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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闺娇-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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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 那总喜欢穿着红衣,骑在马上; 骄纵得无拘无束,跟风一样的女子; 她脸上的面纱随风而起; 一张倾城的脸就这样撞入了他的眼里; 心头,灵魂中,再也抹不去。
他娶了从小定亲的皇后,也是八大上柱国之一的嫡女; 女子倚在他的怀里; 流着泪,骂他薄情; “我堂堂公主; 难道都没资格做你的妻子么?”
她哪里知道; 那时候; 硝烟起,他与她之间,天堑相隔。
可即便如此,他领兵冲进前朝帝京,看到拿着宝剑横刎脖颈的她,他一颗心停止了跳动,只觉得,她要是不在了,他所有的生命都没有了意义。第一次,他犯了军纪,抢了她回营,为此,他背了三十军棍。
他伤痕累累地回去,她坐在榻边,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他,唇角边是冷冷的笑,如寒冰,似利刃,凌迟他的心。
后来,后来他强占了她,他时时刻刻让人看着她,也威胁,她要是死了,她身边所有的内侍和宫女都要为她陪葬。那些人都是从小侍候她的,从前朝宫里带出来的。
再后来,她有了孩子,她的脸上才有了些笑意。
他虽然造反,可天下大势所趋,她的父皇又是自杀身亡,也或许因为如此,时间慢慢地久了,她也慢慢地放下了那段仇恨,又或许是因为她为了自己的儿子,她开始和他做夫妻。
只是,他的话,重新伤了她,他说她的儿子身体里有前朝皇室的血脉,哪怕他没有了继承人,找旁支继承也绝不会让赵峥继承他的皇位。
这之后,杨妃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生了小公主后,脸上勉强才有了笑意,只是这笑从来都是给别人的,她绝美的容颜在面对他时,只是木然。小公主夭折,她也跟着去了。
后悔吗?看到今日的赵峥,皇帝还是后悔的。
他身上有两朝皇室的血脉,他的能力,在他所有儿子中都是超群的。他也一直都知道,杨妃不会陪他到终老,所有人都以为,他尊敬元配,给了元配所有的尊荣,让她母仪天下,享新唐朝贺,可作为帝王,他心里很清楚,永远不要把自己的软肋,呈现在rén miàn前。
杨妃,便是他的软肋,他舍不得人伤她分毫,最后,她却死在了他的薄情之下。
或许,这便是天意。
这一夜,皇帝坐到了天明,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谁也不知道,一夜时间,他想的是那跟火一样的女子,走过的短短一生,从盛开到凋落,都在他的手心。
姚姝跟在赵峥的身后,他走两步就朝后看一眼,走出了宏微殿后,便朝后伸出手来。姚姝上前两步,迟疑片刻,把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手心。彼此不看对方,姚姝甚至低着头,可两颗心却贴得这么近。
才走了两步,赵峥就松开了她的手,朝旁边走过两步。
姚姝也跟着停了下来,片刻,从宫道的另外一侧走出一个人来,形色有些匆忙,看到赵峥后,怔愣了一下,忙跪下来行礼,“臣程崇见过三殿下!”
赵峥没有叫起,夜风吹拂过来,掀起他的一片袍角,拍打在姚姝的膝前,姚姝朝旁边再次挪了一步,程崇这才发现赵峥身后还有一人,他眯着眼细细看了一会儿,再次行礼,“兰亭乡君!”
姚姝点了点头,这是程幼佳的哥哥,他站起身来,再次朝姚姝细细打量,赵峥横侧一步,拦在了姚姝的前面,冷着声音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宫里?”
“臣从东宫出来,正要出宫,殿下是要回府的么?”程崇有讨好赵峥的意思,他生得很魁梧,身形高大,体胖,行走如一座山丘。
姚姝走在赵峥的身侧,偷偷地打量程崇,前世,程崇是娶了湖阳公主的,如今还没有娶妻,想必也是在等湖阳公主吧!
赵峥捕捉到姚姝打量的目光,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他快走两步,走了另外一条宫道,和程崇分开,带着姚姝从宣政门出了宫。
上了马车,姚姝还没有坐稳,就被赵峥抓住手腕往怀里一带,姚姝猝不及防,狠狠地撞在了赵峥的胸口。他再也不是少年的骨架子,身上就跟钢铁城墙一样,姚姝的鼻子撞在上面,痛得眼泪都出来了,汪汪地,望着赵峥,“表哥!”
她声音柔得跟水一样,带了委屈,猫儿叫一般挠得赵峥的心痒痒的,再多的怒气,也都烟消云散了,还是有些不甘心,捏了姚姝的手腕,把她禁锢在怀里,问,“他长得很好看?嗯?不停地偷看,当着我的面?”
姚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到底在说什么,顿时脸上一片通红,揉着鼻子,转过身,气呼呼地,“表哥,你不讲理!”
她圆而柔软的臀在他的腿上碾来碾去,一阵阵地酥麻从腿上传过来,刺得一阵火热从小腹处传来,身上一下子就硬了,贴着小腹,肿胀得他脾气都有些不好了,哼道,“我怎么不讲理了?”
姚姝背靠着他,咬着唇瓣,“你就是不讲理,我是当着你的面,光明正大地看!”
赵峥忍不住就气笑了,双臂环着她,将她圈在怀里,“当着我的面看,就能看?你是不怕把我气死?”
“行,那以后,我背着你,不让你知道,总行了吧?”姚姝不怕死,继续跟他杠。
赵峥气得脸都绿了,捉了她的手,将她往怀里一拉,头低下去,狠狠地就堵住了她的唇,要再听她说下去,他非被气死不可。他怎么就不知道,几年时间不见,她就这么能耐了呢?
姚姝只觉得胸口缺氧,她拼命地要挣扎,赵峥一只手握住了她两只手,她半边身子悬着,几乎要往地上滑去,根本就使不上力。赵峥空出一只手来,揽住了她的腰身,手不自觉地就往上,覆盖在那一处小小的山峦上,顿时,姚姝就不动了。
甜得发腻,尽管这是实践的第三次,可赵峥比起第一次来,不知道熟练了多少。可见,男人,在这种事上,总是无师自通。
这本就是本能,有一种**,在身体里叫嚣,要把怀里的女孩儿吃下去,吞下去,融入到骨血之中。唇贴着唇,他的灵活的舌在女孩子小小的口中,翻江倒海,纠缠着她的,一起舞蹈,又搅动着,吮吸,连她的压根都不放过,又伸到她的最深处,轻轻地抿,咬噬她的唇瓣,不知道该如何才好。
“呜呜呜……”姚姝实在是受不住了,窒息的前一瞬,赵峥才放开她,啃咬她的耳垂,热气喷在她的耳后,麻痒得不行,他的粗重的喘息声,这般压抑的**,就如同一杯醇酒,姚姝只闻一闻就醉了。
他们的灵魂如此契合,姚姝忘了前世今生,只在他怀里喘息,求饶,她的肩上,从车窗里透进来的凉风,吹拂在上面,夹杂着赵峥呼出的热气,冰与火的双重折磨,姚姝有些承不住,她抓紧了他的衣衫,颤颤地求饶,“表哥,我再也不了,我再也不了,呜呜呜,我好难受!”
赵峥何尝不难受,他知道不能再继续了,没有人看到他此时狰狞的样子,如同一头猛兽,饿得难受,爪子下按着可口的猎物,却不能下口,一双眼通红得吓人。
他搂着姚姝缓慢地回气,声音沙哑得厉害,“再有下次,看我怎么惩罚你!”
他心里清楚,就算没有了下次,他也还是要惩罚她的,他想要惩罚她,并非别的,只是生而有的那份原罪,原罪是姚姝。
他轻轻地吻着她的圆润如暖玉的肩,肩上一点红,嵌在肌肤里,如血滴一般,是她身上有的胎记,他慢慢地舔这个胎记,身体里的火苗嗖嗖地往上窜。姚姝一动不动地倚在他的怀里,她并不怕,什么都不怕,马车里狭窄的空间,两个人紧紧地相拥,她甚至衣衫不整,可因为这个人是赵峥,她并不害怕。
良久,听到外面随风说快要到侯府了,他才扯起她的衣衫,又帮她整理齐整,她嫣红的脸,红而肿的唇,眼中两汪春水,迷离地望着他的眼神,令得赵峥根本就移不开眼,“真想把你带回王府!”
“你说了,要邀请我去王府玩的。”姚姝根本不怕死,朝他怀里倚过去。
赵峥小心地接纳她,生怕她碰到了他身上久久不肯服软的那一处,他的声音如同被磨砺过,“过几天,等你过了十五岁生日。”
第二日一早,早朝之上,皇帝下了旨意,将兰亭乡君指给了赵峥做正妃。赵峥和傅尧俞双双跪下来谢恩,一夜没有睡的皇帝看上去精神很好,他看着赵峥的眼神充满了温情,他这个儿子或许这一生无缘于皇位,但他把他想要的女孩子赐给了他。
皇太子气得脸都绿了,父皇还是一如既往地宠三弟,他虽然是皇太子,但在父皇的心里,他永远都没有三弟重要,他之所以是皇太子,不过是仗着身份。
赵佑双拳紧握,他极力克制心头的情绪,垂着双眼,看着脚前的地面金砖,他等了姚姝整整六年,到最后,姚姝还是要嫁给赵峥了,那他这么多年的等待又算什么?
现如今,太子是储君,赵泰是父皇的心头肉,赵峥有靖北侯府扶持,而他,只有母妃。
100。第100章
侯府里; 姚姝接到了圣旨; 元宝公公亲自来宣旨。末了,他把圣旨递到懵懵懂懂; 还没有回过神来的姚姝手中,笑着道,“乡君,恭喜了!”
傅姚氏把女儿拉了起来,早就准备好的重礼,被胖管家塞到了元宝公公的衣袖里; 她笑着道,“又麻烦公公亲自跑一趟。”
“奴家喜欢跑,这种差事,就是一天跑十趟; 奴都愿意!”元宝公公笑着朝姚姝拱手,“不久奴婢就该称乡君是吴王妃了。”
姚姝的脸一片通红。
她昨日在宫里遇到赵峥; 原来一直都一起吃饭的,偏偏皇太妃把她撵走了,让她独自一人在西配殿用餐,她就该猜到; 皇太妃肯定是和赵峥说起了她的。她只是没有想到; 一切会来得这么快。
而其实; 她也等了这么多年; 她总是恨时间不够快; 总是盼着赵峥回来。
宏微殿里; 此时也是一片喜庆,付嬷嬷领了宫里的人,在皇太妃跟前跪下,恭喜皇太妃。皇太妃的精神很好,戴了九凤朝阳的钗子,坐在榻上,接受众人的跪拜。
皇帝带了皇子们来,正好瞧见了,笑着道,“母妃这里是有什么喜事吗?”
皇太妃看到赵峥,连皇帝都不理了,朝赵峥招手,“铮哥儿过来,在祖母这里坐,祖母总算是盼到这一天了。”
皇帝乐呵呵地笑,在旁边打趣,“母妃这是连朕都不待见了!”
皇太妃白了他一眼,“我是盼着铮哥儿早些成亲,早些让我看到重孙子,这么地,你还吃上醋了?”
皇帝笑道,“儿臣不敢!”
皇太子不由得很是气恨皇太妃,又不敢对皇太妃不敬,只道,“皇祖母想重孙子,回头孙儿让程良娣把象儿带过来给皇祖母请安!”
皇太妃点点头,“我也有不少时间没看到象儿了,前两日听说着了凉,也不知道如今好了没有。”
宫里的几个孩子,都在皇太妃的心里。皇帝听了,目光扫过皇太子、赵泰和赵佑,目光凌厉,几个皇子见了,纷纷低下头,心里也很明白,自己父皇的意思,让他们的妻妾多把孩子领过来给皇太妃看看。
这些人心里也不是很明白,明明他们的父皇也不是皇太妃肚子里爬出来的。他们却不能明白,皇帝是把皇太妃当亲娘了,人站在最高处,总是很感到孤独寂寞,总想有个人惦记,可他在这样的位置,谁又敢惦记,唯有皇太妃了。
接着,又商量了赵峥的婚事,说是钦天监算了日子,定在了来年十一月初七,皇太妃听了点头,“好歹也是皇子的婚事,是要好好准备,佑儿看上了谁家的姑娘?也不能耽误了,如今你三哥要娶亲了,你也别等了!”
皇太妃当初一句话,让赵佑等到了如今。
赵佑低头不语,皇帝瞥了他一眼,“母妃不必替他操心,惠妃天天在儿臣耳朵边啰嗦,横竖是要给他指一个了。”
皇太妃冷哼了一声,“只怕惠妃是要怨怪老婆子我了,倒也不是我偏着铮哥儿,都是我孙儿,我要偏哪一个?兰亭是侯府的嫡长女,又是在我宫里长大的,我必是要她得个体贴的夫君,铮哥儿和佑哥儿都不差,要说佑哥儿府上也太不像话了,我听说前两日,你一个侍妾又小产了,说是侧妃把孩子给踢没了,你说兰亭小小年纪,进了你府上,难不成天天帮你打这些官司不成?”
赵佑的脸都绿了,心里头对他府上那些侍妾已是无法容忍,他实在没有想到,这些事,竟然都传进宫里了,这才几天时间?
说来说去,只怪赵佑屋里的人太多了。
“还有些事,我也没脸说,皇帝你也该管一管,皇子身边自是不能断了人,传宗接代是大事,可也不能闹得太没了样子,惠妃是个贤能的,趁早儿给五皇子府里进个能管事的,没得到时候让那些谏议大夫们有话说。”皇太妃说完,摆摆手,让他们都下去。
皇帝点头称是,当场虽然没有说什么,可从宏微殿出来,他整个人气场就变了。这些事,皇太妃不说,他都不知道,他怎么就没有想到,赵佑府上都乱成这样了。
皇子府上有长史,赵佑府上的长史是薛大定。皇帝一气之下,准备把薛大定宣召入宫斥责,还是元宝公公拦住了,“皇上,这些都是后院的事,薛大人也管不到殿下的后院中啊!”
皇帝这才冷静下来,气道,“摆驾两仪殿!”
惠妃慌忙地从榻上起身,头发散乱,面色潮红,严守催着宫女们把他们正在用的那些玉器收走,服侍惠妃梳洗打扮一番,这才跪在宫门口迎接。皇帝的脚步声渐渐地近,反而,惠妃的心里平静了下来。
她早就听说了,皇帝前日在锦绣宫门口坐了整整一宿。女人的直觉总是很灵,她早就看出来,不管皇帝是如何表现出对杨妃不喜,甚至敕封的时候,没有用四妃的名号,而是把前朝皇室的姓氏作为封号,像是在提醒整个新唐的臣民,也依然改变不了,杨妃在皇帝心中的地位。
“起来吧!”皇帝冷冷地说,惠妃的眼泪说来就来了,她扑过去,抱住了皇上的腿痛哭道,“皇上,您偏心,臣妾求了您多少次了,就只求皇上能把兰亭乡君指给佑儿为妃,不过是个女子罢了,皇上您怎么就这么狠心,您不但不答应臣妾,反而把她赐给吴王。”
前年,皇帝便拜赵佑江洲刺史,都督襄、荆等六州军事,赵佑身子不好,一直没有之任。
而吴王,这些年在交趾那种蛮荒之地,教化民众,兴修水利,开垦荒田,培育新稻,填满了新唐半个粮仓,那里的百姓只要提起赵峥,无一不是俯身朝京城方向跪拜,赵峥在安州交趾那一带的声望,比他这个皇帝都要高。
赵峥虽说辞了几个州县的刺史,可他早已在那里扎下了根,那些最底层的官员也都是他选拔任命的。
皇帝顿了半晌,这才让元宝把惠妃扶起来,他也不跟惠妃分辨这些,只问道,“你还看中了谁家的姑娘,说出来,朕给楚王指婚!”
惠妃早就听说了,是皇太妃亲自求了皇帝,皇帝把兰亭乡君指给了赵峥。她流着眼泪,耍着性子,“臣妾只看中了靖北侯府的闺女,旁的,臣妾也不知道。”
皇帝冷笑一声,轻蔑地看惠妃,“你当靖北侯是谁?他的闺女是谁想要就能要的吗?你怨朕,你怎么不怨你自己,朕好好的儿子被你教养成什么了?现在他府里的那些事,满长安城没有谁不知道,你早干什么去了?”
惠妃的脸一下子刷白。
“你既然说,暂时没有看上的人选,那你好好看!”皇帝说完,甩手就走了。
惠妃气得大哭,扯着严守,“你瞧瞧,你瞧瞧,他怎么能这样对我?王府里有长史,我在宫里轻易出不得,楚王府里的事,怎么就怨到了我头上?”她又想到靖北侯居然敢嫌弃他的儿子,气得骂道,“哼,男子谁不是三妻四妾,佑儿的正妃位置一直给她留着,这么不识抬举,本宫倒是要看看,她去了吴王府,是不是就能得独宠了!”
严守也只有顺着她的话说,又安抚道,“娘娘说男人都是三妻四妾,只恨奴婢不是个男人,若是,必定只给娘娘一个人。”
惠妃冷哼一声,斜着眼,“你现在倒是会说这种好听的话,你当本宫不知道你还有个对食的菜户?你别怨本宫,本宫赐死了她。”
严守的脸略微一白,很快又恢复了常色,跪在惠妃跟前,“娘娘,那只是奴婢老家的一个宫女,奴婢不过是抬举她,让她少受些欺负。”
谁知道,最后反而丢了性命。
吴王府里忙了起来,新上任的长史权万成忙得脚不点地,一应的礼仪都是由他和礼部交涉。看得出来,吴王殿下对婚事非常重视。无奈,时间太短,只有一年多的时间,要采买的东西也很多,一些礼仪的细节,吴王都不放过,短短几天,权万成觉得,自己头发都白了一半了。
吴王殿下可不管这些,他回来之后,一直住在前院书房,主院空着,他去转了几圈之后,要权万成做一些修葺。明明刚起的王府,哪里就要修葺了,吴王殿下偏偏不同意,只说,将来王妃不喜欢这种格局,不满意那种格局,提了不少建议,权万成上奏给皇帝,皇帝让将作监的人过来看,看完了照着殿下的要求休整。
钱,是皇帝从内库拨出来的,后来皇太妃听说了,也拿了好几万的私房银子出来给吴王,说吴王可怜见的,也没个亲娘心疼,这事一出来,皇太子气得要死,在东宫里说,“这老虔婆,是不准备活到本宫登极了?”
惠妃也是气愤不已,“就算又亲娘,谁又有本事一拿就是七八万两银子?就算是有,谁敢这么拿出来?”
这且不说,皇太妃听说王府里没有什么摆设,又陆陆续续从自己的库房里让人搬了不少摆设出去,无一不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多数都是这些年,前前后后,一些地方上进贡的稀罕物儿,也有两任皇帝的赏赐,全没有给自己留一点的意思。
101。第101章
后来; 皇帝又把杨妃留下来的那些财物,让人给了吴王; 王府里才有了点样子。只主屋里,一直都没有做什么装饰,权万成想的是,殿下怕是在等新婚; 难道说; 这一年多; 他都准备只住在前院书房?
十月初八,靖北侯府头一天就开始张灯结彩,大红的绸布,把整个侯府妆点得喜气洋洋。一大早; 唢呐声响,一挂挂的爆竹在门口放开来。朝中; 不管是受邀请的; 还是没有被邀请的,都来了,轿子马车停到了好几里地远的街上,快抵到朱雀大街了。
宁安伯府的老夫人带了媳妇xiǎo jiě; 在二门口下了车; 姚姝领了镇哥儿来迎接; 笑着道; “母亲实在是走不开!”
伯夫人笑着道; “怎么能有时间?今天是什么日子呢?”
张眼望去; 满院子的贵妇xiǎo jiě,京中有头有脸的人几乎都来了。姚姝正在给伯夫人介绍,新房安置在哪里,昨日宫里的嬷嬷来铺了床,嫁妆是早就摆好了的,只等着今日新娘子进门什么的。
才走了十多步,后头,有人在喊,姚姝扭头看去,只觉得这一幕如此熟悉,几年前就曾经出现过,孟姚氏带了孟月婵在后面,孟月婵如今也有十五岁了,亭亭玉立,成了大姑娘之后,比以前不太一样了。
她走动几步,伯夫人拧着眉头,姚姝却是不太懂,只觉得她身段柔软得跟水草一样,行走间如那飞天一般,若是男人见了,只怕移不开眼。
孟姚氏笑着过来,向伯夫人行了礼,对姚姝道,“怎么,不认得姨母了?”
姚姝点点头,“认得。”
怎么不认得?就算是化成灰,她都是认得这两个人的。姚姝面上讪讪的,她极不欢迎,但今日是哥哥的好日子,她还是把人往里面请,“母亲在忙,姨母一起进来吧!”
语态中,并不热络,孟月婵嗤笑一声,连看都懒得看姚姝一眼,一双眼睛只四下里看,她一直都记得那人呢,她的怀里,还揣着那枚玉佩。
豫章从宫里走,皇太子妃是嫂子,领了人在宫里送。皇太子便领了几个弟弟,来靖北侯府恭贺。赵泰这几年一直把时间用在学问上,侯府的藏书也不少,便和弘文馆的几个师傅在侯府的书楼里煮茶聊天。
赵峥一个人在后院里溜达,他如今来侯府身份不同,胖管家领了人伺候他也是一口一个姑爷,后来大约前头照看不过来,侯爷也很不客气,居然让人喊了赵峥去前头招呼客人。
靖国公领了自己的儿子来侯府,看到赵峥以主家自居,一面在想,满新唐也只有傅尧俞有这个底气使唤一个亲王跟使唤儿子一样,一面又想,到底还是赵峥娶到了新唐唯一的一位乡君,也不知道以后,朝中会是怎样的局面。
他向傅尧俞介绍自己的儿子,“犬子当初吵着闹着要本国公帮她求娶乡君,本国公还没来得及开口,也幸好没开口,想必侯爷也是瞧不上的。”
明明是帮皇太子求,如今为了皇太子,让自己儿子背这口锅。靖国公府对皇太子,实在是护得好。
傅尧俞满意地看赵峥,目光又在程崇身上转了一圈,摇摇头,“本侯的话不算数,小女的婚事还是要皇太妃说了算!”
这婚事,的确是皇太妃的意思。
靖国公点点头,心里不免遗憾,自己mèi mèi不在了之后,宫里如今都没有皇后,这是好事,也是不好的事,皇帝仁孝,对自己亲爹太上皇不待见,偏偏对养母皇太妃非常孝顺。
这是没办法的事。
程崇在院子里找皇太子,找来找去也没有找到,他便在双溪馆后面的一丛竹林中找了个凳子坐下来。抬起头,程崇环视一圈,不得不说,侯府的布局的确与众不同,处处点缀,看似不经意,却又处处露出不一样的情调来。
侯府的所有奢华,都体现在暗处,并不张扬,但又不让人看轻。
这或许就是与靖国公府不一样的地方。靖国公府总是生怕人不知道其门第的高贵,皇后的娘家,总是彰显其显贵。
程崇正这么想着,便看到一个丫鬟端了盘子过来时,在闲池阁前面,脚步略微顿了一下,面色有些古怪。在程崇跟前放下了茶盏,说一声“世子爷请慢用”后,就匆匆地从另外一个方向走了。
程崇觉得奇怪,他待那丫鬟走了之后,起身走到闲池阁前面,里面传来细语声,还有一些不寻常的声音,细听之下,他辨别出其中的一个声音正是皇太子的,“你们姐妹俩差别怎么这么大呢,姝妹要是有你这么知情识趣,本宫如今还愁什么?”
“殿下您真是狠心,这么多年对我不闻不问,今日要不是我寻了由头来,您是不是就把我忘了?”
“说什么瞎话?当年本宫看到你的时候,你才多大?如今你看……”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只听到那女子“啊”了一声,接着又是嗤嗤的笑,紧接着又是皇太子压抑的一声低吼,笑骂道,“这是跟谁学的?”
皇太子应是动了手,那女子就开始慌乱地喊,“别,殿下,这里不好,人家第一次呢,殿下就这么糟蹋人家?”
“别慌,我让万圭送你回去,你在东宫等我,今日晚上,就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只听到“啵”的一声响,那女子咯咯地笑,那声音也不知道怎么发出来的,程崇这样的人,听到之后,都有种气血倒逆的感觉。
他移开脚步朝远处走去,决定离开这个地方。
他mèi mèi在太子的东宫,如今是个良娣,但皇太子唯一的儿子,是他mèi mèi生的,只要有了儿子,程崇也懒得管皇太子今日的床上是谁?
姚姝绝没有想到,她今生今世还会看到前世那个曾让她咬牙切齿恨了半辈子的人。孟姚氏指着孟恬对姚姝说,“遥遥,这是你表哥,恬哥儿,这是你姚姝mèi mèi,皇上亲封的乡君呢!”
表哥?姚姝心里冷笑,她脸色苍白,往后退去三步远,看孟恬如同瘟神一般,“我只有一个表哥,是吴王殿下。”
孟姚氏听了,面儿上也没有什么表示,她依旧让孟恬向姚姝行礼。
孟恬拱手,头却抬了起来,目光直直地朝姚姝看去,她眉眼弯弯,如同月牙儿,肌肤赛雪,羊脂玉一般滑腻,让人看着就想伸手去摸,他笑着对姚姝道,“表妹长得真是可人儿!”
姚姝都快吐了,她气得要死,怒道,“你胡说什么?玉盏,画角,苏姑姑,给我把他打出去!”
这里略有些偏,离闲池阁隔了一个花圃,她是被孟姚氏身边的人喊过来的,哪里想到在这里等她的人,会是孟恬,她看到这个人,就无法平静。
“表妹,我哪里得罪你了吗?”
苏姑姑和玉盏冲过来时,已经晚了一步,孟恬竟然不管不顾地一把就扣住了姚姝的手腕,拇指指腹在姚姝的胳膊上轻轻地摩挲,姚姝顿时方寸大乱,大哭大叫起来,“赵峥哥哥,赵峥哥哥!”
她不敢喊“表哥”了,眼前这个不要脸口口声声说是她的表哥。
苏姑姑大骇,急着冲上前,一把抱住姚姝,对孟恬怒吼道,“孟公子,请放手!”
孟恬笑道,“这位嬷嬷,您多虑了,亲戚之间亲近又有和不可?”
玉盏怒,“孟公子,亏您还是山东孟家的,说是什么世家公子,竟是这么不要脸!”
“玉盏,去叫护院来!”姚姝拼命地挣扎,她有一种被蛇附身了的感觉,孟姚氏却上前来,一把扯开苏姑姑,孟恬一个用力,姚姝就直直地朝孟恬怀里撞过去。
“啊!”
姚姝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好似前世的噩梦又在重演,她很清楚这两个人心里打的主意,哪怕她如今是赵峥的未婚妻又如何,在侯府宾客满座的时候,她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与孟恬发生些什么,她的名声就臭了,除了被孟恬收留,再也没有别的出路。
这便是孟姚氏和孟恬打的主意,真不知道他们到底哪里来的底气。
姚姝恨不得生两只翅膀飞上天,她宁愿死都不愿意被孟恬碰,好在,一道更大的力量拉住了她,一道“咔嚓”的声音传来,孟恬一声惨呼,扣住她手腕的手就松了,她落入一个怀抱之中,被人用两手搂着,冷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想找死,本王成全你!”
她身边的人,飞起一脚,她闭着眼,能够听到有人飞起又落下,是孟恬刺破云霄的惨叫声。
姚姝依旧是闭着眼睛哭,她快被吓坏了,温暖的怀抱环着她,她听到熟悉的气息喷在她的耳边,温柔的声音在安抚,“别怕,赵峥哥哥来了,别怕!”
姚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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