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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闺娇-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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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赵峥发烧,她不停地用烧酒帮他擦拭身子,到了后半夜,实在是困得不行,好在赵峥的体温慢慢地降了下去,她歪在床头不肯离开,苏姑姑也拿她没有办法,只说让她眯一会儿,她替她一刻钟,结果,她睡过去就没有醒来。

    她没有吃过这种苦,担惊受怕,苦熬半夜,如今看到赵峥醒来,精神不错,顿时一阵后怕袭来,眼泪吧嗒吧嗒地就往下掉,扑过去,哭道,“表哥,你吓死我了!”

    她真的是快被吓死了,看到赵峥的伤口,那时候她一颗心是麻木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此时总算是苏醒过来了。

    “遥遥乖!”赵峥艰难地用双手搂着自己的姑娘,她的胸压在他的身上,正好叠在伤口的位置,很痛,但软软的,一阵酥麻,又觉得这痛真是上了瘾,想离又离不了。

    “我不会有事,当时死不了,以后也不会死,你去看看随风怎么样了?”赵峥寻了事,引开她的注意力,果然,姚姝就从他身上起来,抹了一把眼泪,趿着鞋子就要往外走。

    “哎哟,我的乡君,您这模样,怎么出门啊?”苏姑姑在门口把姚姝拦下来。

    镜子里,姚姝看到自己披头散发,眼睛红得跟桃子一样,灰头土面的,她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脸,猛地朝后看去,赵峥躺在床上,正笑看着她,无奈地摇头,“脏得跟花猫一样!”

    虽然窘,但心里蜜一样的甜。

    “婢子去看过随风大人了,伤口在愈合,还是碧玉膏管用,随风大人都没有发热,早上喝了一大碗粥,这会儿睡得很好!”苏姑姑帮姚姝梳头,玉盏打了水来,服侍她净面。

    她又亲手帮赵峥梳洗一番,赵峥躺在床上,慢慢地挪动,把头挪到她的腿上,尽管面红脖子粗,姚姝还是强忍着,她再羞涩,这样子的赵峥让她无法抗拒,她也不想抗拒。

    “是皇太子追杀你的么?”姚姝忍不住问,她觉得除了皇太子,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赵峥不置可否,他抬手抚摸姚姝的眼睛,指腹轻轻地滑过,一遍一遍,肿得像桃子,这要流多少泪才会这样。赵峥这么一想,心里也格外难受,他的手滑到姚姝的颈后,扣下来,轻轻地在眼睛上落下吻,温热的舌舔过她的眼,又落在另外一边,“以后别这么哭!”

    他会心疼,会难受,会觉得自己没有做好,让她担心了。

    他想到刚才姚姝问的话,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光,寒芒如雪峰巅上折射出来的一道五彩的霞,潋滟却冰凉,能直接要了人的命。

    厨房里熬了米粥,配了几碟小菜,炕桌摆在床边,姚姝坐在床沿,用靠枕垫在他的身后,一口一口喂给他吃。伤口还是很疼,赵峥咽下去都有些艰难,好在眼前佳人在,他朝思暮想这么多年,看她窈窕的身材,回味昨日里两人之间的初吻,慢慢地也吃了大半碗。

    下剩的,姚姝做了早餐。

    傅钰进来的时候,姚姝正拿了帕子帮赵峥擦嘴,傅钰有些看不下去,握拳放在唇边咳嗽。姚姝扭头看自己哥哥,“哥哥,你是不是凉着了?怎么咳起来了,要大夫过来瞧一瞧么?”

    傅钰拿眼睛瞪姚姝,赵峥别过脸去,他这会儿没有任何战斗力,不想惹毛了傅钰,又实在忍不住想笑,末了,只好道,“你大婚,我才急着赶回来的。”

    傅钰拉了把凳子,在床边坐下,“你回来赶上我大婚,我自是高兴,你特特地为我大婚赶回来这种话,就别说了。”

    “豫章从小就不容易,以后跟了你,你要待她好点!”赵峥有些乏力,被子盖在胸口,歪在靠枕上,手从被子里穿过,握住姚姝的手指头。

    豫章是他的堂妹,于情于理,有些话,他还是要说的。他并非是喜欢管闲事的人,只是为了提醒傅钰,姚姝是他的亲mèi mèi,豫章也是他的mèi mèi呢。

    他这点小心思,傅钰心里明镜儿一般,不由得很是鄙夷赵峥,冷哼一声,换了个话题,“你的车驾如今还在毫州,你自己已经回了京,也活该被人追杀。”

    如今,毫州那边车驾里只有汤圆在,原本应该呆在车驾里的人,如今躺在姚姝的闺房里。

    赵峥捏了姚姝的手指头玩,傅钰瞥见了,实在是觉得看不下去,腾地起身,走到门口,不高兴地喊,“遥遥过来!”

    姚姝撅起嘴,不情不愿地走过去,一直跟着傅钰出了屋子,在院子里的海棠树下立定,背着手,怨怪道,“干嘛?”

    “赵峥回来了,连哥哥都不要了?嗯?”傅钰严厉起来,与傅尧俞如出一辙。

    他从来没有这么待过姚姝,实在是,今天早上一听说赵峥在姚姝的屋子里,两人同处一室一晚上,傅钰心里再强大,都无法淡定。他妹子可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不再是小时候懵懂的女孩子,也并非真的和赵峥是亲兄妹。

    傅钰压制了心头的怒火才过来的,看到两人在他面前都不避嫌,姚姝哭得眼睛都肿了,要不是赵峥伤得命都快没了,傅钰铁定出手了。

    此时,话一出口,难免就很冷硬。

    姚姝嘴一瘪,扑过去,抱住自己哥哥,“哪有不要哥哥?你当初带豫章姐姐去江洲,怎么不带我去?”

    傅钰有些无奈,被姚姝箍得死死的,他叹了口气,“你都是大姑娘了,总要避点嫌,万一到时候皇上不把你指给他,另外给他选了王妃,你可怎么办?”

    姑娘家家的,和一个大男人共处一室,一整晚,这要传出去,得多难听?

    这是姚姝从来没有想到过的,一时间,她全身都僵硬了,好似下一刻,赵峥真的就会选别人做王妃一样。

    姚姝回到房间里,蔫蔫地坐在之前傅钰坐的凳子上,也不上前来,垂着头,跟打瞌睡的鹌鹑一样,提不起精神来。

    “是不是累了?”赵峥累了,却没有睡,在等姚姝,他朝她伸出手来。

    姚姝迟疑了一下,还是上前去,坐在床边,两人握了手,她也不说话。

    赵峥歪着头看她的脸,笑道,“说了什么?这么不开心?还是在担心我的伤势?”赵峥松开她的手,捏了她的下颌,指腹轻轻地抹过她的脸颊,这世间繁花似锦,娇颜万千,却没有能够比得上他的姑娘。

    “没有!”姚姝还是说不出口,她总不能说,她担心到时候皇帝把别的姑娘许给他做王妃,或许她还是可以做他的侧妃,只要她不计较名分,可单这么想想,她一颗心都痛得难受。

 97。第97章

    吃过早饭; 傅钰便让傅铭带着兄弟姐妹们回了京城。

    傅钰自是留下了,赵峥的伤势还很严重,虽说暂时没有大碍,但也不能轻易挪动。姚姝熬了半夜; 午后,在西次间的榻上睡了。

    傅钰进了房间,还是在之前的凳子上坐下来,他把玩腰间的玉佩。赵峥认得这玉佩,之前一直在豫章的身上。听说豫章陪着傅钰在江洲两年; 看来两人的感情还是很深的。

    “早上,你说让我对豫章好,我既然选了她做妻子,就算傅家没有男子四十无子方可纳妾的祖训,我也不会负了她。”傅钰眯着眼睛,“江洲两年; 我们连月下酌酒的时间都没有; 她金尊玉贵的郡主,陪着我上山种树,下田耕种; 和我身边的小厮没有什么两样。”

    想到之前两个人过的苦日子,傅钰自嘲地一笑,“就看在这两年的情分上; 我也会一辈子敬着她。”

    “听遥遥说; 这门亲事; 是你求来的。”赵峥有些不解,他以为,傅钰对豫章,会是他对姚姝的那种儿女之情,如今看,好似差了一些。

    傅钰捏着手里的玉佩,“我第一次在宏微殿看到她,我就好像第一次看到遥遥那样,那么胆小,谁都能伤害她,她没有安全感,看上去很坚强,其实都是装的。那时候,我就想,我能护着她,我其实是希望,我这么做了,有一天,有个人能够一直护着遥遥,一辈子,对她不离不弃。”

    从来不信命,只信自己的人,如今为了mèi mèi,竟然会相信善恶有报的鬼话。

    赵峥闭上了眼睛,半晌,“豫章是个可怜的,你好好待她,你们马上成亲了,夫妻之间不是只要做到相敬如宾,就能过一辈子的。”他长长地叹了口气,“从嘉,你小我三岁,如今你要娶亲了,我二十二岁,还没有定亲。从古至今,你可听说了二十二岁还没有定亲的亲王?”

    赵峥是十一月初三的生辰,其实说起来,他马上就要二十三岁了。

    他别说王妃,连侍妾都没有一个。屋里,从来不用丫鬟,都是汤圆亲力亲为,汤圆不在,就是随风伺候,说起来,又当侍卫,又被当做内侍用的,随风还是第一个。

    “你准备怎么做?安州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傅钰有些担心地问,“有什么需要我们去做的,你提前说。”

    赵峥“嗯”了一声,傅钰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听到他在身后说,“我已经向皇上递了折子,安州、合浦、交织,一共四个州的刺史,我已经辞了。”

    傅钰听到之后大吃已经,他扭过头,不敢置信地看着赵峥,他辞去的这些州,几乎是他这四年时间付出最多的。他到底是要做什么?他真的以为,他安分守己,皇太子就会放过他?

    “你想当个闲散王爷,除非你放弃遥遥。”傅钰转过身,扶着门框,“你应该很清楚,皇太子生怕自己丢了位置,他连程家大xiǎo jiě都不放过,对遥遥一直有觊觎之心,靖北侯府并非是没有份量的存在。”

    靖北侯府想置身事外,无奈,皇太子不答应,惠妃也不答应,而偏偏遥遥对赵峥情根深种。

    赵峥闭着眼,缓缓地勾起一抹笑,“现在说这些还早,你也知道,父皇说过,哪怕皇位让给赵家的旁支末节,也不会到我的身上。”

    这话,是皇帝当初说给杨妃听的,杨妃的身体也是从那个时候不好,后来女儿殁,她也跟着去了。

    傅钰听了这话,点点头,赵峥是不希望靖北侯府如今掺和到皇位之争中。皇帝春秋鼎盛,哪怕靖北侯简在帝心,真正皇子们争起来,皇帝也会迁怒到靖北侯身上。

    赵峥是暂时准备置身事外了。

    但傅钰却是半信半疑。这两年信来信往,他是太了解赵峥这个人了。

    他睡了一觉起来,身体就感觉好了许多,姚姝来帮他换药,整个过程脸通红,手指头都在颤抖,生怕触到了他的肌肤。赵峥捉住了姚姝的手,放到唇边吻,“回去,我就去求皇太妃。”

    姚姝低下头,什么话都不说,唇角已是缓缓地勾起。

    赵峥拉过她,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他上身赤,裸,姚姝不敢碰,手张开举起,样子格外滑稽。赵峥便握了她的手,“今天你哥哥来找我了,不许我纳侧妃,不许我纳妾。”

    他低下头,看羞得脸通红的姑娘,笑道,“遥遥怎么说?”

    姚姝能怎么说?她要说了,她就是个妒妇,“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身上,有药香味,血腥气已经淡了,浓郁的男子的气息,她全身一阵燥热,想挣脱开,赵峥不许。四年的时光,他们不在一起,鸿雁往来,关系不但没有疏远,反而因了刻骨的相思,越发的亲近。

    赵峥轻轻地吻她的额头,慢慢地往下滑,咬住她琼玉般的鼻子,不甘心,再往下,就是那樱桃般的唇,红嘟嘟的,撅起,好似专门为他做准备,赵峥身子一歪,便将她压在身下,身体有些无力,也很疼,但他就是那扑火的飞蛾,就算是死,只要是在她的身上,也值了的感觉。

    粗重的呼吸,喷热的气息,吻得毫无章法,姚姝的唇生疼,口腔里被扫荡一样,他柔软灵活而又霸道的舌在她的口中搅动,很难受,可一颗心却跳跃起来,全身无力,缓缓地,她支起双臂,攀上赵峥的肩头,而赵峥的手,此时却搭在她的腰间,不自觉地就轻轻揉捏,姚姝觉得全身都酥了,有无数的蚂蚁在她身上爬,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特别难受,却又离不开他的手。

    “表哥!”她轻声地嘤咛。

    赵峥啃着她的下颌,舌尖从她的脖颈处滑过,停留在她的胸口,她的小馒头一样的胸被他的脸颊挤压,他听到了她的声音,全身热得难受,痛苦的感觉丝毫不亚于她的,下身的肿胀前所未有,几乎要炸裂开来。

    他的手就不得不停了下来,指头捏着她的裙带,只要轻轻一拉,就能得到更多,可这时候,他却紧紧地抓住她的裙子,声音沙哑得不行,如同被砂砾磨过,“去叫大夫过来,我有点不舒服!”

    姚姝便从床上跳起来,连羞耻都忘了,撒下帕子,就朝外跑。

    苏姑姑拉住了她,“婢子去!”

    姚姝的发髻都散了,脸上红通通的,手足无措的样子,怎么出得了门?

    她在西次间等着,听到屋子里人进人出,等大夫走了,开始摆饭,她才出来。

    傅钰过来陪她吃饭,到了晚上,傅钰把她带出来,让她去主院里睡,不许她留在自己的院子里。姚姝撅起嘴,不开心,傅钰拿她没有办法,恨铁不成钢,“你心怎么就这么大呢?”

    姚姝到底还是留在主院里,这里是留给傅尧俞和傅姚氏的,一直没来,但打扫收拾得很干净。姚姝没有睡在床上,初秋的季节,在榻上铺了被褥,玉盏在榻前守着,就这么过了两夜。

    赵峥的伤势稳定了下来,伤口开始有些发痒的时候,也过去了四五天的时间。京中传出了消息,皇帝准备用龙辇来接赵峥。赵峥是不能在庄子里待下去了,不等皇帝的龙辇到,赵峥便在傅钰的护送下回了京,直接住进了王府。

    吴王府里,最大的院落名叫关雎院,赵峥并没有在关雎院里住下,而是住在了前院的书房里。

    进了京,姚姝想跟过来,傅钰不让,安排了人,送姚姝回府。姚姝的嘴撅得很高,赵峥看着不舍,握了她的手,“等我伤好了,我请你过去玩?”

    姚姝这才绽开笑脸。

    赵峥歪在书房窗前的榻上,这里快到外城了,王府的规格中规中矩,并不像□□绵延二三十里,也不像楚王府金碧辉煌,亭台楼阁如江南水乡。府上的人也不多,还多是别人送来的人,但这里今后将是他的第一个家,很快府上会有女主人,他似乎都有些等不及了。

    养了两天伤,宫里传出皇太妃受了风寒,赵峥强撑着起来,穿了朝服进宫。

    姚姝比他快,等他去见了皇帝,听了皇帝的训诫之后,来到宏微殿的时候,姚姝正在喂皇太妃喝药。她面上有些着急,拿了帕子帮皇太妃沾嘴角的药汁,皇太妃推了她的手,“我哪里就老成这样了?”

    赵峥在皇太妃跟前跪下来,皇太妃身子朝前,握住赵峥的手,眼泪都出来了,“起来让祖母看看!”

    赵峥起身,如青松翠竹,稳稳如青山,一举一动再也不是从前稚嫩的少年,皇太妃泪眼中含着笑,赵峥膝行向前,鼻子一酸,有些压制不住情绪,“皇祖母,孙儿回来了!”

    “好,好!”皇太妃轻咳两声,精神却是大好,吩咐付嬷嬷,“多做几个菜,跟厨子说,做三殿下爱吃的!”

    四五年的时间,皇太妃的头上已经添了华发,赵峥紧紧握着皇太妃的手,唇瓣嗫嚅,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垂了眼,一颗心无法平静,“孙儿不孝,一去经年,不能在祖母膝下尽孝,孙儿该死!”

    “不许说这话!”皇太妃极为高兴,“遥遥,吃饭还早,你去盯着厨房,让他们做了菊花饼送过来,先给你表哥垫一垫。”

    姚姝知道,皇太妃是有话要跟赵峥说,忙起了身,穿上鞋子,匆匆和赵峥对视一眼,朝殿外走。

    赵峥的目光一直追随姚姝,直到她出了门。他有些失神,回头的时候,看到皇太妃一直盯着他,不由得脸红,低了头。

    “你起来,地上凉,伤好得怎么样了?”皇太妃拉了赵峥坐在身侧,“一会儿让沈医官来,让他帮你瞧瞧,祖母总是不放心。好好的,遇上了山贼,这是谁也没有想到的事。”

    赵峥是在蓝田县遇袭的,谁能想到,天子脚下,还能出现这种事,山贼都敢盯上皇子了。

    不过,谁让赵峥微服打扮,别人还以为是富家公子,带了几个随从,不抢这样的人,会抢谁?

    这是太子说的原话。

    “孙儿无碍!”赵峥显然不想在皇太妃跟前多说这事,他细细地问了皇太妃这几年的身体,又说了些安州、交趾那边的奇闻趣事。皇太妃的心情好了许多,她抚着赵峥的脸,很是欣慰,“你如今年纪不小了,成了年,还没有娶亲的亲王,也只有你了。”

    楚王府里,前两年有个女子有了身孕,最后孩子落地,又是个男孩,惠妃高兴得不得了,请了皇帝,封了那女子做庶妃。

    秦王妃也添了一子,后面的侍妾还有侧妃,陆陆续续,如今秦王赵泰已经是五个孩子的父亲了。皇太子妃还是没有动静,反倒是程幼佳给皇太子添了一个儿子。惟独赵峥,身边没有半个女人,膝下没有一子半女。

 98。第98章

    “你是在等遥遥吧?”皇太妃叹了口气; “你们俩都是在我身边长大的,前日我问了靖北侯; 他倒是说了,遥遥中意谁; 他就去请旨给遥遥指婚。我也看出来了,这丫头对你有意,你也别说我偏她; 这世道; 女子总是吃亏一些,无论怎样; 她将来要是没有世子傍身,你是不许纳妾的。”

    赵峥在皇太妃跟前跪了下来; 他伏地磕头; “皇祖母; 孙儿最是不喜欢许诺,可如今孙儿有求于皇祖母,孙儿愿意发誓,今生今世; 孙儿绝不会负了表妹; 不管将来有子无子,孙儿绝不纳妾; 一生只有她一人。”

    这些话;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说出来; 哪怕是对姚姝; 他心里打定了主意,却绝不会说。但如今,他求皇太妃,“还请皇祖母在父皇跟前帮孙儿求,孙儿想娶表妹为正妃!”

    皇太妃无凤印,若非如此,皇太妃自己就能够赐婚。

    她扶起赵峥,一抬头,姚姝站在门口,眼中两颗泪泫然欲滴,她见皇太妃看过来,忙一转身,朝外跑去。

    这妮子,在害羞!

    两仪殿里,惠妃的腿紧紧地盘在皇帝的腰间,她媚眼含春,两只手攀着皇帝的肩,身体如海浪一样,一波一波地涌动,口脂残留,唇分开,如猫儿□□般的声音从她的檀口中溢出来,胸前的乳,被皇帝一把抓在手中,已经没了形状。

    “还是那么紧!”皇帝眼中的情/欲涌集,手扣着惠妃多了些肉的腰,狠狠地撞,传出来的声音,就好似淫/乐一般,激得惠妃嘤嘤啊啊唱得更响,失了魂一样,恨不得即刻就死了。

    严守握着拂尘,站在屏风跟前,垂着头,跟死人一样。

    末了,皇帝一个激灵,身子一僵,手不由自主地就捏了惠妃的腰身,惠妃死死地咬着,身子也跟着挺,最后缓缓地松了气,垂落在床上,歪着头,闭上眼,两颗泪,从眼角滑落。

    快四十岁的人了,耗了她不少力气,却觉得又年轻了二十岁一样。

    皇帝抽出身来,抬手刮去她眼角的泪,笑道,“怎么哭了?”

    皇帝还是很满足的,惠妃的脸红得如娇艳的海棠花,嗔道,“陛下明明知道的!”

    “还是老习惯,欢喜了,就流眼泪!”皇帝呵呵笑,抬手又在她身下的花蕊处掏了一把,从床上起身。严守忙让宫女们传了水,又喊了元宝公公过来帮皇帝更衣。惠妃穿了一层纱衣,在旁边伺候,皇帝穿戴好了,把惠妃搂进怀里,意犹未尽地捏她的乳,两根指头不轻不重地夹,也不说还会不会来。

    五年了,离上次侍寝,已经五年了,惠妃一朝得到滋润,虽觉得皇帝没有从前的时间长,也还是让她压不下心头的那份渴望,身子在皇帝的身上磨来磨去,大约也知道,皇帝今天只是兴起,也不提这侍寝的话,只说,“陛下,前儿佑儿跟臣妾说,他想求娶靖北侯的嫡长女兰亭乡君呢,那丫头十四了,如今也没有定亲,恰好佑儿也没有正妃,臣妾倒是觉得,这是两全其美的事。”

    皇帝的脸阴沉下来,手不由得一重,惠妃觉得乳/尖几乎是要断了,“靖北侯嫡女的婚事,靖北侯若是看准了,会跟朕求,朝中还有适婚的贵女,你先挑别的人吧!”

    挑了别的人,还有姚姝什么事?

    为了等兰亭乡君,她儿子都等了六年了。

    惠妃想说,皇帝已经推开她,迈步离开了。她要追出去,严守拦住了她,尖细着嗓子喊,“娘娘,您才侍完寝!”

    她还衣衫不整呢。

    惠妃也懒得去沐浴,歪在床上,宫女打了水来,严守亲自上前,沾湿了帕子,抬起她的一条腿,帮她擦下身。

    花蕊处有些红肿,却也没有大碍。

    严守的手很轻,他跪在床上,一举一动都很投入,也很认真。棉帕子轻轻地擦着,不一样的感觉传来,惠妃索性朝床榻上一倒,闭上了眼睛,胸口开始起伏,声音也柔媚起来,“严守,你胆子不小,敢欺主?”

    严守的帕子收回来的时候,一根指头从那一处滑过,惠妃全身一阵哆嗦,听到严守笑着说,“奴婢该死,奴婢是心疼主子,主子才没有尽兴,奴婢怕主子会伤了身子。”

    “胡说,谁说本宫没有尽兴了?你竟敢质疑陛下?”惠妃有些火大,却不是为严守的话。

    严守跟了她十年,自从五年前,皇帝不再过来过夜,也不召惠妃侍寝,很多个夜晚,都是严守在伺候着。这一次,也不例外,他前前后后,把惠妃身上都收拾干净了,喊了宫女,把工具拿过来,正好就着皇帝留在惠妃体内的汁液,滑滑腻腻,比用了什么药膏都管用。

    惠妃流了一身汗,虽说还是有些遗憾,总是泄了,比之前还是要舒畅一些。

    皇帝前往宏微殿,每晚的例行请安,这些年哪怕再忙,皇帝都没有懈怠过,风雨无阻。

    皇太妃专程等皇帝过来吃饭,一张圆桌,姚姝在旁边伺候,皇太妃撵了姚姝回西配殿,“你去吧,付嬷嬷撤几个菜给乡君送过去,我们娘母子说几句话。”

    赵峥的伤势还没有好,皇帝让赵峥坐了,“朕已经让长安府开始查了,这一次是委屈你了!”

    “儿臣不委屈!”赵峥捏了筷子,有些话,他想开口,皇太妃却没让。

    “铮儿是没娘的孩子,如今,你几个儿子,也就他还没有子嗣,你像他这么大的时候,皇太子都满地跑了,你也该给他选个妃子了。”皇太妃放下筷子,语气非常坚决,“我是想亲上加亲,把兰亭乡君指给他,别的孩子,我信不过,兰亭是在我身边长大的,我只想她能够待铮儿好,一心一意跟他过日子。”

    皇帝是绝没有想到,皇太妃也会来帮赵峥向他要兰亭乡君,他凌厉的眼神瞪向赵峥,见他脸色苍白,玉色的外袍上,隐约有血色的斑痕,眼神不由得柔了一些,“母妃,孩儿也想和靖北侯府成亲家,孩儿之前问过靖北侯府,他不肯和皇家结亲。”

    “荒唐!”皇太妃有些怒,“他现在不在我跟前,他要是在,我要掴他耳刮子,他不想和皇家结亲,他儿媳妇怎么是豫章?”

    皇帝到底不肯违逆了皇太妃,忙低头道,“是!改日,孩儿用这话说给靖北侯听。”

    皇太妃叹了一口气,“皇帝,把兰亭指给铮儿,她是我看中的孩子,杨妃在天上也看得到,她不会不满意,以后不论如何,你也不欠她什么了。”

    赵峥离了座,缓缓地跪下来,他两手撑在地上,谁也看不清他的脸。

    皇帝的脸色一下子颓败下来,好似老了十岁的样子,眼中一片茫然,如那秋冬的草原,朔风刮过,了无生机,天地间苍茫一片。

    他的这个儿子,从来没有这么求过他。

    “儿臣,儿臣,遵旨!”皇帝说完,起了身,他茫茫然,明明皇太妃不是太后,不掌凤印,他无须如此,可他依然说了这不合规矩的话。

    赵峥扶着皇帝出门,走到外面,一轮上弦月在天边,淡淡的光影笼罩着这片大地,若纱一般的月光,并不明亮,反而显得格外清冷。皇帝站在殿前,他略微用了力,推开赵峥,望着那天边的月亮,“你恨父皇吗?你在安州,在交趾立了大功,父皇听信一面之词,贬斥你,你恨父皇吗?”

    赵峥低头不语,皇帝等不及了,扭头看,赵峥说,“不恨!”他抬起头,坦然地面对自己的父亲,新唐的皇帝,“儿臣是亲王,无需立功,也无需功劳!”

    不管立功还是不立功,仅凭他的血脉,就能够享受亲王该有的一切,贵不可言。

    皇帝很满意,“你母亲是恨朕的!”

    他说完,朝前走去,赵峥正要送,元宝公公走了出来,拦住了他,“殿下止步,老奴帮您送陛下!”

    皇帝走远了,转过一道墙,就不见了。随风从暗处走了出来,“主子,今日在含章殿,靖国公也帮皇太子求了兰亭乡君,东宫空了一个良娣的位份,听说是给兰亭乡君留着。”

    接着,他又说,“才惠妃也帮楚王求了兰亭乡君。”

    随风低着头,听到了赵峥磨牙的声音,他冷哼一声,“本王是不是还要感谢赵泰,幸好娶了妃,要不然轮不到本王?”

    赵峥如今在外面建了府,晚上是不留在宫里的。皇太妃不肯留姚姝在宫里住,撵姚姝出宫,“铮儿顺道帮祖母把这惹事精送回府去。”

    姚姝撅起嘴,不情不愿,摇晃着皇太妃的肩,“姑祖母,您就嫌弃遥遥到这份上了,还当着表哥的面,遥遥都不想活了!”

    “才多大一点就要死要活的?”皇太妃一指头戳在姚姝的额头上,也没多大力,连花黄都没有动,“越大脸皮子越厚了,以后少进宫,没事多做点针线,以后虽说不让你绣嫁衣,盖头总是要自己动手的吧?”

    姚姝的脸腾地就红了,跳起来就往宫外跑。

    赵峥了了一桩心事,心情格外好,朝皇太妃行了礼,追出去。

    身后,皇太妃在吩咐付嬷嬷,“你改日出了宫,去一趟吴王府,他府里哪路神仙都有,跟筛子一样,他以前不在府里还好说,这回了府,晚上起个夜,是不是全长安城都得知道?”

 99。第99章

    皇帝坐在锦绣宫的台阶上; 迟迟不动。

    他身后的宫殿已经破败了,十六年没有人住; 宫女太监们经过这里的时候,绕道走。如今; 皇帝坐在这里,眼前一幕幕,都是这么多年刻意想要忘记; 却无法忘记的场景。

    记忆中; 那总喜欢穿着红衣,骑在马上; 骄纵得无拘无束,跟风一样的女子; 她脸上的面纱随风而起; 一张倾城的脸就这样撞入了他的眼里; 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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