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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闺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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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是当年,傅尧俞拿玉佩给自己的原因。

    傅尧俞倒是被姚氏整懵了,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八年前他遭了人的手,躲在普济寺,随便抓一个人解身上“笑春风”的毒。他在女色上很淡薄,连通房都没有,原配去世之后,他身边也没有妾室。

    不知道是因为那□□的缘故,还是受伤之后拼了命去做那事,几乎搭进去一条命,他竟然对那日在他身下的人,念念不忘。

    逍遥的感觉,时隔八年总能时时回味。

    只可惜,他养好了伤,已经过去了三个月,再去寻当日的女子,竟是连一点线索都找不到了。

    他已打定了主意,找到那女子,不管她是不是已经嫁人,他总是有法子得到她的。他绝没有想过,她孤身一人,还带大了他的孩子,又被人如此欺凌,长禄说,平日里,姚宅门口,连行人都避开。

    长禄说,姚姝的唇鼻还有脸型,长得极为像他,只有眉眼像她母亲。

    这就很好,他看到自己女儿的第一眼,就觉着熟悉,这孩子的眉眼也像她的长兄,只不过女孩子眉眼间有着一缕媚色,他也不怕,他是新唐的开国侯,没有道理护不住自己的女儿,将来给她找个厉害的丈夫,她这一辈子必然是安安稳稳,平安喜乐的。

    傅尧俞叹了口气,抬手握在姚氏的臂上,想要扶她起来,姚氏全身一颤,用一双慌乱的眼神望着傅尧俞,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先起来,我们好好说话。”傅尧俞闭了闭眼,他多少年没有和女子打交道了,就算是死去的妻子,当年他年轻,一心功名,也没有花过很多心思,直到她难产去世,想起来,才有几分惭愧。

    姚氏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抹了一把眼泪,才想起手中的玉佩,朝傅尧俞递过去。她不傻,相反还聪明,刚才实在是太过害怕,太过慌乱,才会着了这样的道。

    傅尧俞没有接,只说,“已经给你了,就是你的,这本就是一对儿,换了就换了。”

    姚氏听到“一对儿”,没由来地,脸红了一下,她低下头,“我只是,我没想到,我……”

    傅尧俞知道她说不出个什么来,偏头看着姚氏的侧脸,一如八年前那般模样,嫩得如剥了壳的鸡蛋,柔滑嫩白,让人忍不住就想出手,细细的眉眼,如笔画一般引人入胜,小巧的鼻子如琼玉,海棠般粉嫩的唇,无一不美好。

    特别是,至今都无法忘记的尝过的味道。

    傅尧俞眼底的颜色就渐渐地暗沉下来了,手慢慢地朝对方伸过去,把姚氏的手握在手中,“我这次回京,会把你和遥遥一起带回去,不会叫你母女分离的。”

    姚氏全身僵硬片刻,她要把手从傅尧俞的掌心里抽出来,却没有他力气大,她深吸一口气,扭头对着傅尧俞,“侯爷,我是江洲姚家的,我父亲是当代大儒,我虽被姚家逐出家门,我身上依旧流着姚家的血。”

    她想到父亲,父亲只有她一个女儿,没有儿子,当年逐她出家门,该是何等心痛。他说如果他不是家主,绝不会为了虚名伤她的心,他担负着整个家族的荣誉,他只有做个恶父亲。

    他把名下的钱财全部都给了自己,没过两年就生病,谢世,前后那么仓促。

    傅尧俞不知道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认真听着,还在点头。他来不及打听姚氏的过往,也觉得,他认的是她这么个人,不是她的过去,也不是她的家族。

    姚氏脸上的泪滑落,“当年,表哥愿意让我带着遥遥去孟家,给我妾室的位置,是我拒绝了,我姚家的女儿怎么会为人做妾?”

    姚氏说完,直直地看着傅尧俞,眼中竟然泛起一点凌厉,显得她越发坚决。

    傅尧俞大笑,他总算是明白了这妇人心里在想些什么,她想得还真是多呢。傅尧俞喊了胖管家进来,指着姚氏说,“你来跟夫人说,我们要尽快回京,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交待了二人,他就出了门。

    姚氏把手中的帕子都快扭成麻花了,她直觉有些事恐怕不是她心里所想,会让她有些窘迫,要是父亲还活着,她或许会很欢喜,可父亲死了。此时心里,惆怅万分。

    “夫人,如今侯府之中,除了老夫人和世子爷,还没有其他主子。侯爷说您是妻就绝不是妾。夫人可以打听一下,咱们侯爷是大将军,是一言九鼎的人,万不会拿这种事说笑的。”

    胖管家长禄口中苦涩,侯爷怎么能把这种安抚夫人的任务交给他呢?他对付妇人只有一手,非打即骂,他的婆娘被他□□得服服帖帖,敢在他面前流眼泪,看她还想不想活!

    堂堂的开国侯,侯府之中,没有掌中馈的主母?这说出去,谁相信啊!

    但姚氏没有离开江洲的意思,父亲的坟茔在这里,她每年总要去看看,虽然不敢去祭拜,却要远远地看一眼。

 10。第10章

    长禄见姚氏没有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不由得郁闷,继续道,“夫人,这世道您也看到了,一个妇人带着一个孩子总是很艰难。这一次要不是侯爷在,还不知道会是一番什么情景。侯爷也不会在江洲常驻,走了一个沈苍生,还会有其他的人来。”

    “再,xiǎo jiě年纪大了,到时候是要议亲的,侯府嫡xiǎo jiě的身份高贵,夫人将来也好为xiǎo jiě寻一门好亲事,若是在江洲怕是没有这许多便利。”

    这才是说到了姚氏的心头上。

    姚姝在屋子里写了一会儿字,原本准备去花园里转一转,听百草说,侯爷在花园里待客,暂时不方便。

    侯爷这是把姚宅当做了自己的家了?既然侯爷已经不在母亲屋子里了,姚姝就去了上房。

    姚氏见女儿过来,把玉佩塞进了袖子里。姚姝扑到她的怀里,她偷偷地看母亲的脸色,见她笑容依旧温婉,看不出异色来,小心地问道,“娘,我们是要去京城吗?”

    “遥遥想不想去?”姚氏自己都拿不定主意,也不知道如何答话。

    姚姝搂着母亲的脖子,把头埋进母亲的怀里,“遥遥和娘在一起,娘在哪里遥遥就在哪里。”

    姚氏搂着女儿香香软软的身子,她那么小,这么多年跟着自己,受了多少歧视,连个相好的姐妹都没有。她犹记得,当年堂姐回江洲,她嫁了原本与她有婚约的表哥孟希来,带着女儿回来,约了她和遥遥一起去江里的画舫吃饭。

    堂姐穿了孺人的诰命服,她不得不和女儿跪在堂姐面前行跪拜礼,她和堂姐一起说话,听她说,表哥是如何宠着她,她没有生下儿子,婚前的通房就不得不灌避子汤。

    说着,就听到了遥遥的哭声,听到堂姐的女儿孟新玉呵斥遥遥的声音,“你是不要脸的小娼妇,我才不和你玩呢。”

    那一刻,她有种被人拿了刀在剜自己心的感觉,她携了女儿,匆匆地下了画舫,在马车上,遥遥问自己,“小娼妇”是什么?她头一次在女儿面前落泪,女儿似乎从那时候起就懂事了,从此以后,再也没有问过自己,爹爹是谁?

    傅尧俞从外面进来,见母女俩搂在一起发呆,他笑着摇摇头,走到榻前,朝姚姝伸出手来,“来,到爹爹这里来,爹爹有话说。”

    这是不由分辨的意思,姚氏有些头疼,她根本就没有想好要怎么做,她身上的勇气早已经在八年前的那一场变故耗尽了,让她和一个陌生的人去经营一段感情和婚姻,她似乎没有了力气。

    “侯爷,您不要说笑了!”姚氏搂着女儿,不让女儿动弹,她生怕女儿一出自己的怀抱,就不会回来了。

    傅尧俞挑眉,“不说遥遥本就是本侯的女儿,就算不是,本侯也不介意做她的父亲,你不让本侯和女儿相认,这是何道理?”

    姚姝的眼睛一下子被点亮了,想到母亲,又暗淡下去,朝着傅尧俞伸出的手摇摇头,她不去。

    傅尧俞就不悦地瞪姚氏,“不管你愿不愿意,三天后,你和遥遥都要跟着本侯回京,你要不回去,母亲就会从勋贵的那些小娘子里给本侯挑续娶的人,本侯不耐烦和那些哭哭啼啼的小娘子打交道!”

    话说,刚才自己不是也在他面前哭哭啼啼了吗?他怎么就不嫌弃?

    傅尧俞没了耐心,朝守在门口的丫鬟婆子厉声道,“摆饭!”

    这家里,到底是谁在做主?姚氏有些想笑了,她看到房里的嬷嬷过来,战战兢兢地跪在傅尧俞的跟前说,“夫人一向都是在午时用膳。”

    这会子用膳有些早。

    傅尧俞忍了又忍,“本侯今天早膳就没吃,你想饿死本侯?”他忍着朝这婆子踢出去的脚,真要是一脚出去,这婆子怕是会没命,姚氏到时候少不得又哭。

    婆子早已经吓得半死了,朝姚氏投去求助的眼神,姚氏只好道,“摆饭吧!”

    她都忘了,她如今和傅尧俞还不是夫妻,傅尧俞在她屋里吃饭,合适吗?她只在想,傅尧俞的脾气真是大,他是武将,虽然看上去透着一股书生气,性情却少了书生的温润。

    三个人又坐在一张桌上吃饭,饭菜明显不是姚宅的厨子做的,还做不出这样的味道来。但桌上全是姚氏和姚姝喜欢吃的菜,但凡是昨天在翠微院里的饭桌上,母女俩多夹了两筷子的菜,如今都摆了上来。

    姚姝咬着筷子,不禁地想,她这个便宜父亲,还是很体贴的人啊。

    姚姝有午睡的习惯,吃完饭,就总想打呵欠。姚氏让春晓带她回房去睡觉,她自己和傅尧俞在房里说话。既然傅尧俞是不会放过她的,她也就不得不答应下来,跟着傅尧俞回京。

    “你在京城有没有亲戚?”傅尧俞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问姚氏。

    姚氏摇摇头,又点点头,“我堂姐……嫁到了京城。”

    “嗯!”傅尧俞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点头,“你被姚家驱逐,没想到你堂姐还会和你保持来往,也算是有情有义了。”

    姚氏愣了一下,她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还是忍不住道,“我们……也不过,是在五年前,她回江洲,约我和遥遥见了一面。”

    傅尧俞一听就明白她说的是谁,姚氏的事他已经打听清楚,只要想到她那堂姐夫曾经与她有婚约,还想让她做妾,他就心烦,。

    傅尧俞抬手握住了姚氏的手,很难得说了软话,“当年的事,终究是我不对。我后来找过你,这么多年没有放弃,只不过一直没有音讯。”

    姚氏正要往回收的手就不动了,她抬眼看傅尧俞,完全没有想到,一时间,心里总算是不那么抗拒了。

    似乎,有些事可以期待一下。

    只不过,当晚上,傅尧俞要留在姚宅,不回去,姚氏就无法接受了。他居然让人在她的房间里给他准备浴汤,姚氏捏着帕子,一脸懵地望着他,唇瓣颤抖,就是说不出话来。

    “我已经在给皇上的折子里说了你是我妻子,你难道想让我犯欺君之罪?”傅尧俞理直气壮地道。

 11。第11章

    姚姝抱着自己枕头站在门口,有些听不明白侯爷和母亲之间的交流,但她看得出来,母亲对这个男人似乎并不反感。

    姚氏看到女儿,如同看到了救命稻草,她果断地说,“我,我,我去跟女儿睡。”

    姚氏的手腕一下子就被傅尧俞扣住了,用力一拉,姚氏直直地朝着傅尧俞的怀里撞去,腰身被傅尧俞的另外一只手扣住。姚姝眼睛瞪得大大的,她这便宜爹也太霸道了吧?

    姚姝不知道该上前去帮娘亲还是该上前去帮?她抱着枕头,靠在门边,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娘亲,见娘亲脸上一片绯红,好似一簇西府海棠开得正艳,惊愣之余,连挣扎都忘了。

    傅尧俞朝女儿扬了扬下巴,“遥遥先回去睡,你都七岁了,以后不要再跟娘亲睡了。”

    还有这样的啊!

    姚姝不知道是该听便宜爹的离开,还是应该留在这里保护娘亲。姚氏不敢违抗傅尧俞,她的头被傅尧俞扣在怀里了,腰身在他火热的掌心之中,整个人不得动弹。

    姚姝见母亲不发话,她只好抱着枕头,跟在春晓的身后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她心里有些不好受,她有些担心母亲是被强迫的,她们对侯府的情况什么都不知道,她也不由得想起当年在东宫里,不愁吃穿,可日子过得,有种颠沛流离的感觉,时时都是,过了今日,不知道明日还会不会到来。

    她住在东厢房中,门口除了乳母刘嬷嬷,还有另外一个陌生的嬷嬷,个子不高,穿着青色缎面褂子,身后跟着两个身材高挑的丫鬟,两个丫鬟长得都很好,十二三岁,一个圆脸,一个容长脸,本分,容貌喜庆。

    看到姚姝过来,这嬷嬷便带着两个丫鬟上前来给姚姝行礼,口里喊着,“大xiǎo jiě!”

    胖管家已经带人住进了姚宅,虽然说姚宅不大,多住上一二十个人来,还是没有太大问题的。这嬷嬷和丫鬟就是胖管家安排过来照顾姚姝的。

    “侯爷说了,咱们大xiǎo jiě是侯府的长嫡xiǎo jiě,进京之前,就由老奴照顾大xiǎo jiě,顺便也学一些规矩,将来进了京,以咱们侯府嫡xiǎo jiě的身份,偶有进宫的机会,礼仪上,可不能有差错。”

    “老奴姓郭,这两个丫鬟,还请大xiǎo jiě赐名!”

    三个人跪在姚姝的面前,姚姝小小的个子,抱着个枕头,见自己乳母刘嬷嬷正用惊喜的目光望着自己,她是在高兴,自己得了个好前程吧?

    郭嬷嬷说自己是侯府长嫡xiǎo jiě,也就意味着,母亲去了侯府,不会是做妾,而是正室。姚姝不由得对自己的便宜爹多了几分好感。她从来没有想过,一个男人,能够为一个女人做到这样。

    母亲未婚生女,刺史大人当着整个江洲城的面,折辱母亲和她的时候,侯爷就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即便如此,还能够给母亲名分。

    “起来吧!”姚姝看着两个把头抵在地面上的丫鬟,年纪比她都要大一点,略微沉思一番,便道,“一个叫画角,一个叫玉盏,如何?”

    两个丫鬟忙谢姚姝的赐名之恩,郭嬷嬷则笑着道,“大xiǎo jiě原来是极有学问的,这名字取得是真好,比起侯府其他的女孩子来,要强得多呢!”

    郭嬷嬷带着两个丫鬟伺候姚姝睡了,她自己和刘嬷嬷商量姚姝屋子里的事,“不瞒刘嬷嬷说,老身是从宫里出来的,年纪大了,出了宫,除了伺候人也不会什么营生,侯爷收留了老身,如今被派来伺候大xiǎo jiě,是老身的福气。xiǎo jiě的教养和衣食住行老身不得不尽职尽责,旁的事就有劳刘嬷嬷了。”

    刘嬷嬷把姚姝奶大,巴不得她好,自是没有二话,“只要xiǎo jiě好,哪怕我被撵出府,也是没有怨言的。”

    郭嬷嬷摇头,“哪能这样?您是奶大xiǎo jiě的人,侯府里奶嬷嬷都是功臣呢,老身还要刘嬷嬷搭把手呢。”

    百草几个是姚姝身边的丫鬟,如今姚姝身边多了画角和玉盏,她们就不得不靠边,心里未免有些怨言。刘嬷嬷斥责她们,只想着自己,xiǎo jiě以后是要进京的,身边没个人去了侯府,两眼一抹黑,还能指望她们?

    百草等人想想这道理,也的确有理,再加上,姚姝也并没有说不用她们,还是和以往一样,不在意身边多两个人,也就白担心了。

    傅尧俞如愿留在了正房,姚姝离开之后,傅尧俞就松开了姚氏,进了内室,大马金刀地往榻上一坐,吩咐人备水沐浴。

    姚氏紧张得不能自抑,生怕傅尧俞要她伺候着洗澡。她虽已为母,但对男女之事实在是生涩得如处子。好在,傅尧俞没准备脱光了洗,而是只洗手脚。

    丫鬟把水端进来,是姚氏没有见过的生面孔,她顿时惊诧不已,到底有多少人住进她家里,她还什么都不知道?这种鸠占鹊巢的心情,姚氏还没来得及体会,傅尧俞就把丫鬟撵出去,让姚氏过来帮他。

    姚氏从没做过这事,又格外紧张,几乎把洗脚盆打翻了,傅尧俞两只脚踩在盆里,居高临下盯着姚氏看。半截脖颈如同玉雕,在莹莹的灯光下玉泽生辉,一双白嫩的手稍微碰触他脚上的肌肤,他就全身颤栗不已。

    见姚氏真的要去帮他洗脚,他一把扣住姚氏的手,将她拉起来,扯到自己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这些事,本该归你做,可我还是不舍得。”

    姚氏的脸一下子红了,屁股坐在他的腿上,他身上的某一处正在变化,令得她如坐针毡,不由得动了动。傅尧俞便嘶嘶地叫,哭笑不得,“再动,再动就等不到洞房花烛了。”

    “侯爷?”姚氏抬眼看傅尧俞,他刚才说“洞房花烛”,难道说?

    傅尧俞的手轻轻地触在她雪肤上,一如八年前那般青涩的模样,时光在她的脸上似乎停滞不前,没有过变化,“你因我而受罪,而吃苦,该给你的,我自然是要给!”

    “可是……不是说会有欺君之罪吗?”姚氏捏着帕子,傅尧俞的霸道,令得她惴惴不安,却又让她有了一点期待。

    她自己怎么都没关系,可她不能让女儿背负不好的名声,这样会影响她今后的婚嫁。

    “我夫人在生世子的时候难产而亡,我为她守孝三年,是准备续娶的,后来受了伤,在普济寺遇到了你。后来皇室要赐婚,本侯就说了双喜玉佩已经送了一个出去,如今你有了我的孩儿,正好!”傅尧俞说这些,似乎极为寻常,听在姚氏耳中,却大为震惊。

    傅尧俞将姚氏抱在怀里,闻着她身上的味道,和八年前没有任何区别,这么多年,他从未放弃过寻找,上天不负有心人!

    傅尧俞睡在了榻上,姚氏躺在床上,中间隔了一道丝幔。她听到榻上很快传来沉稳而绵长的呼吸声,男人已经睡着了,她不由得想到他说的话,会有婚礼,她是正室,双喜玉佩是傅家的传家之物,当家娘子的信物,姚氏莫名觉得紧张,又觉得为了女儿,她也应该无畏无惧。

 12。第12章

    傅尧俞以后怕是来江洲的时间不会很多,还有三天启程,他一大早就开始忙起来。要和沈苍生在皇帝面前打官司,要处理侯府在这边的业务,后者才是大头。好在傅尧俞这一次来了,便把在翠微院和大管事们见面的地点改在了姚宅。

    傅尧俞与大管事见面的时候,把姚氏也带上了。两人一起朝前院走去的时候,傅尧俞才告诉姚氏,“我一年里,在外面的时间总是要多一些,府里的事以后就要仰仗夫人你了,正好管事们来了,你与他们见个面,以后回事就在你这边。”

    姚氏脸都吓白了,她昨晚想了很久,好不容易打起精神,想把日子过好,傅尧俞就突然又在她的肩上放了一副担子。

    “怎么了?害怕了?要不,我们下次?”傅尧俞握了握姚氏的手,姚氏的脸一红,左右看看,好在没人看到,她挣扎着要把手拿开,“不,不要!侯爷!”

    姚氏有些慌,她还没有和女儿说,被女儿看到了就不好了。

    傅尧俞大笑,松了手,道,“既然夫人不怕,那就这次见。”

    她并不是这个意思啊!她知道傅尧俞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侯府一共传承了两代,老侯爷已经过世了,当年跟着高祖皇帝打江山。傅尧俞与当今皇帝关系极近,少年的时候一起走马章台,倚桥招红袖,后来一起上战场,当今皇帝夺嫡时,傅尧俞出力不少,这么多年又在北面与契丹,西面与吐蕃各部,南面与南诏的战争中,立下赫赫战功。

    如若不是傅尧俞年纪尚轻,一个开国公只怕早就落到了他头上了。

    侯府的产业还是很大的,姚氏在厅里看到三十多个精明强干的大管事后,心里头已经有了这样的想法。幸而她自小在家里跟着父亲学过算学,母亲早亡后,她又跟着祖母学管家,这么多年,她自己的产业也都是她再打理,一个人撑起姚府,虽然抛头露面,也有不少好处,至少很是见了些世面。

    傅尧俞坐在一旁喝茶,听姚氏和管事们答对,很是满意,他这个夫人娶得还真是值得,如今只看姚家那边肯不肯让她重新归族,他要是能够把她从姚家抬出去,至少能够稍微弥补她这些年的苦楚了。

    两人回后院的路上,傅尧俞便提了出来,“我原本想你在京城要是有亲戚,回去后就先住在那边,成亲当日,从那边起身。谁知,你那堂姐,不提也罢。姚氏当年投靠前太子,如今朝中已经无人,我连寻个同宗的出来都没有。”

    姚氏没想到傅尧俞竟然肯为她想到这一步。

    她摇摇头,“侯爷,成亲的事,可不可以休提?”

    “怎么?你不肯嫁给我?”傅尧俞一把扣住她的手腕,面目显得凶神恶煞,她竟然敢不嫁给他?

    姚氏挣扎了一下,手腕挣不开,偏偏还被傅尧俞一把扣进怀里,“侯爷,遥遥都这么大了,既然,既然身份已经定了,婚事就……”

    姚氏想说婚事免谈,傅尧俞对她好,她不会不知恩。可看到傅尧俞黑着的一张脸,姚氏微微偏了头,避开他shā rén的目光。

    好在,傅尧俞见她不是不想嫁给自己,就好说话多了,他松开姚氏,复又牵了她的手,“你们是我妻女,一个宁愿委屈自己妻女的男人,算什么好男人?本侯要是你说的这种人,你大可不必嫁本侯!”

    姚姝从廊柱后面走出来,她本来是准备扑到母亲怀里去的,听到母亲和侯爷在说话,就顿了顿。郭嬷嬷带着丫鬟跟在她的后面,她静静地看着母亲被侯爷走开,侯爷说的话,却在她的心里脑海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郭嬷嬷从后面跟上来,在她身后道,“大xiǎo jiě,我们是去夫人屋里,还是回去?”

    “回去吧!”姚姝转过身,初春的天气有些凉,她身上穿着一件白狐皮的氅衣,小小的脸细瓷一般的白。

    回到屋子里后,她就歪在窗边,问郭嬷嬷一些侯府里的事情,“侯爷膝下只有世子爷一个,二老爷屋里两个少爷,一个xiǎo jiě,三老爷屋里是一个xiǎo jiě,一个少爷。小少爷才三岁,倒是两个xiǎo jiě和大xiǎo jiě年纪相仿,也就差了天数,大xiǎo jiě是个有福气的。”

    占了侯府长嫡xiǎo jiě的位置,在京中也会受瞩目一些。

    姚姝知道了不少侯府的事情,人际关系。姚氏面见这边的管事,她虽然没有进侯府,架不过侯爷看重,她自己又是个精明的,那些管事们在她面前也服帖。

    三天时间,很快就过去。姚姝自己坐了一辆车跟在后面,前面是姚氏和侯爷,一行人浩浩荡荡往京城去。

    福伯和刘嬷嬷到底留在了江洲,姚宅这边需要人看着,再加上姚氏的诸多产业也都在江洲,需要人盯着。福伯是不二人选,刘嬷嬷和福伯又是夫妻,断没有跟着去京城的道理。

    刘嬷嬷很是不放心姚姝,姚姝也不舍得刘嬷嬷离开,还是姚氏私底下跟姚姝说,刘嬷嬷与福伯分开不好。姚姝有过前世,知道不好,是指夫妻之间,她纵然不舍也只好反过来安慰刘嬷嬷,把自己存的体己全部都拿出来给刘嬷嬷。

    刘嬷嬷顿时哭得声音都哑了,她到底没有白养了姚姝一场,看姚姝两眼红得跟桃子似的,她心里也知足,自然不会要姚姝的钱。

    郭嬷嬷也是个尽心的,向刘嬷嬷保证再三,会好生伺候好姚姝,刘嬷嬷才放心下来。

    姚姝身边可以没有老人,尽心的人也可以慢慢挑选。姚氏却不能如此,带了身边的嬷嬷一起前往京城。

    “父亲当年把京城的一座宅子留给了妾身,妾身正好可以住进去。侯爷您就不用费心了!”姚氏听傅尧俞想把她安置在郊外的一个庄子里,到时候从那边抬过去。

    傅尧俞听如此,也放下心来。

    在路上走了几日,又坐了船,走了约莫一个月,傅尧俞这一次倒是很得闲,陪着母女俩在路上慢慢走,等到了长安码头,侯府的车马已经等候在这里了。

    姚氏早就派了人去长安的宅子里吩咐了,也派了车马来。

    三月里的季节,渭水河上,游人如织。精美的画舫,丝竹声入耳,香飘十里。姚姝下了船之后,朝湖上看过去,她前世在京城也住了六七年,还从来没有来这里看过。

    “遥遥喜欢,等入了府,让你兄长带你来玩!”傅尧俞摸着姚姝的头,柔声道。

 13。第13章

    这些天在一起,傅尧俞很喜欢自己这唯一的一个女儿,聪慧,懂事,温婉。在船上无聊的时候,姚姝陪他下棋,便是他这个沙场老将都很难下赢女儿。傅尧俞背地里还跟姚氏说,“我女儿天下无双,将来可不是随便一个臭小子就能配得上的。”

    哒哒哒的马蹄声传过来,一个身穿玉色锦袍的少年从马上翻滚而下,跪在傅尧俞的跟前,行礼,“父亲,孩儿来迎迟了!”

    傅尧俞又是一番自豪,托着儿子的胳膊将他拉起来,“我儿学业繁重,为父也是刚刚下船!”

    说完,傅尧俞又给儿子和妻女之间相互介绍,姚姝跟在母亲身边,打量自己这位同父异母的兄长傅钰,他长相酷肖父亲,少年风姿,如晓月青松。前世,姚姝就听说过这位兄长的名声,京中四公子之一,鲜衣怒马,年少却稳重,多情而重义,风评极好。

    傅钰微微打量姚氏,正要跪下来行礼,姚氏却忙虚扶他一把,“世子多礼,还请千万别!”

    就算要行礼,也要等姚氏进了门才能行礼,如此,岂不是坏了礼数?

    傅钰微微一笑,对这位后母的感官倒是稍微好了一些,他就怕父亲带回来一个混不吝的,如此知礼数,以后相处起来就轻松一些。傅钰又看他同父异母的mèi mèi,长得粉雕玉琢,小小年纪看上去格外懂事,特别是一双眼睛亮得如天上的星星一般。

    傅钰皱了皱眉头,听到姚氏让姚姝给他行礼,傅尧俞又介绍这个mèi mèi,“姚姝,小名叫遥遥。”

    遥遥?漂翻翻其上下兮,翼遥遥其左右?

    姚姝福身向傅钰行礼,口中甜甜地喊,“哥哥!”

    傅钰是靖北侯府嫡长孙,排序是老大,姚姝并没有依照其他的姐妹那样喊他是大哥,反而是一声“哥哥”,更显得亲近。傅钰脸上一红,显得有几分腼腆,他略微退了一步,不自在地道,“等mèi mèi进了府,我再送你礼物。”

    他今天来的匆忙,也没有想到会和姚姝见面,根本就没有备礼物,有些失礼,也令他窘迫。

    “嗯,等我进了府,哥哥一定要给我备一份厚礼的。”姚姝笑着道,也显得她并没有计较,更亲切。

    姚氏倒是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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