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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闺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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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忙得脚不点地。
傅钰便决定,不再带姚姝到这边来,等姚氏进了府就好。
大婚前三日,侯爷就不再往姚宅那边跑,倒是府里的护卫被调出去不少。
府里有了喜事,老夫人不得不让傅尧江把孟氏放出来帮忙。孟氏偏偏又说身子不好,请了医官进府里看诊,五月的天气,生生诊出了风寒的病来。
孟姚氏带了女儿来看孟氏,不知道两人在屋子里都说了什么,第二日,孟氏的病就越发严重了。
老夫人气得在庆云堂捶榻,“她最好一直病,以后再也不出来。”
傅尧江来给老夫人请安,站在帘子外头,听到了老夫人生气的声音,他站了良久,就在打帘子的丫鬟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以为他要进去的时候,傅尧江扭头就走。
云涛苑里,傅铭和傅锐跪在孟氏的榻前,兄弟俩已经在此求了她快一盏茶的功夫了,“娘,大伯母都要进门了,您什么事都撒手不管,以后还怎么和大伯母说话呢?”
都知道孟氏并没有生病,风寒什么的,这种要中暑的季节,说出去也没有人会相信。
孟氏气得掉眼泪,“我都这样了,躺在床上都起不来了,你们还想我怎样?大伯母,大伯母,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做母亲的?”
傅锐心说,我们眼里要是没有你这个做母亲的,我们跑来这里浪费时间做什么呢?
傅尧江进来了,瞥了跪在地上的兄弟俩一眼,兄弟二人吓得赶紧站起身,朝后退去。
傅铭五岁的时候,一向不管府中事情的大哥就跟他下了死命令,要他把傅铭送到前院去,不许养在后院,“养在妇人之手,将来还会有出息?”傅尧江不得不听兄弟的话,为此,孟氏没少在他面前说过兄长坏话,“钰哥儿都是六岁了才送到前院去的,凭什么他的儿子金贵,我的儿子就要受这份苦?”
谁不知道,傅钰是因为老夫人拼了命反对,才不得不放在庆云堂养到了六岁?
傅锐五岁的时候,傅尧江不等兄长发话,就送到了前院。
此时,看两个明白事理的儿子,傅尧江心里对兄长说不出的感激。
父亲去世之后,兄长看似没怎么管府里的事,也没怎么管他们兄弟,可一些大事上,都是兄长在把航。
35。第35章
傅尧江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来,看了一眼孟氏因敷了太多的粉,略显苍白的脸色,“钱氏有了身孕,府里的事,你若是不能出力,我会奏请皇上给她一份敕封,将来府上的事,就让她来操心好了!”
孟氏的脸此时是真的白了,她的手都在哆嗦,她相信傅尧江说的话,他说了要让皇上给钱氏敕封,就一定会做到。忠勇侯的爵位虽然不在了,但靖北侯的爵位还在,傅家与皇家的感情还在,给钱氏请一个夫人的敕封,傅尧江还是做得到的。
钱氏没有儿子傍身,傅尧江又为了给已经生了两个嫡子的孟氏面子,这才没有为钱氏请封。
钱氏只是一个妾,但是个什么份量的妾也都是傅尧江说了算的。
傅铭和傅锐也都很惊诧,纷纷用祈求的目光看孟氏。孟氏的脸色千变万化,最后从床上爬起来,在傅尧江跟前跪了下来,“老爷,是妾身的不是,医官说了,再喝一贴药,就大好了,一定不会耽误了侯爷的婚事!”
说什么,再喝一贴药就大好,不过是给彼此一个体面而已。
傅尧江点点头,“你进了傅家的门,就是傅家的人了,以后和孟家的人,还是少来往。”
孟家是她的娘家啊,她的舅母和内侄女儿进了牢房,傅尧江不但没有出力,为她们说一句好话,此时竟然连她与娘家人来往都不让了吗?孟氏想到孟姚氏来说,自己父亲要来了,抬起头求傅尧江,“老爷,妾身父亲来了,妾身还准备带铭哥儿几个去见见他们的外祖父!”
傅尧江却理都没有理会,他站起身就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才背着手转过身,“岳父大人此次进京,是有要事,你还是不要去打搅岳父大人的好!”
孟善谊在姚宅,一同过来的还有皇太子和孟希来。傅尧俞在太极殿和皇帝奏对。新唐对妇人的约束虽不是很严,但也没有说,一行男子大咧咧地就shàng mén来的。
姚氏有心不想出来,但孟善谊来了,还有太子作陪,她不得不换了衣服,让胖管家陪着她到了前院。
这里已经大换了模样。自从傅尧俞开始在这里待客,起居之后,前院就已经按照傅尧俞的习惯进行了布置。
双方见过礼之后,姚氏在上首的位置上坐了半边身子,姚宅没有男人,此时姚氏就是主人。
孟希来在看到姚氏的瞬间,整个人如遭雷击。他曾经听孟姚氏说了,八年过去,姚氏一个人,还不知道磋磨成什么样儿了。可此时,眼前的人,她穿了石榴红绣虫鱼蜀锦织的半臂,挽流云髻,只一根金镶玉的簪子,峨眉淡扫,浅施粉黛,时光似乎在她脸上没有留任何痕迹,一如八年前,他在江洲姚家见她最后一面。
她抬手,不着痕迹地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腹部,那时候她怀孕已经一个多月,婉拒了自己,“妾身已是残花败柳之身,配不上表哥,也不敢玷污了孟家的门楣,表哥厚爱,来世再报!”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神色平静,不像是说自己,他也根本辩不清她心中喜怒。
长禄让人再次上了茶,站在姚氏的身后。双方寒暄片刻,姚氏便问了孟善谊的来意,“父亲去世五年了,再也未见过伯父的面,伯父若有吩咐,派人来说一声就是,怎么敢劳动伯父亲自跑一趟?”
姚家与孟家在上一辈时就结了姻亲,当年姚氏与孟希来差点就是亲上加亲了。
孟希来已是傻了,痴痴地看着姚氏,他心里无数遍问自己,若是当年,他娶的是姚氏,若他娶的是姚氏?他还记得,姚氏出了事,是孟姚氏跑去跟他说,她mèi mèi做了丑事,被诊出有身孕。
当时,他听到之后,心中怒火怎么也抑制不住,他几乎想拿了刀去砍了她,她已经是他的未婚妻了,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羞辱他?
孟姚氏抱住他的腰,苦苦地在他身后哀求,还说,“她对不起你,你又何必为了她毁了自己的前程?我是不会对不起你的,你这么好,我若有这福气,一辈子都不会对不起你,一辈子都好好地做你的妻子!”
他听了这话,转过头来看孟姚氏,她羞红了脸,如三月里的桃花一般,比染了胭脂还好看,他的心慢慢平静下来,对姚氏的这个堂姐,他并不陌生,只不过从前他所有的心思都落在姚氏的身上,才忽略了孟姚氏这样的颜色。
他心里有怒火,就未免多喝了几杯酒。晚上孟姚氏来看望他,起身的时候不小心崴了一下,跌在了他的身上,就没有再起来,他把想对姚氏做的事,都做在了孟姚氏的身上,他挺进去的时候,孟姚氏比他还急。
他多日都在想那种滋味,他十二三岁就有了通房丫鬟,但那种感觉不一样。孟姚氏身上的味道,还有她羞羞怯怯地抱了他,扭捏说,“妾,妾身愿意,愿意用别的……”
他最后又泄在了她别的地方,那种滋味,比起他那些通房丫鬟都要好。他甚至想,姚氏太过端庄,在房里的时候未必有孟姚氏这样的惑人。
父亲原不想再与姚家结亲,他却偏偏要孟姚氏,理由是孟家欠他一个妻子。姚家给孟家送过来的庚帖上,写的就是孟姚氏的名字了。
而如今,再一次看到姚氏,孟希来心中原以为早已经熄灭多年的怒火再一次燃烧。当年孟姚氏为他出主意,让姚家循古礼,把怀了孕的姚氏作为滕妾送过去。姚氏竟然敢拒绝。
原来,她一个怀了别人野种的女子,要的居然还是正妻之位。她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才会让堂堂一个开国侯,愿意给他正妻之位的?
想到孟姚氏当年与他做的那些,趴在他身上,把他伺候得愿意去死去的滋味,他甚至在想,姚家的女儿难道都有好手段?顿时,他眼中几乎都要喷出火来。
“我今天来,也是受你父亲所托!”孟善谊叹了一口气,说出来的话,却令姚氏大吃一惊,她父亲已经过世五年了,又能和孟伯父说些什么呢?
孟善谊不等姚氏问,继续道,“你父亲当年临终前,是跟我说过,能够看顾你一些就看顾你一些。你这孩子,如今要出阁了,既然姚家让你回去,你又怎么不回去呢?我听说你准备从这座宅子里出门,这成何体统?虽然姚老弟不在了,姚家总是你的娘家!”
36。第36章
姚氏早在孟善谊提起姚思廉的时候,就已经站起身来了,此时听了孟善谊的话,她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姚氏低了头,唇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若有若无,“孟伯父,当年是侄女对不起孟家,父亲他一直都放心不下我,才会拜托您,可其实,侄女根本不值得您关照!”
她最艰难的时候,并不是现在。
孟善谊摇摇头,“思成去找了我,说你不准备回姚家,你这样可不好!”
姚氏抿着嘴,她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侄女没有脸再回姚家,也不想再回姚家!”
毕竟当年是被撵出来的。
“是我不让她回姚家的!”一道声音,把姚氏的声音盖过了,傅尧俞从门口进来,他朝太子和孟善谊行了礼,就对伺候在屋子里的丫鬟婆子道,“送夫人回房去!”
傅尧俞的面色不善,他有些恼火,谁家的夫人会抛头露面地出来见男客?可这怪不了姚氏,他在对着孟善谊的时候,就没有什么好脸色,不待孟善谊开口,对太子道,“明天的大朝会,想必太子殿下是胸有成竹的了?”
赵衍的脸色就不好看了,讪讪一笑,站起身来,朝傅尧俞拱手,“本来想来和侯爷手谈一局,既然侯爷有客,孤先回去了!”
皇太子殿下也是倒霉,他在宫里好好的,孟善谊进宫见皇帝,皇帝听说孟善谊几次欲见靖北侯,靖北侯都不见。皇帝便自己留了靖北侯,让皇太子带着孟善谊来姚宅,这不是明显给侯爷添堵吗?
皇太子却知道,这是他父皇为数不多的恶趣味之一。
孟希来眼睁睁地看着姚氏乖巧地回了后院,她甚至在看到侯爷的时候,脸上不由自主地就飘上了一朵红云。
孟善谊也算是一代大儒,靖北侯却并不想给他面子,他坐在姚氏刚才坐的位置上,就端起了茶。孟善谊倒是大度,并不计较也赖着不走,“侯爷,孟家是姚家的表亲,算得上是姚氏的娘家……”
“她已经被逐出了姚家,她没有娘家,从此以后只有夫家!”傅尧俞的眼神非常犀利,带着些微杀气,他是武侯,领兵作战的大将军,尸山血海中淌过来的人物。
孟善谊吓得一个后仰,只听到傅尧俞非常不客气地道,“我靖北侯规矩甚大,她进了我侯府的门,以后就是我侯府的主母。本侯后院中的事,还望孟大人不要过问!”
孟善谊此时不是被吓的了,被气得一口气上不来,他脸色铁青,猛地站起身,连告辞的话都不说,带着儿子就走了。
傅尧俞也没有让人送。他站在正厅里看着孟善谊等人离开,朝后院看了一眼,二话不说,也离开了姚宅。新婚还有两天,他今天本来就不该和姚氏见面的,坐在马背上,手里捏了马鞭,对送他出门的长禄道,“这两天,不管谁来,都拦了不要让夫人见!”
长禄也是后悔,但后悔没用,刚刚来的是太子殿下,指明了要见夫人,他能怎么办?
姚氏站在二门之上,听到外面的马蹄声哒哒哒地响起,捏了帕子的手在颤抖。他没有来后院,没有来和她说话。春晓扶着她,见她脸色不好,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夫人,日头大,仔细晒了头晕!”
好在,没有太多时间让姚氏难过,婚期已经到了,盼望已久的日子来的时候,她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孟家和姚家一定要这样吗?姚氏到底有些意难平。
这些,姚姝都不知道,她一连三天都很兴奋,兴奋得晚上都睡不着觉。等到母亲进门的日子,她由哥哥牵着,带着,跑到姚氏的新房里来。
承香院在侯府是主院,一共五进,过了垂花门就是穿堂,小小的三间厅,穿过正房大院就是五间正房,中间一间是明厅,次间和稍间都带着耳房,后院宽敞,左右东西穿堂,管事们回事一向都是在最后一进的大花厅里。
正房里灯火通明,红得像是一片火的海洋。傅钰不方便进门,便站在院子里等她。姚姝跑到新房之中,姚氏已经净了面,独自一人在床上坐着,龙凤喜烛摇曳的灯光下,她粉嫩的脸上,罩着一丝阴晦。
姚姝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变得不安起来。她在门口伸出小脑袋,姚氏看到了忙朝她招手。不管前一刻有多不开心,此时看到了女儿,好几日都不见,姚氏便开心起来。
姚姝不知道父母发生了什么,她不由得想起之前傅钥说过的话,这几日府里也隐约有些不好听的话在传着,无外乎是关于娘亲的。姚姝过去,挤在姚氏的怀里,“娘,我好想你!”
“我的遥遥,娘也好想你!”姚氏搂着女儿,这两日的不安,一下子全都涌上来,发酵成她自己也说不清的感受,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原本是极开心的事。
听到一声轻咳,姚氏忙抹了眼泪,抬起头,傅尧俞已经进来了。身后跟着低眉顺眼的傅钰,过来向姚氏请安。傅尧俞便不高兴地对儿子道,“把你mèi mèi带回去!”
姚氏心里咯噔一下,姚姝已经很是乖巧地从姚氏的怀里出来。傅钰在朝她悄悄招手,生怕姚姝遭傅尧俞不欢喜,一步跨过来把姚姝拉着,朝傅尧俞和姚氏行礼,“父亲母亲,孩儿明天带mèi mèi过来!”
二人出了承香院,站在院门口,丫鬟婆子们进进出出,前院的客人已经走了,整个喧闹的侯府变得安静起来。傅钰依旧牵着mèi mèi的手,“遥遥,我送你回庆云堂?”
姚姝两只手牵着傅钰的手,有些不安地问,“哥哥,你说父亲会不会待娘不好?”
傅钰忍不住笑了,他摸摸姚姝的头,“遥遥很担心吗?担心父亲会对母亲不好?遥遥为什么会担心?”
姚姝走近两步,傅钰便牵着她朝自己的院子走去。姚姝的心情很不好,他暂时不想送姚姝回庆云堂去。两人走完一条小径,面前突然闪出三个人影来,“傅钰,我还说你到哪里去了?你原来在这里,我们来了,你都不招待我们的吗?”
37。第37章
姚姝吓了一跳,昏暗的灯光下,她才看清楚,原来是湖阳公主,她身后跟着吴王赵峥、晋王赵泰和楚王赵佑。赵峥朝她这边淡淡地瞥了一眼,便转过头,去看旁边的一丛未开的紫薇,显出不太耐烦的样子。
倒是赵泰和赵佑,别有兴味地看着姚姝。赵泰排行第四,赵佑排行第五,但也只是比赵峥小了一岁不到的样子。赵泰偏胖,小小的身子鼓得跟气球一样,肚子把圆领的袍服撑起来,令得他的衣服,前襟短,后襟长,格外滑稽。
赵佑瘦小,五官和赵峥长得有些像,但他并没有赵峥那副清贵的玉容,很瘦,连衣服都撑不起来。也难怪,皇帝看到自己的老四和老五后,总说,要是二人中和一下就好了。
三位皇子没有说什么,湖阳公主走上前来,看了看姚姝,笑着对傅钰道,“傅钰,我听说,有后爹就会有后娘,我还听说,宁愿要做乞丐的娘亲,不要做当大官的爹。你继母进了门,万一生了个儿子,不会危及到你的世子之位吧?”
姚姝的一张脸变得惨白惨白,她握着傅钰的手一下子就用了力,捏得傅钰的手生疼。
赵泰和赵佑见此,也不由得兴味大起,笑着走上前来,两眼灼灼,盯着姚姝,觉得这小姑娘真是好玩,一句话就吓成这样。不管怎么说,姚姝与傅钰是亲兄妹啊!
她到底在怕什么?
原本心不在焉地赏景的人,赵峥此时冷着脸偏过了头来,他的目光在姚姝的脸上扫过,落在湖阳公主的脸上时,带着冰渣子,“湖阳,胡说什么?天色不早了,该回去了!”
说完,就往外走,湖阳公主本来不想走,她来这里就是要找到傅钰,提醒他,不要让他继母把他的世子位给弄没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呢,怎么能走?
但,这四人中,赵峥年长,而且这一次还是奉皇上的旨意来恭贺侯爷大婚。
湖阳满心不乐意,还是跟着赵峥离开了。赵泰和赵佑的目光环绕着姚姝,赵峥眉眼如刀剑,扫过二人,催了一下,“准备在侯府留宿吗?”
“呵呵呵!”
大胖子和小猴子就跟在赵峥的身后,朝傅钰摆摆手,又别有深意地看了姚姝一眼,就离开了。
姚姝看着赵峥的背影,抿了抿唇,她已经把那个木头娃娃涂上了很好看的颜色,不知道赵峥看到了之后,会不会喜欢?湖阳的话,很难听,幸好他把她叫走了。
“哥哥!”姚姝牵着傅钰的衣抉,仰起头来,可怜兮兮地望着傅钰,哥哥会不会把湖阳的话听进去?傅钰的脸笼在一片阴影之中,根本看不清楚。他听到姚姝的呼声,这才低下头来,眉眼变得柔和,他牵着姚姝的手,轻轻捏了一下,“遥遥别怕,别人说的话,不要放在心上。”
他送姚姝到庆云堂这边来,原本他是想带姚姝回自己的紫薇院的,被湖阳一打岔,就没有了心情。
傅钰让姚姝不要担心,姚姝自然是做不到的。傅钰虽然把她送回到了庆云堂的碧纱橱里才离开,姚姝心里还是很担心,怕傅钰把湖阳的话记在心里,会在意,会对自己和母亲设防,那样的话,还怎么做一家人?
新房之中,姚氏还来不及收拾心情,傅尧俞便覆身过来。天热,她身上穿了薄薄的纱衣,傅尧俞似乎连等她tuo yi服都等不了,他沐浴了进来的,身上有着淡淡的酒气,但不浓烈,被他男子的气息全部盖住了。
甚至,他连做一些准备都等不及,就那么匆匆地进去了,狠狠地一顶,姚氏的身子几乎坐了起来,靠上了床头。
傅尧俞扣住她的双肩,削成的肩那么单弱,他的手猛地一扣,姚氏便朝他的身子冲过来,又是猛烈的撞击,姚氏咬破了唇,再也撑不住,惊呼出声。
她一直以为,她和他在普济寺的那一次,就跟噩梦一场。那时候,她还是个处子,他丝毫不怜惜,她在他身下柔弱地求,压低了声音地哭,梨花带雨,她身子根本承不住他。
他那时候应该还是克制的,虽然中了药,但还是略有理智,已经尽可能地怜惜她了。
若不然,就会是现在这副模样,他趴在她的身上,如那冲锋陷阵的将军,身下被他各种折腾,猛烈地撞击,研磨,左右地摆动,极尽了可能地折磨她。
一开始,她还很紧张,两次撞击之后,她已经无力去紧张,如同大海之中,一叶随风飘荡的扁舟,在风雨里沉浮,随波起伏。她甚至想,飘走了,飘走了,他一个猛的顶,她就可以离他远远的。
谁知道,他扣在她腰间的手,把她猛地往回一拉,她的身子朝他撞过去的时候,这一下,顶得更深。
“求我,嗯?”傅尧俞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浓浓的情,欲几乎要溢出来,看到之后让人害怕。
“求你了,侯爷!”姚氏抽抽嗒嗒地哭,双手抓住了傅尧俞精壮的手臂,她的双腿还缠在他的腰间,她是真的害怕了,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子的。
“你叫我什么?侯爷?”傅尧俞要惩罚她,一个用力,姚氏只觉得身体里一股非常奇妙的感觉传来,她很想说她不喜欢,但身体出卖了她,身下已是一片泥泞,而她全身几乎如脱了力一般,胡乱地叫着。
傅尧俞很是高兴,恨不得把八年来的全部都要回来,连本带利,哪怕后来姚氏开了窍,喊他“夫君”,这两个字,似乎越发刺激了他,在告诉自己,她是他的,里里外外都是,他想怎么要就怎么要。
特别是想到,她差点做了别人的妻子,要不是那一次,他就失去了她,傅尧俞越发不肯放了她。
她生了孩子的身子,如此妖娆,成熟,白玉一般的肌肤,因为情、欲,在龙凤喜烛的照耀下带着淡淡的粉,身上散发着令人疯狂的味道,傅尧俞已经着了魔,半点怜惜都做不到。
要不是顾念到她第二日还要去敬茶,去祠堂,傅尧俞或许会拉着她做到早晨。
姚氏是起不来了,全身如同被重物碾过,她甚至连再揣摩傅尧俞心思的力气都没有了。
38。第38章
姚姝早上跑来看母亲,见母亲连腿都挪不开,她才放了心。
傅钰过来了,和姚姝照了一个眼神,恭恭敬敬地向姚氏请安行礼。姚氏让人拿了一箱笼的衣服出来,让人送到傅钰的院子里去,春夏秋冬四季的都有。姚姝偷偷地看傅钰的脸色,吃饭的时候都在打量,几次都被傅钰抓了包。
吃完早膳,傅钰朝姚姝伸出手,“遥遥,跟哥哥来!”
两人去了院子里,在一株香樟树下立定了。傅钰双手搭在姚姝的肩上,微微弯了腰,尽量与她平齐,“遥遥刚刚盯着哥哥看,是为什么?”
姚姝心里猛地一跳,面上却努力维持平静,笑着歪了头,“我在看哥哥怎么能长得这么好看,就像就像天上的月亮!”
傅钰盯着她看了良久,直到把她看得撑不住了,低了头,脸都红了,紧紧抿着嘴,傅钰才松开她,在她头上一揉,“有你这么形容哥哥的么?”
他当然知道她在看她什么,她以为,凭着外人一句话,他就会改了初衷?再说了,就算姚氏将来生了儿子,父亲要把侯府世子的位置安在他的继弟头上,又能怎样呢?
父亲当年不稀罕忠勇侯世子的位置,自己挣来了世袭罔替的靖北侯的勋爵之位,他还会比父亲差吗?
“以后不许随便揣摩哥哥的心思!”傅钰轻轻地捏姚姝的鼻子,又忍不住捏了一下她蛋白一样的脸蛋,才背着手朝门外走去。
宫里的旨意下来了,恰好赶在傅尧俞要带了姚氏去祠堂。孟氏没有好脸色,姚氏进门,她里里外外忙了三天,脚不点地,看着姚氏走路都带飘的样子,腿脚不稳,不知道昨晚是受了怎样的恩宠,孟氏心里窝了一团火一样。
偏偏圣旨到了,来传旨的公公据说是皇帝身边的元宝公公。
好大的脸!
“……靖北侯嫡女傅姚姝聪慧毓秀,端庄贤淑,谨慎居心,……封为从五品兰亭乡君。钦此!”
姚氏封了二品的侯夫人,这是早就听说过了的。凭着侯爷对姚氏的宠爱,哪怕现在不受封,过个三五月,侯爷也会请封。只是,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姚姝居然被封为兰亭乡君。
这可是从五品的封诰啊!
傅姚姝不是姚氏带来的拖油瓶,她居然是侯爷的嫡女。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谁也不会怀疑圣旨,谁也不会怀疑侯爷为了向皇上讨要这份封诰,会犯下欺君之罪,把不是嫡女的傅姚姝说成是亲生的嫡女,这是灭九族的重罪。
姚氏眼泪都出来了,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人瞧不起她的女儿了,她的身份光明正大,谁要是敢说她的女儿半个不字,她敢啐到那人脸上去。
侯府的人,除了老夫人,眼睛都直了。姚姝也绝没有想到,她痴痴地抬起头,望着元宝公公。公公把圣旨递到她的手上,一拱手,“乡君快起来,皇太妃说了,让乡君得了空就进宫,她老人家还从来没有见过乡君呢!”
这以后,所有从五品以下的,见了姚姝都要行礼了呢!
姚姝还痴痴的,姚氏是见过场面的,忙牵了姚姝,一起叩谢皇恩,拉了姚姝起来,“还请公公帮忙回皇太妃,明日一早,臣妾就领了遥遥进宫向皇太妃娘娘请安!”
二品的诰命夫人,从五品的乡君,是有资格进宫的。
孟氏眼睛都绿了,她到如今,也不过是个从六品的封诰,还是妇从夫贵,哪里有傅姚姝这样的体面?便是连徐氏,此时也说不出的羡慕,傅锦甚至在想,侯爷大伯父真是厉害,连大姐姐都成了乡君,这可是只有皇家的女儿才会受封的啊!
傅钥在祠堂里,把一盏茶掀翻在地上了,乡君,姚姝居然被皇帝封为了乡君,以后难道见了她的面,都要行大礼不成?
姚姝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她偏头去看傅钰,恰好傅钰低头看mèi mèi,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傅钰的眼睛里好似装了一轮太阳,格外明亮。他捏了捏姚姝的手,“以后不用再怕别人了,你可是皇上亲自封的兰亭乡君呢!”
是啊,姚姝心里想,不用再怕别人了,这是父亲为她争取来的,她应该和哥哥说的那样,活得无畏无惧,她不能丢爹爹的脸,也不能丢哥哥的脸了。
祠堂的后院里种了一株枣树,上一次她来祠堂,哥哥带她去看过,说是结的枣儿比外面卖的都还甜,比庄子里送上来的也要好吃。有一年,皇上赐下来的,都没有这棵枣树落下来的枣儿好吃。如今,每年,结了枣儿,还要送一些进宫。
姚姝就想去看看,她盼着这枣树和哥哥说的那样,她牵了傅钰的手,两人没有跟着姚氏一起回院子,去后院看枣树。
“哥哥,我们摘了枣儿晒干了,冬天的时候,我们拿来熬粥喝或是泡茶,都挺好的!”姚姝说着都有些馋了。
“大xiǎo jiě,做枣馅儿糕也挺好的!”玉盏早就知道姚姝的口味了。
她一说,姚姝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傅钰就很好笑,揉揉她的头,“瞧把我们兰亭乡君馋成什么样子了!”
“姚姝,你过来!”
充满暴戾的声音,姚姝抬头看去,祠堂后面的厢房门口,倚着门框站着一个人,此时满脸都是愤怒,看姚姝恨不得把她给吃了,见姚姝扭头看傅钰,就歪着头冷笑道,“怎么,你不敢过来吗?”
傅钰的手猛地一紧,姚姝用另一只手捂住了傅钰的手,声音柔柔的,对他说,“哥哥,你在这里等我!”
“遥遥!”傅钰盯着傅钥暴虐的神色,并没有松手,很显然,他不放心。
姚姝却很坚定,“哥哥,你说过的!”
傅钥不知道傅钰说过什么,她只看到傅钰听到这句话,就松了手。姚姝朝她走了过来,她穿一身云锦,衣服飘然若仙,头上没有戴那贵重的粉珠,却是戴了几颗硕大的南珠串成的珠子,垂落在她的双鬟之上,同样格外贵气。
同是侯府的嫡女,她没有穿过姚姝这么好的衣服,她娘亲更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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