方才问道:“这次出去打探得如何?”巫承欢禀报道:“据属下了解,在淮阳参与争夺‘凤语’琵琶的,除了刘迎松和崆峒派外,还有丐帮及烈阳教。而琵琶最后估计为烈阳教所得,目前尚待查实。另外属下得到密报,说盟主正在南下途中,只是未能证实消息是否确切,两名暗探便已遭人杀害。”

尤梦盈轻蹙蛾眉道:“怎么回事?”巫承欢于是将庙中发生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

“这只是个意外。”尤梦盈对属下的生死并不关心,随即又问道:“落英有消息吗?”巫承欢道:“属下这次又找了百名十岁左右的孩童,并未发现背上刺有落英二字的。”尤梦盈闻言一脸失望,喃喃自语道:“你一定没死,我能感觉得到。可你到底在那里,娘可是找了你整整十年呐!”

巫承欢安慰道:“门主一片痴心,定能感动天地。公子福大命大,吉人自有天相。”尤梦盈幽幽叹了口气,跟着挥了挥手道:“你也累了,先下去歇息吧!”巫承欢知道尤梦盈心情不好,于是缓缓退了下去。

秦风沐完浴后,正躺在床上浮想联翩。巫承欢推门而入,来到其床前责问道:“你到底什么意思?我一个劲求门主开恩,可你却倒好,竟要陪公孙婷去死。”

“看来姐姐还不够了解你这位门主。其实女人都喜欢有骨气的男人,我若表现得过于柔弱,她便会没了兴趣,说不定还真将我给咔嚓了。再说公孙姑娘一心求死,我若不给她活下去的念头,她还真会以死相抗的。”秦风将巫承欢拉到榻边坐下,握着她的小手解释道。

巫承欢却没好气道:“我看你是不想给美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吧?”秦风忽然坐起身来,半搂着巫承欢,将嘴靠在其耳畔柔声道:“我有姐姐这般好的女子,又怎会对别人起非分之念呢!倒是姐姐得帮我说道说道,要是能加入贵派,小弟的性命也就算无忧了。”

“你又不会武功,门主未必要你。”巫承欢被秦风弄得浑身酥软,连说话的口气都变得轻柔起来。

秦风伺机将其满抱在怀,跟着吹风道:“武功有姐姐教我,想来不成问题。其实我的强项并非在此,如能在帮中弄个内务总管什么的,才是小弟一展身手的舞台。”巫承欢好奇道:“那都是些婆婆妈妈的事,你也喜欢?”

“婆婆妈妈的才好。你想啊!帮中那么多姐妹,要是没个男人替她们打理内务,还不得乱套了。”秦风满眼期待地瞧着巫承欢道。这巫承欢也是被他弄晕了头,竟自琢磨道:“听上去是好,但总觉得什么地方别扭。”

公孙婷中了“梦里香”,连洗澡都显得有些费力。她沐浴完后,被带到二楼一间厢房里歇息。桌上虽摆有饭食,可公孙婷却没有心思去吃。她一想到落入尤梦盈手中,便有种欲哭无泪之感。

“看来自己还是太容易相信人了。”公孙婷喟然一叹,不觉又想起了江永清。此番出逃,原本想双宿双飞,却演变成了绝别,从此再难相见。她想着想着心头一酸,便趴在床上哽咽起来,也不知哭了多久,疲乏之感忽然笼来,于是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个瘦弱的小乞丐,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满身油腻,脚下穿着双露了趾的破草鞋,嘴中叼着根蒿草杆子,就那么大摇大摆地溜达在乡间。不远处一户农家传来“呼哧呼哧”的猪叫声,他笑嘻嘻地奔了过去,趴在人家猪圈土坯墙上探头往里瞧。只见圈内有头大白母猪,正在给十几头小猪喂奶,其中有头黑斑小猪,却怎么也抢不到位置,急得在一旁乱窜。

小乞丐看得高兴,于是翻身坐上土坯墙,荡着两只脚丫子不断拍手叫好。想是这户人家的大人赶集去了,只有个五六岁的小娃推门出来观望。小乞丐于是朝那孩子叫道:“喂!小孩,送我那头小花猪好不好?”那小娃先是点了点头,续而又摇头道:“爹娘不让我跟陌生人说话。”

“我可是齐天大圣嗳!不是什么陌生人。你要是惹怒我这大神,小屁股可是要吃条子的哟!”小乞丐跳下土坯墙,径直来到那小娃面前,张牙舞爪道。谁知屋里突然窜出条大黄狗,呲牙咧嘴地朝小乞丐狂吠。

小乞丐却不以为然,由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摊开来露出了半只油鸡。他先是撕了条腿抛给那黄狗,跟着将剩下的油鸡递给那小娃道:“哥哥给你吃鸡,你给哥哥一头小猪好不好?”那黄狗有了肉吃,自然不再叫唤。

毕竟是农家孩子,很少能吃上肉。那小娃耸了耸鼻头,已是忍不住流下了口水,于是眨巴着眼睛道:“好。”说完犹犹豫豫地伸出了小手。小乞丐倒也慷慨,一把将鸡塞到小孩怀里,便拉开猪圈的门跑了进去。他蹑手蹑脚地来到母猪身边,然后蹲下身子去抱那头浑身黑斑的小猪。

没想到那小猪刚吃到奶,正吮得起劲,只管咬着**不放。母猪忽然吃痛,不由一声大叫,跟着翻身站起,撒腿便往猪圈外冲去。小乞丐一看好玩,于是抱着那头小猪追了出去。看家的小娃见母猪冲出猪圈,几头小猪也跟着乱跑,顿时“哇”地大哭起来。

小乞丐回头叫道:“小孩别哭,哥哥去帮你把母猪追回来。”他全然不当是自己惹的祸,只管嘻嘻哈哈地追了上去。那母猪也是慌不择路,一头扎进了稻田里。小乞丐更是不管不顾,一人一猪便在稻田里戏耍起来。好在庄稼已经收割,余下的都打成了草堆。但周围几家农户还是不堪其扰,纷纷下田来捉母猪和小乞丐。

“不好。”小乞丐见五六个庄稼汉围了过来,慌忙揪住母猪尾巴,翻身骑了上去,并捏住猪耳朵大叫道:“小猪他妈快跑,不然你我小命不保。”那母猪耳朵被小乞丐拧着,顿时惨叫连连,于是奋蹄一路狂奔,冲出田地往树林里驰去。

钻进树林后,母猪七转八弯,硬是把追赶的农民给甩掉了。小乞丐将黑斑小猪兜在怀里,只露出个小脑袋。他自己则骑在母猪背上,大呼有趣,一时忘乎所以,竟喔啰啰高歌起来。那母猪一颠一颠地,也不知跑出了几里地,眼前忽然出现一片绿油油的竹海,并如海浪般哗哗直响。

小乞丐当即来了劲头,于是指挥着母猪如骑士般直冲而去,并大叫道:“小猪他妈冲啊!冲啊!”还边喊边用力拧猪耳朵。那母猪几时受过这份罪,尽管累得够呛,却还是嗷嗷乱叫着冲进了竹海。

这一人一猪冲入竹海不到十丈,地面突然翻起一块竹钉板。小乞丐吓了一跳,赶紧一拧猪耳朵,才险之又险地躲了过去。他心中得意,于是拿大拇子一抹鼻头,哼哼道:“想害你家小爷,没……”但尚不等他说完,又一排竹箭呼啸而来。幸亏小乞丐生得瘦小,加之母猪个矮,那竹箭这才擦着其背脊飞过。饶是如此,小乞丐也觉得脊梁拔凉拔凉的,心里兀自有些害怕。

竹箭一阵紧接一阵。如此一来,小乞丐不敢再大意,索性从母猪背上跳起,如灵猴般抓住身旁一根竹子,“蹬蹬蹬”爬了一丈多高,跟着双脚弯进臂膀里,就势一蹬,整个人便如离弦之箭般,弹射向另一根竹子。

别看那母猪又肥又壮,还吊着几对大奶子,可动作却十分敏捷。它左躲右闪,上窜下跳,那些射来的竹箭仅擦破了几处皮毛,居然未伤到其要害。小乞丐躲过竹箭后,又弹回母猪背上,哈哈大笑道:“好一群鬼鬼祟祟的猴崽子,竟敢暗算你家孙爷爷,当心小爷把你们一个个剥皮抽筋。小猪它妈,冲过去咬死他们。”

隐藏在竹林里的几名黑衣少女,见小乞丐骑了头母猪乱跑,样子十分逗趣,也不忍杀之,遂放他闯了进去,欲生擒后戏弄一番。那母猪负了伤,更是不敢在竹海里逗留,只管撂蹄子狂奔一气。哪知冲出竹海后,眼前陡然出现一泓碧波,那母猪刹不住身子,连带着小乞丐一同跌入湖中。

小乞丐扎了个猛子,险些呛得肺都炸了,只得急忙老鸭蹬水,冒出头后张嘴便射出一股水箭,末了还连咳了几声。此时虽已入秋,但湖水尚不算冰凉,加之湖面漂着许多残花竹叶,阵阵暗香扑来,也胜似天然的浴池。小乞丐许是很久未洗浴,抹了两把脸便觉浑身舒畅,遂将花斑小猪掏出,一面逗其游水,一面脱下油腻的破衣裳,就这么往岸上一丢,便在湖中扑腾起来。

那母猪刚爬上岸,便被两名黑衣少女弄翻在地给捆了。小乞丐一面洗澡,一面嚷道:“喂!两位姐姐,干嘛欺负我家猪妈妈?”那略显高个的少女笑道:“你骑母猪闯入我‘鏡水湖’,还大大咧咧地在湖中洗澡,也不问问我家主人同不同意。只得先绑了你猪妈妈,等会再来绑你。”

小乞丐嘻笑道:“感情姐姐是要管吃管住喽?那好啊!反正小爷我肚子正饿着,洗完澡便上来吃,姐姐只管把鸡鸭鱼肉备好便是。”黑衣少女翻了翻白眼,也不搭话,只管拿了条绳索站着岸边看其游泳。

尤梦盈正着了几个丫头梳妆,听到外面有人吵闹,遂问巫承欢道:“你出去看看,若是有人不守规矩,便门规伺候。”巫承欢当即领命跑到屋外,冲站岗的几名属下问道:“何事如此吵闹?”

几名女子见小乞丐水中戏猪,样子实在滑稽,正忍不住掩嘴轻笑,却见巫承欢冲来询问,于是忙止笑解释道:“禀大执事,有个小乞丐骑着头母猪闯了进来,现正在湖里洗澡呢!”

巫承欢举目望去,果见湖边正有个小孩在戏水,身边还有头小猪在扑腾,嬉闹得不可开交,不由勃然大怒道:“这成何体统,赶紧给我下水把那小孩捉来,还有那头小猪。”几名女子吃了骂,也是不敢怠慢,于是齐声朝对岸叫道:“大执事有令,速拿小乞丐及其同伙上岸,不得有误。”

对岸两名黑衣少女闻言,当下行动起来。那高个少女将绳索系在同伴腰间,说道:“去吧!”那矮个少女到也娇小玲珑,只见她一拧蛮腰,莲足轻点岸基,便如乳燕般掠过浮萍,合身扑向水中的小乞丐。那小乞丐正玩得开心,却被掠来的少女挽住胳膊,连带着身边小猪一起,被岸边的少女扯了回去。

小乞丐当下着恼,一把夺过花斑小猪道:“你家孙爷爷三月没洗澡,好不容易擦拭把,还不让人尽兴,究竟是何道理?”黑衣少女将小乞丐提到岸上,用块布裹了他的小屁股,说道:“我家大执事要见你。”小乞丐无奈道:“什么大汁食,好不好吃?那你快把我猪妈妈放了,咱们一块去吃。”

第二十三章 命运多舛 第七节

那高个少女一戳小乞丐的脑袋,嗔道:“你这傻小子,我若放了你猪妈妈,它不跑了才怪。你先跟姐姐去见大执事,至于猪妈妈自会有人照顾。”小乞丐拿食指抠了抠耳朵,又歪着脑袋斜起身子跳了跳,感觉耳朵里滚出一股热流,这才道:“好吧!只要有吃的就成。”于是跟着两名少女往竹楼而来。

尤梦盈斜靠在椅子上,就那么懒洋洋地吃着果脯。此刻屋中除了她本人和巫承欢外,还有铜面人和“文房四宝”。这四宝早被尤梦盈从熊天霸处讨来,成了“落英门”的护法,白宣更是兼有二执事一职。

“落英门”不设堂主一职,门主朝下便是执事。执事可任命分舵舵主,以及摊派护法以下所有人任务,可谓权利极大。而小乞丐意外闯入的时间,正是秦风和公孙婷来到“鏡水湖”的第二天。

公孙婷与秦风被押着往三楼而去,于半路遇到同样被押来的小乞丐。公孙婷见小乞丐不过十岁出头,光着个身子,瘦得连肋骨都根根可见,不由愤怒道:“你们连个小孩也抓,实在太可恶了。”

小乞丐见公孙婷生得既面善又美貌,发起火来一点也不凶,不由咧嘴笑道:“哈哈!姐姐你真面善,连发火也这般好看,就像是庙里的观音菩萨。”公孙婷怔怔地瞧着小乞丐,纳闷道:“小弟弟,你被他们抓了,难道不感觉害怕吗?”

秦风道:“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似这等乳臭未干的小毛孩,想来也不知什么叫害怕。”小乞丐笑道:“我干嘛要害怕?几位姐姐管我吃管我睡,还帮我喂养猪妈妈和猪弟弟,省了小爷不少麻烦,不是很好玩么?”

公孙婷摸着小乞丐的脑袋,惋惜道:“真是个天真烂漫的孩子,只可惜落于虎口还未知。”小乞丐抓起公孙婷的兰手,摸摸觉得又软又滑,不由羡慕道:“我要是生得跟姐姐一般,说不定早被大户人家收做童子,总好过流浪街头没人要。”秦风见小乞丐满手老茧疮疤,忙扯开他的手,深怕其污染了公孙婷的柔荑。

几人说话间,已来到三楼。为首的黑衣少女禀报道:“启禀门主、大执事,公孙婷和秦风,以及闹事的小乞丐都已带到。”巫承欢随即道:“带她们进来吧!”那少女得令,立刻押着三人进了屋子。

巫承欢看了看瘦弱的小乞丐,冷冷问道:“你这小孩,究竟是受何人指使?胆敢擅闯我‘鏡水湖’。快说。”白宣笑道:“巫家妹子,你这样会吓坏孩子的,还是让我来问吧!”说着便对小乞丐道:“好孩子,快告诉婶婶,你是怎么来到此地的?”

小乞丐抹了把鼻涕,嘿嘿笑道:“是猪妈妈带我来的,不信你去问猪妈妈好了。”白宣见小乞丐怀里抱着只小猪,遂笑道:“那这么说你是误打误撞进来的喽!”小乞丐道:“俺闻得这竹林里香,特来讨碗饭吃,有什么好酒好菜只管上来,若是没好吃的,给几个馒头也成。反正我和小黑还有小黑它妈都不挑食,随便对付着就行。”

尤梦盈一直盯着小乞丐打量,她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总觉得这孩子特别亲切。那小乞丐见白宣笑而不语,正要返身离去,却听见一个温柔的声音唤道:“好孩子,你过来让婶婶瞧瞧好么。”

小乞丐回头问道:“你要给我饭吃吗?”尤梦盈柔声道:“我给。”小乞丐欢天喜地跑了过去,站在尤梦盈跟前嬉皮笑脸道:“这位婶婶不但人漂亮,心眼也好。饭菜在哪?我现在就想吃。”

尤梦盈伸手摸了摸小乞丐湿漉漉的头发,笑道:“你先转过身来让婶婶瞅瞅,我便叫人带你去吃饭好么?”公孙婷怕尤梦盈玩什么花招,忙道:“姓尤的,他只是个孩子,你到底想干什么?”巫承欢明白尤梦盈的用意,遂道:“妹子只管放心,门主不会伤害这孩子的。”

小乞丐听见有饭吃,肚子顿时一阵“呱呱”乱叫,哪里还有不答应的,当即跳转身来道:“你说话可要算数,谁反悔悔谁就是癞皮狗哦!”

尤梦盈一连说了几声不会,这才认真查看起小乞丐的后背。她见小乞丐右后肩有两块几乎连在一起的青疤,不觉有些失望,正欲叫人带小乞丐下去时,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撩起小乞丐围在屁股上的布低头瞧去。这可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只见小乞丐两股间赫然有粒黑痣,尤梦盈惊得手绢落地,猛地坐直了身子,一把将小乞丐拉到跟前,继续看那背上的两块青疤。青疤虽然不成规则,但只要细细一端详,依稀还能辨出并非天生,转到像是两个刺青的字。

尤梦盈激动万分,连带着高耸的胸脯都颤抖起来。她将小乞丐扭转身子,捧着他的小脸蛋看了又看,不觉已是热泪盈眶。小乞丐眨着双大眼睛,好奇地盯着尤梦盈问道:“婶婶怎么哭了?难道俺老孙乃妖精转世,身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物?”尤梦盈再也控制不住波澜的心情,紧紧抱住小乞丐吻个不停。

秦风见状腹诽道:“想不到她竟有此癖好,竟连小孩也不肯放过。”公孙婷却是皱了皱眉头,心想道:“难道说这个小乞丐是其失散的亲人?否则何来如此喜悦。”小乞丐经不住尤梦盈的热情,不由乱叫道:“哇呀呀!难不成你才是妖怪,专吃我等童男童女?”

屋中大多数人都感到莫名奇妙,只有巫承欢喜形于色,忙单膝跪拜,大声祝贺道:“这真是喜从天上来,人幸大运开。恭喜门主母子团聚,终了了这相思之苦。”

公孙婷面现惊异,喃喃自语道:“原来尤梦盈还有个儿子。”秦风也是纳闷道:“怪哉!我怎么从未听说过尤梦盈有个儿子?看来此中还有故事。”公孙婷想着想着,不由暗惊道:“难道是和熊天霸的儿子?”

秦风想了想,又摇头道:“不可能,这孩子已经超过十岁,而尤梦盈嫁给熊天霸还不到十年。难道是她和前朝丞相冯道的儿子?这也不对啊!如果真是这样,她完全可以带在身边,不至于到今日才母子重逢。”

巫承欢道:“别乱猜了。咱们走吧!让门主母子单独聚聚。”巫承欢这么一说,“文房四宝”也跟着起身祝贺了一番,这才悄然退了出去。

尤梦盈此刻眼里只有小乞丐,哪晓得手下都走光了。一通狂吻过后,便含泪道:“好儿子,我就是你的娘亲啊!快叫声母亲!”谁知小乞丐却表情淡淡,反而质疑道:“你说你是我娘?”尤梦盈重重地点了两下头,感慨道:“娘苦苦找了你十年,没想到你却自己来了,这可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呐!”

小乞丐咧嘴笑道:“那你还得谢我猪妈妈,是它带我来的。”尤梦盈破涕为笑道:“这个自然,娘会好好看待你猪妈妈的。”小乞丐又咬着指头道:“娘是干什么的,管吃管睡么?”

尤梦盈被逗得格格娇笑道:“娘就是娘,娘把你生下来,就得要管你吃管你睡。”谁知小乞丐闻言却叹息道:“哎呀!不好了,俺一直以为自己是从石头里蹦出来,将来是要当齐天大圣的。却没想到我是你生的,这下可当不了孙大圣了。嗯!没劲。”

尤梦盈当然不会责怪小乞丐的无知,反而为他那远大的“抱负”感到惊喜,笑着将左手中指上一枚红宝石戒指摘了下来,替小乞丐带上道:“谁说你是娘生的,就不能当齐天大圣了?娘不但要你当齐天大圣,还要让你当玉皇大帝。这枚戒指是我‘落英门’的掌门信物,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落英门’的掌门了。等娘拿到《太华心经》,自会让你练成旷世神功,成为武林至尊的。然后我们再招兵买马,建立自己的军队和王朝。而如今这一切,为娘都已替你打下基础,正有条不紊地按计划行进着,你就等着看吧孩子。”

“真的吗!嘻嘻!好耶!好耶!”小乞丐哪里会懂得尤梦盈野心勃勃的计划,脑子里只想着有吃有穿,不用再四处行乞,又或肯蒙拐骗,一时觉得新鲜好玩罢了。所以他只高兴地叫了几声,便又眼巴巴地瞧着尤梦盈问道:“不过娘啊!你既然管饭吃,能不能先给俺来点大鱼大肉,填饱了肚肚再说?”

尤梦盈闻言一笑,立刻传下话去,要人备上丰盛的酒菜。接着又拿了块布裹在小乞丐身上,抱在怀里说道:“娘现在就把你的身世告诉你,你要听好了。”小乞丐茫然地点了点头,其实心里只惦记着什么时候能吃上东西。

尤梦盈于是说起了一段往事。原来她嫁给冯道当九夫人时,年纪仅有十八岁,而那时冯道就已年近六十。尤梦盈身在侯门,常年面对老迈无趣的丈夫,鲜少能有人伦之乐,一时受不住春闺寂寞,便央求冯道,包了个戏班进府来唱戏解闷。这戏班中有个叫史君儒的伶官,生得细皮嫩肉,面如冠玉,十分讨人喜欢。尤梦盈那时风华正茂,兼之深闺幽怨,顿时便与小自己许多的史君儒勾搭成奸,两下一拍即合,常背着冯道干那苟且之事。

如此两相欢好,甜甜蜜蜜过了数月光景,尤梦盈才发觉自己竟然怀了孕,并于十月之后,生下了一个男婴。谁知好景不长,尤梦盈自以为保密工作天衣无缝,冯道不会怀疑孩子来路。谁知冯道却因一次生病,意外从大夫口中得知,自己精亏肾衰之疾已有十年荏苒,不可能再有生育之能。冯道由此起了疑心,于是派人暗中调查,终将史君儒与尤梦盈的奸情撞破。

冯道原拟老来得子,乃是人生一大幸事,却不曾想是替别人养了孽种,当即恼羞成怒,暗地派人将史君儒诱出相府杀害,接着又派人假装盗匪,趁夜抢了些珠宝,捎带抓了尤梦盈的儿子做人质逃走,随后抛于荒郊野外,任其自生自灭。好在这孩子命不该绝,被一名路过的老乞丐救走,便成了今日的小乞丐。

尽管冯道有心隐瞒,不欲与尤梦盈撕破脸面。可尤梦盈是何等精明之人,伤心之余,也料到乃冯道所为,由此便埋下了恨意。也正因为这件事,使得尤梦盈彻底换了性子,逐渐变得阴狠毒辣起来。她心知自己杀不了冯道,便假借熊天霸之手除之。然后她又利用熊天霸培养自己的势力,并暗中挪用秦兆银的遗宝,扩建了“落英门”。十年来,尤梦盈一刻也不曾忘记寻找自己的孩儿。更坚信儿子天生奇质,决不会中途夭折。

当然,尤梦盈不会对儿子说得这般彻底,只是略略提了儿子的出生罢了。

不多时,饭菜陆续送至,鸡鸭鱼肉可谓样样俱全。小乞丐狼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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