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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为峰-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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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怀志闻言急问道:“前辈说的当真?”北原苍茫吹胡子瞪眼道:“我还会骗你小子吗?”朱睿皱眉道:“苦海大师独自前来救人,恐有危险。王兄弟,咱们得去帮帮大师。”王怀志颔首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前辈,就麻烦您弄些‘梦里香’的解药来,晚辈也好出去救人。”
北原苍茫微笑道:“小蚂蚱总算是开窍了,拿去。”说着便将偷来的解药递给了二人,跟着又从草堆里捧出三柄刀,一柄是“七星斩月刀”,一柄是他自己的玄武宝刀,还特把宽背大刀,估计是为朱睿准备的。
朱睿喜道:“前辈想得果然周到,连兵器都准备好了。”北原苍茫得意道:“这就叫做有备无患。好了,时间紧迫,废话少说,你俩赶快运功散毒吧!”王怀志当即服下解药,开始运功驱毒。他心系苦海安危,已无法再耽搁下去。
第十九章 鸾凤争艳 第一节
江寒玉还在熊天霸手上,苦海却因为孙大圣而耽搁了一夜,此刻想来甚感焦急。他本打算先回归元剑派,可左思右想之下,还是决定先入天龙帮一探究竟比较妥当。苦海出家后,行事但求光明正大。但他深知,对付熊天霸绝对不能以常理论之。更何况天龙帮乃龙潭虎穴,牵连别人也是徒增危险。
苦海来到南山脚下,先找了户农家化缘填饱肚子,然后便寻了处僻静所在,开始打坐静等夜幕降临。得到“参王神露”的滋补,苦海再运功调息了这么一个大周天,顿觉伤势已好了九分。
月黑风高,四野寂寥无声。苦海悄然来到天龙帮大门外,但见守卫森严,于是延着墙围摸到一株参天大树下。他双足轻点,立即拔起三丈来高,随即又在树杈上一点,便到了六七丈左右的高度。
苦海凭借高度,对天龙帮进行了一番鸟瞰。但因院内楼宇实在太多,几乎每处都能藏人,苦海一时间也不知该从何处下手。等一队巡哨过去后,他才一个“大鹏展翅”飞落墙头,跟着瞅准一处僻静的院落掠去。
谁知刚走到一半,又遇见一队巡哨,苦海只得掩身花丛后,静待巡哨远去,才一个箭步奔至小院墙角,俯耳静听院中动静。只听有人絮絮叨叨吟唱道:“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苦海大感惊疑,于是掩至窗下,正好发现窗子是虚掩着的,便探头往里看去。只见一名披头散发,神情呆滞的中年丑妇,正在用针线缝补着衣衫。苦海见妇人衣冠华丽,房中虽显凌乱,装饰却也考究。
“瞧此妇神志不清,不知是何许人也?”苦海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也只能作罢,毕竟营救江寒玉更紧要。苦海出了小院,钻入附近一座花园,却见有两人匆匆走来,于是隐身于矮树墙后,摒住了呼吸。
来人行至苦海匿身处,蓦地停下了脚步。只听一人低声问道:“究竟何事如此神秘?”另一人用锐利的目光一扫四周,忽然盯住苦海躲藏的那株矮树,沉声喝道:“什么人?给我滚出来。”先前那人奇道:“这没人啊!”
苦海暗吃一惊,以为行踪曝露,正欲出手制住二人,却听后面那人淡淡道:“也许是我眼花了?总之你我今后行事,千万要小心为上。”说着附耳和先前那人低语了几句,只听先前那人“哦”了几声,便即匆匆离去。后面那人沉默了半晌,这才暗叹一声,往来路而去。苦海见两人离去,这才选定一处院落飞奔而去。
他来到院落外,听见屋中有人说话,于是攀上屋顶,揭瓦看去。只见房中灯火通明,正有三个少女围在桌边说话。只听其中一名黄衫少女说道:“夫人,你才双十年华,却深居幽院,我真是替你不值。”
另一名绿衫少女接着道:“想不到王大哥的师父这么坏,竟把姐姐幽禁在这小院里五年之久。若不是我和柴姐姐来得不是时候,被他们送来此处,还真不知道熊天霸竟还有你这么个夫人。”
苦海闻言吃了一惊,暗道:“连这两个丫头都被软禁了,看来王怀志处境堪忧。”他见柴馨和花弄影在此,正思量该不该改变计划时,却听最后哪位白衣少女幽幽道:“我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只要家中平安无事,我就算寂寞一点,反到落得清净,也不至于处处受人排挤。”
柴馨愤然道:“熊天霸野心勃勃,妄图独霸武林,威加四海。可惜能够制衡他的公孙世伯,已经锒铛入狱。苦海大师又伤病未愈,还被姓熊的抓了心上人,备受要挟。如今的江湖,恐怕已无人能抗衡天龙帮了。”
白衣少女闻言讶然道:“这和尚也有心上人吗?”花弄影嘟囔道:“那是苦海大师出家以前的事情了。只是如今王大哥被关,我和柴姐姐也被困,公孙世伯和小月姐姐的娘,却该如何施救?”
便在这时,窗户“吱嘎”一声被打开,苦海飞身钻了进来。三个少女先是吓了一跳,待看清是苦海时,又不由喜出望外。柴馨一把拉住苦海,问道:“大师,您怎么来了?”苦海示意三人安静,随即道:“外面守备森严,切莫高声喧哗。”花弄影瞧了瞧窗外,跟着低声问道:“大师,难道就您一个人来救我们吗?”
苦海颔首道:“事不宜迟,三位女施主快随贫僧出去吧!”柴馨兴奋过后,反而踌躇道:“可是我跟影儿都中了‘梦里香’的毒,全身酸软无力,根本施展不出武功。”苦海沉默了片刻,然后道:“那贫僧先送三位回剑林,然后再去找小月他娘。”
花弄影急道:“还有王大哥也被关起来了。”苦海道:“贫僧知道了,快随我来吧!”柴馨拉着白衣少女,欲带她一同离去,谁知却被白衣少女婉拒道:“两位枚妹快随大师走吧!我是不能走的。”
柴馨忙问道:“你难道还想留在这里守活寡吗?”白衣少女苦笑道:“我的家人都在天龙帮效力,我若走了,他们必死无疑。何况我一个弱女子,又能去那里?还不如留在此处,以寂寞换取合家太平。”
花弄影道:“我们可以帮你去救他们啊!”白衣少女摇头道:“没用的,相公想杀一个人,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也是枉然。更何况这么多年富贵下来,我的家人早已离不开天龙帮,要是我贸然离去,反倒会招来怨恨,这又是何苦来哉。两位妹妹还是自行逃命去吧!”
苦海叹道:“富贵养人自难离,一朝得意谁能舍?女施主好自为之,贫僧等先告辞了。”白衣少女感激道:“多谢大师美意,你们快走吧!”
“你简直……,算了,当我没说。”柴馨一跺脚,拉着花弄影便随苦海出了门。两人在苦海的掩护下,躲过一个个哨卡,来到高墙之下。
苦海低声道:“二位女施主,贫僧得罪了。”言讫,一手搂一人跃过高墙,往密林掩去。苦海将两人送到一处僻静的山坳,这才道:“两位施主请先回归元剑派,待贫僧再去搭救王施主。”
柴馨道:“大师您自个当心点,最好等我俩搬来救兵再动手。”苦海叮嘱道:“此事不益大动干戈,还是静候贫僧佳音的好。”他说完话,便即消失在夜色中。
花弄影叹了口气,幽幽道:“此事不易拖延,咱们还是赶快回去和永清哥商量吧!”柴馨颔首道:“也只好如此了。不过此处依旧是天龙帮的地界,咱们可得小心些。”二女没了功力,只能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山下走去。
苦海回到天龙帮,途经一座较大的院落,只见内外戒备森严,可谓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苦海暗忖道:“此处戒备如此森严,内里必有乾坤。”他正准备一探究竟,却见一个黑衣蒙面人,从身侧一闪而过,随即向北而去。
“难道还有人前来施救?且看看来者何人。”苦海意外之余,当即拿定主意,于是一路尾随蒙面人而去。
只见那蒙面人来到一处花园外,先四下张望了一番,确定没人发现后,这才进了花园。苦海掩至花园旁,在一丛矮树后藏好了身影,这才凝神静观园中的动静。借着稀疏的星光,但见园中有块鱼池,池边有座凉亭,亭下坐着个白衣女子。虽然看不清容貌,但女子斜倚凭栏,凝眸远眺的婀娜倩影,却是那样地动人心魄。
那蒙面人来到女子身后,低声问道:“你跟我爹打算如何处置江寒玉?”苦海乍听之下吃了一惊,忙凝神聚气于耳门穴和听宫穴,打算听个清楚明白。
“你爹一心想娶江寒玉,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可你小子如此关心此事,却实在叫人费解。怎么!难不成连你也嫌姑奶奶太辣,想找那冰美人降降温?”女子没好气地反问道。从声音可以判断出,这女子就是尤梦盈。
蒙面人将双手搭在尤梦盈香肩上,缓慢地向前滑动着,语气柔和地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担心爹一但宠幸江寒玉,便会冷落了你。我可不忍心看到我的小美人,受到任何委屈。”
尤梦盈冷哼了两声,淡淡地道:“你呀!跟你爹一个德性,就知道死缠烂打。其实你俩那点心思,我还会不知道吗!”蒙面人忙安慰道:“等你夺了花魁,便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美人了,我又岂会再生二心?”
“那你是不是准备在我得了花魁之后,与我双宿双飞呢?”尤梦盈轻捋着云鬓,娇滴滴地问道。蒙面人略微迟疑了一下,随即回答道:“目前还不行。要等我帮爹拿到《太华心经》,成就不世霸业之后,才能与你花前月下,做那神仙眷侣。”
尤梦盈冷哼道:“等你当上了‘太子’,还舍得放弃荣华富贵吗?少跟姑奶奶来这一套。我告诉你,你父子俩谁也休想动江寒玉一根汗毛。否则,姑奶奶就让她香消玉殒。”
蒙面人突然将手移到了尤梦盈柳腰上,紧紧搂住其道:“不管我爹将来成就何等霸业,这‘皇后’的位子,也只有你才配坐。至于那江寒玉,留在我爹身边始终是个祸害。你看不如将她挪个地方,交由我看管如何?”
尤梦盈呻吟了几声,吃吃笑道:“我看你是想吃独食吧!”蒙面人嘿嘿笑道:“我有你说得那么不堪吗?”他说着话锋一转,又问道:“这趟西域之行收获颇丰,你和我爹打算如何处理这批宝藏?”
尤梦盈用手绢蘸了蘸额上汗水,淡淡道:“朝廷因连年征战,早已弄得国库空虚。我建议你爹献上一半宝藏,一来可以殿前邀宠,巩固地位。二来可以充盈国库,了表忠心。不过咱们是打着归元剑派的旗帜夺宝的,这献宝的方式,却要分作两步走。其中一部分可由你爹亲自献上,剩余的部分可就得靠你办理了。”
蒙面人颔首道:“如此一来,再加上那批官帑,足以制公孙伯于死地了。”尤梦盈笑道:“如果让天下人知道宝藏都被咱们得了,岂不招来麻烦。所以不如借花献佛,把这烫手的山芋塞到朝廷和归元剑派身上。届时,咱们既得了便宜,还能坐观其成。”
“美人心计,果然高明。下面的事情,就交由我来办吧!”蒙面人将尤梦盈揽入怀中,一面爱抚一面嬉笑道。尤梦盈一阵轻笑,悠然道:“这私囤重宝,走失贡品的罪责,任凭公孙伯多么功勋卓著,都将难逃一死。”
蒙面人感慨道:“还是你心思缜密,如此一来就不怕公孙伯咸鱼翻身了。”尤梦盈冷笑道:“你以为没有我,那冯道老儿能为官几朝吗?”她说着又淡淡道:“在这个朝政不稳,战乱四起的年代,每一位登基做皇帝的人,都会担心自己的地位朝不保夕。正所谓疑心生暗鬼,只要稍有风吹草动,都会引起当权者的注意。就说那石守信高怀德等大将,甚至尚无反意,便被赵匡胤杯酒释兵权了。你瞧瞧,多高明的手段啊!”
好厉害的女人,对时势如此洞若观火,难怪能呼风唤雨。可惜苦海只听到一半,便因蒙面人举止不堪入目,加上救人心切,从而错过了唯一可以拯救公孙伯的机会。
“想不到大哥原来有个儿子,我居然一无所知。更想不到的是,大哥的儿子竟跟自己的后娘厮混。这难道就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吗?”苦海心事重重,边走边想,不觉又回到了那座戒备森严的院子外。
苦海定了定心神,由花坛里抓了把石子,跟着掠上屋檐,瞅准三名站岗的武士抖手打去。只听的三声闷响,三名武士应声而倒。苦海又行至另一侧,以同样的手法撂倒了院里的四名武士,跟着翻下屋檐,顺手点倒了走廊里的三名巡哨。
确定再无暗哨,苦海这才掩至屋子外,凝神听了听屋中动静。他见门上有锁,于是运掌劈开,跟着推门而入。屋中漆黑一片,仿佛是间空屋,苦海心生警觉,正欲抽身而退,却刮来一阵阴风,将门砰然合上,屋中的气氛顿时变得妖异起来。
第十九章 鸾凤争艳 第二节
苦海心下一沉,当即气灌全身,凝神戒备。便在这时,其脖项后涌来一阵阴风,让人不寒而栗。苦海足踏七斗星云步,双手一甩僧袍,便卷起一股劲力,向后拂去。
嘭地一声闷响过后,黑暗中一只利爪带着破风声闪电般抓来。苦海好整以暇,待其来至胸前,突然屈中指一弹,顿有股劲力直奔来爪掌心劳宫穴。岂料对手甚是机敏,突然翻腕扣向苦海脉门。苦海也不含糊,当即一卷长袖,拂向对方手肘。两人你来我往,转眼就过了数招。
苦海感觉对方拳掌极硬,而且招式歹毒,心知遇上了高手,于是改以“金刚伏魔掌”对敌。这“金刚伏魔掌”向以刚猛著称,一经施展便生无穷劲道。苦海气沉丹田,以一招“佛光普照”迎面攻去,对方吃不住力道连退了两步,显然在功力上稍逊一筹。
“你是少林和尚?”一个森冷的声音问道。
苦海借着窗外射入的朦胧月光,隐隐看见对手长发垂胸,面白如雪,一双冰冷的眸子,如同看死人般盯着自己。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号称第一冷血杀手的“鬼爪王”宋终。苦海古波不澜,义正严词地道:“满天有神佛,何处不少林。”宋终一阵冷笑,双手突然幻化出无数鬼爪,锁定了苦海周身要害。
苦海收敛心神,一面小心应付,一面寻找着对方的破绽。就在宋终招式用老,旧力未去,新力未生之际,苦海突然以一招“万佛朝宗”直捣其中庭。这一拳势大力沉,宛若长虹贯日,全然无视周围的鬼爪。
宋终一看不好,立马一脚踢向苦海小腹。苦海知道在黑暗中较量,对自己很是不利。于是趁此机会,沉腕挡住来脚,随即借力以肩胛撞开窗户,飞身来到屋外。宋终紧随而上,使出“阴煞罗手”中的一招“群魔乱舞”,两手张合之间,显得异常诡异。
苦海大喝道:“任尔千般狡诈,我心始终如一。”说时掌随声至,一招“佛法无边”斜里切出,所带劲风顿如风卷残云,长河奔流。宋终只感到一阵胸闷气促,急忙运功抵挡。随着一声闷响,苦海稳立当场,一任劲风吹得袈裟乱舞。而宋终却被震得“噔噔噔”连退三步,险些拿不住桩子。
宋终喉头一甜,几乎压不住心口翻腾的气血,不由暗自骇然道:“这秃驴不但招式神妙,内功更是远胜于我,看来比西门老鬼还要难缠。”
“好俊的功夫。”就在两人分出高下之时,却有人拊掌称好。苦海扭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穿阴阳两极袍,背负黑白双色剑,身材笔挺的老者,由院外缓步走了进来。来者毋庸置疑,俨然是“无敌鸳鸯剑”贺重生。
贺重生来到苦海身前三尺处站定,傲然道:“阁下内力深厚,令人佩服。贺某自幼习艺,在剑术上也算小有成就,还请大师不吝赐教。”苦海见对方剑眉入鬓,双手半握,就那么笔直地站在眼前,宛如一柄出鞘的利剑,给人犀利的压迫感,这才明白自己已陷入了熊天霸的圈套,被两大高手所困,要想脱身而去,却是千难万难。
苦海无奈之下,见身旁有柄竹扫帚,于是拾起来抽出根竹条,用双手弯了弯,便即轻轻一抖道:“贫僧这点微末伎俩,施主既然看得上眼,那我也只好献丑了。”
贺重生心知苦海是难得遇到的对手,也不敢小觑,于是抽出那柄乌黑的重剑,断喝道:“当心了。”说着一剑横扫而出,顿有股犀利的劲风,直奔苦海而去。他一上来就采用大开大阖的手法,妄图以雷霆万均之势抢占先机。苦海知道不能硬拼,于是脚踩“七斗星云步”与之周旋,却是只守不攻。
虽说贺重生是以重剑跟苦海拆招,但苦海一直留意的却是其身后那柄蝉翼剑。杀手锏只有到关键时刻才会使出,他不得不小心留意。苦海的“两仪分光剑法”讲究的是迅捷灵巧,正好利用竹条的柔韧,避实就虚,不断攻击贺重生的掣肘处。
贺重生的重剑能吸天下钒铁,因此他常以重剑制衡敌手,再伺机以蝉翼剑取胜。可现在苦海以竹条代剑,贺重生的重剑一时也使不上力,想拧断苦海的竹条,谁知每次加力,都被苦海以高妙的手法,将力量卸到一边。如此十几招下来,贺重生终于忍不住拔出了蝉翼剑,想以此斩断苦海的竹条。
蝉翼剑果然非同凡响,一经拔出便寒光四射,锋芒毕露。贺重生一改颓势,顿时杀机毕露。竹条毕竟是竹条,再好也比不过利剑。苦海劲灌竹条,却无法挡住贺重生削铁如泥的宝剑。贺重生得势不饶人,两手各使一套剑法,双管齐下,将苦海逼得节节败退。
苦海的竹条被削得只剩下不足两尺,心下暗赞道:“此人两手各持一剑,却能分心二用,同时使出两套剑法。如此刚柔并济之下,我如何能匹敌?”他思前想后,一时也拿不出办法制敌。
贺重生得意道:“任凭阁下内功多么精湛,在老夫双剑合壁之下,也只能是束手无策。”正当苦海险象环生,一筹莫展之际,他却忽然想起了了尘大师以棋喻剑,跟自己讲的那番道理,心下顿时有了主意。
为今之计,惟有破釜沉舟,以险招克敌了。苦海将僧袍拧成一条儿臂粗的麻绳,矮身去扫贺重生双脚。贺重生只得挥重剑来挡,不想正中苦海下怀。只见苦海以僧袍缠住贺重生重剑,运劲往回猛扯。
贺重生发觉苦海力道极大,重剑险些脱手而去,只得挥蝉翼剑来削苦海手臂。苦海见机会来了,也不去理会贺重生的蝉翼剑,反而一抖手中竹条,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直插贺重生心口灵墟穴。贺重生十分清楚,似苦海这等内家高手,即便用竹条也能刺穿人的心脏。苦海这招攻敌所必救,目的就是要打乱对方的进攻节奏。
一缕若有若无的劲气,在苦海的竹条还没抵达贺重生心口前,便已压迫而来。贺重生不愿鱼死网破,只得抽身而退,避过苦海一击。哪知苦海并未就此罢手,反而再挥竹条,一下抽向贺重生握重剑的右手。贺重生也不甘示弱,当下一挺蝉翼剑,反去削苦海的左手。
在机会对等的情况下,苦海即便是兵器上吃亏,但依仗高明的剑法,精纯的内力,依旧逐渐扳回了颓势。但毕竟苦海救人心切,只想速战速决,当下猛地一拽僧袍,避过贺重生来剑的同时,蹂身跨步,一招“仙人指路”直刺贺重生咽喉。
贺重生被苦海一拽,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倾去,再见苦海竹条直指自己咽喉,只得挥舞蝉翼剑去封挡。谁知苦海只是虚晃一剑,借着竹条的柔韧,一下抽向贺重生右臂上。贺重生重剑被苦海牢牢缠住,若不撒手又势必要吃下这一记。他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弃剑而退。
苦海收回僧袍,将重剑抛给贺重生道:“施主承让了。”贺重生接过重剑,一脸铁青地道:“老夫至从练成双剑合壁,鲜逢敌手。若今天这一招之败传将出去,势必毁了一世英名。”他说着话,却将目光瞧向了宋终。
宋终会意,来到苦海身后站定,阴阳怪气地道:“本王亦有同感。”说话间,两人已形成了夹击之势。
“贤弟恢复得如此之快,到实在是令人感到意外。只是你一个好好的出家人,不在庙里吃斋念佛,却半夜跑到我府里来折腾,就不怕污了名声么?”熊天霸带着一干手下,突然出现在院子门口,冷不丁地说道。
苦海从容镇定地道:“想与人说理,顺便讨个人情,奈何善言难以感人。贫僧不得已行此下策,实属无奈之举。”被三大高手围困,又有众多喽罗虎视眈眈,苦海无疑于陷入了绝境。
熊天霸冷笑道:“你夜闯民宅,不是盗也是盗。愚兄忝为盟主,又岂能坐视不理。”说着突然一记“阴风掌”打来,苦海刚刚避过,身后的宋终又一招“小妖寻衅”攻了过来。贺重生一抖蝉翼剑,也由侧面包抄而来。
苦海三面受敌,也不容他多想,当即一卷僧袍,拔地跃起两丈来高,跟着人在半空折转,双掌朝下连击三掌。熊天霸至从与苦海交过手后,一直卯着股劲。此刻他见苦海攻来,于是双掌往上一托,与其硬对了三掌。
贺重生和宋终发觉两人在较劲,于是撤出了围攻,只管冷眼旁观。“啪啪啪”连续三声闷响过后,苦海借力在空中翻了个跟头,随即飘然落地。熊天霸死要面子,硬撑着纹丝不动,其实心口却是气血翻滚。
“你想救人,就得胜过本座。”熊天霸冷冷说完,又使出“幽冥鬼爪”攻来。贺重生与宋终见熊天霸动了真怒,也不说话,当下一左一右,将苦海围在了当中。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苦海迫于形势,只好利用“金刚伏魔掌”的浑厚劲力,将熊天霸三人迫在一丈开外,不使他们近身。
苦海往东突,熊天霸便退走,而贺重生则尾随攻击,宋终又从旁胁迫。苦海往西攻,则贺重生退走,熊天霸又反攻而来。这种三位一体的打法,就算是耗也能将苦海耗垮。更何况三大高手的联袂之势已成,任谁也难以独自抵挡。如此混战了数十招,苦海渐感不支,眼瞅着便要落败。
“哈哈!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只见三道寒光由墙头上劈来,立刻逼退了熊天霸三人。众人抬首望去,只见墙头上站着三人,手中各持一柄大刀。
苦海见是王怀志和朱睿,还有个蛮衣老头,不由欣喜道:“看见两位施主平安无事,贫僧也就放心了。”王怀志跳下墙头,来到苦海身旁抱拳道:“大师,这里高手云集,您只身前来救人,未免太过轻率了。”
熊天霸见到王怀志和朱睿,不由大怒道:“大胆逆徒,本座自问待你不薄,可你却不思孝道,反而勾结外敌,犯上作乱。今日若不杀你,难消本座心头之恨。”
王怀志正色道:“师父的恩情,弟子一刻也不敢忘。但师父的作为,却叫弟子所不齿。”蛮衣老者自然是北原苍茫,只听他叫道:“熊天霸,你有这么好的徒弟,却不知怜惜,还要打要杀,真是令人心寒啊!”殷老大闻言骂道:“哪里来的乡野老匹夫,竟敢直呼盟主名讳?”
北原苍茫淡然道:“玄武怒流若磐石,苍茫大地任驰闯。难道我老头儿喊个后生,还要磕头跪拜不成?”贺重生吃惊道:“你就是‘雪域玄龟’北原苍茫?”宋终面色一沉,干笑道:“没想到雪域草原里的老乌龟,也跟天山臭虫一样好管闲事。今日索性杀一个是一个,也免得日后麻烦。”
“唉!看来天山臭虫真的老了,连个不人不鬼的家伙都看不住。也罢,就由我老头儿代劳吧!”北原苍茫跃下墙头,提刀站到了苦海身旁。
朱睿跟着跳了下来,冲熊天霸抱拳道:“还望帮主见谅,属下在天龙帮已派不上用场,不如就此告辞,做个闲云野鹤的好。”
熊天霸厉声道:“背叛本座的人,只有一种下场,那就是死。”说着一招手,命属下将苦海四人团团围住。哪知便在这时,天龙帮外突然杀声震天响。少顷,只见尤梦盈带着铜面人,和一个劲装少女匆匆而来。熊天霸问道:“外面何事?”
尤梦盈急忙道:“归元剑派倾巢来犯,扬言若不放了这几人,便要与我天龙帮鱼死网破。”她话音方落,又有人高声吟道:“虎啸山林百兽惊,乘风万里逍遥郎。你这马夫不在阴山牧马,却跑来汴京胡闹,还想越俎代庖,殊不知君子不夺人所爱乎?”
北原苍茫望着屋顶上的来人,嬉笑道:“老臭虫不在天山钓鱼赏花,却大老远赶来中原,难不成老窝被人家端了?”只见屋顶上立着三人,当中一人鹤发童颜,身披白布大褂。左面一人卷发深眸,手持一根七尺长棍。右面一人面容清瘦,手指间转着根玉箫。正是西门乘风和罗什、江永清。
熊天霸见苦海的强援纷沓而至,双方力量已趋于均衡,心知要想再留住苦海等人,已不可能。但若就此放任几人离去,面子上又说不过去。于是沉着张脸,一言不发。双方不由陷入僵持,恶战一触即发。
江永清飞下房檐,跪在苦海身前道:“弟子救护来迟,还请师父责罚。”苦海扶起江永清,对众人道:“各位施主冒险犯难,贫僧感激不尽。只是眼下不易恋战,大夥还请速战速退。”
“大家先等等。”王怀志忽然来到熊天霸跟前,跪下去连磕了三个响头,随即起身道:“师父的恩情,弟子永生难忘。但师父的所作所为,却令人心寒。”他说着掀起衣袍,挥刀斩断道:“从今往后,你我师徒缘尽,就此恩断义绝,两不相干。”接着又拉过一缕头发,手起刀落道:“我王怀志今日对天明誓,若再发现熊天霸及其帮众为非作歹,祸害江湖,势必与之周旋到底,决不妥协。”
“好,好一个割袍断义,削发明志。”熊天霸被气得直哆嗦,不由目露凶光,望着眼前大义凛然的徒儿道:“要报恩,就得拿命来偿还。要明志,还须靠真本事。”
第十九章 鸾凤争艳 第三节
一股冲天杀气由熊天霸身上迸发而出,只见他拔出“寒魄刀”,一招“地狱惊魔”骤然砍向王怀志,显然是动了杀机。苦海本待援手,却见王怀志一挽“七星斩月刀”,运肘横推,竟神奇地封住了熊天霸的杀招。
“好小子,原来你背着本座偷师学艺,难怪如此猖狂。大夥并肩上,能留下一个是一个。”熊天霸那里知道,自己的徒弟早已非吴下阿蒙,吃惊之余,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当即下了死命。别说是外人,就连王怀志也万万没想到,自己竟能抵挡住熊天霸的雷霆一击,还兀自不知所措。
苦海一把拉住发愣的王怀志,大叫道:“快走。”说着带头跃上屋檐,向外冲去。北原苍茫叫道:“老夫断后,你们快走。”说着挥大刀横扫而出,一下逼退了冲上来的宋终等人。
西门乘风挥掌震退贺重生等人,笑道:“你我兄弟已很久没携手御敌了,今天非杀个痛快不可。”北原苍茫乐道:“二哥还是如此豪迈不羁,小弟理当舍命相陪。”两人各展绝学,生生挡住了熊天霸等人。
罗什的“奔雷杖法”已小有所成,此刻正是一展威力的时候。只见他手握“梵天圣杖”往地上猛地一拄,方圆十丈内的地面顿时一阵乱颤,劲道犹如波浪般层层推出。几名功力较浅的武士吃不住力道,被掀翻在地。
王怀志随苦海刚上得屋檐,便有柄大刀由身侧砍来。王怀志侧身避过,跟着拈了个“辗”字诀,挥刀斜里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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