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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闺娇-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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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傅姚氏把这话说给丈夫听,傅尧俞听了没吭声,心里隐隐有了想法。傅姚氏说,“说起来,妾身如今有些后悔,当初就不该顺着遥遥的意思,吴王毕竟是王爷,难道还能守着遥遥一个人过?就算是皇上也不会答应。要是选个家世简单一点的,哪怕是婚嫁的时候,咱们多赔点嫁妆,只要他能好好儿守着遥遥过日子也好啊。”
“咱们遥遥又不是那张扬跋扈的。”
姚姝心里存了事,绣盖头也不上心了,一块原本都快绣好了,只差最后收点尾子,结果,一不小心就把手指头扎破了,一滴血染上去,就要不成了。
这之后,姚姝就不再动针线了。
她吃的也不多,晚上躺在床上,苏姑姑能够听到她翻来覆去半夜,白日里也没什么精神。从前总是想着吃啊,玩啊,想方设法吃糕点,如今也恹恹的,做什么都不起劲。
傅铃和傅锦来看她,见她瘦了好多,不由得大为担心,问她,她也一句话不说。
换季的时候,姚姝就病了,连请了两日医官,吃了五六副药,也不见大好。
赵峥来探病,当着姚姝的面儿,只哄着她好好吃药,好好养病,哄着她服下药,又哄着她睡了。他就到了次间,把苏姑姑喊出来,脸上也不好看,他不笑的时候,威严自生,问道,“怎么回事?”
苏姑姑在他跟前跪下,压低了声音,“从元宵那日回来,乡君就像是生了心思,后来一日比一日重,先时,奴婢以为乡君是在和王爷闹气,后来瞧着也不像,奴婢正要去问王爷,乡君就病下了。”
“元宵那日?”赵峥皱着眉头,默了一会儿,“她还说了什么没有?”
“绣了半个盖头,和从前那兴致就不太一样,有些懒得动针线,好好一副盖头,绣了小半年,好容易快绣完了,手指头扎破了,就放下了。奴婢也劝着,再重新绣,花绷子都弄好了,乡君也只是看看,也不说要绣的话。”
赵峥心里,不由得猛地一沉,他捏着一个茶盏,一用力,茶盏被捏得粉碎,也不见他手上有什么伤,倒是把苏姑姑吓了个够呛。他如今这样子,是怒到了极点。
姚姝烧得昏昏沉沉,服了药也不见好,只觉得全身都很难受,脑子里一片浆糊,好容易听到一个声音,很熟悉,低沉,听在耳中如同仙乐,在她耳边喊她的名字,她的手也被那人握在手中,听那声音很着急,她想应一声,也做不到。
屋子里一直有人进进出出,光线明了暗,暗了再明,最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被灌了好几次药,沉沉地睡了一觉,流了很多汗,身上轻了许多,她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人,胡子拉碴地趴在她的床边,她认了好久才认出这人来,声音沙哑,喊一声,“表哥!”
“遥遥!”
赵峥是等了多久才等到她清醒过来,沈医官给她把脉之后,都在摇头了,那时候他到底有多怕?他甚至觉得,要是没有了遥遥,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下去,生活里似乎一下子就没有了希望。
他总算是等她醒了过来,他一把把她搂进怀里,“以后别这么吓我了,好不好?求你了,遥遥,别这么吓唬我了!”
“我什么事都能答应你,只求你以后别再这样了!”
傅姚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豫章也是泪流满面,被傅尧俞和傅钰拉了出去,一家人都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119。第119章
她这是心病,服药都不管用; 要说有一味药能治; 也只能是赵峥了。
都以为; 用情最深的那人是赵峥; 谁能想到,姚姝对赵峥这份情,竟是深到了这份上。
傅尧俞等人心知; 这样不好,可如今,说什么都没有用,却也不用担心; 只看赵峥那样子,也知道,他是把姚姝同样放在了心上; 姚姝昏迷三天三夜,他自己胳膊上还有伤,在床边上守了三天三夜没合眼; 人都像是老了五六岁。
姚姝醒过来之后; 又在床上躺了两三天; 赵峥一直住在双溪馆,哪里都没去。他之前因受了伤; 也没有去上朝; 前后两次受伤; 皇帝许了他快半年的假; 他每日里陪着姚姝晒太阳,作画,读书,习字,也不拘什么,好玩就好,倒也过得畅快。
一晃十多天过去,傅钰见姚姝已经大安了,就不想留赵峥在府里,三番两次旁敲侧击,让他回府去。赵峥的确也不能在侯府长住了。午后,他歪在南窗下睡午觉,姚姝靠在他身上小憩。
她醒了之后,话很少了,却黏赵峥黏得更紧,让人看着心疼。
赵峥握着她的小手,莹玉一般,白皙,滑嫩,轻轻地捻她的手指头,他也清楚她的心结,一如他在安州的时候,会胡思乱想,会担心,会焦虑,时时刻刻会担心,回来了,听到她已经被许了亲事的噩耗。
只是,他是男人,再担心,这些话也说不出来,也不能表现出来,会惹人笑话。
而如今,姚姝这般,他也清楚,不管他如何说,都没有太大的用处,关键还是要看他今后的行动。她如今,婚期渐渐地近了,生出这些焦虑来,也也正常,不过是比别的人,发作得吓人一些。
“我晚些时候回王府了,遥遥要不要跟着我回去?”赵峥轻声问她。
这些日子,是他们相处最多的时候,许是因为姚姝的身体不好,心境也不是很好,赵峥反而很守礼,两人哪怕有时候同榻而卧,他也最多亲亲她的脸蛋,她的唇,脖子以下的地方,碰都不碰。
就像此刻,他侧卧着,曲起一条腿,姚姝就枕在他的肚子上,半躺在他的腿上,他怀抱着她,明明身下已经变得很硬了,就是能够克制自己,只捏她的小手玩。
姚姝一听说他要回王府了,就不舒服,她撑起身子,换了个方式,趴在他的身上,也不说话,只拿眼睛盯着他看。
赵峥用手指描摹她的眉眼,“王府里,我们俩要住的院子,要开始布置了,你还要种花草,到底种些什么,我要回去安排,权万成来了几次了,他可是急得不得了。遥遥急不急?”
他侧过身子,在姚姝的唇上轻轻啄了一口,“蒋释之这个人,原本父皇是要让他做长安府府尹的,你不喜欢蒋释之家的人,我就把他们远远地踢开了,他还是留在安州好了,以后都见不到,好不好?”
“那个女的呢?”姚姝闷闷地问。
“当然是跟着去安州啊,怎么能把妻女留在长安城呢,对不对?”赵峥轻声细语,刮姚姝的鼻子。
如今,长安城都传疯了,说未来的吴王妃有多么善妒,就因为蒋宁花原来在安州的时候,与赵峥相处过,被吴王妃知道了,把人父亲的前途都给断了。
安州是边远之地,哪里比得上长安城纸醉金迷,天子脚下,稍微有点政绩,皇帝都看在眼里,只要不自己作死,升迁也很快。安州那边,不管做了多好的政绩,只要巡察的官员不往上报,皇帝都未必知道。
远在安州,京城这边要打点的很多。
原本,蒋释之这种安州刺史的职位,没这么快就被升迁成京官的,说起来,还是当初赵峥在安州那几年,蒋释之和他配合的好,皇帝每次问起,他免不了就会提到蒋释之,皇帝放在了心上,一打听,就生出了把蒋释之调进京的打算。
哪里想到,会有这么些事出来,他在朝中一提长安府尹的位置,别人倒是还好,傅尧俞就跳了出来反对。后来又有赵峥呈上来反对的折子,皇帝就很犹豫了。
蒋家在京城租了一处院子住着,原本四处买宅子的想法也不得不搁置下来了。蒋释之心里窝了火,却不好发出来,毕竟自己之前也有那样的念头,只是没想到,吴王殿下是这样的人。
爱美人,不爱江山么?
蒋宁花坐着哭,抽抽嗒嗒,一张帕子很快就湿了。她前两日去相国寺上香,遇到了表姐,两人就在大树底下说了会儿话。表姐问起,姨夫原本说好了要留在长安城做京官的,怎么一下子就变了卦。
蒋宁花已是恨傅姚姝恨得咬牙切齿,谁让最先出来反对的是傅尧俞呢?傅尧俞是傅姚姝的父亲,原先都没有听说反对,现在跳出来,想也知道是因为傅姚姝容不下自己的缘故。
又听说,傅姚姝大病了一场,吴王殿下跟孝子似的在床前伺候了大半个月。
蒋宁花羡慕嫉妒心不平的时候,也未免说了些话,“这也是真有本事,不就是怕我抢了吴王爷吗?我在安州陪了王爷五六年,她算什么?不过就是仗着出身好,霸占了王爷的正妃位置,这还没过门呢,醋缸一样。”
这话也不知道是被谁听了去,满长安城都知道了,还有些人,把元宵节那一日的事也都说了出来。
蒋宁花也算是出了名。
皇帝也知道了,把傅尧俞留在宫里,问他,“你就是因了这点事,就反对蒋释之任长安府尹的?”
傅尧俞恭恭敬敬,“皇上,臣是那种心胸狭窄人,容不下人的人么?”
皇帝心说,你要不是那心胸狭窄之人,还有谁是?
傅尧俞和皇帝之间这么多年,也知道他心里所想,“原先我并不知道还有蒋释之还有这心思,既然已经有了,自然是不能容。王爷天潢贵胄,虽说娶臣的女儿为正妃,将来自然会有侧妃庶妃,莫非我还要一个一个拦着不是?”
“那蒋家,你说说,是什么意思?”皇帝就有些摸不准他的心思了。
“蒋释之是长安府尹,可皇上,如今五城兵马司有一半以上是臣带出来的兵士,如果蒋释之再把女儿送到吴王府上,皇上,就算臣心地磊落也架不住别的人会瞎想。如果吴王殿下是储君也就罢了,偏偏不是储君,到时候如何处置,皇上,您想好了吗?”
涉及到正事,皇帝脑子就灵光多了。
他点了点头,“那就照你说的办吧!”
长安府尹另外择人了,最后选了一个家中没有闺女的老臣。一下子整个长安城,再没有人敢觊觎吴王殿下了,谁不怕丢官弃爵?金龟婿固然难得,但为了金龟婿把饭碗给丢了,就不值当了。
姚姝自是不好跟着吴王回吴王府。
到了三月三,两人才分开两天,赵峥又来了靖北侯府,带姚姝去渭水河边玩。
傅姚氏自然是没有不许的,倒是庆云堂那边听说之后,就唠叨了好久。老夫人如今,不知道是不是年岁大了,竟是有些糊涂,总是喜欢说大房这边的事,一说还没个完。
说傅姚氏到底是被姚家撵出来的,自己当初是猪油蒙了心了,才答应让她进门。什么都不懂,把姑爷留在府里一住就是大半个月。自己女儿也不管教,成日出去浪。
邢嬷嬷听得心惊胆战,幸好钱氏进来了,听了之后,忍不住说,“娘,这些话您可别说了,仔细被侯爷听到了不舒服。大嫂在家里,什么都料理得很好,听说再过两天,宫里就要下旨意,咱们镌哥儿都要做驸马了,这可都是侯府的面子,您这么着,是要让长安城的人都看笑话吗?”
老夫人这才不说了,转而抱怨,“旁的,我都管不了了,我就问,我钥姐儿什么时候回来,孟氏什么时候回来。”
孟氏的陪房回来了几趟,孟氏和钥姐儿给老夫人做了褂子,还有几个额帕,光是带风毛的大衣裳都是好几件,老夫人就像是那小孩子,总喜欢和府里的人别着劲儿,府里的人不喜欢让孟氏回来,她就偏偏天天儿念叨。
钱氏自然是不肯的,但孟姚氏给傅钥说了孟家的公子,过几天就要下定了,总不能让孟家去净水庵下定吧。她前两日问傅尧江,傅尧江就说,让傅钥在孟家下定前回来,并没有说要把孟氏接回来的意思。
钱氏总算是放下心来,她已经派了人去净水庵接人,只接傅钥,孟氏,她是不想让她进府了。
渭水边上的人很多,游春的贵族,还有挑着小担卖的货郎,抱着匣子卖胭脂水粉的,挤挤攘攘的,老远就看到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赵峥的车才要朝渭水边靠拢,突然就停了下来。
姚姝的身子一晃,就被赵峥搂进了怀里。他眉头皱起,掀开车帘子问,“怎么回事?”
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外面说,“爷,沈良娣去了渭水河,今日出来了。”
沈良娣据说在东宫是在住冷宫,今日突然出来,这就很稀奇了。她是怎么出来的?
“东宫那边才发现,她已经在渭水河边上了。爷要是过去的话,就要悄悄儿下车,再靠过去。”那人继续说道。
赵峥嗤笑一声,“本王就不去看这热闹了。”他吩咐道,“掉头,去城外!”
120。第120章
渭水从城中穿过; 绕着长安城走了半圈儿; 在青山脚下; 朝着远处蜿蜒流淌。
到了城外之后,赵峥就把姚姝抱下了马车。汤圆牵了一匹马过来; 赵峥把姚姝抱上了马,自己也翻身上去了,“我们骑马; 要不要放风筝?”
姚姝对放风筝不是很感兴趣; 骑马的话; 她很是喜欢,身下是一匹温顺的母马; 姚姝催动之后; 倒是自己掌控了缰绳,把赵峥驼在身后,双腿一夹; 马便扬蹄朝前跑去,姚姝的心境也跟着这天气、跑动的骏马,还有迎面而来的春风吹得开阔起来。
官道之上; 一辆马车慢慢地朝城里驶去。越是靠近长安城,人也多了起来; 马车也多了起来,偏偏还有那不识相的人; 把马车停靠在路边; 占了半边道儿; 偏偏这马车威武大气,走过路过的人,连看都不敢看,就别说抱怨了。
傅钥从马车内打起帘子,朝外看去。
她有多少年没有这么看过外头的风景了,她跟着母亲在净水庵,连吃点荤腥都要偷偷摸摸,生怕被人知道了。她虽是侯府的嫡女,可到了净水庵这种地方,也只有被人宰割的份。
这些人都很清楚,要是侯府在乎的人,是不会流落到净水庵这种地方的。既然送到了这里来,只要不闹出人命来,谁也不会管。
她看到了一个一身红衣,骑着马快飞起来的女子,笑声从渭水河边传了过来,娇滴滴地喊,“表哥,表哥,你来追我啊!”
后面的男子,骑了一匹通体雪白的马追着前面的女子,爽朗的笑声追逐着女子,“遥遥,表哥来了!”
傅钥有些不敢相信,问一直跟在车边,从府里过来的婆子,“那骑马的红衣女子,是谁?我怎么听着,像是府里的大姐姐?”
妇人朝那边看了一眼,眼中也是抑制不住的喜色,笑着道,“是呢,正是乡君,早起出城的时候,就听说,三皇子殿下带了乡君出来踏春,原来是在这里呢。”
傅钥捏着车帘子,一双染了丹蔻的手,几乎要把车帘子撕扯掉。她要不是定力好,这会子,恨不得冲出去把姚姝撕了,她觉得,她吃姚姝的肉,喝姚姝的血,都是能够的。
她这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是在净水庵里度过的,那地方哪里是佛门净土,根本就是一个吃人的地方。每天只能供奉佛祖,吃斋念佛,晚上的时候,她们要把门关闭得严严实实,说不定就有什么人闯了进来,污了清白。
她害怕,每天晚上都要躲在母亲的怀里才能睡着。
府里去的人,跟她们保证了,不会有人对她们做出这种事来,可她根本就不信。自从被赶出侯府的大门之后,她就不再相信任何人了。
母亲哭着说,是她连累了她,她也怨怪过,她是受了母亲的牵连,父亲想把母亲撵出来给钱氏那个贱人让位置,她才被跟着一起被撵了出来的。
她们想了各种办法,连铭哥儿和锐哥儿都不愿帮她们了,她们送了信去孟家,不知道写了多少封信,才在年前得了孟家的回信,说要是她订了亲,侯府没有道理不接她们回府的。
她也没有想到,孟家愿意让她和表哥结亲,孟家说,她母女是因为之前的那些御赐之物,才会被傅家嫌弃,把她订给孟家的嫡子也是为了补偿她们母女。
她心里是高兴的,她一直害怕,侯府会把她给卖了,卖给哪一个勋贵家的庶子。
孟恬是山东孟家的嫡长孙,而她将来会是山东孟家的大妇,比起姚姝这个王妃的身份,也不算差多少。
这么多年,她还是得到了她想要的。
马车进了城,四处都是散乱的民众,到处在躲闪,五城兵马司的人上了街,正在封锁街道,幸好傅钥坐的是傅家的马车,被人拦下来,送到了一个偏僻一点的地方,有人过来跟车夫说,“您稍微等一等,这里有咱守着,不会出事,等前头疏散了,您再把公子xiǎo jiě们送回去。”
人家很和善,傅钥自己又没有底气,关键是随车的丫鬟婆子也没把她当回事,上前塞了个封红给官兵,就耐心地等着了。
这里是一处酒楼旁边的小巷子里,里面很热闹,很多人都在议论纷纷,说今日三月三,长安城里到底又是谁在犯事?害得人游玩都不尽兴。
“你们不知道啊,是原先东宫里被废了的沈良娣呢,前一刻钟的功夫,那女的在灞桥上,疯了一样,说自己伺候了皇太子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得了个孩儿,皇太子为了给程良娣腾位置,生生把她孩儿给害死了。”
“啊?她疯了吗?”
“嗤!疯?人家才没疯,你没听说一句话吗?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
“对,我也听说了,说沈苍生活着的时候,没少给东宫敛财,沈苍生犯了事,皇太子袖手旁观也就算了,偏生还在沈苍生被押解回京的路上,把人弄死了。沈苍生是谁?曾经也是皇太子的岳丈呢。”
“哎哎,这些不算什么啊,听说原先福家班的那个唱青衣的,你们知道吗?进了东宫,皇太子赐了个名字叫如意,知道是怎么死的吗?是被宫里的人打死的,听说是伺候皇太子的。”
“皇太子是断……袖啊,难怪子嗣这么艰难呢。”
“呵呵,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人家沈良娣说了,如意死了,皇太子还说要给如意报仇呢,如今东宫里最受宠的不是程良娣,是孟家兄妹。”
“孟家兄妹是谁?”
“听说山东孟家的嫡长孙,也是皇太子的入幕之宾,那mèi mèi,也是嫡女,山东孟家为了巴结皇太子,没少下本钱,把嫡女送去学了媚术送进宫去,专门服侍皇太子。这学了媚术的,听说是不能生养的呢。”
“这,这不是浪费吗?瘪壳子做种?浪费阳/精啊!”
……
后面听不下去了,也不知道五城兵马司的人到底是怎么着,不但不去阻止反而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
傅钥眼前一黑,倒在车厢里,醒不来了。
这可把人吓坏了,也幸好前头开始疏散了,五城兵马司的人,专程派了两个人在前头给傅家的马车开路,一路到了侯府门口,随行的丫鬟婆子有的进去报信,有的去喊人找医官。
谁知道,车帘子打开的时候,傅钥已经醒过来了。
丫鬟婆子们把她扶进去,因老夫人惦记,直接送到了庆云堂。老夫人亲自迎到了门口,傅钥走两步扑过去,在老夫人怀里大哭起来,“祖母,孙女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钱氏和徐氏在旁边看的唏嘘,傅钥跟老夫人行完礼,眼里就像是没有钱氏和徐氏一样,跟着老夫人一步两行泪地进了庆云堂。
钱氏和徐氏对视一眼,也跟着进去了。
二人在位置上坐了下来,就开始听傅钥跟老夫人各种哭诉,连带得老夫人眼泪也跟着落了不少。钱氏有些担心老夫人的身体,就换了个话题,笑着道,“钥姐儿,明日孟府的人来下定,那边会有媳妇子来看你,你从城外回来也辛苦了,不如先漱洗一下,早些休息吧!”
傅钥这才抬起头,朝钱氏看过来,眼中冰冷的情绪,慢慢地就聚集成了仇恨,她讥诮地笑道,“二娘,你这是在取笑我呢?”
“你二娘取笑你什么?”
门口,一道声音砸了进来,屋子里的人均看过去,钱氏看清楚来人,就走上前,从傅尧江手里拿过薄披风,“二爷!”
傅尧江狠狠地瞪傅钥,原本心里头对傅钥的那点歉疚之情,就烟消云散了。他这个女儿,他不嫌弃是谁生的,横竖是他的骨肉,也不会嫌弃她心直口快,性子不好,但若是心底不善良了,这是傅尧江不能接受的。
和孟氏一样的性情。
“爹爹!”傅钥朝傅尧江扑了过去,跪在傅尧江的脚前,“爹爹,女儿才回来,您就凶女儿。二娘明知道今天街上传的那些话,偏生还说孟家要来下定的话,难道不是在嘲讽女儿吗?”
“街上传的话?”钱氏愣住了,半天回不过神来,“二爷,妾身是真不知道街上传了什么话,难道说孟家姑爷有什么不妥?”
“胡说!”老夫人把手边上的茶盏朝着钱氏砸了过去,钱氏的脚尖被砸得生疼,她低声嘶叫了一声,又忍了下来,傅尧江拿眼角看她,她也旁若无人地忍了,“你的心好狠,钥姐儿不是你肚子里爬出来的,你也不该这么诅咒她!孟家姑爷有什么不妥?孟家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孩子就算没有大智慧,也是聪明的,不比你钱家强?”
钱氏眼泪汪汪的,一个字都不敢说了。
回到了屋子里,钱氏叹了口气,对傅尧江说,“妾身真不是那个意思,钥姐儿虽说不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可她也是和铃姐儿是姐妹,我能不盼着她好么?她要不好了,铃姐儿也是会被人瞧不起的。”
傅尧江闭了闭眼睛,也不说话,起身就出去。钱氏拉住他,小心地问,“夫君,你是生气了?”
傅尧江忍下心头的气,拍了拍妻子的后背,“没,我去大哥那里,有事要和他说。”
121。第121章
恰好赵峥送姚姝回来; 傅尧俞就留了赵峥吃饭; 等着的功夫; 两人在书房里下棋。傅尧江来了,傅尧俞直接让进去,傅尧江给赵峥行了礼,就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想着是现在开口; 还是等会儿说。
傅尧俞却先说话了; “你是为孟恬的事来的吧?”
听到这个名字; 赵峥抬起头朝傅尧江看了一眼; 他自然是知道,傅尧江的女儿与孟恬有婚约的; 他抿了抿唇,装作漫不经心地样子,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围了一个必杀的局。
傅尧俞毫无悬念就输了,他看了半晌,没有了救头; 就扔了手中的棋子; 拍了拍手; 也不觉得输给了自己女婿有多丢人。
“这门亲事; 你也不用问我; 我一开始就不同意。”傅尧俞也不把赵峥当外人; “我也不是心疼骊山别院里的那些家什; 皇上赏赐给了我的东西,他还没有拿回去过的。你只看看,那事闹出来之后,孟家是怎么个做法?是不是世家大族的风范?”
傅尧江低下了头,傅尧俞就起了身,在他肩上拍一拍,“我也知道你的难处,我也不怪你,我听你嫂子说,明天孟家就要来下定了,就算是下定了,你要反悔,也没什么,不必放在心上。”
傅尧江也只有在自己兄长跟前,才会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觉得委屈就能真的很委屈,“钥姐儿的婚事也不是我能决定的,我先前也不是没有反对,可母亲还有孟氏,都坚持,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叹了口气,“当初就不该把钥姐儿放在孟氏跟前养,后来反悔也来不及了。她三天两头在我跟前吵得烦,后来老夫人让她们去净水庵,我也不是没去接过,我自己私下底去了几次,要接她回来,她就跟我胡搅蛮缠,当着我的面骂我,我就想,横竖就这样了,了不得将来她出阁,我多陪嫁一点,这辈子父女情也就算了。”
傅尧俞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个弟弟,“总是你养的,她所作所为你也别太往心里去。再各人的福气都是自己带来的,你想为她好,也要她知好歹才行。将来她自己做了父母也就知道了。”
傅尧江心里才好一些,他讪笑一声,“王爷,让您看笑话了!”
赵峥笑着摇摇头,最后还是说了一句话,“长安城里勋贵子弟多,何必舍近求远许山东孟家的子弟?”
他说了这句话,就站起身来,恰好傅尧俞身边的长随进来了,说后院的婆子来传话,让王爷和侯爷往后院去用膳。
傅尧江回自己的院子,心里还在琢磨着赵峥的话。赵峥这样的人,有些话点到为止就行了。他能指点一二,都是很不容易的。傅尧江心里虽然疑虑,也不会直接问他。
傅尧江让人叫了傅钥过来,他也不怕提出了退亲,会和山东孟家伤了和气。横竖还有他大哥在兜着呢!
孟恬过来了,傅尧江在傅尧俞书房里说话的时候,他来的。不得不说,孟恬有一副好皮相,他报了名字,打的是求见老夫人的名号,就直接被带到了庆云堂。
恰好,老夫人听说了孟家兄妹侍奉皇太子的事,也想见见孟恬。
这事其实早就有了风声,只不过以前没人这么明目张胆地传。现在,因了沈良娣的缘故,在长安城里闹得沸沸扬扬。
五城兵马司的人上了街头,逮捕了上百人,还是压不住这谣言。
如果这事是真的,老夫人也觉得,自家姑娘嫁这么一个人,是有些亏了。
孟恬一路走过来,庆云堂的丫鬟们,看了这么一个如玉似珠一般的公子,如那三春里开在枝头的桃花,粉面含春,葳蕤芬芳,他随意一个眼神,就令人招架不住,满院子的姑娘们,个个脸蛋儿都红了。
孟恬生了一副好色相。
他在老夫人跟前行了礼,拜下去,老夫人的一颗心就被熨烫得舒舒服服,忙叫了起身,让人把凳子搬过来,放在自己身边,细细地问了一些话,原本想旁敲侧击一下的,谁知孟恬很是能见机行事,“孙婿早该来拜见老夫人的,只是听说二xiǎo jiě在城外静修,不敢贸然过来打扰,听说她今日回来了,孙婿赶过来,实在是有些事,不得不当面跟二xiǎo jiě解释清楚,怕外面一些不好的传言,让二xiǎo jiě生了误会。”
他的脸有些红,腼腆得紧,低着头,“实不相瞒,孙婿在数年前就见过二xiǎo jiě一面,神仙般的人儿,见了之后就一直忘不了。等了这么多年,实在是不想辜负了这么多年的期盼!”
这话说得情深意重。
傅钥躲在湘妃竹制成的帘子后面,稍微挑开一条缝,透过缝隙朝外看去,就看到一个穿着月白长袍,衣缘绣银线云纹,处处透着世族大家低调奢华的如玉公子,她一颗芳心再也克制不住地狂跳。
孟恬这人样儿,是连吴王殿下都比不上的吧?
现在听到孟恬说这么好听的话,她捏着湘妃竹帘子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孟恬微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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