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侯门闺娇-第4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孟恬这人样儿,是连吴王殿下都比不上的吧?

    现在听到孟恬说这么好听的话,她捏着湘妃竹帘子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孟恬微抬起头来,眼角余光斜向这边,只一眼,也把傅钥的一张脸看得清清楚楚,他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件事敲定下来。

    天色已晚,老夫人就让五六个丫鬟婆子们跟着傅钥,领了孟恬在庆云堂后面水榭亭子里说话。

    两人先是对面坐着,孟恬要看清楚这水里的是鸳鸯还是野鸭,就起了身,俯身在栏杆上往下看。傅钥见此,也不知道是生了什么心思,起身走了过去,也站在一边往下面看。

    谁知道,其实什么都没有。

    傅钥有种被骗了的感觉,抬头看孟恬,远处灯笼的灯光打了过来,照在孟恬的脸上,他一双含笑的眸子,如盛了大千世界的七宝一般,璀璨得惊人,傅钥顿时就有种失了魂的感觉,一直到孟恬欺身过来,用唇,含住了她的唇。

    被温软锁住,傅钥醒过神来,一颗心跳得简直是要了人的命。她要挣扎,孟恬已是先她一步,箍住了她的双手,将她压进自己的怀里,吻了个够,在她耳边喘着粗气,“表妹,表妹,你真甜!”

    傅钥已是全身无力,她沉醉在这种感觉中了,只觉得身体里火一般在燃烧,也是喘不过气来。

    亭子外面,仆妇婆子们没有听到里面的声音,纱幔把里面的人,遮挡得若隐若现,看得不是很真切,怕里面孤男寡女出了事,就喊了一声,“二xiǎo jiě!”

    “知道了,喊什么?”傅钥兴致被打断,语气很不好,她惯常喜欢吼人,府里的老人们都知道。

    只是今非昔比了,那些仆妇婆子们,彼此看一眼,寻了个避风的地方,开始叨叨起来。

    这边,傅钥经此一事,已是知道,孟恬怕是被人陷害了。孟恬抱着她坐在栏杆下的长凳上,他故意把身下那坚硬的一处压在傅钥的屁/股上,凑到傅钥的耳边,“表哥一直都惦记着你,你呢?”

    “我?我也是。”傅钥觉得有东西硌着她不舒服,她也知道是什么,这些年在净水庵里什么没有遇到过?

    她母亲和往净水庵里送水的挑夫,在后院子里头做的时候,她恰巧在那里看到了,男人身下和女人不一样,有那硬邦邦黑黝黝的东西,看着吓死人,但她看母亲,也不是那么厌恶。

    傅钥这么想着的时候,手不由自主地就朝后抹了一把,恰巧按在了那柔软又偏硬的头顶儿上。

    女人的手,和男人是不一样的。如意死后,孟恬伺候皇太子,皇太子也会帮他揉捏,哪里比得上傅钥这柔柔软软的手。孟恬禁不住嘶了一声,傅钥慌忙要拿开手,又被孟恬按下了,在她耳边吐着气,“帮帮你夫君!”

    傅钥自己也说不出此时全身是什么感受,鬼使神差,就没有把手拿下来,孟恬最后撩开了衣摆,露出膝裤,她贴得更紧了,又被孟恬把手塞到了里面,火热得很,坚硬如铁,傅钥心慌得不得了。

    最后,傅钥是怎么被退下裤子,又是怎么被他把那玩意儿塞进去的,她都记不起来了,只记得一开始有些疼,后来她身下流了很多出来,有扑哧的声音传来,和着这韵律,她想要叫又不敢,咬紧了牙关,最后两人紧紧搂在一起,全身一阵僵硬之后,又一起放松下来。

    “表妹,你成了我的妻了!”孟恬在她耳边说着情话,喊她“娘子”,她一点都不想离开他了。

    孟恬是个格外小意儿的人,用自己的汗巾子帮她把身下清理干净了,又用手在里面掏了半天,把他弄进去的都掏出来,安抚她,“都弄出来了,不用担心,要是有了,我们把婚期提前!”

    “嗯!”傅钥有些走不开路,孟恬就陪着她在水榭亭子旁边坐了一会儿,跟她说,“这是我第一次,时间有些短,以后保准你满意。”

    “哪有你这样的?”傅钥握紧粉拳捶他,孟恬接住了她的拳头飞,放在唇边舔。

    正心猿意马,不知如何自处,身子渐渐地软了朝孟恬怀里靠的时候。外面的婆子又喊起来了,“二爷请xiǎo jiě去一趟云涛苑。”

    “这么晚了,我就不去了,明日我再去给父亲请安吧!”傅钥起了身,实在是不能再坐下去了,孟恬也要回去,这才一起回了庆云堂跟老夫人告辞,出府。

 122。第122章

    老夫人后来还想问傅钥有什么想法; 见傅钥与孟恬眉目传情,恋恋不舍,心里想着,这么个好孩子; 谁见了也会欢喜; 既然他们俩都情投意合; 又是孟氏做的主,孟家也是知根知底的,百年世家大族断然做不出把这种把嫡子给别人亵玩的事,也就不再提这件事了。

    第二日,天还没有亮,侯府门口就敲锣打鼓。原说这一日是下小定的,哪里想到; 一共六十台的聘礼; 根本就是纳征的礼数。

    傅尧江顿时火冒三丈; 恨不得把这些人撵出去,傅钥跑出来; 跪在傅尧江的跟前,痛哭流涕,“父亲; 这亲事是母亲定下来的; 不管他是怎样的人; 女儿生是他的人; 死是他的鬼!”

    “这么多年; 在净水庵,女儿只有母亲一个人,母亲护着女儿,女儿才得以平安长大。女儿以后无以报答母亲,只有跟着他好生过日子,免母亲担忧,是女儿唯一能在母亲跟前尽孝的。”

    傅尧江已是无话可说,他闭了闭眼睛,“你既如此说,今后不论如何,你不怨父亲才好!”

    傅铭和傅锐赶了过来,看到这副样子,原本也想跟着父亲一起劝一下mèi mèi,也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哥哥,我们虽一母同胞,可这么多年来,你们也是眼睁睁看着府里把我和母亲送了出去,不闻不问,你们可以不理会我这个做mèi mèi的,你们这样怎么对得起母亲?”傅钥质问起兄长起来,可谓是不遗余力,尖酸刻薄。

    傅尧江是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女儿现在竟然变得这样了,他心里头,感受复杂,既有对这个女儿的极度失望又感觉无能为力,“你也别拿你哥哥们说事了,我还活着,这家还轮不到他们来当,是我不让他们把你们接回来的,也幸好没接回来,这两年府里总算是安静多了。”

    三房之间,和和睦睦,这几乎是从未有过的事。钱氏没天和傅姚氏、徐氏一起说话,谈论一些儿女经,又做起了生意,就算是没有孟氏从大房那边贪来的钱财,日子也过得好多了。

    傅铭大婚,三房公中能够多出一万两银子,这是一笔很大的数目了,且连傅锐的那一份都有了,如此一来,傅尧江越发就不会觉得对不起傅铭和傅锐。

    家族本来就是这样,不能因了一个人而坏了家族的风气。若是孟氏能够安分守己,以傅家为重,相夫教子把三房这边经营好,又能配合好大房和二房,傅尧江也不会这么对待她。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实在是孟氏越来越不像话了。

    世家大族的嫡女,眼皮子这么浅,做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事后,孟家那边嘴脸也格外难看,简直是让傅尧江觉得,自己这张脸都丢尽了。他在长安城的同僚中,根本就抬不起头来,若非傅尧俞不计较,他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傅铭和傅锐其实是有同感的,事情闹出来之后,他们足足有半年时间没有和自己玩伴来往了。

    傅钥的婚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原本日子定在傅姚姝婚后的一个月,也就是十二月初八日,谁知道,一个月的时间,傅钥一大早起来,开始恶心呕吐。这可是把她乳母给吓得魂都没了,先开始还瞒着,心里安慰自己是吃坏了东西,后来眼看着傅钥一日日精神萎靡,成天只想睡觉,她身边的大丫鬟觉得心慌,跑去告诉了老夫人。

    乳母气得要死,恨不得掐死那告状的大丫鬟,要死傅钥真有什么事,她们离死也不远了。

    彼时,一大早的,三房的女眷们都来给老夫人请安,大丫鬟急匆匆地跑过来,也没看屋子里的人,就慌乱地把傅钥的事说了,“……成日里打不起精神来,吃什么都吃不下,总恶心反胃,乳嬷嬷还说是吃东西坏了肚子,婢子,婢子们实在是怕不过!”

    老夫人整个人摇摇欲坠,钱氏也是懵了。小姑娘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们几个妯娌,还有府里的这些媳妇婆子们是知道的,这一听就是有孕了。

    老夫人还没有倒下去,钱氏就已经先晕了。傅姚氏让人扶了钱氏去次间的软榻上歪一会儿,她让徐氏去请了和傅家相好的医官过来。屋子里驱散得只剩下老夫人和三位夫人,还有身边信得过的人,连傅姚姝几个姊妹,都被请了出去。

    三个人朝双溪馆走去,傅铃和傅锦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均是一脸苍白。三人也不进屋,只在院子里的香樟树下坐着,画角端出了几盘点心,笑着说,“才三殿下让汤圆公公送过来的,还热着呢。”

    要是换了别的时候,傅铃和傅锦不定要怎么打趣傅姚姝了,可今天大家都没有了心情,连最喜欢的糕点也提不起兴致来。良久,傅锦才说道,“大姐姐,今天的事,肯定不能传出去,要是传出去了,我们,我们……”

    傅锦竟是捂着脸哭了起来,很是伤心,把傅姚姝弄得莫名其妙,她有些茫然地望着傅铃,傅铃也是没想到自己这个大姐姐心这么大,又一想,也是啊,她是皇帝封的乡君,五百户食邑,比公主都要风光,她还怕什么?

    傅铃带了哭腔,“大姐姐,要是这事传出去,我和三姐姐就完了。这事多丑啊,满长安街多少年才出一次这样的事?我许了亲事后,母亲特别叮嘱了我,没有成亲就不要,不要……,当年文德皇后的庶妹出了这种事后,她们家里那一辈儿的姐妹,就算是皇太后出面说亲事,都没有人肯答应。还是后来,把那家里的庶女,还有侍妾全部送到了城外的净月庵才把那事压下来,就算是这样,嫡女们的婚事还是受了影响。”

    傅姚姝这才明白过来,这事要是传出去,傅锦和傅铃的婚事是要受到影响的,还有她自己的,她敢保证赵峥不会说什么,可皇帝呢?宫里的妃嫔们呢?

    她不由得一阵后怕,这时候她才意识到,她其实是舍不得赵峥的,只要想到一点点会与他错开的可能,她心里都受不了。

    “你别想了,傅钥就算是出了这事,祖母也不可能会把她送走的。”傅锦心里窝着一团火,她好容易得了个好姻缘,要是就这样黄了,她以后别说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了,就是低嫁都不一定有人愿意要。

    傅姚姝有些不解,“傅钥没有出过府门,与外面没有多少交道打,那她肚子里的孩子,会是谁的?”

    “还能是谁的?大姐姐你忘了孟恬不是来过了的吗?”傅锦没好气地道,说着,又上下打量傅姚姝,“我看大姐夫也是经常来,也没说做什么出格的事,可见这孟恬,不是什么好东西!”

    庆云堂里,傅姚氏亲自把请来的医官送出去,到了门口,她亲自从郭嬷嬷手里拿过一个锦袋,递给医官,笑着道,“这是府里的不妥当,还望看在一府老小的份上,多担待,这事,是万万不能透露半个字出去的。”

    这事,要是搁了别的府里,像他这种身份的医官,便是命不保矣的节奏。这医官哪里就会没眼力劲儿?他“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头磕得咚咚响,“侯夫人,您言重了,老小儿年纪也大了,家里的儿子媳妇们总说要老小儿回乡养老去,原本就准备明天起身的……”

    “不必了!”傅姚氏摇摇头,“您留着,从前怎么样以后还怎么样。您要是不放心,走也不是不行,若是如此的话,郭嬷嬷,去取一千两银子过来……”

    “不不不!”这医官吓得只摆手,他没想到傅姚氏是如此仗义的人,他抓住傅姚氏递给他的锦袋,重重地磕头,“侯夫人,您是小看老小儿了,老小儿岂是那没担当的,小公子如今年幼,老小儿还是多护小公子几年再告老还乡!”

    他出了府门,上了侯府送他的车,打开锦袋一看,里面是一张五百两的银票,他捏紧了锦袋,叹了口气,心里也似乎明白,侯府为何如今这般蒸蒸日上的景象。

    这侯夫人是个厚道人,也必然是有福之人。

    “钥儿,你好生跟祖母说,是不是孟恬那臭小子?”老夫人总算是没有老糊涂了,也有可能是为了傅钥着想,傅钥要是跟别的人做出了这不妥当的事,她无论如何是保不住傅钥的。

    傅钥想到那晚,一开始有些痛,后来他那么护着她,慢慢地,就有了感觉,他还笑话她说,水这么多!傅钥羞红了脸,点点头,“孟郎说了,他想把婚事提前!”

    老夫人松了一口气,对傅家的三个妯娌道,“提前就提前吧,姝姐儿不回来,原本钥姐儿也是排行老大的。”

    这能够相提并论吗?

    从庆云堂出来,钱氏忍不住抱怨一句,“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她也是格外委屈,拿帕子沾了眼角,“要是那不知情的,还说,还说,这姐儿回来才几天,我就让她出了这样的事,呜呜呜,我可怎么跟二爷说啊!”

    傅尧江回来知道了,自然是气得要死,连桌子都掀翻了。傅铭和傅锐跪在地上,钟哥儿吓得大哭,整个二房一阵鸡飞狗跳。偏偏傅钥,去喊她来的丫鬟回来说,钥姐儿还哼着歌儿用一匹绢布在缝孩子肚兜。

    傅尧江差点翻过白眼去,他也总算是明白了,之前孟家来下定,他反对,傅钥要死要活地非要嫁给孟恬是怎么一回事了,他指着自己的两个儿子,“这就是你们母亲干的好事,你们去打听打听,现在孟家还有什么好名声吗?”

    傅铭和傅锐自然是知道的,他们私底下也想劝劝傅钥,可根本开不得口。此时,父亲责骂,他们也只有不停地磕头。

    钱氏见此,哭了起来,跑过来拦在傅铭和傅锐的跟前,“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骂就骂我好了,后院的事,跟两个哥儿有什么关系?你这是怕气不死我吗?”

    傅尧江只好忍下气来,摆摆手,让傅铭和傅锐离开。

 123。第123章

    傅姚氏伺候着傅尧俞换了衣服; 出来; 几个孩子都已经到了; 正围在桌子边坐着说话。两个主位留着; 看到父母出来,忙站了起来。傅尧俞扫一眼自己儿媳妇; 摆摆手,“坐着吧,有身子的人了; 讲那些个虚礼做什么?”

    饭菜都上了,傅姚氏就边吃饭; 边把二房那边的事说了。傅尧俞也是愣住了; 他偏过头用奇怪的眼神看傅姚氏,傅姚氏心里没底; “你看我做什么?当初孟恬来,我根本就不知道; 他是去了庆云堂那边; 我怎么知道,老夫人还让他们单独相处了?”

    “当晚; 跟着他二人去后院的人是哪些人?”傅尧俞再是见惯了场面的人,此时也有些不淡定了。

    “你想怎么样?都是庆云堂的人,我就算是想处置也不能随便处置啊!”傅姚氏也有些气,她今天在庆云堂是受了一肚子的气; 明明老夫人自己出了错; 结果; 指桑骂槐,把她和傅尧俞当年的事都拿出来说了,还说傅钥和孟恬好歹也是有了婚约的。

    傅姚氏只想说,老夫人是越老越糊涂了,这些年真是,一天比一天不妥当。

    傅尧俞也就没有再说话了,饭桌上的气氛,前所未有地压抑。傅姚氏怕影响了豫章吃饭,就夹了两筷子她平日喜欢吃的,“家里的事,你不管,你好好吃,好好养胎,正是孩子长身体的时候,不能委屈了孩子。”

    豫章的预产期是七月底,如今已经是五月初的日子了,连傅钥肚子里的孩子也有两个月了。

    吃完饭,傅尧俞让傅钰把傅姚姝送回了院子里,又让他把自己媳妇领回去,“晚上没事,别出来了。”

    傅姚姝只觉得府里要出大事了,她一晚上都没有睡安稳。半夜里又下了雨,雨水打在后窗外的芭蕉叶子上,姚姝听得一阵心烦。她翻了个身,对睡在脚踏上守夜的苏姑姑道,“姑姑,明日一早,把那些劳什子的芭蕉都铲了吧!”

    苏姑姑觉得好笑,“那些芭蕉还是乡君之前央求了殿下才弄来的,说是过两年等长了芭蕉可以吃,现在铲了岂不是可惜了?”

    姚姝叹了口气,合着眼,慢慢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过去。

    一大早,傅钰把豫章送回了河间府,说是等晚上去接她。

    姚姝起来,站在院子里,总觉得府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丫鬟婆子们走路都越发小心翼翼了,生怕弄出一点声音。她跟了母亲去庆云堂里请安,出来应话的不是邢嬷嬷,说是老夫人病了,今日就都不见了吧!

    什么时候,老夫人这么好说话了?

    姚姝实在是憋不住,最后问了自己的母亲,才知道,昨日晚上,父亲让人把当日跟着傅钥去后院子里的五个婆子全部找了出来,在院子里,当着阖府下人的面,活活打死了。

    傅姚姝顿时吓得全身一阵哆嗦,她母亲却并不打算这么放过她,而是盯着她的眼睛,严厉地道,“遥遥,吴王府是比侯府更复杂的,府里乱七八糟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你如今是被兄长爹娘护着的,等你出了阁,就没人护着你了,你夫君在外面拼命,你要帮他守住后院,别闹得整个府里跟筛子一样,什么样的事都能出,那就闹笑话了。”

    “连侯府的脸都要被你给丢尽了,你毕竟和傅钥她们是不一样的。”

    姚姝深吸一口气,她郑重地点头,“娘,我知道的!”

    她知道的,她知道东宫的太子妃有多厉害,她也看到了她娘亲行事的手腕,她自己不好出面惩治庆云堂的人,就让父亲出面,这些手段,她当然知道了。

    老夫人换了个人一样,说话行事收敛多了。她大约是看透了,自己的大儿子是不会听她的,甚至也可以不给她面子,她的人,说打死就打死了,毫不留情面。她接受了养老这个事实,对孙辈们也不再那么偏心,和傅姚氏说话也客客气气,不再指桑骂槐。

    可孟家并没有让人来和傅家商量婚事了,那六十抬的聘礼,好像没送过来一样,也好似那晚,孟恬并没有来过一样。连老夫人也有些不淡定了,问傅姚氏,“这可怎么办才好?”

    下了早朝,傅尧俞这个堂堂的开国侯难得和孟家一位出仕的嫡子走在一起,他抬头看一眼山东那边的天空,笑着道,“我听说孟大公子成了东宫的门客,也听说孟大公子和死了的那个优伶,有几分相像,孟大人回去后还是和孟老爷子好好说道一声,别到时候落得和如意一样的下场!”

    孟家的这人,吓了一跳,左右看看,来往有不少人,可傅尧俞就是这么大胆地说出来了。

    有几个人,听了之后,还朝这边笑笑,也不知道这笑,到底有几个意思。

    不管孟家是怎么想的,反正,傅尧俞警告了之后,很快,孟家这边央求了极有脸面的人做媒,来和傅家的人商量婚期的事,自然是要提前的,又怕傅钥的肚子到时候太大了不好看,便安排在下一个月的十八日。

    连盖头什么的都来不及绣了,傅尧江发了话,让把给傅铃做的嫁衣修大一点,给傅钥穿,“好歹把她送出府了,我就当没养这个女儿的。”

    老夫人到底是疼了傅钥一场,给了不少钱财,嫁妆倒是准备了六十八抬,比起孟家送过来的聘礼多了八抬。孟氏当年从山东孟家嫁过来,本来是有不少陪嫁的,谁知道,她自己不善经营,后来又被孟家诳了不少陪嫁回去,如今留给傅钥的陪嫁根本就不多。

    到了起身这一日,傅钥只是纳闷,整个府里也听不到多少声响,她问身边服侍的人,“是从侯府出门,还是从云涛苑出门?”

    她以前用惯了的丫鬟,早就被发卖了,除了乳母,新配给她的都是才从外面买的,一来,打听了要服侍这主子的性子,吓得战战兢兢,“侯爷说了,姐儿的婚事准备得太匆忙,且今年乡君还要出门,一道门不能走两个人,就让姐儿在云涛苑出门。”

    傅钥气得脸都绿了,她要是不能从侯府出门,就算不得是侯府出去的姑娘,孟家的人会怎么看她?

    “哼,大伯父不过是觉得,我如今丢了他的人,想不认我这个侄女罢了。”傅钥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身边的嬷嬷都说,她肚子尖尖,这一胎,怀的必定是儿子。

    只要有了儿子,她就什么都不怕,也不怕孟家不把她供起来。

    傅尧江发了话,这婚事就没有大办。来的不是亲戚就是故旧,均是实在推不开的关系,不得不下了帖子,请来的客人。

    傅钥是双身子的人,傅铭只能抱着她出门,也幸好都是关系极近的亲戚朋友,众人心里有疑,也不会胡乱猜测,也不会随便往外说,也算是给傅家留了一分颜面。

    傅钥出了门,傅家整个儿松了一口气,钱氏如释重负,对傅姚氏道,“遥遥的好日子也近了,府里要忙上好一阵了。”

    姚姝的婚礼自然不能像傅钥那么随意。傅姚氏准备了大半年的时间,还是觉得时间不够用。渐渐地,承香院里的几个大库房全部都堆满了东西,府里的十多个采买,还有江洲那边的几个大管事,这半年多的时间,就只顾着往侯府里采买东西了。

    这架势和之前傅钰成亲时候的盛况有得一拼。

    赵峥先来了几趟,每次都是行色匆匆。来了之后,也只顾得上和姚姝说两句话,多数都是和傅姚氏在屋里商量。他府上的长史权万成更是恨不得住在侯府了,比起刚刚上任的时候,权万成一年下来,真正成了个老头儿了。

    九月间纳征,提前三天,宏微殿里,皇太妃身边的付嬷嬷索性从宫里出来了,她押了十来辆车,满满当当地从宫里出来,直接送往吴王府。

    到了纳征当日,一共一百二十抬聘礼从吴王府绕过了大半个京城,送到了侯府。皇子大婚,各项规仪都是有定数的,聘礼一百二十抬,一抬不能多,一抬不能少,之前赵泰也是如此,不过中间还是有很多差异,比如,一百二十抬的聘礼,怎么摆法,摆得实在一点,和摆得松散一点,中间区别也很大。

    侯府里早就聚满了人,傅钥在孟家果然得到了极大的礼遇,用她自己的话说,谁让她的肚子争气呢?虽说新婚之夜,孟恬忍住了,没有做什么,睡到半夜还去了书房,但也不妨碍她仗着自己的肚子在府里为所欲为。这一大早,别人还没有来,她就大摇大摆地回了娘家,想看看傅姚姝这个皇帝亲封的乡君,婚礼是怎样的场面。

    一百二十抬聘礼,前面的已经进了侯府,后面的还在吴王府没有出来,等到一百二十抬全部都进了府,天色已晚。宫里出来的内侍省司礼太监,拿着长长的单子,站在侯府门口唱礼单,声音都嘶哑了,中途喝了好几次水,等把长长的礼单念完了,嗓子已经冒烟了。

 124。第124章

    胖管家把满满一袋子的珠子递给司礼太监; 又邀请权万成进府里去喝口水,一道进了府,当着前来观礼的亲戚们的面儿,把聘礼清点了一遍。

    这些聘礼; 无一不是奇珍异宝,五万两银票覆在聘礼上面,只此一项; 傅钥眼睛都红了。她看着院子里琳琅满目的聘礼; 想到自己那区区六十抬聘礼,装得稀稀拉拉的,不到她嫁妆的一半; 其中虽然也有几件装门面的,可比起吴王府给傅姚姝下的聘礼; 简直是不值一提。

    傅钥紧紧地抓着身边扶着她的丫鬟的肩; 她的手太过用力; 几乎把这丫鬟的衣服都抓破了; 指甲壳掐入肌肤中; 虽说隔了一层衣料,也依旧让丫鬟疼得目赤欲裂。傅铭在旁边看到了,忍不住呵斥道,“mèi mèi,你这是在做什么?”

    “做什么?哼!”傅钥狠狠地瞪了傅铭一眼; 就朝后院奔了过去。

    傅铭和傅锐对视一眼; 忙跟着她的后面跑过去; 就看到她进了庆云堂。屋子里,老夫人在听邢嬷嬷说今天下聘的事,“老夫人是没看到,那些个宝贝,婢子是看都没有看到过,原说婢子在忠勇侯府,如今又在靖北侯府,算是见过世面,可今日一瞧,婢子就像是从乡下来的。”

    老夫人笑着道,“你又见过多少世面?宫里是咱们府上能比的?我那姑子,怕是把一辈子攒的,都拿了出来吧!”

    “说是给皇上留了几件做念想,给湖阳公主留了一些,余下的全是给了三殿下。”邢嬷嬷叹了一口气,“三殿下到底是皇太妃养大的,又孝顺,如今又有咱们侯府这一层关系,不给三殿下,还能给谁?”

    “嗯,是这个意思,这样一来,侯府的陪嫁怕是不会少了。”老夫人不由得忧心,“以后铃姐儿和锦姐儿未免就显得寒酸多了。”

    邢嬷嬷见老夫人又要说糊涂话了,忙道,“老夫人,这怎么能比呢?乡君那边,皇上还送来了赏赐,单这,咱们新唐,除了公主,谁还能比得上?婢子也听说了,当初姚老爷子过世前,就给乡君把聘礼准备好了,如今侯府稍微贴补一些,也够了。”

    傅钥进了门,恰好听到了这些,她气鼓鼓地,扶着自己的肚子,往老夫人旁边一坐,流着眼泪,格外委屈,“祖母,大姐姐的聘礼好多啊,比我当初出嫁,不知道多了多少呢,孟家的人看了,该怎么看我?”

    的确,吴王府今天给靖北侯府下聘礼,满京城都看到了,皇帝甚至还在含章殿里跟群臣们说,“吴王的婚事是皇太妃在做主,朕都说了要俭省一点,皇太妃说吴王在她膝下长大,她可不舍得委屈,朕的意思,只要不逾矩就行了。”

    意思是,不管吴王的婚事如何铺张,只要不越礼就行了。

    赵泰还好,想着赵峥这辈子也就剩了这么一点风光,将来的皇位必然是没有他的份,只要他不生出不轨之心就行了。皇太子却不会这么想,他觉得,凭着自己皇太子的身份,什么事都不能越了自己去,偏偏自从没有了沈苍生这个敛财宝,东宫里的日子,恨不得靠皇太子妃的嫁妆才能支撑下去了,赵峥这么露富,他怎么忍得了?

    他今年不到三十岁,一脸苍青色,眼底挂着两个大眼袋,乌青色看着很吓人。东宫如今,已经有好几年没有添丁进口了,除了皇太子妃生了个女儿之外,就程良娣得了个赵象。

    散朝后,皇帝把皇太子留了下来,命沈医官帮他把脉,这就很下皇太子的面子了,特别是沈医官给皇太子开了药,叮嘱他,服药期间,务必禁房事,他恨不得把那方子朝沈医官的脸上摔过去。

    他回了宫,恨恨地,孟月婵走了过来,很是有眼力劲地在他身后站着,帮他捏肩,什么话都不说,一双含情美目看着皇太子的侧脸,满目深情,便是一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